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蝶舞空蓝染秋(生子)——雪夜弦
雪夜弦  发于:2011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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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受快感折磨得赵怀瑾终于忍不住了,分身释放出白浊的液体。与此同时后穴收紧了一下,任展翔一个有力挺进埋进穴

道深处,也泄出了阳精。

一场欢爱过后,两人早已汗如雨下全身湿透。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仿佛再也不用分开。不仅欲望得到了宣泄,心底

也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满足。

含情对视,两人什么都没有说,似乎在人间找不到可以表达此刻心情的话语。几番亲吻后的情欲再次鼓动,两人默契地

重复起方才的销魂情事。

窗外星辰寥落,这一夜,仍然漫长。

夜过三更,任展翔凝视着沉睡的赵怀瑾若有所思。其实,怀瑾的相貌咋看之下实在平平无奇,可个中透露着的是一种泼

墨山水般的雅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而对于赵怀瑾刚好相反,要人从山中观看才能挖掘到他的与众不

同。

别人看不到的,任展翔却看到了。然而,他会爱上赵怀瑾并不是因为他的外貌。倘若要说清楚的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该

怎样说。但,爱上了毕竟就是爱上了,没有任何借口可以逃避,也没有必要逃避。北辰教任家的人,从来只要对一个人

看上眼了就不会逃避。

爱怜地亲吻着怀瑾的一缕发丝,任展翔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熟睡了而显得轻佻,反而极其庄重。“我会陪着你、保护你

的,瑾儿……”

三日后,赵家庄,兰君堂。

“孩儿向父亲问安,不知父亲有何吩咐?”赵怀瑾瞄了瞄和颜悦色的赵于锋,莫名地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是我发出的英雄帖。”赵于锋呵笑着将帖子递给赵怀瑾,示意他打开看看。

一打开,赵怀瑾呆滞了半晌,只见上面苍劲有力的字如此写道:

阳春一月十五,赵家庄庄主约战魔教教主于飞雁岭,望各大门派的好汉鼎力相助,共同铲除为祸人间的妖孽。

赵家庄庄主赵某人

“父亲怎么突然……”赵怀瑾愕然地问道。

“这是江南武林大会上为父毛遂自荐的。北辰教乃魔教,里面个个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为父身为武林白道,素来

以维持武林公义为己任,怎容得这些群魔妖祸害人间。所以,今次为父要替天行道力诛魔教妖孽。”赵于锋难得地拍了

拍赵怀瑾的肩膀,眼里充满了期待。他意味深长地叮嘱道:“怀儿,这次也是你大显身手的好机会,赵家庄的声名能否

壮大就看这回了。你肩上的责任可重大呢,好好表现,别让为父失望。”

“孩儿……明白。”赵怀瑾故作平静地回答道,努力地掩饰自己的心里的翻腾的惊涛骇浪。他的双手已经握成拳头,指

甲深深地咬陷进皮肉里。

该来的始终要来,一分不差,决裂的时刻就在不久的将来。

13.

一月十五,飞雁岭。

一场绵绵春雨过后又是一个晴朗的春日,暖光融融,郁郁青青。这样天公作美的好日子合该牵着情人的手漫步山野,陌

上赏花,而不是穿戴整齐去应酬一群无风起浪的所谓武林白道。可是,北辰教的任大教主就是做了这样的蠢事。

只见任展翔施展着上乘轻功“浮云无踪”翩然而至,玉冠束发,身披滚金边银绣藏青袍,脚踏檀色朝靴,一把墨黑折扇

悠然地在襟前摇摆,其风神秀逸一览无遗。咋眼望去,宛如天神下凡尘。

任展翔的风采让全场为止震惊,面面相觑,显然所谓的白道人士并不相信一个邪魔外道会有如此俊逸之姿。更有一些看

热闹的武林世家闺秀为之倾倒,一颗颗芳心都被任展翔无意的不羁浅笑给钩去了,心中暗暗相许,幻想着郎才女貌的美

梦。唯一能淡然处之的恐怕就只有赵怀瑾了,不过仅仅是表面而已。

霎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任展翔身上,场面完全被震慑住了,直到他徐徐开口才打破了死一般的悄静。

