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裳
作者:南巢旧巷
简介:
原封面临时有出入,现已更改 【封面人设来自果酒】12.17留 下本《不可企及》重生文 于万千之中,终有相遇的一天 从未开口 可我知你在等 在前世的这天,本该是桑晴去世的日子,她和顾玲两人却失踪了 桑予和苏可携手开启了寻母之路,并从母亲那里得知了更多的秘密…… 本文《巾帼裳》文案: 本文中所出现的药材及作用为剧情发展需要,(当然应该也不会很多)仅供参考或可无视。 是会以明朝服饰等出现,若有出入还请各位见谅 明辞君说:“这条路,一开始或许是命运使然。可如今要怎么走下去,你心里总归有杆秤。” “其实,不是所有事的判决都要如此”这句话是江吟荷所说。 这两句都不是朝对方开口说的,确也非常符合对方。 主cp++要行医救人沉冤昭雪的御医和中毒受伤养精蓄锐的将军 副cp++说要铁面无私的捕快和一直劫富济贫的扒手 预收重生文《不可企及》、姐妹篇非重生文《作死掉马后又没下文了》、《溯源gl》 完结文《跟婚约对象相守了》 古百生疏,若有纰漏或不喜可评论指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PS:看文快乐,别因为看到这篇可能不喜欢的文不开心哟~
边关休战
西泷一十三年上冬三日,边关战事不过一月,京城收到要休战的信札。
信札中除了普通的手信还有份加密信,这是出征时太子盘算好的。如今皇帝病重,太子监国。虽说名在手,可权他是缺点火候。
太子在上书房阅完加密信中的言辞,伏在下方的右手似能将信戳破。边角皆揉成一团,他随手一扔,信飘拂到长桌的一脚。
他右手搭在太师椅上,微微颔首思量一番,抬头朝门口唤道:“去成亲王府,将明大人找来。”在外一直等候的影卫得令后便离开原地。
瞧着那快要掉落的信,太子长垣心里五味杂陈。
半个时辰后,明常君快步流星地走进书房。他刚出成亲王府邸。正要回就见影卫在等着。一路紧赶来,因官帽不方便就取下了、进门后发现帽子还在手上便又整理好给戴上了。
影卫见人已安全带到,便把门掩上又待在原来的地方,明常君见人离开,忙询问是何要事,是不是他妹妹有消息,见太子示意他看向桌角。
“舍妹离京不过一月。”
看完信后,明常君心中有一丝怒火。在他们还未出京时,是察觉此事有异。刚回府邸不到半月,就又有边疆闹事,犯得事还传的沸沸扬扬,若非京城中那几个老臣,根本也犯不着去。
长垣见对方气恼又担忧,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自己心里反倒稍微释怀些,“我自然知晓你是作何念头,如今这事,不用多想,早已传到那几位大臣耳里。”就算密信没被发现,就这其中说要休战的消息,怕是早就盘算好要如何编排。
“本太子自会护着明府,也会尽早安排令尊和令妹回京。”他记得明府当日护他之情意,同样也明白明府对他乃至日后的重要性。
听罢此话,明常君作揖,“多谢太子殿下,只是舍妹的身体……”他期盼早日归也盼身体能好。
太子轻摇头笑笑,“这,你无须担心,我自会派最有能力的院判去。难缠的是以张丞相为首的老臣,不过明面上大家都不会做的太难看。”他虽没明说,想来面前的这个人也是知道该做点什么事情的。
听到对方这样说,“臣知该做何事,多谢太子。”说罢作揖离开,他的背影在长垣看来没有丝毫感情。
“常君,”长垣从椅上站起喊道,“你还记挂着当日之事?”从叫起对方开始,就未见人回过头,他心里清楚明常君心里还是介意的。
而站在门外的人,说释怀是假的,可倒也没那般耿耿于怀。他停驻半刻,道:“太子殿下多虑了,臣早就不放在心上。如今天色已晚,太子还是早些休息。”
听完此番话后,长垣见远处的人如来时一般,只是结果截然相反,这次是离开了他的视线。
明知其抱负,却生生剥夺了这个权利。换做是他,怕也做不到比他更好了。
入夜了,
长垣仍站在门沿边,眼神空洞又似在定睛看着何方。在一旁的侍卫全程守护着,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他心里清楚他的太子殿下是个有规划,有谋划的人。
数日卯时三刻,宫中大臣早恭候多时。不用多想也知是为何事而来。
