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凰 第一部(穿越+女变男)————芊眠
芊眠  发于:2010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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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三天以后,太子收到密报,边关的几大将军欲谋反,已将士兵向都城进发。

  当太子气冲冲的走进软禁肖若寒的宅院时,雷拓正暖暖的在肖若寒的怀里睡午觉,肖若寒把手指放在唇边指了指怀里的佳人,“这两天他有点累。”

  的确雷拓为了打听雷硕的内线花了不少的心思,可这暧昧不明的话更激起了雷硕的愤怒,因为他知道雷拓这几天一直没有回王府。

  “他永远不会是你的,你只是想利用他,我才是那个真正对他好的人,我要告诉他真相!”

  “你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你吗?”

  “……”

  “因为他很爱展梅。”肖若寒阴冷的笑着,深潭一样的眼中看不出喜怒。

  “你说什么?”

  “为了他,你害死了展梅,而因为展梅,他却离开了你。”

  “不可能,他从来没有见过她。”

  “也许前世见过!”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雷硕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对他下毒手!”

  肖若寒笑着,冰冷的笑没有一点温度,“我说过,上次对他下毒手的人并不是我。”

  “哼!不管是不是你,你都同样想让他死不是吗?”

  “……”

  “送客!”几名士兵已经挡在肖若寒身前,逼太子离去。

  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肖若寒低头看向怀里的佳人,如果雷拓真的死了,他会心痛吗?

  第六章 太子

  白色的雪花在风中旋转而下,薄薄的铺满大地,红梅艳丽,白梅晶莹,粉梅娇艳动人,在寒风中竞相绽放,肆意飘香,在周围的空气中蔓延。

  天拓国,太子宫

  “殿下,您是不可以这么做的,现在还没到杀了他的时候,那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雷硕旁边,焦急的阻止着。

  “我不能让他伤害拓,而且杀了他几大将军就不会谋反!怎么是对我没有好处?鑫鸿?”

  被叫做鑫鸿的人轻声叹了口气,“殿下,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杀了他几大将军会震怒,而且兵权也不会在殿下您的手上,到时候他们拥立别人,殿下会更麻烦。”

  “拓对我来说,不是小节。”

  “殿下!江山社稷怎可被儿女私情牵绊。”

  “我可以为殿下杀了他.”华美的声音从一张红艳的樱唇中溢出,黑色的宽大斗篷下掩着一张美得倾国倾城的脸,动听的声音仿佛与死亡无关。展欢,圣雪国的现任国主,展梅的孪生哥哥,一个无情的男人。

  “哦,为我杀了他?不是吧?计划失败了,现在你最憎恨的人不是他吗?”

  “的确,不过坏我计划的人不只他一个,雷硕,我只所以不杀你的爱人,还助你登上大宝,你该知道我的条件。”展欢优雅的笑着,可以让人忘记其他一切的存在,而那唇角的冰冷却冷却了所有人的非分之想。

  “你绝对不可以动拓。”

  尖尖的指甲淡淡划过雷硕的脸,“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究竟是怎样的美人让你如此着迷?”

  肖若寒的别院,

  离行刑的日子还有五天,那个本该四处求救的人正安稳的坐在院子中央,悠闲的看着兵法。今天雷拓告诉他,他不会来。肖若寒放下手中的书,眼睛不自觉的飘向庭院中的梅花,这里有淡淡的香气,却不如雷拓身上的浓郁,那股甜甜的味道……肖若寒缓缓屏住呼吸,虽然有点冷,可并不想离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一种东西在慢慢侵占着他,一点点的融化他的坚硬,虽然这是他始料未及……黑色的眸子透漏着不易被人发现的哀伤,肖若寒苦笑了下,他可以背叛雷硕,而什么时候又会背叛他?

  薄薄的浮冰下是缓缓流动的湖水,肖若寒望着水下面依然游动着的红鲤,“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深潭一样的眼神凝固在湖面上,“不要背叛我,不要背叛我,拓,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不会——杀你。”一种东西在心底蔓延,酸涩的,疼痛着。

  风驻了,时间仿佛在一刹那间停止,肖若寒慢慢的仰起脸,五个白色衣衫的人团团的将他包围在中间,

  “肖将军,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你们是什么人?太子的?”看来那家伙的确是被他气着了,他这个奸夫做的还算是比较称职吧,下意识的想起雷拓在床上的模样,肖若寒不禁失笑。

  五个白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肖若寒似乎从来没有要死的自觉,这种人杀手也很无奈呀!)

  “你们似乎忘记了,”肖若寒端起手中的茶,一声声惨叫在一瞬间发出又在一瞬间消失,“这里是我的别院!”

  “将军,这些人要怎么办?”

