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关灯
护眼

一大群人杀到跟前了,亲兵依旧淡定的递箭。
高手速度极快的,不只是杜鸾出箭快。
第一波高手,穿过大石头,跑山下去了。
毕竟,石头上就杜鸾一个,其余的都是空气。这么多高手,一块下手也是很大的问题。
一个个剑气刀光,相互砍一场都有可能,去山下比划吧。
杜鸾他站在大石头上,继续干。别的与他无关。
射手是精力需要相当集中的,要不然这百步远、如何一弓五六箭?
他不是战场上一般的,看着人多随便都能射;他是神射手,说射哪个就射哪个。
射到大殿内、人挺多但不敢出来。
毕竟,能在里边、议事的、算比较重要的,这种人、一般武力会低一些,嘴皮子可能利索。
那才要说朝廷,就被杜鸾秀一脸。
杜鸾往嘴里扔一颗丹,有丹磕、真是太爽了,继续。
又一波高手,疯狂的杀过去。
穿过大石头,他们下山去了。
山下有好东西,赶紧逃命!
山上很多高手、脑子都好得很,至少逃命不能含糊。一旦意识到、在山上可能会被烧死,那个人来了,那还不赶紧跑?
杜鸾就是在那儿摆样子的。那个人实在心狠手辣,到哪儿都要赶尽杀绝的样子。跑啊!
聪明人跑得快,笨一点的、稀里糊涂跟着人家跑。
转眼的工夫,只有杜鸾继续在大石头上射杀。
山上一些人反应过来,气的破口大骂!
“我屮你杜家十八代祖宗!”
“贱丶人给我滚出来!”
杜鸾手一抖,箭射歪了。
虽然他极少失误,但这事儿完全不怪他。那美人瞑目吧。
亲兵犹豫了一下,继续递箭。
轰!一道猛雷!
大殿给劈开,周围的房子都给劈了!天雷滚滚,这荆山像是要给劈翻!
山下很多人,正气势汹汹,对着杜家嗷嗷,对于如此恐怖的天雷,闭上嘴。
天黑,狂风,杜鸾又可以了。
狂风中射箭,黑暗中射箭,他就喜欢这些挑战。
四处还有挺多的人、乱窜。
杜鸾不需要眼睛,他的箭长了眼睛,自己去吧。

荆山风景好,在这儿欣赏、美得很。
几个大内高手在这儿,挺替上面杜鸾担心的,那玩的也太刺激了!
不过,有那个胆子才行,一般人,可能对着一群人、根本拉不动那五石弓。
一般人确实拉不动五石弓,比照五百斤的石锁,那还得一直拉,还来七箭连珠。
年轻人呐、玩过瘾了俩胳膊大概也废了。
就仗着老祖在这儿,一个个胆子都大了。
轰隆!天雷滚滚,山上几乎夷平。
祈大宝在这儿,看师父去接应杜鸾了。
就这么会儿工夫,有高手杀过来。
这些高手都挺厉害,这会儿也别说了,动手就抓皇太孙。
轰隆!祈大宝就看着,被雷劈成傻哔了。
山下一大片都给劈了。
不知道他们要说师父的妖法,还是真正感到恐惧?
可惜的是,这些人,就算怕,也会跑到别处去,好像就能逃出师父的手掌心。
实在是师父懒得和他们玩,显然,像杜鸾,以后也能一个一个的杀着玩。
朝廷再出几个猛将,将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那些不是要立功?满世界撵他们吧!撵的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挺好玩的。
野蔓回来,看大宝,高兴什么?
祈大宝问:“师父,我是不是真命天子?老天都会保佑?”
野蔓说:“你可以再大胆一些,让老天都听你的,看那道雷会不会误劈到你头上?”
祈大宝眨眼睛,师父、不爱宝宝了?
野蔓揉揉他头。
祈大宝明白了,他是师父护着的。
真命天子、很多人不当回事,但师父护着、他们就必须当回事。
真是愚蠢,一定要命没了才明白。
你说说,这么多人,一天不干正事,还要图享受,得多少老百姓被害?
吃好的、穿好的、还得人伺候,要美人,一个美人就需要十家来选。
美人她爹她兄弟、还能将这条线延伸下去,并飞快的扩散,就是毒。
必须铲除!毫不手软的!
