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奴 下————天使J
天使J  发于:2010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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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男也不女,是条阉狗......
「放开──」
他发出一声尖细的悲鸣,泪落得凶,彻底拒绝他人在身上触碰着残缺。
一瞬间停止了动作,孟焰抬头,小家伙的泪落在脸上,烫伤了双眸──小家伙竟然显露嫌恶的表情。
「走开,不要碰我......」
孟焰起身,黑眸一瞇,随之将小家伙抵压在墙面,「你刚才说了什么?」
「不要碰我......」
「你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碰?」
「走开......我不要卷成麻花棍──啊──」话未说完,身体猝然悬空。
孟焰板开他的臀,不甚温柔的侵略,进入他稚嫩的窄缝里,又一声尖叫穿刺脑膜。
恼──他的癫狂,枉顾他的挣扎。
「呜......好疼──」他扬手打他。
精悍的腰前后摆动,不管小家伙有多疼,仍止不住仅想要他的念头。
「疼,也得受!」
欲望深深撞入,将他的柔软撑到极限。
「呜,好疼──」
乔宝儿狠狠一咬,贝齿下的衣襟渐渐渗出血迹。
「嗤」了一声,孟焰顿了下。
心知小家伙痛得又咬人,他眉心拧紧,贲张的欲望持续在他体内抽撤,强迫他接受一切。
他的来势汹汹,几欲拧碎怀中的脆弱。
下体似有一把火在烧,整个人磨着墙面,宛如一块破布,他松了口叫喊:「放开我,我不要......
「好疼......疼......」
声音渐失,他颓然放弃了挣扎。
仅余细碎的哽咽一点一滴的渗入脑海,残存的理智在身体官能愉悦之中徘徊,孟焰猝然一咬牙,欲望瞬间退离。
抱着瘦弱的身躯,他不断低喘。
「混帐,别哭了!」他才痛!
「呜呜......」
狂风骤雨停歇,他的小脸深埋在他的颈窝,浑身抖瑟不已。
「我会被你搞死!」他吼。
小身躯明显一颤,他揪着主子的前襟擦掉满嘴血渍。
两人,沉默。半晌,孟焰卸甲投降,一手扣住他的头,鼻端轻轻蹭着他的发,不禁叹息,「别再怕我,我不是欺负你。」
「是欺负......是......」他细碎地控诉。
顿时,心一慌,他不知如何示爱,不知如何哄他。
毫无头绪,甚至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和那些纨裤公子哥不一样。
「我想要你,绝不是欺负。」
「是欺负......」泪眼蒙眬,他再也吞不下被触碰的厌恶感,细碎的低泣:「我讨厌被脱了衣裳玩弄身体,好疼又好脏。」
轰──孟焰浑身一震,登时目瞪口呆,从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
乔宝儿承受满怀委屈,无论他如何叫喊,主子从不理会他好疼,「为什么要欺负我......就因为我是阉狗吗......是不是......是不是......」
他摊开让人们所不齿的一面,忆起涌现人们像瞧怪物似的惊呼或鄙视,心好疼......「欺负我很好玩是不是......是不是......」
他的泪一点一滴地浸染,刺激着衣袍下的伤口,那一字一句似针扎入心口,令人几欲窒息,孟焰从不知道回答一个问题竟会变得如此困难。
往事一幕目的回荡于脑海,他搁在心里无法释怀,残缺的身体让人耻笑,忘不了那些刻薄的言语和无情的玩弄,「还要多久,您才会放过我......究竟,还要等多久......」
紧闭的眼睫沁泪,他遗失了唯一的心灵抚慰,好想去找回。
「我的小石头不见了,它不见了......」
「还......」在字没说出口。
芙蓉石就搁在小家伙迟迟不去发掘的地方。孟焰的双臂收紧,霎时好想拧碎他所有的疑问,免去自己落入这般失措的境地。
该怎么办......
罪恶感窜上心头,随着小家伙的泪水泛滥,心在痛,他是自作自受。
「你在折磨我吗?小家伙。」
「我不敢......」
「你敢。」
「我......没有。」
「你有。」
「没......」
孟焰打断他,也跟他算帐。「我让你咬几次了?你自己算算。」他佯装恼羞成怒,心下却慌张。
「......」他好委屈。
悄然别过脸庞,他想不出来生气之下,究竟咬了几次。
内室,岑寂。
孟焰万万料想不到,昔日欺负小家伙,如今都一一反扑到自己身上,真是自作孽!
