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成长之路 下——路边
路边  发于:201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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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大家很欢迎阿楚出现。他初到镇上碰到却不跟他打招呼的人主动上前跟他说话,一场误会,弄清楚了就好。他们

知道阿楚现在发达了,都想问阿楚遇过什么样的事情。阿楚添油加醋一路说,走完一条街,已经半天过去了。他说累了,

坐在旁边茶寮歇脚,远远看到一顶轿子飞快从街上经过。

“这是谁家的轿子?”他好奇地问。

“是李家的。大概是去奔丧,”茶寮的老板见阿楚不解的样子,坐到他旁边热心的解释,“你还不知道吧,豆花的爹死了

。死了有几天了,掉在河里也没有人看到,今天早上尸体浮起来了,肿得不成样子。官差领了尸体回去,让几个村的里长

来认,这才发现是豆花的爹。你说他,也真没福气,把女儿送人当妾,眼看就要发财了,竟然就这么死了。”

“豆花就可怜了,刚死了男人,又没了父亲。她一个人在李家怎么呆得住,要是生出来的是一个女儿,李家那婆娘,怎么

容得下她。”邻桌的人凑过来说。

“生儿子也没用。要是大房把儿子领过来养,她能说什么。小妾哪争得过做大的。最后,也就是替别人生了个儿子,自己

落个空。”

“李家那婆娘真那么厉害?”阿楚问,似有些怀疑。

“当然厉害。李捕头在外面拈花惹草,她不过问,要是这些野花进了家门,她就狠狠教训。李捕头见一个爱一个,只要家

里的那个没怀上,就任那婆娘欺负了。豆花以前也没少受气,怀孕后,她娇贵了,听说气过她一两回。经过公堂那件事,

两人的关系就更差了。这李家是容不下她们两个人的。”

“就没人帮她?”

“外人帮不上,里面的人不敢帮。你说,还有什么指望。以前,她爹还能帮着一些。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了。”

“我看呀,她那个爹不在还好些。”旁边另一桌的客人说,“谁不知道她爹好赌成性,现在就知道问她要钱。她爹喝醉了

还乱骂人,骂自己女儿跟骂妓子似的,还说什么没有他哪有她今天。这样的人,死了倒清静。”

“话不能这么说,他再坏,也是豆花的亲爹。他一死,豆花除了肚子里的那一个,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阿楚想到她成亲那天的事,眉间皱了一下,他可不觉得豆花是简单能被打败的人。

第三十八章:醋话

“你想去看她?”木横酸酸地问正出神的阿楚。

阿楚虽迟钝,但这句话的味道还能闻得出来。一向不主动说话的木横,难得用这样的语气,他斜睨了他一眼,有心逗他,

“也好,大家朋友一场,是应该去看看。”

木横没有表情的脸僵得像石头一样,他深恨自己说那样的话,本来阿楚碍于面子可能还不会去,这下倒好了,他竟把阿楚

“送”到了那个女人面前。

“不过这样去会不会不太好呢?”阿楚一脸苦恼地问木横,暗暗欣赏他的表情。

“是有一点。”他含蓄的说,心里恨不得拉着阿楚告诉他现在去的种种害处,总之就是去了就祸事连连,不去就万事大吉

“是不是要买点东西,或者换身素色的衣服。”阿楚现在穿的木横买给他的锦袍,平时阿楚不喜欢穿,总觉得又重又耀眼

,会被人敲竹杠。这里是山阳,是他的家乡,当然不同。出门前,木横还用玉钏替他束发。阿楚不知他哪来这些钱买些华

而不实的东西,木横好像很喜欢这类东西,自己却从来不用。想到这儿,阿楚见他快抓狂的样子,觉得再逗他,有些太可

怜了。“我们还是过几天再去。”

