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男人做过吗?”
“……做过是指……?”
“上床。”
初王一派说得自然,叶炎却大惊失色,“不!属下绝对没有!更没有对王爷您有任何非份之想……”
喝茶的动作蓦然顿下,初王那双绿眸扫视了下自家的侍卫之首。
他问那句话只是想了解别人是怎麽做的,没想到随便都能找到人才临摹二皇子笔迹、催眠六、七皇子的初王府内,却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就算了,还被他问出这样的答覆。
虽然他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叶炎後面那句怎麽听怎麽怪异。
堪称绝色的年轻初王慢慢地、慢慢地勾起了笑。
“本王记得你似乎和侍卫之一的韦风关系不错?”
“属下……一向视伙伴们为兄弟……”叶炎莫名地冒起了冷汗。
他总觉得坐在上位的那个主子露出的笑容直让人毛骨悚然啊!
兽实在被闷坏了。
初王府是很大,但每天都待在里头也快跟软禁相差不远,何况他先前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幽深宁静的云梦山上度过,现在的生活让他很不习惯。
如果不是因为墨清总是执意要随时跟在他身边,兽老早就翻墙也要翻出去透透气了。
自从暗杀四皇子後,造访初王府的刺客明显少了很多,即使自己不在三皇子身边顾著应该也不会有什麽危险,墨清今天又似乎很忙,出去逛逛大概没关系吧?
兽这麽一想,旋即下定决心迈开步伐往外走,怕被墨清发现以至又跟了上来,他当然还是绕过了正厅,避开下人的视线才放心地跃下屋檐离开初王府。
明明是自己家,出门却得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兽不禁百感交集。
在石子路上站稳了身子,对於要去哪里他完全没个概念,索性放纵双脚把自己带到未知的前方,踏上随心所欲、顺其自然的旅程。
一路上兽还是习惯性地放大感官知觉,随时注意四周动静。渐渐地声响变多,他便顺应人群的流动好好体会这份热闹。
穿著一身简约的黑长衣走在人群间,虽然他的双眼看不见,但因能适当地闪避来物,步伐也很沉稳,使周围的人完全感觉不出他的异样。
“来喔──来买热腾腾刚蒸好的包子喔!”
“客官,来来来,里面坐。”
“让让、让让!小心烫啊!”
随著各式的呦喝声不断传来,兽回想起从前还待在戏团时,他虽然来过市集,但他从未能像这样惬意地随处乱逛,後来进宫更是没有机会来到外界。
紧接著的训练生活中,这样的随性也成了一种奢侈。
他想,他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不需要人服侍、也不需要华屋美食,就这样简简单单、随心的度过每一天。
每次到云梦山训练时,看著师父和药师的生活,这样的感触就更深。
但是他放不下墨清,也不能带走他,所以就算自己有能力独活,他也会选择留下。
23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子,兽开始慢慢地感觉周遭的氛围改变了,空气中飘散著各式不同的胭脂香,原本或大或小的呦喝声变成了女人的软语甜音,在招揽著沿路走过的男人……
这里是花街!?
兽僵了会,随即转身打算远离这个地方,却没想到突然感觉身後有动静,让他倏地挥开了手全神警戒著。
“呀!”
属於女人的细柔声响起,似乎是被兽蓦然的举动吓到,之後便没了动作。兽听是女人的声音怕刚才不小心伤到她,便主动询问。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原本想揽住他的手臂,却被吓到的女子抬头看著柔和关心的男人,第一眼看见的是清新俊逸的容貌,再者是他沉稳温和的气质,以及身上质料极好的衣著,最後才注意到他的双眼似乎看不见。
非富即贵!长得又俊,个性似乎也不错,这样极品的“恩客”她含烟要定了!
念头一转,女子便利用他看不见这点,掩面发出啜泣声,梨花带泪。
“呜……你伤了人家的脸,要我怎麽活呀……”
虽然感觉刚才应该没打到她才是,但毕竟兽从小就鲜少和女人交谈,现在更是完全没办法应付女人,眼前的姑娘一哭他就手足无措了起来。
“真的很抱歉,我会补偿你的。”兽想起自己有随身带著效用极佳的疗伤药,便从怀里取出要递给她。
“我这里有药……”
含烟眼明手快,马上就将男人作势要递来的药瓶推了回去,“不用麻烦,区区的小女子怎敢奢求公子补偿呢?我屋里就有药,只求公子亲手为我上伤,我便无憾了。”
“这……”兽才刚为难了起来,左手臂就被柔软的触感贴上,被一手揽住直往左侧走去,想将手抽开又怕伤到她,不抽开也不是。
“姑娘,我实在不方便进入。”
“您果然嫌弃我这样的青楼女子……”含烟作势哭得更是楚楚可怜,也越往男人身上贴去。
“不,我没有那样的意思。”
兽急忙避开,却反被拉进了门槛,顿时丝竹乐、调戏声回响耳际。
“帮我擦个药就好了。”见已进了门,含烟便放软身子,娇媚低语。
只擦个药应该没关系吧……事情都到这了,兽也不便再推拖,跟著女子走上二楼,进了其中一间房後便被领至窗边坐下。
如果兽看得见的话,他就会发现这房间并不如想像中的平凡,处处悬挂的各色纱幔、铺满柔软厚绵的大床为这里添加了无数绮丽色彩。
“公子,药拿来了。”
兽闻言刚想伸手接过,却没想到那女子竟直接侧身坐上他的大腿,才拉起他的手将药罐给他,还不忘以指尖挑逗手心。
“姑娘……”兽语噎,丝毫不敢乱动,就生怕不小心碰到什麽不该碰的。
“公子,帮人家擦呀。”含烟见男人不知所措的模样内心更是欢喜,玉指下滑轻划过坚韧的身体,另一手则拉起他的手就要往自己胸口贴去。
忽地,一阵脚步声响起,兽刚觉得熟悉时,原本压在身上的重量就突然消失。
“啊!你干麽呀?”