又一群高手跑过来,找老祖。
这石头上不太好跑,得有很高手才能来。
一个男子、三十来岁、穿着白袍、很帅,赶紧说:“我们投降。”
野蔓问:“你们做什么?”
男子一抖:“任凭小娘子吩咐。”
野蔓问大宝:“在钧都开个南风馆?你姑啊、姑婆啊、还有挺多人、不是喜欢?让她们掏银子。看看这一个个身体都不错,各种好玩的应该扛得住。”
大内高手:小的想跳崖。
那男子、悲愤:“小娘子何苦如此羞辱我?”
野蔓老祖乐了:“你还挺适合唱戏的。”和大宝商量,“送哪个表姑什么的?”
祈大宝笑眯眯,也觉得这高手、还真挺好玩。
另一个高手就不乐意了,一把暗器。
歘欻欻!将一群高手射翻。
另几个女高手、吓的、可真是吓着!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一个女高手、干净利落的跪下:“奴、奴还真没杀过人,就是、也不知道怎么、唉就来了。”
野蔓问:“那你怎么练的?”
女子、三十来岁的样子,五官清秀:“其实就练。我是吉山的,平时也没什么事。我爹就我一个女儿,也就由着我。”
野蔓问:“你爹呢?”
女子说:“他在山里,说是不愿动。对了,他还说过,让我出门长长见识。”
野蔓问:“那你觉得呢?”
女子嘤:“外边太可怕了。他们都好可怕,我还是回家去吧?”
女子声音甜,所以年龄不小,还显得小,不违和。
野蔓问:“你确定?”
她就不太确定了。
野蔓问大宝:“去海州保护你娘如何?”
祈大宝眨眼睛。
野蔓示意,用他自己眼睛看。
祈大宝眨眼睛,反正有师父给他兜着。
女子听懂,激动的立即磕头:“奴愿意!奴、我爹说他修道呢,也不太管我了。”
野蔓说:“你先在一边呆着,叫什么?”
女子起来,应道:“奴姓沈,名道欣。”
另一个女子忙说:“奴也愿意。”先跪下磕头。
野蔓说:“你不行。”
这女子有五十来岁了,有侠女的爽快,也有这年龄的稳重:“奴习武半生,也是被男子骗了半生,如今看开了,正想找个地方安心的过日子。奴一手刀法还可以的。”
野蔓问:“让你在厨房杀鸡宰鱼如何?”
女子想想:“也行的。”磕头,“奴姓李,江湖人称李大娘。”
沈道欣惊呼:“你不会是李刀娘吧?”
李刀娘说:“以后只有李大娘。杀鸡宰鱼我以前干的也不少,养鸡、抓鱼,喂了狗。”
野蔓问:“那狗屠了没?”
李大娘说:“死在山上了。一边享受我的付出,一边养着美人,生了六个孩子。”
沈道欣惊奇:“这下那些孩子要惨了。”
李大娘冷笑:“那可不见得。老大都二十多了,能耐不小。”
沈道欣好奇:“那你都几十年了?”
野蔓插两个字:“眼瞎。”
李大娘点头,没错。
其他人就愣了。这还唠嗑上了,从江湖恩怨、家长里短的唠。
也不管山下打的轰轰烈烈,死了不知道多少。
大风刮着,这儿、也就高手能唠嗑,一般人张不了嘴或者听不见。
一个男、高手、五六十岁的样子,跪下来、状态还挺好:“小的、也真想换个样子。”
野蔓好奇:“按说该退隐江湖、或者回家含饴弄孙。”
高手说:“不好退啊,家里一个不孝子,还没成亲呢。”
野蔓好奇:“怎么回事?”
说来给老祖乐呵乐呵。
高手只好交代:“我习武也是到三十多岁才成亲,之前有过定亲但没过门就病逝了。那不孝子吧,就四处去玩,经常一年半载见不到人,我老娘还宠着。”
野蔓说:“令堂不是一般人啊。”
一个老太太过来,手里拿着拐杖,一手牵着孙子。

老太太白发、穿着披风,过来就问老祖:“我就这一个孙子,你说我能不宠着?”