“若本座没有记错的话,下战书的只有赵家庄吧,还嘱咐要孤身前来。真不知今天吹什么风,各位武林白道倒是济济一

堂,好生热闹。不知有何赐教?”任展翔抿嘴一笑,这番话里的轻蔑饶是路人都听得出。他就是厌恶所谓白道的惺惺作

态,明明怕死得要命却还要装作大义凛然。

“阁下可是北辰教教主任展翔?”赵于锋仰首挺胸,故意向前踏了一步,在人山人海的白道一众之中鹤立鸡群。

“正是。”任展翔环手胸前,傲然而立。

“北辰教作恶多端,而你身为教主却不加以管教下属,放任他们荼毒天下。今日老夫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

狂妄的小子。”赵于锋横眉相向,一副凛然正气,却暗中死死捏住藏在袖子中的毒粉,生怕任展翔一个不爽摘掉他的颈

上人头。

“赵庄主想当本座的对手?”任展翔挑眉,嘲笑他根本不够格。

“不!”在白道众人的疑惑下,赵于锋面不红耳不赤地说出一番堂而皇之的说辞。“说到底老夫的辈分高你一辈,今日

一战若传出去,恐怕有人说老夫以大欺小。犬儿赵怀瑾虽则名声寂然,不过手中一把破风刃也不是烂铜烂铁,还请任教

主指教——”

“且慢!”蓦地,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扬手喝止。众人侧目,只见说话的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各位同道,老

道忘苦担忧武林的安危,为此曾派遣一弟子潜入北辰教刺探敌情,居然发现白道中的一名子弟在北辰教里住了三个月余

。老道唯恐这次的约战有什么阴谋诡计,陷我白道于维谷,故此前来告知。”

“道长那人究竟是谁?”忘苦道士一说完,有人沈不住性子马上在人群中掷出一问。

“那个人就在我们当中。”沉默过后,忘苦道士厉声指向人群中的一个青年,“就是你!赵庄主的儿子赵怀瑾!”

众人哗然,原来站在赵怀瑾身后的人立马退到三尺之外,吱吱喳喳地议论个不停。反观赵怀瑾倒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没有暴怒也没有诧异,仿佛事不关己。其实是因为他心中明白此时解释等同掩饰,这个时候——沉默是金。

“哈哈哈……”赵于锋放声大笑,见状他不仅没有怒发冲冠反而越发和颜悦色。“此话不假,可老道长却有所不知了。

这正是老夫的劣计,让犬儿假装身受重伤借机潜入北辰教中盗取机密。不久前北辰教受到白道的重创,正是犬儿的冒着

生命危险将地图盗出来的。可怜我儿,为此不知受尽了多少惨绝人寰的对待。”

“啊,原来实情是这样。”忘苦道士大惊,转身笑容可掬地对赵怀瑾拜了一拜,愧疚地道:“是老道胡思乱想,还请赵

少侠多多包涵。”

“父亲我——”赵怀瑾如坠云里雾中,没有理睬老道士的道歉。他本想说些什么却被赵于锋一手打住了。

“怀儿,为父深知你这孩子谦虚,但总不能任由别人误会蒙受不白之冤啊。你这个孩子真是的,还要假借你铠叔之手将

地图交给我,不敢居功。得知事情的始末后,你可知为父有多高兴吗?”赵于锋猝然将怀瑾往前一推,直指脸色微苍的

任展翔,得意洋洋地宣告:“任展翔你自负谋略过人,千机算尽却最终算错了这一着。今日,就让犬儿挫一挫你的锐气

,好让你这狂妄自大的小子明白什么叫做邪不能胜正。”

