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睡豆
睡豆  发于:2011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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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男士不怕找不到媳妇!至於爱情吗,我刘博是比较吝啬的,看给谁了!”还能给谁,早倾泻在陈娟身上了!

我们合作得很愉快,谈判一贯是我的强项,我一上任就给他拿下不少单子,也没让他吃过亏。他的管理倒是很有一套,公
司蒸蒸日上。刘博经常往返於京津两地,我笑称他对我不放心,他还真当回事,板著个脸说:“你把老哥我当什麽人了?
我怕你一个人太累敌不过那群人,到时候昏倒在谈判桌前,还能有个人把你扛到医院去!”又一个要“及时”送我去医院
的,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某人。

“太小看我了吧!你来回瞎跑就是要注明你是铁人?”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乐了,样子特别傻。

干了整整一个年头,博远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虽然只是接一些小宗货运单,但数量并不少,刘博看著年度报表,乐得
上哪儿都吹著小曲儿。为了庆祝业绩,也为了鼓舞员工的士气,他决定在北京饭店举办个庆功会。我说他太小题大做了,
搞得和暴发户似的。他回应我,说我思想守旧放不开。这留过洋的说话做事就是与众不同。

他一边翻著他的名片簿,一边告诉他给了某某老总也发了请柬,说是要扩大影响。

“你一共邀请了多少位大人物?”我问。

“咱们那些客户呗,能想到的都发了帖了。”他还挺得意。

“那些也算大腕儿?”我不屑,觉得庆功会不要搞得像请功会,公司内部加油就行,那些客户有的很大牌,没啥气量,让
人看了不爽。

他觉得挺无辜。“你成天呆在环亚,哪知百姓疾苦。放心,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博远做大了,咱哥们儿也称霸半中国,你看
怎麽样?”

“少吹!”我白了他一眼,“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你没听过?”

“那也得有点志向,不能满足现状!对了,六子,我想把博远做到南方去,那儿你熟……”他又在异想天开。

我当头就给他一闷棍儿。“想什麽呢你,根还没扎牢就想遮天?南边那麽多搞外运的你做得过人家!”

“环亚不是条大鱼吗!你和环亚……”

“你少他妈提那两个字!”我火了,“人家有自己的外运公司,干吗用你的!好好把华北这块儿做稳了,你刘博就已经远
近闻名了,别吃著碗里看著锅里的,小心噎死!”我不喜欢听到“环亚”这个名字,这点刘博知道,不是我跟环亚有仇,
是怕再碰到张凯辉自己会把持不住。

“好好,哥们儿,别变脸啊!”他急了,“走!”

“干吗去?”

“人总是要填饱肚子的嘛!今天我请客赔罪了。”他搂著我的肩把我拉出了办公室。

“六子,你发起火来就像猛兽出笼,怪吓人的。”他笑著说,让我想起大学时代,睡在他上铺的我一发火他就著急,急著
给我灭火,什麽招都用上,很有意思。

庆功会安排在周六,到了长安街正好碰上堵车,眼看北京饭店就在前边,车子却止步不前。一边急著看手表一边给刘博打
电话,这大城市就这点不好,你越急它就越挤,最後让你都没脾气。

“喂,是我,堵车!”我前後张望,想倒车都没後退的地儿。

“行,我先撑著,你尽快。”看来他的确够忙的,话一说完就收线,一点儿时间都不白费。

好不容易把车挪到饭店门口,庆功会早就开始了。我急著从停车场往活动大厅冲去,刚一拐弯,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妈的,这人一急就容易出岔子。我心里暗骂著,拉了拉被撞歪的领带,那人一抬头,我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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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辉也愣了,我们对视了足足半分锺,谁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他还是老样子,只是比一年前更为沈稳,眼神更为复杂。

幸好刘博“及时”来解围。“王欣,你总算到了,快,该你了!”

“哦……哦。”我被刘博扯进大厅,不时回头看他,他一直盯著我,但读不出他眼里的内容。估计刘博太心急了,没主意
到有这麽个大腕儿立在外头,一个劲儿把我往台上推。我心不在焉地讲了一些可有可无的话,眼睛克制不住地往门外瞟,
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希望他站在那儿。

这次的讲话是我有生之年最逊的一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扯些什麽,没有任何激动人心的话语,只是不痛不痒地说著废话
。耗了十分锺後我就迫不及待地结束话题,台下很给面子地伸出双手一张一兮地应付著,简直是在例行公事。幸好刘总裁
及时上台把大家的激情重新点燃,才不致使这场耗资巨大的庆功会变成追悼会。

