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钟——钟晓生
钟晓生  发于:2012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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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诩之道:“琴箫楼的楼主厉海泊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江颜逸双眉微颦,好似想要辩解,却又缓缓吐出一个“是”字。

韩诩之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六哥的妻子是厉海泊的女儿?”他口中的六哥是他的堂兄,在同辈中排行第六,

名叫韩松之。

江颜逸沉默片刻,极浅地点了点头。

韩诩之苦笑:“你……你真是……”他自暴自弃地阖上眼,道:“罢了罢了,五年之约就此罢了。你想要我的性命,现就拿去

罢。”

他闭着眼等了许久,耳边只有山风呼啸声,却始终没有等到江颜逸的动静。他疑惑地睁开眼,只见那人双目赤红,握剑的手不

住颤抖,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韩诩之怔了半晌:“什么……”

江颜逸曾潋滟的双眼中如今满是绝望与委屈:“就为了一个厉海泊,你要跟我断五年之约?”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竟颤了起

来。

韩诩之气得笑了:“分明是你一见面就说要杀我,我不想跟你动手,只是遂了你的愿罢了。”

江颜逸左手鞘,右手剑,缓缓归剑入鞘,吸了吸鼻子,尽力使自己的语气无波无澜:“如果,我不想杀你了呢?”韩诩之怔了

怔,却见江颜逸垂下眼,低声道:“厉海泊与张蚨有旧交,张蚨从星宿宫偷出来的一件秘辛我们找了许多年也没找到,厉海泊

不承认是他拿了,可探子查下来,东西的确是在他的琴箫楼里。他知道了秘密,不能不死。”

韩诩之蹙眉听着。

江颜逸说完后等了一阵不听韩诩之出声,猛地抬起头,恨声道:“难道你要为了他找我寻仇吗?”

韩诩之轻轻地摇了摇头,江颜逸紧绷的身子瞬间松了下来。

韩诩之道:“当时我五哥——他是我同胞兄长——在琴箫楼做客,也被你们的人打伤了,他伤得很重,险些死了,大约你的手

下也是觉得他活不下去了才没有补上一刀。他到现在都没有转醒,我不能离开。”

江颜逸低声道:“那我……”

韩诩之从见到他始就一直神色凝重,到了这时候才勉强笑了笑:“你来这里,是专程为了找我吗?”

江颜逸本该拿话骗他,但迟疑顷刻,如实答道:“我到这来,本是为了要找一个人。我的手下们原本当真以为你五哥死了,后

来再派人去看的时候,才发现他不见了。他们并不知道那人是你哥哥,只查到后来他来了墨凉镇。我来这里,本是为了找到那

人,斩草除根的。”

韩诩之呆了一呆,稍解的眉结又拧了起来:“你……”

江颜逸忙道:“既然他是你哥哥,我自不会再伤他。等你哥哥醒了,我试他一试,若那东西被他知道了,只要他不说出去,也

就没事了。若他不知道,那就甚么事都没有。”

韩诩之踌躇片刻,道:“那你有地方去么?不然先和我回去,在韩门里住几天。”

江颜逸道:“好。”

两人上了山,韩诩之叮嘱江颜逸要隐瞒身份,江颜逸答应了。他问起那几个被韩诩之打伤的手下,韩诩之道:“他们太嚣张,

闯进来就动手。门里压着五哥和六哥岳丈的仇,大家都很气愤,动手的时候下的都是死手。我也不能太过回护,我已刻意将他

们放走了,让他们给你带个口讯。”

江颜逸想起几名手下回来的时候都说韩诩之出手狠厉不留情,口口声声说要报仇。那时候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以为韩诩之突

然变心怨上他了,头脑一热便亲自赶了过来。待现下仔细想想,若韩诩之当真不留情面,那几名手下又有哪个能活着回来?

韩诩之跟家中长辈交待说江颜逸是一位江湖上的朋友,特意来探望韩皖之,长辈们没有多想,命下人为他收拾了一间厢房,让

他住下。

用完晚膳之后,韩诩之带江颜逸去看韩皖之,恰巧在韩皖之的房里遇到了正垂泪的白芍仙子易凌波。

韩诩之这时候再遇到易凌波也没有心思多想了,只与她问候几句,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韩皖之,就带着江颜逸匆匆走了。

然江颜逸走近易凌波的时候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临走的时候特意走在韩诩之后面,悄悄问了易凌波一句:“恕在下冒昧,

夫人用的熏香是什么成分?”

