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优 上——风渺若
风渺若  发于:2012年10月26日

关灯
护眼

孩子们欢呼一声,作鸟兽散。

男孩儿紧紧抱住冷月的脖子,依然是抽抽搭搭地哭。

“几岁啦?”冷月问。

“九岁……”

“叫什么?”

“新月。”

走到一座小桥上,冷月突然站住脚:“不就尿个裤子吗?你想把肝儿都嚎出来吗?再哭,把你扔到河里喂蛤蟆!”

新月往桥下看了一眼,见并无蛤蟆,便肆无忌惮地继续哭。

冷月见吓不住他,只好换了政策:“新月啊,义父小时候也尿过裤子呢!”

新月一下子就不哭了,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神仙一般的尿裤子的义父。

冷月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儿,刚要出言呵斥,只听新月扑哧一声笑了,大概是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义父尿裤子时的动人风采……

“不许笑!”冷月严肃喊。

新月嘴又瘪了瘪。

“也不许哭!”冷月赶紧补充。

新月只好露出一个十分欠揍的哭笑不得的神情。

冷月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按在腿上打屁股,奔月从身后追了上来,从他手里接过孩子:“你个小不要脸的,这么大了,还让义父抱!”

“奔月哥哥,我尿裤子了!”新月老实交代。

“这么大了还尿裤子,我都替你臊得慌!”奔月极力做出鄙视的样子。

“义父也尿裤子了……”新月巧妙地替自己辩解着。

奔月的目光唰地扫向冷月,冷月被看得一愣,这小屁孩儿什么表达能力!他心烦意乱的,感觉三两句话解释不清楚,遂甩了一下胳膊,意思是快滚。

奔月抱着孩子一低头从他身边溜了过去,冷月分明看见了他唇边隐忍不发的笑意,恨不得追上去一脚把他踹下水里变王八……

正在心里过着瘾,忽然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看见清月笔直修长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这个表情,也是十分欠揍!

“你什么时候来的?”冷月问,“听到了什么?”

清月眼珠子不太灵活地转悠了一圈,再次望定冷月。那个表情明显是在说,我是说谎呢,还是说实话?最后他翻来倒去,捡了一句最犯蠢的话丢出去:“我相信您没有尿裤子,义父!”说着,眼睛再他裆部一掠而过。

那里很干燥,确实没有尿裤子的迹象。他觉得自己说得对极了,正自我感觉良好着,冷月一脚飞过来,把他踹下了人工河里,溅起了硕大的水花。

“在你变成王八以前,不许上来!”冷月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义父——”清月站在河里,大叫一声,“我有事禀报!”

冷月停住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刘东顺那笔买卖做成了。”清月说。

“揽月做的吧?”冷月背对着他,问了句。

“是的。”

冷月不露痕迹地笑了一下,这小子做事就是让人放心!他心情大好地正要抬腿。只听清月又说:“但是……”

冷月生平最讨厌但是这两个字,要抬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转身望向清月:“你他妈的能不能一次说完?”

清月不敢正视他的目光,低下头:“揽月杀了刘东顺之后,强奸了他的夫人,又把她掐死在被窝里!”

笑意从冷月脸上消失了,他沉默了半天,淡淡说了句:“带揽月来见我。”说完,径自往前走了。

4、小试牛刀

早餐已经摆上餐桌了,人员就位。能陪月神用早饭的都是组织里的骨干分子,比如负责业务的奔月和负责人事的清月等等。除此之外,还有十八岁的诱杀者,射月。

射月坐在冷月右侧首位。以他的资历,本是坐不了这个位子的,但是他几乎是冷月一手调教出来的,身份自然与众不同。他已经洗去了一身热汗,重新换了洁净衣裳,依然是雪白飘逸,纤腰盈握的打扮。浓密的长发在脑后高高竖起,发尾一直垂到肩下。蓬松松的刘海凌乱得很自然,鬓侧两缕青丝软软地垂下来,落在胸前。生眼打上去,分明就是一个清丽绝俗的妙龄少女,云淡风轻的神情,不染一丝尘埃。

早餐是中式的。

各种糕饼,豆浆,牛奶,米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冷月不言语,大家也就都埋头吃饭,谁也不敢贸然吭声儿。揽月的事情已经在报纸上大肆渲染过了:富商刘东顺遇刺,发妻金氏遭奸杀。大家一边寂静喝粥,一边偷眼瞄着冷月,但见他气定神闲,喜怒难辨,就知不妙。

冷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一边拿起餐巾擦着嘴角,一边打量着射月的吃相。

他正双手捧碗,一边吹气,一边吸吸溜溜地喝着豆浆。

冷月不由得一笑。这孩子其他方面还好,就是在餐桌上太露相,就像个没教养的野小子。他把餐巾从嘴上拿下来,对折了一下,轻轻按上了射月唇边的汁渍,射月知道沾到了,粉嫩嫩的小舌头伸出来,在嘴角灵巧地一舔。冷月随手在他颊边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不是很响。

“如果我再看见你用舌头舔嘴角,我就把它切下来给你当餐巾用!”说着他扔下餐巾,脸上依然是水波不兴,看不出情绪。

射月呆呆地望着义父,碗依然捧在手里,白皙透亮的脸颊泛出几道淡淡的指痕。

冷月有点心疼地抚了下他脸上的红痕,却使那痕迹更清晰了:“我没有告诉过你,吃饭的时候,不论是中餐还是西餐,碗和盘子是绝对不能离开餐桌的吗?”