野蔓说:“你宠不宠是你的权利,我宠不宠是我的权利。”
大孙子二十多岁,吊儿郎当。
不算完全的废物,也还没完全的坏。
他挺随意的问:“你真是九世善人?”
老太太开口:“你接我一招。”
野蔓挥手。
大孙子跪下磕头。
老太太还没出手,就看大孙子把头都磕破了,砰砰、要把这山头砸掉似得。
野蔓任由他磕,一边和沈道欣说:“孝顺老人,最好的办法是帮她教训孙子。”
沈道欣点头。
李大娘看的害怕,这到底是什么、神仙手段?
其他人都看着,大孙子磕的一头血、磕的口吐白沫,好可怕。
老太太跪下:“老妇认输,还请小娘子高抬贵手。”
野蔓问:“我若是不呢?”
老太太干脆:“任凭处置。”
野蔓问大孙子:“干了什么?自己交代!”
大孙子老实交代:“没干什么,就是在怀远府做了采花大盗。”
老太太躺平。
她儿子放弃。
野蔓问:“采了几朵?哪朵最香?”
大孙子交代:“记不清了,大概有三五十个吧?最好玩的是季家小妾,那是个男子,季二爷还不知道。我们有时候一块玩。”
野蔓问:“那小妾呢?”
大孙子说:“好像是死在山上了。”
野蔓挥手。
大孙子脸上血没了,伤口都没有。
大家看着,就像做梦。不过,采丶花大盗?
老太太无奈:“老身就想保他一条命。”
野蔓说:“我有一个办法。”
祈大宝点头:“戴罪立功。”
野蔓说:“也去海州吧,在提督帐下做个小卒,一切要听令行事。要不然,我要杀他,谁都救不了。”又说,“子不教父之过,你一块去?”
当爹的赶紧磕头。要不然能怎么地?
野蔓和老太太说:“你可以去找找,有没有你曾孙,带回去也不算绝后了。不过,不要再二次伤害、要了无辜人的命。”
老太太明白:“老身一家家的去找,尽量不影响他们。”
李大娘说:“这是你应该做的。”
沈道欣点头。害了多少女子啊?
虽然一般女子都不敢吭声,但真的不知道、以后没影响?
老太太没多说,她走了。
野蔓叫住她,送给她一颗丹。
老太太深深的看她一眼:“小娘子心狠手辣、仁义大过天,还有好手段!天下有福!”
野蔓说:“你也是天下之一。”
老太太愣住,深深行礼。
大孙子给扔在这儿了,有点慌。对着老祖,又没办法,太可怕。
野蔓好心:“要不你挣扎着试试?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三天后我能不能找到?”
算了!躺平!
大内高手就看着,请降的越来越多。
实力不够的,都不用老祖亲自处理。
沈道欣才想明白,小娘子是让老太太利用她的影响力,去平定江湖?
那样一个前辈,影响力不小的,就算不是所有人听她的,也会有一部分。
所以,小娘子在这儿坐着就行了。其他人忙去吧。
钧都,此时有些热。
观前街、更火热!
荣家这边,也得到了最新的消息。
程氏当家了,将后边左右的房子拆了,这样花园能大有些。
孙女外孙女是多,小娘子们挤一挤,然后有玩的地方。
这会儿在中间堂屋坐着,一块吃杨梅。
潘氏蹭过来,一时脸都吓白了。
萧氏就老老实实的。其实,这阵、荣家在这边的口碑都好了,她若是老实点,儿女以后还能有个盼头。不老实不行啊,荣君泽、谁搞得过?瞎搞那是没脑子。
萧氏不就是想儿女好一点?若是能沾到荣君泽的光,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而且,程氏这个主母,实在比罗氏强得多。
程氏只要他们不瞎折腾,她多的不想管。
吃了荣君泽的丹,身体好得多,程氏要好好养着,以后有机会再帮朱氏一点。
至于荣君泽,大概是不需要她的,那都杀疯了。荣家那么对她,她可真是客气了。
大孙女吃的嘴里酸溜溜,总觉得她爹是被荣君泽弄死的。
但是,知道又如何?她娘没生到儿子,以后啊、她爹还不知道怎么地。
就像大姑家几个表妹,所以,别惦记了,搞不过啊。
大孙女冷笑:“没准有人要说三姑了。”
徐氏说:“说的还少吗?”
