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忽已远 第二部——繁华落地
繁华落地  发于:2013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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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交流,有交流的地方就要产生八卦,方临清一定是待太久了,对这个八卦万分执着:“我的故事都告诉你了,你就算不说全了,起码也告诉我一点点啊!譬如情人叫什麽之类的。”

叫什麽,难道方便你打听麽?

时墨想,倒是笑起来,他想了想,居然真的柔声回答了起来:“苏博,他叫苏博,他……”

他的话未完,就被方临清吓了一跳,因为这孩子一下子坐起来,漆黑的眼睛瞪着他,黑的像存储了一池的墨水,像贮藏了一世的肮脏。

“哦,原来是你啊。”方临清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时墨不知道何时已经从个小配角转为大人物似的,不停地拍打着时墨的肩膀,“我知道你,我知道你。”

“你跟苏博一度是传奇人物。”方临清说的有点儿严肃,“当然,我觉得大家感情可能更偏向於嘲笑与……等待嘲笑。”

“什麽?”时墨有点儿茫然,怎麽又是知道他跟苏博的。

“就是等着看你们笑话啊,谁会相信你们真的能海誓山盟一辈子在一起啊。”方临清笑吟吟的,“不过看样子大家期盼的没错,这抛弃戏码还真上映了呀。”

60.来场新恋情

方临清一副我知道很多,也可以告诉你很多的架势,但是时墨却不想听,回忆这玩意儿有时候是有区别的,未必每个都是美好的,况且他干什麽扒开自己的旧伤口供方临清娱乐?

“睡觉吧。”时墨拍拍方临清,认真说,“我明天要值日,要是迟到了就糟糕了。”

方临清呆了一呆,半晌才愣愣地问:“值日,什麽值日?”

“打扫卫生和做饭呗。”时墨挥挥手,懒得解释,你跟一个少爷说什麽呢?他没常识到以为监狱是个乌托邦,可以避开红尘世俗的,从哪个方面看,方临清都不能懂一些“世俗”事情。

时墨这麽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方临清“可是”了一下,终於还是在时墨强硬的态度下闭嘴了。

虽然时墨说了要睡觉,但是显然这个比较困难,因为方临清抱的太紧了,而且更重要的是……

“喂。”时墨叹了一口气,喊方临清,“你睡着了麽?”

“你不是说睡觉了,不许讲话麽?”方临清得意洋洋的,时墨这刻确定他确实还是个孩子,如此的天真烂漫,烂漫的让人嫉妒。

“方临清。”时墨的手缓缓往下,贴在方临清的小腹,那里竖着的东西又热又硬,他脸色倒没动,但是声音里有股金戈击鸣的味道,“我不想阉了你。”

“不要这样嘛。”方临清抱住时墨的大腿,他长得一男生女相,嘻嘻笑的时候倒一副风流坯子的模样,“你看,我们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你很久没做了对不对,我也很久没做了,而且你喜欢的是男生,怎麽想都不吃亏嘛。”

他笑得灿烂,手上动作也不缓,就这麽摸进了时墨的裤子里,一把握住了时墨柔软的分身:“我可以先给你服务,你不用担心吃亏,真的。”

方临清的手特别的长,也非常的灵活,可惜手指太粗粝,刮皮肤的痛,但是这粗擦的手指按到某些敏感部位的时候,显然效果是会事半功倍的,时墨几乎是立刻就硬起来了。

“你看你看。”方临清果然得意非凡,“你是有反应的嘛,我就说了,都是男人,害羞什麽呢?”

时墨终於了解为什麽有人说藤蔓是吸血鬼了,缠上了就容易被缠死了,方临清手脚并用的缠着他,他花了好大力气,才把那小子的手从他裤子里拉出来。

但是已经晚了,时墨狼狈地想,那小子手被撤出来的时候狠狠在泉眼处捏了一把,他多久没做了,措不及防之下居然就射了……

“你妈!”时墨凶残地骂了一句,飞起一脚踢在哈哈笑的方临清身上,那小子身材纤细,一瞬间就被从床上踢飞了。

“很疼诶。”地上铺着地毯,方临清呻吟了一声,“不要这麽粗暴嘛,你得了好处,还打人,有没有天理啊。”

他的手上还沾着时墨的液体,白花花的一片,方临清一边笑一边随手把那些液体擦在地毯上:“你看,你不是很爽麽?好浓。”

时墨真切地觉得自己心里燃烧起了火,他很久没被这麽冒犯了,愤怒的简直想撕了方临清。

“其实哪有这麽难的。”方临清突然停下笑,轻描淡写地说,“你居然为了这种小事,杀人还被关进监狱。”

“什麽?”时墨被方临清突然的态度吓了一跳,这个话题转换的也太快,太没有逻辑了。

“上床嘛,只是肉块接触而已。”方临清爬上床,他看不见,但是听觉却非常棒,虽然时墨没出声,却一下子摸到了时墨坐着的地方,并且准确地一把按到了时墨的心口。

“其实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蹂躏。”方临清说,“你被宠坏了吧,吃不得一点点的苦,人有时候太计较,是会很悲惨的。”