  “放着吧,我要用他们演一场戏!”拓很聪明,却也很善良。

  第二天,阳光比以往的要灿烂许多,雷拓坐在肖若寒身旁享受着他的厨子最拿手的菜色,果然厨师也是有差别的,他家的厨子虽然也不错,可是人无完人不是,这几个菜还是若寒家的好吃。

  “很累吗?”

  为肖若寒的事情奔波了好几天,今天是他唯一一句安慰雷拓的话。“闲人也这么关心我,真是荣幸之至。”都不知道是谁要砍头。

  “怎么样了?”将一块肉排衔在嘴里,肖若寒把另一头送进那人的红唇,几天没见了,这唇比想像的还要甜美。

  “我发现我的府里有内奸,无论我去哪里都有人跟着我。”抓住肖若寒在他身上燎火的大手,雷拓费力的吃掉那块肉排,果然从老虎嘴里抢食是不容易滴。

  “你真的是将军吗?”

  “看样子不像?”

  当然,一条大裤衩,一双大拖鞋,和风华绝代的他在这抢食,还将军,还风度,雷拓撇撇嘴,刚想开骂,气氛却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破,

  雷拓苦叹,上帝浪费了他的口才……

  五个人包围住两人,二话没说便已长剑刺出,银白色的剑在白衣下美得像一条条银龙,而目标正是雷拓。

  肖若寒迅速将雷拓挡在身后,而雷拓也迅速的转身拔起桌上的剑,可刚一挥手,对方的剑已经游蛇一般逼近他的喉咙,鲜血四溅,一只略微粗糙的手从一侧冲过来,硬生生的将剑折弯,雷拓感觉到一阵湿热喷在脸上,那是肖若寒的血。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条深深的长廊,湖畔的落叶一点点的消逝在土壤里,等待春天的再生。四周是不断的喧闹,女人暧昧的笑声,男人不倦的谎言,这是一个逢场作戏的场所,天拓国最大的青楼——拜月楼。鑫鸿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向长廊深处走去,渐渐将喧闹抛在身后,在静谧深处等着他的,是他足足等了一个月的拜月花魁,他不好色,只是世上有难得心仪的女子,从上次的花魁大会到现在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只是请求多次,美人也从未答应过他的邀请,而今天他意外的收到了一封信,也许是美人被他的诚意打动。

  下午被雷硕怒斥,鑫鸿已满身委屈,雷硕的痴情虽然让他感动,但江山社稷岂同儿戏,太子原本就不该有爱人的权利,何况那人还是惹尽天下麻烦的雷拓。八年前,肖若寒唯一的弟弟因为那件事死在雷拓府宅里,让原本敌对的肖雷斗争更加激烈,更让三皇子借机崛起,而五年前,为了保住雷拓的性命,雷硕定下了和展欢合作的计划,虽然保住了太子的势力让雷拓得以保全,却陷入了另一场乱局,而原本羸弱的雷拓居然在这个时候抛弃太子,投奔肖若寒,红颜祸水,鑫鸿苦笑,女子无才便是德真是天大的至理名言。

  “你迟到了!”

  白色的轻纱后面躺着一个华美的人影,鑫鸿仔细的睁大眼,“殿下?”

  “呵呵,”雷拓还是忍不住失笑出声,动听的男音不似女子的柔美,却奇迹般的让帐外的人一颤。

  “失望吗?发现梦中的花魁变成了敌人?”

  “殿下,殿下这是哪里话?”鑫鸿干笑着,手指在莫名的颤抖。

  雷拓今天的确是刻意打扮了一下的,因为总有人在后面监视,只有这样才能掩人耳目。挽起莲花袖,雷拓掀开帐帘,“我们长话短说吧,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拓还不想打扰鑫鸿的雅兴。”

  “殿下……”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归顺我,离开雷硕……”

  “……”

  “你是聪明人该知道现在的形式。陛下不会斩了肖若寒,你该知道。”柔美的声音不加任何语气,没有严厉也没有劝服。

  “这……”

  “你知晓为什么你们听说了边关叛变的消息,而陛下却没有任何行动吗?”

  鑫鸿一惊,微微皱起眉。

  “你从官多年该知道朝廷的风向。”

  “殿下打算支持肖若寒?”

  支持肖若寒?雷拓微微皱眉,为什么不是肖若寒支持他?“你想说什么?”

  “太子殿下是真心爱着皇子的!”

  “爱到杀我吗?”

  “这,太子殿下是不会杀您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展欢下的手……

  “鑫鸿,你知道太子为什么会定下那个计划吗?”深邃的眸子有着淡淡的忧伤,在跳动的烛火映衬下,让人分外怜惜。

  “这……”

  雷拓笑笑,“想好了,就来这里找她。”纤指抬起,指向房后走来的一个妖艳多姿的女子,雷拓消逝在长廊尽头。

  女人走过来搭上鑫鸿的肩膀,微微一笑,万种情丝悉堆眼角,鑫鸿无奈的叹了口气,在看了那样的美人之后,似乎一切都显得暗淡无光。

  雷拓坐进后门早已准备好的轿子,冷冷的牵起唇,鑫鸿是个聪明人,即使他真的忠实得不会背叛雷硕,也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无论鑫鸿做出了怎样的选择结果就只有一个。不过,纤细的手指把盘在头上的发髻放下,好色的男人又哪有忠实的?

