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计画 第四集(网游)——佑壹
佑壹  发于:2010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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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听到由别人说起自己身世难以遏止不断涌现的厌恶感。一面搜索着能作为武器的东西,不过会办里顶多只有刀片类工具,要是真的起冲突可能没有胜算。

「失落的技术……」话题一转,深红暂时放任零的行动继续说:「维克拿曾盗走被视为文明跃进指标的四项技术,『赤血编码』、『返骨炼金』、『蓝钥』以及『潘朵拉之棺』。」深红一跃踩到桌子上头,居高临下的视线慢慢靠近零。「而且羽生家被『某个人』托付守护失落技术,没错吧?」即便以旁观者般若无其事地叙述,深红所拥有的情报更证实她的危险性。「不过我已经没兴趣了,因为我在你眼中是个鬼魂嘛。」

无声地掷了一小片刀片却马上和硬物对撞,密闭空间内莫名闪起火花。

「『燃』、『烟』、『麻』还有刚刚的叫『屑』,威力和烟火差不多。」宛如魔术般银色小球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她指间。「你没忘记我的Second吧?」

「火焰……」自在地操弄火焰与热度,也曾让零吃过苦头。

「来做些鬼魂会做的事吧。」

光景浮现眼底,明明四周是足以烧尽一切的高温,却有个温度一点一点从自己手中流失。

──慢慢後悔吧,幸福的家伙。

红瞳闪着光辉,炙热的诅咒又回到身边。

「霜因!」

想到这个可能更是坐立难安。零把刀片折半夹在指间,手上那些细小伤痕跟那个人受的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麽。

「叙旧结束了!」

话语落下深红率先掷出小球,在近距离下零只能硬碰硬,用刀片挡掉的同时小球却窜出黑烟,能见度大打折扣,待到黑烟驱散之时只见大门敞开与空无一人的会办。

「糟糕!」

■■■

学园祭彷佛没有结束的一天,有时真会疑惑一天二十四小时到底是怎麽被算出来的。

「标的十五,七楼原点。」

这总该是最後了!

激烈运动後脑内啡大增,Second也处於亢奋状态停不下来,话说如此……

「这样就累了?你行不行啊。」雪都小跑步到我旁边拍肩,要不是一起跑普通都以为他才刚活动没多久。

用Second哪里有优势啦!体质型跟体力好事两回事啊!

「啊噢!」跑在前面的雪都忽然停住,我一个脚步没踩好就撞上去了。「别故意挡路啊!这样违规喔。」

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知道,跑了那麽久都忘了这里是四楼而且我们还在毁坏的楼梯口。

「可恶!」

像是被雪都预料到会出事般,一声巨响後伴随着人声,人影从我们眼前跑上楼。「零?」

「认识的?」他往下探头时随口问道。

「同班同学。」

「我们跟上去。」

「去哪?从前面上去才是终点啊。」不经意地瞥到刚刚零走过的地方,焦黑的地板终於坍塌了,幸好下面有围起来不然有人经过就危险了。「雪都……」怎麽想都不对劲,如果只是在上面跑根本不可能让地板立即毁坏。

「有问题啊,你那同学被人下暗示了!」

「什麽!」

雪都是精神型,对这方面比较了解,倘若他说的是事实,有人有理由要这样对零?跟着雪都往上跑时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二心子的气息,连那位少女也不在其中,然而她也是精神型的。「不会吧?」她说过她不会伤人。

楼上是社团用教室,照那方向看来似乎是往家政教室去了。

「白痴!快闪啊!」

眼下听到雪都警告时身体倾了一下,而後听到硬物卡进社办大门的声音。「刀、刀片!」

俯身飞速地直逼过来,那是零。

「喔……这可有趣了。」雪都反手把我推开,试探性地对零用扫腿,反而被挡下,他步伐站得相当稳。

零的眼睛,失去了感情,黯淡无光,还有几只刀片卡在掌心,即使任血液渗出也毫无感觉,只执着於眼前的我们。那手灵巧地翻动一下把刀片移到指间好对着雪都。

「抓到了。」和零手腕擦身而过的刹那抓到他了,一股劲把整个人往地上摔後扣住颈部和右手。

「雪都你想做什麽!」见他抡起拳头而加以阻止。

「他还在幻想中和假想敌对战,修理一下就好了!」你下手绝对会出人命啊!

