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地看了阿真一眼，脚步没有移动分毫。

阿真毫无惧色，大臂一挥把我挡在身后对着黎境黯声音洪亮地问：“请问你是谁？”刚才还对我一脸敌意的阿诚居然也挡在我面前，与哥哥并肩而立。

第八十一章：噩梦

“请让开，你身边的这个人是我们家少爷，因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来到这里，我们来接他回去。”陆彦摘下墨镜，往两个人面前一站，这边顿时没了气势，“你放心，我们并不是要为难他。”陆彦不仅会办事，说话也有分量，虽然他的话不多，但一旦开口，他的话总是能让人无法辩驳，他是个人才，只可惜他是黎境黯的人，永远不可能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为我所用，更不可能作出对黎境黯不利的事。我需要真正忠于我的得力手下，而这样的人需要我一手培养起来才行。“我，我不认识他们。阿真，我不想离开这里。”我往阿真背后缩了缩，刻意装出一脸恐惧的样子，黎境黯的眉间紧蹙。“他都说不认识你们了，难道还想光天化日抢人不成？”阿仙虽然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朝着黎境黯吼去，还未吼完，被黎境黯充满杀气的眼光一射顿时没了底气，忍不住浑身发抖。“你们算什么东西？”黎境黯走近了阿仙一步，“我是要抢人，你难道自以为还能留住他？”“我……你以为这里没有警察吗？我告诉你，这里也是讲法律的！这么多人都是见证！”阿仙声音发抖。“是吗？那如果，你们全部变成死人了呢？”黎境黯冷冷一笑，快如闪电的手举起银色手枪直指阿仙的眉心。随同而来的二十几个保镖的枪也纷纷指向了围观的无辜村民。“混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阿真靠着一股蛮力格开陆彦举枪的手，一拳就要朝陆彦脸上打去，众人的惊呼还没有出口陆彦已经把阿真掀倒在地，黑色枪口抵着阿真的脑袋。“不要，不要！不要杀我儿子！”老太太拼命想要挣开拦着自己的高壮保镖。“请住手，您大可不必这样。其实我们跟你们口中的少爷并没有多少交情，只要你们所说的情况属实，我们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把人还给你们。”阿诚举高了双手朝着黎境黯讨好地笑道。“阿诚！你再给我说，我没有你这种弟弟！”阿真气得浑身发抖。

黎境黯阴冷的目光扫了我一眼，随即落在阿诚身上：“看来还是有明白人的。”在黎境黯凌厉的目光下，阿诚的话居然仍然有条不紊：“你知道，我们是穷人家——”黎境黯立即明了地向陆彦使了个眼色，陆彦从车里拿出一个保险箱，在几个人的面前打开，整整一箱齐崭崭的百元大钞，晃了每个人的眼。

“够不够？”黎境黯有些不耐烦。

“够了，当然够了。”阿诚拿了钱，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向陆彦。

“这些钱就当做你的食宿费，我也不贪心，在场的乡亲们见者有份。”阿诚朝我晃了晃手里的钞票。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你——”阿诚在背后狠狠掐了掐阿真的胳膊，“那些都是真家伙，你难道要我们全家死绝在这里，还让全村人陪葬？”

