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 下 +番外————空梦
空梦  发于:2010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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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竖了中指,“操,张健,老子饶不了你。”车子雷厉风行地倒了车开走了。
我笑出声,跟我玩暴力?妈的,老子会玩这个的时候你们还在玩泥巴……
陈东那破公司的顺利得益於他的背景,陈老爷子的那些徒子徒孙遍布了各地,身居要职的人也不少,他利用了那些关系才得以在小公司成立才两年就签到了大单。
而很显然,陈老爷子以前是乐观其成,不过,不乖的儿子不听话了,严父自然会给些教训,一声令下,陈东又得吃不少苦头。
如果哪天和我的关系真被捅穿了,那麽大岁数的陈老爷子肯定会灭了我……首当其冲的是陈东自己。
我很期待那天的到来,而很显然,陈东并不想,他收拢了吴将,但他救过吴将一命,吴将自然会帮他。而现在,洪成鹏跟邓晨晨是未知数……往日的兄弟这时并不会帮他误入我的岐途,不仅我是男的,更因为我不是他们眼中所谓的什麽好东西……
“你打破邓晨晨的头?”陈东在课堂下拉了我出来,扯到树林处气急败坏地低吼,“你他妈的是不是不知道手脚轻重?”
我扯回手,看他:“还有什麽要说的?”
他喘著粗气,额上发著虚汗,黑色眼眶,可一点也看不出他年轻得意的样子。
“你他妈的想把我逼死?”他低喊著,掐著我的脖子,黑色的墨瞳里有著委屈。
我扬眉,“难道洪成鹏没告诉你,邓晨晨对你有意思?”
“啊……”陈东瞪眼。
我笑,抱著他,“可怜的人……试试色诱,邓晨晨会对你百依百顺。”
陈东还是瞪眼,一手不知觉地搭上了我的腰,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松了下来,他回过神,用眼神向我确认。
“你自己想想有什麽不对劲的……”我摸著他的脸,真俊,难怪这麽多人看上他。
想了半会,陈东粗鲁地“靠”了一下,随即说道,“不管那麽多,他是我兄弟,你至於下那麽死手吗?”
“你我都敢下死手,何况别的人。”我云淡风轻地说了那麽两句,吻上那两片有点干燥的唇,用自己的唾液润湿了他的唇,问他:“他有没有这麽吻过你?”
他傻眼,“妈的,你以为谁都是你。”他粗暴地吼出口,随即拉我过一把全抱住,压上了我的嘴。
我不动,他急红了眼,咬我,我躲过,他追过来,小声又烦燥地说:“再吻吻我。”
陈东又暴躁了起来,表现为间或的咳嗽,嘴角起泡,我一出现在他公司,他就瞪眼,不敢赶,又看著那一票兄弟跟我大眼瞪小眼很不好过。
这段时间他不来找我,我为了看他的好戏,特意奉献了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看著他急得怒火中烧却不敢吭声的样子心里就会觉得舒坦。
惹急了他,把我扯进厕所,骂:“你折腾我,我叫你折腾我……”手扬起来要打我,举到半空又泄气地放了下来,来回踱著脚,“招我,你又招我。”
我有时故意瞄著他的裤裆,他大半个月的没解决加上火气又大,不到一分锺就会支出帐篷,公司里他那麽多不喜欢我的哥们看著他不敢放肆,往往这个时候眼都能冒著烟,盯著我都像能活吃了我。
这样我出现过两次後,我一出现在他公司门口,助理小妹就红著脸拦著我,“陈……陈东不在……”
我勾眼看她,轻笑一声,她脸更红,我走近她,在她耳边说:“那他去哪了?”
陈东的大吼声出现,“张健,你他妈的滚进来。”
那火暴的噪子震得天花板都在抖,我仰天闭著眼止住笑,对助理小妹轻声说了句:“谢谢。”
刚进他那大空间,就见他似风一样冲到我面前,拉著我往厕所的方向走,“妈的,妈的……”他一路都在咒骂。
厕所门“砰”的被大力关上,他低吼:“他妈的,男人你也招,女人你也敢招了,气死我你就开心了……”
我看他嘴边的大泡,用手截了截,“痛不?”
