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奴 下————天使J
天使J  发于:2010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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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子彷佛见到救星一般,「小宝儿,你来放我出去是不是?」
差点吓得尿湿了裤子,乔宝儿脸色发青地回身,「你别这样吓我。」
「谁要吓你,快放我出去!」
乔宝儿立刻搁下灯笼,把汤碗递到他眼前,「我拿药给你喝。」
「什么药?」小狗子愕然。
「伤药。」他怜悯小狗子被打得惨,现在的他看起来比自己还瘦。
「原来你不是来放我出去?」
乔宝儿摇摇头,指着他脚上的铁链,无奈地说:「我没有钥匙,打不开锁。」
「你真笨!就不会去找来!」他又气又急,瞪着他的蠢样,好想打掉他手中的碗。「你一定是居心不良才拿药过来!是不是!」
「你别胡说。」乔宝儿把药搁下,呕气地闷道:「你不喝就算了,别冤枉我。这个药是主子买给我喝的。」
「你也受伤?」小狗子讶然。
「嗯。」
小狗子一脸狐疑地打量他,不禁猜想他该不会又被主子打?
眼看他闷不吭声,走到角落拿起便盆,一副紧张兮兮地沿着墙面走到转角,转身就消失于眼底。
诧然惊觉──他没提灯笼!
他明明胆小又怕黑。
脑海顿时想起第一次带着小宝儿来喂狗的情形,小狗子渐渐垂首,不愿面对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
除了黎护卫,就只有小宝儿关心他的死活。
「你来干什么......」心头愈渐苦涩,气恼又失望,「不能帮我,还来干什么......」
嘴上埋怨着,他捧起碗,咕噜、咕噜地把药汁吞入腹中,
「苦死人了......」抬起手抹抹嘴,他不禁咒骂:「拿这什么药来,谁要你鸡婆!」
半晌,又听到狗低咆了几声,小狗子瞧他回来了,脸上又是那副蠢样。他呿了声:「你怕什么怕,牠们都关在铁栏里面,又不会咬你。」
啊,乔宝儿怔了怔,小狗子是在关心他吗?
小狗子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可不可以想办法把我弄出这里?」就当是可怜可怜他。
眼神一暗,乔宝儿压根不知该如何救他。
搁下清洗干净的便盆,东张西望着四周,不啻是一座监牢。若要救小狗子离开,谈何容易。
乔宝儿颓然的蹲在小狗子身旁,搂着双脚闷道:「我会想办法就是。」
「你求主子试试。」
「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小狗子,我是趁主子睡熟,偷溜出来的。」乔宝儿愈说愈小声,忍不住搓搓冰冻的小手,外头好冷。
顿时,小狗子的心情跌落谷底,希望的火苗燃起又熄灭。
小宝儿也只是个狗奴才......
他瞅了他一眼,不屑他媚惑主子,不过是让人白玩一场,眼前吃好穿好又怎样?主子一不高兴,他还不是一样被揍......
直是贱骨头!
他和小宝儿都是低贱的奴才......同病相怜的感受窜上心头,他不再那么计较小宝儿胆小又坏了他的事。
「算了,你赶快回去。别让主子发现了。」
乔宝儿一抬眸,惊愕于小狗子也会为他着想。
「小狗子......」
他瞪着他,很凶恶地叫:「你还看什么看啊,快走!」
「我......」心一慌,他支支吾吾地说:「我会想办法弄掉锁......」
「少啰唆了。」他把碗硬塞到他手上,枯瘦的手使劲又推又赶,「快走,快走。」
乔宝儿重心不稳的一跌,摸来灯笼的提把,眼见小狗子倒头就缩回棉被里,那颤动的被窝下隐隐传出细微的啜泣声。
低浅的回音沁入脑海,多么的似曾相似。
他怔在原地许久,想着以前好讨厌小狗子的欺负......如今,心中五味杂陈,他不希望小狗子死在这里......真的......
抿了抿唇,他揪着灯笼,起身逃出地窖,逃出令他感到难受的氛围。
跑了好一段距离,渐渐,他放缓了步伐,孤身在黑夜里恍若一缕游魂循着路径走回主楼。
心里发愁,他眨也不眨的望着床帏,好想唤醒主子把小狗子放走。
然,放走之后呢......小狗子该如何生活?
