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没有那么可爱+番外——dilemma
dilemma  发于:2012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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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精神病院。

他们说我是狼窝爬出来的小崽子,其实老子最不耐疼。上小学第一天受人欺负,被高年级的抢劫犯按在墙下围殴,拳

头砸在身上像砖块,那滋味一辈子也忘不了。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怕疼的人要想活下去,只有比抡上来的砖头更狠。

当然再狠也狠不过李重晔,所以他敢大模大样骂老子骨头软,可老子就是软骨头。他能奈我何。

他扔来的伤药包装在小盒子里,看上去就名贵复杂,上头印着外国文字。我不认识,认识了也就那样。从前慕永河在

的时候,我被欺负只敢掩在衣裳底下,不让他看见。后来他跟别的男人跑了,再没人关心我受什么伤,老子也能仗着

一口气撑过来。这些精细的药膏对我来说很陌生。寒凉,刺鼻,成分和功效全来自另一个世界,不依不饶上来纠缠我

的伤口。像李重晔一样。

李重晔身上的肉香,和刚沐浴过后的清香,和着药味都混到一起。藤萝盘绕大树,绕得老子鼻尖痒痒。也许是靠得太

近了,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在耳内,他指尖的温度有点高,烫在老子凉凉的皮肤上,一点一点像烟头。几乎全要笼罩过

来的高大身形也让我不舒服。他的气息从耳后吐到我肩头,渐渐地我开始烦躁,趁他低头碰我胸膛时,将这小子一把

推开。

我一推他就开了。连打两个喷嚏,抹抹脸,觉得离他那股怪味远了些,自个撑着脚站起身来。扭伤的脚蹬了一天自行

车,踝骨处已经肿成馒头。我越过他,单脚跳下床。雪白地毯上躺着老子破布一样的书包和制服,我抱着这些东西出

门去,知道他在身后看我,但一步也没回头。

12.

他在睡梦里也不放过我。李重晔专用的沐浴乳的味道,在皮上再长了层皮,挥之不去。那甜腻腻的蔷薇花香折磨着我

,晚风砰砰地撞击阁楼窗户,吹得人身心一起难耐。

我在一片幽黑里爬起身来,点一盏蜡烛,翻出色情画报,拿图钉按到墙上,对着色块脱落的陈旧美人开始手淫。性器

不大配合,软软地垂着,握在手心很是干涩。我凌空让一些口水流下来,感觉润滑了些,慢慢挑弄龟头和柱身。

录像里告诉我们这样做,腾出一只手,舔湿了用来拧动乳头。原来人的乳尖是那么小一点点,两个指头就夹得住。那

块肉被捏得旋转起来,我蜷成一张弓贴在地面,凝望墙壁,幻想一场虚假的性交,在虚假的快感里,虚假地呻吟。画

报那张脸被我替换成很多人,隔壁的班花,肌肉发达的足球明星,甚至慕永河李重晔。可快乐迟迟不至。我被吊在半

空,干渴,濒死。

他们欺骗我。那些男优女优们,必定用表演才能出来夸张快意。因为我分明只感到刺痛,释放,和自己赋予自己的羞

辱。

我闭着眼调动所有有关肢体的回忆,回忆里却是一片虚无。说起来除了打架,我与外人碰触少得可怜,唯一可以翻出

来想的,居然大多有关那牲口。李重晔脊背宽厚,李重晔拳头砸在身上,李重晔用指尖抚摸我脖子,李重晔的体味除

了荷尔蒙还掺着蔷薇花的香……李重晔亲吻我,插入我。

越肮脏越下贱才越好,套弄得器官都要红肿。

那小牲口的幻象骤然消失,脑子一片空茫。老子蹬翻桌子腿射出来。凌乱的书本落到身上,将我重重掩埋。墨水瓶砸

到额角,头晕目眩,黑色汁液汩汩流淌,浸湿了大半个地铺。我随手抹一点喂到嘴里,腥臭的,难吃得半天不想动弹

窗外的风刮得更猛,呜呜像寡妇的哭号。倏忽划过的几道闪电,将阁楼照亮了一下。从身旁衣柜的平滑表面我看到自

己的脸,烛光下扭曲苍白,被墨汁和口水染得不人不鬼。

地气潮湿,多么沉重寒冷。哗啦啦暴雨落下,我的泪水也跟着泛上来。它们本该好好待在眼窝,偏偏他妈的蓄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人们要追逐肉体和欲望。明明我只渴望高潮来临的温暖。

