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高兴其他人碰兽,但墨清却盯著那双被困绑住的手,露出了不知是什麽意味的笑容。
“谁绑的?”
他想起先前曾威胁那些人,找到兽後不立刻把他绑回来见他的人手脚就等著分家,而找不到的人就自己看著办!
谁也猜不透他们一脸似笑非笑的主子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只能更拚命地去找人。
“……府里的人。”兽满是尴尬避重就轻地说。
他那时不是躲不了,只是在那股莫名压力下他实在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逃,他也不想伤到他们,就任他们将自己绑起来。
“好了,墨清,帮我解开吧。”见墨清的语气依然和往常一样,也没有对他使用“朕”这类的身份用词,兽便很放心地开口说道。
“嗯,你先坐一下。”
墨清引领兽走到龙床旁坐著後却没有马上帮他解绑,反在他面前半跪而下亲自帮他脱去黑布靴,甚至搬来一旁的水盆仔细地为他洗浴双足。
“你怎麽……”不是要帮我解开绳子的吗?
清凉的水加上手指的按摩是很舒服没错,但兽却有些抗拒。他从未让墨清帮自己做过这种事,便何况是在眼前的人成为九五之尊的现在?
墨清以柔软的绵布拭乾兽脚上的水渍、撒离水盆後,便爬上床搂著兽的腰将他往床中央抱去,并在他耳际沉声柔语。
“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兽不禁皱了眉,丝毫想不通墨清怎麽会突然冒出个惊喜要给他。不过在墨清交代自己别动後,兽还是按著内心疑惑照做了。
隐约听见窸窣声,原本便弯曲的右脚随即被进一步折起,小腿紧贴著大腿一齐被绑缚起来……
“墨清?”
察觉异状的兽不安了起来,但全身上下只剩左脚处於自由状态的他实在也没办法挣扎什麽。
“嗯?”墨清自然地应了声,旋即俯身吻上柔软香甜的唇,带点强硬地撬开因紧张而闭阖的唇齿,贪婪勾缠吸吮著其中的热舌。
“唔……嗯……”上面兽被吻得无法喘息,下面的腰带同时倏地被抽离腰际,左脚没一会就遭遇和右脚相同的绑缚命运、动弹不得。
“为什麽要把我绑起来?”
兽拧著困惑的俊眉,空灵的黑眸也尽是满满的疑问,清逸的面容因刚才的缠绵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双手被固定在身後,双腿因绑缚和眼前男人的介入而不得不大开门户,宛如待宰的无辜小羊模样引得墨清恨不得立刻狠狠占有他。
墨清强压著体内的欲望勾起了笑,将手探入兽仍整齐的衣襟内摸索著。他很清楚兽由於武学的缘故,所以身上随时会带著……一些东西。
“兽,你是不是对我下过药?”
“……什麽?”闻言,兽露出了些心虚的神情。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不曾熟睡过……可那天竟会连你离开都没察觉。”
还有醒来时闻到的那股香气他事後一直觉得很熟悉,似乎闻过很多次,却又丝毫想不起在哪闻过,依他的记忆能力而言遗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闻到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意识。
墨清从兽衣襟内取出了一只小白磁瓶子,挑了挑眉。
他不在意兽对他下药,但如果兽趁他昏迷时跑个不见人影,他就非-常-在-意了。
再次取出的是一只青磁瓶子,墨清此时笑得可邪佞了。依兽的个性来看,其中一瓶肯定是解药,既然兽本身的抗药性强到他无法直接抓他试药,那他就抓别人来试,之後非找出办法让兽再也没机会对他下药不可!
听见第二声磁瓶放在床头的声响後,兽顿时紧张到不行。
他现在身上带的是刚完成不久的催眠香啊……万一被墨清知道那是针对他制作的药,兽实在没法肯定墨清是不是还能维持他的修养了。
“兽,你沉默是不是代表默认了?”
墨清又将手探入了兽衣内,不同的是他这次没有继续摸索,反而先摸起了不该摸的东西。
“晤……”
修长的指尖隔著亵衣在突起上打转揉捏,兽忍不住颤了颤,相隔一个多月未被这样碰触的身子异常敏感,让原就承认不了的男人更是咬著下唇忍耐这刺激。
被提及下药的事,也让他从一开始就处於心虚的弱势立场上,一个多月前还能威胁墨清不准碰他的话现在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怎麽了?”墨清暧昧深沉地压在兽身上问著,在胸前游移的手指越显放肆,整齐的黑色深衣在他的侵略下逐渐变得凌乱,露出底下诱人的锁骨、肌肤。
兽像有什麽东西哽在咽喉似地艰难开口:“墨清……我道歉,能不能……先帮我松绑?”
现在这副被五花大绑的模样实在不能见人啊……
墨清从兽身上摸出了最後一样具危险性的东西,银亮的匕首不怀好意地在包裹住男人精实身躯的布料上比画了下。
“你不喜欢被绑?”