阿真不说话了，不甘心地看着我。

陆彦动作敏捷地把猝不及防扑倒向前的我反压在车前盖上，动弹不得的我只能狼狈地目视阿诚丝毫没有歉意的脸。

黎境黯俯下身，手指重重地在我的侧脸上划过，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说，我要怎么才能捆住你？”我挣了挣被陆彦握痛的手臂，但是陆彦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阿进！”阿真还想过来，被几个保镖抓住，双手背过身被固定，也是动弹不得。“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天啊！”老太太哀号一声，在看到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的时候终于因为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把剩下的钱也给那些人都分了，我们回去。”黎境黯伸手把我拉进怀里，陆彦立即松了手。“放开我！”我用力甩开黎境黯的手，扬起的手指划过他的脸，有一段时间没剪的指甲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条不浅的血痕。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间被黎境黯铁青的脸色吓得不敢说话，我看了看自己手指，再看了看黎境黯脸侧不断流出的血，一时间不知所措，黎境黯眼中寒光一闪，我被他握住的腕骨便一阵剧痛，一瞬间仿佛听见了腕骨碎裂的声音，我凄厉地哀号出声，看到阿仙尖叫着流下了眼泪，随即无力反抗地被黎境黯抱进车里。“我们回去。”

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立即坐进车里撤离，动作迅速得堪比正规军队。

仿佛听到阿真的叫唤，我忍着痛撑起身，往车后窗看去，我确实舍不得离开这里，毕竟在这里让我体验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家的温馨。

“这么舍不得？”黎境黯一手按住我的背把我按回他身上，肿了一圈的手臂因为这个动作而再度刺痛，我的额头冷汗涔涔。

黎境黯伸手擦去我额头的汗水，温柔地印上一吻。

“你这又是为什么？”我看着他。

黎境黯理了理我汗湿的头发：“放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瘦？”“你这个……变态！”我咬着牙，厌恶得别过头。

“变态？是不是我以前是对你太好了，才换来你这么切中肯綮的评价。”黎境黯显然生气了，那一刻我甚至怀疑他要杀了我。

山路有些颠簸，我一个重心不稳往侧边倒去，黎境黯顺势反压住我无从借力的身体，单手扣住了我被他握碎的手腕。

“啊，疼……”我难以忍受地抽气。

黎境黯咬着我的耳垂和颈侧，直到咬出些许血丝：“你还知道疼？”

“疼，放开！”我徒劳地闪躲着。

黎境黯握住我的手腕的手一紧，我苦叫一声，几乎觉得自己的手几乎已经断离了身体，下一秒他的右手强势地拉下我的裤子一路扯到脚踝。

第八十二章：噩梦

黎境黯握住我的手腕的手一紧，我苦叫一声，几乎觉得自己的手几乎已经断离了身体，下一秒他的右手强势地拉下我的裤子一路扯到脚踝。双腿被硬生生分开，我的脆弱在他眼中一览无余，无处闪躲只好紧闭双腿徒劳地抵抗着。难以言说的耻辱感在心中慢慢盛开，蔓延，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什么会对自己用强。

“你放开我！你要是敢——我会恨你，一辈子恨死你！”我挣扎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停顿了动作，因为黎境黯的手此刻正用力地掐着我疲软的男性象征。“除了恨，我也不奢望你能对我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只要你心里想的是我，就算是恨又有什么关系？”

黎境黯的声音有一丝苦涩，手下却开始急速地撸动。莫名的燥热在身体中冲撞，我无比厌恶地感觉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兴奋起来，咬紧牙关克制着身体不受控制的炽热，唯一可以活动的双腿因为车内空间的限制而无法伸展。

身体的重量仿佛都汇聚到了下半身充血的部分，黎境黯遏制地用手指封住喷薄欲出的前端。“想不想要？”充满磁性的低哑嗓音在耳边诱惑似的挑逗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想要释放的渴望在一瞬间暴涨，整个身体不由地绷直后仰。

“要——”我痛苦地转过头，“要你去死——”勉强曲起右腿，用膝盖狠狠地顶向黎境黯的下部。黎境黯一个闪身，堪堪避过，脸色的表情更加阴云密布，扯下皮带捆住了我的双手，随即分开我的双腿，往两边分开压到最大角度。

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原本还兴奋着的部位受打击地软了下去，后穴却触碰到比自己更加炽热硕大的物体。“疼——”以极其屈辱的姿势被压在身下，而此刻正被毫无润滑的凶器无情地扩张，我几乎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绝望中眼角还是有了闪烁的泪光，我还以为自己不会哭，还以为自己无坚不摧，但是却不是这样。

