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前世约了你(知与谁同 穿越)——何不语
何不语  发于:2013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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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个故事就是:一个古代小倌儿魂穿到现代的奋斗史。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都市情缘 古穿今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子墨(紫陌),骆城东 ┃ 配角:吴蛩

第一章:走进新时代

紫陌幽幽转醒,眼睛抖动了两下,周围立刻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医生,医生,快来看看,病人好像有动静啦。”然后声音又突然转近,似是凑在紫陌跟前儿,似带着哽咽的急切:

“子墨,子墨,你有没有怎么样?啊?,你跟妈妈说个话儿……”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又被送回松菊楼了吗?而且,妈妈的声音哪有这么难听,嘶哑的嗓子不顾形象,还有言语里的关心又是哪儿来的,自教会自己一身伺候男人的本事的那位清倌人去世后,松菊楼里的妈妈一直都拿自己当摇钱树,若是没求于己,说话一直夹枪带棒的,今儿个自己重新落难,还能有这样关切的语气,难不成松菊楼现在改作善堂了?想想自己又回到了松菊楼,紫陌心里又是一阵烦闷,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公爷府被乱棍打死呢,在公爷府,再苦再难,生存下来,便是半个主子,若是得了恪肃公的宠爱,那更是谁也不敢怠慢了,如今被人算计遭打,遣回到松菊楼,又是由不得自己了,还得看各位姐姐嬷嬷的脸色行事。比起一开始什么都没有,自己这个得到了又尽数失去的,看起来是要可怜的多了。但是,既然又回到了这里,不认命,又当如何?

想到这里,长呼一口气,睁开眼睛,目之所见,却不是松菊楼的雕梁画柱,没有几步一隔的红幔绿帐,仔细闻闻,更没有松菊楼常年的呛人的脂粉香。倒是更有股呛人的味儿——

多年以后,紫陌仍是不习惯这个叫做消毒水的东西,并且连带的,憎恶医院这个地方。

眼前的,并不是松菊楼宋妈妈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而是,普普通通的,一张妇人的脸,细看之下,大惊失色,这女人,竞把满头青丝尽数剪掉,只余三两寸长覆盖于头皮之上,妇人看到紫陌醒转,带着泪痕的脸上又惊又喜,在紫陌身上上下其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紫陌不习惯被女人这样摸,于是只好费力抬起一只手:“大娘请自重”。

“啪”,一巴掌糊在紫陌的脑门上“要死啦你,你个熊孩子喊谁大娘哪?我有那么老吗?”紫陌被抽的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听到刚才妇人继续的嚎叫声,而自己的脑袋也是一团乱,涌入了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在马路上奔驰的铁盒子,装在里面的人会动的铁盒子,能烧热饭菜的铁盒子……

好多铁盒子,复又睁开眼,打量四周,雪白的窗帘,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垫子还蛮软,不过被子料子太差,即使是住在松菊楼,好歹也有个丝被盖盖,这如今一摸,便是劣质棉。刚才聒噪的妇人已经不再,于是紫陌起身下来,想去解手,习惯性的下床找恭桶,床底下干干净净,于是只好扶着墙,一步步慢慢往外移动。

这时,进来一位露着大腿的女子,吓了紫陌一跳,紫陌本能的把头偏向一边,非礼勿视,即使自己再轻贱,也是要给别人尊重的,女子倒是丝毫不在意,张口说道:“杨子墨,你刚醒,不要到处走动,有什么事儿按铃叫我就行。”紫陌愣了一下,杨子墨,怪不得,刚才那位妇人也叫自己子墨,原来是同名啊,不过她刚才说有事按铃叫她,自己要方便的事儿跟一个女子说,成何体统,但是实在是尿急,只好红着脸嗫喏:“这位姑娘,请问……”恭桶两个字实在是说不出来,下意识的夹紧了腿,扶着墙的手都有了发白的意思,没成想姑娘一笑,大大方方的说:“你要上厕所是吧,喏,卫生间在这儿,大便不行,抽水马桶坏了,撒尿可以。”

