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成长之路 下——路边
路边  发于:201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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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喜欢女人他是知道的,豆花怀着孩子也不能做什么,如果不是这样,他一定暗中出力让豆花获罪。并不是为了什么正

义,纯粹是不想让多余的花花草草出现在阿楚身边,两年来阿楚一直是一个人,也是他努力的结果。

阿楚的确是有点想帮豆花,不管孩子是谁的,她以后过得好就好。孩子如果不是李捕头的,说实话,他还高兴一点,那个

仗势欺人的人活该没有后代。李氏也不是善类,要是罚去某处做苦功,他会笑她咎由自取。可是游街,有些太过了。他曾

看过一个游街的犯人,是个男人,走了一段好像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头一直是低的,可能一辈子起抬不起来了。要是他

帮李氏,豆花的情形就不妙了,要是不小心定了她的罪名,她是要被骑木马游街的,这比李氏还惨。她撑到现在也不容易

,他又不是官府,查得这么清楚做什么,木横当过杀人,现在不也好好地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大家都是为了生存,等生活

稳定了,豆花也一定也会好好生活。

一夜无话。到天明时,他才想到没有给木横涂药,晚上睡得太迟,一时竟给忘了。外面还在下着雨,很小,大约午后就会

停了。他正想今天做什么好,却见木横脚步虚浮,正起床要去做饭。

“木头,你不舒服吗?”阿楚问,看他脸色潮红,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快躺下……”

“早饭……”

“我会准备。你好好休息。我去替你打盆水。”阿楚扶着他在床边坐下。木横的身体很烫,身上出了一层汗,阿楚看他昏

沉沉的,不敢怠慢,替他擦身散热,还准备熬药给他。可惜山上的药材不足,他得去一下镇上的药铺。

想到这几年他的照顾,再看他病中无力的模样,阿楚就想对他好些。他会生病也是因为他的缘故,那天一定伤到了,昨天

淋了雨,才会让他发烧。他难得会心软,这次就换他好好照顾木横吧。沿着山路匆匆赶到杏仁堂,掌柜见了他还有些吃惊

“阿楚,你还来卖药?”

“这话说的,难道我不能来买药吗?”阿楚笑道,对旁边和他挤眉招呼的小山挑了挑眉。

“哦,你想要什么药材,可有方子吗?”

“没有方子。就是买几味药以备不时之需。”阿楚怕他抬价,故意找了一个借口。报了药名,掌柜在一边抓药,阿楚则到

切药的小山那里聊天。“怎么过了两年,你还做学徒的活?”

“才学了一些医术。不过平时活也得干,哪像你,现在这么自在。”小山轻声说。

“哪里,我也有忙的时候。”越忙越开心,说明赚得钱多呀。他看了一眼店里,“对了,你家大夫在吗?”

小山正要回答,就听到外面铜锣声响。阿楚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小山兴冲冲地站起来,拉着他到了门口,“快看,是

李氏要游街。掌柜,后堂还有泔水,拿出来用用呀……”他兴奋地朝后面喊,一点也不怕被教训。

阿楚暗叹,听到掌柜指使另一个学徒去后堂找没用的脏物,自己走到阿楚他们旁边,向街头张望着,想看看队伍什么时候

经过。

第四十三章:游街

铜锣声咣咣铛铛接近,街边站满了围观的人,他们都踮脚张望着,想急于扔出手上的东西。一般游街的人都非良善之辈,

百姓动手,一来是出出心里的恶气,二来也是为了扫除晦气。阿楚看到别人脸上兴奋的模样,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是因为

自己是相关者吗,他的心沉了一下,敛容望着街头。周围人声噪杂,阿楚却清楚地听到铁链拖地的声音。好沉重,走一步

都艰难,她要如何走完这一条街呢,女流之辈,哪么受得了别人的侮辱。围过去的人群遮住他的视线,他不敢上前,李氏

也一直没有抬头。她仓惶地躲避众人的脏物,发臭的东西沾了一脸,引得别人大笑。

“阿楚,你也扔。”小山塞了一个鸡蛋进他手里,笑着招呼他。

阿楚不懂,虽然他是相关者,但是他也是受害者,他生气怨恨这样对她还说得过去,什么他们也这样在做。难道他们没有

同情心吗,他望着手中的鸡蛋,猛地扔出,在李氏脚边溅开,发出一阵臭味。他冷着脸,漠然看着别人的惊呼和欢笑,像

迎接一个盛大的庆典,而被推攘着走到街上的,就是可怜的祭品。人群中,他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当李氏凄惨地被推行

时,有人冷笑地盯了她一眼,随后消失在人群中。望着那个背影,阿楚不禁黯然。

“阿楚,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小山扔光了东西,发现他脸色不对,关心地打量他。

“我是在担心,外面这么臭,我要怎么回去?”他一脸苦恼地沉下脸,望着一地的狼藉深深皱眉。

“也是,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小山一拍脑门,“虽然在下雨,可这雨不够大,反而把东西带得到处是。外面好像整件街

都是酸臭味,好难闻。”

“是呀,我还是快点回山去,这味道太大了。”阿楚掩着鼻,转头看到大夫站在那里像是不敢上台。阿楚走到他旁边,和

他点头示好,上前在他耳边轻声问,“大夫,李捕头不能生育的事是真的吗?”