“什麽乱七八糟的。”时墨皱起眉头。

“我说。”方临清耐心地重复,“不要在乎太多东西,自己活不好,别人也活不好,有些事情,还是放下比较好。你尝试放下,才会发现没有那麽困难的。”

“我没有什麽放不下的。”

时墨不耐烦地打断,他讨厌方临清,这家夥知道些什麽啊,以为自己是爱情专家吗?这样的揣摩别人的东西,还要教育人,明明方临清的感情也很乱。

“别说的你的爱情多成功似的,你自己也是一团乱吧。”

“起码我敢回顾我的人生。”方临清笑起来,“而你连想都不敢想,你就不断地逃避,假装自己遗忘了,但是其实你自己清楚,有些东西一直在那里,永远都在那里。”

时墨沈默下去,他知道方临清说的是事实,但是有些事实,永远只能由自己知道,被别人知道的时候就相当的不愉快了。

“你看,其实你比你想象中的大方多了。”方临清笑着,他一定知道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效果,孩子般柔软,带着孩子气的天真,却又有点儿性感,“你被我碰一样有反应。”

“我是个人,当然会有反应。”

时墨反驳,而且觉得诡异,他今天跟方临清说的话,够他平时说一年的了,但是他意外地没有反感。

“不不,你自己之前,一直当自己是忠贞不二的,有精神洁癖的那种。”方临清摆手,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他的唇极红,手指极白,眼睛乌黑,“现在你该知道了,你没那麽爱苏博的,起码没有你想象中的在意。”

“越回避越难忘记,便越痛苦。”方临清下结论,然後再次露齿而笑,他先前都是极其正经的劝告,这会儿又笑的诱惑起来,“不如你跟我谈一场恋爱啊,这样你就会知道了,其实只是你没碰过几个男人,比苏博多的好的是。”

时墨看着方临清,眼神里面燃烧着火,可惜後者看不见,只自顾自微笑着:“你看我很不错的,反正你在监狱也出不去,跟我试试又怎麽样呢?还是你不敢?”

“我不喜欢激将法。”

“好吧。”方临清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妥协,给了一个更恰当的理由,“我太寂寞了,需要一个人来帮我鲜活起来,而你需要一个人帮你遗忘一些东西,我们各取所需,你干嘛不同意呢?”

遗忘某些东西啊……时墨默默地想,从来没有人这麽告诉他,他总觉得感情就像一个瓷娃娃,碎了就再也粘不回去了,但是今天,有人告诉他,这个瓷娃娃碎了,你可以再买一个新的,真是十分新奇。

除了时墨,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喜欢过任何人。

“如何?”方临清明明看不见,却像洞察了时墨一瞬间的犹豫,大笑起来,“真的,尝试了你就会知道,真的很好,起码在遗忘方面效果真的不错。”

“好吧。”时墨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间,他的裤子上沾了点儿白液,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失,像个倔强的轨迹。

他用手擦去那个点,点点头,再次重复,也不知道是想说给谁听:“好吧。”

61.我要在上面

时墨的好说的太干脆太直接,方临清反倒愣了一下,半晌才搓着手呵呵笑:“人还真挺奇怪的啊。”

确实奇怪,一个人会因为一些强迫而去杀人,想必心里有着些极其坚定的东西,虽然他说的极其诱人,但是可不该能诱惑的了时墨这种人。

不过时墨是哪种人呢?方临清想,其实他也没有概念,只是凭感觉知道这是个有信念的人,不过现在他显然错了,时墨没有,或者起码是现在没有了。

“有什麽好奇怪的,总是会变的嘛。”时墨可有无不可地耸耸肩,“你刚才不还一副你很了解的我样子麽,现在又奇怪什麽?”

他说的平静,方临清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只讪讪笑着:“哪里,哪里。”

这真是一个跟苏博十分不同的人,苏博……干净、高贵、直接,方临清却黏黏糊糊的,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魄力,小痞子一般。

这个人说能帮他忘记一些东西,时墨说,他一个标点也不信,但是他愿意试一试,因为方临清终於说出了他心里的一些东西。

不管苏博是黑的还是白的,好的还是坏的,总是印在他贫瘠的生命里,那些过去已经打成了烙印,他完全无法除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让生命再精彩起来。

方临清跟苏博完全不同,这真不错,时墨真心的觉得高兴,这样他就能知道到底是因为苏博太特殊,还是他的眼界太小,捡了一个石头,就认为了是宝贝。

“是哦。”方临清挠挠头发,点点头,“也是。”

时墨躺平了睡觉,方临清也趟了下来,抱着时墨嘀嘀咕咕的:“你还挺干脆的。”

“是啊。”时墨沈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有点儿轻飘飘的,“那还做吗?”