“滚!”
来人厉声喝斥那青楼女子,含烟虽然不甘心,但毕竟抛头露面了这麽久,自然懂得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娇哼了声才愤愤离开。
“墨清,你怎麽……”光听那脚步声兽就辨别得出来其身份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他的声音显得这麽……愤怒?
“兽!”墨清一把就将座位上还摸不著头绪的男人拉起,直接强压在地。
“晤……”兽不禁吃痛,皱起了眉宇。墨清是怎麽回事?
“你……我从来没有要你弃女人改爱男人,我也一样不爱男人,可是我只爱你啊!”
墨清简直气极了,今天好不容易熬到能回房,没想到兽竟然不见踪影,急著要下属满京城去找,却得到人在青楼的回报,他本来还不信,结果一来就看到兽……兽竟然在调戏女人!
“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满足你?否则你为什麽要……可恶!我不淮别人碰你,也不淮你去碰别人,你是我的!”
衣衫被粗暴地撕毁扯下,兽倒是异常地冷静,这样失控的墨清他是第一次遇到,但是他总有墨清不会伤害自己的直觉。
从这一连串的话听来,兽知道事情似乎有哪里出错了。
“墨清,你冷静点。”
“你要我怎麽冷静!?兽,你怎能背著我嫖妓!”今天把那些官送来的女人退回去,就是怕她们勾引兽,也怕兽误会自己啊!
嗯?谁嫖妓了……兽顿时头痛得很,“你误会了。”
“那你解释看看。”
冷冷低沉的说。墨清真的很恨,恨自己就算气疯了,也没办法狠狠去“惩罚”眼前的男人,让兽知道他是属於谁的。
他实在舍不得看他痛苦……
而且兽还显得那麽冷静,相较之下自己表现得太过於不理智,反而更让他年纪小自我控制不够好的弱势彰显出来,这是墨清一直想避免的事。
努力平息翻腾的怒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听兽的解释。
“我不小心伤到那姑娘的脸,进来帮她擦药而已。”兽随手指往刚才坐的方向,女子被拉走时他就将药放在桌上了,“药应该还在那。”
“伤?”墨清回忆那张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脸,完好无缺,哪有一点伤痕在?
觉得兽不可能说如此明显的谎,加上兽现在也看不见,墨清才狐疑地伸手将桌上的药罐拿下仔细观察。
才刚转开盖子,一股诱人的清香便飘散而出,手指沾了一些白色的膏脂抹於腕上,起初冰凉的滑腻感旋即发烫,连带让全身逐渐热了起来。
“……兽,你被骗了。”
这根本不是什麽疗伤药,而是加了春药的膏脂!
“咦?”仍被墨清压在身下的兽这时才露出惊讶的神情。他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论。
“走,我们回家!”
“什麽?墨清,你等等……”
墨清不容拒绝地拉起兽,脱下自己的外衣替他穿上好遮掩凌乱的模样後,便风风火火地带著兽离开绮丽的房间,当然还顺便带走了那一只药罐。
至於那个胆敢诱拐他家兽的女人,哼哼……!
******
当发现自家小受嫖妓时,各小攻的反应--
“祭音,你……”
“戒,你误会了!”
禽兽冷笑,从此注定女人灭绝,祭音离不开床的命运。
当发现清楼左拥右抱时。
“学长,答应我不要找男妓……”
“我当然不会。”勾起邪笑,“不过待会你买单。”
24 [H]
一回到初王的房里,兽几乎是立即就被拉上了床,墨清脱他衣衫的速度只有一个词能形容。
迫不及待。
吻铺天漫地袭来,最後仍回到唇瓣嗜蜜一般地汲取琼浆甘甜,彼此的舌不厌其烦地舔掠缠绵,轻而易举点燃起深沉情欲,渴望地拥住对方。
喘息时刻兽便闻到了空气中飘来一丝清香,很熟悉的气味,似乎是刚才在青楼嗅到过的……还在纳闷时,自己光裸的双腿就被架上了面前男人的肩膀,紧紧贴著高温的背部。
“墨清!”
