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碎(第一、二卷)——乎兮姬
乎兮姬  发于:2012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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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芙蓉帐中,青何坐在靖安之上,眼中空洞,仿佛没了意识,随着靖安的动作扭动着腰肢,长臂一下下在空中晃

动。这样子的折磨凌辱持续了多久,青何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身上欲痕斑斑,血迹点点,白浊遍布。平日里年

轻英武,受人尊重的小将军,今日却成了自己同僚身下的玩物。是命运这般作弄人么?

极致的痛苦,和身体背叛理智传来的一阵阵快感撕裂了人的灵魂,逼你直视残酷的现实。青何那一刻忽然间顿悟了。

低头看头发凌乱,眼睛血红,欲火旺盛如猛兽的靖安,居然有了点悲悯之情。

靖安抬起上身,将青何抱紧在怀里,有意刺激他腹上未愈合的伤口,真如肠断般疼痛,令人歇斯里底。身体因此重重

的一个收缩,再次将靖安推上了云端。

“我以为,我一定会中状元。既然你得了我想要的,我就只好要了你了。”靖安咬紧青何的颈子,用牙齿撕下一块皮

肉来。接着覆盖上那为了忍受疼痛被咬得发白的唇……

三日后,靖安差使自己的手下,送来一袋用羊皮密封的口袋,这个口袋一路上都是用驿站最快的马来传,一直被传递

的人放在怀中,保持温度。

青莲用颤抖的手将羊皮袋剪开一个小口,将其中温热的鲜血倒入武牡苍白的唇中。那小小的脸蛋儿,在血液流入之后

慢慢恢复血色。

“娘。”若如蚊蝇的一声童音,此刻如天籁般悦耳。青莲激动得握紧刚刚复苏的孩子的手,不住点头:“牡儿,想要

什么,娘帮你去弄。”

“阿萨米苏。”孩子喃喃的说,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带着深切的悲伤。

“什么?”青莲慌张起来,难道好不容易救活的儿子脑子又出了什么问题么。

窗外,青莲没有看到。一直紧张注视一切的青何,在看到武牡醒来后,放下心来,悄然离去。驾着一匹马儿,向远方

走去。

第二十五章:初尝雨云

七月艳阳高照,知了声声,真是惹人烦闷。到了晚上,天气转凉快些,才见了城市繁华,白天躲起来避暑的人们都出

来了,大街上人头攒动。一顶小黑轿,千折百转,尽量挑选没人的小巷子行路,轿夫们心里抱怨,这爷,也不明说是

要去哪里,就让我们兄弟几个这么挑人少的地方转着,真是累死个人啊。

轿子的小窗帘开了个缝,轿子上面的人向外看了一眼,街上依然人来人往,不见人少了,反而更觉得这顶小轿子走来

走去惹了些人好奇,目光都有意无意落过来。轿子里的人愤愤关了帘,磨蹭了两个时辰都还是这么多人,再晚些就过

了约定的时间,反正自己也戴了斗笠面纱遮面,干脆直接去好了,对着轿夫小声说了句:“罢了,直接去秦楚楼吧。

“小爷说什么,我这里听不真亮。”轿夫的嗓门很大,惹得轿内人一阵尴尬,但也没办法,只好将头又靠向轿子外侧

,小小提高了点音量。

“莫要声张,我说,去秦楚楼。”

“兄弟们,好了,加把力气去秦楚楼了。”领头的轿夫扯开自己的大嗓门,习惯性的喊了一声,四个轿夫同声喝:“

去秦楚楼咯。”那个整齐洪亮,如同军中小卒齐喊号令一般。惹得街坊邻里,齐齐侧目,窃窃私语起来。

“我说,他大姨妈,那秦楚楼是不是就是京城最大的小倌楼啊?”