他被我打断,更怒,一嘴咬了过来。
我随他咬,手放上他的裤裆,才搓揉了两下手心就被顶住了。
我面无表情地宣布自己的发现:“火气确实挺大的。”
他的舌头火燎火烧地住我口里钻,蹭著嘴皮痛得厉害了也不松口,勾著舌头要把我的舌头也给吞下去,跟饿疯了的狼崽子一样。
他啃著啃著往下面啃,我仰起脖子方便他吻我的喉结,顺便想想他也有个把月没做了,热血青年的确实熬不住……再不泄泄怕要见著素的都想吃了……
他撸起我的T恤啃著那一点,我干脆把衣服脱了,抱住他的头,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吸吮得更用力,一只手扯下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裤裆处。
我翻翻白眼,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摸上他那已经湿热得壮挺的粗大。
他抖了一下,抬起头红著眼,“我想要,张健。”
“靠……”我推开他,他不依,我干脆用双手解他的裤子,命令:“靠在门上。”
他红著眼看著我的举动,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了个身,自己靠在了门上让我靠在他身上,手还是没松开我的腰。
我把他的衬衫解开,从胸膛吻了下去,他的手这才松开了一点,我顺著轨迹吻到他的腹部,再吻到黑色森林,毫不犹豫吞下那已经挺立起来的前端……
“啊……”他的手抓紧了我的头发,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抬起眼,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而口里那东西这时……竟又大了一点,靠,而他也不知死活地呻吟出声,把那根东西往我喉咙里塞……引得我差点窒息。
“张健……”他的喉结一阵上下滚动,妈的,弄得我情绪也有点燥热了起来。
利剑76
利剑76
“张健,我要。”他的鼻息浓裂,半仰起的脸性感得不可思议。
含入深喉,引来他畅快的呻吟,他的上半身跟下半身,我没打算真放在谁的手里,他的第一次性经验是我,不管他有过别的什麽人,快感只有从我这里得到。
卑鄙吧,或许吧,我要吞噬的我不会松口。
饿极的怪物,不会放开他的猎物。
他终於从我口里泄出,我扶著他的腰慢慢站了起来,当著他的面,慢慢把口里浓腥的液体吞下,他喘著粗气看我,下一刻,他的嘴咬了我的脖子,恨恨地说:“我咬死你。”
赤裸的胸贴上他的,我不满他的衬衫隔在我们之间,把他的衣服脱了,紧紧地抱著他……他的手臂比我更用力,死死地抱著,肌肤相触才能不让身体空无。
“张健,张健,我的宝贝。”他的嘴在我耳边散发著热气胡言乱语。
我细细地吻著他的脖子和肩臂,对於我,我想他更容易接受我的缠绵,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他方寸大失兵败如山倒……
他慢慢缓过气来,额间的汗水流下,我推开他一点,淡淡地问:“好了点没?”
他闭闭眼,摸著我的脸,不说话,像在回味,那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我鬼使神差竟把吻印了上去,还细细地轻吻了几下……
他睁开眼看我,眼里一片汪洋,黑瞳深沈得像能把我溺毙。
推开门出去时,他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在看我,我在镜子打量过自己,红肿的嘴,还有脖子处掩饰不住的呈红色的淤血,我想他们非常明白我刚才干嘛去了。
无视於各种眼神,我信步走了出去,走进电梯,望进去,陈东正笑著对他的团队耸了耸肩,随便坐下拿过东西坐下跟人说话,态度一气呵成无半分尴尬。
电梯门关上,他的脸消失,我竟然觉得有一点空虚。
那天晚上,完全无睡意,半夜翻开冰箱及酒柜,找不到半瓶酒,出去找酒吧。
喝酒时旁边上来一个人,是跟我了半年的张达信,人如其名,不多嘴只办事挺让人相信的一人。
很容易明白陈东为什麽让他来跟我。
他坐来过来,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
“喝一杯?”我看了眼他。
他点头。
我示意服务生拿了个杯子过来,帮他倒了一杯。
这个酒吧很安静,昏暗灯光,竟然放的是舒缓的钢琴曲,我有点疲倦,难得柔和地问:“怎麽又派你跟过来了?”
张达信笑了一下,说:“陈哥不放心你。”
我轻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麽。
“张健……”他叫了一声,帮我的酒满上,说:“可能又要跟你段时间,有打扰的地方说一声。”
他第一次跟我见面,也是这样说来著,陈东眼光向来不错,派来的这个人不讨我的嫌,现在也一样。
他不再说话,安静地在坐在一旁喝著酒。
我开口问他:“陈东缺钱?”
“呃?”张信达看了我一眼。
我拿著酒杯喝了一口,放上桌子……
他看了空空的酒杯一眼,说,“有点。”
我舒了口气,不再多问,只是说:“叫陈东来接我。”喝得有点多,头有点昏。
他迟疑了一下,然後拿出了手机。
“陈哥,是我,对不起……嗯,是张健……”
“没有,他没事……”
“没,没,他就是喝多了……”
“没有,就是一普通的酒吧,没,陈哥你听我说,你别急,他就是喝得有点多,没什麽事,叫你过来接他……”
“是,是他说的。”
“没错,是他说的,没……没,真没,就是多喝了几杯,酒有点烈……”
等到他挂完电话,无奈地朝我笑了几下,“陈哥说他马上过来。”
我点点头,把最後的洋酒倒进了杯子里,拿到手中喝……
张信达动了动嘴皮子,话最终没有说出口,不多事的人总是不太容易让人讨厌得起来的。
利剑77
利剑77
陈东过来的时候我确实有点醉,站起来时还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倒在了他身上,他破口大骂:“妈的,你从来就不给我安生一点。”手却抱得紧紧的,对著旁边的我看不清的人说:“麻烦出去帮我打辆车。”
到了车上,他抱著我,低声抱怨:“你怎麽就从来不给我省事点。”
我呵呵笑了一下,看著窗外的灯光,醉得有点昏,但也不是非常不清醒,我知道他说的每个字,知道他每个字下面的不甘愿以及无可奈何。
“後……悔了?”我真的有点醉了,问的话我平时都没怎麽想过。
“後悔?”他掐住我,“还来得及吗?”
