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once lost遗落在列宁格勒的爱 中——clairekang
clairekang  发于:2012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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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脸上的表情是那样幸福,他喃喃着:“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二十年来我从未有这样的感觉,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你看看,”他拿起乐谱:“这里,还有这里,你听听这两组和弦,”他在钢琴上按响这两个和弦:“我临时想到的,我从不知道我有这样的才能。还有,你让我停笔休息时我就思考莫扎特,其实,最近我想了很多,不光是莫扎特,还有贝多芬,还有拉赫曼尼诺夫,还有恒森尔特和巴赫,以前我不想的人我现在想了,以前我想过的人我现在又再想一次,我想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其实攻陷了莫扎特之后我完全可以再攻陷贝多芬,我现在正是这么打算的,我突然喜欢上了很多以前不喜欢的作曲家,这样一来就算莫扎特没有了我还有其他事可以做。我肯定还会对更多作曲家产生爱,我这辈子都不愁没作品激发我的激情了。”

“但您别再在意其他小提琴家了,不和他们比,您快乐得多。”

伊戈尔点点头:“这次作曲结束之后我要去一趟维也纳,我再去看看莫扎特生活的地方;去过那么多次,我从没好好走出音乐厅去参观市区。这次我们一起去,可以么?”伊戈尔握住佩佩的手:“听说景点基本都在室内——就算一个地方看完了天还没黑,我们也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喝咖啡,说点话。这次我不安排演出,专门去旅游,你能旅游么?”

佩佩点点头:“我可以戴帽子和墨镜,穿长袖衣服。”

“我不会让你晒太阳。”伊戈尔做保证:“再也不会让你晒伤了,奇怪,明明你们天上人离太阳还近一点——莫非你在天堂也戴墨镜?”

佩佩不理会伊戈尔的玩笑,他替伊戈尔收拾了琴谱,转身回厨房做饭去了。伊戈尔抱着狗儿们逗弄,对着狗都愿意说很多话,开心得像个孩子。他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生活在云团当中,烦心事情都没有了,他无需胆怯演出也不再害怕作曲,他能轻松地练琴并每天进步着,还奇迹般地从可怕地自责感和内疚感中走了出来,偶尔想起法蒂玛或保罗时,他就像在看遥远的过去一样,没什么感觉了。

作曲即将完成,恰好昨天有人来电询问收购琴的事,虽然伊戈尔已经不专职做这个了,可既然有送上门的生意,且是以前的客户推荐过来的,他兴致高昂之下也愿意去看看。他用很不错的价钱收购回了五把十八世纪的小提琴,回到家时已是深夜一点了,是佩佩规定的宵禁上限;推开门,看着佩佩的脸,他自觉地说:“今天不改谱子,我这就洗脸睡觉。”

伊戈尔钻入浴室。站在淋浴室中央,他兀自想着旋律,并对比着自己的曲风结构和德沃夏克的可有相似之处……一分神,他开水龙头时只开了一边,一股可怕地热水冲了出来,伊戈尔惨叫一声,跳去一旁时踩着湿漉漉地地板,一个踉跄,“邦!”一声摔去了地上。佩佩听见响声后赶紧跑了进来,他看着赤裸裸在地上皱眉头的伊戈尔,想也不想去关水龙头;伊戈尔百忙中大叫:“是热水!”佩佩于是一把拧开冷水的龙头,水温下去了,但庞大地水柱让花洒散播去了整个淋浴房。伊戈尔和佩佩瞬间成了落汤鸡,佩佩头发短还好,伊戈尔的鸡窝刨花头在水柱的冲击之下彻底散了型,胡子尾端更是开始滴水了,看着当真狼狈。

伊戈尔的手臂外侧被烫得通红,佩佩一面拿过浴巾替他擦头上的水,一面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了碰伊戈尔的皮肤,伊戈尔大不咧咧地说:“还好。”两人浑身滴着水走出浴室,佩佩小跑着拿过浴衣为伊戈尔披上,随后开始为伊戈尔找药。伊戈尔看着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贴在身上的佩佩,皱着眉头说:“佩佩,你是不是太瘦了?”