赵怀瑾瞄了任展翔一眼,见他脸色微愠双手握拳大有怒火燎原之势,心下也不是什么滋味。可是,当下的风头火势又容

不得他多作解释,只得强作镇静冷着脸孔向他客套。“在下不才,还请任教主赐教。”

“哈哈哈……赵怀瑾,赵怀瑾,好一个赵家庄少主赵怀瑾!”任展翔仰天狂笑,倏忽有猛风而至,发梢衣袂齐齐飞扬舞

动,如同十八层地狱里脱逃的恶鬼修罗,声音冷得几乎让他的每字每句都结成冰碴,咯咯发响。“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在

欺骗本座后还能安然苟活,本座要你们全部葬、身、此、地!”话才刚出口,还不等白道众人从森森寒气中喘息半口,

刹那天地变色乌云蔽日,狂风扫荡!

“这这这……这难道是北辰教的‘遮天隐日’神功第七层风起云涌!”

“什么!就是‘逆天狂生’任潇风当年横扫群魔寨时用的武功!?”

“惨了!这疯子大概真得要将我们一个个歼灭干净!”

“不要啊,我还未没有活够不想死啊!”

“奶奶的,早知道不走这一趟!”

“老天啊……”

所谓的武林白道个个惊慌失措,有的哭爹喊娘;有的自怨自唉;有的慌张逃窜;有的马上晕厥……丑态百出,当真可笑

至极。

如影随形,紧接着一阵昏黄的沙尘暴刮起,宛如千万条寒光闪闪的刀刃,但凡卷入其中的都觉得自己的肉骨被活生生地

削下来。众人无一不躲藏在飞雁岭的岩石后,甚至连那个方才大义凛凛的赵家庄庄主也一样,哆哆嗦嗦地抱成一团。寻

常人等只顾的闪躲活命,哪里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关心赵怀瑾与任展翔的一战。眼见临近灭顶,众人倒是不约而同地在心

里默念:如来观音满天神佛救命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一天还是半天,还是半个时辰。待沙尘暴过去后天朗气清,飞雁岭恢复了先前的宁静,仿佛什么都

没有发生过。众人陆续在岩石后冒出头来,左顾右盼,过了好久才颤巍巍地挪移出来。

“是是是……赵公子打败魔教教主了!”

这一声虎口余生的惊呼过后,众人才有胆量走出来。

除了当事人外,没有人知道这惊魂动魄的一战到底有多激烈。当白道人士们再次摆出威风凛凛的空壳子时,眼见赵怀瑾

虽则毫发无损,可双眼涣散鬓发稍乱,倒看出这场决战的遗迹。血覆盖着剑刃,怀瑾斜握着,血珠沿着雪白的剑刃缓缓

滴落。一滴又一滴,溅落到黄土上生出一朵朵娇艳如火的花。而任展翔则昏迷伏倒在他的脚下,腹部被鲜血濡湿,只是

藏青色的袍子看得不甚清晰。

一时间,众人惊愕得说不出后来。稍瞬虎口逃生后众人欣喜若狂,不停地对赵于锋、赵怀瑾恭维贺喜。

“当真虎父无犬子,赵少侠不愧是名门之后!”

“赵公子的武功厉害得紧,想必是赵庄主教导有方。”

“难得啊,赵庄主的公子如此了得,还真教我们这群老家伙羡慕着呢。”

“赵公子……”

“赵家庄日今大败魔教妖孽,可喜可贺。老道认为合该让赵庄主担任新一任江南武林盟主。大家意下如何?”忘苦老道

环视众人,见无人反对后立马向赵于锋一请,高声邀请道道:“请新任盟主向我们说上一两句话。”

“不敢当不敢当……”赵于锋左右抱拳致意,故作谦虚地说:“关于新任盟主的事宜还得容后再议,不如先处决这魔教

妖孽?”

