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楼之冰清玉骨 下——鸢尾毒毒
鸢尾毒毒  发于:2012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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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用的,这药会让功力瞬间提升几层,同时会变的精力充沛,但药性过了就只能任人宰割了,用力过度还会力竭而亡。

白色身影幽灵般闪到清骨身边,高声命令道:“都全力突围。”

“是,阁主。”众人回道。

血色的长发变得更为艳丽,带着嗜血阁的杀手快速突破,那些人想阻拦都阻拦不了,已有好几位高手负伤在身是强撑着,庞飞剑

就被魉月的软件刺中了左臂腿上也被砍伤了,还好庞天威及时赶到解了围,众人现在不再恋战只要冲出一个小口便有生机,胖掌

柜拖着已经只剩后面两个轮子,中间一大块木板的马车在中间挪着,清骨一直抱着冷士风在帮他把身上沾到的血给擦干净,可是

怎么也擦不干净,他自己已经染成一个血人。

越来越接近外围,突然远处又是一阵呼啸龙吟,百驹嘶鸣,黑压压一片,越来越靠近,最前面的居然是靖朝皇帝,靖远大帝,明

晃晃地掐金绣龙的黄袍,头戴玉冠,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身戎装地骠骑大将军越寒笑父子,此时的越莫年银色铠甲头盔,那张脸衬

的桀骜十足,再后面的一匹马上的人白衣飘飘,微长的双目望着前方,马背颠簸左肩传来的疼痛让他微微皱眉,父皇说他不曾上

过战场,今日有机会见擒贼一幕,让他一起来,左肩的伤又不好相告只能忍着伤痛紧跟其后。

第四节:陌陌红尘千千劫灼灼韶华思无邪 二

禁卫军统领徐渭后面跟着的百名禁卫军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在接近那组厮杀哀嚎的人群时,那一百人围成一个圆护住在中间的

靖远帝和靖落箫,徐渭在右,越寒笑父子在左。

“怎么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这十几个人?”靖远帝的有些怒意,忽然看到一个白衣血发的少年立在最前面,微红有暗火燃烧的双