大夫脸色大变,上下打量阿楚,迟疑地半晌轻轻点头,“是,应该是。”

“为何之前你不站出来说明此事?”

“这个……当时也不想看到豆花被罚,也许李捕头得了什么法子治好了。后来……”他顿了一下,“我总不能自拆招牌。

阿楚心下冷笑,买好了药后就匆匆离开。

到了山上,那股臭味好像仍跟着他,他看着脏了的鞋子,等到家后,把鞋子丢了扔在雨里,光着脚进了层。木横知道是他

回来,转身睁了睁眼,又昏沉沉地闭上躺在床上。阿楚不敢怠慢,替他熬药,擦身,服药……忙到晚上,木横出了一身汗

才好此。侧身躺在床上,他看着阿楚在忙,脸上僵硬的线条全都变柔了。

“我煮了粥,很快就能吃了。”

“好。”木横点头,忽然关心地盯着他的脚,“阿楚,你的鞋子呢,别着凉了。”

“自己都在生病,少多管了。”阿楚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话,又觉得木横安静地有点可怜,“我懒得穿。”

“我帮你。”

“你别管,我又不是不会穿鞋子的小孩子。”阿楚不悦地说。

在他眼中,阿楚就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闹脾气,才会脱鞋子,木横想。他没有多问,猜测阿楚会生气是因为不得不照顾

他,他何德何能让阿楚费心。等粥好了,他不敢让阿楚喂,自己坐起接过碗慢慢吃。阿楚坐在床边,背对着他。

“白天,我看到李氏游街了。”

低着头,他只是单纯地想说出来,然后温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对他说:“不是你的错。”

他心中激荡,扯动嘴角,发出淡淡的笑,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他横躺在床上,捧着肚子笑得了停不下来。木横温和地

看着他,等他笑够了,才放心。

当然不是他的错,就算他不小心当了帮凶,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解恨。官府什么的,他不想再沾,李氏的事,他之后再想

,这次就当给她一个教训,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她所犯的罪也是真的。她让小翠下的毒很霸道,略甜,放在甜汤里根

本辩不出来。小翠说她在豆花的甜汤里加了一瓶,哪怕豆花只是尝了尝味道,她腹中的胎儿都会受影响。况且,豆花说她

喝完了。

她在说谎,包括山上跟他相遇时说的话,也是谎言。他真的从来没看懂她。暗暗叹息一番,他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到了清明那天,木横的病早好了。两人准备了祭品去上坟。本来冷清的山上,也就这几天变得热闹些。阿楚站在坟前,穿

着木横新给他买的鞋子,扔到雨里的那双,像是除不掉那股味道。阿楚不要穿了。木横怕他将就着穿以前已经挤脚的鞋子

,连忙去买了一双。阿楚看他一再说会把花掉的钱赚回来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穿上了。

天气不错,拜完之后,两人站在一边分吃带来的水果,镇上其他来上坟的,拜好后还去挖春笋,有些看到阿楚还约他一起

去。阿楚笑着摇头,看着他们安乐的样子。山间,李家的坟修得算整齐,坟前,几个小妾站着,很是起眼。都说寡妇门前

是非多,她们大都年轻,也想为自己找个出路。等拜完李家,豆花带着丫头去爹爹的坟前。等她拜完了,阿楚踱步而上,

正好与她遇到。

“这几天身子怎么样了?”阿楚好声问道。

豆花施了礼,“好多了。先前多亏你,不然我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你要小心胎气。那药霸道,别留下什么后患。我这里有颗药丸,对你有好处,你先服下吧”阿楚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

在豆花手上倒出一颗药丸。

“谢谢。”豆花服下,对他浅笑,“阿楚哥,这药可要收银子?”