长垣刚坐上龙椅,就听得:“殿下,老臣以为此次边疆无须过多将士驻守。”开口说道的人乃是已故贵妃的叔父,朝中多年的老丞相。
刚过花甲之年,人照样身体硬朗,中气十足,“还望殿下应允将士回京。”随着他的一番话,其余大臣也大多附和着。
稍年长些的则是反对这个说法,还有些人微言轻的心里是赞成的,可实在没有分量选择闭口不言。
听着底下大臣们各有说辞,讨论都快有一个时辰,长垣知晓老丞相的用意,无非就是不想让明府回朝。
可他心意已决,怎会三两句就有所变化。
明面上总也不能做的太难看,他也需要个台阶,可如今这台阶怎么迟了好些时候都没来。
“参见殿下,臣来迟了。”
长垣闻声是常君没错,抬头见人是穿着同往常上朝时一样藏青色蓝纹花边官袍,“平身。”瞧他作完揖抬起时整个人虚弱得很。
他转头望向与座位平线长廊处的影卫,对方颔首瞬间又摇首,未可言半语,然他已心知肚明。
明常君低眸道:“臣以为张丞相所言可行,”他心里清楚就算一上来反驳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此次边疆乃是临时战乱,且领土狭小。过多将士停留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听罢此话,长垣虽从始至终未开口半句,可回想刚刚所想心里有些许挂不住,却也是信任的。
而另一旁的张丞相听了此话,心里在嘀咕着对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脸面上倒是笑嘻嘻的:“殿下,这明大人都如此说了—”
还未等人开口说完,“殿下,臣有一请求。”明常君打断对方,开始‘讨赏’。
“讲!”
“张丞相方才说,边疆无须过多将士,臣恳求舍妹能一同回京。”他说着手下意识地扶着胳膊,“舍妹出征前身上多处伤口还未痊愈,边疆处又未有医,恐病情加重,臣恳请太子能准允舍妹一同入京。”
长垣注视到台下人在强忍,心里想着赶紧作罢这桩事。
方才的这番话,张丞相听得其中含义,“明大人此言差矣,大丈夫可战死沙场,怎可畏伤?殿下,老臣以为—”
“叔父~”
因贵妃当年同他还是有些情谊在的,这声叔父当年叫得,如今同样也是担待得起。
听得这声的张町,心里一咯噔,知晓话是说不下去,事同样也不能做的太难看。“老臣以为明大人此言甚是,此事全凭殿下决断。”
话刚说完,便听得殿外“报~~~!”是专门负责战报的信差,“边关的信。”说完就着人将信递到了太子手中。
长垣看完信转手递到了丞相乃至其他大臣手中,“边关既已签下,那此事便作罢!”他在龙椅上说着此事的结尾。
底下的好些大臣不用多考虑,各个心里都不痛快,奈何不了后一个个灰溜溜的离开朝堂。
“明大人请留步!”他叫住了对方。
待人全散,影卫从暗处出来,“明大人在长亭被人打成重伤,他不愿去常医堂,说是要等殿下你亲自明了此事。”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味药丸喂了下去,“此药只能暂时缓解疼痛”影卫的话让长垣更加担忧,谁知对方竟开起了玩笑。
“你方才那声还真是娇俏。”
说不上是真在调侃,还是装作无事一般,只明常君见人作势要上手时,一副虚弱姿态转而倒在影卫怀里闭上眼睛。
太子不自觉盯着这个为自己家人豁出半条命的人,心里有遗憾同样也有羡慕,只是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再有了。
影卫让对方能舒服一些,所以先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让对方躺在大腿上道:“这是药的副作用。”说完看向长垣,见人点头便将人抬起送去了后方寝殿。
在明常君进入睡眠的这段时间里,长垣一路端着左手独自去常医堂,将好些没那么纯粹的都给请了出去,仅找了位看得上的院判。
此人在宫中阅历多且接纳的人少,在众多选择中是最不容易出事的人。
太子一年也不来几次,一来就点名要见他,“老臣见过殿下。”想来是有什么事要他办,所以姜院判整个人毫无波澜。
“姜院判免礼,我今日来是有件事要您老人家帮忙。”对于这个姜院判,长垣常听母妃提起,正儿八经这样说话还真是第一次,约莫是到了知命之年,瞧人身着常服,温文尔雅得很,“太子言重了,不知是何事?”