射月连忙放下碗,低下头:“对不起,义父!”

正说着,餐厅外面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戏月从门外跑进来,弯腰附在冷月耳边,嘁嘁喳喳说了几句。

“带进来吧。”冷月从身后的仆人手里接过湿毛巾,擦了擦手。

餐桌上的众人都从饭碗上抬起了头,齐刷刷地望向了他。而他谁也没有看,木然地擦着手,视线凝聚成了没有距离的视点。

揽月在几个杀手的押送下,走了进来。他的长相还算端正,只是眼睛里布满了红丝,脸色憔悴,完全失却了往日的凌厉。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手里竟然抱着一个粉红色的襁褓,襁褓里包着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婴孩儿,正熟睡着,红艳艳的小嘴儿一抿一抿的,就像在梦中吃奶似的。

揽月走近冷月,二话不说,双膝跪下了:“义父,我知道我坏了规矩,死罪难逃!……”

冷月微微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不错。

揽月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孩儿,眼角竟泛出了罕见的泪光:“我只求您,放我儿子一条生路!”

冷月瞥了那孩子一眼:“你哪儿来的儿子?”

“这是我和一个女人的私生子,那女人是谁,您不会感兴趣的……”

“没错,我不感兴趣。”冷月双手交叉,随意搭在小腹上,歪着身子看着他。

“揽月!”清月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怒指着他,“你已经弄出个私生子了,竟然还要去强奸那残花败柳,真是色心不改!”

“我已经做了,后悔又有什么用!”揽月似是豁出去了,举起孩子,“请义父答应我,抚养这孩子,放他一条活路!我死而无怨!”

“行,我答应你!”冷月爽快说。

一旁的射月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孩子。就在这交接的一瞬间,揽月忽然自怀中拔出一把刀,快如闪电地架在了射月的脖子上,把他连人带孩子拉入了自己怀里。

“对不起了,义父!”揽月凶光毕露,“我还不想死!麻烦您让您的徒子徒孙们给让个路!”说着,手上一紧,刀刃划破了射月娇嫩的肌肤,细细的血丝流淌下来。

变故来得太突然,满屋子的杀手竟然都是措手不及。想有所行动,又顾忌着射月。都知道冷月宠爱射月,投鼠忌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后退。

而揽月根本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他的眼睛只盯着义父一个人。而义父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端然静坐在梨花木椅子里,眼睛连看都懒得看他,只是端起了桌上的热茶,小啜了一口。

“揽月,你快把刀放下,你是出不去的!”奔月厉声说。

“你要是把射月弄伤了,你死一万次都抵不了!”清月靠过去一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们会给你求情的,快放开射月!”

射月手里抱着孩子,纵使有万般本事也无法施展,只能随着他往后退。

“你们都别过来!”揽月咬着牙说,“我这条贱命抵不了神圣的诱杀者,所以你们千万别过来,过来一步,我就和这美人儿同归于尽!”

“射月!”清月看射月脸色苍白,知道他的脖子被勒得紧了,急得不得了,“你没事吧,射月!”

“都别管他!”冷月淡淡说了句,低头又抿了一口茶,“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我看他这个诱杀者也没脸活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震,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射月。别说此时射月手里抱着孩子,就是空着手,被人一刀架住了脖子,也是休想脱身的。如果揽月不是杀手,只是个普通男人,而他手里也没有孩子,他还可以趁其不备,来个扭身背摔。而现在的情形真是毫无胜算。有些人心里开始犯嘀咕了,难道义父要放弃射月了吗?

射月听到义父的话,心里反倒平静了。他知道义父既然这样说,就意味着他可以办到。问题是,怎么办到?

再有几步,就要退出餐厅了。

射月忽然颤声说:“义父,射月无能,辜负您教导之恩,唯有以死相报……”说着,他的身体竟然前倾,做出引颈自杀的姿态。

揽月大惊,这可是他手里唯一的筹码,他要是死了,他立刻就会被挫骨扬灰!思绪一闪,他拿刀的手连忙后撤,与射月的脖子拉开稍许距离。射月见他中计,身子往后一倾,同时风驰电掣地抬起右腿,一记漂亮的上踢,脚尖正中揽月的额头。他惨叫一声,往后倒去,清月他们趁机扑过去,将他就地制住。

此时,冷月才一口闷掉手里的茶,放下茶杯,缓步走了过来。

他先是查看了射月脖子上的伤,见那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破皮,不至于留下疤痕,便放开他,手往旁边一伸,一个门徒递过一条手臂粗的铁棍,他提着铁棍走近揽月,一言不发地抽了下去。