萧氏说一声:“胆子可真大。不过,多半也是被逼疯了。”
程氏说:“谁逼他们?自己不做人。不说成王败寇了,世上基本也有个是非。”
程氏就是要把是非给他们说明白。
萧氏知道了,感慨:“荣君泽可真厉害!”
荣晗君才十一岁、也不算小:“我觉得三姐是神仙!”
程氏说:“是不是神仙不知道,但为了天下百姓!”
媳妇在一边说:“最近物价都稳住了。大家说,朝廷在平乱上省了太多劲儿,就有工夫搞别的。现在那些,多半是秋后蚂蚱,等三小姐回京,应该就完了。”
程氏说:“也该结束了,搞得人心惶惶。大家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潘氏看着程氏就嫉妒。程氏比她大了九岁,一向没她好看;现在,程氏好像比她年轻,又是当家主母,更有气势了。
荣慧君不敢吭声,她以后、多半是捏在嫡母手里了。
程氏看着她就嫌弃:“给你找个秀才嫁了?”
萧氏忙跟着:“你二姐夫还不是秀才,满山遍野的跑。”
荣慧君不想啊,她怎么能嫁秀才?
大侄女看她都没救了。别人都忙着自救,就她自我感觉良好。
大外甥女跟着外祖母嫌弃。
荣晗君就跟着侄女、外甥女好好读书、做女红。
程氏说:“以后别指望我给你找多好,我怕害了人家。你自己看,要长眼睛;若是乱看,那你知道的。”
潘氏哭:“这不是对家里也好?”
程氏真是:“就你也配!”
徐氏说:“荣家有个九世善人就足够了,要哭滚出去哭,别恶心人。”
大孙女冷笑:“你不论怎么地、我家都挺好的。”
荣家现在至少安稳,多少人在求荣家?

中书省、门下省、像翰林院都是在宫里。
宫里不只是皇帝一个男子,有一大堆的男子陪他玩,全天下的男子最想陪的就是他。
应该说,后宫就一个男子,前边是天下的。皇帝若是干的不好就叫他倒霉完蛋。
最近、是真的忙,每天有数不清的事儿、大大小小。
凤阁就住在宫里了,和皇帝不一样。
汪汝迁被抓差,也给他分了一间房。
这不是荣耀,这意味着没白没黑随叫随到。
虽然把人当牛使唤,也不能住牛圈,这张床一天也睡不到两个时辰。
衣服是准备了不少,时常需要更衣扮演不同角色、或者是各种场合。
这间屋分里外间,除罗槐住着,还有两个小太监伺候。
罗槐、好在读了几年书,虽然比不上十年寒窗,一手字写的还可以,所以有机会留在宫里。
林根、林枫、和护卫混编了,也是抓差。
人是真的不够用。
历山书院不少人、以及国子监一些监生,都有了大大小小的活儿。
汪汝迁算是最得意的。
为了名正言顺,得给他一个身份。
所以,汪汝迁现在:凤阁长史,加银青光禄大夫。
银青光禄大夫是从三品!他现在是最年轻的副相!
虽然没封侯,但和伯差不多,好像也不奇怪了。
不过,银青光禄大夫是散官,凤阁长史才是职事官、有实权。
前者听着好看,后边才是响当当。
可以说,到了这一步已经是人生巅峰,毕竟还年轻,再干个几年,出将入相完全没问题。
三品,穿的是孔雀袍。
汪汝迁这么一打扮,更漂亮了!
人生巅峰,搁谁都漂亮。
隔壁,沈用亨也打扮好,打着哈欠,拜见皇太孙去。
本来,大外甥好好的回来了,应该高高兴兴的,实在是忙,多多包涵。
屈九龄精神还不错,走,一块到广阳殿。
今儿来的,不只是凤阁。
朝中的重臣,都来拜见皇太孙。
杜跃鲤、这些老头,都是为皇太孙捏一把汗。
这阵,路上追杀都疯了!
当皇太孙的消息正式泄露,平民百姓都被煽动,要拜见九世善人。
事实证明,老祖就是你老祖,一行人平平安安的回来。
追杀的,就不知道疯不疯了。
反正,杜鸾他们追在后边追杀,平民百姓可以放过,那些煽动的,抓到了就杀!
