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份----心俞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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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身体一阵颤栗,後庭不由地快速地收缩,我崩溃地在他手中泄出。
气力瞬间被抽离,软如薄纸地跌宕在沙发上,但被大手一拦,再次托起。这时我的精神溃涣,只感到震撼的馀韵充满脑海,还有身後不停戳激的硕大,身体仍难自控地迎合节拍而淫荡地摇摆......
良久後,茫然地感到幽穴里被温热的液体充满,张傲的分身终於从我体内抽出,沉纍纍的身体被搁在沙发上,他撑起身体......
眼前一黑,我已经没气力喝骂他挪开身体,直沉沉地堕进暗黑之中......

(二十六)
手挪移一下,摸索到隔邻冷冻的被褥,我下意识感到异常。不应该是这样的,是缺乏了一点东西,那是甚麽?
睫毛微颤,眼前从幽黑转为澄明,一切景物逐渐清晰。视线投到床边组合柜上的闹钟,不由地一愣。
三点半......
我很少睡得这样晚的,昨晚发生甚麽事了?
正欲从床上撑起,哪知一使劲,全身肌肉同时发出刺痛的鸣叫,身体接收到剧痛的讯息,蓦然僵直,我骤然跌宕回床上。天,怎会这样腰酸背痛的?我不由地蹙眉,还有,後头幽闭的私处那剧烈的撕裂感──
记忆瞬间倒回,昨晚张傲干的好事在我的脑海重影一遍,我的脸庞煞地染红。
「天杀的!」
我躺在床上怒不可遏地咆哮,现在混身上下只剩下这张嘴是有力的了,除了破口大骂那始作俑者之外我甚麽也做不来。
昨晚呃......那个後,我仍是全身乏力时,那张傲美其名说替我洗澡,谁知道!之後哪里是洗澡来著,那是、那是──
一想到在浴缸中淫秽的情景,我的脸便像火烧般炽热。
我都喊不要的了!那家伙还不肯罢休,要不是他一而在,在而三......那个的话...现在我可能不会「陈尸」在床上!
这时门扉咿呀地推开,我对进来的人怒目相向,除了可恶的张傲,还有谁!
「你醒了吗?」看到他挂在唇边的笑容,我不住地咒骂。可恶,为什麽他能神采奕奕的!「饿了吗?我刚买了食物,下去吃吧。」
半饷,不知是他见我没反应,还是感受到我杀人的目光,他凑近床边,「怎麽不支声的?是不舒服吗?听说有人第一次後会发热,呃......」大手轻轻拨开我的刘海,「没有烧阿,尚?」
「烧你的头!」我恨恨地唾骂,单手拍开覆在额前的大手,「我......我......是动不了。」脸不由地涨红,我别扭地移开脸不望张傲。
一阵温暖靠近,腰间旋即被人小心翼翼地托起,「好些了吗?还是.......」大手正欲调整我身下枕头的位置。
「我来便行。」赌气地推开他的手,我疵牙咧嘴地吃痛爬起。一阵冰凉感涌现,现在才迟钝地惊觉自己一丝不挂。布满淤青的胸膛露出,我不由地一愣,这.......这简直可跟昨天父亲的战况相媲美。随即尴尬地拥被遮掩住自己,这时候向来挂在嘴边的不在乎不知飞在哪处云稍外。
压在身上的人见状,身子一僵,然後搂腰凑近我的颈窝,稳的嗓音在耳窝回盪,「对不起,我昨晚放纵了。」
张傲转性子似的,顺从地道歉,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我气堵在心头,骂又不是不骂又蔽著自己。我从被窝里坐起,出乎意料地在看到他懊恼的侧脸後,怒火煞地像被淋熄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还好吧?」大手从腰上挪开,转移改为关切地捧住我的脸。
熟悉的气息呵在肌肤上,我无措地咬住下唇,蓦然发觉自己的情绪在遇到张傲後便失了乱子,变得完全不受控制,这样的转变使我慌张,彷佛自己已经变得不再是自己。
脸上热度久久不散,我摇摇头,粗声掩饰心中不安:「没事了,我待会儿便下去,你先走吧。」
「那......衣服在床边。」他俯身轻吻我的额头,然後褥毡上的重量减轻,他站起走向房门。
我吁口气,正欲掀被走下床,那痞子般的笑容再次在将掩上的门缝出现,「确定不用我帮你穿衣服吗?」
这家伙!
