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 巾帼裳—— by作者:南巢旧巷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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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为这些,他在宫中多方维护,可她在宫内也受了不少罚。
  当年他也是有意想让人离宫,不曾想人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
  如今这人又跑去明府,待在了明辞君的闺房。“这是我从集市给你寻来的花灯,”这可是她寻了良久特意找来的,“怎么样,这是不是特有感觉。”束影边说还边在炫耀着。
  正值未时,“你这午时刚过吧,这便歇下了?”她见此人是已躺在床上,“你有些日子没出门了。”至少她来的这些日子里,她是没见人有出去过。
  明辞君刚踏入的脚又给放了回去,“你以为我同你一般,整日‘四处逃窜’,还能带些好玩意儿。”她倒是想。只是如今门卫森严,实在有心无力。
  “这样,”束影又在想些‘坏主意’,“上日那天街巷热闹,那日我过来找你。”这几日没哪儿是不热闹的,她最欢喜这些了。
  光看对方欢喜的样子,明辞君似能想象到热闹的场面,幸是她想得过去简单。
  束影又从怀里拿出好些好吃的糖,“这是我今日逛集市给你带的,可别再说我不给你带吃的。你还想吃什么,我下次来给你带上。”她可喜欢给人带这些东西了。
  “我也只吃个新鲜,”明辞君宠溺回道,“没什么特欢喜的,都能吃上几口。”她不挑食,只要不是过于难吃。
  听了这些,束影点点头道:“还真的是好养活啊。”不像她,挑食得很。“那我先走了。”
  人走后,明辞君望着送来的花灯,注视着失神不觉莞尔一笑,她似乎快要适应这样的生活,若从一开始便欢喜的话。
  其实,她从刚开始是喜欢这种待在阁楼,时常刺绣,弹琴作画的日子的,只后来她碰了武,出了战,一去不复返。若让她现在又回归从前的日子,就像她如今这般,是不适应的。
  这些日子,她常提醒自己是在沉淀,绝不给有丝毫松懈,只有时也会疑惑如今做的这些是否在做无用功。
  她抚摸着那虽微弱仍在发光的花灯,或许人都有要走的路,或好或坏皆有属于它自己的意义,只是现在她还没发现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离上日不过四日,说起来,她还真没在京过年过,往年这时边关总有几处闹事的人颇多,每次都诶大半月才算结束,今年也着实难得。
  京城这几日巡逻的锦衣卫人数见多,宫内有条不紊,倒也不用都察院过多人手。
  “怎么样,我说街巷热闹吧,你跟我走,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束影此时活像顽童,“你别老板着张脸,这种日子不该欢欢喜喜的嘛,你这搞得好像被谁揍了一顿。”她可是带人出来耍的,如今搞得她是强拉着人过来的。
  明辞君头次见这番景象,说不上讨厌,只是非要说欢喜,倒不如是不适应,对她来说,是过于热闹了。
  她似是有些强颜欢笑道:“没,我只是不常出门。”有些陌生而已。
  束影玩得不亦乐乎,什么都想看看买买,“这,这,还有这都包起来。”说着分了串糖葫芦给对方,“年的氛围得给足了,你呢,要像我一样。”全身红彤彤的,活像个红灯笼。
  再看看一身淡蓝色纹绣裙,“好。”嘴上说好,眼神跟着晚上的烟花走,她停留在原地还未走半步,对方已从远处折返回来躲在她身后,“怎么了?”她转过身询问道。

灯火阑珊
  顺着束影的目光,她站在那远望到一身嫩绿纱裙的江吟荷,旁侧还有一人正四处张望似在寻人,直到看向她们这里并走来,“你认识?”这对面直走来的架势不能再明显。
  明辞君转身看着对方,只见人略微嫌弃的表情,仿佛在说,‘我才不认识呢。’但事实却是确实认识。按束影的身手完全可以逃离,可这人却迟迟不走,非得被人抓住后颈,双方动上几招。
  “停!”江吟荷开始拉扯着,中间两位双手早已死抓着互不放手,“这又不是武场,你没见人都在看你们俩呢。”她们俩一听仍不松手,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望去,确有人在观望着,也在小声嘀咕着。
  见她们俩还不松开,她看向明辞君一眼说:“人都在这里,跑也跑不到哪里去。再说,非得这时节抓人动手吗?”她方才注意傅晨那急冲冲的模样,不用多虑就是遇到了这个一直心心念念的‘盗贼’。
