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偷看我——江户川贝尔
江户川贝尔  发于:2013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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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箫和不是偷窥狂,只是喜欢在望远镜里看人。

宋凯叫他不要偷看自己,箫和嘴上说好,然后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箫和说:“去你个蛋。”

宋凯说:“不许说脏话。”

箫和嘴上说好,然后越说越凶。

这是一个故事,一个不太讨人喜欢的故事。

但当你无精打采的时候,人们总是会说到兴头上。

友情提示:宋凯略带忠犬属性攻,箫和傲娇受,此文作者没节操,怎么崩坏怎么来……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欢喜冤家青梅竹马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凯,箫和┃配角:陈曦,曹斌,朱琪,董皓┃其它:打酱油的

第1章

箫和是个不太讨人喜欢的男孩子。

说话直的就跟讨打一样。

记事的那会儿身边就有个奶妈全程呵护,即使上了初中,家里的床铺也是奶妈给铺的。

箫和最喜欢的人是他外婆,因为他觉得全家就外婆最疼他。

箫和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除了喜欢用望远镜偷看。

中考的时候家里电视机给他爸用胶带封起来,他就用军用的望远镜看对楼住户家的电视机。

他们也有个小孩,貌似比他小一岁,名字叫宋凯。

那年,箫和十五岁,刚懵懂的年纪,喜欢欺负坐在前排的女孩,喜欢和男生在操场上踢球,喜欢体育课,唯独不喜欢学习。

那年,宋凯十四岁,刚脱下红领巾,喜欢看鬼马小精灵,喜欢玩四驱车,喜欢去同学家蹭漫画看,唯独不喜欢箫和,这个总是偷看他们家电视机的男孩子。

所谓花开烂漫,树招摇,鸟飞高枝,落叶忙。时节在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画了一个圈,改革的春风犹如东海的热浪席卷整片长江三角洲地区,三年大变计划刚完成了二分之一,上海在某个深夜微震了。

箫和和宋凯不是冤家不聚头,一个抱着书包,一个被人抱着,在深夜的小花园内,总算销魂的照了个面。

第二天班主任点名表扬宋凯,说他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大家应该都跟他学。

箫和则在背地里偷偷的骂了句,“虚伪。”

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望远镜看他家电视机,而是盯着这个坐在写字台前的少年,看他有没有做坏事。

那是个刮风下雨的混账天气,风大的能把小树给连根拔起。

箫和要去老师家补课,没想到能在楼下遇见宋凯,本是躲着不见就好,哪知宋凯一把拉住人不让他走,撑着伞凶狠地说:“你以后不许偷看我!”

偷看什么?

被发现了!

箫和脸红着也懒得解释,便骂道:“神经病,谁要看你!”

宋凯坚持己见:“就你!”

箫和的脾气更是大,扯手就想跑:“你要不要脸!”

“不要脸总比你偷看我强!”宋凯大吼的声音被路过的阿婆阿公听见,引来注目关注。

箫和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见这瘟神,“你放开手!再不放开我叫我妈了!”

“你叫啊!我把你偷看我的事情告诉所有人!”宋凯铁了心想叫这少年改邪归正,中二时期总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箫和迟早得遭报应。

箫和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用劲把宋凯推开:“你再胡说我就打你!我叫人来打你!”

宋凯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使被推到草丛里沾了一身泥,仍然不畏艰险,挺胸而起:“我告你老师去!”

说完便跑回楼里,不见了踪影。

箫和只当出门踩了狗屎,骂他孬种,接着也快步离开了现场。

到英语老师家果然晚了十分钟,是楼底阿婆给他开的门。

老师家住小洋房,是十九世纪四十年代的建筑,走楼梯都带咯吱咯吱的声响,透着异域色彩。

箫和的英语不差,平时学校抓得紧,较难的考试一百二能拿九十分朝上,来这里补课完全是因为陈曦。

陈曦是箫和的青梅竹马,箫和家和他家只隔了一条马路,小学分初中的时候花了点钱进个区重点,但成绩不行。

陈曦看到箫和笑了,但背后却湿了一大片,问他怎么回事。

箫和把雨伞放进老师家厕所,对他说:“出门被疯狗咬了。”

“哪里的狗?”陈曦松开拉着他衣服的手问。

箫和白他一眼:“就那个宋凯,真有毛病,下楼的时候抓住我不让我走。”

“干嘛不让你走?”陈曦唯恐天下不乱的露出笑脸:“你是不是惹人家了?”

“没,他脑子里进水,谁知道,上课了!”