脸上刚退的火红再现,他还真的死性不改!我不顾身上痛楚,忿忿地跃下床,一把将未掩的房门摔上,身影面壁半饷,我悠悠将门锁上。然後若有所思地背靠著木门板,绯红的脸上挂上自己也不自觉的微笑。
那个张傲.....总会在尴双方尬的时候装作出流氓的模样......
「这家伙......」察觉自己的骂语变得有点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小脸窜红。
踯蹎地撑著彷如千斤重的身体,我扶著床沿走向那堆衣服。窘困地将整齐叠在柜上的衣服一扬,迅速套上──
心跳快得叫我怀疑我是否心脏病了。

(二十七)
「有这麽饿吗?」张傲目瞪口呆地望著一遍狼藉的饭桌。
我摇摇手中已经一扫而空的大号薄饼盒子,得意地努起下巴,昨晚还没吃晚饭,便被他抓住做两人运动,我饥饿得能吃下一头象呢!虽然知道这样想有点孩子气,但是骂不了他,吃他一顿也好。
正想揶揄他一顿,突然见他闷声不响地转身走进厨房。
「没关系,你吃胖了我也会要你的。」颀长的身影再出现,手中拿住另一个大号薄饼。
忘掉他钱多得很,暗地扼腕,转化悲愤为食量。
突然,我想起一些事,从食物推中抬首,将塞满嘴的美食吞咽下忙不迭地问道:「今天是星期几?」手不閒著将另一块香脆的薄饼往口中送。
「星期五,怎样了?」
噗一声,手上的香软的薄饼跌落在桌上,我惊惶失色地要从椅上撑起,哪知纵使吃饱後力气回来了,身体仍是虚弱得很,一下子身躯便再跌坐回椅上,脚还不小心撞向桌角,我吃痛地叫一声。
「你没事吧?」张傲赶快走过来扶住我,「撞到哪儿了?」
「不不不,」我稳住身体,慌忙将他推开,「你快到我的背囊里将手机拿来。」
张傲不知是否见我脸色不佳,难得没多言便咚咚地走开。不消一会儿,手机取来了,但萤光幕乌黑一遍,我心中不由地一沉,难怪整天没电话,原来没电了。想到凯文的包公脸,看来张傲不只教晓我喜怒,连惊也授过来了,我顿时有丝许乌云盖顶的感觉。
今天五点是庆功宴,前天凯文耳提面命我一定要随时後命听他的电话......
「甚麽事了?」
「现在几点?」我睨他一眼,还好说,要不是他我也不用这般狼狈,竟忘了给手机充电,还是洗净脖子,看待会儿凯文怎样宰我。
「差不多四点了。」他奇怪地望著我。
「今天是dream的庆功宴。」我拽著他的手臂借力从椅上站起。
「之前不是说下星期的吗?」看来张傲吓一跳,掌下的身体僵硬一下。果然,立即听到他的大惊小怪的叫喊:「哎,我的礼服还没准备好哩,怎麽办,怎麽办!」
「宴会提早了,」还不是他使我忘了时间,我没好气地推推他的手说,「你又说要去的?快去换衣服,不要蹉蹉磨磨的,要不然晚了我不等你。」
凯文得知我跟张傲的关系後,建议我要不便分手,不然尽早公开两人关系会比隐瞒好。那张傲知道我要带他到庆功宴,乐得嘴也笑歪了,整天像个疯子似的在家里四周奔走。一想起那景况,我的唇瓣不禁微扬。
说罢兀自回到房中,要是等到那个家伙冷静的话,我可能天明也不能外出了。还是快换衣服後再管他吧,可能那时他还在抓狂。
不需多迟疑要穿甚麽衣服,因为凯文早知道我没甚麽体面的礼服,为了防止我随便套上便服出现,他老早就送我一套礼服。我迅速更换後须臾便回到客厅,哪知到那张傲果真如我所想,仍在不知云云似的坐在电话旁边的沙发上。
看他又不知道干嘛怔住了,我一时童心骤现,两指向他额头弹去,得意地看他吃痛掩头大叫。
「这很痛的!」他皱眉委屈地摸摸自家额头。
「要不是这样,你不知道要发愣到甚麽时後。」两眼瞄像他,「你要是不去的话,我现在就出门罗。你的车子横竖坏了,连这唯一用处也失去,我带你去也没用。」
原以他会活蹦乱跳地哗然,哪知道他竟在椅上一动不动,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睇著我。看到他的异常,我俯前正要询问他时,蓦然他的气息笼罩了四周,手臂被人钳住了,双唇被封上,吮去所有我要说的话。
半饷,他放开气嘘嘘的我,回复一贯嘻皮笑脸:「你不是说要公开我们的关系吗?我们得先练习练习,好让待会儿表演一下吧。」说罢,还像意犹未尽地舔过下唇,我瞬间涨红了脸,不过这次是气成这样的。
「练你的头,谁说要跟你当众表演这些东西!你要是五分钟之内不换好衣服我便自己去!」反手推开他,我没好气地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衫,「没一刻正经的,待会你不要乱说话,我会被凯文骂死的。」
张傲没所谓地耸耸肩,好像心情愉悦地哼著歌走上楼梯。不知是否被他那时的情绪感染,向来厌恶交际的我亦有点期待了。
公开我们的关系......
