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宴——天时
天时  发于:2011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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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浮云沉,轻风萧,竹笛伴琴,舞身俏;露玉足,展眉笑,风生云起,手边绕;醉容颜,歌声妙,滚滚红尘,为谁娇?这

是当今天下第一术师在欣赏了拥有“天下第一娇颜”之称的醉红尘头牌男艺妓——董吉的舞之后给的感想,却走时还意

味深常地送了他一句话:情到伤时才知重,卸与不卸,莫久思量。

董吉想了很久都不明白他这话真正所指的是什么,直到与到了燕唯政,打破燕平国开国来续位传统的新一代君王。爱过

,痛过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重。遍体鳞伤后这段感情要不要再坚持?心太累,也许放开是最好的结局……

楔子

浮云沉,轻风萧,竹笛伴琴,舞身俏;露玉足,展眉笑,风生云起,手边绕;醉容颜,歌声妙,滚滚红尘,为谁娇?

——《叹美人》戏尘

看着对面的男人在纸扇上落下最后一笔,董吉轻笑道:“算是给我的缠头吗?”

“难道不比金银珠宝来得更有值价吗?”男人吹干了墨,将纸扇折起递给坐在对面的董吉,神情温文尔雅,说出的话却

是自负至极。

接过扇,重新打开,在心中默念着这位自称天下第一术师——戏尘,为自己写的词。

男人见董吉看得认真,突然问道:“董老板信不信命?”

“命?”抬头看对面笑得秘密的男人,稍顿片刻,又轻笑道:“可信,可不信。”

“哦?”男人很显然意外他会这样回答,微挑眉,到是期待会怎么解说。

董吉不答反问:“命从何来?”

“天意和人为。”

“谁又能知天意,测人为?”

“未来。”

“竟然是命过之后才能肯定的事,自是可信,可不信。”将手中的纸扇一层一层地折起,董吉笑得依然自若。

“哈哈,说的好。”笑着拍了拍手,男人突然又道:“那董老板需不需要在下为你卜上一卦?”

“卦什么?”

“情,如何?”

董吉轻笑摇头:“情,太重。”

燕平国最红艺馆的男艺妓,占卜情爱太可笑。

“你的情,的确太重。”说罢,慢慢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物。

守在一旁早就看男人不爽的小银子再也憋不住气冲了过来,指着男人的鼻子道:“你这个没钱,却厚颜无耻地来点我家

先生局的家伙,说什么情重不重的,再重还能压死你不成。”

“小银子。”站起身将小银子拉至自己身边,董吉歉意地对男人领首道:“公子见笑了。”

“无妨。”并不在意小银子的搅局,男人离开前别有深意地看了董吉一眼,并留下一句话:“情到伤时才知重,卸与不

卸,莫久思量。”

“什么呀,这臭男人!”看着那男人潇洒离去的背影,小银子感觉自己的胃都快恶心地揪起来。要不是怕先生听到了不

好,他真想破口大骂。

“……卸与不卸,未久思量……”默默地重复着男人最后的那句话,董吉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些。

第一章

“啊,先生,您怎么又再看这把破扇子啊?”拉开珠帘进来,看见坐在软塌上的人手中把玩着一把不起眼的纸扇,小银

子忍不住嘀咕道。在那个人对面坐下,将挡住他看对方脸的扇抽了过来,然后翻到对方刚才看的那一面,摇头晃脑地念

了起来:“浮云觉,轻风萧,竹笛伴琴,舞身俏;露玉足,展眉笑,风生云起,手边绕;醉容颜,歌声妙,滚滚红尘,

为谁娇?”

“啪!”念完后将扇一收,小银子俏皮地朝对面的人吐了吐舌头:“哼,天天看,难道先生您还没看腻啊?”

“只是闲来无事才看看的。”

“是是是,闲来无事,那现在就给您找事忙哦。”双手往短桌上了一搁,小银子怔怔地看着对面的人傻笑。他家先生不

管怎么看,都还是那么美丽,真不亏是有能让世上男人女人都神魂颠倒的“天下第一娇颜”之称的人。

“是为今晚孙侯爷寿宴的事?”

