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作 上+番外——克里斯的迷梦
克里斯的迷梦  发于:2012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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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修练内力可不是为了让个畜牲在床上这样折腾自己啊!

兽的气恼可想而知,就算元凶此刻体贴他特意让下人将晚膳送进房里,还笑得让人如沐春风、神清气爽地亲自服侍他,但兽根本看不到那倾魂的笑靥,只凭那态度就让他更气了。

“兽来,我喂你。”

墨清笑吟吟地以汤匙舀起磁碗里的人蔘鸡汤,递到兽唇边要给他进补。想他在当初发现兽做完会痛得下不了床後笼罩的乌云,此时终於拨云见日,他的心情就好得像会快乐一辈子。

兽完全不甩身旁的男人,宁愿自顾自地以银箸吃著自己碗里的白饭,也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你不喜欢喝鸡汤?那燕窝呢?”墨清兴冲冲地换了一碗,但眼前的人依然不领情,他才放下碗亲腻地搂住兽。

“都不喜欢的话,那不然我们回床上……”

墨清诱惑似地轻语。他从不认为自己对性事有多大的需求,但在兽面前光这样搂著柔韧的腰,他就感觉深处的欲望骚动得厉害。

“墨清。”被抱住後兽终於开口了。

“嗯?”被呼唤的人柔情地应和,边想著待会该怎麽再把兽拐上床。

“你敢再碰我,我绝对把你打昏丢出房外。”

兽冷冷地威胁,其魄力已经颇得其师父的几分真传,要是再来个几分药师的直接动手,估计这天下又要出个绝世魔王。

不等墨清反应,兽便用手上的银箸抵著他的额直接推开,摔下碗就起身走出门外,顺带又摔了个门,应声震醒座位上僵固的男人。

兽……你不会这麽狠心吧——!?

被禁欲的命令让高高在上的初王顿时觉得自己会郁卒一辈子……

25

一时冲动出了门,兽想了想,能去的地方还是只有师父和药师所在的云梦山。

从上次师父突然毒性发作後就没见到他了,不晓得身体好不好?虽然有药师在,但以某方面来说……有药师在似乎更危险。

回到被入云古树环绕的山中小屋前,没有感觉到任何异状让兽松了一口气,听气息和脚步声在屋子里的应该是没有武功的药师,那坐在外面的就是师父了。

“师父。”

兽问候了声便在冷邢对面的木椅坐了下来。而原本在树荫下看书的人从徒弟进入视线范围前就知道他上山了,只是上次被看见自己毒性发作的模样,让冷邢不晓得该说什麽,就乾脆保持沉默。

无意中瞥见兽颈子上似曾相似的红痕,冷邢的脸色不禁阴沉了下来。

怎麽回事?为什麽连自己的徒弟都是被压在床上的那一个……

兽自然不懂师父在感叹他们师徒俩都是被压倒的命,只觉得气氛似乎变得有些诡谲,冷邢伸手拉高衣领的举动兽当然也不晓得他是想掩饰些什麽。

“小鬼!”

药师看见徒弟来的反应比冷邢激烈了许多,冲出屋子就一把抓起兽就开始兴师问罪。

“你说,你家那个三皇子上次那封信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信?”

突然被这麽劈头问道,兽完全摸不著头绪。墨清应该不认识他们两人才是啊。

“他竟然叫小冷冷叫得那麽肉麻,连我都叫三个字的啊!他只叫一个字是不是对你师父图谋不轨!?”

药师死命抓住兽的衣领猛摇,一副恨不得把那个假想情敌拆解入肚的模样,只是下一刻就被身旁的冷邢“封口”了。

冷邢将由白变红的剑锋从药师身体某处抽出後,冷冷地说。

“我还没问你那个春药是怎麽回事的呢。”

“我真的不晓得他干麽送春药给我啊,我要还需要他送吗?”自己做都一堆了!

“你真的要把那种东西用在我身上?”冷邢比划了下剑,似乎在考虑下一个地方插哪好。

“不,我哪敢呢……”

前阵子的全武行已经让药师惨败在冷邢剑下,聪明如他,当然不会再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就算他真的很想用。

“我想,墨清应该不是有意的。”

虽然兽自己也无法解释墨清为什麽要送春药给药师,但之所以会送信来大概是为了之前要帮他告假的事,这麽一想,就觉得墨清肯定不是故意引起误会的了。

“你不要老是帮那臭小子说话!”药师针锋一转,又转回了兽身上,只是这次视线很自然地被刚才自己抓松的领口吸引了去,满布颈子、锁骨的红痕顿时一览无遗。

啧啧……这麽明显,那小子该不会是仗著现在小鬼看不见,才这麽无法无天吧?

知道兽这麽正经八百的人根本不可能顶著这麽明显的痕迹出门,药师念头一动,就故意开口“体贴地”提醒他这个徒弟。

“小鬼,你知道自己脖子上有什麽吗?”

