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once lost遗落在列宁格勒的爱 中——clairekang
clairekang  发于:2012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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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s see how Igor changed,time flies~~time flies~~

(1)Igor Vessarionovich Ralchinko,age 15,just rescued by Grand Duke Oleg of Russian,the head of the house of Romanov and assumed by most people as the emperior in extile.

伊戈尔十五岁时的照片,那时他刚刚被奥列格大公救出,奥列格大公甚至因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其子尼古拉大公也葬送了自己妻子的性命,及妻子肚中的太子康斯坦汀。奥列格大公是罗马诺夫家族的族长,也被很多人称为流亡皇帝

(2)Igor 18,world famous as igor the violist,son of the Great Ralchinko

伊戈尔十八岁时已是名震欧洲,称呼他为“伟大地小提琴家莱尔琴科之子”的叫法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沙俄最后一位提琴天才”莱尔琴科

(3)Igor,photographed right after his marriage to the eldest daughter of the Borisevich family,who is a child prodige and successful pianist.

伊戈尔与法蒂玛结婚后第一场同台演出前伊芙拍摄的照片。

(5)Bonbon’s 5 year‘s birthday photo,shot by Prince Jean-Yves of Monaco

蹦蹦五岁时伊芙王子为它拍摄的一组照片

(6)Nicolas Gagarin,after his father’s death,age 18.

尼古拉 加加林在其父奥列格加加林(俄罗斯奥列格大公)遇害后在并不知道拍摄者存在的情况下被偷偷拍摄下的照片,拍摄者为波利斯 普夫斯基,那年尼古拉十八岁

第四十二章

这几天伊戈尔作曲不太顺利,前两章太顺利了,借着那股突然降临的灵感冲刺到第三章早已是伊戈尔的极限。此刻,伊戈尔正不断地修修改改,他也不由得思索起了那些乐理公式,以此应对灵感的逝去。那日辩论之后佩佩来过一次,两人总摆不正关系,因此佩佩留了不久就回去了。明明该是奴仆一样恭顺,可这位见识惊人的奴仆口中又能流淌出那样的字句;明明自小“耳濡目染”这类惊人地见解,可这人为何又带着如此巨大地奴性,可以任人踩在他头顶,可以像狗儿一样蜷缩在人脚边乞怜。或许佩佩不懂得“高贵”也不懂得“卑微”,当真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他父亲教导那般;谁说高贵和卑微不可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呢?

当晚伊戈尔去佩佩家咖啡店用琴,这么天天跑来跑去总归不方便,伊戈尔打算买一架琴。可是这样以来唯一前去看望佩佩的理由也没了,佩佩曾一度是他最亲密的人,虽然这份关系没有人见证。伊戈尔踏入咖啡店,今天人意外地少,波利斯告诉他,最近食物短缺,他只好让顾客提前拿号,拿到了的人才能进来吃饭,人自然就少了。

人都吃不饱了,宠物们的饭菜倒是丰盛,蹦蹦吃着蒜香鸡胸肉,所诺斯喝着番茄牛尾汤,小猪——可怜,依旧没有名字——吃着菜叶拌玉米,算是当中最寒酸的。佩佩自己正抱着他的猫儿喂鱼,是只雪白的波斯猫;伊戈尔看着眼前一排动物,打趣道;“除了蹦蹦其他几只都是白的。”

卡尔罗斯正认真教导小猪规范进餐,他头也不抬地说:“这有什么不好,像佩佩。”

波利斯为伊戈尔送上几片面包,摸了摸蹦蹦的头说:“听说宠物都像它的主人,你看是不是?”说罢埋头瞅瞅所诺斯,因为所诺斯是几只宠物当中性格最大大咧咧、最调皮可爱的那个。

伊戈尔一笑,捞起小猪道:“这东西和佩佩像在哪里?”

“皮肤。”卡尔罗斯回头望望佩佩,佩佩瞪他一眼,意思是你说我像猪是不是?