我一下来就冲到门口,走廊上空空的,我的心也被掏空了。整个晚上我都打不起精神,鲍鱼鱼翅在我嘴里味同嚼蜡。刘博
竟然以为我是为那场糟糕的演讲而闷闷不乐,太小瞧我了!我没理会他,懒得和他解释。

终於熬到散场,送走了所有的贵宾,我让刘博先走,自己留在那里想头困兽似的窜上窜下,希望能找到他的踪迹,结果很
明显──水中捞月,无功而返,倒是感觉这个大楼的摄像头全都对准了我。等我迈出电梯,一切担心都变成了现实──两
个保安模样的人很“客气”地招待了我。

“先生,请出示一下证件可以吗?”口气非常友好,这五星级的保安就是不一样,素质都比别处的高,可惜我没心情“坦
白从宽”。

“什麽样的证件?”我的口气可没他们的温和。

“身份证。”

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像个犯人一样受审,一把火烧了上来。“你们有什麽权利要求我出示证件?我是这里的客人,没理由也
没必要接受你们的不合理要求!”

“对不起,我们只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这是我们的规定。”态度还是那麽好,真是特殊训练出来的。

“你们这话什麽意思?”我急了,居然被人认为是恐怖分子!

“很抱歉,我们从闭路系统看到您出现在本大楼的每一个楼层,只是例行公事检查一下您的证件,如有不便请给予谅解。

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这种高级场所留下污点太不值得,还毁了我王欣的一世英名。我“配合”地掏出身份
证,其中一个礼貌地邀请我到保安室坐坐,另一个把我的身份证拿走了。真把我当成基地组织成员!

十分锺後,他们把身份证还给我,我告诉他们刚才是在找我的朋友,不知道明确的房间号码。他们向我道歉,并遗憾地告
诉我他们对每位宾客的住宿情况保密,请我谅解。一场“误会”终於消除了。

我心情坏到了极点,一上车就给刘博打电话。“出来陪我喝酒!”我很不客气地命令道。

“你今天是怎麽了?到我这来吧,别上酒吧了!”他一头雾水。

“你少废话,出来就是。我到你楼下接你!”我不由分说挂了机。开车到了他住的地方,他早就在那儿等我了,够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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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一家很普通的夜总会,地点是我选的,没有为什麽。进去我就一屁股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威士忌,他要了冰啤

“你今儿个咋了?”他看著我。

我一直低著头。“心情不好。”他刚要开口,我就打断他,“别问为什麽。”

他摇摇头。“你小子叫我出来又不让我开导你,纯粹是把坏心情传染给我。”

“让你来陪我喝酒,没让你当神父听我赎罪!”我没心思跟他客气。

“好好好,我就当个出气筒,你有气就尽管撒!”他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陪著副笑脸侧著头看我。我一个仰天把酒倒
进胃里,又要了一杯,他拦住我。“王欣,你少喝点!”我甩开他的手,放下酒杯,走上圆形舞台,那里原本有个歌手在
那尽情。我跟她说让我来一首,她便把话筒交给了我。刘博一直向我行注目礼,我没理会他,也没理会底下小流氓的起哄
,跟後边的乐队说了几句,就举起麦克风:

Hiding from the rain and snow
Trying to forget but I won’t let go
Looking at a crowded street
Listening to my own heart beat
So many people all around the world
Tell me where do I find someone like you man
Take me to your heart take me to your soul
Give me your hand before I’m old
Show me what love is haven’t got a clue
Show me that wonders can be true
They say nothing lasts forever
We’re only here today
Love is now or never
Bring me far away
Take me to your heart take me to your soul
Give me your hand and hold me
Show me what love is be my guiding star
It’s easy take me to your heart
Standing on a mountain high
Looking at the moon through a clear blue sky
I should go and see some friends
But they don’t really comprehend
Don’t need too much talking without saying anything
All I need is someone who makes me wanna sing
…………
只有我明白这首歌是唱给谁的,可惜那个人不在,我的心早随著歌声飞到天外,丝毫没注意台下的变化,很多人竟然跟著
我一起轻唱。等我停下来,那群一开始刁难我的年轻人给了我最热烈的掌声。

“再来一首吧,帅哥!”一个年轻女孩叫道,所有人都应和著。我微笑著把话筒还给那位歌手,回到座位上。刘博拍拍我
的肩膀:“没想到你竟然宝刀不老啊!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苦笑了一下,看著他,然後用力回敬了他一掌,落在他的肩上。“不愧是我下铺的兄弟,知我者刘博也!”