兽旋即点了点头:“当然不喜欢。”
墨清也点了点头,勾起了邪魅倾国的笑容。
“可是我刚才发觉——我还蛮喜欢绑你的。”
32
“墨清……这一点也不好笑。”兽全身都僵了,虽然极力否认,但内心还是有某处知道墨清是认真的——毕竟他从小就常绑住自己。
在每当墨清以为自己会不见的时候。
是我不在的这一个月又让他不安了吗?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墨清刻意伸手以食指勾了勾绑住兽左膝的绛色腰带——和绑住右膝的黑色腰带不同,那是他自己的。其下的中指、无名指则挑逗似地划过大腿内侧,引得身下的男人又是一阵轻颤。
“兽,你知道吗?有人说我对你很好。”墨清拿出从兽身上摸来的刀子,避开腰带及肌肤沿著修长的双腿开始流畅地割毁遮蔽布料。
湖水绿的漂亮眸子紧盯著眼前皱著眉、欲言又止的俊逸男人,悦耳的沉稳嗓音透露出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冷得叫人害怕。
“可是我在想,是不是就因为我对你太好,才让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不说一声就走。”
完全咬定我舍不得对你做什麽。当然这一句,墨清此时是绝不可能说出来泄自己底的,就算他再怎麽狠不下心对兽“下毒手”,但他还是有的是办法去治兽。
毕竟一起生活这麽久了不是?兽的个性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冲著兽看不见,一个多月的禁欲生活就足以让墨清勾起了恶质、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谁也猜不到当他听见叶炎把人抓来时,脑子里究竟闪过了多少个阴谋诡计。
而当一个皇帝露出这种笑容时,如果没一个人去实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精神,那无辜的百官人民就只有呜呼哀哉一句能形容了……
“我不是……!”兽著急地喊到一半,却因为底下清脆传来的布帛撕裂声和窜进隐处的冷风转而强迫自己冷静,避免误触眼前一触即发的地雷。
从小和墨清相处这麽多年了,兽很清楚他绝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墨清,你真的对我很好,可是我不是故意这样不回来的。”
“你也觉得我对你很好?”墨清挑了挑眉。
“嗯。”兽一脸认真地说著:“我是因为会被蝶群追著跑,才没回来的。”
那一瞬间墨清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他早在听兽说引蝶香的事时就猜到是这麽一回事了,只是现在如此认真解释自己被蝴蝶追得回不了家的兽,实在让他觉得可爱得想把他揉进骨子里。
“就算你是被人追杀,我也要你回来。”这一句是真心的。
墨清刻意将使用完毕的刀子随手往床外一扔,发出金属击地的清脆响声。床上双手被绑在背後、全身仅剩外衣能勉强遮体的兽不禁因这一声响而绷紧了神经。
看来墨清是真的对他离开一个月的事很生气……兽此时莫不全心思考著该怎麽让眼前的男人消气,对自身宛如桌上美食的处境倒是没什麽注意。
“为什麽你的信是由太尉府的人送回来的?你都待在那里?”
墨清压近兽脸侧,伸手顺著温热颈子摸向笔直的锁骨,再抚下肩头顺势让黑色外衣落至被交叉绑缚住的手腕处,大片美好肌肤、包括胸前诱人犯罪的突起瞬间一览无遗。
“没有,我是请师父转交,师父才又请杜太尉府里的人帮忙……呃,墨清你能不能先不要……”
“不要什麽?”墨清不情愿地从噬啮兽光滑的肩这件事上稍稍转移注意力。
事实上他早就亲自去太尉府、也就是他外公那打过招呼了,现在拿出来问兽不过是想确认他们没私藏人不放。
因为他实在很难相信——堂堂一个太尉府上上下下竟然会没有一个人答得出来自家死士的下落在哪里。
对於兽的师父究竟是怎样的人,继从雅妃那得到的讯息後他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冷邢加上药师,难怪兽会被带坏!
“晤!”肩头忽然被咬,让兽忍不住发出了声。
墨清安抚似地舔了舔被自己咬红的肌肤,视线却又移至底下引诱人“疼爱”的红樱上。
“那你这一阵子都在哪?”
彷佛只是随口抛出的问题,其实才是他真正最想知道的。找了那麽久的人都找不到,不挖出所有谜底他绝不善罢甘休,免得以後又找不到人!
“平时训练的地方……嗯……”
兽回答的声音到一半忽然转了调变得暧昧,呼吸开始急促。墨清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舌尖舔弄得不过瘾又接著用牙将突起咬得更加硬实敏感,才整个含入湿热的口中舔吮吸咬。
“在城外还是在山上?”
这头还在欣赏被自己弄得水亮红肿的杰作,那边手指就著双腿大开私曝尽的姿势从正面抚下男人後庭,由轻转重地揉著紧致穴口。
“山上……呜唔……”逐渐被揉得发热的花褶没一会便有异物试探著要闯入,然而才刚探入一小指节,兽立刻就皱著眉抗拒起来。
“墨清,我们不能谈谈就好,除此之外其他事都不要做吗?”