“没错,所以掌柜的让我来催您早点准备。”这孙候爷的寿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可是今天孙候爷府的管家竟然亲

自来了艺馆,说是要先生晚上准备入宴,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别的馆里的人可是伸长脖子等一辈子都等不来呢。

“准备什么?”从小银子手上把折扇重新拿回来,他装着糊涂继续看他的扇。

“先生,您现在装糊涂可不成,掌柜的可都答应人家李管家了。”看先生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小银子还真怕他说不去。

“与我何干?”约又不是他应下的。

“先生!”一把将扇又抢了回来,小银子稍用力往桌上一搁,橛着嘴皱眉道:“先生,这扇,您就是把它穿了,它还是

一把破扇,敢情您还想从它身上看出银子来不成。”

“其实小银子还真的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那种脸皮厚的人,还有先生您也是,那个人分文不给,您也愿意接见他,

还把章大人摆的酒席也给推了。”不理解的摇着头,他真的很不懂先生呢。

看着小银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坐他对面的董吉忍不住轻笑着伸出一根手戳了下他的额头:“给你取名“小银子”

,你还真是什么都能扯到银子身上去。”

“什么啊,是先生您太不懂事,所以小银子才不得不做小财迷。”他也不想管那么多啊,可是谁让他跟的主人是个对金

钱完全没什么概念的人呢。

“你还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

“是您为“主”不尊。”吐吐舌头,他知道先生才不会为这种事生气,所以他继续抱怨:“先生总是对什么事好像都不

在乎的样子,才会让那种人有机可趁,到最后得了便宜还卖乖。”只要一想到那臭男人酒菜用了,琴听了,舞看了,字

画也赏了,却分文不给,就在一把破扇上提了首词,还弄的跟送无值之宝似的,最后临走前,竟然还丢下句让人听都听

不懂的话,他小银子就忍不住又是一肚子的气。

看着小银子一脸的不屑和愤愤不平,董吉打趣道:“你可真是尽忠尽职。”

“哼,先生您要真知道,就心疼心疼我,现在赶紧整理下行头,准时赴约。”

“说得这么委屈,其实是你自己想去看热闹罢了。”

“那可是孙候爷的寿宴,我想去也是当然的啊。”被对方看穿自己的心思,小银子也大方的确认。本来就是嘛,能参加

那种宴会的人可都是达官显贵,他只是一般的小民,如果不是沾先生的光,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那样的场面,所以希望

先生参加是理所当然的啊。而且听说出场费还不是一般的高。这种又能看热闹,又有得钱赚的事,他家先生干嘛不答应

啊?

“哦。”应了声,董吉缓缓地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再侧过身看着小银子笑道:“那就去吧。”

“真的?”惊喜地跳起来,小银子见先生点了点头表示“没错”,马上就欢天喜地的大呼万岁。“那要让小银子帮先生

妆扮吗?”

“不了,就这身行头去。”

“啊?不好吧先生,咱们还是好好妆扮妆扮一下吧。”虽然先生这样看起来也很好看啦,但是如果再稍稍点缀一下的话

,肯定会更漂亮,到时出场包准让那些达官贵人们都傻了眼。

“又不是女子,要那么多累赘做什么。”

“那盘个发髻总要吧?”小银子苦着脸,心想这个要求先生总不能拒绝吧。

谁知董吉走至梳妆台前,在台上随手拿起不条白色的丝带,理了理已经长至膝盖的青丝,编起了松松地麻花辫,好了之

后再用丝带在尾部的头发上绕上两个圈,然后简单地打上结。头发搞定,他回过头对小银子轻笑着询问道:“这样总可

以了吧?”

“……可以。”看着先生长长地辫子,小银子很想说不可以,因为他本来想给先生盘个高高地发髻的,但是事实证明,

他家先生就算随便编条辫子,也还是很漂亮。

见小银子承认的一脸不甘,董吉朝他眨了眨眼道:“那我先小睡片刻,时间到了再叫我吧。”

“先生!”小银子不满地跺脚,可是董吉连头也不回的拉开另一边珠帘进了里屋,准备回床上好好地补个眠。

华灯初上,孙候府已经宾客满盈。

因为是孙侯爷的七十大寿,所以寿宴办得非常隆重,几乎上了殿的文武百官都在受邀范围内,就连皇亲国戚也是来了不

少,场面还真不是热闹两个字就能带过的。

“董老板,请这边走。”李管家领着董吉和小银子一路穿过前院,亭池,来到孙候府平时最安静地后花院。

“孙候爷的宴席为什么要摆在后花院呢?”心里感慨着孙候府的构造精致奢华,小银子好奇地问着在前面带路的管家。

“哦,那是因为前院摆不下那么多桌,后花院的风景虽比不上前院,但地处却很宽敞,十分适合用来摆这样的大宴席。

“哦。”点了点头,小银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紧张了起来,转过脸去看身边一直没出声的先生,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待他回头看自己,小银子才小声地问他:“先生,您会不会紧张啊?”