“好。”木横连忙答应,心里暗暗高兴。过几天,就没这事了,他才不会再多嘴让阿楚去见她。

阿楚没去见豆花,转而去了李府。豆花不在,他去问话也不会惹人闲话。他倒不是怕别人说什么,就是把他和豆花放在一

起,让他不舒服,豆花都变成这个样子,他一点也不想再和她扯在一起。

李府的人其实大半是站在豆花这边的,先前他们还有些怀疑,现在误会解除了,除了李氏几个心腹之外他们都偏向豆花。

这也不全是豆花的功劳,而是李氏太泼辣,管教小妾和下人时从来不手软,一句不中听被她派人打耳光是常有的事。尤其

是几个小妾,对她更是怨恨。李氏对付她们,明着看不出损伤来,暗中却令她们苦不堪言。她们的三餐连下人都不如,还

时常被使唤,被她各种各样的法子对付。跟她相比,那个软弱听话的豆花要好太多了。豆花刚到时也受了不少苦,怀孕后

,她除了对李氏微有言辞,对别人都是好的。李氏说她偷人,府里的人心里不信的,但这种事总有些好事人想追根究底,

弄得事情跟真的似的。现在他们自然不信了,阿楚的衣着以及县令对他的态度都让他们知道他跟以前的不同。这世道,有

这样的品貌和身家,大把的女子倒贴过来,哪用得着要别人的女人,还下了杀手,把自己也赔进去。这种蠢事,只有那些

自认是情痴的人才做。

讨厌豆花的人,当然也讨厌阿楚到李府去。李家就这么几个人,讨厌他的只有李氏和她的陪嫁丫头小翠。叫是小翠,其实

也近三十了,年轻里生得水灵,自然也没逃过李捕头的手心。她们从阿楚一进门起,就狠狠瞪着他,让阿楚担心她们的眼

珠子要掉出来了。因为阿楚有县令的关照,她们也不敢明着赶他走。老管家也讨厌豆花,觉得她带衰,把李捕头害死了。

他并不讨厌阿楚,也希望阿楚能找出凶手,替李捕头报仇。他的儿子和二夫人对豆花的态度模棱两可。阿楚本来想,如果

豆花真的跟人有私,他们要怀疑也是怀疑李府里的男人,等他见了管家的儿子李明,才明白原因。李明的腿是坏的,眼睛

有斜视,看人像是在翻白眼,隔一会儿他还会哆嗦一下,让人担心他是不是在抽搐。这种病是很难治的,阿楚暗叹。

转了一圈,阿楚看天色晚了,才起身告辞。其实他有心在李府蹭饭,后来想到豆花快回来的了,还是离开的好。豆花要守

孝,但是她有孕在身,孕妇最忌呆在灵堂过夜。她一个女人在外面过夜也不方便,为免落李氏口实,她晚上仍要回来住。

以为这样错开了时间,两人就不会碰面。他忘记了自己住在山上,镇上的人办丧事送棺木上山一定会经过他家门口。他难

得有假日,每天都睡到快中午才起。离清明还有九天,他早起看到白色的队伍从门前经过,不经意的和走到前面的豆花对

看了一眼。她红肿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流着泪,见了他,目光中似有期待,但很快她垂下眼,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阿楚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说,早就劝她不要嫁,如今变成这样也只能自认倒霉了。阿楚在镇上长

大,从小跟她熟稔,她总是微笑着站在摊子前,看到他总会甜甜地叫一声“阿楚哥”。他开始还暗自欢喜,后来发现她对

谁都是这样亲切,心情也就淡了。可是,他还是把豆花当成很重要的人,还是喜欢她的笑容。做大户人家的小妾怎么会幸

福的,嫁给那样的人,就算过得再好,也是不幸的。他觉得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好人家,不一定要有钱,但是一定要真

心对她好,会疼她一辈子。如果这样的人没有出现,他就先把她带走。他一定会对她好,那个甜甜对他笑的女子一定值得

更好的人,但是现在,她是普通的妇人,连记忆中的那抹笑,也在再见她时隐没了。

“不去见见她?”木横小声说,语气不知有多不情愿。

阿楚瞄了他一眼:这人,还真不知道教训。他勾住木横的脖子,大声叹了一口气,“真得去。一看到她泪眼朦胧的样子,

我真是心都碎了。”

“那就去吧。”木横低着头,看不出情绪。

这是怎么了,阿楚觉得他的反应不对,不知他在想什么,“你很同情她?”

“没有。不是同情。她没有丈夫,没了父亲,还有孩子可以依靠。”除了生孩子,他什么都能为阿楚做。孩子对男人来说

很重要,他却做不到。“阿楚,一定很喜欢孩子吧?”

“为什么这么想?”阿楚皱了皱眉,困惑地看着他。

“你一直很有爱心,对病人又好,跟孩子也很容易打成一片。我想你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

虽然这是称赞的话,怎么他听了不舒服……木横说的是他吗,他可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些优点。摸了摸鼻子,他讪讪地说:

“我不喜欢小孩子。”

“怎么会?”木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阿楚明明会是最好的父亲。

“至少现在不喜欢。我不知你怎么看待孩子,你不觉得他们很烦就会耍任性,好像所有人就都迁就他们一样。难道年纪小

就能被宠爱,我很小的时候就上山采药,受了伤也是自己拿药敷一下就好,哪会像那些爱撒娇的小鬼一样就会麻烦别人。

当然,成家之后,可能是会有孩子。那是没办法的事发,如果是女儿倒还好一些,当然,不能像金大夫的女儿一样。那简

直是来要债的。”

“她是有些……”木横心情大好,跟阿楚一起八卦她的叛逆事迹。他们一致认为,这样的女儿最好嫁到金大夫的仇人家里

,这比什么报复方法都有用。

想不到他在担心这些事,阿楚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想。他不懂木横那边的人是怎么想的,喜欢男人这件事让他觉得别扭,也

