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宴——天时
天时  发于:2011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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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知道,却仍是狠心的打了她三十板,甚至最后连御医也叫过来给母亲看一下,就把她打入了那暗无天日的冷宫。”

冷哼一声,燕唯政一脸讽刺:“当初那三十大板没把我打死还真是奇迹,而我的母亲那样艰苦的环境里只靠自己就将我

生下来更是奇迹。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一直和母亲生活在那阴冷的暗房里,直到八岁时母亲因病去逝。她死前对我说的

每一句话,我都铭记在心,我抱着她的尸体哭了三天三夜,原本就觉得很阴暗的房间变得更加阴森了。三天的不吃不喝

,第四天终是引来了那个自称是我父皇的男人,他让我随他走,我毫不犹豫的跟上了他。”

“其实那时候我根本连父皇具体是什么我都不清楚,会跟他走,只是不想再呆在那个地方而已。母亲曾说过:离开这里

,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所以我义无返顾的选择了离开,因为只有离开,我才能做到母亲临死之前对我交代的事……”

虽然燕唯政说的轻描淡写,就像说的不是他自己的故事一样,但是董吉却明显看到每一次她说着母亲这两个字时,眼中

有着无限的柔情。他爱他的母亲,这几乎是无庸置疑的。突然间董吉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胸口闷闷的,眼睛渐渐犯

酸,却落不下泪水。

燕唯政阴冷着一张脸,将自己的手慢慢举至眼前:“说什么血浓于水,可是在皇室,血亲太多,却反而没有了民间的那

股亲情。也许是皇宫太美丽宏伟、太金碧辉煌,所以容不下所谓的温柔,因为那只会使人相应见浊,透不出那种皇室特

有的倨傲。”

站在最高处的人最孤独。董吉只能转过身,给他一个温柔地拥抱。

收紧手,抱住了董吉的肩膀,燕唯政轻吁了口气,继续道:“那时每跟你说就离开了半年,真的很对不起,本来打算跟

你说的,但是没想到会不欢而散,连再见也没说。”觉得到怀里的人轻轻地点着头,表示理解,燕唯政不禁笑了:“还

记得那时我让你为我唱的歌吗?也多亏了你那首歌,让我真正的下定决心要战斗。”

声音又冷了下来:“为了今天的一切,我早以拉拢了朝廷大部份的官员,计划好如何杀兄逼父,成为打破皇室传统的第

一个皇帝,我也知道民间对我续位的说法绘声绘色,但我并不在意,生在皇室,不想寄人篱下,就得成为最强的人,这

是母亲对我说的最后的话。”

将董吉推开一些距离,燕唯政深情地望入他的眼中,道:“一直以来我忍气吞声,暗中酝酿夺位的计划,可是当一切都

成功之后,我却迷惘了,万人之上,却并不如想像的那般,可以随心所欲,反而是身上的担子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无人敢挑战的权威,也同时意味着没有平等交心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是那个与我一起分享一切好与不好成果

的人。”右手拇指轻抚董吉的脸颊,燕唯政的眼中有着不安的期盼。

惊讶与燕唯政的柔情似水,董吉一时竟忘了如何反应,直到读出了他眼中的不安,泪水滑落,最终笑着点头道:“嗯。

“别哭啊。”为董吉吻去脸上的泪水,燕唯政貌似无奈的苦笑道:“如果有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脸露羞涩,董吉咬咬唇,终是忍不住吐他的嘈:“你欺负我的次数还不够吗?”

“啊?有吗?”无辜地眨眨眼,突然像想到什么,燕唯政脸露暧昧,将面凑至董吉耳侧道:“如果你是说这一个月在床

上欺负你的事,我保证以后绝对温柔。”

“你……你说什么啊!”脸涨成猪肝色,董吉反应激烈地将燕唯政推开些距离,不过很快被对方大笑地抱得更紧,任他

怎么挣扎都无用,最后只能将脸整个埋入他胸襟。

一直守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小李子和李枫对望了一眼,很快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又不好意思看眼面突然变得很亲密的两

人,只能红着脸低下头去乱瞄。

“小银子,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啊?不是给你安排了新主子吗?为什么不好好跟着她?”红娘头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她这个月因为小银子的事都快烦死了,跟这死小子也不止做过一次思想交流,他怎么还是这副死样子。

“我的主人只有先生一个,我不想再跟其它的人。”坐在以前董吉的床上,小银子抱着枕头,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红娘叹息道:“你是打算坐着吃白饭菜吗?”

“……大不了我给你钱,反正我要等先生回来。”

“都过去一个月了,我们连那个颜公子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你怎么等?再加上,如果董吉也像你这样想你,或是有回

来的意思,那他为什么连一点消息都不传给你?”