手一伸,直挺挺地往沙发上栽,我在张傲换衣服的时间,卧在皮革毡上东拉西扯地胡想。
没想过自己会将感情事公开的,特别是这种对其他人来说是有点「特殊」的恋情,但是奇异地,我竟然丝毫不觉紧张。有点新奇地抚著右侧胸腔,掌下感受到沉稳有序的节拍,我从未试过这种活著的感觉,以前总是有甚麽将自己沉纍纍地压抑著般,心中不得舒解。
「喂,怎麽到你发愣了?」张傲的大手搁上我的肩膀,大脸挂著淫笑凑近,「还是你想重温一些东西?」
我一把拍开他的臭脸,鄙夷地说:「整天都没一刻正经的!」
「哪里不正经,古语有云:『食色性也。』,还有弗洛依德说过,人哪,所作出的每一个反应都跟性有关的......」
见他还有叨叨不断的意思,我擅自走向玄关,不再管他,他这人,甚麽都不行就是歪理特别多,天晓得他哪句才是真的。
「诶、诶、尚你等等我──」
後方张傲的叫喊声传来,我不以为然地继续向前走,伸手拦截一辆计程车,我好整以暇地待那大嘴巴上车。到宴会酒店的距离不远,数分钟便抵达,而且有个大嘴巴的陪伴,我亦不愁闷儿。

(二十八)
到达酒店的底层停车场,我才推开车门,脚刚跨出门槛,便感到背後衣角被人拽紧了。转头只见张傲扯住我,「等等。」
「怎麽了?」
大手伸到脖子边,「你的领带歪了。」话同时,手温柔地拉扯好那丝缎,不紧不松,力度刚好。
心头甜蜜的,一阵温热染上脸颊,虽然两人已关系非浅,但他蓦然的亲腻仍叫我窘态绽现。「行了吗,那走吧。」
他忙不迭地转头付款後,也随即蹬出计程车,他跟我说:「那是几号会场?你先上去,我待会儿找你。」
「你去哪儿?宴会快开始了。」我疑惑地望著他。
他睨向右边厕所的指示牌,笑道:「你不是想跟我一起去吧,我不介意的。」
真的懒人多甚麽的,现在才要去厕所。「那好吧,你快上来。阿,还有,借你的手机我用一下。」我没好气地瞥下他。
语罢,一件异物流线型地抛过来,我下意识地接著,一见是他那部崭新的手机不由地劳叨几句,「你的钱多也不要这样浪费,手机砸坏了你又要买了。」他的手机前几天才刚买,五千多块一部手机,不知道多少人一个月的工钱了。
他没所谓地挥挥手,走向厕所。我收回瞪视他的目光,迅手拨发了凯文的手机号码,并且脚下不停地走向升降机。突然感到被人盯著的奇异感觉,我下意识地回头,但停车场内空无一人。
电话的一头传来嘟嘟的电话声,直至走到升降机前,电话终於接通,不过耳边传来冷淡的女性录音。
「你所打的电话暂时未......」
这个凯文,又说要我随时听他的电话,现在竟然不接线。
蹙眉截断电话线路,走进小小的铁厢,我按下三楼的按钮,等待铁厢缓缓攀升。灯号一熄一亮,不知道为什麽的,我突然觉得胸膛一阵郁闷,好像有甚麽会发生似的。
不是这个时後才来紧张吧......