“白色的动物让人感觉血统纯正,”波利斯站在佩佩身后说:“曾经我主人……曾经我邻居家也养过一只白马,专程由英国运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看着像天使一样高贵,就像油画里画的长着翅膀的神马。”

伊戈尔掰了点儿面包喂冲过来咬他裤腿的蹦蹦:“那你和你主人像在哪里?你可是黑色。”

蹦蹦咬着面包大嚼下肚,伊戈尔叉着牛肉正要放入自己口中,蹦蹦瞧见了,突地一蹦,竟然要抢伊戈尔的牛肉。佩佩从未见过这样不讲规矩的蹦蹦,他连忙打了打手指,要招蹦蹦回来。可是蹦蹦来了劲,先是咬伊戈尔的裤腿,最后甚至咬起了袖子口,伊戈尔觉得好玩,竟也不气,拿着牛肉左右晃荡,惹得狗儿叽叽叫。佩佩忙走过去抱蹦蹦,而蹦蹦就在这时撞了伊戈尔的手肘,伊戈尔手中叉子连同上面的肉一起掉去了他的裤裆中央,再跌去了地上。伊戈尔米色的西裤下身顿时多了块咖啡色地印子,卡尔罗斯看得大笑起来。

佩佩走上前拿走了蹦蹦嘴里的叉子(以及叉子上的牛肉),佩佩正回身放叉子,蹦蹦不死心,循着气味,竟然一口咬去了伊戈尔的裤裆处!这下连波利斯都很不礼貌地笑了出来,店里所有人都因为蹦蹦的伟大举动而蜷去了地上。伊戈尔触电一样弹了起来,大笑着对蹦蹦说:“你和你主人像在这里嘛?!”

佩佩的脸色突然大变,佩佩瞪着伊戈尔的眼神是那样气愤,伊戈尔大笑着抬头,对上的居然是佩佩这样的目光,吓得口中笑声立刻吞了回去。他还没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佩佩就转身离开了,而且直接上了楼。伊戈尔看看佩佩的背影,再转头看卡尔罗斯和波利斯,那两人也不知道佩佩吃错了什么药,刚刚不还开心着么。

“我说他抢我肉所以他生气了?”伊戈尔莫名其妙地问波利斯。

波利斯立刻摇头,这太荒谬了,就算性格如佩佩般古怪也不可能。这时,伊戈尔和卡尔罗斯突然想到了某一个问题……卡尔罗斯扁扁嘴叉起了腰,伊戈尔抬起手摸了摸嘴,一时间两人很是尴尬了番。两人都微微埋着头,一会儿,伊戈尔斜眼看卡尔罗斯,发现卡尔罗斯其实也在斜眼看他;他俩目光接触之后又再度闪开了,这个不太方便的话题让两人脸上都出现了微妙地表情。伊戈尔打哈哈道:“……我上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他利索地上了楼梯,楼下波利斯兀自不明白地问卡尔罗斯:“丹尼怎么了?是不是莱尔琴科先生没有给蹦蹦肉,他生气了?”……

伊戈尔推开书房门,书房里竟然没有人。伊戈尔又推开卧室门,佩佩抱着猫儿坐在床边儿,见他进来了,下一个动作居然是要去推窗子。伊戈尔连忙止住他:“你不会是因为那个玩笑……”

佩佩保持着要爬出窗的动作回头看伊戈尔,猫儿由他怀中跳下了地,走去了枕头边儿,换了几个姿势,最终选择了满意的姿势,蜷成了一团。伊戈尔和佩佩僵持老久,伊戈尔再次开口道:“我不是那意思,你想错了。”

佩佩眉毛一立,毅然推开窗户,左脚这就跨了出去。伊戈尔忙再次解释道:“你不至于吧!”——他还想说什么,可这时由他口中立刻爆出的一声笑让他无法说话;他止住笑,继续道:“哈哈……啊没有,我是说蹦蹦抢牛肉,不是指含那里。”

佩佩转身出了窗户,头也不回地没了影子。伊戈尔赶紧跟着朝窗户外面爬,他也学着佩佩那样一脚跨出,跟着另一脚踏出来。窗外是家家户户的屋顶,全盖着白雪,一眼望去银白一片,很是纯洁好看。伊戈尔没料到只是一个框子,钻出来景色就能如此不同;他由衷地赞叹道:“风景不错。波利斯说得对,白色让人纯净。”

佩佩因为这句话又停下了脚步,佩佩再次回头看看伊戈尔,又要迈步时,伊戈尔喊他:“我怎么会和你开那样的玩笑,我和谁也不会开那种玩笑,你说对不对?”