巨大的在入口前横冲直撞企图进入，只不过微微的插入便牵拉开不小的裂伤，血液慢慢涌出来，穴口的括约肌因为紧张而拼命排斥，僵持不下，坐在车子前面的两个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连侧头的动作都不曾有。

黎境黯叹了口气，把坚硬的退了出来，毫不怜惜地把我翻过身，用手指重新扩张。我趴在汽车柔软的毛皮毯垫上，由着压在身上的人为所欲为地侵犯，疼痛从全身上下传至大脑，全身都好痛，手腕，尤其后面那个被无情撕裂的部位。

粗大的就着血液的润滑完全没入身体，那一刻我只想笑，但是却没有力气，弯起嘴角依然有两行眼泪不受大脑控制地流出来。“净扬，我不可能放你走，别再企图挑战我的底线。”黎境黯在极致的肉体欢愉中疯狂地律动，丝毫没有顾忌我几乎要被撞碎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侵占了我的大脑，眼前开始有些模糊，我仿佛看到面前有一张笑脸，慢慢地远去，一张一张，都毫不留情地转身离我而去。我张开还能活动的左手想要留住那些画面，但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哥哥，你哭了吗？”小凉温暖的手抚过我的脸颊，触碰我未干的泪痕。我想要握紧他的手，他却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头也不回地移向了远方。

我……哭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我不知道那一场噩梦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暴力的侵犯和毫无招架之力的软弱自我让我害怕到无以复加，我唯一庆幸的是，我能够在噩梦做到一半的时候昏过去，我甚至渴望在那样的耻辱中死去，再不用醒来面对足以烧毁自己的仇恨。我拼尽尊严撑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证明什么，还是纯粹的憎恨和报复？

黎净扬，你的世界——只有恨，只有这个男人。

第八十三章：暗流

“净扬，净扬？”

谁在叫我？

在迷蒙中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Kingsize的柔软大床上，房间很大，印有玫瑰花纹的暗紫色厚布窗帘遮去了外界的光线，让人无法区分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床头灯柔和的暗光让室内的大致布局都基本可见，色彩黯淡素雅的凡尔赛玫瑰古典家具摆设下的整个房间凸显出一种阴郁而高傲的气氛。

“你醒了？”握着我的手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床沿，伸手触碰我的额头。

我厌恶地别开头。

“你的烧还没退。”黎境黯的眼神有一丝关切。

我哼了一声，不想说话，本来想翻个身背对他，谁知道一动之后全身都像撕裂般的痛，我才发现我的手腕上已经打了石膏，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原来的那件，全身各处的伤口，包括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也都上了药——但是耻辱的伤口，却依旧火烧火燎地灼疼。“别乱动，你的烧还没好。”黎境黯的手从我的额头滑至脸颊，摩挲着脸侧的皮肤。“如果你想要毁掉我，恭喜你，你做到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躲闪都显得无力。黎境黯皱了皱眉，抬起我的手轻轻地印上一吻：“我从来没有想过毁掉你。”我微微牵动嘴角，苦涩地笑了笑。

“我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黎境黯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地拉扯出我尘封的记忆。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高大得让我有些害怕，他走近我的时候我觉得下一刻就会被他掐死。他长得很好看，但是他的笑让我忍不住颤抖。

他说：“净扬，过来。”

我没有动。

“跟我走吧。”他伸出手，微笑。

我回过头，视线穿过停尸间敞开的门，妈妈的身上盖着一块干净得没有一丝污渍的白布。“走吧，她死了。”他始终没有看妈妈一眼，但他说他是我父亲。

那时候我说了什么？

我甩开他企图牵着我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出一句话：“走开，我不认识你。”那个七岁的我，已经什么都不相信，不相信这个布满欺骗和谎言世界，不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父亲。