虽说赵于锋说的是疑问语气,可是经此一战后赵家庄更添威望,哪有人敢说声不。然而,当众人目光重新聚集到任展翔

和赵怀瑾身上时却看到极为诡异的一幕。赵怀瑾站在昏迷的任展翔跟前,脸色铁青双唇煞白,面无表情地对着白道众人

,目光染着一层离奇色彩,隐约是悲愤暴戾什么的,毫无喜悦之情,甚是骇人。众人惊讶不已,无人越雷池一步,包括

刚当上盟主的赵于锋。

“滚开……”赵怀瑾对走进他的人低吼道。

“赵公子你说什么?棍什么……”

“我叫你们滚开——!!!!!!!!”一声怒吼炸起,饱含着怀瑾的巨大悲怆,竟然令众人的耳朵震得一阵嗡嗡作响

“赵盟主这到底是……”对于赵怀瑾作出的异常举动众人稀里糊涂的,不由地向赵于锋追问究竟。

“各位武林同道,大家都知道我赵家庄乃明们正派,断不可能勾搭魔教妖邪。赵某认为这妖孽决不可能孤身赴约,定是

设了埋伏,犬儿发现其中有诈所以当机立断地……”赵于锋一脸严肃煞有其事。

众人忽然听见一声高亢的鸟鸣,抬头一望,大惊。是雕!一只大雕在天空中盘旋,展开的一双翅膀竟有三尺多宽,足以

遮天蔽日!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在雕背上有人扔下一个东西,接触地面的一瞬间炸开,顿时云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待烟雾渐渐

地散去后,雕背上的人已经把昏迷不醒的任展翔带上,扬长而去。少数眼力好的人认出了那人正是任展翔的叔父——“

逆天狂生”任潇风,又一个任家的疯子。

赵怀瑾沉默地望着大雕消失在天际,失神了。他压根听不到身边车轮战般轮番上阵的阿谀奉承,意识一直停留在方才的

对决中……

两人确实是在对打,可是却如有契约似的没有出尽全力。你来我往,简直跟闲来无事的练剑过招一样。没想到数招后,

任展翔忽然迎着剑尖一把将怀瑾搂在怀里。他来不及收回剑势,破风刃瞬间贯穿了任展翔的腹部直到末柄,鲜血直淌。

没等赵怀瑾回过神来,任展翔的嘴角有紫黑色的血溢出,他中毒了。

“……”赵怀瑾霎时方寸大乱,双唇颤抖,连口也说不出。眼睁睁地看着任展翔靠着他的身上,抓着他的肩,用最后一

点力气强撑着跟他说了三句话,一如那日教书房里离别的时候。

“恭喜、恭喜赵少侠……今后名扬四海……”

“剑上有毒……小心……”

“一直很想、很想跟你说……你这个小呆瓜……不想让别人……别人看到你哭……不一定要跳到水里……”话毕,软瘫

的身躯滑落、倒下,静静地躺在怀瑾的脚边。

任展翔说这些话的时候,断断续续,既没有气愤也没有暴躁,一如既往闲话家常的平淡。熟悉的声音、支离破碎的话语

在耳边萦绕不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如同夜深撞钟般冲击着怀瑾的心头。

任展翔,你不是不屑于武林白道,为何还有赴约?

你不是自诩聪明过人的,怎么会看不穿这是激将法?

这一剑你明明躲得过,我也没有伤你的意思,为什么还要迎面而上?

答案呼之欲出。于是,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在他所不屑的武林白道面前,粉墨登场费尽心神地表演一场翻天覆地

的闹剧。

犹记得后山小屋的销魂一夜,任展翔许诺的时候他其实没有熟睡。

——“我会陪着你、保护你的,瑾儿……”

不是说会陪着我吗?不是说会保护我吗?任展翔,你这样就是陪着我、保护我?

怀瑾凄然一笑,他低头抱怨了一句话,仿佛是孩子得不到喜欢的玩偶时的嘟喃:“任展翔,你凭什么确定这就是我想要

的?”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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