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碎(第一、二卷)——乎兮姬
乎兮姬  发于:2012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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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一双冷冽的眼,想不到一个十六岁少年,居然能这么寒气逼人,吓得一个哆嗦。

另一个高个儿的太监欺飞星身材纤瘦,从背后抱住飞星,飞星用手肘一只,正中他小腹,虽然不受伤却也是一阵痛,

一时间出不了手。

看他们纠缠一起,飞星一个人怎么是两个人的对手?秋莲急得想要起身阻止,却觉得腰部一阵剧痛,疼得一脸细密汗

珠,怕是伤了筋骨。

正僵持不下,忽然从门外传来个稚嫩却有力的声音。

“皇家子嗣,岂能你们这些奴才随意冒犯,你们还懂不懂尊卑了?”

众人目光循声望去,竟然是身高不足三尺的小皇子皇紫垸,背手正立,紫袍威武,好不神气,小小年纪,已有了王者

威仪,令人叹为观止。要是平常人家的小娃娃摆出这个架势,早就笑掉别人的大牙了。但是这两个太监可不敢笑皇紫

垸,皆因为紫垸的母亲是当今容妃,大将军之女,在皇宫中势力非同小可。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人哪还敢纠缠,低头哈腰,小步向门后移去,到了门外就头也不敢回,一溜烟儿跑了。

看他们狗一样的身影,紫垸有模有样叹了口气:“奴才就是奴才啊。”回头看飞星时,却换上了个灿烂的笑容:“皇

兄可好?有没有受伤啊?”肉嘟嘟的小胖手抓住飞星的衣襟,抬着头一脸无辜真诚。

“我去给这位小殿下准备些水果点心。”秋莲一瘸一拐,话语中满是冷淡,心里想,为何这孩子会知道飞星皇子的身

份。转身就要离去。

“不用了。”小紫垸温和的说:“你和他们不一样,是个好奴才。受伤了该好好休息。”

飞星歪着头有点发愣,是啊,对自己来说,秋莲是母亲一样的存在,而对别人来说,秋莲也只是普通的宫人。他抱起

紫垸说:“不可以叫人奴才,是不尊敬的。”紫垸小脸一红,瘪瘪小嘴,点点头,也觉得自己错了,将小脸藏进飞星

的怀里。

一边的秋莲看着他们的眼神始终有点不安和冷淡,手里的纸团握紧,多年宫中的经验告诉他,阴谋近了。

******

紫垸离开那间无名的皇宫小殿的时候,天边红霞飞得灿烂。他走过一条长长的宫道,两边红墙延伸,他小小的身影仿

佛随时会湮没在这重重宫墙里。而他却不自知,小小的步子迈得轻松。

红色宫墙的尽头,是一个花园,六月正是花团锦簇,这园子里却只有水仙一种,满院子都是一股子清新脱俗的气息。

紫垸从门后向园子里探出个小脑袋:“娘~。”

容妃自水仙花间偏偏而出,透明的轻纱飞舞,紫垸飞扑进她怀中磨蹭着自己的小脸儿。

“娘要你确认的事情确认了么?”水仙花间绽开犹如仙子般的笑容。

“嗯。”紫垸点头:“那日舞蹈的,正是那个哥哥。”

“呵呵”粉唇弯出一抹新月般柔和的曲线:“立了大功了。”

第十八章:一抹春色一抹朦胧

秋莲腰扭伤了,却不肯好好在房间休息。飞星一个转身,那老妇人不知道何时变得如此腿脚灵活,居然就不见了踪影

。飞星有几分担心,趁正正是黄昏,还不算晚,出门去寻找。偌大个皇宫,几处秋莲长去的地方都走遍了,找不见人

,不由得心急,就放任了自己胡乱走起来。走了个把时辰,天色渐渐晚了,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一处假山。

看着眼前的假山,飞星轻轻一抹淡笑,难道冥冥中有什么人指引,这里正是初见武牧的地方。那天小宴之上,武牧那

句轻轻却坚定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曾相忘。”心头居然有点苦涩,究竟是被忘记好,还是不曾相忘好。