这不需要等大赦,杀光了也可以。
初夏,天很好。
广阳殿。
郭太后坐在宝座上,她的座位在东,有垂帘。
祈大宝坐在西边,打扮的漂漂亮亮,明亮的眼睛、还带着些欢快。
郭太后看他、是玩野了。歇了两天、不那么累了。
众臣拜见圣人、拜见皇太孙。
祈大宝从台上下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辛苦众卿。”
众臣回礼:“不敢当。”
晋王不管事的,就直接说:“殿下长高了。”
沈二舅说:“是瘦了。”
楚王来总结:“更明了。”
杜跃鲤心想,若是一般孩子,可以说更机灵了,眼睛里那个亮。对于皇太孙,只能说圣明、明君。
皇太孙这一趟,有这个收获,是好事。
甚至可以说,老祖去平乱都是次要,皇太孙才是主要。
只要皇太孙成长起来,那些乱早晚都得平。若是皇太孙不好,早晚还得乱。
显然,乱、平了,皇太孙好了。
祈大宝和重臣还不是很熟,没什么唠嗑。他给大家带了礼物。
太监搬来几张桌子,再摆出一些盒子。
这些盒子是换了包装,里边的东西确实是外边带回来的。
太监将盒子打开,安静的在一边呆着。
祈镐好奇、这都带的什么?
祈大宝给圣人、给大家解释:“这个是荆山一个树根,这样雕刻一下,像鹰。”
晋王看着,不错,这是荆山。
祈大宝解释下一件:“这是青田山一块石头。”
普普通通,祈镐没乱拍马屁。他现在老老实实就好了,祈铎也死了,废帝就剩他一个儿子。
祈钺还有一个庶子一个庶女,没必要弄死,和杨氏一块养着。
废帝还有几个女人,也安静的修道,活着总比死了好。
祈大宝解释下一件:“这是七星山得到的一棵老黄精。”
晋王看着:“还挺不错的。”
能卖上万两银子的样子,皇太孙捡的不只是石头、木头。
祈大宝又解释下一件:“这个是留山一块矿石。”
有大内高手过来,小心的掰了一点点,再放到一边炉子里。
太监来,用火一烧,就烧起来。味道有点像硫磺,又不全是。
鲁王立即就明白了。火烧留山,是因为这矿石的缘故?
祈大宝解释:“他们在大量挖矿。师父说这个矿留到以后用。所以,那儿还需要人去看着。”
众臣严肃的点头。
祈镐心想,皇太孙带回来的东西都不一般,不过这个瓦片呢?
祈大宝带了好多七零八碎的东西,就像小孩没得玩、地上随便捡的。
众人被一柄剑吸引。
祈大宝说:“这是武周山,恽家老四用的。师父已经把武周山的龙脉封了,护大郑、佑天下。”
大家都知道那个神仙师父了。
祈大宝又说:“这个是路上驿铺一块碎瓦。”
晋王问:“你就住在这驿铺?”
祈大宝点头:“也睡山洞。这是露宿河边数星星,早起捡到的一只龟。”
他用手指头戳一下。
小龟动一下,又继续睡的样子。
醒醒!到广阳殿了!
龟它要睡个天昏地暗五百年的样子。
祈大宝又指着一块银子:“这是在草丛里躲追杀的,捡到的一块银子。”
杜跃鲤问:“什么人追杀?”
祈大宝说:“好像是薛家的,我们看着他们跑错路了,然后走的。”
楚王有点凌乱。路上乱跑是有可能跑错路,或者很正常。
也就是老祖吧,能跑这么多地方、一点不错,不耽误工夫。
郭太后看着这孩子,带着外边浪过的兴奋。
祈镐都被带的有点浪,指着那一堆土问:“这是什么?”
祈大宝说:“那些人没吃的,吃这个。师父说,我们不能停下来。这个野菜,是我看他们吃过、在别的地方摘的。”

皇太孙七岁,个头蛮高,穿着衮冕。
不同于以前的严肃,现在多了一些孩子气,还没完全换回来。
大家的心里有点酸,好像吃了杨梅。
看看,老祖给这孩子都教的什么?以后怕是不好糊弄了。
回到以前是不可能的,他的孩子气又有别的,就像那宝剑锋从磨砺出,他被打磨过了。
祈大宝和圣人说一件事:“孙儿在武周山下,看一些妇人哭着要儿子。”
郭太后认真的听着。祈大宝教的这么好,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她就是坐镇的。
其他人大概都知道沈用元的事儿。
这也不能说大外甥借题发挥,他只要发挥的好、又如何?