“是啊,里面都是些个俊俏小男娃。好些风流客,达官贵人偷偷摸摸去那里寻欢作乐呢。”

“哎哟……”

外面的言语声传进轿子里,轿子里的人早就捂着耳朵要去撞墙了,本来想偷偷去,这样一来岂不是变成明目张胆去嫖

男娼了?他面红耳赤,虽然知道轿子里没人看见,还是将斗笠压低更几分。

秦楚楼中二层,一个小厢房名曰“桃花庵”。

这名字倒是风雅。一身黑披风,头戴斗笠面纱的高大男子停在了门口。略略有些踟蹰,向前踱了几步,桃花庵这个名

字让他思绪纷飞,想起去年宫中桃花树下,一个空灵出世的绝美容颜,白色袍子,横身桃花下,落花红雨纷飞,在他

袍子和脸上点点留香。

不知为何,他退后了一步。桃花庵里,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既然来了,难道不敢进来么?”

苦笑一下,黑披风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风景让他不由得脸红心跳。

桃花庵里甚是宽敞,无桌无椅,只是铺了一地的竹席,散发着淡雅清香;里三层,外三层,缥缈桃花绣薄透纱巾,笼

罩着仿佛云里雾里;屋子正中央,一个十六、七岁男子,松散了衣带头发,半裸着身子,桃花眼似喜非喜,盈盈含水

,正望向门口来。

男子两边,两个看起来不过十四岁少年,双生子相同容貌,具是清秀可人;不着寸褛,肌肤柔滑透亮;一个被男子揽

在怀中,如猫儿般将稚嫩的脸蛋厮磨男子的脸,另一个捧了美酒,含在口中,男子伸手一唤,就像得了赏赐的小动物

一般,笑意满面,送了自己的嘴唇上去,将口中的酒喂进男子口中。

黑披风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取下斗笠披风,侍候的清倌手脚麻利的收了下去。

银烛光下,一张英武眉目展现开来,仿佛浓墨先轻轻落笔之后加了力,末端飞开来,一气呵成的剑眉;冬季里寒星落

了凡尘,都汇聚进了他的眼中;脸若刀削,唇含朱丹,凌冽不减俊美;身长八尺,长身玉立,琉璃色罩衫刚刚好包在

他紧实的身子上,流畅的肌肉线条惹人遐想。

对面那对兄弟花看得两眼发直,慵懒男子嘻嘻一笑:“武牧,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不过晚了半个时辰而已。”想起街上被轿夫那么吆喝,还有些闷闷不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小清倌忙拿了大

枕头给他垫手,他冲那小清倌儿点点头,又惹得人家脸上绯红,匆匆下去了。“再说,靖闻你还不是自己也玩得乐和

。”武牧眼睛故意不去看那对兄弟花的一脸春光,向棚顶望着:“我想知道的事情,今天可是告诉我么?”

“呵呵呵。”靖闻放了手中的孩子半跪着向武牧这边爬过来,胸前的红樱若隐若现:“太子爷要人帮忙,总要付出点

什么吧。”

武牧眼睛瞟向那对兄弟花,皱了皱眉头。

“无妨,都是我的心腹,该说的说,不该知道的他们会当没听见。”靖闻看向那对孩子,那两个人忙不迭的点头。

低下头,武牧明知故问拖延时间:“你想要什么?”

“我想。”靖闻已经爬到了武牧跟前,吐息都可感知,武牧吞咽口水的声音那样清晰传来,靖闻得意一笑:“难道你

,不知道么?”手已经勾上武牧的脖子,轻轻抚摸。温暖而柔嫩的手的触感传来,从未经历过男人的武牧一阵不适应

,抬脸见靖闻媚眼如丝,深情款款:“过了这一夜,你得了你想要的,再凭太子爷的身分赐死我,我也愿意。”

有点小小感动自心头升起,武牧第一次用欣赏情人的眼光看这个自小陪在自己身边的伴读,丞相之子,靖闻。他总是

笑望着自己,可是自己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手盖上靖闻的脑袋,无意识的抚摸着,究竟这个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只要他愿意,凭借他的家世容貌,不知道有多少佳人愿意将自己洗干净奉上,可是他却一直迷恋自己。

但是这个动作,在靖闻看来是接受了的意思,他眼中更加迷离,用自己的唇迎上渴望已久的温度。武牧也顺势闭了眼

睛,大手顺着靖闻的头发下滑至他的腰际。濡舌儿绵软香甜,拼力纠缠。原来男人间的吻,是这个味道。不知道那桃

花树下的自己的弟弟,口中又是怎样的香气呢?

