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计画 第四集(网游)——佑壹
佑壹  发于:2010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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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送的?」

「朋友……可以这麽说。」

还是卖了个关子,如果这是小报复的话我不会介意,总比对养父母说些有的没的让他们瞎操心好。

「喵──」

「猫咪!」梅梅开心地喊着,意外大小姐居然愿意低头给梅梅摸,不禁猜想牠搞不好是很疼小孩的母猫。

「那只猫咪是哪来的?还是你想养宠物啊?」蕾姊明知道我住的公寓不能养猫还问。

「只是走失的猫咪,我在找牠主人。」

「呜喵!」不知怎麽大小姐突然开始想从我手中挣脱,见我稍微使力就伸出爪子,发狠用力一抓!

「好痛!」牠到底是小姐还是悍妇啊!「不能乱跑啊!」

就像团黑毛球乱滚碰到也不见得会察觉,阶梯教室走道窄又难走,大小姐却灵活地在桌下和行人脚边到处乱钻,甚至跳到别人餐桌再跃上客人头顶,人家不是说鸡才会喜欢高处吗!

「啊噫!怎麽变黑了!」戴着鸭舌帽的客人帽缘被大小姐踩个正着。

「大小姐啊!」顶多抓拿不能驯服,连客人的帽子也被牵拖进来,我怕用力得连人头都起来了。

「喵!」不甘示弱再补一爪,而後轻盈地落到餐桌上梳理毛发。轻声地喵喵叫,从母老虎变回小猫咪。

「穆雅!」

客人见到大小姐喊了一声,不管帽子被抓得破烂或是那头不可思议的银白流泻出来,太阳眼镜後是张白里透红小孩脸蛋,嘴角还黏着饼乾屑。

「对、对不起!」

「咦?」

二心子?可是我感觉不出来。

「嘻嘻,连只猫都不会抓,还让牠得意成那样。」俨然我今天只有被自家人调侃的份。

「不要紧吧?」夏纳哥稍微关心一下後看了那位客人一眼,似乎有些惊讶。

「啊,我没事。」努力把那头重新塞进帽子里,或许是因为被我们围着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泛着红晕。「我头发天生就是这样,请别介意。」

「白子啊,难怪……」夏纳哥若有所思地念着什麽。「今天太阳这麽大你一个人勉强出门没关系吗?」

彷佛看得见很多问号从那位小客人头顶闪过。「只是想来看朋友而已,而且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喵──」

「牠是你的猫吗?」刚刚好像有听到这孩子叫大小姐。

「不是宠物喔,穆雅是朋友。」出乎意料的可爱反应所以被蕾姊摸头。

「要看好牠才行,别再走散了。」

「不,其实走散的是我啦。」再听下去连我都想摸头了,这种少根筋个性是浑成天然?

