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猊(穿越)上+番外——玄朱
玄朱  发于:2012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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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实在是被对对方的理解能力打倒的重璟不由的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你那里的裂伤……还需要再上几次药,才能好……”

对方已经讲的如此明白,要是再也听不懂,他桓越就真的是傻瓜了。瞬间,桓越红了脸,抓着重璟的手也不自觉松了力气。难怪他感觉那里的伤口这几天几乎都感觉不到那种剧痛了,原来一直有在上药,可是……桓越突然开口:

“前几次……也是你给我上药的?”虽声音依然冰冷,但是重璟几乎可以肯定,他不好意思了。

重璟笑了笑,右手从桓越手里挣脱:“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还是我来做比较好,难道……你比较希望是梅蕊或是别的宫女来做?”他终于体会到主子总是时不时逗弄眼前人的原因了,实在是,看着他的表情,很有愉悦感呢。

桓越急忙否认:“当然不是。那个……你来吧……”话到后半句,声音有点小。

重璟看着面上红晕渐渐退去的人,有些无奈:“你总得配合一下,我才能上药啊。”

“?”桓越看着重璟的眼神已经没有那么深的戒备,然而依旧有些警戒。

“你先趴在床上。”

听到这句话,桓越沉默了一会,才慢慢转身,背朝上趴了下来。

重璟取过一边的膏药,坐到床上,伸出手,一边在心里暗叹主子这次派的任务难度有点大,一边道:“重华,脱下裤子,我才好上药。”

就在重璟以为床上的人没有听明白,准备再重复一遍的时候,他却看到桓越摸索着,短暂的迟疑后,自己一把拉下了裤子,然后褪下亵裤,最后将脸埋进枕头里,直直的躺在那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对重璟来说,眼前人的身体,在过去的几天内,已变得熟悉,然而身体的主人那几次都是在昏睡,哪有现在僵硬的样子?摇摇头,重璟揭开小瓶的盖子,伸入手指,挖了些膏药出来。

沾着冰凉液体的手指侵入身下的穴口的瞬间,脸深深埋在枕中的桓越差点破口而出,发出声音。

意识到这点,他紧了紧心神,咬紧嘴唇,头一次清醒的感受着这所谓的上药。明明整个过程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然而等到重璟上完药后,再看向床上人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满身是汗,就连中衣,也被粘在身上。至于那从枕中抬起的头,更不用说了。

靠近脸庞的发丝被汗水沾湿,平时所见毫不感情的双眸中若有若无的闪过一丝脆弱,嘴唇紧紧抿着,冷峻的面容此刻看来,竟有说不出的柔软。

这张脸……加上这种性格,难怪主子……

很快意识到自己失神的重璟回过神来,随手递过桓越脱在一边的裤子,不顾对方眼里的诧异,看着桓越快速的套上裤子,突然开了口:“重华,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问我?”完成动作的桓越不再看重璟的眼,只是将注意力集中于手中的被子上。

“是。”重璟顿了顿,他实在是不明白眼前的人是如何思考的,那晚的事,他们几个守在外面,是听得一清二楚,“主子那晚所说的话,绝对没有一丝一毫欺骗之意。主子真的很赏识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择重华呢?!”

桓越听到这话,短暂的震惊过后,他露出苦笑:“你们都听到了啊。”

重璟一愣,明明是语气很平和的一句话,可是那话里的悲凉却是那么明显。

“……呵呵,因为这是……命令。”桓越垂着头,目光落在织有繁复图案的锦被上,“再说,桓越,本就是陛下从王爷那里要来……暖床的。尽自己的本责,难道不对吗?”

“你……”重璟看着桓越,突然一股刺痛从心脏那里传来。他的话没有错,这个理由足以解释他的行为。如果不这样想,他们,如何骗自己生存下去?可是……重璟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却没有什么话语可以出口。

一瞬间,两人都陷入沉默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大门被人推开,慕容猊满脸狰狞的走入。

他步伐极大,带着威严的气势,不过几步,就已来到床边。

“啪!!!”

声音响亮、干脆。

不待重璟行礼和桓越反应过来,慕容猊已狠狠甩了桓越一个耳光。

“你个愚忠!!!”

“你这样……到底为了什么?!舍弃暗卫的荣耀,甚至舍弃男人的尊严,呻吟于同样的性别的男人身下,这就是你的选择??你的尊严呢?”

慕容猊大吼,他全身都在颤抖,眉头紧皱,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重璟呆呆的看着慕容猊,怔了怔,然后走到门口 ,关了门后,便垂首站在角落。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灼热,桓越淡淡的道:

“那种……东西……陛下认为,属下还拥有么?”

“你!!”