听着对方娓娓道来,姜院判仍然无丝毫反应,“老臣可否找位徒弟同去。”若非提这条件,长垣还以为自己仅是来诉说故事的。“只要院判信得过、”不乱言,于他而言无伤大雅。
“多谢太子。”姜院判作揖谢过太子,微抬眸看人从位子上起身,“把我抓几味重伤的药,晚些时辰再来我宫里、”
待人离开后,姜院判来到常医堂后院,见一女子簪着几缕头发,左手拿竹编抵在腰间正挑拣药材,“荷儿。”是他的徒儿无疑。
听得是师傅的声音,江吟荷转过头,“师傅方才不是说要出门,怎得又回来了?”嘴上这么说,手上的竹编早都放下,拍了拍自己手走到跟前。
她这个举动在姜院判看来,就是对每天这个时辰做同样事有丢丢的‘厌倦’,想当年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呢,他无奈得笑笑:“今日不用再做这些了。”注视到对方有些欣喜又落寞的神情,“往后也不用。”
“真的?”瞧她这一副没多少出息的样子,“师傅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这小丫头竟然还不相信他说的话。
江吟荷听到这句,嘴里嘀咕道:“你也没说多少承诺的话啊~”但怎么说,总比没有好。
听对方在犯嘀咕,姜院判问:“在说什么呢?”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的。“我相信师傅。”她连忙矢口不认、“那师傅,我们去哪儿啊?”
“你去医堂挑几副治伤的药,”姜院判原本还想再多说点什么,余光里看着有人在注视他们,声音稍稍大了些,“太子来说旧疾复发。原本是想来抓几味药,如今感觉浑身不舒坦,所以要师傅去府里一趟还可带个徒弟。”
听到这个,江吟荷是欢喜的,平常师傅出诊或是去哪个宫中都未曾带过谁的。脸上的喜悦也是迟迟不能退去,“这小丫头还在这傻笑着,还不快去抓药。”姜院判看得出对方是真的开心,当然他同样也是很看好这个徒儿的。
他观望远处姑娘欢喜地小跑,心里很是欣慰。关于她的事,她想做的事。他心里明镜似的,只是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有些事也不能做的太绝,总得她自己领悟才是。
静养疗伤
收拾了良久,姜院判才从常医堂门口见到提着药箱的出来的人,“你这丫头,是要把医堂里的药材都给带走吗?”说完摸了摸对方的头,长高也长开了。
“也没有啦,这不是第一次跟着师傅出诊嘛,我想多收拾下,怕回头缺什么。”说着将药箱上一层打开让师傅检查,“师傅你还是看下,看看还差什么东西?”
江吟荷注视着师傅的目光,对方颔首后她才又给合上了。
刚出门不到几步,“在他人的地盘要谨言慎行,即使人有不对的地方也不可明说。别人提的要求要深思熟虑后再决定要不要去做。宫里不及家中,耳目众多,稍有不慎是要丧命的,这些你在何时都要牢牢记着。”姜院判的这些话,从前是没怎么说过。
道理也不是说两句便可完全领悟其中,也不是谁讲件事都能面面俱到,总有防不到的地方。
可这些乃至他以后会的那些话,他希望对方是能早日明白的。
听着这些话,江吟荷隐约能感受到师傅话中的含义。“知道了师傅,我会注意的。”
未时一刻,师徒二人绕过多处弯道,穿过长廊到了去处,吟荷远远便瞧见牌匾上写着迳庭轩。随师傅踏入门时,余光中瞥着贵妃椅上没有人,连不远处的塌上也是无人的。
俯仰之间,瞻视到眼前身着藏青直身交领常服的俊俏男子,四目相对后,江吟荷作揖,只见对方回礼。转而朝姜院判道:“太子殿下有事方才出去,院判里屋请。”影卫说着把他们往里带,“我曾给明大人喂过药丸,他这才还未醒。”
明大人!在宫中与太子殿下有交情以致情谊颇深的,想来就是她所知晓的明府。
随着他们俩往里走,影卫开始让路,并给药箱也存留了个位置。师傅坐在床榻一角把脉,又起身验伤。她默默端详手法,侧耳倾听病情:“明公子体质不济,当下需静养,”回头朝吟荷道:“取白木耳四两,烘干为细末,服一两麻油拌匀再用好酒配服。再去取……”(取自《验方新编》)
“是,师傅。”说罢,她打开药箱观察并拎起走出门,屋外的婢女得影卫的指使领她往庭轩外院的药房走。
两人一路都未言语,在要拐道时,婢女才言:“副使这边。”看来这是个机灵的,从衣着便可认出是何人。
兴许是她的目光过于注目,“奴婢之前在尚衣堂当值,年初常医堂新出的衣裳,奴婢还是认得的。”婢女离苏娓娓道来着这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