「没有轻一点的方法吗!」

「巴掌!要换快点,他有够会挣扎的!」

「唔……弹额头!」

「好啦、好啦!弹额头就弹额头!罗唆──」

弹指,听到不止「啪」一声,似乎还带有硬物碎裂的声响,清脆得令人发寒……不会弹个额头也会弹到头盖骨裂开吧!

「好疼……」零一手掩着额头,好在额头没有裂开顶多出血而已。

「零,你还认得我吧?」

「真澄……」缓缓做起上半身,似乎想起什麽又激动起来。「霜因在哪!」

「霜因?」对喔,他们应该是在一起的。环顾社办他的位置一目了然。「好像是睡着了。」居然一个人打起盹来,看样子是累了。

「太好了……」

「还以会是什麽大事。」雪都无趣地呶呶嘴。「那种程度的暗示只要是精神型都会,不过未免也陷太深了。」没事之後他好像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可惜这番训话没多久就被打断了。

──猜错了喔。

──这是真实的幻觉。

女孩子的声音如是说。

把精神都放在听觉时一股怪味渗入嗅觉浓厚得令人头疼,忍不住掩住口鼻。

「不好,是『燃』!」

「怎麽会放那种小型炸药在这!开什麽玩笑!」

听不懂零和雪都的默契喊话,像要逃生一样零抱起霜因、雪都则是匆匆把外套脱下。「小真,你知不知道跳水入水角度有偏差会骨折。」听起来好痛!

「干麻跟我说这个!」

「你也过来!」雪都把往反方跑的零拉到窗边,将大衣盖在我们三个身上,而後见他扳断一根指头。「闭上嘴别多问,怕的话眼睛也闭起来。」熟悉的蓝亮起白炽光芒,那美丽的颜色为强大力量所环绕。

看到雪都开窗马上有不好的联想。「雪都……没有更好的方法吗?」

「你刚刚还不是做了差不多的事,少说废话,跳就对了。」

这跟那个不一样啊!

爆炸声後社办玻璃窗破碎,并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伤害,零的假想敌搞不好正在哪里观看这一切并嘲笑着,雪都应该也很清楚,到最後我们都被掌握某人手中。

假如真的有神的话……拜托别让零和霜因再受到更多牵连。

倏地那片天空跳脱出视界被水蓝取而代之。「是游泳池!」笔直地落入水中,在冲击力作用下只觉头皮一阵酥麻,吃了不少水胸口也很难过。

「还是被耍了!痛……」雪都用力拍一下水面出气,手指断都断了那样胡乱用力只会更痛。

「咳、咳!」

霜因他已经醒来了。「没事吧?」见状,我游过去扶他一把。

「我还好……」面带倦容,他低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黑色长发、穿西装……」

「没有,你先别乱动我好带你上岸。」可是,好像有在哪里听过类似的形容。

「这样啊……」似乎是从梦中醒来意识有些朦胧,他说着一些我不懂的话,最後仍笑了。「幸好你没事。」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无枉之灾後看起来一切又恢复正常。「你等一下。」好不容易把他带到岸边,自己先上去後再把霜因拉上来,我们全身都湿透了。「……哎?」把霜因浏海拨到一边,这些小动作的过程比平常还轻而易举,一时之间还以为眼前的是洛因。