董吉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可是孙候爷的寿宴。”虽然先生也经常出席一些达官贵商摆的宴,但这次的肯定是之前不能比的。

“对我来说都一样。”他只是个男艺妓,不管出席的是什么宴会,他只要表演好他的才艺就可以了。

看着先生不以为然的回过脸去,小银子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前面带路的李管家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恭敬地对他们点

头道:“董老板,到了。”

“嗯,谢谢李管家了。”点着头道谢,董吉越过李管家,带着小银子朝宴会已经开始的地方走去。

“哇啊,好热闹。”小小地咋舌了一下,小银子发现自己更加紧张,所以很没骨气的紧贴先生身侧,打算靠着先生沾染

点气势。

若大的后花院中心,百来张桌子围成一个宽长的长方形,每个矮桌外围都只有一人盘膝坐,长方形内圈则是用来给请来

的专人表演节日的。此时里面正有十几位美女在载歌载舞,观看的人也是十分的认真。

在宴会上席的位置找到了孙候爷的身影,董吉领着小银子缓缓渡步前行。

来到孙候爷身后,董吉向他福了福身:“候爷寿与天齐。”

“候爷福寿安康。”身后的小银子也赶紧有样学样。

自己的兴致被打断,本来还有些不高兴的孙候爷回过头,见来人竟是醉红尘艺馆的头牌艺妓——董吉,马上笑随颜开道

:“原来是董老板,本候可是等候多时了啊。”

“草民知罪了。”一摆衣袖,董吉打算跪身请罪。

不意外,孙候爷连忙伸出手阻挠,稍露不满地道:“董老板,你若是这般就太没意思了。”

“是。”轻笑点头,董吉重新直起身。

“孙候爷,难道这位就是远近驰名,有天下第一艺妓之称的董吉,董老板?”开口的是孙候爷右手与其并行而坐的男子

董吉闻言侧首细看那个人,一张很深刻的俊脸,眉目间纵是含笑,也透着一股不容人忽视的霸气,再看那自信挺拔地坐

姿,加上一身华服,没有珠光宝气而是浑然天成的贵气还有那隐隐的霸气。心里暗叹此人的身份绝不是一般的尊贵,表

面上他还是不忘领首叩谢:“这位大人过赞了。”

“哈哈,原来二……爷也听说过董老板的事。”接到身边男人警告的眼神,孙候爷马上意示到什么,表情稍怔后又恢复

满脸笑意续道。

“如此绝色之人,我等爱美之人岂有未耳闻之理。”男人笑道,然后让候在一旁的女婢为自己添上酒水,将酒杯转给董

吉,挑眉道:“就是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做董老板的入幕之宾?”

优雅地接过男人手中的酒,董吉用左手衣袖掩脸,将杯中的酒一饭而尽,递还酒杯,稍思片刻,笑道:“那草民恭候着

。”

“好,那一言为定。”收回酒杯时,男人顺势抚了下董吉的手指,别有深意地笑看着他。

“……”孙候爷眼珠在身边的人和董吉的身上来回转了两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并未点破,只是脸上露着期待的笑

,道:“董老板今天将为老夫带来什么惊喜呢?”

“候爷言重,草民最拿手的就是歌舞,如大人们不嫌弃,草民就献舞一曲。”

“好,好!老夫早就听闻董老板舞姿无人能及,今天若能眼见为实,也算是老夫之幸了。”

而其他本在诈见董吉出现在孙候爷身后,就已经忍不住在下面暗暗纷议地人,再听说董吉要献舞时,更是按耐鼓掌轻呼

,表明他们也同样期待。

“哈哈,好,好,竟然大家都想看董老板跳舞,那你们就先退下吧。”对围内的舞娘们轻轻摆了摆手意识她们先退下。

“是。”纷纷停下舞步,美女们恭敬地向孙候爷行了礼后一起退下。

见“舞台”已空出来,孙候爷又转过头笑问身后的人:“你打算跳什么样的舞呢?”

“扇舞。”

“扇舞?”

“嗯,那是草民近日才想出来的。”最近时常看那把扇,吟上面的词,谁知不觉间他竟拿着它舞了起来,过后觉得那舞

步还不错,就稍做改良,将它命名为扇舞。

“那想必不同凡响。”被孙候爷称之为二爷的男人,拍手赞道。

“大人们不见笑就好了。”董吉谦虚道。

“董老板莫要太过谦才是。”二爷突然起身,让伺候在身边的人将他的桌子移开,然后请手道:“请。”

“那草民就现丑了。”向二爷欠欠身,董吉也不推拖,就依着他为他开的道进了里面。

傻愣愣地看着先生和大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小银子,见先生要到里面去,本来也想跟上,但被那位二爷轻笑着拦住:“

诶,小兄弟,你就不必进去了。”说罢,让那些下人把桌子又摆回去。

“可……”本想说什么,但见那位二爷已经转身盘膝坐在软垫上,而且其他的人连看都不都自己一眼,小银子只有乖乖

地闭嘴,和他们一起欣赏先生的舞。

缓缓走至他们包围的圈中间,董吉从左边的衣袖中拿出那把被小银子称之为破扇的纸扇,转回身,脸向主席上的孙候爷

优雅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开始缓缓地舞动起来。

董吉忘我的跳着,表情随着舞姿时而展眉,时而忧愁,脚步时而轻快,时而沉重……没有音乐的伴奏,他转手摆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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