  她说完朝对面的人使了使眼色,“对啊,她要是敢跑,还有我们俩呢。这,这周围肯定有雅庭,你们说呢。”明辞君的胳膊碰了下束影,她是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的。
  这也是为了当下的局面,“往前再走几步路,就有一家,我们,我们…”束影接下茬,并尝试抽离自己的双手,只是对方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直到见人看了江吟荷一眼放开后,她踉跄了一下,“我们一起去吧。”说罢嘚瑟地瞅着傅晨后有把头转了回去。
  傅晨跟在前两个人后头,“你从前千方百计找线索都找不到的人,如今天天出现在你面前。她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同在身后的江吟荷小声嘀咕说着自己的猜想。
  “她有一阵没动静了,兴许只是觉着不会有人再寻她。”最近这大半年京城中是没再听谁家丢过什么东西,也没再贴告示。怕是认为已经将其遗忘,才又敢出来活动。
  关于这个解释,江吟荷持保留意见,“那人家都没再活动,你还穷追不舍。”她是感觉那些大臣皆未再谈此事,再说这‘盗贼’偷了银两也未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像其他人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皆大欢喜。虽然这想法也确实欠妥,她故作什么也没说,“咳,我这也就是随口一说,随口。”这也没到她能动口提意见的时候。
  此时走在前面的两位也在谈论,“你怎会惹到都察院的人?”明辞君是不太理解这两位怎会牵扯一起,“你偷窃了?”若是杀人怕情形并不会如此。
  旁侧之人并未否定,“都察院的人向来铁面无私,说一不二的。看她方才那模样,应是盯你有一阵。”不然只观看刹那便一眼认出,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便是过目不忘。
  “先不说这些,你是偷了何物,怎会被人穷追不放的啊。”
  按都察院的手柄,不该是这个效率。而且看她俩方才交手,她是略逊于傅晨的,若要抓早早便抓住才对。
  束影一副放荡不羁,“朝中贪赃枉法大臣家的银两,”她不仅拿了银两,还找到好些证据,以至每次有人来抓时能提前逃脱。
  大臣家被盗银两一案,当年在京城中可谓是家喻户晓的。明辞君没记错的话,朝中大多数朝臣都被盗过,若按对方所说,这些人都有贪赃枉法。那束影所知晓的事情可太多了,而且来历于她而言是个未知。
  她又看了眼对方,如今这人不禁让她捉摸不透,来接近她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你们仨怎么回事?”束影大步走在前,回头望人都离她老远,“谁提议要进来坐坐,人来了又支支吾吾不进来。”还没她爽快。
  她们一行人待在二楼雅间,稍低头便可见两侧商贩乃至整条街道。
  点的几样小菜一应奉上,“敬…”江吟荷不曾想自己竟便成带动气氛的人,环顾一圈她们冷漠的样子,她将手中的茶杯默默收了回来。
  虽然提来此处有她一半的建议,可如今四人各坐一处话也不说,她是没思虑到。
  束影喝了口茶,“不曾想,过去半载,傅大人还没把小的忘掉。”她原本是考虑到这些日子低调些,不惹事端,结果这人倒好,去哪儿都能完全找到她,如今更如是了。
  对方忽的敬茶,傅晨保持警惕并未回敬,亦未开口。
  “那,今日这同庆的日子,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了。”江吟荷暗自想,接下来的这段时辰里,若还出现这般无人搭话的境地,该不会还是她找话题来岔开吧、
  可见这个局面,想来是躲不过了。
  坐在傅晨对面的明辞君,看着这个场面,不觉想在家待着多好,“我们今日来,主要是想看明灯宴以及社火表演。不曾想,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你们。不如,一同去?”她未见过是何壮观的场面,内心满怀期待的。
  听到这个建议,束影和傅晨两人同时道:“不要。”说着双方还死盯了好一会。
  江吟荷坐在一边莫名宠溺地笑着,“那你们说好了哈,回头可千万别跟上来。”明明心里就是想去,还死鸭子嘴硬。
  可她竟猜错了,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人影,留她和明辞君待在观赏的地方。
  烟花一簇簇冲上天边,斑斓的光打在人的脸上,嫣然一笑的人容易让人着迷。
  “站住!”她们俩还站在长街小道中,整条道上都回响着这两个字,听声音是傅晨,“吟荷,你帮我拦住她。”一路狂奔来的人望到她并说了一句,她正想帮忙却被身侧人拉到里侧,再回头人已经倒在她们面前。