「啊……」

「什麽?怎麽了吗?」

另外两人同时上来,雪都反而在状况外,零的反应和我们两个一样。

「唔!」脸上泛潮红直至耳根,霜因拾起地上的水管对着他们喷水,在空档时抓了我就跑。

跑──

用自己的双脚。

「霜因──不要跑那麽快啊!」身上还留有阿摩尼亚的味道,大口吸气时觉得空气格外清新,身体吹风有些冷却有一丝暖意划过脸颊。

才一小段路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地摊坐在路旁椅子。「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咳──咳咳!」

「就说你太急了。」於是伸手帮他拍背。世上总是有些荒缪而难以理解的事,至少我认为自己身边就有不少,但也不尽然都是坏事。「先通知你姊姊吧,记得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後好好休息。」

「嗯……」他掩住眼睛轻声应道,少许水滴沿着湿淋淋的手臂滴落。

虽然丢下零跟雪都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是决定先送霜因回教室收拾东西,他说轮椅忘在会办那边,不过我想那东西应该也用不到了。

「改天见。」

等到家人来接他时已经黄昏了,学园祭也到此结束。

■■■

「回去一定要快把这身衣服换掉。」好在有带备用毛巾,果然有备无患,总比着凉感冒好。

「修好了耶,还有附加保护程式。」

「这次总不会有问题了吧。」

不经意地听见同学拿着显示器在讨论,一时好奇便打听了一下。「为什麽要带显示器来学校呢?」

「因为我们学校里有设检修站啊。」时常跟班长在一起的男同学解释:「之前那个网路病毒不是闹很凶,所以官方就决定关机一阵子好进行防护程式加载和硬体检修。」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我怎麽都不知道!

「那个检修站在哪!」

「耶?你们学生会不是有帮忙布置吗?活动中心……」

闻言後开始狂奔,一直以为自己专注於工作,结果还是冒冒失失的,真正没搞清楚状况的是我,要问为什麽老是这样我也无从回答,自我厌恶只会不断加深。

「不会吧……」

那些吊着牌子的校外人士在眼前晃来晃去忙着收拾,周遭电子器材也撤得差不多了。

「那边那位同学,有事吗?」回过头有两男一女,看名牌应该也事工作人员没错,大概以为我是错过检修的才好心询问。「有什麽问题尽管说没关系。」其中一位特别高、戴太阳眼镜,明明天气很热却穿着长袖衬衫。

「是的,呃……我想找人。」

「找人啊?知道名字吗?」

用匿称应该不行吧。「不知道……特徵可以吗?」

「请说。」

「嗯……男的,大概是十九岁来着、对美术蛮有一套。」

「椿辰啊?」另一位戴着厚镜片的女性回答,不过我对自己的描述没什麽自信。

「个性有点老陈,不过人还挺幽默的,只是偶尔会损人。」

「华生?」那位先生说了一个不同的答案,让我更不知所措。

「有时候很固执,而且生气时……很可怕,可能是出自好意,但还是很可怕。」

「你们两个干麻同时看我……」两位同事同时回头看那位先生,他不好意思地乾笑一下。

「听起来很像海悠。」

啊啊,看样子又错了,这麽笼统的叙述人家也会搞不懂啊。

「同学?啊……你怎麽哭了!莫非真的是很重要的人?」

咦?

水应该已经擦乾了,可是怎麽用手抹脸都还有些湿润。重要的人……连我都不确定自己为何要行动,如果能说上几句话、看他是怎麽样的人也好,离开游戏後一直很郁闷,不想让自己後悔却总是事与愿违。