叮的一声,升降机门悠然向两边缩起,我刚踏上地上的红地毯,掌中手机便剧烈地震动,见萤光幕显示出凯文的电话,我顺手拨下接通键。
「喂?」
「尚是你吗!」凯文的声音如雷般轰隆从来,旁边的环境还是嘈杂得很。
凯文的语气很少这样焦急的,是宴会开始了吗?我望一下腕上的手表并且应声,再拐个弯便到会场了,告诉他不用这麽急吧,「对,是我,我现在──」
「我拨你的手机许多次了!」他一句截断我的话,并且连珠炮发,「不管你在哪儿,快赶过来!待会见到记者──」
被他一吼,我迅速挪开手机,抚摸一下震得酥麻的耳朵。没多管他说了甚麽,我放下手机,看他亦会叨絮好一会了,脚步加快。不消多刻喧闹传来,我见到大群人聚集在一个门口,熙熙攘攘的,有些拿照相机,有的拿咪高峰。
那该是记者吧......我步履一顿,感到情况有点怪异,明明要召开记者会的,现在为什麽将人都堵在门外?最後,我还是向大门走去,毕竟刚才凯文还是叫我赶到。
「凯文我到了。」回答一声,我按下截线按钮。离人群还有十多步距离,噪音群中突然传来一句,使到整层蓦地压然静止。
「任礽尚来了!」
堵塞门口的杂物瞬间流涌过来,将我团团围住,未搞清发生甚麽事。四周的镁光灯不断闪灭,我就像站在璀璨的星空下,不过太闪亮的「星空」亦会使人受不了。浦惊未定,记者们霹雳啪啦地打开话匣。
「任礽尚,有传言说你跟张富豪的儿子是情侣,不知道是否属实呢?」
「有人说你跟今天自杀的男子有关......」
「有传言说今天自杀的男子是你的旧情人......」
「任礽尚,你......」
一人发问,其他人也不甘後人地迸出提问,顿时声音交杂乱成一团。耳窝嗡嗡地作响,不过我终於有点搞清楚现在发生甚麽事。
有一个人自杀,而且「可能」跟我有关。虽是好奇那是谁,但已无暇猜想那不幸的某人是谁,先要之事我还是先去找凯文,这样的情况我没能力控制,搞不好还会弄糟,我只是扬起客套的微笑对应,没多言。
正想抬步走进会场,有人不知喊句甚麽,记者们的头都扭向我的背後,身旁的喧闹顿止。我亦不无好奇地回头一望,只见在重重人影遮掩下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向我走过来,因为被人群堵住我只见他的头顶。
突然,人群一致地划分成两边,那人笑盈盈的走到我跟前,看清来人後,我不地愣住在原地。
乌亮的皮鞋在眼前一顿,俊拔的男子怀里拥著一个笑得娇豔如花的美女。那个女的虽然仅只跟我有一面之缘,但那一巴掌叫我的记忆犹新,哪会轻易忘却。不过真正叫我丢魂的是微笑拥著女郎的男子──张傲。
「你......你这是甚麽。」我迟疑地对张傲说。
旁边的记者们纷纷窃窃私语揣测现在情况,谁也未搞清发生啥事。张傲眼神瞟过我,对我身上没多停留亦没多解释,脸上便依旧漾著笑容望向女郎。见到他的冷漠,脑海轰地炸开,冷凝的气氛使身体不由地打个伶。
「请问张公子身旁这女伴是谁?」人群中一人迅速回神发问。
「我们到来是想澄清多日来报上的谣言,」,纤指一扬,女郎向著记者们媚笑得天花乱坠,「我的未婚夫跟本与这个任先生没一丁点关系,希望你们不要再搔扰他。」腰肢欵摆,将搁在亲腻地腰间的大手展示他人。
话一出,记者们哄然,镁光灯再次亮灭不断。
「张先生是何时定婚的......」
呵,意思还真明显,澄清谣言麽?
我咀嚼著她的话,在心中从震惊中回复,我再笨也听德出她的每字也是直刺刺地丢往我的身上。转望从头到尾都没多言的张傲,我仍不太相信她所言。
私下仍心存一丝期待,我直视张傲,沙哑地问道:「你...你不跟我进去吗?」旁边的声音因为我的开口而全然静默。
他一愣,像是想不到我会这样应对。他微笑地摇摇头,婉转地拒绝:「我跟你只是同学,无谓因为我而再引起不必要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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