  淡淡的梅香从远处飘来,肖若寒放下手中的书,身体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他会对习惯的东西产生敏感的反应,而心也会就此沉沦。拉开门正好把佳人迎进怀里,肖若寒不悦的皱起眉头。

  怀中的是一个水一样的“美娇娘”,柳眉微弯,深邃的黑珠闪烁着灵气却也娇媚似月,身上穿着白色的雪纱长衫,莲花袖滑到玉臂的中央,露出的冰凉手臂刺激着肖若寒炙热的身体,绫罗丝带松散的缠在腰侧。肖若寒艰难的抬起他的脸,黑色的头发凌乱的垂在身侧,唇若丹霞。

  如果别的男人看到你这样我保证会杀了他,肖若寒咬牙,却对上那人一双再正常不过的眼,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去见了鑫鸿,我觉得他明天还会来找我。”

  “我保证见了你这样子的男人没有不想找你的。”低喃着,肖若寒开始憎恨自己的口不择言。

  “什么?”雷拓一口饮进桌上的茶水,没听清楚那人到底说了什么?

  “鑫鸿嘛?”

  “恩,我想我们后天就可以行动了。”

  “后天,有点太晚了,我想现在就很好。”抓过雷拓的手,猛虎般去侵占那殷红的双唇,鑫鸿,后天就是你的忌日。肖若寒享受着身下人的娇吟,一边想着鑫鸿的死法。汗水浸透了雪白的长衫,长长的黑发铺满了整张锦床,烛光洒在上面留下的是异样的耀眼。

  肖若寒欣赏着佳人的睡姿,大手在那人的肌肤上游走,不只从何事开始,这是一个习惯,这个人的身体像毒药一样,成了他戒不掉的习惯。也许肖若寒还不知道,身体和心的联系。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肖若寒为雷拓盖上被子,自己则侧身躺在床畔。

  “什么事?”

  依贤恭敬的将手中的纸条递给肖若寒,眼里也有着冰冷的凌厉,肖若寒抬起头,依贤已经一副自然的样子站在一侧,

  “你……”

  依贤无声的消逝在门外,表情冷淡。

  鑫鸿的信上说,太子与圣雪国国主展欢联合陷害肖将军,一切都是阴谋,并将藏证据的过程清楚的写在上面。

  雷拓笑笑,摇摇手中的信纸,肖若寒却不觉得高兴,仿佛是自己的女人用美色换来的东西有什么值得骄傲!

  雷拓伸手抚上那人受伤的伤口,唇瓣轻张,“我不会把这个交给父皇,我要的不是这个!”幽黑的大眼尽是寒意。

  他不该杀我,也不该伤了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和承晔一样的背叛。

  朝阳在清新的空气中让人倍觉温暖,雷拓坐在御书房的侧殿内,等待早朝。

  “拓,”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雷拓不禁失笑,“大哥,早呀。”

  “拓?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绝情?”大大的眸子中印着深深的悲伤,雷拓不禁苦笑,“我才是那个被你杀的人,不是吗?”

  “什么,你说什么?”

  银色的长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明亮,冰冷的美人用剑尖指着那个一脸惊讶的人。

  “你要杀我?”雷硕惊心的低喃着,

  “我不是喜欢血的人,我不会杀你。”尖端一转,银亮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划过了雷拓的手臂,血红的粘稠四溅。

  “拓,你疯了吗?”那么完美的手臂,那么完美的身体……雷硕用力抓着剑柄阻止他这种莫名的行为。

  “太子殿下你在干什么?”

  “你要杀二皇子?”鑫鸿的一声高喊引来了所有的人。

  “我……”

  “二皇子,二皇子……”从小体弱多病的二皇子一直是皇家的宝贝,是个“连剑都拿不动的人。”何况二皇子另结新欢的事众所周知,太子还因此搜了肖将军的家,那是几代重臣的家呀。今天太子因爱生恨也是难免。众人叹息着,看着一脸惨白的二皇子,同情他命运的悲惨。

  “父皇,不是这样的,父皇!”

  “硕,你闹够了吧。”

  “父皇?”

  老天拓王把一张张的信纸扔在雷硕身上,“这是你的计划?为了嫉妒陷害我国最忠实的大臣?”

  雷拓在一旁无声的笑笑,这老狐狸好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呀,最忠实的大臣。撇撇嘴,雷拓依赖在肖若寒怀来,自己是伤者,就该办好伤者的角色慢慢看戏。

  “父皇,肖若寒是真的要造反,儿臣接到密报说几位将军已经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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