  看人抓到,傅晨脸上挂不住笑,并朝明辞君多看了几眼,转而将人带到附近在巡查的都察院手中。
  江吟荷在这头见人交接,方反应过来为何不见束影人,“你说会不会是傅晨通风报信的啊。”不然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的,不过这好像不是她考虑的范畴。而且她同这人应是说不着这些。
  她想起刚刚,“…你方才为何拉住我?”而且还是一瞬间的动作,“那人一看便是练家子,以你的身手被反手擒拿的机会更大些。”所以她下意识开始帮忙。
  ……
  好吧,她竟无言以对。
  “那,谢谢你。”
  她一时半会竟想不起还能说起什么来。
  听完这声谢谢后,对方站在与她平等高度注视着她道:“你与傅晨是何时相识的呢?”忽的问出这句,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没多加考虑如实道:“西泷一十一年,科考那日。”说得仔细,记得清楚。
  明辞君对于这个回答只点头示意了下,“傅家在朝中也是有名声的,他家太祖爷在朝时得过先斩后奏的宝物,家族里的人更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清廉。只是到傅晨这代稍逊些,不过也不影响。”她说这些只是好奇眼前这人是个什么身份。
  关于这事,江吟荷她是知晓的,只是眼前这人说这些,是在怀疑她?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微笑着当做不在意的样子,“世代忠良的傅家,想必没人不知晓。”
  不能也不可以透露一丝本不属于的情绪。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自己正在错过什么。
  “我只是好奇与她这样子相处的人,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明辞君想着既然不能再隐瞒自己的想法,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每人相处的方式各有不同,确实也不该好奇。”
  是啊,与傅家相处的会是什么样的人。有关这个疑问,江吟荷脑中回想出一种可能,会不会傅晨早已知晓她的身份,只是久久未开口?
  见对方这个反应,明辞君不禁怀疑判断是否有误,兴许眼前这人并不是自己想找的那个人,可种种迹象表明是江吟荷的可能性更大些。或许就是因为对她不信任,所以才会隐瞒。
  两人皆在愣神时,傅晨已将人交由师兄手中归来,“你们俩待在此处活像个桩子,是想起何事了?”她在百米处便见人站在原地不动,再走近些结果如是。
  “那人犯了何事?”这一声两人皆回过神,“已经交由,办理了?”江吟荷岔开话题,打听着消息。“那人呢,没同你一起?”顺道说起了束影。
  这一番话下来,傅晨知晓是不会从对方口中听到些什么,便开口回答:“人肯定是交办了,至于你说的那人,一听都察院的人要来,早不知去了何处。”本来还口口声声地说不怕,结果人一来就没影。
  三人散步交谈着,聊着聊着竟说到方才拦人之事,“真不是我说你,你这医理再好,还是得学几套功夫防身。哪日若遇着坏人,本能反应兴能救你一命。”傅晨仍觉武功是不可少的,她当日便说好要教学,结果这人死活不同意。
  她看对方还是抵赖不愿的样子,“明辞兄,你说我此话是否有理。”傅晨平常叫‘兄长’习惯,这一顺带还就这样子过去了。
  明辞君竟也不觉奇怪,还点头表示赞同,这下换江吟荷一人独自风里凌乱。谁知这两人达成统一,怎么说都要教她几套功夫,完全不在意她的。

后巷尸体
  该场景不由得江吟荷感慨,在同一件事上达成共鸣,两人原来是能成为好友的。
  她们相谈甚欢时,来了位手扶腰间长剑的总旗直面朝傅晨走去,她们俩在一旁静候,只远远见那两人附耳密谈好一段时间。那人行礼后便先行离开,回来时江吟荷注意到对方脸色渐变。
  傅晨面露难色朝她道:“永安路后巷有人身中数刀,虽未在重处,可流血过多,锦衣卫那边让我们派个医过去。”说罢将目光投向了明辞君,“明大人,一同去吧。”她是非常真诚的邀请对方的。
  为保京城百姓安居乐业,锦衣卫,都察院每月皆会派官职小的一行人进行巡查,如今正值年节,来往人员众多,他们安排从元朔到上元每日巡查。
  傅晨从前也是经常来回巡查的,自然知晓是在什么地方。
  她们俩随着对方的脚步来到了后巷,只见锦衣卫的几人正铺凉席,另外几个抬了人过来。远处瞧着不知人是受何重伤,可再走近些发现那并不是活着的人,而是冷冰冰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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