一双大手从背后抱住凝神思考的飞星,那人身上传来淡淡如朝露般的气息,甘甜清爽,倾刻间就被迷醉,顾不得去看

身后是谁,飞星闭上双眼后退一步,更深将自己埋入那片气息之中。身后的人手好大,恰好可以盖住飞星小巧的脸,

一只大手还停在飞星结实纤细的腰肢上,另一只顺着飞星身子上滑,粗糙却温柔,抚摸上飞星的脸,盖上他的眼。那

只手的温度和触感,给了飞星前所未有的舒畅,每一个汗毛孔都张开来。飞星陶醉在其中,不愿清醒。

身后人剧烈的心跳隔着紧贴着飞星脊背的结实胸膛传来,两个人就这样拥抱了许久,连月色都融化在两人身上,成了

他们的华裳。

谁的忧伤覆我的华裳,我的华裳覆谁的肩膀。

身后人微微发抖,紧张或是犹豫;飞星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这个拥抱好温暖。眼前一片白雾一阵特殊的淡淡香气传来

,脚下一发软,居然站不稳了。那人小心翼翼抱起身子软成一团的飞星,进了假山里面,开始褪去飞星身上的衣衫。

脑子里最深的地方,提醒着这样不可以,身子却使不上任何力气;别说身子了,连视线也模糊成一片,想要看清面前

的人是谁都不可能。只能舒展了,任凭那人所为。那人和飞星贴上嘴唇痴缠,绵软的舌头并不心急,有节奏的侵犯入

檀口,霸占了香腮,长久停留在飞星胸前如秋日刚上枝头的新樱桃般的红豆上;一阵欲死欲仙的酥麻遽得传遍全身,

飞星无意识的从口中漏出一声“啊。”四周的草色,也都仿佛泛了樱红色,草上的点点露水都含羞带怯。这般春色荡

漾,连草木都要生情了。

“是谁?”一声吼声传来,打断了旖旎。飞星只觉得什么盖上了自己的身子,风吹过,刚刚与自己缠绵的人的气息隐

匿的无影无踪。

醒来时日上三更,飞星睁开眼又见自己回来自己的房间。努力回忆昨天的事情,却只有个模糊同人亲昵了的印象,想

起来身子依然轻飘飘。其他却都不记得了。

“你醒了。”一个儒雅温和的声音传来,飞星揉了揉微痛的鼻梁,见到皇涵修正坐在自己的床边。

“大皇兄?你怎么在这里。”飞星一瞬间甚至认为昨夜之人是皇涵修,但是皇涵修身上个性鲜明的竹叶味道很快否定

了飞星的想法。

“不记得了么?”皇涵修反问:“我找到你时,有个采花贼正欲对你轻薄。想不到皇宫中也有这样的人了。”昨天发

现飞星时,飞星中了迷药,身上盖了件水烟色的外衫,脸上红晕纷飞,自己也差一点把持不住。

“不记得了,只记得忽然被人抱住。”飞星闭上眼睛,蹙了眉头,将头向后斜倚在床柱上,床角上四个金铃儿叮当,

昨夜那人的气息在脑海里,身体上都挥之不去。再睁开眼被吓了一跳,皇涵修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脸的一寸处,差一

点双唇相触。看那样子,似乎已经打量了自己一会儿了。

“你累了,要多休息。”皇涵修那儒雅的深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帮飞星将被子盖上肩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指尖几次触及飞星的肌肤,飞星昨夜的迷烟药力未全褪,身体还敏感得很,这一丝丝的接触都让飞星好不自在。“秋

莲找我来救你出去,但是此事滋重大,一个疏忽都可能丢了性命。”皇涵修却没注意到飞星的异样,自顾自说:“必

须要赶在父皇把你送去黄龙寺前带你出去。你做好准备才是。”

飞星低头咬紧嘴唇,掩饰自己身体的反应:“若你能带我走,纵然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秋莲在小厅准备好茶水,但是总是觉得似乎有谁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她走到门口,上上下下找了个遍,却也没有