箫和与陈曦赶紧坐回位子,打开今天的讲义快速浏览了一遍,还是语法。

老师说,“拿出本子,先来默写单词。”

箫和准备的很充足,所以毫不担心。

倒是陈曦一脸猥琐样,看的旁人都有些恶心。

“你等等本子放过来点。”

陈曦小声交流,箫和心里烦他,但表面上还是做了。

外面补课比学校里好,没那么多规矩,即使陈曦正大光明作弊了,老师也睁只眼闭只眼的放任自流。

窗外风吹雨打啪啪啪,屋内风扇转的扰了人心,箫和心里越来越燥,手腕上不知是热的还是雨水,淌了一圈汗,黏了本子,当时没在意,回家才发现,原来手表坏了。

再见到宋凯是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他们处在同一年级,隔壁班,宋凯因为个子高被安排站在最后一排,箫和初三个子也才长到一米六,站在男生第四个。

本说两个人应该碰不到面,可就是好死不死身后有人在退场的时候摔跤,硬将他的长裤拉了下来。

箫和在人前露了内裤,一出闹剧上演,这故事动人极了,简直要了箫和的命。

于是接着那一周,他都躲着不敢见人。

宋凯暗笑箫和是坏事做多了才会被欺负,回家路上还特意追上他,重复那句话:“以后别偷看我了!”

箫和搔胳膊、擤鼻子,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就骂:“我只是看你家电视机有偷看你吗?自从上周遇上你就再也没碰到过什么好事!我表坏了你赔不赔我!”

说到那块手表,是他爸的同事从香港带来的,稀奇的地方是表盘会随着温度变色,箫和一直很喜欢,只可惜坏了。

他后来拆开看过,里面是进水进坏的。

如果宋凯上次不惹他,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就记恨上了。

宋凯被骂的莫名其妙:“什么表?我什么时候动过你的表了?”

箫和把脸拉得老长,像是早猜到他会耍赖:“随便你!看你这样也赔不起,以后别烦我了!”

“你把话说清楚啊!”宋凯硬是拉着他的手不让人走:“你说清楚我会赔你的!你这人怎么那么别扭。”

箫和不在乎他骂什么,只是心里烦他,“我是别扭,我他妈最别扭,你去找不别扭的人说话行不?放开手!”

宋凯看见箫和眼眶红了,吓一跳,在兜里急忙翻出块带着蓝色小花的手绢放到他手里,抱歉地说:“你擦擦,长得本来就磕碜,等等哭出来更不好看了。”

箫和听见这话还以为宋凯嘲笑他,顿时火冒三丈给了宋凯左脸一巴掌,然后一句话不说的转身就跑。

宋凯忘了告诉他手绢要还的,刚想叫住他,但手上的温度没了,又想着还得回家赶作业,也就先放下了此事。

箫和一口气跑到家门口,喘着粗气火还在烧,仍没发现宋凯的手绢挂在自己衣领,直到回家换下校服才拿着东西发呆。

他想着,就妄图拿抽屉里的望远镜,可最后还是自制力控制住了欲、望,泄气的趴到窗台上看对楼,宋凯房间的灯没亮。

等他喘过气来以后,没上心的花手绢已然被扔到了一边,开始做起了堆如山的作业。

他始终觉得没有必要为一件事而吊死,哲学上把这叫做习惯性期待。

但箫和没有期待。

第2章

宋凯不知道箫和的名字,只是因为老能看到这个少年而记住了他。

那次下雨天两人第一次交谈,宋凯就明白箫和不是个和善的人,而且嘴巴不干净。

从学校回家路上去了趟图书馆,到家的时候五点半,从窗口张望能看到箫和趴在桌上的背影。

他什么都没想,然后拉了窗帘换衣服。

箫和写作业写到六点,随便吃了些饼干管饱,接着躺床上休息了一个小时,起来后重新再写作业。

他求家里给他买了台收音机,说是听英语用的。

他爸犹豫了一年,直到初三才给他买,箫和晚上就和这个半导体作伴,一般听一档节目能听到十二点,那时候差不多也写完卷子了。

那是九月份的中旬,天气还热的跟蒸笼一样,箫和没穿上衣,在窗台上趴了会儿,晚风习习伴着清凉,知了很有节奏的鸣叫,催人入眠。

无意间瞥到对楼的窗户已经黑了,箫和又笑了,在心底嘲笑宋凯的不用功,笑的很开心。

当众露内裤的事情在他故意无视中渐渐被淡化,箫和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他的,如果不痛快,也就只剩下半年时间,自己心中有数,不然心里就会更加难受。

箫和觉得别人对他好都是有目的的,比如初二时候的同桌在他手出血时好奇的多看了两眼,箫和烦了,就凶她说“看什么看!”

结果那姑娘直到现在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又比如老师都喜欢成绩好的学生,他尝试着给老师用毛笔写过两幅对联,老师很高兴的收下了,夸他聪明,箫和心里便把这当成了等价交易,不优秀就得挨骂。

所以总结来一句话,箫和是个运气不好,但也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十一放假前学校举行了一次月考,箫和自以为能考进班级前十,而且结果也应验了他的想法,只是不能接受的是宋凯成绩在他之前。

这消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直接砸在他的脑顶,完全不知所措。

他一直以为宋凯不读书的,这感觉就好像两人明明是在同一起点跑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甩下两圈,而自己还觉得他们俩一样快。

宋凯见他也来看成绩,自来熟的问他,“考得怎么样?”

难想箫和很生气,脱口而出,又骂:“虚伪!”

虚伪的含义是在太深太广,宋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老挨骂,便板着脸问:“你到底记恨我什么?”