“什麽?”兽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颈子。只是别说他现在双眼看不见了,连一般人都看不到自己脖子上有什麽的。

“这个嘛,你回去问问你家那个三皇子看看啊。”

药师露出充满算计的笑容。他不在那臭小子身上扳回一城,他就不叫“玩人”了!

待兽奉师命回初王府,在大厅找到墨清要问他自己脖颈上有什麽时,原先以为兽会气得好几天不理他的墨清倒是先高兴地一把揽过柔韧的腰,尽情摸个彻底。

兽果然还是不会狠到对他施予那种毫无人道的酷刑的。

原本想制止墨清的兽想到自己还有问题要问他,便先任他去,自己则开始动手拉松衣领。

“兽,你……”墨清一辈子都猜想不到,原来他家的兽这麽大胆热情,在大厅就宽衣解带了起来。面对爱人的邀约,是男人就该直接饿狼扑羊!

衣带猛地被抽走,兽疑惑地抓住狼爪问道。

“你在做什麽?”

“帮你脱衣服啊。”墨清笑如春风地回答,搂著兽就往颈子方向吻去,一边持续脱衣的动作。

面对初王突然的发情兽有些无言,加上墨清此时亲吻的部位,他隐约猜到自己颈子上的会是什麽了。

“墨清,我颈子上有什麽?”兽挡住了墨清的吻势。

墨清停下动作将诱人的纤颈、锁骨来回看个仔细,确认肌肤上除了自己亲自留下的爱痕外就没有其他东西後,便满意地回答。

“我的吻痕。”

“哦……”

想起临走前药师特别叮咛自己提醒三皇子要节制的事,兽的嗓音不禁低了八度。药师和师父肯定都晓得这是怎麽一回事了……

直接抛下初王离开大厅,接下来一连数天,兽说不让墨清碰,就是不让他碰,就算他是自己从小就疼爱有加的人、就算那个男人已经欲求不满到能视奸的程度,兽也依然无动於衷。

甚至真的将初王扔出房间好几次後,兽就索性自己搬回隔壁自己的房间去睡了,否则他可能随时会忍不住就拿药师版本的亡国天香直接把墨清迷昏。

假死三天不提,光痴呆一个月的副作用,就让兽不禁心动……他实在很想让那个床下君子、床上畜牲的男人彻底忘却这世上有“滚床单”这件事。

不过墨清也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料,从枕边人执意搬走後,他就发挥了“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人不转我转!”的精神,天天到兽的房间里夜袭……喔不,是关心他睡得好不好。

“你进来前我就会先从窗户出去。”

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的兽突然对著门口的方向说道,虽然他看不见,但外头那刻意放轻声响的脚步声根本无需费心便能辨认。

真是……为什麽他这件事这麽执著?

房间外的黑色人影蓦然停下开门动作,隐约可看出他垂下了肩膀。

“兽,有办法废掉你的武功吗?”

他也不是真心想废兽的功力,但是爱人的能耐太高有时候真的不是好事。特别是在想爬上对方床上的时候。

听出墨清话里的抱怨,兽挑了下眉起身坐在床缘,带著浅浅的笑意回答。

“除非砍断我的手脚、挑断全身经络。”

用药物对有抗性的他而言是不可能的,兽之所以能这麽轻松地回答,也是因为他知道门外的人不会去做,这不过是两人之间能随意说出口的閒暇话。

门外的人一听都想哭了,砍断兽的还不如砍断他自己的……!

“你不淮我搬来和你睡,那你就搬回来嘛……”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为了达到目标初王任何技俩都使得出来。

“你怎麽就不会想到该自己一个人睡了?”面对初王的撒娇,兽有些苦笑不得。

“你年纪也不小了,再两个人一起睡别人会说话……”

“为了爱人我可以不要面子。”墨清硬生生堵掉兽的话。

“那怎麽不能为了爱人,放弃云雨巫山?”

墨清顿时沉默了下,才尴尬地吞吐回道:“这、这两件事是一起的……”

越爱越想做,难道兽不能体会这种心情吗!?

兽轻叹了下,他毕竟也是男人,心里很了解要一个男人放弃七情六欲有多难,只是当在床上做得太超过时,他一定得好好告诉眼前这小他六岁的人何谓“适可而止”。

“我下次再搬,就是搬到初王府外。”

兽这次是真的铁了心,但墨清再怎麽忍气吞声也不可能容许得了兽夜里在自己顾不到的地方入眠,万一被宵小之辈怎麽了——

墨清下一瞬便以破门之势闯入门内,怒吼:“你敢……!”