“我当时愣住了，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命令我走开。”黎境黯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带着笑意。

“那是因为那时候的那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他要是知道他的傲慢需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他一定宁可做一只软绵绵的小山羊。”我嘲讽地接口，“不要告诉我就是因为他的那句话让你萌生想要让他继承你的事业这种可笑的念头？”黎境黯叹了口气，摇摇头：“或许我当初是动过这个念头，可是正是你那时的眼神，让我改变了想法，那种倔强的眼神让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挫败。想要完完全全拥有这个眼神的主人，所以我从来没有逼你成为什么人，让圣筱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并且精心培养他就是为了将来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他。结果是你在想尽办法培养自己的势力跟我做对，而且你的势力在我看不到的角落日益壮大，如果绝对的力量是你所渴望的，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开口。”

“你是想告诉我这么多年我都是在自作自受？”我笑起来，牵动了一阵轻咳，黎境黯把我扶起来，一手抚着我的后背顺气。

“事到如今，不肯放手的那个人一直是我，怨不得你。”黎境黯一边顺着我的头发一边继续他难得的柔情，“从小到大，你跟圣筱不一样，我给你的一切你都不会喜欢，你拒绝我所有的一切，却能为了别人不惜代价忤逆我。”

“从小到大吃了这么多亏，我却一次也没有学乖。”

“净扬，你这里，有没有我的位置？”黎境黯的手停在我的胸口，用力地按压下去，我能感觉到心脏搏动的声音，一声一声，有力的搏击。

疯了才会爱上自己的父亲。

疯了才会爱上这样霸道的男人。

但是，我不会疯的。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我想的是有朝一日我也要成为这样一个男人，这样就不会再受欺负，这样就不用眼睁睁地看着挚爱的人离开而无能为力。“你想的是超越我，是不是？”黎境黯从背后搂紧了我细瘦的身体，用力得仿佛害怕我会突然消失一般，我几乎可以感受他的悲伤，这一定是幻觉。

这个男人，毕竟还是最了解我的男人。

“妈妈说，他爱上的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我在黎境黯的怀里转过身正对着他，“但是，我却发现有了心的你，更加可怕。”

“对不起。”我浑身一震，听到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向我道歉，放下高傲的自尊说出一句谦卑的对不起。

但是那三个字又能挽回什么？

“我的目光永远在你身上——只要你还足够强，足够我畏惧。”我微微一笑，抬起头用自己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黎境黯的眼中一时间风雨雷电，平静之后只剩下彻骨的寒潭。

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即便是爱，也不能成为和解的理由，这么虚无的东西，谁相信它究竟能改变什么，说得天花乱坠又如何，现实考验之下最后都不堪一击。

握在手里的东西，才真实可信。

第八十四章：暗流

醒来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白天和黑夜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虚无的时间让我几乎有已经不再为人的错觉。我掀开被子，忍耐着酸疼的筋骨站起来，一直走到房间门口，出乎我的意料，房门竟然没有锁，一扭便开。我推开门，外面的光线亮了很多，四方形的三层别墅，中间三层打通成为巨大的会客厅，从屋顶吊下的水晶灯足足有一层半的楼层长，光凭着内部的结构，比黎境黯原来的别墅还要华丽很多，但是内敛阴暗的复古风格让这种奢华并不显得张扬。我猜想着厨房应该在底楼，于是沿着从门口侧斜向下的楼梯走了下去，我饿了，只是单纯想找些痴呆。但是走下楼的时候我愣住了，好多人——坐在主尊位真皮沙发上的男人背对着我，另外三面的座位上坐着的十几个人显然也不是寻常人物，这些人的身后还有几十个看起来地位稍低的男人——即便是站着的那些，也不似小人物。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人势必是刚刚复苏的赤龙盟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我冒冒失失的脚步打扰了他们的交谈，此刻所有人都有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背对着我的男人也转过头，朝我温和一笑，说：“净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