为什麽非得这样动手动……口的?
“兽,一个月。”
“什麽?”
“我们之间少了一个月。”墨清的语气很感伤,但是底下却完全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我不希望我们再失去任何东西,你了解吗?”
“我……”兽垂下肩放下了防备,彷佛也感染上那份哀伤,无形中又被勾起先前的内疚心态。
一见兽动摇,墨清俯身就吻了上去,底下的手指也顺势一并没入窄穴中,微弱的呜咽抗拒在舌与舌的交缠勾划间乍然被吞噬殆尽。
彼此舌尖难分难舍地牵引银丝分离後,墨清又依恋地舔了舔眼前的柔唇,才挪动身子转移至下一个战区。
“对了兽,你还没说在哪座山呢。”
“嗯……是吗?”兽被吻得全身发热,只印象中刚才的确有提到山之类的事,加上墨清又提醒得自然,就不疑有他地顺口说了出来:“在云梦山啊。”
原来在云梦山!以前问过兽好几次都不肯说,今天总算被他套出来了。不过那座山也曾派人去找过,怎就都没找著?
33[H]
“你们在很深山的地方修行吧?”
“是啊,第一次去没人带根本找不到。”想起自己刚失去视力时也差点找不到路的兽不禁苦笑了下。
“哦……”
墨清颇有意味地应了声,半抬起兽的左脚就在柔嫩敏感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深埋窄穴的手指也在此时动了起来,不安份地进进出出著。
刺激一下子都集中在下半身,血液却是一口气涌上面颊,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兽涨红了脸急忙喊道。
“墨清,放手!”
“为什麽要放手?你会痛吗?”
墨清更是将兽的左大腿压向床面低头吮吻著,开拓甬道的修长手指则过火地转了个角度,姆指朝上地搓揉起半昂起头的柱体根部。
“是不会……”欲望直被撩拨起来的兽忍不住全身轻颤,傻傻地老实回答。
“那就好了。”墨清勾起笑,一手似有若无地划过光滑大腿上的点点红痕,另一手手指则微弯指尖带挑逗性地缓缓自窒热体内抽出,转而爱抚著炙烫昂扬。
“兽,你们训练的地方该从哪里进去?”
“从一个树洞里……”
“哪棵树的树洞?”
兽困惑地眨眨眼,像是想甩掉越发强烈的情欲:“为什麽要问这个?”
“……没什麽,好奇而已。”
啧,差一点!墨清暗自可惜了下,他家的兽对自己毫无防备是很好骗没错,可最关键的时候偏偏精明得很。
湖水绿的眸子将视线停留在黑发男人身上,退至手腕处的黑色外衣让遍布肌肤的吻痕尽显露在眼前。
优美的颈子曲线沿著笔直锁骨伸展开来,胸前红豔的娇立、柔韧的腰身,底下修长匀称的双腿分别被打曲缚住,私处昂扬的是不停滑落纯白泪珠的发烫柱体,更甚的是刚被妥善开拓的粉红穴口此时正一开一阖地邀请自己……
墨清深感自身的意志力正面临极大的挑战。
他实在很饥渴,但现在投降扑上去的话,他下次依然不晓得该上哪把人抓回来,最後吃亏的还是自己。
将手指缠绕上微颤的勃发,刻意使了点力陷住头部下的部份,让吐露精华的前端更被逼得敏感不已後,墨清才解馋的伸出热舌舔弄著铃口——他发现那股淡雅舒服的昙香彷佛沁入兽体内似地,连蜜液都带著香味。
“晤嗯……呜……”
柔嫩的铃口这样像被猫细细舔食的兽顿时难耐地挣扎著,想拉开眼前的男人却又碍於双手被限制住而无法办到,只能不断发出呜咽一般的低吟。
“天……”即使将蜜液全数饮下地丝毫解不了深处的饥渴欲望,听著那喘息墨清反被逼得不得不下最後通谍了。
“兽,你真的不说从哪棵树的树洞里进入?”
墨清如此“苦口婆心”,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双深陷情欲无法思考、惹人怜爱的湿润黑眸,这又再一次狠狠地重创了他的理性。
不行,我得忍著!
手握著湿漉的烫柱,舌尖勾勒出欲望完整轮廓的同时也逐渐往花褶滑去,才刚舔掠了下入口兽就大受刺激地惊吟一声,当灵活的热物探进事先开拓得柔软的密穴时,被侵略的男人更是全身颤抖得厉害。
“啊嗯……唔……呜晤……”
充满情动却又隐忍的细碎呻吟从上方溢出,听在墨清耳里完全是种甜蜜又痛苦的催情剂,自己底下的性器早已坚硬得发疼,却又得压抑著不能进入兽体内,只能凭藉著舌移转强烈的欲望更为放肆地进出窄穴入口。
然而这湿热抽插带来的快感却猛烈得让兽全然溃堤,无法自拔地带著呜咽声不断喊著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