「我是在校生真澄,刚刚抱歉吓到你了,因为被人拜托找猫咪主人……」

「真澄……」重复了一次我的名字,像是被打开什麽开关猛地站起来,身高顶多到我胸口附近。「我……啊,『里欧』!叫我『里欧』就好。」

我都不知道「男孩子」也会有这麽可爱的笑容与声音。

「喵──」穆雅似乎已经坐得不耐烦,反正没人管牠就自己丢下里欧跑掉。

「啊噫!穆雅──」难怪里欧会说他是走散的。

■■■

里欧那边夏纳哥代为照顾,他说里欧的体质尽量别让他晒太阳才好……真的他爱照顾的个性几乎都没变过。

等回去回报完再去看看里欧好了,中午人那麽多搞不好没两下又跟他们走散。

忽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甜腻的声音攻陷左耳。「猜猜──我是谁?」

「……米菈。」

「为什麽小真会知道呢?有这麽好猜吗?」

若非褐色大衣掩饰根本查觉不出来那是货真价实男人的身体,没有前凸後翘的美人。那是雪都体内的住人之一,是个女孩子。「如果是雪都的话应该是直接臂勾过来。」

他曾略微提及过身体的事情,不像是心理学上所说人格解离,用一间房子住三个人比喻,所以才说是住人,而且雪都也叙述得出另外两人的具体形象。

「也是啦,他总是很粗鲁。不过小真的邀请函确实收到,先说声谢谢了,因为雪都他每次都不会好好说。」

「静哥没一起来吗?」今天也一样没看到他啊。

「因为要和人商量事情所以留下来看家了,虽然雪都常说他本来就是做杂事的,果然留他一个跑出来不太好……」

「你就当他们两个都习惯这样就好了。」事实也是如此。

米菈提了不少东西,搜了搜手边袋子,拿出用透明塑胶袋仔细包裹好的东西。「给你的慰劳品,趁热吃比较好喔。」

「真的?」

啊啊,是总汇三明治。

「来,嘴巴打开。」

「咦?」

原以为会递过来,反而是由她拿着。即使是熟人,我还是不太习惯那张脸用女孩子的方式相处,因为雪都本身就是个回头率很高的存在,尤其又是温柔可人的米菈,即使是二心子搭讪一下也不会有多少损失……很多人就是有这种想法结果下一秒就被雪都本人秒杀的,他还炫耀过这些纪录。

想也不用想,周围射过来的视线全都充满忌妒,彷佛说着「一个漂亮大姊姊主动送食物给你会不羡慕吗?」

前提是再对方是不超过少女年龄的女性才行啊!

「前面的请让让!」

「唔?」

我们本来就站在路中,但还不至於到会阻碍通行的地步,先是一个穿体育服的同学从侧边跑过,从後方追上的第二人则是来不及闪避。

然後……

就被那纤细手臂用过肩摔丢出去了。

「好痛……搞什麽啊!」看起来是田径队的同学气急败坏地对这边大喊。

「这句话是我说的才对吧!搞什麽啊!没看到人那麽多还在走廊奔跑,老师怎麽教的?不要以为人家站着就是给你撞!知道了就给我好好用走的!」

幻想破灭的瞬间连围观者也噤声。

最低限度的难看脸色和暴力,那才是雪都。

比起温柔喂食他反而是直接用塞的,要我一口咬住。「这间学校是怎麽回是啊?人有够多的,而且热得要命。」拉开领口搧风不时碎碎念。

嫌热脱掉那件大衣不就得了。「天使尘的关系吧?中央网路还在修复,待在家也是闲着,当然哪里有活动就往哪里走啊。」我说出客观看法雪都也一样不以为意。「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当然,我在放假耶,而且是有薪假,不趁机出来走走很闷啊。」话虽如此却还是把静哥丢在家了。

「总务长!」回过头发现是学生会的男同学,不知道他们在这条走廊上办什麽活动。出声的是风纪委员,看起来是好说话的老好人,只是因为个子高大不巧就被硬塞这个职务,身旁的医疗班正辛勤地替刚才被雪都摔出去的伤者敷药。

「有什麽大活动吗?需要在这里监事。」

「是啊……刚刚在比『障碍赛跑』。」

「这种东西在走廊办不好吧?」

由田径队和别人比赛长跑,单纯是体力分胜负,不过里面似乎是把「行人」当成障碍的样子。风纪委员像是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在旁边实行监督,实则被当装饰品。

「这样有什麽好玩的?」双手於胸前交叉,雪都一脸兴趣缺缺。

「赢的人可以对输家强制『命令』或要求『扮装』,还有丧家犬专属布偶装。」转眼间田径队的围到雪都身边推销,连服装型录都递给他了。

「喔喔,准备挺周到的嘛。」

我该去跟田径队提醒一下这是自取灭亡的行为吗?