他掐得我生疼,我拍了下他的脸,他瞪眼,眼里的凶狠此刻我竟看得分明,他骂著:“醉鬼。”
他像在问前面的人,“喝了多少?”
“二瓶伏特加。”有人在说著,“後来我挡不住,打电话给你後他又喝了一瓶。”
“妈的,醉不死你……”他又在我耳边吼了,我躲著声音,往下滑,他把我两手揣到怀里,像揣破布一样。
“麻烦你了。”他叹息了声,然後说道。
“没有……”那个人,可能是张信达的声音说著。
“陈东……”我确实醉了,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叫著他的名。
“在,在……”他敷衍地拍了拍我。
“陈东……”我再叫著,不为别的,就想叫著那两个字。
叫了几声,他不耐烦了,咬了我脸一口,“在,在这里,醉鬼……”
“陈东……”我还是想叫,他恼怒,我高兴。
“你想逼疯老子。”他骂,把我完全拽到腿上,“祖宗,你安生点。”
我有些累了,脑袋太眩晕了,於是就安生了点,抱著他的腰,鬼使神差的不想撒手。
在一波一波的灯光中,我闭著眼睛还是感觉到了光线,然後,他摸著我的脸,像在嘟囔,“也就喝醉了可爱点。”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我甚至能闻到他鼻间的气息在我的鼻子处,我听到他的嘴巴在动著,说:“如果你这辈子都这麽可爱,我一辈子都对你好……”
我想笑,想问,如果我不可爱,你是不是不对我好了?可惜我醉得手都懒得动一下,何况是嘴。
下了车,我不再感觉到光线,眼没睁开,但眼底一片黑沈黑沈,他抱著我,身上的气息暖洋洋的,我想这麽醉死过去算了,可能会好好睡一觉也说不定,可他妈的,我舍不得,连睁眼都舍不得睁开一点点,就算此时我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我怕一睁眼,此时的他没了,那一点我想把握住的暖和也没了。
他走过一段很短的距离,我记得我租的地方有条小巷,路不长,但车子过不去,巷子里有别人家的牵牛花爬出了墙外,有时候半夜会有花香,我记得有时候半夜睡不著,出来在街上游荡,回头看著那半萎靡著的牵牛花,扯上一朵丢到地上,再走回去,天就已经有点微微亮了……他就这麽抱著我,脚步很稳定,气息太温暖,我那刻在想,年少时候爱上他,除了脸皮,其他的因素也不少,憎恨,还有那无法掩饰的爱慕,天,那一刻,我想哭,想及以前他和自己,以及现在的他和自己,真像一场悲剧,一切都让我搞砸了,我不是个善渣,连带的也把他毁了,可我一点悔意都没有。
我是个混蛋,怪物,我再次确认自己,於是,眼里酸涩,液体在眼里泛滥,有几滴挡不住,自己偷偷地流了出去。
“你哭了……”他在我上面说著,我竟然听得出他的迷惑不解。
他没再走路,像在一个房子的门前坐下,粗糙的手摸上我的脸……我在想,出身就被很多人期待妒羡的他,什麽时候竟有了这麽一只手?他本该有双润滑的双手,极具男人味,但也不粗糙,但现在却不是那样子,我记得那天我去他办公室找他,他在一个车上跟工人卸著饮料,回头跟他的员工说,“我帮你们卸著喝的,要吃什麽的要干什麽的你们尽管吃去干去,粗活使唤我,我比你们有力气,我以前可是校篮队的,一人顶一打人用……”
他很努力应该,刚创业那会,张达信说,他半夜去公司加班,到了早上就自己打扫办公室,就为了省清洁费。那是有一次,我进了一个五星级酒店,只因为我想喝那里的清粥,打了几百块的车到了那家酒店,然後在我喊他过来一块吃之後,他喝了半口对我说。
可他妈的……每次我去奢移场所,他从来没眨过眼。
“别哭。”他抱著我,喃喃地说:“今天晚上有星星,挺难得的……”
“真好,你醉了。”
“张健,我爱你。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不让你受苦了,你开心点好不好?”
我的眼角的泪水掩去,脸动了一下,埋在了他的胸前。
然後,可能觉得我没动静了,他又唠叨,“醉了真可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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