我不需要爱,也不需要性,我是我自己的男人和女人。

我只需要一个拥抱。

在这般雷雨肆无忌惮冲刷我小小阁楼的夜晚。

老子缩在自己的老鼠洞里,最后做了些七零八落的梦。这糟糕的一觉。隔夜的精水腥膻和花香一混,那味儿熏得老子

自己都不行。懒洋洋爬出阁楼小门去沐浴,门前赫然放了我的新制服。做工精细、用料考究。李家裁缝连夜赶制出来

的,当然和以前那大路货不能相比。

新制服严谨合身,套在老子身上还真有那么点人模狗样。我站在浴镜前摆弄自己,想象着,这绺头发用发蜡固定上去

,那处的袖扣闷骚地扣合起来,如此我就和某人有了三分像。到时候老子再告诉那群势利的老狗小狗们,李重晔是我

哥,有多少人会真的相信。哈,哈哈。

老子正得意时候,忽觉背后一股寒气。抬眼去寻,镜子里多了个人影。镶金的水晶玻璃镜面,完美映照出那张无瑕的

贵族脸孔。李重晔注视着镜子里的我,冷冰冰像个幽灵。我惊愕的目光刚好与他相撞。这孙子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靠近半步,镜中两具身躯大半交叠。一模一样的制服和装束,晃得老子眼花,分不清谁是谁。

他抬手,细细抚摸我前颈的伤疤,指尖滑动,像蛇吐出了信子。弄得我恶心却又不能怯场。他僵持我便陪他僵持,这

个莫名的半抱姿势维持了好一会儿,他轻笑着掐上老子下巴,“小怪物。”

我反肘撞他,被他轻松牵制。镜子反射出他的目光,让老子全身发寒,好似僵死的人手将我剥光摸了一遍。他垂头,

慢条斯理地给我理衣领,那里用黑丝绣了暗纹,隐秘的L标记,宣示着中原路李家的骄傲和荣耀。一会儿他放开我,

平淡地道,“车在外面等你。”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然而李重晔已经潇洒地双手插袋,像个从杂志封面跳下来的假人一样,硬邦邦地向着

门外走去了。声音恢复他那惯有的嘲弄,“什么事情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老子一拳砸碎了镜子。

新制服被我当了抹布。随意在上面擦了擦手背的血迹,拖着小跛腿到了保卫室,却被告知我那破自行车早就被李少爷

给扔了。还真他妈当自己是少爷。老子一瘸一拐挪出大门,挪过靠在加长房车上的李重晔身旁,对这东西的厌恶达到

顶点。霸道、冷血、自私自利,不在意别人的难处。白瞎了一副漂亮壳子。

他在老子身后出声了,“李慕锦。”

“老子不姓李。”我恨恨转过头来,“慕永河让我叫你一声哥哥,你就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李重晔笑得真他妈的可恶:“慕叔叔还让你听我的。这点你就选择性失忆。”

我被他噎了一下。阴险的小牲口,合着那天在李越江面前,是故意演戏给人看呢。可不就是为了今天。

他玩我可以,把慕永河也玩进来,老子就不能忍:“他是你哪门子的叔叔,被男人操的贱货。”虚伪谁不会啊,可撕

破脸你敢吗。“你想上他,还是想上我?”

“你,”李重晔过来揪我领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是被我气得不轻。老子被他卡得说不出话来,渐渐地有些窒息

,周身围了一圈保镖下人,没一个前来制止。

他及时放开了我,“慕锦,但凡你能老实一点,我就不会再教训你。”他不冠上那个恶心透顶的李字叫我了,听起来

居然有几分亲昵。我怒瞪他一眼,捂着脖子到一旁干呕。

李重晔一挥手,保镖及时从房车取出瓶水。我接过灌了两口,慢慢顺过气。李重晔皱眉,掏出手帕,嫌恶地擦我唇下

邋遢的水光。操,又是那股娘娘腔的蔷薇花味儿,他是变态吗?