「小家伙,气消了吗?」
等了半晌,毫无响应,怀中的身躯渐凉,孟焰一手稳当地托抱着,折腰拎起地上的衣袍以及春宫册置于矮柜,随即将他带往床榻。
落在胸怀的身影转身背对,他不知那小脸上是否仍有残泪。
掌心轻覆上,指尖沾染眼角的泪光,他笨拙地哄着:「别哭了,我听着就心烦。」
乔宝儿推开主子的手,紧锁心房,抵御那一声烦刺入心口,也是好疼。
剎那,腰腹一紧,强烈的压迫感抵在身后,恐惧之际,耳畔传来一声低浅的呢喃。
「小家伙,以前,我是欺负你。如今,我只想要你,不是欺负。」
耳朵又被牛踩到,不然就是被主子的脸压坏。黯然神伤,他不敢信主子温柔的谎。

一抹小身影怯生生地保持距离,远远观望着严总管和几名家丁从芙蓉阁抬出两只大箱,搬运到府邸外的马车上。
小姐和姑爷就要离开,乔宝儿悄然跟到门口,偷瞄小姐在姑爷的陪伴下坐上马车。
主子就在马车旁,不知在叮咛些什么。
碍于身分低下,他不敢上前靠近一脸严肃的姑爷,只好躲在一隅,默默地送行。
「哥哥,改天你一定带着小宝儿一起过来,好吗?」
「嗯,会的。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
芙蓉一脸温笑,视线移向府邸,早已发觉小宝儿的存在。因夫君的关系,他不再接近她。
不知他是否看了「压箱底」?是否能了解其中涵义?
若是不明白,哥哥应该会向他解释的。
在马车驶离的那一剎那,芙蓉依依不舍地说:「再见。」
孟焰凝住她最后的笑容,直到今日才真正放手,将她托付给她生命中的另一半。
目送马车驶离,雪地里深陷着两道车轮痕迹。他淡然一哂,回身朝小家伙走去。
「你躲什么?」他的畏缩,令他不悦。
「我......只是奴才。」他揪着门板,吶吶地说。
他纠正,「是我的小家伙。」
乔宝儿紧张兮兮地垂首,主子又要找他的麻烦。
「抬起头来。」
他唯唯诺诺,「小的是奴才......不可以。」
「抬起头来!」他再度喝令。
乔宝儿惊吓之余,一瞬地抬起头来。
孟焰朝他伸出手,掌心翻上,「过来,让我牵着。」
他会试着改变小家伙低头一副见不得人的习惯,要他抬头挺胸,当自己的良伴。
乔宝儿踌躇不前,诚惶诚恐地探向四周,严总管和其它仆佣都在,怕他人嘲笑以及鄙夷的目光落在身上,他又渐渐垂下小脑袋。
「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他好小声地说:「主子先走,我......会跟在后面。」
「走在我身旁,我带你回书房习字。」
啊,真的吗?
双眸一亮,不可置信可以继续习字,难道主子不是一时兴起,要他陪着打发时间?
「别再跟我继续瞎磨菇。」孟焰的火气渐上扬,等得不耐烦。
乔宝儿偷觑着他人的神色,怯生生地伸出小手,瞬间落入温暖的大掌之中。
孟焰没好气地说:「我要你干什么还得三催四请,你简直是天生来磨我的耐性!」
乔宝儿闷不吭声,小脸又要低垂。
他勾起他的脸,提醒:「抬头,当别人问话的时候,记得要回话。」
「嗯,我知道了。」
孟焰满意地一哂,目光扫向四周的丫鬟、家丁,喜欢碎嘴是吧,那就瞧清楚事实!