一进门,就对上那双空茫清灵的黑眸。即使存在双眼看不见的弱势,兽依然能坐在床缘一脸冷静地面对猛然闯入房内的男人,同样冷静地开口。

“你试试。”

兽如此认真,墨清哪敢试?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初王的怒火瞬间成哀怨,缄口不说半句就默默退出房外,关上了门就索性背靠著墙在走道坐了下来,打算露宿在此。

为了不让兽真的离家出走,他这个初王的尊严拿来当坐垫都不够。

直到外头的呼吸声变得和缓,兽才拿著毯子离开床缘,来到门外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亡国天香让墨清陷入更深沉的睡眠之中。

清甜的香味弥漫四周,带点寒意的夜风吹拂而来,兽披上厚暖的毛毯後便跟著坐在墙边,将毯子拉敞开来里住彼此的同时,也拥抱住了对方。

失去视力又何妨呢?墨清的爱他看得比谁都清楚,所以两人长年的情谊在一夕之间突然转变为有肌肤之亲的关系时,他随即坦然地接受,一点也不为此所困。

只是他也发现自己实在太宠墨清,这证明了光只有糖果、没有鞭子的教育对皇子果然不是件好事——否则当初连侍寝意义都似懂非懂的孩子,怎麽会长大後变得纵欲无道?

目前独存两位皇子的情势显示了墨清极可能就是将来的人上皇。因此兽为了不间接造成昏君的出现,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宁,他只有趁现在多管教了。

不然以後怎麽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呢?

收紧双手抱住怀里的人,兽不禁露出了淡淡苦涩的笑。他始终圈不住即将展翅高飞的人的,彼此的未来也无法预测,能珍惜的就只有现在。

放下一切束缚,尽情享受此刻。

身旁那人的体温永远比绝世香味更能让他安然入眠。

26

早晨墨清是被冷醒的。

眼前庭院的花花草草依旧,自己的姿势也和昨夜入睡时相同,身旁仍空无一人。

不过,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似乎有阵稍纵即逝的清香飘过?

墨清叹口气边自墙缘站起身来,回头打开兽的房门看他醒来没後,面对空盪盪的房间,他不禁怀念起从前刺客多如繁星的日子——至少那时兽几乎都陪在自己身边。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他怎觉得兽最近变得强势很多?以前兽哪会像昨夜那样威胁他啊!

该不会是……被压在床上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差吧?

可恶,他又没有能参考的对象!

“王爷!”

在墨清沉思著这个“终身大事”,边踱出初王寝院时,忽地被叫唤住,抬头一望,侍卫之首叶炎正匆忙地朝自己的方向赶来。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本来要做的事了。墨清浅勾起绝色笑容,打量著自家一表人才的侍卫长。

“启禀王爷,严将军那边有动静了……王爷?”叶炎回报到一半,实在被初王的视线看得混身不自在,打了个寒颤,才不禁改口询问。

“怎麽了?你继续说。”初王依然保持著笑容,只是这时的笑容仅充满了人畜无害的清雅怡人。

“咳……是。”看见那笑容,叶炎的俊脸不自然地红了一下,便接著禀报。

“属下方才接到密探通报,严将军已利用他手上的兵符下令军队在今夜子时包围皇宫了。”

“终於啊。”墨清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当初之所以留下五皇子,不只是为了避免自身的嫌疑,看中的更是在年幼的五皇子背後支持他的严将军所握有的权力。

任何一个具有野心、实力的人,都不会轻易放过这样一个皇帝病危,能将宛如自己傀儡的皇子拱上位的逼宫机会。

更何况眼前还有他这一个三皇子在前头挡路?抢先一步下手为强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对了,叶炎,你有看到他人吗?”

“是。”虽然对初王询问的问法有些纳闷,但叶炎仍自信地回道:“属下已经让侍卫们准备就绪,随时能前往皇宫保护圣上。”

“谁在问你侍卫们了?”这种本就早该准备好的事,若还需要他来提醒,那叶炎这侍卫长也白当了!

“我在问你有没有看到兽!”

“啊?这……属下没有看到。”话题怎麽会突然跳到那里去了?

“又被跑了。”接连数天都被兽丢下的墨清不禁忿恨地喃喃低语。他实在很希望兽能一起见证今夜的关键时刻。

不让他碰就算了,现在连看都没得看,下次遇到非把兽绑起来不可!

“喂,小鬼,你倒错药瓶了。”

“抱歉。”一经药师提醒,兽才回神将调制失败的药瓶处理掉,准备重新磨制材料。

刚才不晓得为什麽,突然打了个冷颤……

“我不在意你借我的药房,反正药材是你自己采回来的。”药师一脸无趣地咬著手里的断肠草叶子,边环视了下这间建在屋子下方的幽暗药房。

当初因为冷邢不喜欢药味,所以他才特地建在地下好和房间隔离,不过也因此他时常将药材及调制好的药乱扔,不那麽重视整不整洁,一直到兽来了以後,那些东西才按类别一一摆齐在四周柜子中。

“我比较在意的是——你干麽不直接用我的药?”完紝边说边故意将手中的叶子往兽的方向一丢。

亏他听见小鬼说需要有催眠效果、好避免迷错人的药时,还立刻去把以前调制好的“摧”魂香翻出来要给他用!

“我需要的是迷药,不是毒药。”

兽说得一针见血,还顺手将药师偷丢进自己药钵里的断肠草叶子挑出来。就算看不见,但磨制中的药汁有没有多了什麽不该有的气味,他一闻就知道了。

“啧。”见偷加的“药材”被兽发现,药师更是兴起了要搞破坏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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