眸,别人身上血迹斑斑可是只有他,白衣胜雪纤尘不染,所到之处不见兵器挡在他面前的士兵就都已倒下,睁着大眼一副震惊不

甘心的模样,容守翼伤痕累累地拿着长剑。

“越将军,那个红发少年是谁?”靖远帝一脸杀意,这种人在他眼中,必须除去。

“回皇上,嗜血阁的嗜血君,所练武功叫做气剑,如今武林恐怕难遇敌手,容盟主怕是对付不了他的。”越寒笑回答道,暗叫不

妙。

“你们父子去助他。”靖远帝命令道。

“不行,皇上您的安危?”越寒笑立刻拒绝。

“越将军父子听令,不去就是抗旨。”靖远帝厉声喝道。

“是,臣遵旨。”二人随即拿上兵器弃马飞跃而去。

靖远帝身旁的靖落箫在看到那个白衣血发的少年时,目光就在不停搜寻最后停在被护在中间坐在木板上浑身染血的少年身上,少

年抱着一个散发闭眼的男子眼神呆滞,只是用沾满血的衣袖去擦溅到男子身上的血,小心而又认真,看不太清那男子的面容,可

是感觉得到他的安详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样的离开对他来说或许是种解脱。

眼看就要突围,忽然又多了这么多士兵,众人只抱着能杀多少杀多少的心态,做最后的努力,越寒笑、越莫年的加入容守翼终于

可以喘口气了,他甚至怀疑过自己一生武学生涯就要毁在这个魔鬼般的少年手上,苍白病态的肤色,红色的发与睨,强烈的寒意

与杀气,就这样看着他都会心生害怕。

旁边的魉月一脚踹开已经受了重伤的庞飞剑,庞天威只顾着去查看儿子的伤势,魉月飞身去帮唐渊,对上了握剑的越莫年,也不

迟疑舞着手中的软剑就向越莫年刺去,越莫年看着飞来的快剑,也不理会只是看着魉月那毫无感情绝不留情的双眼,还好他不远

处的容子文替他拦下这一剑。

靖远帝看着形势不好,没想到这几个人真的抵过千军万马可是却为独孤狼那老贼所用,还好决定产灭嗜血阁,他们太可怕了,更

没想到嗜血阁和冷楼居然是命脉相连的,经过无数次沙场磨练让他从不畏惧劲敌,此时双手已握成拳头,恨不得下去也打斗一番

而他旁边的靖落箫在马背上焦急如焚,虽然清骨被护在中间可是万一,他不敢再想,第一次后悔不曾学武,看着那鬼魅般的身影

,自己是不是就差在了这里,最后想到清骨的身份,冷楼的少楼主,自己与他中间横着的岂止是这些隔阂,有太多不能走到一起

的因素了,又想到清骨那一次拦在那个少年面前保护自己,那天柳树下劝自己离开,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也许清骨是在意在乎自

己,只是他们的身份阻难了。

就在靖落箫胡斯乱想时,一道红光闪过,在前方与容守翼越寒笑打斗的唐渊已经来到他身旁,苍白的手指握着一把某个士兵丢弃

的长剑横在靖远帝的颈间,众人皆是不敢相信那个魔鬼转眼就已经坐在靖远帝后面,随后都惊慌地不知所措,靖远帝更是后悔自

己小看了这个少年小看了什么气剑,僵着身体不敢动弹。

“叫他们住手。”在耳边响起毫无感情冰冷刺骨的声音,感觉到颈间的剑靠着皮肤的冰凉感,靖远帝咬着牙不出声。

苍白修长的手指只稍微加了一点力气,靖远帝眉头一皱脖间有血珠渗出,看的旁边人倒抽一口气,靖落箫看着离自己只有两臂远

的少年,自己怎么会是他的替身呢?他们没有一点像,那阴霾地眼里燃烧的是地狱之火,他根本不是人类。

“住手,都统统住手——”靖落箫大声喊出,他知道这个人是说到做到不会畏惧什么的。其实就在靖远帝的颈间被架上一把剑时

,下面的所有人已经不敢再进攻了。

“让出一道出口。”毫不犹豫手中的剑又深了一点,虽只是一点却更濒临死亡进了一步。

“让出一道出口。”靖远帝恨恨地说,可是又不敢大声,那把剑不曾挪开半点,前面的士兵根本听不见,靖落箫又大声重复了遍

密不透风的包围慢慢开出一个缺口,唐渊驱马向前可是马刚行没几步,突然间飞沙走石尘土烟雾逼迫的人睁不开眼,有一股强气

狠狠的击在唐渊的右臂,顷刻间剑落,身体已被重重的卷落在地上,这些事只发生在弹指间,众人再睁眼时只见到立在草地上的

唐渊一头红发随风起舞,衣袂轻飘他脚边躺着那把沾了帝王血的长剑,至于靖远帝人和马已经回到了原地,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有的甚至跪到了地上是唐渊头顶上半空中悬着一个人,恍如神灵,博带长发空中飞扬,如一团烈火,从空中缓缓降落到唐渊面前

,那人亦是如火似血的长发及膝散落在后,血色的眸子快要滴出血一般,鲜红的嘴唇,苍白的肤色,美的诡异,周身有淡淡地香

气。

嘴角上扬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又是站在哪一边,虽然和那个修罗少年一样的红发血眸可是看上却却是要帮靖远帝,秉着

呼吸睁大双眼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这样美的妖媚诡异的人哪里见过,只是微微抬了下手,唐渊左手的衣袖已经被切飞了,露出

修长纤瘦苍白的手臂。

“这是警告你的,有些人不是你能伤的。”从那红唇中飘出的声音飘渺清楚,不辨雌雄却是极好听的。唐渊眯着眼,脸色又阴沉

几分,他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居然能控制凝结他体内的气剑,让他难以置信。

美人优雅地转过身,虽然只看一眼那样的面容,靖远帝却是惊讶地合不上嘴了,这样美貌妖孽的人世界上只有一个,他只见过一

个,为了再见他自己多少次回到那个地方等待,可是这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何他的长发双眸会是这种颜色,难道?靖远帝不