一转眼,他落唇轻唤声:「别动。」
乔宝儿愕然。下一秒,嘴唇熨贴烫人的温度,他瞠大双眸,心脏差点弹出胸口。
孟焰轻咬着,彷佛在品尝一道醉人的甜品,紧扣着小家伙的下颚,辗转蹂躏他的小嘴,四片唇厮磨,都快擦出火来了。
孟焰骤然一咬,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他,随即撂下狠话:「以后我问你什么,你不回话,就休怪我咬你。」
他语带威胁,薄唇却轻扬,无视于奴才们一个个瞧得傻眼。
「你发什么呆?」
乔宝儿抚着肿胀的唇,余痛未消,他说不出话来。
「还要我咬你?」
「啊──不要!」他一脸煞白,小脑袋摇得飞快。
「这么不赏脸?」
「我......」他一时语塞,又不知该回什么话才好。
「小家伙,剩下的我们回书房再说。」孟焰随即恢复正色,有点阴险地算计未来。
「啊?」整个人被拖着走,乔宝儿甩也甩不开主子的箝制。
孟焰骤然止步,在廊下,浑厚的嗓音一吼:「严、总、管──」
被唤到名字的人赫然回神,张嘴高呼:「小的在!」
忙不迭的奔上前来,严总管毕恭毕敬地问:「主子有何吩咐?」
「派人把小家伙的药煎一煎,端来书房里。」
「是,小的马上差人做。」
「慢着!」
眉一挑,孟焰继续道:「从明儿起,这府里有什么该办的、该注意的,你让小家伙跟着学,晌午后,他得来我的书房习字,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
严总管一点就通,主子的言下之意是要提升小宝儿在府里的实质地位,不再只是个暖床的小奴才。
他当然明白人该见风转舵,好样的,小宝儿将来有可能成为主子的左右手,所以主子派他调教、调教。
「你最好是听明白。」孟焰警告:「可别再像瞎子似的,没看见我怎么待人的,届时休怪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吓!
他诚惶诚恐,连连称:「是是是,小的明白。」
哼了声,孟焰揪着满脸也发白的小家伙回主楼。
手一推,小家伙踉踉跄跄,差点跌在地上,孟焰抬脚将身后的门踢上,同时捞起小家伙,拎往桌案旁。
「磨墨。」他颐指气使,手边的账册堆积如山,待处理的事项不少。
乔宝儿岂敢不听话,主子要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屋里太安静,我没听见你的声音。」
乔宝儿两手抖啊抖地穷紧张,马上找回舌头回话:「我有磨墨,已经在做了......」
「呵......」他坏心眼地捉弄小家伙,提醒他,「多说话,别再像哑巴。」
「是......」
半个时辰后,银翠端药搁在书房茶几,转身悻悻然地退下。
孟焰抬头叮咛:「去喝药。」
「呃,好。」乔宝儿马上搁下笔,人坐得远了。
捧着药汁,轻吹着入口,脑中霍然想起地窖中的小狗子。那又瘦又脏的模样万分狼狈,脚踝被铁链系着,像条狗......
他心生不忍,小狗子以前虽坏,但是主子的惩罚好残忍。
小脸一抬,凝望主子专心在拨打算盘,彷佛变了个人似的无害,可内心再清楚不过,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表象。
再度将小脸埋进碗里,脑中的念头逐渐形成──小狗子比他还需要喝药......


第二十五章
接连数日,乔宝儿苦无机会把药帖弄到手。
一早,他将伺候主子的分内事做完,便让严总管给逮了去学习。
严总管要他从最基本的学起,记下府中所有仆佣,分清楚谁卖身几年或当差性质,名册上均有纪录职务、薪俸、年资等......
但他识的字少之又少,瞧得吃力且头昏眼花。
至于更详尽的府中大小事宜,上至伺候主子,下至鸡毛蒜皮的小事,严总管拎着他逛遍府中每一寸地,口沫横飞的说明杂项。
偏偏,他的小脑袋顿时塞不了太多东西,往往一紧张之下,在仆佣面前频频出糗或一问三不知,徒惹一阵讪笑,总之也没几个人打从心底将他当作一回事。
难以适应这突来的转变,主子要他干的活儿和以前不一样,他记不住许多事,便努力习字,想把重要的事项写下来放在身上随时提醒,也不用担心再让人取笑他的笨拙。
惦着心事,他心不在焉地为主子更衣。
小家伙在身上东摸西摸了半天,黑压压的小脑袋仍是停在胸前未动。孟焰一翻白眼,忍着脾气,仅低头朝他不断喷气。
「你不想让我睡,所以用这法子糟蹋我是不?」
吓!