紫陌刚才脑子里走了一遍,基本上可以认定自己是还魂到了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地方,但仍然是被这位姑娘的彪悍给震住了,无奈实在尿急,只好顺着姑娘所指的方向朝一个小房间走去,果然看见一个……勉强算作是恭桶的样子,方便完毕,看到墙上一面镜子,脸,倒仍和自己原来的脸有些相似,只是没了长发,后面空空荡荡,记得以前恪肃公最喜自己的一头青丝,说是抚起来胜过女子,柔顺垂滑,缠绵无限。再看自己的穿着,像是只着一件中衣,不过盘扣却不是袢条制成,而是说不出来的质地,虽然没有以前梅花扣金鱼扣那么多花样,圆圆的倒也别致。再回想刚才脑海里涌出来的一切,想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已经不在了,作为一名曾经的世家公子后来的头牌小倌儿,紫陌也是自小懂的“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如今这种事真真切切发生到自己身上,倒是有些迷茫了。

不过,想起自己9岁那年父亲因言获罪满门抄斩,自己因生了一副好相貌得以被父亲相交的一名清倌人冒险收留,乔装打扮去见父亲最后一面时,父亲没让自己替家族报仇,亦没瞧不起自己将来要走的路,只说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如今,既然自己又获新生,那便也照着父亲的遗言——既来之,则安之吧。

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往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第二章:譬如今日生

紫陌躺在病床上,整理着这具身体的记忆,这具身体叫杨子墨,目前是N大中文系大四学生(大学是什么?难道现在《大学》成了要一门专门的课程了吗?大四又是什么??)再细细回想,似乎这具身体往返于一座私塾一样的地方,听各种各样的先生讲课,这倒跟自己那个时代差不多,不过,在自己的监舍里怎么还会有其他的男子?而男子又怎么都盯着一个里面有各种怪异的人会动的铁盒子,还用手敲击类似琴一样的盘面,铁盒子这个身体的主人十分渴望能有一台,叫,对了,叫电脑。

“电脑”紫陌,紫陌这个名字应该被埋在岁月的清尘中了,子墨缓缓低吟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名词,抬头,看见刚才那个妇人拎着一个小桶样的容器进来,子墨了解了,这是在这个世界的妈妈,自小没有父亲,跟妈妈相依为命,子墨看着妇人利落的把容器拧开,倒在小碗里一碗汤,塞在自己手里:“你啊,可真行,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走路不要想事情,不要想事情,你非要到河边儿玩,掉下去了吧,活该!”

白了子墨一眼后,妈妈祝风又一脸凝重的对着子墨说:“你是妈妈的全部依靠,家里再难,只要你跟妈妈在一起,妈就不怕,你打小心思就重,事儿都憋在心里不愿意讲,同学又都因为你古怪不跟你玩,但是你永远是妈妈的好儿子,你可千万不要……”

是了,自己这具身体是跳河自杀的,不知是为了什么,让他对生活毫无希望,明明有这样好的母亲,和只是稍微清贫点的生活,就过不下去了吗?

这位母亲明知道儿子可能是轻生,却仍坚持认为孩子是失足落水,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哪儿那么容易落水。想起儿时梅花树下,搂着自己教自己给自己唱曲儿的娘亲,不管多少年,母亲是从来不会变的啊。

自自然然的,仿佛不需要任何心理建设,子墨极其顺溜的叫了一句:“妈,你别担心,我下次走路会小心,不会再随随便便吓唬你啦。”

祝风听了这话,便也放下心来,盯着子墨喝完了刚刚熬的鸡汤,嘴里也没停下:“这个学期就要毕业了,你也要准备准备找工作的事儿啦,大学期间,也不见你谈个女朋友,哎,我看你就是落水,也没什么大事儿,住了半个多月了,下礼拜,就回去上课吧。”

子墨又倒了一碗鸡汤,看着母亲带着菜色的脸,把鸡汤塞给母亲:“妈,你也喝一碗吧”母亲愣了一下:“还跟你老娘客气起来了,我吃过了,你喝吧。”