“……也许先生并不方便……”小银子想极力为先生找借口,但是声音中却并没有了刚开始的气势。

“哼,你就继续这么自己骗自己下去吧。”

“……”

见小银子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红娘无力的在他身边坐下,抓起他的左手放入自己手中轻轻拍了拍,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你想你家先生,但是每天什么都不坐,只是呆在他房里盲目的等,这样反而会让你更加的难受。你以为我真的

是心痛你在醉红尘白吃白住的那点钱吗?虽然我这醉红尘不是钱庄,但是养你这样的闲人一下养几十个一点问题都没有

,难道你真不明白,我给你安排新主子的真正用意吗?”

“……”仍是低头不语。

红娘正打算语重心长地继续开导,却突然听到有人掀开珠帘进来,一抬头,却见一个月了无音信的人冲自己和小银子笑

着,唤道:“红姐,小银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小银子迅速的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时,他的眼中满是惊喜和不敢确定:“先……先

生?”

咋见小银子脸上未干的泪迹,董吉也是心痛的红了眼眶,但怕小银子担心,所以皱了皱眉,故装不高兴的埋怨道:“怎

么,才一个月没见,你就把主子给忘了吗?”

“先生!”腾地站起身,飞快的冲上前抱着日夜思念的人,小银子将头在他怀里蹭了蹭,确定了自己不是做梦之后,又

在对方肩上捶了捶几拳撒气道:“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一个月来一点消息也不传给小银子?您知不知道我有多想

您,多担心您?先生,您真的是太坏了,为什么总让我这么为您不省心?”

“是是是,我知道,是先生不对,先生坏,让可爱的小银子这么为我担心,真的是很多不起,但是从今往后不会了,我

再也不会让你为我不省心了,所以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将怀里的人抱紧,董吉愧疚地道着歉,表情是只有小银子才

见过的温柔。

仍坐在床沿的红娘见主仆两人这股感人的情景,免不了为他们抹了把眼泪。

而随后跟进来的燕唯政再看到这一番情景时,可完全不是红娘的那种心情,胸口一闷,酸劲一下全冲脑门,毫不犹豫地

就冲了过去将两个分开。一手把董吉护在身后,一手抵在仍回不过神来的小银子胸口,脸露温瑟地道:“有什么话说就

可以了,别抱来抱去的。”

“先生?”总算因燕唯政的话回过神来的小银子,理也不想理他,只是疑惑地看着他身后的董吉。

“唯政。”轻唤了身前的人,董吉脸是尽是可疑的红色,思至小银子还等着自己的回答,他只得无奈地给了他一个苦笑

突地瞪大眼,小银子的视线在燕唯政和董吉的脸上来回扫荡,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后者问道:“不可能的吧?”

知道小银子问的是什么,董吉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点了点头。

见董吉点头肯定,不仅是小银子就连一直坐在其后的红娘也忍不住倒抽了口气。两人同时将视线移至燕唯政脸上,只见

本人得意的挑了挑眉,大有一副“我的魅力无人能扫”的架势。

绝望地瞪大眼,看来先生真的已经是这个男人的囊中物了。看着董吉现在的神情,小银子从心低泛起了深深地不安。

第六章

“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圣上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啊?”趴在石桌上,小银子皱着眉问身边一边研究棋谱,一边自己摆着

棋子的董吉。

“……也许是圣上近日太忙了吧。”心中一顿,董吉轻声说道更似开慰自己的话。

“忙?他以前不是也很忙吗?第一个月是几乎天天到素心阁找您,第二月是隔一天来一次,第三个月是隔三差五来一次

,而这个月半个月都过去了,他却只找过您一回,那么下个月,下下个月是不是连皇宫内连有您这个人都给忘了?”不

是他爱瞎猜,如果只是来找先生的次数越来越少就算了,但是他连态度也有所冷淡了,先生那么聪明,他不相信他没有

感觉出来。

在心里叹了口气,董吉终是无心在看棋谱,侧首看向身边所以处的花园,声音有些飘渺地道:“他是一国之君啊……”

再一次认知到燕唯政的身份,小银子只能不甘的咬牙。因为燕唯政说怕先生一个人寂寞,所以为他也赎了身,让他一直

跟随先生,但是谁知来的地方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皇宫,而他那个的身份自然不言而明。一直以来叫的颜公子,竟然是

燕公子,还是当今的圣上,那个传闻杀兄逆父,心狠手辣的新皇。其实到现在他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在皇宫里

生活了三个半月,听着身边的人都叫着他皇上,纵使他再怎么不敢相信,也否认不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而非他在做

梦。

心情复杂地看着正在想什么想得出神的先生,小银子再一次在心里长叹着息。这一次,怕是先生的心已经毫无保留的给

了那个人了,如果再受一次伤害,他还能像上一次一样大病一场后,重新笑出来呢?