佩佩的大腿最多有伊戈尔的手臂粗,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伊戈尔上前两步,单手卡住佩佩的手臂,虎口一合,手几乎能握回一个拳头。他再次说:“我命令你吃饭……”

这时,伊戈尔看到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在其他人身上很正常,但在佩佩这样瘦弱的躯体上,这么一来,很奇怪……

佩佩的肚子,居然是腆着的。

伊戈尔奇怪地埋头看了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白色地衬衫因为湿透了而贴在佩佩身上,佩佩小腹那块儿于是明显地凸了出来,圆溜溜一道弧度,怎么看都是个小奶油肚子。伊戈尔看看认真翻药箱的佩佩的脸,再埋头看那块儿地方,不对啊,这……这还是鼓出来的!

佩佩说:“找不到烫伤药。”

伊戈尔没有理会他,而是将手掌贴上了他的小腹,查看这是不是衣服的褶皱,只是在水的关系下恰好形成了这个形状。伊戈尔的手掌轻轻抚上了佩佩的小腹,手掌之下绝非中空,而是真真切切地、带着人体温度的、结结实实地肚子,这肚子确实是圆溜溜地腆着的,像小孩儿的肚子那样。

佩佩不敢相信地、用很慢很慢地速度埋下头,瞪着眼看伊戈尔的手,因为伊戈尔从来没有这样摸过他。他随即发现伊戈尔果真是在摸他的肚子,脸上立刻出现了一系列表情变化:先是皱眉头,再是挑眉毛,挑眼角,可是突然地,气愤地表情又被害羞和别扭地表情替换了,这下佩佩的脸又开始红,从颧骨起一路向下,直到脖子根都没停住,最后甚至连后背都红了。他张张嘴,尴尬地看着伊戈尔的手,可是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反抗。

确定这真是奶油肚子之后,伊戈尔竟然还确认一般上下摸了一把,最后甚至按了按以确定韧度——嗯,佩佩的奶油肚子乃是实鼓鼓地,不像成年妇女那般柔软,这肚子按压的时候不会变形,压也压不下去几分,完完全全就是小孩子特有的死肚子;只不过小孩的死肚子长大之后会逐渐消失,咱们佩佩的死肚皮却留了下来。

伊戈尔拼命忍住笑,慢慢收回手,放回自己浴袍口袋中,看去了一边。佩佩则佯装镇定地继续找烫伤药,手下慌乱地翻找着,他脸上沉默地表情和粉红一片地皮肤相映成趣。佩佩努力站正了,平日若这么站立,挺胸收腹,加上衣服的话,这肚子倒真给藏了起来;可在让水弄湿了的“紧身”衬衫的勾勒之下,任佩佩如何收腹,实鼓鼓的小肚子都顶在那儿。伊戈尔看着佩佩娇媚地挺着婴儿肚皮走来走去,又是吃惊又是好玩。

佩佩终于找到了烧伤药——根本就在盒子里,竟然这么久才找到——他为伊戈尔擦药,伊戈尔看着眼前杯子,装作漫不经心地再次用手摸了摸这肚子。佩佩身体抖了抖,可是没有躲开。伊戈尔壮着胆子将整个手掌盖了上去,他手大,盖上去后刚好和佩佩腰的横截面差不多宽;他感觉着手掌之下的弧度,脑中想:这样独特的肚子只属于佩佩。

“小时候就有,”佩佩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解释:“长大后还在。”

伊戈尔再也忍不住了,爆出了一阵大笑!他怕佩佩因此生气,所以一边笑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搂住佩佩的肩膀,好让佩佩知道自己乃是善意。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抚着佩佩肚子的手舍不得拿开了,这只手不自觉地继续抚摸着,勾勒着这份弧度,感觉着这份突起……

翘起的小肚皮突然成为了佩佩身上最性感的部位,青年的身材,成年人的五官,少年的气质……再加上这孩童一般的肚皮,佩佩完美了。伊戈尔的手掌摩挲着佩佩的肚子,他的手掌逐渐游走起来,他测量佩佩侧腰的厚度,他收拢虎口卡住佩佩侧腰以此将佩佩朝自己怀中又拥了拥,他用一只手指在佩佩腹部转圈儿,最后,他摊平手掌,再稍稍窝起掌心,去“抬”佩佩的肚子下侧。佩佩又羞又紧张,伊戈尔的挑逗是那样凑效,佩佩的呼吸急促起来,并尴尬地想要脱离目前的状况。可是伊戈尔的另一只手臂是那样有力,他死死将佩佩圈在自己怀中,这另一只手掌死死捏着佩佩的肩膀,再逐渐摸索去佩佩的颈侧,脸颊,锁骨,胸口……佩佩忍不住轻声呼了出来。