佩佩不确定地扭着身子,用怀疑地目光审视伊戈尔,伊戈尔无奈地笑道:“你生我气了?那我道歉。”

佩佩想了想,收回了脚步,很慢很慢地走回了伊戈尔面前。伊戈尔双手揣在裤兜里,笑着说:“你怎么这样敏感,一般人不会想到那种地方去。”

一秒过后,佩佩,已经从伊戈尔面前去了屋檐边儿,伊戈尔连忙喊:“我是想说你特别。”——就在他说这句话的当儿,佩佩就已经像松鼠一样从电线的这头窜去了电线的那头,站去了对门家屋顶。伊戈尔目瞪口呆,恍惚中想起了自己十岁那年和哥哥一起逮猫的情景,那只猫好不容因因为自己手中的肉而靠了过来,可自己稍微上前一步,那只猫就吓得无影无踪了。

“你没必要这样吧,”伊戈尔无奈地对着对面屋顶喊:“你最近这样反常,平时你从来不生气,怎么这两天你一直生气,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伊戈尔的无奈逐渐化作了些微地恼怒:“你跑什么跑,我得罪你了你告诉我,你跑什么跑,跑有什么用。”他见对面的佩佩一点儿回来的意思都没有,更加不满了,站正身子不耐烦地说:“你回不回来?不回来我下去了,你等下自己下来。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他最后一次尝试唤回佩佩:“是我没看芭蕾舞么?还是我写曲子没有陪你所以你生气了?——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做!”

可是佩佩还是不说话,伊戈尔放弃了,转身朝窗户走。屋顶打滑,伊戈尔走得一步一叩首,动作丑陋而笨重,对面的佩佩默默地看着,下巴逐渐抬高了些。走回窗子边儿了,安全了,伊戈尔又回头看佩佩。他要张口说什么,可是该说的刚刚都已经强调几次了,不没有成效么,所以他张开口却无话可说。他真的生气了,眉毛拧着,脸上是不耐烦兼觉得佩佩莫名其妙的表情,他扣扣后脑勺,双手拍拍大腿外侧,嘴里咕隆了句什么,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扶着窗框朝里面爬。他骑坐在窗框上,突然又回头对佩佩说:“你又不是小孩,我就算和你开这种玩笑又怎么样?未必你和我哥还没做过?”

他来不及看对面佩佩的表情,突然连珠炮一样说:“那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这种事都不能提,你和我做的其他事又算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和我一起很好玩是不是?还是说你现在反悔了,于是装聋作哑,之前我们做的那些事反正就你我知道……”他突然结巴了,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我……我告诉你,我也无所谓,你觉得我们之前做的事情太荒唐那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对我又没什么损失。我不久就会回英国……”)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相当没底气地小了下去,对面的佩佩应该没有听见——他闭上眼睛住了口,良久,死命甩了甩头发,低声骂道:“诶!我在做什么!”

他没有看背后的佩佩;佩佩这边倒是一直没动,佩佩静静地站在屋顶。白衣服白裤子,映着白色的积雪,佩佩在倾斜地屋顶上站得洒脱。他看着伊戈尔朝屋子里爬,看着对方很不习惯地把躯体往窗子里挤;伊戈尔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窗子内,窗户透出深幽地黑色;他这才埋下头,转过身,再仰头看起了天空。不知看了多久,他轻轻甩了甩头,回过了身来。下一个场面把他吓得在屋顶上跳了一下!