易凌波哭的双眼红肿,鼻窍受阻,闻不出江颜逸身上的味道,心中虽奇怪,还是照实告诉了他。

入夜后,韩诩之将江颜逸领到客房,江颜逸却道:“我想和你在一处睡。”

韩诩之微怔,江颜逸又道:“这两年来你都睡在我身旁,少了个人,我不习惯。”

韩诩之笑了笑,试探地握住他的手,见他没有拒绝,也就将他牵回了自己房里。

晚上韩诩之又在地上铺被,随口抱怨道:“回了家里都沾不得床,这辈子做的买卖也不知是赚了还是亏了。”

江颜逸听得“这辈子”三字,眉头跳了跳,向床内让了一尺,别过头道:“……你睡上来罢。”

韩诩之眼睛弯了弯,抱着被子上了床,隔空一指打熄蜡烛。

两人规矩地躺了一阵,江颜逸在黑暗中轻声道:“若……若你五哥醒不过来……”

韩诩之用力握住他的手,止住他将出口的话。

二人屏息听着时漏声声,韩诩之终于涩声道:“若我哥死了,你就走罢。韩门和星宿宫结仇,我怕是没什么法子。但不让他们

对你出手,我总办得到。”

江颜逸心口狠狠抽搐数下。他空置的一手指甲嵌入掌心中,抽了几口冷气,咬牙道:“谁稀罕!你要是恨我,就自己来找我报

仇!你的家人朋友们,来一个我便杀一个!我不信这仇你能搁下不……”

他话未说完,韩诩之突然一个翻身,狠狠将他压在身下。

韩诩之用力咬住他的脖颈,江颜逸挣扎着欲将他推开,忽觉一股滚烫的热流淌入脖颈,浑身的力气骤然失了。

韩诩之流着泪哽咽道:“我喜欢你,我没法找你报仇。你为什么那么狠,不杀人不成么?他们没有欺到你头上,做什么非要弄

出人命?我不跟你动手,我再也不跟你动手了!我哥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第十六章

韩诩之流着泪哽咽道:“我喜欢你,我没法找你报仇。你为什么那么狠,不杀人不成么?他们没有欺到你头上,做什么非要弄

出人命?我不跟你动手,我再也不跟你动手了!我哥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江颜逸眉端一蹙,不吭声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屋内的两人呼吸渐趋静谧平缓,虽都不曾开口,却也都未入睡。

江颜逸涩声道:“若我这次不曾找来呢?你五哥被我星宿宫所伤,你是不是再也不打算来找我了?”

韩诩之闷声道:“我不知道。”

江颜逸本待说几句绝情狠话,临出口,却又示了软:“那现在呢?若你五哥醒了,你还……跟不跟我回去?”

韩诩之闷了半晌,终于道:“我、我想跟你走,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可我……我赖了你两年,你都不曾拿正眼瞧我。再

者如今有了琴箫楼这事……”

话音未落,江颜逸愤愤地打断道:“那你跟是不跟!”

韩诩之又沉默了一阵,握住他的手道:“思暇,你心里有我没有?”

江颜逸紧咬下唇,憋了半晌,气冲冲道:“没有!”话虽这样说,他却反手握紧了韩诩之的手不让他抽离。

韩诩之笑了。

他叹了口气,侧身搂住江颜逸,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好,好,我喜欢你就足够了。待我哥一醒,我就跟你回去,赖你

一辈子,你丢不开我的。”

江颜逸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折腾了一日,两人都已累极了,却都到了天将明时刻才堪堪入梦。

翌日,江颜逸趁无人注意,偷偷潜入韩皖之房中,喂了他一粒药丸。当夜韩皖之便醒了。

又过几日,韩门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告一段落,江颜逸试探韩皖之后发现他并不知道星宿宫的秘辛,也就作罢了。韩诩之果然跟

随江颜逸离开韩门,再次前往星宿宫。

这时候江颜逸已算是表露了心迹,韩诩之在他面前的地位高了些,再动手动脚时,江颜逸虽嘴上厉害,却不曾真正拒绝他。

等两人赶回星宿宫,江颜逸一头栽入朱雀宫中处理积压的事务,忙到深夜才告一段落,却见韩诩之并没有睡,抱着被子期期艾

艾地坐在床头等他。

江颜逸心中明白,只是上一回的经历太不愉快,使他心里有些抵触,当韩诩之将他翻身压到床上的时候,不由全身僵硬的像个

石人。

韩诩之一边吻他,一边温柔地抚摸他的身体:“放松点,我不会再弄疼你……”

江颜逸依旧浑身紧绷。

不得不说,韩诩之在某些不正经的事上的技巧只怕放眼江湖,也难挑出几个能与他匹敌之人。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原本还格外

抗拒的江颜逸已被他撩得情动,全身肌肤因充血而变作淡红色。

韩诩之得意洋洋地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从枕下掏出一罐膏药,两指剜了一大坨,往江颜逸身后送去。

江颜逸脸色骤然一冷,猛地将韩诩之推开,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韩诩之捂着肚子愣住了:“思暇,你……”

江颜逸呼吸急促,大喘了一阵才平息情潮,扯来衣服将自己的裸体盖住,愤愤骂道:“禽兽!你、你……你滚!”