祈大宝是严肃的:“养子不教,犯下滔天大罪,还母爱泛滥,害人害己。除了毒、就是蠢,需要教化。汪三州曾著书,感动无数。孙儿以为,不如封廖氏,旌表其女。”
郭太后点头、准了:“殿下想封什么?”
祈大宝眼睛亮亮的:“廖氏赐封贞懿夫人,汪氏追赐南乡郡君。”
郭太后点头,看众臣。
群臣没什么意见,这不算什么大事。
又确实是一件大事。教化,从来都是大事。
子不教父之过?相夫教子也是女子的事。
再看汪三州,是真的人生巅峰了。
虽然他爹还没跟上,但他妹、这是真正的正名了。
被歼杀、那是她的惨痛,不是她的错。被尤家那么逼迫,犹不改节,可不容易。
就像很多的娘,看到好处,还不得催着儿子上?说老娘要这样那样?
就算孟氏,不也是要享受?
廖氏不是不享受,但她有底线。宁愿自己付出。
汪汝迁、只能谢恩。这不只是为他娘,是为天下。
这也算圆满了?死后有哀荣、总比辱骂强。
他得做的更好,免得爹娘被连累。
祈大宝不参丶政,所以别的就不说了。
大家看他跑的挺多、看的挺多,没想管、心没野了。
不是不管事,是记在心里,先学习。
七岁的皇太孙,有太多要学了,现在见到的只是一部分。
晋王先开口、和圣人说:“皇太孙尽快登基吧?”
郭太后点头,看大宝。
祈大宝眨眼睛:“师父说了。”
祈镐懂,他师父把什么都说了,有个好师父,真是羡慕。
若是有个好师父,祈镐还真不是不行。也可能没皇太孙聪明,但皇帝未必要那么聪明。
野蔓在庆寿宫睡大觉。
至于混庆寿宫还是东宫,反正都拦不住她。
不去东宫,省得一些老头要疯了。
天下要稳,有些老头、老太太都要跑出来,要拿各种框架来,好像就他们最懂。
野蔓是懒得烦,打破框架这种事儿,得慢慢来,要不然天下真会乱。
约定俗成的东西,就像是一条路,没有一定的路,全乱窜。
只能在原有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改。
就算是新帝,也不可能有一片新地,也得站在这不知道多少人踩过的地方。
郭太后回到庆寿宫,挺轻松。反正忙的主要是别人。
那些老头、老太太积极的很,但郭太后愿用年轻的。
就像汪三州,好用的很。年轻人虽然有些已经烂了,烂的程度也比老头好点吧?
慢慢收拾,要不然朝中真没人。
野蔓睡醒,穿着白袍,在庆寿宫,美得很。
宫里的风景确实好,和天下不一样。
郭太后看她:“辛苦了。”
野蔓在殿内随便的坐下,真懒散:“也是一种修炼。”
郭太后点头。天下是最大的修炼。
郭太后问:“端午设宴,你来不来?”
野蔓不想。
女官笑道:“来吧。哪个不长眼的、你随便收拾。”
野蔓看王素宁。
郭太后当没看见。有些东西确实需要收拾,这丫鬟又有能耐。
王素宁穿着大红的纱袍,美的很,还不是太清醒,就问:“吴元礼和永宁郡主怎么样?”
郭太后说:“晋王这边没问题,就等着两人相见了。”
这不是老祖兴起的?要不然就直接赐婚了。
王素宁胆大的说:“吴元礼还没立功呢,立了大功再赐婚才好。”
郭太后点头,也是。
郭太后现在不穿鹤氅了,但也是以素净为主,不是老太太不穿华丽,她极有气势,穿什么都好看。
翠玉穿的绿袍,在主子身边很低调。
内官来回禀:“安王妃求见。”
郭太后点头,让她来。
王素宁和圣人八卦:“不会是她儿女和孟家的事吧?”
女官笑道:“那已经闹过几次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