“我喝不下那么多啦。”这倒是实话,自己当小倌儿时需要伺候客人,进了公爷爷府需要伺候恪肃公,吃食一直都以流质为主,久而久之,胃也养小了。

“那就留着晚上喝”。祝风一边整理着儿子的衣服,一边说道。

“娘……你到底喝不喝嘛。”子墨自然的,就想到了9岁以前自己是如何跟娘亲撒娇的。

祝风又看了子墨一眼,终是捧起碗,喝下了汤。

回到母子两个的家,房子倒是不大,但胜在干净清爽,而且许是有了这具身体的部分记忆,所以对这个地方亦是倍觉温馨,祝风打开了那个叫做“电视”的铁盒子,看着会动的影响,听着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声音。觉得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似乎还不错。回来的路上邻里都跟妈交流着:“凤姐,小墨出院啦?”

“是哦是哦,这么长时间住院,搞得我电视都看不成。”

看来电视,似乎是个挺重要的玩意儿,于是子墨就在家里看了两天电视,了解到了这个世界不是用国号纪年,而是另一种历法,上学也不是官宦孩子自小结交方便以后在仕途上互相照应的私塾,而是大家都可以去的地方,就像自己所在的那个叫大学的地方。

一晃眼,就到了子墨重返校园的日子。

第三章:似是故人来

子墨坚决的拒绝了妈妈坚持要送自己到监舍,当然,这个世界叫宿舍的要求,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掉河里不会从楼梯滚下来不会吃饭噎着不会喝水呛着之后,回到了学校,宿舍里的同学大都不在,据说是毕业在即,都忙着找工作和实习去了。

子墨首先要了解自己这具身体的学业情况,一看自己的成绩单,中国史和汉语言文学两门课需要补考,翻了翻教材,竟然有自己读过的先秦散文诸子百家,看来这个世界和自己曾经存在的世界是通着的,摸着当年名噪一时的“今年花胜去年红”如今以极其规矩的字体出现在书上,心中颇有些感慨。这两门课让如今的自己来考,想必是不太困难,唯一麻烦的是现在的书是横排,看起来十分不便。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高高的男生,要不是男生抱着个球,穿着个露着俩胳膊的衣服和及膝的亵裤,再加上眼神清澈,不带鄙夷和欲望,子墨几乎要跪下来了,这眉眼神态,太像恪肃公了,一瞬间子墨竞有点荒诞的想法,公爷不会也来到这里了吧。

于是本能的张口:“公子可是姓骆?”

门口那人显然是愣了一下,不过子墨也自觉失言,这个年代,是不兴唤别人“公子”的,于是只好咧开嘴装无辜的笑,以期掩饰尴尬。

骆城东看着坐在床上这位白净的咧着嘴傻笑的男生,才反应过来这似乎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不过这笑话还真是……

只好接着说:“我是姓骆,叫骆城东,而且咱俩以前也见过啊,研究生和本科生联谊,我们俩见过一面,不过没有说话,我认识你,你叫杨子墨嘛。当时冷淡古怪的要死,不爱搭理人。今天下午体育馆有招聘会,跟你们宿舍人说一声啊。”

子墨是知道的,在大学生上面还有研究生,研究生后面还有博士研究生。类似于童生秀才举人贡士进士等等称呼,不过不是三年一试,而是学满四年后便可一年一试,子墨深觉自己这具身体的专业选的甚好,自己十分有兴趣,而且这具身子以前似乎把那个叫做“英语”的四级证书给拿到了,免去了自己还要学习番邦语言的困难。看来这个骆城东就是学问比自己大的同窗了,恩,赶明儿自己也弄个“研究生”玩玩。

于是颔首一笑:“好,谢谢你。”

子墨的这一笑,不自觉的带了点当小倌儿时的职业微笑,配上这张本就不俗的脸,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和一点点的媚,却又让人觉得得既不讨好,也不敷衍,看的骆城东心里一抽一抽的跳。匆匆忙忙带上门抱着球往回走,一边纳闷着自己这怎么突然对着男人花痴起来了。

骆城东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这个相当不靠谱的想法甩出去,转念又一回味,这小子笑的倒真是比以前泡过的所有校花都要好。