他们两人倒去了床上,伊戈尔的手活动范围更大了,一只由脸颊一路走下到达胸口,另一只则掌管胸口以下,膝盖以上的所有部位。然而那俏皮地肚子永远是这只手的归处,伊戈尔的手掌由佩佩大腿内侧重回至小腹左侧,随后再缠绕着游去佩佩后腰处,摸上了佩佩身上理应最性感的部位——又圆又翘的娇小臀部。

佩佩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像缺氧的人一样长大了嘴无声嘶喊着。他死命抱住伊戈尔的肩膀,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先是藏在伊戈尔后颈处的头发下躲避光线,之后又藏去伊戈尔的胸肌上,将脸死死埋进去,以此藏住自己的表情。他慌乱而无助,伊戈尔不断在他耳边轻声安抚他,让他放松,不要怕,可是他还是像鹌鹑一样死死夹着手脚,连脚趾头都勾了起来。

可是佩佩的恐惧并不带抗拒意味,他是那样主动地抱着伊戈尔,那样热切地渴求着伊戈尔温暖地拥抱所给予的安全感;他战抖着将自己全部交给了伊戈尔,伊戈尔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甚至伊戈尔有几秒钟的时间因为猴急着脱衣服而将他独自摊平了俯卧在床上,他虽然因背上冰凉地空气而战栗,虽然因突然抽离的体温而不知所措,可他一下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按照伊戈尔所指示的那样趴着,并将脸深深埋入被褥之中。这一举动让伊戈尔感受到了比做爱更加庞大地快感,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突然觉得自己要发疯了,这几年来一直患得患失着的、无影无踪的激情突然加倍地回来了,几十倍几百倍,他此生产生过的所有激情都不及这一瞬间袭来的多。他彻底忘记了身下躯体是一个人,甚至忘记了它是一个躯体;他像翻被褥一样一把抓起佩佩的双臂、将佩佩的上半身拎了起来,他扳正佩佩的腰,再腾出一只手分开佩佩的双膝,随后摆放好了佩佩放置小腿的动作。此刻佩佩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他只顾如何让自己最大程度地享受即将涌来的快感,他凭着经验将佩佩摆成了可以使他最大限度享受快感的姿势。在这粗鲁而急躁地过程中,佩佩一直沉默地用两肩及脸支撑着自己腾空的躯体,他的脸依旧深深地埋在被褥里,他的小肚子吊在半空中,依旧是一个完美地弧形。

就在伊戈尔拥抱着佩佩,把他像洋娃娃一样颠簸得死去活来时,佩佩越来越大的喘息声中逐渐透出了点滴话语。他继续无声地嘶喊着,他像在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被翻过去再被翻回来;他早已不知自己四肢被摆成了什么样子,他找不到自己的脚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腰了。这时,昏头转向的伊戈尔一把压上佩佩瘦弱的背脊,他俩沉重地倒回了床上,伊戈尔死死压着身下的佩佩,嘴凑近佩佩耳边,想吮吸佩佩汗液中散发出的味道……

他这才听清佩佩的喘息中夹杂着怎样的内容,那是一声又一声轻得像云一般的“伊芙。”

他铺天盖地的激情像断电了一样戛然而止,可身子还借着惯性继续冲刺了好几下。他的喘息声消失了,被褥的摩擦声也没有了,意识重新回到了脑子里。这一次,他听见了佩佩的抽泣声。静了两秒,又一声“伊芙”如期而至,由于没有了自己杂乱的乐章掩饰,这一声呼唤是那样清晰,像夜里滴落下地的一粒水珠:啪嗒一声着地,再缤纷地散开。

——第二部·完——

第三部

第四十七章

“诶,年轻人,”伊戈尔住处楼下的大爷喊佩佩:“你终于来了,这封信给莱尔琴科先生。”

佩佩一愣,接过信。

“我一个星期没见他人影,他一定是出远门了,你知道他上哪里去了吧,代我转交他得了。”对方指指信封:“你看,外国邮票,这可常有人揭咯,万一丢了我可付不起责任。”

佩佩眨眨眼。

“这信五天前就到了,可我硬是没见着他人。他肯定不在房间,这整个星期我都没看见他人,他一定是出去找小提琴啦。”