他一回魂,立刻回话。「不是。」
抬起的小脸迎上热呼呼的气息。
孟焰见小家伙的眼帘下有层阴影,明知故问:「近来你跟着严总管学习得如何?」
「我......会认真学就是。」
头一垂,他感到身心俱疲,夹杂在许多琐碎和应付主子之间,唯有晌午后的习字时光,令他忘却了周遭。
「慢慢来没关系,我没要你马上学会许多事。」
他有意赋予小家伙权利,心知肚明此事也急不得。小家伙的年纪尚轻,人又是乡下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未有能力之前,无法令他人刮目相看。
不再继续追问,孟焰直接下令:「上床。」
低抽一口气,乔宝儿张了嘴,喉咙挤不出半点声响。
「说一个好字这么困难?」
他的脸一僵,连身体都变得硬邦邦。
孟焰一瞬攫住他的唇,自然地轻咬,仅留连一会儿,就放过了他。
乔宝儿抬手抹了抹嘴,只要不回话便会被主子咬,几日下来嘴破皮会疼。
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孟焰差点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颈子上。
憋着闷气径自脱下衣袍,随手往屏风上一抛,下一秒,他勾着小家伙的领子上床。
不忘率先警告:「我平常要你多说话,至于在床上,你就可以闭嘴了。不准叫疼,说不要、放开我、不要碰我。你记住了?」
乔宝儿连忙爬到床角,抱紧双腿猛点头。
「很好。」孟焰双手环胸,盘腿坐在他面前赞许。小家伙愿意配合,就不会引发他该死的罪恶感!
勾勾手指头,他放软了声调轻唤:「过来。」
他摇头。
「你过来。」
他再度摇头。
「你给我过来!」
他摇头摇到小脸煞白。
孟焰探手一抓,在他惊呼之下把人扯来怀中,俊颜抵着他的,一双有力的臂膀紧搂着,无论小家伙有多么恐惧,他可不想委屈自己放手。
「你仔细想想,我带你回来到现在,是如何待你?」
「......」他满脑子充斥主子的强迫、威逼......
察觉他的眼神游移,明知会被咬,也不会随便应付回话,他真是笨得令他又气又......很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的小缺点!
将他的脑袋压来胸膛,孟焰顺势一躺,怀里已经少不了他的存在。「你想不通就睡觉,反正你待在我身边,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想。」
乔宝儿趴在主子身上,乍然,一条被褥由顶上覆盖,眼前登时一片黑。
感受到掌心在背上来回轻抚,也不知过了多久,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轻覆下疲惫的眼睫,脑海不断想着主子说的话:如何待他......
渐感茫然,难道,主子真的不是带他回来欺负......不是吗......

好不容易挨到主子已经睡熟,乔宝儿才敢挪移身子,蹑手蹑脚地溜下床。
深怕惊动主子,他压低身子摸来一双鞋,拎出房外才套上。
小身影没入冷飕飕的夜里,摸黑至厨房。
点亮一盏灯,他立刻翻找被丢弃的药渣。
千万别被人拿去喂猪了,他很需要......不,是小狗子很需要。
须臾,小脸上充满雀跃,药渣还在垃圾桶里,他仔细地拾起一一洗净。
煮过的药渣应该还有药性,乔宝儿对于这一点深信不疑。
捻熄灯火,他躲在炉灶旁烧柴生火,避免他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约莫一个时辰后,乔宝儿浑然无觉身后有一道颀长的身影,似鬼魅般地伴随。
夜里,寒风呼啸,冷意袭身。孟焰的心头冒火,烧得浑身发热。
乔宝儿探入地窖,心里好害怕地窖内的恶犬又凶又恶地乱吠,手提着灯笼,眼看两头猛犬在铁栏内来回踱步,充满威胁性。
沿着墙面边缘慢慢挨近小狗子,忽闻两声咆哮。
他吓得双肩一颤,差点把碗里的药汁给洒了出来,「嘘嘘──别叫、别叫......」
赫然,脚踝一紧,「啊!」他浑身倏地一僵,潜意识以为是狗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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