伊戈尔不知什么时候又由窗户出来了,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捏着眼前高低不平地四道电线,想要顺着佩佩逃跑的路线过来抓佩佩回去。佩佩吓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双腿微曲,右臂朝外翻、戒备地挡在胸前,一时间失去了判断力。伊戈尔颤巍巍地踏出了第一步,他双手死死抓着较高那根电线,脚踏着最低那根电线,另一只脚随即踏上了第二低的电线。他捏着电线慢慢挪动双脚,妄图用“磨”的方式走过来;他抬头看征途的长度时发现佩佩已经看见了自己,他想和佩佩说话,可是条件不允许。佩佩呢,也想和他说话,可是怕说话要让他分心,所以佩佩也不敢开口。

伊戈尔集中所有注意力,脚趾头都捏紧了,一寸一寸地挪动自己的脚。他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说:“你别管我,我就过来……还可以,电线不是很滑。”这时他滑了一下,佩佩吓得再次要去电线上救他,可是跑到电线面前时又没有踏上去。伊戈尔眼睛看着脚下电线,镇定道:“……反正才三层楼高,大不了我跳下去,这个高度我以前跳过。”

佩佩绝望地说:“莱尔琴科先生!”

——“莱尔琴科先生,电线承受不了您的重量啊!”

伊戈尔全身汗毛霎时间立了起来,他目不转睛看着脚下,但脚也没有再挪动。他喃喃道:“现在怎么办?”

“您别动,我过来。”

伊戈尔大吼:“那电线不是要断了!”

“它总归要断了。”佩佩利索地走上电线,像走平路一样轻轻巧巧地去了伊戈尔身边,此刻,电线已经被压成了很可怕的形状。佩佩一把抱住伊戈尔的腰,像他为伊戈尔穿皮带那样;伊戈尔大叫道:“你赶紧滚回去!不然我们一起掉下去!”

佩佩在伊戈尔腰上找了找位置,扶好,随后轻声道:“我不会让您掉下去。”随后他突然一借力,伊戈尔顺着这股力量被抱离了电线,再看周围景色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对面的屋顶——佩佩居然抱着他脱离了险境。伊戈尔觉得很没有面子,自己这么大块头,而且一直是自己摆出长辈样子去疼佩佩,怎么一有危险了却是佩佩“抱”着自己逃生。他皱着眉头,挂着非常臭的表情回头看佩佩,然后他发现佩佩居然在笑。

佩佩真的在笑,背对着自己,虽然佩佩尽量捂住了嘴,可是他笑得太厉害,怎么藏伊戈尔都看得出来。他的双肩抖动着,他的腰弯着,他的手撑着后腰好止住大笑带来的扯痛感,甚至他的深呼吸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发出“嘶——”的声音。伊戈尔没料到佩佩会为自己笑,一股可怕的感觉贯穿他全身,他话也说不出来,动作也不知道做了;由于他不知道该如何用逻辑来分析佩佩这个举动所代表的意思,他只好依照自己的直觉行事,那时他的直觉告诉他,什么感觉对头了。

佩佩缓慢地止住了抖动,随后板着脸回过身来,回复了平时佩佩的样子。伊戈尔看着佩佩那张扑克牌脸后露出了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他皱着眉头臭着脸,努力掩饰着啼笑皆非的表情问佩佩:“……你的脸变得也太快了……你这个……”他指指佩佩,又觉得实在无法对此事做出任何评价,于是他又放下了手。

佩佩走去屋檐一边儿,指着那里一小截楼梯说:“莱尔琴科先生。”

伊戈尔看着怎么都不再笑的佩佩,一边迈步一边不断回头,妄图从对方脸上捕捉到忍笑的蛛丝马迹。可是佩佩连嘴角都没抽动一下,连牙关都没咬紧,脸上肌肉就像死人一样放松。伊戈尔当时想,这人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瞒住了多少次狂笑,真是太可恶了!

那天之后,伊戈尔经常会在意一个事实:佩佩在他面前笑了。

第四十三章

晚上八点就得参加晚宴,现在六点了,伊戈尔还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刨花头看他的谱子。佩佩将写好的乐谱整理了,再将书桌上山一般高的两叠书放去架子上,回头为伊戈尔的杯子里加了些水。伊戈尔撑着脑门问佩佩:“几点了?”

“您不出门,几点都一样。”

伊戈尔继续动起了笔,佩佩没有再蜷缩在他腿边看谱子,而是站在他身后陪着他写。又过了约一小时,伊戈尔放下笔说;“换衣服出门,你不用去了,我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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