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作 上+番外——克里斯的迷梦
克里斯的迷梦  发于:2012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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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你帮我解的?”

“是啊,你中的是鸩毒,还真亏你能撑那麽久。”药师笑了下,好整以暇地注视著床上人的一举一动。

虽然没有道谢,但那孩子接过茶喝了一小口後便顺势回答:“我叫冷……”

不过才一瞬之间的事,水杯摔落地面碎裂,小小的身子已扑至药师身上,不知从哪抽出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刺进男人胸口,直取心脏!

“喝了毒茶後做出这种反应的,你是第一个。”

竟然能在瞬间察觉茶里有毒,甚至立即铲除威胁……果然不只抗毒能力,就连武学都有被训练过。

本应已毙命的药师嘴角溢出了鲜血,却仍从容地凝视著一脸无法置信、有著深红眼眸的孩子。

“你叫冷什麽?”刚才名字只回答到一半呢。

无视药师的问题,那孩子松开握紧染血剑柄的手,往後退至窗边时,白净的脸庞已收敛起所有情绪,小小的身躯透露出超乎年龄的冷漠,就这麽与倒在地上的男人四目相对著,最後转身便跃下了窗台。

“……唉,这年头救人都没好事。”药师按著被利器刺穿的胸口起身走至映照夕阳的窗边,望著底下已不见那人踪影的市景,才使劲将小刀自心口抽出。

“嘶……痛痛痛!”

药师痛得龇牙裂嘴,然而当他作势揉著胸口时,原本血流如注的致命伤早已愈合,仅剩唬人一般的触目血渍残留在衣服及肌肤上。

他盯著手中沾满自身鲜血的银白刀刃,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惜,跑了。”

第二次的相遇,是以出乎意料的速度到来的。

现今太子的太傅——杜怀海外出时路见不平与邪教中人起了冲突,不仅被暗器所伤,更身中奇毒,因而广召名医以求解毒之法。

当受“奇毒”两字吸引而前去杜府的药师被领至杜怀海房里时,就正好在杜家年过花甲的老爷床边看见了那黑发红眼的孩子。

哎呀……这不是上次那个杀我的小毛头?

药师略带讶异地低头和一脸漠然的孩子对视时,带领他进房的太傅之子杜言反而先开口了。

“冷邢,你先出去吧,这位大夫是来看诊的。”

话虽如此,但被唤作冷邢的孩子却仍一动也不动,一直盯著药师不放。

怕我又下毒是吧?见冷邢这麽警戒自己的模样,药师不禁泛起了奸诈的笑容。

“不要紧,就让他留在这吧。”药师转身向杜言说道,脸上还带著亲切的微笑。

“这样啊,那就麻烦大夫了。”杜言拱手做了个揖。

“哪里哪里。”

转身,药师又是带著那挑衅般的笑容看著冷邢,边走至床旁,他不过才转移了下注意力为杜怀海把把脉、看看诊,便做出了结论。

“杜大人中的是邪教独门的五绝毒,此毒会使人眼不能观、耳不能听、口不能言。要解并不难,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慢慢化解毒性,过快反而会使毒加深。”

“请大夫一定要救救家父!”一旁的杜言一听这毒有得解,立即激动地喊道。

“这是当然的。”

药师又搬出了他职业用的笑容,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由於药师先前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因而被暂代一家之主职位的杜言邀请留住於杜府内,一方面也是为了方便随时为杜怀海看诊。

而每次在药师为杜怀海以针灸之法解去体内毒性时,冷邢必定会在一旁“监视”。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冷什麽的呢。”执意要冷邢亲口告诉自己姓名的药师,边说边心不在焉地将细长银针刺进床上病人体内:“再不说我直接管你叫小冷冷罗。”

“蒙古大夫。”冷邢丝毫不理会药师的问题,盯著他下针时的态度这四个字就脱口而出。

“喂,好歹你的毒也是我解的。”药师一个不爽就将针袋里的银针全数抽出,以神速俐落的手法一一精确插入穴道脉络之中。

“等一下把针拔掉後,你家老爷就能说话了。”

“眼和耳呢?”冷邢以质问似的语气说道,视线依然放在床上杜家老爷身上。

“小冷冷,你真的是很不可爱!”

一把将毫无天真浪漫气息的小小孩拉至面前,药师伸出手就猛揉乱那一头柔软的黑色短发,随即被一双深红眼眸由下往上直瞪著不放。

“我说,你懂得高处不胜寒的感受吧?毕竟人家只毒了你家老爷,你就去杀了人家教主,这已经不是运气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天份的因素了。”

而且从这几天在府里打听来的消息就知道,这两年前才被杜怀海以当作死士培养为名义,从竞标场买回来的孩子因出众的能力而深受杜家主人的疼爱,对他就像对待自己孙子一样,在杜府的地位几乎等於是实质上的异姓少爷。

“所以说,在同为天才的立场上而言,你不觉得我该隐藏些实力比较好吗?”

药师一手拄著下颌,边笑著以另一手在冷邢发梢上、脸颊上东摸摸、西摸摸的,且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那麽快医好杜怀海!