头一次,他的话,得到的不是对方的顺从,而是带着微微讽刺的质问。站在那里,看着床上之人嘴角那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慕容猊突然发现,他不是他的十七卫之一,从来都不是,即使他赐他重华之名,他也依旧不是。

他……只是桓越。

桓越嘴角的更加上扬,双眼也慢慢闭了起来。

是的,尊严,他早就失去了。不,不只他。所有的暗卫,要舍弃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尊严。然而,如自己这般的,却是少有吧。他想到,心里微微有些发苦。

“……属下,冲撞陛下,还请,责罚。”

桓越睁开了眼,从床上起身,翻倒在地,朝着慕容猊的方向,跪了下去,头也深深垂地。

第12章

他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已从睿亲王府回到平戎宫。想起寝宫的桓越,他便起了逗弄他的念头,反正无聊,不如去做点更有趣的事。他走进宫,发现侍从居然都在外面候着,这才想起前几天自己的下的命令。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慕容猊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心态驱使他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

结果,他本来准备推门的手,在重璟的那一问之下,停了下来。

是的,他也有同样的疑惑。他不明白,虽然可以隐约猜出一点,却无法拿那个说服自己。

如果说当初向慕容慬要他的时候,是桓越与大师兄相似的身影勾起了他的回忆,让一向不愿意多事的他起了怜惜之情。他可以为了需要,完美的演出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却在那个微醉的夜晚,让不忍之情成为了他做一件事的理由。

至于赐名重华,是他唯一能够帮他做的。贴身十七卫,跟随他整整八年,是他在这个世界中最信任的人。他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委屈了桓越。至于后来为什么要有那样的举动,则是他深深思虑下的选择。他打从心底,是不愿意的,然而这种话,他无法对任何人说。

眼前,桓越跪在那里,头深深垂头,露出脖颈,请求责罚。

呵呵……他怎么能?!!他怎么能忘记,这里……根本就不是他的那个世界。这种在二十一世纪看来是奇耻大辱的行为,这个世界的人,却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他……

慕容猊冷冷的看着桓越,似乎怒气已经将他的理智全都吞噬。

“主子!!请你看在属下的面子上,饶过重华这一次!!!”角落里的重璟终于忍不住了,扑通一声也跪到那里。主子那样的神情他见过,那是在气极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神情。上次,桓越惹怒了主子,结果后来那身伤实在是惨不忍睹。这次……他不敢去想象,只是寄希望于慕容猊还能存在一丝理智。

重璟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雷,从头顶,直到脚底,瞬间,击醒了慕容猊。

八年里,他自认,从未对他们有过任何不尊重的举动。他做每件事,都会顾及他们;他下每个命令,都会事先考虑过各方面因素;就连平日里说话,他也注意不要去用那些带有等级性质的词语。他们刚开始还会有些抗拒,可到最后,渐渐的,好像也习惯了。可直到刚才他才发现,他原来引以为豪的对他们的尊重,不过是自我满足下的产物。

那个耳光,他是以慕容猊这个人的身份去打的。

而在桓越和重璟眼里,那个耳光,却是以皇帝和主人的身份打的。

他希望的回答是桓越的反击,破口大骂还是拳打脚踢,都无所谓。毕竟,在二十一世纪,那是最应该的反应。

而不是眼下,两个人的跪倒。

“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猊突然狂笑出声,笑声回荡在寝宫内,带出说不出的凄凉。

重璟惊呼:“主子!”

“呵呵……我真笨……真是笨到家了……”

他喃喃自语着,再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转身,大笑着出了宫殿。

他一直将自己当作那个世界的韩逍,却忘了,在这里,他只是慕容猊而已。不是其他任何人。

他不再是那个数度夺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被人称为“影帝”的韩逍,现在的他,只是弑兄杀弟终登帝位的燕国明宣帝。

他怎么会忘掉呢?

慕容猊躺在草地上,头枕在双手上,望着万里晴空,心下一片惨然。

明明八年前就下定决心,永远抛弃韩逍的软弱,哪怕要去演一个帝王,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想到,他还是如此天真。天真到以为他们会懂自己的。

“哈哈……果然好笑……”慕容猊轻笑出声。他不怕现在的样子被人看到 ,这个地方,在偌大的皇宫里可是隐秘的很,除了暗卫们,是不会有人来的。

拔下一根草,他叼在嘴里,久违的动作带来令人愉快的舒适感,也稍稍减弱了刚才他所遭受的巨大打击所带来的痛苦。

韩逍,曾经那样熟悉的名字 ,如今却如此陌生。八年的时间,就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他只是个半途混进的西贝货。慕容猊,早在八年前,掉下悬崖后就已魂归西天。而占据了他身体的,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名叫韩逍的孤魂。