“向来是你收我银子,我几时收过你的。”阿楚笑着,忽然正色,“我只是好奇你竟有治男人隐疾的方子,治好了李捕头

的病。”

豆花有一瞬困惑,很快干笑着点头,“阿楚哥,莫说笑了。哪是什么大不了的方子,补补身子罢了。”

“这倒奇了,是什么方子这么能补,你说来听听,我将来或许用得着。”

“阿楚哥哪用得着那个呀。”她娇笑道。

“就怕万一呀。”阿楚微勾着嘴角,淡漠地看着她。

她知避不过,半真半假地说:“阿楚哥,这方子可不能白告诉你哦。”

“是吗,你且说个价,看我买不买得起。”

她脸色微变,嗔怪地拉下脸,“我是说笑,阿楚哥竟然当真的,好没趣。”说完,她气呼呼地要走。

“你是不想说吗?”阿楚拦住她,笑得邪气,“还是你根本没有用过什么方子。这里人多,我是快离开的人,说错些什么

也不怕,就算留在这镇上的脸子上过不去。”

豆花目光一紧,站在原地,有些委屈地看着他,“阿楚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什么呢?”他为难地问自己,目光一转,冷然笑道,“就先说说那个奸夫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悦地盯着他,气恼地扯着帕子。

“这奸夫不是我,你以前在外见的人虽多,但成亲后,他们也都断了念想,况且你一直在李家深宅之中,怎么能和他们暗

通款曲。李府的两个男人应该不会是,我想那人应该常出入李府,即使你们不是在李府相好……”

“你都胡说些什么呀!”她生气地吼道。

“听说你曾回过一次娘家,能经常出入李府又在那天出现在村子里的人,我查过,只有那么一个。”

“那你怎么不去问他,却来问我。”她冷冷地说。

“听你亲口说明,才更过瘾。我一直蒙在鼓里,被人白白污了名气,又占了便宜。要是不讨回来,我还真是安心不得。”

“那是你的事,你说的东西,我都不懂。你休要缠我。我要回府了。”

“唉,好吧,既然你不听我讲,我只能和别人说了。”

“阿楚哥,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豆花怒斥道。

“到底是谁在败坏名声。你来上坟,对得起那个替你接头的爹爹吗?”

“他?”豆花冷哼一声,像在听一个笑话。“你以为这一切是谁的过错。”

“你怨他?”阿楚问,叹了一口气,“你是应该怨的。”她的那个爹爹他一直看不过眼。

豆花冷笑,“我要感谢他一件事,是他教会了我要为自己着想。人要过得自私,不紧紧抓着自己的,别人就会以各种名义

抢了去。情呀,爱呀,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场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只有抓到手里的才是最实际的。阿楚哥,你不也是

这么想的吗?”

“我的确这样想过,现在也常这样觉得。若不是被人无私关爱,我怎么知道有人疼是那样窝心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我曾想好好待你,哪怕以兄妹之名。可惜那时的我没什么本事,入不了你的眼。”

“别这样说,我不想更加后悔。”

第四十四章:清明

谁没有情窦初开的时候,又有几个一动心就能得到回报。豆花也有过少女纯情,可惜一切才刚萌芽就被现实扼杀了。要逃

离困境,摆脱无穷无尽的追债、威胁、戏弄……她只能替自己找一个靠山。她要嫁入好人家,哪怕是作妾,也不要再受贫

困债务的折磨。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她得有个孩子,必须要怀上孩子。

“豆花,你既然后悔了,为什么还要犯错?”阿楚问她,有些不忍。

她冷笑,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了,还怕再犯什么错,“你要怀疑我,是你的事。总之,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不是官府,来问你也不是要什么好处。你虽不说,难保他不说吗。他陪我查案的那几日,早就把一切都说了。”那个

能出入李家,和豆花相好的,就是李河。

“不可能。”豆花说,目光有些闪烁,男人是靠不住的,事实如何,又有谁知道。

“抓了李氏后,他很高兴。在喝醉之后,我拿话套他,他无意中说的。”

“他……醉后胡言,哪里能信。”

“不能信吗。他说你狠心,事情全是你做的,他并无心下杀手。你父亲的事也是,你竟狠得下心来。既然他有千般不是,

他也是你爹爹……”

她脸色一白,轻笑几声,“难道就因为这个,我就要忍下来,看着苦心经营的一切,毁在他的手里?他从来没对我好过,

我又何必替他想。当年他想把我卖到青楼里,连邻居都看不过眼骂他,他竟狠心不管不顾,还拿钱去喝酒赌钱。是我运气

好,他赢了,马上赎了我回来。后来一次次,他欠了钱,我就得低声下气一家家的讨要过去渡地难关,别人笑我,占我便

宜,我就要忍着……忍了十来年,难道还要忍一辈子!我最该做的,就是早早下手,趁他喝醉了把他推下河去。只是我那

时小,怕没有亲人活不下去。现在想到,没了他,我肯定会过得更好。”

“那么李捕头呢,他是你的夫君,就算对你不好,你怀了孩子,他也很关心你。”

“哪里有什么关心,贪新鲜哄了我几个月,就把我扔在一边,想着到外面找女人。李氏心狠,哪里会让我好过,他也不过

问。我给他一个孩子,他疼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种。他对我好?要是他真有一点好,就不会在我身子重的时候,强占了小

菊。”豆花看了一眼身后的丫头,气愤地握着拳。

“楚公子,你别怪夫人,药是我买的,是我本来要杀他替父报仇,自己找不到机会,还被仇人沾污。幸好夫人替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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