他听不到老子内心的咒骂,也看不到老子用眼神刺杀,丢下方巾,箍着腕将我拖上了车。

野草喂大的当然比不过面包牛奶养出来的。李重晔手劲奇大,牢牢地像副镣铐。上了车,居然真的捞了副手铐出来。

我猝不及防被他锁住,缩在后座挣了挣,金属的质感无法骗人。李重晔压上身来,扯了我崭新的制服外套,一颗颗去

解我衬衫的扣子。我怒极,照着他喉结咬上去,一直咬出血来,“你他妈的,温情戏终于玩腻迫不及待吧。今天你敢

动我,老子废了你。”

他精壮的身躯像堵城墙,密密挡住车内所有的亮光。我困在他怀内犹如伤兽,咬他踹他他也不躲。这沉默模样更激起

我的怒气,舔舔牙关的血腥欲要再扑上去,被他俯下身来紧紧压制在软皮座椅上,吐出的热气就喷在我脸庞,“疯够

了?”

我怔忡。他接着去解我衣扣,那指风凉凉地扫过下腹,是个人就不能忍。老子暴起挥动腕上镣铐击他眼窝,被他凌空

架住,狠狠地甩到老子胸膛上。冷金属砸得我痛呼一声,低头看时,迅速泛起了大片红肿。

李重晔眼角抽搐了下,邪狞气焰一下子就收敛了,老子再挣扎时他只按住我,粗着嗓子说,“还动。”我不动了。上

次将他推到楼梯下的教训还没忘呢,他现在看着是软下来了,可软下来也是条眼镜王蛇,盘踞在宽大后座,时刻准备

着,朝我来上一口。

光溜溜的肚皮露出。老子肋上全是骨头,腰也没几两肉,细得跟他妈娘们似的,当然没他有料。他拈着我内裤的白色

棉边,嗤笑一声,被我十倍地瞪回去。

昨天那几支五花八门的药膏又被他取了出来,好看的五指探向我,不耐烦地催促,“脖子。”老子沉着脸不给他,被

他磕着下巴顶上去,“叫你抬头。”

微寒的薄荷香在车厢弥散开来。他沾着那东西摩擦我胸乳和下腹,药物和手指的双重刺激让我细细地抽气,他那狗耳

朵一定听见了。要不手下力度也不会骤然轻了许多。只是一张脸还是万年紧绷,目不斜视,那个书卷气,那个正经派

头,专注得好似正在磨墨。

老子一丝不挂的上半身被他当砚台操够了,这孙子转而去脱我鞋。哪怕肿了个大包,老子脚踝也比他那双兽爪要瘦削

得多,他单手就可以捏起,然后一圈圈裹上那些我说不出名字的绷带药物。

李重晔身后车窗紧紧封闭着,憋得老子脸色发白。那上面镶嵌了一小块什么都没有的明净天空,亮光从天外照进,将

他侧脸的轮廓烘托得分外英挺。我望着他深邃眼眶和紧抿薄唇,不明白这类人。不好好去当他高塔上的王子,干嘛非

得和我这堕落犯混在一起。

我闭上眼睛,忍受脚腕钻心的痛,听见自己在道,“李重晔,你这样太烦。”

李重晔鸟也不鸟我,又他妈开始装聋作哑。

人们总是这样,反反复复地告诉我劝诫我,你是坏的,你是不正确的,你不该那样那样,喋喋不休将老子一棍子全盘

打死,从不肯平下心来安安静静听我说一句话。连李重晔也是。

我也有想往干净和光明的瞬间……我也有放下对世界的恶意满怀,把自己折腾得像个脆弱的傻逼,只为说出一句忠告

的时候。

为什么你们不相信呢。

他把我包扎好的腿放到座椅上,起身。哗哗的水声传来。一会他洗完了手,顺道打开车窗,又过来翻动我腕上镣铐。

早上在浴室泄愤的那一拳,让镜子的碎玻璃划破了指骨。手铐一解开,血液重新恢复流通,疼得老子嗷呜打滚。

李重晔按住我翻个不停的身子,惩罚地凑上来揪我耳朵,彼此呼吸相交,他朝我脸上看了半晌,忽而笑了,“你哭什

么?”