体会过流落街头的窘迫,心一揪,放小狗子出去,无疑会害他死在街头。
怎么办......可不可以给小狗子一张床睡,给予一点点尊严......
杵着良久,他抬手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悄然回到被窝,一头挨近熟睡中的主子,小手环过宽厚的胸膛,莫名的,想寻求一点点温暖以及短暂的依靠。
埋在怀中的身驱冰凉,孟焰缓缓地掀开眼廉,嘴角轻勾。
呵,小家伙的老毛病又犯,睡到半夜就开溜。不过,有一点小收获,逮着他笨拙之下似乎善良过了头。
孟焰冷嗤,自己可没多余的善心施舍给一条狗。
打算睁只眼、闭只眼,等着瞧小家伙如何弄掉锁?
良久,待小家伙熟睡,他悄然褪下他微湿的衣袍,那动作出奇的温柔。

一大早,府里的仆佣暂搁下手边事务,三三两两,陆续来到一处座院报到。
有些站在廊下,有的坐上栏杆,还有些索性站在严总管的身后,大伙儿一起瞧王府里近日颇热闹。
严总管手持青毛竹板藏于身后,挑高眉,瞅着慢吞吞地走来报到的小宝儿,「嘿嘿。」他干笑两声,低头问:「小宝儿,你吃饱了没?」人是爷有意提升地位的「小家伙」,和他平起平坐,得好好调教一番。
大伙儿也跟着看是应该的,以免以后搞不清楚状况,得罪了小宝儿肯定会吃不完、兜着走。
乔宝儿点了头,在大伙儿面前显得怯懦。
「抬头。」严总管马上纠正他的坏习惯。伸手往他背上一打,啪地,要他挺胸。
「啊!」乔宝儿脚下一个踉跄,待稳住了身子,他直挺挺的站着,不敢乱动。
「这才象样。」
严总管像个严厉的老妈子似的说明:「前几日,我同你说了府中的规距,按进度,今儿要学如何管教手下的奴才。」
他举起青毛竹板,「你看清楚,这是家法,专门教训不听话的奴才。」
乔宝儿的脸色渐渐发青,和青毛竹板是一个样了。
「啧!你甭怕,这家法是要让你以后教训人用的,我示范给你看。」
说罢,他端起好大的架式,拉拔嗓门一吼:「懒东西,都什么时辰了还挺在棉被里,给我滚出来!」
吓──乔宝儿被吼得退避三舍,望着他问:「一定要这么凶吗?」
「当然,不凶怎管得动奴才。」严总管一撇嘴,不甚满意他的质疑。「你听清楚了,咱们的主子养一群奴才,若是每个一早就偷懒,那还成了什么样?」
忽地,人群中,冒出一点声音反驳:「严总管,这时辰没人敢在房里躺得像挺尸,除非是主子,他起床的时辰不一定,不信你问小宝儿,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主子才不像挺尸......」乔宝儿低头闷道。主子甚至比他早醒,会偷咬人......
严总管的脸色一黑,「谁啊?是哪个胡说八道?」
静悄悄,无人应声。
「没人肯承认,视同共犯,每一个都该打!」
登时,阿三被人推落栏杆,跌进草丛里。
「你给我爬出来!」严总管气呼呼地,逮着机会来个最佳示范。
悉悉窣窣爬出草丛外的阿三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啪」一声,背部一瞬间吃痛,「唉唷──」严总管打人了。
「狗奴才!再胡说八道,我就扒了你的嘴皮子!」
哼哼两声,严总管拍着青毛竹板,头一撇,转身面对小宝儿就变个好脸色,「呵,瞧见了没?奴才就要这样管教。」
乔宝儿怔然许久,瞧得眼都花了。
吓傻啦?眉一皱,严总管暗恼,这怎么行!
「来来来,过来试试几次。」他上前一揪,把人拎来阿三的前面。
「喂,你趴着、趴着,不准动。」
「呃?」阿三四肢着地,不敢不从,马上又趴回地上。
严总管推了推小宝儿,催促:「快啊,像我刚才那样喊。」
「我......」他支支吾吾,喉咙挤不出声音。
「我啥啊?有话大声说出来!」
一提气,乔宝儿闭上眼睛,用力喊:「我做不来!」
严总管一瞬跳脚,整个人在他面前像只猴子跳来跳去,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很简单的,你学不来还得了!」
「我真的......做不来。」他咬唇,不喜欢严总管这样凶人。
「挺胸、挺胸,你给我抬头挺胸!」瞧不惯他又低头,严总管指着他的鼻子,抖啊抖地嫌他──孺子不可教也,给主子丢脸!