他,叫飞星对吧。想起飞星,武牧只觉得腰间一阵激荡,身子起了反应。

宫中桃花林中初相见已经过去一年了,自己也调查清楚,那个自己最初以为是绝色少女非卿不娶的人,实际上是自己

被刻意掩藏起来的一个弟弟。但是,忍不住去想念他,忍不住去偷偷看他。理不清的自己的感情,无处抒发。

“你在想谁?”靖闻抬起头来,分开的两人唇间,还连着点银丝,他眼中,带了哀伤。

第二十六章:道是无情却有情

“你在想谁?”靖闻抬起头来,分开的两人唇间,还连着点银丝,他眼中,带了点哀伤。

风顺着窗儿吹进来,六月特有的迷乱气息也跟着进来,摇曳烛火,轻纱缥缈,武牡眼中光点似幻似真:“你连我赐死

你都不怕,还在乎这个么?”说着站起来动手解开自己琉璃色的罩衫。

靖闻饶有兴致的单手支撑着竹席子,看着那罩衫落下,露出里面的雪白内衫,回头对两个坐得端正的兄弟花说:“墨

凉,墨蓝,去帮帮这位爷。”声音里带了妩媚妖娆,纵然是寻常女子也难这般惹人心动。

墨蓝墨凉低头应了,赤裸着身子全然不觉得害羞,一左一右,上下其手,开始帮武牡褪去衣衫,左边那个小声说:“

爷不用自己动手,将胳膊伸开,我们来就好。”武牡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两个还真是一摸一样,只是看脸完全分

不出来,忍不住面带点好奇笑容上下打量起来。墨蓝墨凉也是风月场上见惯了的人,只是这么俊俏的人儿难得,看人

的眼中又满是纯真,丝毫没有轻薄之感,右边那个禁不住又脸红说道:“爷莫一个劲儿的瞧了,我们手脚都不利索了

。”

“嘻嘻。”靖闻掩口一笑,花枝儿轻颤,纱质衣料滑下肩膀,将个肌肉结实的蜜色肩膀露出在外:“他们两个,可是

都当了两年小倌儿了,能将他们看得手脚不利索,也是武牡风流之处啊。”端了杯酒入口,来平定自己的心神。他此

刻的心神已经恍惚不定,面前的武牡古铜色的肌肤正如同渐渐开放的花朵,一层层衣物落下,从那中间绽开来,带着

耀眼的光辉。墨蓝墨凉眼中都透出惊艳的神色。

最后的遮掩落下,武牡走到靖闻面前,略微迟疑一下,抱起他的紧致的腰。靖闻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那张自己多年

渴求的脸就放大到了自己跟前,他口中吐出的气息带着他特有的味道,令人舒服温暖,一字一句,落在耳边清晰可辨

:“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靖闻用手环住武牡的脖子,歪了脑袋,眼睛久久停驻在武牡的脸上,表面上他依然装得像平日里一样放、荡不羁,可

是心早就慌乱了,因为对方是武牡,朝思暮想的武牡。分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可是还是想要他。如今他近在眼前,

立即就可以拥有,为何这般心痛。越发不能了解自己的心情。

“该怎么做,我第一次抱男人。”武牡以为靖闻没有听清,重复了一遍,外加解释。

微微一笑,笑中一点点苦涩,何必痛苦犹疑呢?过了今夜,就在也没有机会将他拥抱在怀中了。靖闻一用力,将武牡

紧紧拥抱在自己怀中,身子接触的地方,不留一点空隙:“那么,就都交给我了。”他闭上眼睛,抚摸着武牡如温玉

的身躯,身体轻轻发抖,是激动紧张还是痛苦,已经分辨不清了。重要的是,不想输给武牡心中的人,今夜定要拼尽

一生力,尽君今日欢。

松开了手,退后一步,站到武牡的正对面,恰好可以看得见全身,靖闻也褪尽了自己的衣衫,麦色肌肤,樱色嫩蕊。

武牡眼睛一亮,真心称赞到:“想不到,你这样美啊。”

心头一动,几乎掩饰不住喷薄而出的柔情,低下头转移话题:“墨凉墨蓝,一起来吧。”墨蓝墨凉一愣相互对视一下

,支支吾吾问到:“谁上谁下呢?”