佩佩摘下帽子,看看手中信封,迈步上了楼梯。走去伊戈尔房门前,他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他等了等,又敲敲门,敲门声回荡在走廊上。他贴着门听了一会儿,犹豫良久,开口道:“莱尔琴科先生。”

没有动静,屋子里毫无声响,门缝里也没有光。

“莱尔琴科先生。”

依旧没声音,佩佩蹲下去,将手中信塞入门缝,随后将饭桶挂在门口,对门内说:“我将晚餐放在这里,请您记得用餐。”

他转身离开了伊戈尔的公寓门口,今天的佩佩穿得那样好看,从头到脚如位深居简出地贵族,佩佩美丽地身影逐渐消失在楼梯口,那扇门则始终没有打开。

第二日,黄昏时分,从前佩佩和伊戈尔约定好的用餐时分,佩佩又来了。昨天的饭桶还挂在门口,信却没有了;佩佩看看门缝,换下昨天那饭桶,再挂上新的饭桶。饭桶沉甸甸地,里面饭菜一定一口没动过,佩佩轻声对门内说:“我将晚饭放在这里,请您记得用餐。”

他的背影再次消失在楼梯口,可这次,背影消失不久之后,佩佩又调转头回来了。他对着门内说:“今天的晚餐是牛肉薄饼和羊排。”

第三天,佩佩再来时,饭桶还如之前那样挂着,可是挂的方向反了过来。佩佩拿下沉甸甸地饭桶,再次换上新饭桶,对着门内说:“我将晚餐放在这里,请您记得用餐。今天的晚餐是蒜蓉鸡胸肉,与栗子炖火鸡肉丸。”

第四天,佩佩上来换饭桶时,发现昨天的饭桶已经空了。佩佩换上新饭桶,对着门内说;“我将饭餐放在这里,请您记得用餐。今天的晚餐是南瓜牛肉派,以及猪肉松烤土豆。”

作者有话要说:(1)Prince Yousoupoff and his wife Irina,this prince is the richest man in Russia,and possibly the world‘s wealthest man in his time.But what he famous for,apart from killing Rasputin,is his astonishing beauty.

His wife is Tsar Nicolas second’s niece,the most beautiful and eligible princess in Europe.She is also the cousin to Grand Duke Oleg,Nicolas Gagarin‘s father,Daniel Pepe’s grandfather.

上图中人物为攸斯波夫王子及其夫人艾琳娜公主,攸斯波夫王子是俄罗斯第一富人,其财产总数甚至超过沙皇。然而,在当时,让他出名的并不是他的家产,而是他的美貌。

他的夫人是当时欧洲第一美人公主艾琳娜,沙皇唯一的侄女,亦是文中奥列格大公的堂姐,尼古拉 加加林的姑姑,佩佩的姑奶奶(……)。

贴出这张图片的主要原因是~~奥列格长得与他的堂姐极其相似(设定——)。

第四十八章

屋子里一片漆黑,伊戈尔躺在床上,抱着头看眼前一片黑暗。他脑中始终留着佩佩那声呼唤,佩佩轻柔而痴狂地唤道:“……伊芙。”

听见这声呼唤之后,伊戈尔的眼睛顿时瞪得很大很大;可是他的身体动作并没有停下。他还继续着之前的每一个动作,他的左手还温柔地抚摸着佩佩后脑勺的头发。他的身体和他的灵魂都叫他不要停下来,所以,他没有停下来,哪怕酸楚的感觉像一股冰水般注入进他的血管和神经,他也还继续着,继续着一下又下不知廉耻地动作。他铁了心要继续下去。

可是佩佩没有配合他,佩佩突然从他身下缩了出来,就像一床掉地的被子一样“唰”一声滑去了地上。佩佩不敢相信地看着伊戈尔的眼睛,佩佩的表情不断变换。很久之后,佩佩突然狂怒道:“您疯了是不是!?”佩佩的吼那样大声,佩佩的表情那样狰狞,佩佩动作中的缓慢轻盈之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与无措。佩佩那样气愤,他的喘息比两人纠缠得最激烈时还要厉害,他咬牙切齿,脸上的潮红也被另一种带着光泽地红代替了。佩佩一把推开伊戈尔,连衣服也不穿了,抱着衬衫和裤子咚咚咚地跑出了伊戈尔的房间。伊戈尔傻愣愣地坐在床上,四下一片寂静,他看着床头佩佩的内裤,再看屋内一片狼藉,心中升起一股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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