「呵,他哪会学得来。」银翠掩嘴直发笑,那声音听来万般刺耳。
「你不学着点,摆明让我丢脸!若是让外人知情主子身边的人像你这德性,主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严总管面目狰狞,凌厉的斥责。
大伙儿意兴阑珊地摇头,仆佣们开始起哄。
「严总管白费力气教了哪。」
「阿三也白挨了打。」
「呵呵,每日都像在闹笑话似的。」
「咱们若不瞧瞧,说不定以后还是会搞错呢,小宝儿就算仗着主子,也撑不起啥场面,甭提管奴才,他那畏缩的德性给主子提鞋都不够格。」
「呵呵......」
乔宝儿站在众人眼前,困窘地被当作笑话,都让人瞧不起。
紧咬着唇,他愈来愈无法忍受。
骤然,他尖细的嗓音发出怒吼:「通通闭嘴──别再笑话我!」
吓!
众人一惊,小宝儿也能有这气势?
怒气腾腾,小胸膛一起一伏,他又发出尖锐的吼:「起来!我不会像严总管一样打你!」抡紧小拳头,好生气他人的强迫。
阿三愣得都忘了该爬起。
严总管两掌一击,眉开眼笑地蹬到小宝儿眼前,惊喜的称赞:「这样就对了!就是这种气势,才管得动奴才。」
「......」
不过剎那,气势消失,乔宝儿略显不失所措地低头。
严总管又急吼:「你给我抬头──」

孟焰隐身于高处观望,无疑是一种乐趣。
府里变得热闹,小家伙为他寂寥的生活注入一股朝气,他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散。
黎生在一旁直摇头,悄然跃下屋檐,他可没有主子那般好兴致继续偷瞧,爷让小奴才学习虽好,但严总管的吼叫声实在太吵。
他直走回房,窝进棉被,乍然惊觉──这时辰,王府里只有他像挺尸。
啧,咬牙......若睡不着,他就去扭了阿三的脖子!

每至午后,王府内不再鸡飞狗跳,呈现一片宁静、祥和。
书房里,乔宝儿伴随在主子的身侧,一扫愁眉苦脸,也遗忘周遭琐碎,沉浸在笔墨飘香之中。
孟焰不由自主地细凝着他经过调养后的两颊有肉了些,身子似也长高了些。
他叮咛:「小家伙,写字写得累了,就休息。」
「嗯。」
他顺口回应,心思仍专注于纸上,如同学子抄写、背记著书册里的字句。
细碎的声音听来顺耳,孟焰时而满足于他的发问。
无形的,他与小家伙的关系略有转变,至少,小家伙不复以往那般怕他。
「喝药了吗?」孟焰每日必会询问。
「膳后喝过了。」乔宝儿头也不抬的回话。
赫然想起所需,孟焰习惯发号施令,欲喊小家伙回房取物之际,他住了口。
小家伙认真习字的模样映入眼底,他伸手勾起他垂散于额际的一绺发丝,「想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抱起来舒服。」
怔了下,小脸一僵。
孟焰邪肆地一笑,起身回房再度踅返,亲自取来由城外县衙带回的地籍编列名册。
逐一查阅,邻近他手头上的乡下地有几亩或官田或私田,看中一处彼邻的私田区域。他提笔写下几十户的居所,其中不乏当地的土财主。
孟焰心思缜密地盘算,将实施一桩赔本的生意所费不赀,列下未来所需人力、物力等等细节,初步估略令人咋舌的银两数字,清冷的眼底依旧无波。
主子近来都在忙些什么......