箫和懒得搭理他,越过人群往班里走,谁知宋凯偏和他较起了真,拉着手就要和他当众讲清。

箫和嫉妒的迷红了眼,忘了在何处,转过身毫不留情地一拳砸上宋凯脸颊,人群中忽然闹得炸开了花,只那弹指之间,老师就赶了过来。

办公室内,老师说:“箫和你怎么回事?成绩考差了不说还学会打人了?是不是要叫家长来?”

箫和虎着脸低头不语,趁机狠瞪了一眼宋凯。

宋凯摸摸肿包,心里盘算着什么,然后对老师客气的说:“我们俩闹着玩的,他不是故意打我的。”

箫和听到解释,只觉得他是做贼心虚,也不感激。

老师教育了一阵之后就放他们回班,宋凯不顾人意愿硬拉着箫和把他带到楼道里,这个结必须要解开。

“你干嘛骂我虚伪啊?我怎么就虚伪了?”

箫和很难想象两人会有这么平淡交流的一刻,他说:“你平时读不读书?为什么不读书也能考的比我高,你是不是躲在被子里不让我知道,怕我学你啊?”

宋凯傻了,摸摸他的额头,笑着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平时上课认真听当然考的就好,倒是你学习方法会不会有问题?看你每天十二点都不睡觉,拼的哪门子命。”

“你骗人!我也上课认真听了,回家还用功复习了,凭什么就超不过你!”

宋凯抓了抓脑袋,还有些糊涂:“都说了你学习方法不对了是不是没长耳朵啊!要不然你来我家监督我?反正都喜欢偷看。”

箫和咆哮:“我告诉你别乱说话!没偷看!”

宋凯:“话说你叫萧何啊?是不是你爸妈特喜欢这个人才给你取的名字?挺好听的。”

箫和:“是箫和!不是那个萧何,吹箫的箫,和和气气的和!”

宋凯笑道:“我看你一点也不和气,应该叫箫炸!”

“神经病!!!”

箫和骂完便上楼梯往自己班去,宋凯也没愣着,下楼跑去操场,这节体育课。

球场上风光无限好,箫和撑着脑袋往外瞧的走了神,别的班同学全部划成了一个点,看不清谁是谁,在操场上跳绳,踢球,或者跑步。

箫和气量小,便不开心了一下午。

周五那天,回去路上在校门口撞见陈曦,陈曦是特意来找他出去玩的,箫和穿着校服放不开,问他:“不回家换身衣服再出去吗?”

“就去你家小区后面操场踢球,叫了几个同学,走啦!”

“可我作业……”箫和犹豫了会儿,他妈的任务没完成,作业也没完成,去还是不去,是个问题。

“那你到底去不去啊?不去我走了。”陈曦烦他婆婆妈妈的性子,催他赶紧。

箫和皱眉衡量轻重,最后看了眼陈曦,叹了声说:“走吧。”

众人来到约好的小场地,球门就是俩柱子,过线就算一个。

箫和太久没动觉得跑起来吃力,而且更让人意外的是陈曦叫来了宋凯,箫和不太高兴地问:“你怎么喊他来?”

陈曦得意的比了个大拇指:“为你报仇呗,你不烦他吗。”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箫和发誓他只跟陈曦说过宋凯不学习的事情,没扯打人。

陈曦阴恻恻的冲他笑:“无风不起浪,我有门道。”

“别啊,这我跟他个人恩怨,闹到后头他又要去告老师。”箫和狠瞪了那高个子一眼,不友善的小声劝。

陈曦来了劲哪会那么容易放开,推着箫和就走:“我们球场上见真招还怕他告老师?你怎么屁话那么多。别是怕了他?”

“额,”箫和觉得再说下去里外不是人,叮嘱了句:“反正别打起来,随你们。”

反观赛场上,宋凯看见箫和,友好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箫和当做看不见,然后走到开球的地方,站定位置。

“踢多少时间?”他朝晨曦问了句:“我五点前要回家。”

他其实不想扫大家兴,或许该有个人拿布蒙他脸?

陈曦对他比了个中指:“还没开始就催结束你也太没劲了,四点半四点半,抓紧发球!”

箫和不免是个很事儿的人,得了答应才把球踢给他,但事儿不代表心眼坏儿,所以他从不抱怨陈曦对他的指责。

一群少年在空地上跑的欢快,天气还不是很热,不过由于运动量大,只半个小时他们身上就淌起了汗水。

箫和摆着手说跑不动,自顾自找了片荫凉的树下坐。

他看到宋凯学着电视里的模样盘腿过人,然后打算抽个凌空,可惜踢着了空气,让周围的一群人笑话不已。

然后宋凯憨厚的挠头对他们说:“玩玩而已,以后也许就会了。”

箫和突然就觉得他可能没想象中那么全能,而且很会做人。

陈曦见宋凯没箫和说的那么横,为人挺不错的,就上去和他搭话:“你踢得不错啊,以后出来玩都叫你,你来不?”

宋凯点头:“好啊,在家里待着也无聊。”

箫和心里吐槽,“好你全家。”

坐在一旁看他们互动,手上懊恼的拔草,不小心划了道口子,变得更加生气了。

“你们玩吧!我回家了,再晚点我妈又要用尺抽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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