■祭典後话■

原本玩得很愉快,没想到还被精神型的二心子整落得全身湿。

「里欧──」

差点忘了今天是当保母,虽然大家分开行动不过要是不把人带回去就糟糕了。

「艾米里欧──」

「我在这啊。」抱着黑猫,里欧还带了一点食物当土产。

「不要站在别人背後不出声啊。」雪都拿下帽子,用力拧一下把水挤出来。「穆雅也在?你们倒是为得很高兴嘛。」

「你自己不也弄得全身湿。」

「你以为我愿意啊。」

一人一猫拌嘴看起来或许有些奇怪,不过对他们来说这已经不是什麽不可思议的是了。「雪都,回去後有事想跟你谈。」

「小猫少嚣张,我还在放假,别跟我谈工作。」

雪都跟人争执是司空见惯的景象,不过打起来穆雅绝不会屈於劣势。

「艾米里欧,你有找到想找的人了吗?」忽略雪都,穆雅转问他。

「有啊,连周围的人都很亲切,只是他人看起来很忙的样子,穆雅走掉之後我就跟他分开了。」有点可惜,但里欧相信以後会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快点回去啦艾米里欧,静久搞不好还傻傻的等我们。」

「不用叫我全名啦……」

「『艾儿』就好了。」

第四十九章 无须祈祷 (现在的推销员都不知道知难而退…)

「好孩子,乖乖回香菸盒里喔。」

「古丁、古丁。」

跟我家仙人掌君比起来洛因的尼古丁实在可爱太多了……对我这陌生人也不会反抗,高兴地在子机座孔里钻啊钻的。「今天过完你就要跟你主人一起回去了。」他身体状况好转许多,就没必要再一个人烦恼,回家休养恢复情况肯定会比在同学家可观。

至少替他庆祝一下。

「我们」是这麽想的。

「仙人掌君到一边去啦。」擦桌子擦到一半老是跑来挡,难道它也会舍不得有几日情谊的尼古丁?

门外有人轻轻敲了几下而後被粗鲁地打开,食物的甜香飘入室内。「耶──我们拿蛋糕来了!」

「还有梅梅的。」梅梅袋子里装着好久不见罐装奶茶,的确和甜食很好配。

「夏纳哥……那个是酒吗?」见他拿着两瓶仔细包装过的酒绿色瓶子,连缎带都特别打理过。

「香槟,从爸那里拿来的,你们未成年不能喝酒,不然早被他塞一打红酒。」

哈……那我真是敬谢不敏。

「蛋糕只有十六寸而已,因为老板娘说再大会赶不出来。」蕾姊可惜地叹道。大家合订「月桂叶」的蛋糕,闻起来应该是巧克力蛋糕没错,有坚果和冰淇淋的那种,纯色交错的小世界、黑森林绝景!瞥过设计草图,整个豪华得不得了。

明明只是低调的庆祝会,感觉比在班上办得还兴奋。「可是,十六寸也太……大了。」大到晚餐都可以不用煮了,我们人又不超过十位数,好歹也学了一点手艺做些垫胃的,看到那蛋糕大小开始有点後悔了。

「哎……本来想订二十寸加层的……」

「『结婚啊』!」

和夏纳哥同时反驳,但蛋糕也不会有什麽改变,十六寸就是十六寸。

庆祝会弄得像礼宴的话低调就没意义啦!

梅梅手上东西很多聚精会神地接近矮桌,可是……「呀!」

滑倒了。

早知道会这样就从旁拉住她。「袜子要脱掉喔,我打过蜡小心会滑。」虽然木质地板在住进来之前就有了还是得保养一下,心血来潮打蜡似乎打得很失败。

「对了,你两个同学还没来?」东西摆好後夏纳哥突然提起。班长似乎对他们两个说了多余的事,蕾姊也是一头热打算火上加油,所以乾脆霜因、零一起叫过来。

「表情很难看耶,就说我有好办法了。」

「喔……有何高见?」

「一切交给气氛解决。」清爽笑容并附上拇指。

驳回啊!驳回!这未免太草率了──

「看就知道了。」自信地绕到我背後,不知道又再策划什麽。「梅梅,关灯!」

「好!」

除了电灯,门窗也都紧闭起来,只剩微弱光线从米色窗帘透进来。在眼睛尚未习惯黑暗……他们抓准了这个时机。「什、什麽东西?喂!别闹啦!」是绳子,皮肤被紧紧勒住,上衣皱在一起,被用了最难挣脱的反手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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