他拨我睫毛,指腹沾染的水湿痕迹不容狡辩。我朝他一梗脖子,“老子哪里哭了,这东西自己流出来,你管得着吗。

”妈的这破壳子太不顶事,一受疼就忍不住流泪。

他脸上的愉快保持了好一会儿,“因为我没上你,就感动得哭了。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我操。李重晔被外星人附体了吗。分明几天前还是听我说个操字,都要急上脸的主儿。进化太快了点吧。

我的震惊没来得及表达,他就牵起我手,执着棉签,清理伤口的碎玻璃渣。清冽晨风透过窗户的缝隙灌进来,拂动他

衬衫一角。一瞬间整个车厢都飘满了甘冷的蔷薇香。

那味道到处都是,躲也无处躲。我看着自己手掌被捧在他怀中,那么丑陋的血肉模糊的一小团。我看着他,平静地叫

他名字,“李重晔。”

这孙子埋头倒弄我那小破手,“嗯。”

“你真想上我,我就让你上。”

他手上动作如行云流水,利落绑纱布系带没一刻停滞。

我不想让他又把老子的话当废话,接着说,“就这一次。”想想加上句,“什么体位任你挑。”

他把碘酒镊子和纱棉都收到急救箱里,俯身给我穿衬衫。眼神盯着那几颗白痴纽扣,没挪一寸上来给我,耳根却慢慢

泛起红色,“什么上不上,你他妈色情画报看多了,晚上回家全都给我烧掉。”

我忽然觉得他这粗口爆得有点可爱。当然,我也够傻逼。而且我还更傻逼地说下去了,“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他扭头望了望窗外景色。张张口,什么都没说,只是提醒道,“学校快到了。”半跪到座椅旁为我套鞋,套好了整整

我衬衫下摆和衣袖,一路摸到老子受伤的左手,拾起那白布缠绕的爪子,饶有兴趣,当橡皮泥似的捏了好一阵。忽地

在上面吻了一下。

我当即一爪挥过去。他无耻闪躲,“对伤者的祝福礼,你妈妈没给过你?”一脸无所谓地看我,那眼神好像在说,真

可怜。

我跳下座椅握手成拳,“狗屁。”

推开门下车。李重晔跟在我身后出来,一出来就被他那群同样出身高贵的狐朋狗友围住了,叽叽喳喳个没完。黑衣众

保镖驾着车,无声退出校门。

我拖着脚,像个小丑一样背对着他们离去。渐渐地那群狐嘶狗吠听不到了,我找了颗绿意峥嵘的银杏树靠上,风吹树

叶哗哗作响,鸟鸣啾啾,叫得人心焦气躁。左手纱布还有一点黏湿,微凉触感,好像透过了皮肤一直传导到血管深处

。那点烦闷直淌到人心里,妈的。李重晔,你属猫还是属狗。

亲就亲了,还舔老子手心干什么。

13.

课间我因为一台轮椅受到了全班的围观。李重晔那骚包的,着了三个保镖送上来,刷的一排黑衣人站开,教室的天都

阴沉了几分。

那仨大汉尽忠职守,连老子起身尿尿也过来搀扶,当场将老子鸡巴惊到抽搐。妈的,想废了我也不用使这阴招。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我操着电动小轮椅去找那罪魁祸首。以前没关注,一打听才知道在这所学校里找李重晔,比在演

唱会上寻明星还要简单。休息期间的球场上,被最多人围绕的中心就是他。

随手抓过的路人女孩把她的白马王子指给我看,一边看一边赞叹,身板好好,模样好帅,三分投篮好完美。抓着手臂

,兴奋要将我摇碎。然后她的王子一个空投砸过来,篮球场的整个铁丝网都震颤。

李重晔扯开防护门走到跟前来,气势汹汹。躬身朝女孩说声多谢,直接夺了轮椅手柄。身后有人在叫,“晔少,不玩

了?”他比了个牛逼哄哄的手势,推起我就走开。

校道的树很好,午后的风也不错。李重晔和我说话,像这春日一般平淡懒散,“坐轮椅感觉如何。缺条腿还跑那么快

,都没来得及叫人送你。”顺手摘去我肩头一片青翠落叶,“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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