墨清突然的举动让兽大吃一惊,然而他越是挣扎,就反而越是将那烫得吓人的身体压向自己,私密处随即沾染上冰凉滑腻的感觉让他猜到了墨清目前举动的意义什麽。
“嘘。”
墨清倾身和兽贴合了身子,专心地将那掺加春药的膏脂揉进紧涩的花褶内,之後才探入修长手指让膏脂更进一步润滑窄道。
先擦上这个兽一定不会痛的。他那时就是想到这点才立刻拉著兽回家,想马上试验看看,但他没想到探索体内的感觉会如此奇妙……光是以手指体验著那窒热的甬道,下半身就被刺激得更加肿痛。
想到待会终於能奔驰其中让两人完全结合,墨清就忍不住探入第三只手指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好让兽早点适应。
“晤……”
体内逐渐被开拓得发烫,虽然其中的春药成份对兽来说效用不大,但无疑还是有助於身体习惯异物进入,奇异的酥麻感从後庭一点一滴侵蚀著感官。
“清……抽出来……”
第三只手指毫无预警的进入,让无焦距的黑眸因加剧的刺激而湿润,带著低浅喘息的嗓音如此轻唤著自己,墨清终究不是圣人,而是男人,理性立即溃堤欲望的野兽叫嚣著要发泄。
抽出的手指残留著馀温,彷佛在催促自己尽快回到那温暖的体内,墨清压著架在自己肩上的双腿便将勃发的炙热送进窄小的穴口。
“晤……!”
突然闯进体内的硬物让兽不禁抗拒了起来,自从第一次和墨清有肌肤之亲後,就再也没有被其他外物进入的甬道此时被整个撑满,无所适从的感觉顿时充斥全身。
“兽,会痛的话告诉我。”
墨清压抑却温柔地说。藉由膏脂的润滑顶入的过程中并没有和初夜一样尽受阻碍,这让他放心了许多,旋即让窒热柔软的肉壁紧紧包裹住自己急欲发泄的坚挺。
体内被填满的鲜活感让兽咬著下唇说不出话来,在墨清事先细心的开拓下这并没有造成他很大的痛楚,反而感受到了第一次所无法体会的快感。
当抽插开始时,每每退至极限再深深俯冲而入的撞击形成床上交叠身影剧烈的律动,伴随而来的低吟声充满了忍耐却撩人得过火,置於上位的人难免被刺激得更为卖力,让彼此对快感最敏感的部份猛烈地摩擦。
在春药催情下甬道内热得像要溶化一般,深入其中的勃发欲望却更加“性”奋,即使射了一次也不见疲软依然执意摧残那脆弱红肿的菊穴,隐隐牵引出浊白像是要让窄小的甬道空出空间,好再次吞下滚烫的精华。
兽被架高的双腿早已麻木,全身似乎只剩股间强势的抽插仍令人灼热难耐,胸口起伏得剧烈,手感极佳的肌肤染上了情欲的红、也同时发烫得吓人。
下腹湿漉一片,在体内不晓得被射进几次而高潮时,就算拥有一身绝佳武学、药学此刻也无用武之地,几乎脱力的兽终於感觉事情有异了。
第一次时墨清虽然也不知节制,但这次却更如狂风暴雨一般丝毫不停歇……
想起事先用上的膏脂,兽脸色顿时苍白。虽然其中的药效对自己没多大用处,但对墨清而言效果却是好得很啊!
如果原本只是一只性欲强盛的野兽,那用了药之後,就根本是一只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而且随时精力充沛的饕餮了!
无心之中去了一回青楼,最後面对的却是自己被吃乾抹净的结果,兽此时深刻地体会到——嫖赌果然是害人不浅的事物。
“清……墨清!”兽使尽力气拉住在自己身上持续运动的男人,试图让他停下来。
“嗯?”原本沉溺於怀中美好的墨清见兽的脸色不太对,急忙回神问道:“怎麽了?”
难道还是会痛吗?他以为兽没有第一次时那麽痛,才比初夜更放肆地去做的。
“够了,别做了。”过猛的激情让兽几乎快喘不过气,语气中甚至有一丝哀求的意味,他毕竟是男人,像上次一样被做到昏厥……身为年纪较大的一方实在颜面尽失。
墨清停下动作仔细地观察兽的神情——沾满热汗、但绝没有痛楚的成份在其中。听著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难得的求饶,他潜藏的劣根性都被勾引起了。
“不行,这是惩罚你暪著我出门。”而且还晃到青楼去让个女人缠上!
本来已经忘了这件事,一想起来就更是将满腹怒火转化为欲火,炙热的铁棒当场成了刑具,直捣兽体内最脆弱敏感的那一点。
“晤!”冷不防袭来的刺激强烈得让兽不得不咬紧下唇才能抑制自己不发出呻吟,再次展开的抽插远比上一波来得凶狠,逼得人无法不被卷入沉沦其中……
持续到隔天天明的翻云覆雨,让兽一直休息到初更钟打才有办法下得了床,全身尽是被使用过度後的酸软,假如不是他习过武、练过身,一般人还不晓得得在床上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