他不打头,只打身体。揽月断气的时候,整个身躯已经被打得稀巴烂。

他丢下染满血迹的铁棍,戏月递过湿毛巾,他拿过来擦着脸上的汗,走出餐厅,再也没有看那尸体一眼。

冷月站在窗前吸了两支烟,胸口依然蒙蒙昧昧的,说不出是堵,还是闷,总之就是不大爽。他又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走过去打开电脑。心情不顺畅,又没什么可思考的时候,他喜欢上网找那些素昧平生的小网友们聊聊。好像可以置身于另外一个空间,暂时忘了自己,看看别人都怎么活的。

他QQ上的网友并不少,但此时亮着头像的只有一个,是个小姑娘,叫风渺若,以前聊过一两次。

冷月:在干嘛呢?

风渺若:我还能干吗?无聊着呢,你干嘛呢?

冷月:我刚杀了人。

风渺若:切,说的跟真的似的。不过,我最近在晋江网上写耽美,写的就是一个杀手的故事。

冷月:哦,我也是杀手。

风渺若:去你的,我还是你妈呢!

冷月:小姑娘,真没礼貌。

风渺若:少给我装逼。

冷月:写得怎样了啊?

风渺若:就那样呗,没几个人看,也没几个人留言,怪无聊的。

冷月:等有时间,我去给你留。

风渺若:你看耽美吗?

冷月:什么是耽美啊?

风渺若:就是男人压男人。

冷月:哦,我也喜欢压男人。

风渺若:不是吧?真的吗?真的吗?你长得帅不帅?你发个照片给我看看好不好?

冷月:八婆……

冷月关了QQ,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键盘,也不是打字,就听个响儿。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推开键盘说进来。

奔月和戏月走了进来。奔月抱着那个襁褓里的孩子,戏月把一盘洗好的葡萄放在电脑桌上,又弯腰擦着桌面上落下的烟灰。

“义父,您看这孩子怎么办呢?”奔月把孩子凑到冷月面前。冷月看了一眼,孩子已经醒了,睁着一双精灵般的大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他,胖乎乎的小手小脚乱蹬乱刨,可爱极了。

“没想到揽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儿子!”冷月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着孩子的小脸蛋儿。奔月看义父的心情好像阴转晴了,便也跟着嘿嘿笑。

冷月撩起眼皮,尖锐地剜了他一眼:“他都生出这么可爱的儿子了,我却不知道!”

奔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笑容僵在脸上:“对不起,义父!属下办事不利!”

“算了……”冷月说,“下不为例。”

“是,是……”奔月擦着额角的冷汗。

冷月看着孩子,脸上又慢慢露出笑容,伸手把孩子抱在怀里:“你说,他将来要是知道我杀了他爸爸,会怎么样呢?”

奔月嘴张了半天,神色一凛:“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斩草除根吧!”

“你是说,杀了这孩子?”冷月反问。

奔月实在琢磨不透义父的意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额头上又冷汗涔涔了。

“我连豺狼猛兽都不怕,我还怕一个孩子?”冷月喃喃自语,“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孩子……宝贝儿,义父怎么舍得杀你?义父要养着你,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那,那真是这孩子的造化了!”奔月总算舒了一口气,让他对一个孩子下手,那压力还真是蛮大的。不杀最好。

“叫个什么名字好呢?”冷月琢磨着,一抬头看见戏月,便招呼他,“戏月,过来看看你弟弟。”

戏月握着抹布走过来,探着头,看得乐不可支:“真好玩儿,太可爱了!”

“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嗯……”戏月很努力地思考着,“现在是六月份,就叫六月?”

冷月摇了摇头:“不好,不好……”他把孩子托起来,用脸去蹭他滑溜溜的小脸蛋儿,“以后你就留在义父身边,给义父作伴儿,好不好啊?你……你就叫……伴月!”

5、展牧原

A城的四大家族,稳居首位的乃是慕容家。七年前,慕容家主因病去世,三公子慕容行掌了实权。他比他爸爸更加果敢,谋略过人,带领着众兄弟将家业玩转得风生水起,但为人又极低调。据家谱详细记载,慕容家乃大燕皇族之后,兄弟几个皆是仪表非凡,才华过人,骨子里颇有王者遗风,贵不可言。只可惜,这些个天之骄子没一个喜欢女人的……这都是外话,姑且不提(参见《贵公子之缚》)。在慕容家之下,一溜儿排开便是边家、展家和倪家。

展家勉强占了个老三的位置。

为什么说勉强呢?只因到了展老爷子这一辈儿,支脉单薄,膝下只有一子展牧原。展老爷子想抱孙子都想疯了,自展牧原成年那天起,就催促着他相亲恋爱结婚。偏偏展牧原又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早婚早育跟他实在是不沾边儿。展老爷子无奈之下,只好使出了娘们的招数,一哭二闹三上吊。展牧原为图耳根清净,于去年他二十八岁生日之际,乘着酒兴给一个夜店头牌下了种儿,今年一月份终于生下个大胖小子。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