“做不到就说。”冷邢毫不留情地一掌打掉在脸上乱摸的手。

“你这家伙是不是男的啊?你不晓得对男人说这种话很伤自尊心吗!?”

“我是,你不是。你只是个蒙古大夫。”冷邢冷冷地说。

“你说话还真毒……”

那时连冷邢自己都没发觉,他对药师说的话远比对杜家老爷还多,虽然绝大部份都是语带讽刺的。最後硬拖了几个月後,药师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医好杜怀海。

不过搬出杜府後药师依然逗留於京城内住遍各大小客栈,三不五时就到杜府串串门子,搞得冷邢一看见他就想关门、放狗、咬人,但药师表面工夫实在做得太好,在咬到他之前狗倒是都先被府里的其他人拦下了。

如此平和的日子,就这麽过了三个年载。

17

如果不是因为在回府路上被药师拦住,墨清不会这麽晚回来,也就不会在要推门进入兽不在的漆黑房里前,多留意四周的状况。

隔壁房门外的黑色渍痕引起了他的注意。墨清提著手里的提灯走近往地面一看,才赫然发现那是一滩未乾涸的血渍。

抬头看向眼前同样漆黑的空房,那是当初为兽在初王府内保留的房间,虽然为避人耳目特意让下人每天维持成有人居住的模样,但实际使用过的次数却几乎等於零。

难道是刺客被兽打伤後躲进这里了?但是兽呢……墨清知道兽不是那种会赶尽杀绝的人,他就连刺客来到眼前也只会选择打昏对方而已。

自己房间的灯没有被点燃,就表示原先应该在房里的人并不是中途被打扰才外出,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在屋内。

疑点越来越多,墨清却始终不认为那滩血是兽流的,如果是他受伤,那应该不会是像这样完全没了踪迹。

何况兽虽然在对付刺客时都会保留绝大部份的实力,但光是观察他出手的速度,墨清就很清楚即使兽现在看不见,武林高手也难伤他半分。

那假如是其他人的血……

墨清推测出数种可能性,最後便走进空房探勘实际情况,藉手中提灯点燃桌上的蜡蠋後,漆黑房内顿时因荧荧火光明亮了起来,。

一点动静也没有。

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走到放置在床边的铜盆旁,里头洁净的水被染红了,一旁有著斑斑血迹的白色绷带则像被什麽割过似的,再也无法使用,窗也未打开。

显示人虽走得匆忙,但应该还在房内。

是兽。他在……躲我吗?

这个推测让墨清心情很沉重,无论是否发生了什麽事,他都不想让兽这样躲著自己。他说服自己那血不是兽流的,保持沉稳温和地朝空盪无人的房里喊著。

“兽?”

依然没有回应,然而墨清才刚往旁边走了一步,想试著找出可能的藏身之处时,便传来了一个阻止的声音。

“……别过来……”

墨清的心不禁被紧紧揪住,他第一次听见兽如此脆弱的声音。

“兽,发生什麽事了?”他凝神注意那声音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

“我……”声响带著回音,尽是痛苦的语调。

“……我不想失去你……可是我因此杀了人……真的是正确的吗……”

循著声音来到桧木柜前,指尖抚过金属门把,心疼地倾听里头传来的嗓音,墨清最後才轻轻打开高过头顶的木门。

兽抱著膝坐在其中,因开门声而抬起了头。印象里年纪比自己大的兽一向显得坚强,但他此时却像个孩子哭红了双眼,意外地惹人怜爱。

墨清俯身温柔地抱著他,两人身子贴紧的同时,也悄悄尝试性地在兽唇上烙下一吻。

“我爱你,所以这麽做。”墨清拭著兽脸庞的泪痕,轻语呢喃,“你会觉得讨厌吗?”

兽一时理解不过来墨清这举动的意义,只是听见那句讨厌便自然地摇头否定。

墨清将兽抱得更紧,“所以无论你为我做了什麽,我也不会反感的。”

“请别这样躲著我。”

“我只是……”兽沉默了。他刚才的确在听见墨清的脚步声走近後,便直觉想躲起来,觉得杀了人的自己无法再面对他。

但即使能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下手。为了保护现在感受到的这份温暖。

“我不会再躲了。”兽渐渐恢复以往的平静,轻拍著墨清的背边保证。

“兽……”

墨清倾身重新吻上兽的唇,如羽毛不断磨挲,後而试著伸出热舌舔掠了下,便像吃了糖似地进一步侵略,与另一条舌温柔缠绵,直到被推开。

“你在……做什麽?”

兽旋即偏过头以左手掩住自己的脸,即使墨清好奇地握著他的手腕轻拉开,兽的视线仍始终和他交集不了,慢了一刻的羞态表现在他的一举一动中。

恢复冷静思绪後,他当然了解墨清这行为的意义,普通的家人、朋友间不会有这样的吻法……

墨清露出微笑,循著兽的侧颈往上碎吻於耳缘,一手探至腰际从容解开绑缚於黑色深衣上的结,柔声耳语。

“我想要你。”

兽连忙抓住在自己腰上动作的手,“男人之间怎能做那种事?”