「服装是家政社制作,活动由数媒社赞助的。」

怎麽走到哪都会听到衣服或数媒社这两个词!「快点把这乱七八糟的活动停掉!怎麽老拿预算去做些奇怪的事情!」一定又是会长故意把我跳过随便核准。

「耶……别这麽扫兴嘛。」

「怎麽可能不生气。」

「那我们两个玩如何?」

「雪都!」完了,他已经兴致在上头,阻止不了了。

「你们是分学生会跟社团两派是不是?那我应该算社团那边吧?假设你赢的话有想要干麻吗?」

「当然是扣赞助这个活动社团的经费,风纪可以作证,刚才你还不是差点被撞。」

「这样啊。」他嘻嘻地笑着,通常雪都异常亢奋时都不会有好事。「同学们!想被你们总务长扣社团预算吗!」

「当然不想!」

「这样太霸道了!」

喂喂,搞清楚谁才是反派啊,你们现在拜的那位是魔神耶!

「所以说我是那边的打手。」

「不成,奇蹟发生机率搞不好比我会赢还高。」谁会想完全没胜算的仗。

「你也知道我有锻链过。让你一百步,给你机会使用Second如何?」当真?雪都不会忘了我是怎样的Second吧?「要当正义使者就别半途而废啊。」

「赢了就扣预算,由不得在学校胡来。」

「输了就不准,要像只小狗听话。」

恶魔的交易,完成。

「学长加油──」

「小班要比就不要输,不准让学生会面子挂不注!」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人群中好像混了学妹和班长的声音,连路过的人都不经意地过来凑热闹,不知不觉事情好像被雪都弄得更复杂了。

「要是总务长当初加入风纪委员就好了。」文弱风纪委员即见证人。

退路,这两个字都快从我脑中蒸发掉了。

──关於这个变相的障碍赛跑一些规则说明。

田径社在定点上放了感应式标的,标的附近通常行人不多所以没关系,只要照着顺序通过感应点路径方面不受限制,途中不能互相碰撞、干扰,最後先回到终点者胜,就这麽简单。

「至少还有地利啊,真不错。」

我倒不认为这样我胜算能有多大。

「预备──」

裁判拉了长音,彷佛只有一下子又好似持续很久,眼前只有走廊底的第一个标的,待到那唇形改变便打破预备姿势。

「开始!」

对体力没什麽自信的我也为了赛跑而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冲刺了一段距离,过程也才没几秒却看到鹅黄发丝略过眼前,在颠倒视点内自信地笑着,从上头飞跃过的刹那彷佛注定我只能从後追赶那鹅黄色燕尾。

在感应後标的语音提示:「标的二,五楼图书馆前。」

「先走了──」

差距……亲眼见识後又有更深一层感触。体力和脑袋普普并不代表什麽都不行,可是周围却老是出现的人老是让我觉得还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而且我并不属於那边,至少我曾如此深信着。

「小班,你在做什麽!那里很危险的!」

等回过神时,我已经站在矮墙上了。这里是七楼,是会要人命的高度。总时会有意识到自己不同於人的时候,异常的瞬间和永远只在一念之间。

「预算,我扣定了。」

先不论这台词倒底是潇洒还是蠢,既然要玩我也奉陪到底!

背对着天空,强风灌入衣服,那个世界或许只有一步距离。眼睛与四肢都在发热,掌握在手中的是物理法则。

只要还碰得到墙、只要这栋建筑里面不是黑心建材我就能发挥Second。沿墙壁顺势而下也不用担心会掉下去,六楼下缘只要身体使一下里就能晃到五楼走廊,到图书馆的话这边是最快捷径。

「标的三,四楼文2A教室前。」第二个提示音为我而响。只是使用能力体能不会随之变强,下来时腰……很痛。

「这不是干得不错。」雪都从後追上,脸不红气不喘的,又像嘲笑又像赞美般地说道。「下一个不让你。」

很遗憾,我也不想让。

■■■

「外面又有活动吗?好像挺热闹的。」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卯足全力投入活动,的确那边比较像现在青少年该有的热情和冲劲,反观社团联合的游行结束後就清闲许多。