韩诩之知他定是想起某些往事吃味了,望了眼自己昂扬的分身,不由苦笑:“我……那些荒唐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我都三年不

曾……”三年之前,正是他遇到江颜逸的时候。

江颜逸面色稍霁,却又拉不下脸来,转过身背对他:“……我太累了,你睡地下。”说罢就闷头睡了。

韩诩之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说不请滋味,苦涩地笑了笑,躲到被子里自行解决去了。

韩诩之原已过了三年清醒寡欲的日子,本倒无甚难受,自那日被江颜逸挑起了火却又不得熄灭,心里是百般煎熬,夜夜都想抱

着佳人入眠。

他以前不曾饿过,也就从来没试过死缠烂打地磨人。如今饿得眼冒绿光,却还念叨着风度,每天用哀怨的目光瞅得江颜逸背后

凉飕飕的,却又不再提出那要求。

如此过了几天,江颜逸终于捱不住他的良心攻势,在一次入睡前,背对他躺着,闷声道:“被里冷,你上来给我暖床。”

韩诩之得了令,欢呼雀跃地扑上去,挤到被子里,暖呼呼的手脚将江颜逸缠得死紧。江颜逸背冲他,悄悄弯了弯嘴角。

躺了一阵,韩诩之手脚果然不老实起来,在他耳畔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吗?”

江颜逸背脊又僵了起来,却轻轻点了点头。

韩诩之扯开他的亵衣,顺着他光滑的背脊一路吻下,灵巧的舌尖在尾椎骨处流连打转,羞得江颜逸面皮通红,忍不住拿手去推

他:“别……”

韩诩之轻咬他的手指,舌尖又缠上他的指尖,江颜逸过电似的一颤,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韩诩之将他身体放平,与他口舌相交,索取绵长濡湿的吻。手指轻捏他的腰侧,江颜逸畏痒,稍稍瑟缩,身体渐放松了下来。

韩诩之下身贴着他的,研磨打转,前端渗出的体液洒在江颜逸腹上,使他浑身都烫的化了一般。江颜逸青涩的身体哪里吃得住

他几下戏弄,孽根不一会儿便笔挺昂扬,被韩诩之蹭得马眼中不断淌出水来。

韩诩之身体向下退,握住他的孽根,含笑问道:“思暇,你喜不喜欢我?”

江颜逸眼角都红了,手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偏偏嘴硬道:“滚!”

韩诩之故作失望地啧了一声,嘴角却勾了起来,低下头温柔地含住他的分身。

江颜逸猛得一颤,险些就此交了精。他生平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却从未如这一刻般难堪羞愧,阖了眼不敢多看。

韩诩之缓缓将他整根玉茎纳入口中,前端抵住喉咙,他微用力挤压上下颌,只觉口中之物连颤数下,一股热流射入自己喉中。

他忙出手捏住那玉茎根部,指尖暗运内力,咽下嘴里的精水,抬起头再一次问道:“思暇,你究竟喜欢不喜欢我?”

江颜逸射了一半被他硬生生掐住,真叫是上也不是,下也不得。他长眉间挤出一个川字,眼中已蓄满了泪水,喉间不断发出难

耐的呻吟,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韩诩之极阳的内力在他孽根中来回流窜,灼得那根热烫难耐,色泽又红了一些。韩诩之坏笑着伸舌在他冠沟处舔了一口,咂咂

嘴,道:“你的精水我已咽了一半了。你若不喜欢我,剩下一半你便自己吞回去。”

这下江颜逸是真的哭了。他一边不断流着泪,一边如幼猫般抽噎着,呢喃道:“喜欢,好喜欢……呜……喜欢的,不知该怎么

办……”

韩诩之手一颤,微微松开些许,一股灼热的白液旋即从顶端喷出,洒满了他的胸膛。

江颜逸方才的情话都是在情潮涌动不自知时说出的。他眼前发白了好一阵,缓缓续过神来,回想起自己先前的言语,羞愤地险

些咬舌自尽。

韩诩之忙凑上自己的舌头与他交缠,一边又从胸口揩下白液凑到他身后润滑——眼下他是不敢再祭出任何会触江颜逸逆鳞的东

西了。

他先探入一根手指,江颜逸的身体不出所料再一次僵硬了起来。

韩诩之不敢心急,一边细致地为他后穴做着扩张,一边在他耳畔说着羞人的情话:“思暇……我进来了,你里面好热……”

江颜逸抬膝欲顶他,被韩诩之握住腿,掰得更开:“莫怕,保管叫你舒服。只怕以后你食髓知味,还要嫌我不够卖力哩……”

江颜逸俊脸涨红,身体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张开一口利牙用力咬在韩诩之肩上。他刚刚泄过一回,身体里还插着韩诩之不断抽

弄的手指,从头到脚都酥软了,这一口也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韩诩之邪邪一笑,那手指顶了顶那处,道:“好受吗?”

江颜逸“啊”地一声松了嘴。

待润滑做得足够,韩诩之扶着早已硬得发疼的孽根顶到他后穴口,缓缓推送进去。

为了洗去江颜逸心头的阴影,他的前戏绝对已做到极致,这样的进入江颜逸果然不大疼,只有一阵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韩诩之小心翼翼地抽送几下,一手扶上他绵软的孽根,两边一起动了起来。

不出片刻,一阵阵酥麻感从江颜逸的背脊蜿蜒而上,直到头皮。他难堪低吟了几声,用力咬着唇,不再发出声音。

韩诩之暗笑他的别扭,身下律动更快,话语也更为露骨:

“思暇,我好舒服,就快化在你里面了。”

“思暇,你前边流了好多淫液,不是又要丢精了罢?”

“江思暇,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想一辈子留在你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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