什么蛛丝马迹的,心里想可能自己多心了,就掩上了门,给飞星他们送茶吃去了。

秋莲身后,两个黑色身影一前一后飞开了去,不留一丝痕迹。

容华殿里,水仙盛开,容妃酥胸半露,摇曳生姿,在树阴下摇扇乘凉。一个黑影落下,跪在容妃旁边,容妃也不急着

起身,含了口茶入口,慢慢下咽。

另一个黑影在容华殿口停了片刻,又运了轻功飞离了这里。

皇宫冷宫入口处,一个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静静伫立。

“主人,飞星殿下似乎被容妃监视。”

黑色斗篷轻轻甩了一下:“无妨,那个自视甚高的女人,早晚会自取灭亡。”

御书房,江流为渤蓝国王子将来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渤蓝国是大越国周边最大的邻国,两国之间自古多有战事,十

几年前一场大的战事之后,边境上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和平。

夜烛摇晃,一片灯影摇曳。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揉了揉几分酸痛的肩膀。脑海中又浮现起飞星的样子,居然忍不住

微笑,那冰冷的脸也因微笑显得更加迷离。几天了,飞星的身子,是不是也好了?

“父皇。”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御书房里,江流抬眼一看,紫垸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面前,小小的眼睛隐隐透

露出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妖媚。

第十九章:童言无忌

“父皇。”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御书房里,江流抬眼一看,紫垸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面前,小小的眼睛隐隐透

露出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妖媚。

“垸儿?”江流轻轻挑了下眉毛,紫垸今天穿了件纯白的薄衫,比他的小身子稍稍宽松一点点,象牙色的肌肤在衣衫

下若隐若现,寻常人定然会有点想要将这衫子撕碎的冲动。

“孩儿见父皇连日来辛苦,所以特来探望。”紫垸在心里回忆母亲容妃教自己说话的语气,将稚嫩的声音微微下压,

多几分娇嗲,听得人一阵发麻。他这个年龄,还是略微有些是非不分,只是知道听母亲的话而已。

这个容妃,就不能少找点麻烦么?江流心中厌恶至极,容妃的父亲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女儿也同父亲一样,对于权

力极尽热衷。表面上,江流依然保持了皇帝风仪,至少紫垸是看不出来江流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鄙夷。

“过来,坐下。”江流指指自己的膝盖说。紫垸小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乖乖坐了上去,那个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

对谁都不多亲近的父皇,居然会让自己自己坐到膝盖上,母亲果然是对的,心里的欣喜,溢于言表。

大手抱上衣料单薄的小身躯,温暖的感觉让紫垸舒服得依靠上江流的胸膛,江流看他幼嫩可爱的脸,心中哀叹,可怜

的孩子,被自己母亲利用着都不知道啊。

“夜间风寒,穿这么少,不冷么?”心中涌起点点身为父亲的怜爱。

紫垸在父亲温暖的胸膛上蹭了蹭,父皇的怀抱太适宜了,如同包裹着绒布的铁块,给人安心的感觉,居然就这么觉得

困了:“母妃说,穿白衣服父皇就会喜欢我,就像喜欢跳舞哥哥……”眼皮已经支撑不住打架,小脑袋在江流怀里一

上一下,却不敢睡,拼力撑着。

所谓童言无忌就是如此,概因不知其中深意,反而觉得好笑了,生不起气来。只是之后,要更多保护飞星了,看来容

妃她们已经知道不少。

看着怀中渐渐屈服于瞌睡虫的小孩子,江流想起飞星小时候。一样柔嫩的小脸,细嫩白滑仿佛透明般的肌肤,而那时

,自己眼中的飞星就已经与寻常孩子不同,总忍不住温他,抚摸他,心中暗暗祈祷他快些长大。心里情念一动,身子

就起了反应。

将紫垸放平在龙榻上,寻思一下轻轻吻了吻孩子的脸蛋儿,却没有任何悸动。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想着平日之前飞星