敢再想。

“杨涅?”靖远帝轻声唤出。

“呵呵~靖远帝好记性呢!可是在下不叫杨涅叫贺兰涅。”一阵轻笑传的很远惊得林中的鸟雀飞串。

“涅,真的是你?”靖远帝威严的面庞此时居然是悲伤欲绝的。

这时远处传来清脆悠远的铃声,空气中渐渐浮满血腥味,转眼间一群纱衣飘飘的人靠近,最前面是一个紫纱衣红披肩顾盼生姿的

女子,后面两个白衣女子抬着竹辇四周挂着白色纱帘飘飘渺渺,在后面跟了十几个白衣少年长的皆是美貌,但是却面无表情,他

们都抬着几个木箱,血腥味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教主。”紫衣女子走到红衣美人身旁。

“教主?你难道就是阴灵教的贺兰教主?”靖远帝惊讶地询问。

“越将军想必都和皇上说了,依照约定,我把你要的都带来了。”贺兰涅一挥手,那些抬着木箱的男子都把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

西哗哗全都倒到地上,一个个东滚西落,虽然这些士兵都是英勇的在沙场上争敌无数,可是几个木箱里滚出的头颅都有的还在流

血,有些已经发白腐烂,一个个面目狰狞,吐舌睁眼的耳鼻流血的少说有百十来个都堆成小山了,有的士兵都已经开始呕吐,但

又拼命忍着脸都憋红了。

暗夜、白光等看到尽管杀手冷心冷面可是那些都是他们亲手教导出来的弟子,很多都是和魉月、尘土一起长大的,两个白衣男子

又端出一个雕刻精致还镶着宝石的木箱,打开里面摆放着十几个人头,有那个三尺白绫舞尽天下美的白绫,还有上天遁地畅行无

阻的暗风,来无影去无踪蒙面美人暗雪,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无人能及的白羽,再看下去时唐渊悲怨地仰天大吼一声,冲破了贺兰

涅对他气剑的束缚,血色长发临风乱舞张牙舞爪眼神冷酷无情被怨恨点燃微红变得暗红红得发黑,贺兰涅看的都有些怔住,一红

一白两道光交织在一起冲到空中不停变换。

盒里还放着那个在商场上战无不胜巾帼不让须眉的唐家大小姐唐染,闭着双眼鲜血流尽了面部发青,旁边排着另外两个已经嫁人

了的美丽女子,最中间那个苍白病态双目微长的面容由于死了太久虽然用冰块护着但还是腐烂的不成形状,看到这个情况众人本

来已经精疲力竭没了力气,没有任何药物作用,被愤怒绝望包围的七人全都成了疯子抡起武器用最后的力气见人就砍。

清骨把目光从冷士风已经没有血色的脸上移开,缓缓看向众人扫视周围,当目光停在小山一样的头颅时,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焦

距,又看到木箱里的头颅时暗灰色的眼里有了恐惧绝望更多的不敢相信,还有四周躺着的上千具尸体,血染成河,一个个背着自

己血中作战的身影,喊杀声嘶哑绝望,清骨低头摸着冷士风冰冷的身体,他终于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事实,看着远处立在马上的所

谓千古一帝,和那个总是温柔带笑暖玉一般的少年,清骨苦笑了,永远明媚诱人的笑,此时是悲恸欲绝的,是嘲讽不甘的,是绝

望坚定的。

耳边的痛苦嘶叫铿锵声清骨都不去理会,放平怀中的人,缓缓起身看着空中交错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清骨捡起地上一把染血的

长剑,冲到混战的人群里,不知刺伤了多少人,自己的身体又被刺伤了多少地方,早已杀红眼的魉月,看到冲进来的清骨却清醒

了,一个起身飞去抱出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的清骨,落到空地,魉月好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躺倒地上只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