许在他们眼中,跟女儿在一起反倒是别扭吧。喜欢就在一起,他觉得相爱就是这样简单的事,孩子之类的他没有想过。木

横考虑得这么周全,倒让他焦躁起来,他一直以来想要的是一个对他千依百顺温柔大方且嫁妆丰厚的女子,若她能做到,

他也会一生对她好。就像交易一样,人家付了钱,他自然提供出对等的服务。那么孩子呢,他可能还会有个孩子,他也得

对孩子好吗。也许他不应该这样想,说不定他娶到的女人会是他爱的。可是那些仗着爱意任性撒娇的女子让他头疼,他可

不想被女人牵着鼻子走。那么男人呢,被男人牵着鼻子走,他也不想。如果他刚才点头就好了,因为孩子这件事,木横说

不定会放弃。其实,他爱着也没有让他觉得困扰,要是他一直爱着也不坏,至少他好使唤他。看吧,就因为这点,他才不

想爱人。

“我还是去见见豆花吧。”阿楚淡淡地说。

“为什么?”木横的心结一打开,吃醋的本性就更加明显。

“什么为什么?”阿楚明知故问,“不是你说让我去的。现在你是想拦我吗?”

“不是。”他怎么敢逆他的意,“我是说,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放心,这座山上是我的地盘,我不会让人发现的。”阿楚拍拍胸口,闻到木横的醋意,便有些得意,“李府的事,还是

得问她。”

“哦……是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木横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人倒的确不得不见,当然,是在他的监视下

。他怎么可能让阿楚单独和旧情人见面。

第三十九章:吃错药

翠色如烟的山峦上,一座新坟飘着白纸,坟前豆花独立站着,盯着坟墓想是出了神。本是如花的年纪,却担起了重任,断

了将来的欢娱,她轻抚腹部,肚中的孩子与眼前的黄土对比鲜明,此情此景怎么不让人嘘唏。阿楚站在她身后,暗暗叹惜

“阿楚哥。”她忽然轻唤了一声,转过身见到他,像是一惊,缓缓伸出手,像是试探一般靠近他的脸,终是浅笑着收回,

滑下一滴泪来,“你不怪我吗?”

“不怪。”她真这样了,他还有什么可怪的。

“真的吗,阿楚哥,你真是个好人。”她挤出一抹笑,泪却不停地流下来,“如果当初我跟你走就好了。爹爹的债还了又

有什么用,他还是走了,留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那个家根本不是家,一想到我要在那里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

我不能死,我……”她按着腹部,忍着不哭出声来。

“好了,别难过。”他扶住她好声安慰。以前是希望她有一天会后悔,但看到她现在这样,他又心疼。当初她出嫁,一定

有她的难处和考虑,如果他当时坚决一些就好了,把她带走,她也不会受现在的苦。

“阿楚哥……”她靠在他胸前呜咽。

阿楚怕她身体受不住,一手扶着她,一手替她把脉。眉头一皱,他沉下脸,“豆花,你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不适?”她抬起头,哽咽着,疑惑的表情很快变得成不安,“阿楚哥,是不是我的孩子出事了,我的孩子……”

“你别担心,有我在,是不会让你的孩子出事的。”阿楚拍拍她的背温和地说。豆花的脉是有问题,不是一般的动胎气,

而是中毒,有人存心想要害她腹中的孩子。“你先回去,最近几天吃东西要格外小心。我会暗中帮你。”

“真的?”她轻声问,抓着他的衣袖,“可我不想回去,我怕……”

“没关系的,”阿楚看她又要哭了,连忙哄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绝对不让你出事。你放心吧。”

“嗯。”她点点头,叫了陪她来的丫头,和她一起下山。

阿楚躲在暗处,直到她走了,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木横一直藏在一边看着他们,看到他们接触,他千万个不悦,却只能

忍了。这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安慰,他都动了恻隐之心。是他说要站在暗处把风的,这种情形,他除了看着,又能做什

么。他要这样站在他身后看一辈子吗。

“木头,有人对她下药,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去查查是怎么回事。一定要保护她安全。明白了吗?”阿楚郑重地说,

这种事托付给武功高强的木横再好不过了。

“是。”他点头,在他旁边迟疑了一会儿,飞身离去。真是不懂,为什么他要去保护自己的情敌。如果她死了,对他来说

也是一件好事。可是阿楚是相信他才让他去保持豆花,他不想辜负阿楚的信任。

他好像不情愿,阿楚心想,木头真是越来越难使唤了……还是说,他在介意,吃些没必要的醋就算了,他不会当真以为他

和豆花还没有断干净吧。若是还有情,他管她有没有嫁人,有没有孩子,都会带她走的,木横跟了他这么久,应该知道他

。感情会让人盲目,真是不假,阿楚叹了一口气,但是木横的感情,他看来是要辜负了。

让木横一个人去盯着,阿楚不放心,木横是他的人,就算查出什么,外人也许不信。为了公正,他叫上了李河,让他和木

横一起盯着李府的一举一动。木横要在外面忙,自然不能每天回家替阿楚做饭,更不能陪着阿楚身边。阿楚做着以前做惯

的事,隐约觉得很多东西都和以前不同了。到了第三天,李家大夫人总算有所行动。当李河抓到正要下药小翠,阿楚松了

一口气,不仅是因为豆花,他也担心木横。让他和男人一起去盯着一个女人,他心里有些不快,等他有了某些猜想,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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