第四章:白璧无瑕玷

送走了骆城东,子墨想着去吃饭,但是又怕室友回来自己遇不上,不能把有招聘会的事情通知给他们,于是边想着留张便条,子墨不适应这个世界的简体字,虽然勉强认识,但书写,还是自己的繁体字写的顺手,而且似乎繁体字也并没有完全杜绝,毕竟他所学的专业,就要查看大量的繁体字书写的资料。于是大笔一挥,用很不习惯的叫做水笔的东西,留了个便签。

要说前世,那是名满京城的紫陌公子,头牌小倌,最后被公爷一顶小轿抬入恪肃公府,可不是光靠一张脸和床上伺候人的功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算学医理奇技淫巧都有涉猎,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心机算计那也是步步为营,要不怎么偏偏他被公爷看上,在旁人看来,从此是尽享荣华了呢。那是当之无愧的一流才子,再加上又干的是那么个行当,唏嘘者有之,不舍者有之,一掷千金为紫陌者更是不计其数。所以,子墨如今所留的“下午两点体育馆有招聘会,望诸君皆来参加”毫不例外的震慑了室友。

因为原来的杨子墨是个别扭冷淡的性子,不与人多交,所以即使同学四年,跟室友也不算熟悉,如今杨子墨主动示好不说,还亮出了一手这么好看的字,立刻光芒万丈,闪瞎了众室友。

室友之一方聪把贴在门上的便条小心翼翼的撕下来,一脸神秘的对吴蛩和年华胜说:“目测咱们宿舍将来是要出个书法家啊,我先把这幅字收着,以后混不下去了卖钱。”吴蛩和年华胜鄙视的看了方聪一眼,不过也年华胜也忍不住对此吐槽:“同学四年,这小子现在才给我们露一手,而且还居然主动跟我们说话,哎哎,以前我们可是跟他说什么他都爱答不理的啊,掉水里泡了一下把脑子泡坏了?第二人格泡出来了??”

这个时候吃完饭的子墨整推门进来,三个人怕是以为子墨听到了刚才的谈话,一脸尴尬,子墨竟是不在意般说道:“你们都在啊,我还怕便条被风刮掉了你们看不到,所以想着早早吃完回来当面通知你们呢”。

三个人呆滞了,子墨,这是那个杨子墨吗?那个自己不小心把水杯撒到杨子墨被子上接过被其用眼刀剜了三个月最后自己的被子还是没逃被一瓶一得阁墨汁喷射的厄运的杨子墨?是那个跟他主动搭讪从来得不到回应的杨子墨?是那个一年说不了几句话每天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杨子墨?

三位少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操蛋,这确实已经不是过去的杨子墨了。

要说子墨确实没有享受多少大学生活,因为毕业在即,大家都忙着找工作的找工作,考研的考研,因为有了在医院里被女护士震撼到的经历,所以子墨知道,这个世界的女孩子都是可以工作和上学的,这点很好,女孩子们自信而又飞扬。不过看着自己的舍友对着女朋友低声下气而他们的女友们放在过去大多都是悍妇级别,子墨确实庆幸幸亏自己是个断袖。

子墨没打算投那个叫做简历的东西,因为自己对这个世界仍处于摸索的阶段,为了避免到社会上每天跟形形色色的人接触,不如继续读读那个所谓的研究生,在前世家中尚未败落是,家中可是有读书的传统的,想想当年壮志未酬,无奈去以色事人,如今能够一偿心愿,倒是甚好。可是考研需要考英语这个番邦文字,对此子墨很是不解,据说这个番邦文字很是厉害,从8岁学到22岁。关键是到了社会上真正以此为生的人还不多。但是无奈这是必考科目,于是只好每天沉浸在虫子一样的文字里。

这里的清晨倒不如前世清爽,雾蒙蒙的天,高楼林立,显得天不如想象中的高远,子墨刚刚啃会了国际音标和26个英文字母,正按着字母表一个个的啃英语单词,远远的又看到公爷——不对是骆城东,这回他倒是稳重的跟一位先生模样的人在交谈。视线交汇,子墨照例又笑了一下。骆城东这厢照例小心脏又抖了一下,于是三言两语结束谈话,匆匆过来。站定在子墨面前,骆城东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见到他就瞬移了!杨子墨是磁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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