“做啊做啊。”方临清简直是大喜着扑过来,他以为时墨最多口头答应了,想不出居然还能有这等好事,他抱住时墨的腰,郑重其事地宣布,“我看错你了。”

这个明明是个行事十分干脆利落的爷们啊,方临清的眼睛闪闪发光,靠着时墨简直是在淫笑:“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技术很好的,你放心吧。”

时墨也笑笑,不过平静多了:“你技术不好也不要紧,反正也用不到嘛。”

他把方临清按到身下,对着还在困惑的可怜孩子柔声细语:“我不是很喜欢前戏,那玩意儿非常容易让人阳痿,所以……我们直接开始好吗?”

他在外面冻了半天,手指冰凉,一下子按到方临清的股间,後者愣了一秒锺,然後就惨叫起来:“我不在下面,我不在下面!”

“为什麽不在下面。”时墨柔声细语,“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疼的,要不我们老实做前戏?”

他说的淡,但是表情却十分正经,方临清大叫:“你再来,我跟你拼了,不许碰我!”

“你好奇怪。”时墨皱着眉头,眼睛乌黑平静,“要做的是你,你又不让我碰你,那怎麽做?我拿道具?”

他显得兴趣盎然起来:“你喜欢什麽道具?可惜这里的东西太少,不过好在这里没人,我们时间也多,可以慢慢玩。”

方临清手忙脚乱地推开他,手脚并用地爬的离时墨远远的,见後者没有追上来的意思才舒了一口气,大怒:“你怎麽能这样?”

“我怎麽不能这样?”

“我从来不在下面!”

时墨悠悠一笑,方临清觉得十分幸灾乐祸:“我也不在下面啊。”

“撒谎。”方临清几乎蹦躂起来,他年轻,腰肢十分柔软,弯成一个奇怪的弧度趴在床上,“你跟苏博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在下面的。”

“天呐。”时墨张大嘴巴,“你们可真够八婆的,这种事情也要去问?”

他跟苏博的关系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时墨想,那麽肯定是苏博说出去的,只是不知道苏博会说的如何。

方临清扭扭捏捏的别过脸,时墨恍然醒悟,也是,苏博肯定会说他是下面那个,男人嘛,哪个是不要脸面的呢?总不能让苏少爷在下面雌伏啊。

他想的十分平静也十分残忍,恍惚觉得其实这跟他也没什麽关系,但就是觉得空虚。

方临清摸摸鼻子,有点儿不好意思:“不是八卦,是因为一想就知道嘛,他可能会在下面麽?他们家肯定只教过他怎麽上人,没教过他被别人玩。”

果然如此,在下面的就比较下贱麽?

时墨想起自己跟苏博在一起的时候,再疼都没有抱怨过,苏博想怎麽折腾就怎麽折腾,他还无比地感激苏博事後的体贴,现在想想,真觉得自己二百五,要是苏博不做,还用得着苏博体贴的给他按摩吗?

他脸色十分不好,不过方临清又看不到,只是自顾自地嘀咕:“所以别骗我啦,不带这麽欺负人的。”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时墨郁闷地想,然後微微笑起来:“你说的没错啊,我跟他是一直在下面。”

方临清做了一个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无奈地摊摊手。

“所以现在我要在上面嘛。”时墨还是笑着,“你不是说要改变麽?我可不想再重复了,要是我在下面,我会想起那些糟糕的回忆的。”

方临清沈默了一会儿,不过时墨看他脸色,知道他肯定不是妥协了说服自己,果然,一会儿之後,方临清叹了一口气:“那我们睡觉吧。”

“我不想。”时墨说,表情诚恳地指指自己的胯下,“你女儿说的没错,你身上真有股奶香味,我大概还是迷恋乳汁的,所以你一抱着我,我就激动个不行。”

他补充了一句:“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射的很快。”

方临清开始震惊的表情让时墨觉得平衡多了,他再接再厉:“所以我们还是继续吧,你放心吧,我在下面这麽久了,一定能让你不疼的,我真的很有经验啊。”

他动了下身子,方临清却以为他过来了,嚎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跳下时墨的床:“那我们分开睡吧,睡吧。”

他啪啦一声关了灯,一切都陷入了黑暗,时墨也微微笑起来。

62.我不能陪你

时墨早上是被歌声吵醒的。

大家常常嘲笑对牛弹琴的时候,一定没有考虑过牛的感想,毕竟那琴声再高山流水它也听不懂,甚至那声音可能还是负担。

“闭嘴。”时墨含含糊糊地呵斥了一声,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他隐隐地知道方临清的声音很好听,但这不妨碍他觉得这是魔音穿脑。

方临清不理他,他在哼一首歌,得意洋洋的:“大兔子不回来,小兔子躺在床上不起来。红红的萝卜没有了,小兔子嘿嘿笑起来。大兔子不回来,小兔子……”

“你有毛病啊!”时墨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怒的简直想拿东西砸死方临清,但是鉴於他手边只有枕头,而扔枕头这个动作又太娘了,於是他忍了下去,“再唱我把你舌头都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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