“喂,谁啊?别说我八卦,怎麽没见你有什麽表示就失恋了?”他很好奇。

我没回答。他仍旧追著不放:“那个女孩让你这个情圣这麽心灰意冷?”

“你不说话没人认为你是哑巴!”

“我是告诉你,世界上有那麽多女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又拿出那套成功男士的理论教育我,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最後,刘博把我拉出那个Club,坚持由他开车,等把我送回公寓,自己才扭头离开。我的脑子里还环绕著那首歌:

……
Take me to your heart take me to your soul
Give me your hand and hold me
……

可是他在哪儿?

我用了足足一周的时间才从失落中摆脱出来,开始刘博还来关心几句,後来发现我这人实在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自己回天津忙活去了,留我一个人消沈。

一个月後的一个早上,我正在为辉升公司欠款无法追缴头疼──在我来博远之前辉升老总吴常青就和刘博签了长期的海运
合同,不知道刘博当时怎麽被姓吴的给蛊惑的,非常信任他。加上吴常青总是把钱砸在自己的外表上,让外人以为他是个
很有实力的大企业家。来博远後我发现辉升开出的信用证不对劲儿,提醒刘博注意辉升可能有猫腻,可刘博根本不放在心
上,反倒说我小市民思想。这次吴常青看准机会卷了钱就跑了,欠下一屁股债。法院宣告辉升破产,说要没收其所有资产
,结果人都没影了,就剩下个破厂房,法院判决成了一纸空文。这时内线电话响了。“王总,有位先生来电话找您,要不
要转过来?”

“谁?”我不喜欢这种不速之客,不愿自报门户,玩儿什麽神秘!

“不知道,他没说。”没说你不会问!我火冒三分。这个秘书太“谦虚”,做什麽事都得来问我,都得一句句耐心地教她
。多少次我跟刘博提起要把她炒了,刘博不干,说她自从博远起步就一直留在这里“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忠
心耿耿”,如今这样的人太少。我心想就她这样一个笨秘书,想跳槽也要有人要啊!刘博竟然“慷慨”地把她调到北京,
让我头疼不已。

“转过来吧。”我没脾气了,“喂,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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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我,张凯辉。”一股气流涌上我晕沈的大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家夥真是我命中
的克星,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他又来给我个闷棍。

“哦……”我调节好气息,“找我什麽事?”我不用问也知道他怎麽找到我的,没打我手机已经让我很意外了。

“能到希尔顿来一趟吗?我现在北京。”他的话没有温度。

“好。告诉我房间号。”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回可得问清楚了,再碰一次冤案我可没上次的耐心。

“1205。”

“就到。”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王总。”那烦人的秘书总给我添乱,我接过她手中的纸,听她说,“刚收到的传真。”

“嗯。”我快速瞟了一眼,是冀天进出口贸易集团发来的要约。我把传真递给她。“放我桌上。”说完就奔向希尔顿。

我一口气就冲到1205房间门口,按下门铃。房门刚露了一条缝,我双手一推,力气非常大,门敲在墙上又弹了回来,我的
手一挡才不至於让它打在我身上。他丝毫也没料到我这个粗暴的动作,退了几步看著我。我迈了进去,用力把门甩上。

他愣在那儿,我的胳膊一下子勾住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双唇,贪婪地吮吸著。他似乎反应过来,张开双臂紧紧地搂著我
,张开嘴让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我把舌尖探向他喉咙深处,他的手贴在我的後脑上,也用舌头挑逗著我的上颚。我的
气息重了起来,顺著他的唇舔了下来,咬住他的喉结。

“呃──”他呻吟,更加激起我的欲望,我迫不及待地扯开他的衬衫,吸吻著他的胸膛,他突然一把把正在向下进攻的我
拽起来,猛地把我横抱起来扔在沙发上。尽管沙发非常柔软,但我还是被这自由落体的冲击撞得眼冒金星。他不等我恢复
过来就把我的衣服全部退了下来,然後解开他的,扑到我身上,对上了我的嘴,又一阵舌战,我们俩的下身都快爆了。他
一手压住我的肩,一手抬起我的左腿,一个挺身就把他粗大的武器刺入我的身体并快速地抽动著……这久违的感觉让我的
脑子极度兴奋,十指插入他的头发,不断加力,他继续疯狂地向我的深处挺进。

“啊──”我闭著眼睛吼了出来,眼前我并不喜欢叫出声,觉得这种声音太淫荡,不管张凯辉怎麽把我推向高潮我都当闷
葫芦。今天的喊声似乎给他注入兴奋剂,他托起我的腰加速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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