“为我润菊吧。”靖闻轻咬下唇,艰难说出这几个字。

墨蓝墨凉又是一愣。

“这样,我们都是第一次,这样,就公平了。”连声音都开始发抖,可见这个决定多么难得。

武牡满脸不解看着他们,墨蓝蹲到武牡面前,眼中都是些诱人的妩媚,手覆上武牡的青锐,上下摆弄。同时墨凉站到

靖闻身后,手里多了个白色小瓷瓶,纤巧的手指在靖闻身后的凹处进出。

片刻间,两人都身上一片粉红,气喘吁吁。

靖闻将武牡推到在地上,缓缓坐在他身上,武牡只觉得一阵紧缩,几乎动弹不得。但是看到靖闻脸色苍白,吃痛的模

样,也是不忍心,半坐起扶住他的腰,柔声问到:“是不是太勉强?”

“你舒服么?”靖闻反问,嘴唇发抖。

虽然还有些不适应的痛,但看着靖闻脸上的期翼,武牡还是安慰着说“嗯,很好。”

靖闻得了鼓励,继续向下,全数进入时,如果不是武牡扶着,疼痛几乎让他倒下,忍不住娇嗔:“你这家伙,好大。

”抱紧武牡,两个人的汗液混合在一起,发丝纠缠,靖闻脸上泪水止不住滑下:“不要忘记啊,今天的一切。”武牡

的大手覆盖上他的脸,轻轻点头。

成不了你最爱的那个,至少要当你忘不了的人。连接在一起的身体,彼此索求,却都无法填补心中的空洞。

中午烈日当空,若不是这奇热的天气,怕是他们二人能睡到第二天去。睁开眼望着对方,两个人都忍不住一笑,武牡

是略带羞涩的笑,靖闻是有些狡黠的笑。

听见的房里的动静,墨凉就在门口小声呼唤:“二位爷,醒了么,要不要备下水沐浴?”

靖闻如同猫儿一样缠住武牡的腰,窝进他怀中:“去准备吧,一个浴桶就够了。”

武牡轻轻推了他一下,就这么一下,靖闻却感觉心都要碎了,不服气的更紧的缠到武牡的怀里:“你吃饱喝足,就不

想认账了么。”

“我没有,只是,好热。而且。”武牡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来,靖闻可能会伤心,但是昨夜那一切,确实也是为了这

个目的,狠狠心还是问到:“而且,你也该兑现承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急什么?”这么一问,强调了昨夜只是一场交易,靖闻感觉狠狠被打击了一下,根根刺扎进心里,撅撅嘴甚至有

点想哭,但是还是嘴硬着说:“你折腾得那么狠,总要等我休息好了,才方便说。”武牡无奈,但是自己昨夜确实适

应了之后,很享受那种快感,一直折腾了五回,害的靖闻泪流满面哭泣求饶,他还停不下来。心中有些愧疚,也就顺

着靖闻了。

但是他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个空洞,越来越大,几乎要吞噬自己的心。

第二十七章:感君区区怀

白纱幛子围了个木质浴桶,两个人对面坐了,由墨蓝墨凉伺候着,一边清洁一边按摩,消去昨夜风流的一身酸痛。房

间里水汽氤氲,暧昧气息蔓延在两人之间。

“你四岁那年失足落水,据说昏迷几日,但是我宫中的密探却说,其实那次,你已经死了。”靖闻舒服得闭上眼睛,

享受墨凉的小手在身上力度恰好的揉捏。

武牡拿了个冰块放在自己胸口上,狠狠舒了口气,酷暑时,果然这样子最舒服了,就是有点刺激,古铜色的肌肤红了

一大片:“那个时候我就死了,那么现在和你一起沐浴的是什么?”

“当时同我父亲一起剿灭妖族沁科族的时候,有几个士兵曾经负责用驿站的快马将一个沁科族人的血带回京城,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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