「各位辛苦了。」

「『辛苦了』。」

「羽生,最後跟韩同学离开时要记得锁教室喔。」

「好的。」

家政社同学叮咛完後便逐各出社办,社办变得空无一人。因为只有这边有更衣室,刚好把衣服归还後即可离开。

零被副会长委托随侍在侧,毕竟霜因的脚并不利於行动。霜因坚持要自己换衣服所以独自更衣。「不过好像……有点慢?」靠着桌子发呆,算算时间霜因也该从更衣室出来了才对。放不下心便去更衣处探个究竟。「没事吧?」

「唔……!」

布幔後影子停下动作,僵硬地维持着某种微妙姿势。

「……不会是勾不到拉链吧?」一般礼服拉链都装背後,偶尔会有手勾不到或拉到一半卡住的麻烦。

「总之,不可以进来。」霜因继续尝试不放弃。

「好好。」只是口头上打发,零抓着帘子一端好让手伸进去,沿着霜因背脊找到拉链,轻触一下便解开了。「我就在旁边而已,有不方便出个声就好了。」察觉到自己正笑着,为什麽呢?不久前明明才为意念不同而起争执,现在却可以这麽理所当然地在这。

「呼。」被纯白夏季制服取而代之,跟礼服相比学校制服还比较舒适。

「衣服都皱了。」礼服折得乱七八糟,像是收纳袋整个鼓起来,让零也看不下去,索性连人带衣服一起抱到桌子边再整理一遍。

「……」

零突然发觉霜因今天话特别少而有些诧异,通常他应该会要人放他下来不然就直接骂下去了。

「辛苦了。」重复一次刚刚说过的话,感觉有些不同。「会觉得渴吗?要不要我替你拿点凉的?」仔细把礼服收纳好後零问霜因。

「椅子。」

「哎?」零顿了一下,试着把那两个字的意思重新翻译:「你是指『轮椅』吗?」指霜因的专用座椅,没有它就不方便行动,照理说是不离身的工具偏偏现在却找不到。「你放去哪了?」

「学生会办公室。」

「哈……会办。」会办跟社办差一个字实际上就差一栋大楼了,出乎意料霜因偶尔也会迷糊。「我去帮你拿好了,在这里等一下可以吗?」

「好。」霜因淡淡地应道。

待零也出这间社办就只剩他独自一人,静寂得彷佛与外头隔绝。

「喵──」

绿眼珠灵动地扫过四周,视线最後固定在霜因身上。

「猫?」看来他不是一个人。「我以前好像见过你,特地过来的吗?」不需霜因费力弯腰,黑色身躯踩着轻盈步伐到他腿上後蜷起身子霸占大腿处。「谢谢你陪我。」

这句话刚刚也有说出来就好了,霜因如此想。

■■■

曾有人试问世界倒底是大是小、缘分为何物、灵魂的存在诸如此类问题。

「三者是一体的东西还何必拆开来想。」那位少女、历史的罪人和殒落的怪杰势必会这样回答。

「因为肯定了灵魂的存在,缘分即是前者牵动的产物,爱啊、恨啊、约定与互相诅咒都成为了吸引彼此灵魂的因素,有美妙的相遇亦会有不幸的重逢,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环状关系中感受着那些感情,继续为缘所牵动。」

在相对位置上少女笑着,没有人能确定其中是否存在着喜悦。

应该是无人的学生会办公室里却有红眼少女存在。

「深红……」再一次说出了那个名字,连同三年前的记忆一同唤醒,零的右眼想起了当年的痛。

「世界真小,所以我们又再会了。」嘲讽地冷笑,弹指间彷佛有火焰烧掉那虚假的黑,长发上绽放赤色华莲。

「不可能,深红当时也一起死了。」

「你这麽想否定掉我吗?如果我死了那你就是杀人凶手,为怨恨驱使回到这里。」二心子少女她的生命早在那场灾难中消逝了,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侥幸存活,不然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幽灵。「在走廊碰面你承认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注定以这种方式再会,羽生零彦。」

凛然不可动摇,朱唇下接着诉说着关於羽生零彦这个人。「武者羽生家长子,你母亲是二心子呢,继承母亲和人类父亲才会是隐性血,没想到那个武者世家也堕落至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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