就在董吉与小银子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出神时,正打算去素心阁的燕唯政在路过这座花园,看到了凉亭内的他们,向

尾随的奴才人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摆摆手,意识他们先行离开后,他才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在想什么?”直到站在董吉身后,见两人仍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靠近,燕唯政才开口,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啊!”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小银子抬头看向燕唯政,见是他,连忙跪地请安:“小银子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

岁,万万岁。”

而晚点回过神来的董吉,后知后觉的站起身,向燕唯政准备行礼,却被后者连忙轻笑扶起:“免礼了,都免礼了。”

“谢皇上。”董吉与小银子同时谢恩。

点点头,燕唯政在就近石凳上坐下,再叫他们两人也坐下,而手却一直握着董吉的,轻轻地拍了拍,他再次问道:“刚

才在想什么?那么出神,连朕站在你身后好一会儿了,你也没注意到。”

惭愧地低下头,董吉轻摇着头道:“没什么,只是看风景看得太入神而已。”

“当真是这样?”

“嗯。”

“这样啊。”点点头,燕唯政算是信了他。然后稍皱了下眉,沉思了一会儿后,才又开口道:“吉儿啊,这一段时间,

朕可能不太回来素心阁找你了。”

仍是低着头,所以谁也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轻点了点头:“嗯。”

“会埋怨朕吗?”

“不会。”

“那今天朕就留下来,好好地陪陪吉儿怎么样?”

“嗯。”

眼中闪过些什么,燕唯政终是满面温柔笑意的将董搀扶了起来,向他的给他安排的住处——素心阁走去。

虽然已入夜,但若大的房间里仍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董吉与燕唯政并望而坐在一张大型有大圆桌前,满满地一桌尽是山珍海味,两人却只顾饮酒,鲜少动筷夹菜,而小银子

更是早早地就被燕唯政令之回隔壁的房间睡觉去了。

又喝完一杯酒,在董吉忙着为他放下的空杯斟酒之时,燕唯政貌似无意地道:“有种回到醉红尘开你局的情景。”瞄到

身边的人只是轻笑,并没有什么看法时,话风一转:“你为什么会进醉红尘呢?”

斟酒的动作稍一停息,董吉垂下眼睫,继续为自己的空杯斟酒,满了之后,放下酒壶,才平静道:“如果不选择呆在那

里的话,我可能根本活不到现在。”

“为什么?”惊讶于董吉说这句话时平静态度,燕唯政知道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本是燕平国最西面一个叫永安的小城镇的人,家父是城镇内固有名气的教书先生,从有记忆以来我就与家父相依为

命,对于母亲的认知也仅是爹所说的。”

思绪飘远,董吉索然一笑:“小得时候我就比一般的孩子长得可爱,长大了,轮廓清楚了,那种出众越是明显,就连爹

也时常瞪着我的脸叹息。男儿身,芙蓉貌,注定免不了纷议,再加上我性子阴软,像女子多过男儿。十八岁那年,一次

偶然的机会,我在街上碰到了城内最大的恶霸,他见色起意,也不管我是男儿身,执意要强我入室做偏房。街上很多人

都认识我,所以有人跑去父亲任教的私塾找来了我爹,爹为了护我,被打得半死,若不是终有几个好心人看不下去,直

喊着要报官,而那个恶霸也怕真闹出人命来,放下话,说三日之后将登门迎娶我,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我扶爹回家后,爹怕那个恶霸三日之后真的会来强娶我,所以让我简单地收拾了些行装跳离。谁知出了永安县,其它

的地方也有那样的恶霸,就这样,我几乎是逃到哪,就被那里的恶霸追,不知觉间,我竟然对了皇城。整整逃亡了两年

,别说盘缠,我连换洗的衣物也没了,从上一个目的地逃到这里,半个月的路途里,只吃了几个野果子,最终敌不过饥

饿和疲惫,晕倒在醉红尘门口。”

“而醉红尘的掌柜见你外貌出众,所以将你强留了下来做艺妓?”燕唯政猜测着后面所发现的事。

董吉轻笑地摇了扔头,在燕唯政疑惑地注视下,叹道:“是我自己要求留下的,因为我很清楚离开了这里,迟早还会遇

上对我有非份之想的人,而留下的话,不仅有吃有住,至少可以保我不受侮辱。在外人的眼中,醉红尘里的人更妓院的

人没两样,但是有一点是不同的,妓馆里的人必须卖身,但艺馆却是看艺妓自己的意愿。”

“我很清楚自己的不足在哪里,我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顶着这张脸四处游荡,对我来说太过危险。我想回永安,我想

再见见我爹,但无权无势的我,根本做不到这些,所以我只有让自己变得很有钱。以我的外貌,再加上能歌善舞的天份

,想在醉红尘里出名并不难,尽管我是男儿身,但我很有把握让男人为我挥金如土。红姐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塑造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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