“桓越……”他喃喃的道,对那个刚才被他那样伤害的人道歉。随后想到桓越跪下的身影,不禁苦笑,就算他当面道歉,怕是他也不会听进去吧。

“主子。”

脚步声传来,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慕容猊的面前。

“重印。”他叫道,从地上坐了起来,顺着对方奇怪的眼神,他才注意到依然叼在嘴里的草根,于是急忙吐出来。

“是,主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重印问道,有些疑惑。

这个地方,是宫中暗卫们平日里休息训练的地方。虽说位居宫中,但是连慕容慬也不知道,更何况其他人。当年慕容猊接管先帝手下的这股力量时,曾经对此地的地理位置提出过质疑。然而当他多方查探,并亲自验证过几次后,给这个地方下了就算是一只鸟也飞不进的评语。

重印今天没有护卫在慕容猊身边,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因此当他看到一向深不可测似乎无论什么事情都难不到他的主子脸上那种似乎可以叫做脆弱的表情时,那种惊异可想而知。

“随便转转的。”

随便转转能转到这里?重印很想对慕容猊明显的谎言反问,然而只是想想而已。

“……”重印单腿跪地,不再说话。

“唉。”慕容猊轻叹了口气,站起来走过去,抚起半跪的人,“陪我聊聊天吧!”

“……是。”

说是聊天,两人之间半天却没有一句话。慕容猊最后又拉着重印坐到了地上,然后便一人开始沉思。重印在一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重印,你恨我吗?”

慕容猊突然出声问道。

重印微微一怔,半天没反应过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属下怎么会恨主子。”

想了半天,他这样回了一句。

“是么?”慕容猊淡淡道,仰头看着天,微风拂乱了他的发,“这样啊……”

重印侧头偷偷看着坐在那里,注意力却似乎已经飞向天际的慕容猊,心里泛上一丝苦涩。

“那六年前呢?”

明明是虚无缥缈的短短一句,却猛地将沉浸在情绪里的重印惊醒。

“属下不敢!!”

他立刻跪倒,没有看见慕容猊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

六年前,正是先帝驾崩不久,朝中大乱,国内人人自危的时刻。那时他还不是皇帝。重印跟着他也刚满两年。他清楚的记得,在药物的控制下,他是如何残暴如何无情的,强奸了眼前之人的。六年来,重印异常顺从的态度,几乎让他忘记了,当初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是如何开始的了。

而桓越刚才的那句话,突然惊起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重印,说实话。”慕容猊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动静,“我不相信,你当时没有恨过我。”

“……”

重印看着坐在那里,然而早些时间他所见到的脆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的慕容猊,艰难的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说吧。”

六年前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他刻意去遗忘的,终究没有忘记。

一咬牙,他终于开口。

声音极低,慕容猊却听得一清二楚。

“……恨……”

第13章

天已暗,风渐起。

曲曲折折的白色水上曲桥,蜿蜒迂回在波光潋滟之上,连接着湖中央宛如孤岛的二三翘亭。湖边的柔柔柳枝在风中轻轻荡漾,粉色的桃色花瓣随风而落,飘落入水。慕容猊依靠在阑干边上,任渐起的风拂着散下的头发起舞,低头垂眸,静默着看着那摇曳的水波。

重黎从桥那头走来,停在慕容猊身边,躬身行礼,低声道:

“主子。起风了,回屋吧。”

他已在岸边站了许久,早就察觉到主子今天的不同寻常,可是身为下属的他们,没有多话的权利,若非这眼看着就要下雨的天气,他也不会过来。

慕容猊依旧维持着依靠的姿势,黑发拂过他的侧脸。

水中,有畅游的鱼,阴云的倒影,若隐若现的水草。

过了好久,他才回神,似感叹什么似的轻叹,然后起身,转身,直接略过站在那里的重黎离去。

看着慕容猊挺直的背影,重黎垂了垂眸,跟了过去。

临到中午的时候,果然下起了大雨。

慕容猊坐在书房里,正在批阅奏折,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的午膳,依然是它端来的样子,却早已失去了温度。

慕容猊放下猩红朱笔,用手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肚中虽有些饥饿,可看着那精致的饭菜,他依然一点胃口也无。

果然投入工作是最容易忘记时间的,也是最容易忘记烦人之事的,政事虽然很好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却没有让他轻松一点,反而让他比刚来的时候烦心的事更多了。

在一边伺候笔墨的有晴走上来,看了看未动丝毫的饭菜,走到慕容猊身边,柔声道:“陛下,奴婢知道您今天心情不好,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用膳啊。”

“朕没有胃口。”慕容猊靠在椅背上,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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