胸口呼吸急促,清骨丢掉剑抱起魉月让她躺到自己怀中,一头秀发如瀑散下,嘴唇干裂。

“魉月——不会有事的,是不是渴了,我给你找水。”清骨看那干裂的双唇四处看了哪里有水,看着躺在脚边的长剑拿起来就在

手掌处划了道长长的口子,红艳艳的血不停地往外冒,清骨把伤口按到魉月的唇边。

“魉月,喝啊,求求你快喝吧?爹没了,你不能也丢下清骨的,喝吧?”魉月看着这样的清骨,生出舌头轻轻舔着,清骨的血里

融了太多血梅果,魉月感觉有说话的力气了,艰难地伸手推开清骨的手,张张嘴声音很微弱,清骨把耳朵凑近。

“魉月,你说我听着呢。”

“少主,魉月——尽力了,阁主会——保护你的,要——要——活——”后面的话清骨再也听不清了,魉月乌黑的眼睛眨了眨,

呼吸越来越急,额头出汗,这是窒息力竭的表现,远处奋战的人群中那个儿子死去都不多看一眼的胖掌柜就在再次举起他的千年

寒铁锤时,直直地倒了下去,最后的目光投向当时不曾多看的地方,可是尸体太多已经找不到那个最熟悉最疼爱的,周围的士兵

又补了十几刀砍得血肉模糊。

在空中舞着白绫的尘土身形不稳已经不那么灵活了,被远处射来的两支羽箭穿过后背,重重的跌落,清骨放下魉月往那个爱掉眼

泪的女子那跑去,跌跌撞撞,明明是个杀手武功高强,却最爱做菜整天泡在厨房,还时不时的多愁善感,飘飘荡荡落下的三尺白

绫此时已是红绫盖在她的脸上身上,一个士兵看着清骨不会武功又已是连滚带爬,上前举起手中长枪刺下。

“啊——”一柄长剑穿喉而过,士兵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那一剑是那个紫衣少年飞来的,容子文看着艰难地从地上挣扎起来的

蓬头污垢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人,终究隔着那么远不曾靠近半步。

一身银色铠甲包裹的越莫年,除去头盔怔怔地跪在那总是一身黑衣,其实她穿其他颜色认真装扮起来是很美的女子面前,唯一的

一次亲密一点的动作就是那天石拱门旁自己鼓起勇气的那个拥抱,可是那时就已经注定了结局是这样,那么短的时间,为什么就

可以在心底烙上那么深的印记,伸出沾满血的手想去抚摸她,可是那样干净的面庞,收回手抱着头,一个铁血男儿嘤嘤哭泣了,

越寒笑转头看到那样的儿子,和躺在地上的人儿,印有皱纹的脸上,眼眶亦是红了,那个叫自己师叔,给自己送好酒,和自己撒

娇的女孩,自己是那样喜欢,自己那时是真的疼她就像疼自己的孙女一样,今日却是兵刃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着坐在马上

的那个帝王,越寒笑开始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该这样。

第五节:陌陌红尘千千劫灼灼韶华思无邪 三

空中红白缠绕的两个身影骤然分开,白色的那个身影衣衫已是零散破乱,从高空落下翩翩如扑火的飞蛾最后的旋转,红色的身影

俯瞰飞下接住落下的身体,稳稳地落到地上,看着被自己割的衣衫破乱的唐渊,暗自懊恼应该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才是,才可以

长长久久活着,有源源不断的血供应。

“小小年纪就到了无情的境界但——我要你的命还是轻而易举的。”贺兰涅呵气如兰,旋转放开唐渊,唐渊已经立双腿不住了,

摔倒在草地上,一白一黑两个身影飞来,同时一道白光闪过,贺兰涅只是招招手,就听到当地一声,一把飞刀已经在空气中被无

形地拦住碎成齑粉。

“渊儿——”

“阁主——”白光和暗夜同时飞来,那把飞刀暗器就是善用暗器的暗夜飞出的,可是眼前那个不仅长相似妖,根本就是个妖怪,

他的暗器居然被接的那么轻松。白光伸手一探,唐渊表面上看只是被贺兰涅戏弄了,把满身衣服划得七零八落没有受伤,身上看

不见伤口,其实那些气被贺兰涅化成一丝一缕全都渗入了唐渊的体内,筋脉内此时两种气体相撞紊乱的很,那张千年不变的寒冰

一般的脸此时难忍疼痛眉锁成川,颓颓瘫坐到地上,那双红色的眸子渐渐淡去,乌黑的长发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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