睡在自己身边,下身又一下子紧绷起来。心中的思念也如洪水猛兽,呼之欲出。

“没办法啊,飞星。朕造成的伤害,朕来弥补。只是现在,伤害还是不能停止。”

飞星小殿之中,飞星已经收拾妥当,单单等皇涵修的通知,他反复在心中回忆今天涵修教给自己的路线。在自己的房

间里徘徊不止,毕竟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就要离开了,也有些许不舍。

夜里有些凉风,飞星走到窗前,让那丝丝凉意吹到自己脸上。关了小窗,听得背后有脚步声,当是秋莲,回头时满脸

是柔和的笑容,对上的却是江流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

“星儿还不睡。”江流一见到飞星对着自己笑了,心头温暖起来。如孩童般想要雀跃。

收起自己的慌张,将笑容勉强维持在脸上:“我在等你啊。”违心话出口,真是难受,但是已经下了决心,用顺从做

掩护,一定有一天可以逃出这深宫。这般想,就更加坚强。

江流一把将多日来思念不止的身躯拥入怀中,大手在那片冰肌玉骨上摩擦,揉捏得飞星有些吃痛,只得用手支撑起两

人间的距离,抬头低声说:“江流,我的伤还没有痊愈。”

迎着他仰起的头,江流顺势吻上了那两片诱人的晶莹双唇,濡舌儿纠缠,不容任何反抗。飞星也是无奈承受下,昨夜

被不知何人爱抚过,昨夜的吻就和今夜的形成了鲜明的比对,飞星发现自己在思念昨夜的那种感觉,虽然是迷烟作祟

,但是那种身心舒畅的契合确实是骗不了人的。

江流的唇游走到飞星的耳廓出,舌尖在飞星小巧的耳朵上打转。“我会很温柔。”低低压抑的声音中饱含欲望,将飞

星整个耳朵含在口中吮吸,褪下飞星的衣衫,飞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冷了?”不待飞星回答:“帮我把衣裳脱了,你就会暖了。”言语中都是戏谑。飞星乖乖听话低下头去解江流的衣

带,抽了一角,开了衣结,江流一把抓住飞星的手腕:“你今夜,有些不对劲。”

“江流不喜欢我听话些么?”怕他看出异样,飞星故意反问,透白的赤裸上身,在灯下熠熠生辉,灰蓝色的眼中,淡

淡隐忍。

“不是。”无法正视那双眼,无法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不安,江流将飞星打横抱起,放在床上,重重压了上去“别离

开我。”他动情的呻吟了一下,继续挑逗飞星的身子。

秋莲听得房中飞星故意发出的大声呻吟,知道今夜恐怕是要有变,对身边一个高大的身影说:“看来,要等上一会儿

了。”那个高大的身影点点头,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包裹着他颀丽的身体,纤长却矫健有力的肌肉包裹了他的身子,那

些呻吟让他有点尴尬:“姑姑,我来让他们快点结束好了。”秋莲惊异于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他一跃身上了房顶。

揭开片瓦片,房间里一片旖旎尽收眼底,恰好是飞星在江流手上释放了一下,江流摊开手上的白浊:“星儿,很舒服

吧。”飞星偏过头去,在江流眼中都是些迷人的娇羞之色,他眯缝了双眼,用舌尖品尝了一下手上的芬芳,而后大手

有力的揉搓起飞星的凹处:“有这些滋润下,就不那么痛了。”看飞星咬紧唇忍耐的样子,江流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他抬起飞星的双腿,挺身欲入。

一个飞镖“嗖”一声飞过,划过江流脸边,留下一抹细长的伤口,鲜血涌出。江流本能的抱起飞星,大吼了一声:“

谁?”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第二十章:秋日莲花别样红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今日独身而来,没有带任何侍卫,居然遭遇刺客,看来此事非同小可。眼中阴鸷升腾,江流起身整理好衣服,回头看

看无力倒在床上的飞星,声音柔和的说:“稍等我一下。”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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