“可以的。”墨清回答得坚定,“兽,你以前不是告诉我侍寝要找喜欢的人才可以吗?”

“我是说过……”原来他还记得那件事啊……

“那就没问题了。”墨清将兽更压进深窄的空间内,後者的背部因而碰上了柜板,桧木的清新香味盈满两人周身。

“我喜欢你,你也不讨厌我这麽做,那为什麽不能做?”

“可是这种喜欢跟我说的那种喜欢不一样。”兽不禁皱了眉。他觉得墨清说的喜欢是类似兄弟之间的感情,而照理说,弟弟是不该这样对哥哥又吻又抱的吧?

“不,我说的是这种喜欢。”

伴随嘶地一声,兽腰际的衣带被俐落抽走,墨清修长的指尖划过柔韧腰身,探入衣内抚摸著光滑的背部,吻又重新回到柔软唇上,带著热切索求的意味。

他一直想像这样摸著兽、吻著他,过去怕兽讨厌所以他始终忍耐著没有让逾矩行为出现,虽然还是有偷吃点小豆腐,但也不过都是兽不会察觉的程度。

现在既然知道兽不讨厌自己亲腻的碰触,那墨清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很想马上攻城掠地,但因为担心伤到兽,所以他决定避开重点部位先尽情摸遍全身,好让兽慢慢习惯。

“墨清……”感觉到下半身一凉,随即抚摸自己大腿的手让兽很不知无措。

打昏他,还是用亡国天香迷昏他?兽迟迟下不了决定。墨清从小就没做过什麽让他不愉快甚至生气的事,连自己瞒著他每天外出训练,墨清知道後也是体贴地笑著不多管。

现在只是摸摸自己,顶多就是摸的地方多了点……有必要用那种手段对他吗?

兽想了又想,实在狠不下心对墨清“下毒手”。

18 [H]

犹豫之间身体就被摸得发热,直觉得落在颈上、胸前的细柔发丝搔得自己难以忍受,兽才刚想拂去那些三千烦脑丝,举起的左手就在半空中被拦截,湿热的舔舐感随即自指尖传来。

兽有些愣住,墨清……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他看不见墨清的模样,只能凭藉著手指感受到的事物去想像,但一随著指缝被舔掠、柔软覆上手心,指尖甚至被含入……兽的心跳得飞快。

像还舔得不够似地,墨清伸手便又要去拉另一手,然而才刚碰到光滑坚韧的质感,兽立即触电般地将右手收回胸口,并用左手紧握著。

他忘记现在右手没有缠著绷带了。

这只非人的手……

墨清因兽突如其来的举动顿了会,看著他空茫清灵的黑眸垂帘,神情紧张害怕地紧握黑色右手,墨清心疼地浅笑了下,便倾身吻著兽的脸庞,跟著握住那只手轻轻揉捏。

“兽,没关系的,我觉得你的手很漂亮啊。”

墨清的嗓音很温柔,覆盖的手也充满安抚的力量,逐渐分离了紧握住的左右手,毫不避讳地与致命的爪十指相扣,吻如春雨绵绵落於手上。

自身的“残缺”被这样吻著,兽总有种奇异的感觉,觉得那吻似乎纷纷落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冬雪融解般的触感。

墨清抱著他让两人发烫的身躯完全紧贴在一起,在修长手指恣肆摸遍全身後,这才探至底下开始抚弄早已吐露晶莹的昂扬,然而一直未被碰触的欲望一感受到指腹的温度,兽立即大受刺激地加重了喘息。

加上兽此刻因墨清的介入而无法收拢双脚,光这种姿态就够让他羞得想找洞躲起来了,更别提还有一根烙铁般的硬棒不断摩蹭著自己的下腹……

虽然自己也有一样的东西,但在兽没有视觉的感官世界里,他就是直觉得那存在很可怕。

兽不自在地挪了身子,然而被拥在怀里的他这样一骚动,只是让墨清更难以忍耐而已,更何况身下还是他渴望许久的人!

“兽,我可不可以……”

耳际响起粗重的气息,兽不太了解墨清满含深沉情欲的嗓音里需索的是什麽,直到那烙铁下滑蹭著羞赧的花褶,急欲贯穿发泄入口的冲动浅而易见,兽才晓得这麻烦大了。

他不知道男人之间也能这麽做……还以为彼此互搓一搓,搓出来就好了。

我能不能拿亡国天香直接把墨清迷昏了事?一向善良的兽此时很没良心地想著。

“兽、兽……”墨清像讨糖的孩子呼唤得急切,希望得到兽的首肯。自制力强的他虽然没有同年龄男人常有的性急,但要他一直忍著却也是极度挑战理性的酷刑。

“你……”兽没见过墨清这麽急迫地需要自己,当然也就不难想像他现在究竟忍得有多辛苦,让能如此成熟的人这样开口。

“好了,你要做就快做,待会刺客来了我第一个打昏你。”

不过是被戳几下而已,一个大男人有什麽好怕的?兽心一横就答应了。只是他不晓得这种事有了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第三回……一口答应的就是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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