乔宝儿好生纳闷,主子泰半时候都待在书房,即使外出也从不提及去哪儿。不过,他也没胆子过问就是。
书房内,两人各自沉浸于手边事物,待暂告一段落,孟焰眼观窗外,天色渐沉。
一回眸,目光变得温柔,他的小家伙不知何时累趴在桌案上睡着。
小家伙愈来愈忙,但他从未听他喊累或抱怨府中任何琐碎。孟焰打横将人抱来怀中,小家伙毫无苏醒的迹象。
身前纷落的一迭纸张飘飘然的落地,上头有着密密麻麻的黑点彷佛一群小蚂蚁。细看之下,孟焰惊诧于歪扭的字迹排列工整得很不可思议,他舍不得踩,大步跨过。
将小家伙放在柔软的贵妃椅上,耳闻低浅的气息均匀,小嘴微启。
孟焰脱下外袍,轻覆于他身上。
落唇吻了吻小家伙软嫩的脸颊,睇凝他良久,掌心不由自主地下移,缓缓地撩起衣襬,勾开下身束缚,温热的掌滑入,探寻一片柔软的禁地。
摸弄着,剎那几欲令人疯狂,他浑身燠热难当,憋了一段时日没碰小家伙,不啻是非人的折磨。
「嗯......」乔宝儿发出细微的嘤咛,小身躯挪动,状似熟虾般睡得毫无防备,浑然无知下身的束缚渐渐褪去。
手掌轻抚他的臀丘,孟焰倾身覆在小家伙的身后,不再放过可口的小猎物。
乔宝儿几度眨了眨酸涩的眼,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硬物压迫,赫然瞠眸,「啊──」
「是我。」孟焰亲吻着他的耳垂,健臂环住他的腰,欲望抵在那柔软处厮磨。
「噢──」主子好可怕......
乔宝儿紧张地挣扎,小手乱抓,摸到旁边矮架上的盏灯,才要举起,命令就来──
「放着。」
呜呜,他不想放。
「小家伙,把东西放着。」孟焰碎吻着他的脖颈,又补充一点,「我可以随你像只小猫又打又咬,就是不许拿东西来敲。」呿,又不是泼妇。
小手抖啊抖地把盏灯放下,主子连他想把自己给敲昏的机会都不给。
「我好想睡......」
「等会儿就让你睡。」
小脸泛白,他憋着主子不许他喊的字眼,索性把脸埋入软枕垫。
看穿了他的惧怕,孟焰板紧他的臀,夹得欲望引起一阵快感,舒缓了迫切的需求。
他发出低沉的诱哄:「我想要你,尽量不弄疼你。」
呜......他不相信。
私处正受到硬物的推挤,脑海忆起几名公子哥欲欺负他的景象,豆大的眼泪迸出,他紧咬柔软的枕垫,眼底显露一丝愤怒。
孟焰再不满足自己就会发狂,岔开小家伙的腿,欲望渐渐没入那窄小的嫩肉,「噢──」他不禁低喘,享受这难以言喻的快感。
好痛──浑身猛地抽搐,小手揪紧软垫,「呜──」他忍不住啜泣。
孟焰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地奔驰。
「别把自己闷死。」他抽开软枕垫放在小家伙的身下,一手扣住他的下颚,薄唇亲昵的摩娑他柔嫩的脸颊。
「呜呜......」好疼,小脸都挤缩成一团。
发抖的小身躯不断承受一场狂风骤雨,屈跪在主子的身下,既逃不开也无处可躲。
细碎的啜泣声伴随孟浪的行为回荡在书房内,孟焰的脑海渐渐回笼了些许理智。
他不许小家伙喊疼,果真没再听见他闷呼着痛。怜惜与不舍的情绪样满怀,他将手指探入小家伙的嘴里,低沉的哄着:「你想咬就咬。」
手指一痛,小家伙毫不嘴软。
呜,好疼!彷佛泄恨似的,乔宝儿紧咬着手指不放。
孟焰吭也不吭一声,一手紧扣着他的腰,欲望持续抽送,宛如一头无法餍足的野兽,享受身下小猎物所带来极至快感。
「呜......」渐渐,尝了满嘴血腥,乔宝儿赫然松了口。缓缓地别过脸庞,迎上主子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咬了?」
小脑袋摇了摇。
孟焰吻了吻他的发,包容小家伙放肆,「是我弄疼你,你想咬我,就咬。」
乔宝儿垂首别过脸庞,略显心慌,也逆来顺受。
他无言的配合无疑是在火上添油,孟焰骤然挺身捧高他的臀,火热的欲望紧密地抽撤,震得小家伙连连叫喊出声。
「呜呜......好......」疼字消失在喉咙,眼角的泪水似断线的珍珠,颗颗晶莹剔透。
孟焰失了控,精悍的腰持续摆动,浑愈来愈紧绷,小家伙的身体不断收缩,他几记顶入,欲望在炽热的体内终于释放一股温热,他搂着他不断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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