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如星君如月+番外——子不我思
子不我思  发于:2010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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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于……还是……请大家自由想象O(∩_∩

落幕。

第三卷第三章

纪恒冷着一张脸不回答,只是盯着地上的杜林。

杜林在那边跪着,心里直叫倒霉,怎么就叫陛下撞见了,这下又有好果子吃了。原本还只是接了一下小送,自己就被外调到扬州,好几年也不让回来。而自己这次睡在小送的腿上,情节严重应该更严重吧。

却也实实在在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毕竟,确确实实躺了他的床,还睡了他的人。只好在心里狠狠抽自己耳光,刚刚怎么就那么冲动,就算再累也不该躺在小送身上才对。

现在陛下这个醋坛子还不知要怎么整治自己呢。不由又在心里叹了十七八回的气。

景送魂见纪恒神色,便知纪恒肯定又乱吃醋了,嘴上却也说不出“陛下,我和小林没什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样的话——虽然知道如果这么说肯定管用。

只好走上前去,扯了扯纪恒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来。纪恒不理会,景送魂只好凑上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纪恒的脸色这才慢慢的缓和回来,不多时,淡淡道:“杜刺史起来吧。”

杜林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偷眼望去,见纪恒的脸色虽比方才好了许多,但那眼神,很明显,就是示意要自己赶快滚的,杜林想到自己千里迢迢的从扬州赶回来,才见了小送这么一小会,心里颇有些委屈。可纵然很不情愿,也还是行了礼,打算退下。

景送魂见了杜林委屈的神色,很是心疼,而况纪恒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四年前也是这样,好友们对自己亲密些,纪恒便把他们外调了。

对于那件事,景送魂也不想说什么,毕竟那时两人并没有确定的关系,纪恒那时肯定是悬着心怕自己跟谁跑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纪恒还是这样,怎么不叫人生气,难道自己就不能有亲厚的朋友么,况且,……这世上又哪有那么多人喜欢男人,他未免担心的过分了。

想到这里,景送魂便拉住杜林,对纪恒道:“陛下,微臣亦要告退了。……臣与杜刺史好几年没见,想念的紧。”脸上神色也不太好。

纪恒听了这话,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上来。

你就是个专门捣乱的。纪恒斜眼瞥了一脸委屈的杜林,心里恨恨地道。

白日里费了那么多心思,才从小送嘴里套出来话,知道他也是不讨厌那件事的。便打算干脆今天晚上就让小送完全属于自己。可只是去太医院取了个东西而已,这就来了个坏事儿的。

纪恒心里愈发愤懑起来,但忽然灵光一现,便拉住景送魂的另一只手,笑道:“小送,你莫忘了,你还没喝药呢,这药可是一顿也不能少。喝过药再回去也不迟啊。”又道:“若是想念杜刺史想念的紧的话,就让杜刺史一块留下来吃宵夜吧。”

景送魂原本以为纪恒必定是要生气的,不料他会是这种态度,虽还是有些生气,但听到纪恒语气里的关心,也算稍稍缓和了下来。

对于纪恒态度转变的那样快,景送魂心里自然是有疑惑的,但也想不出来什么,便也不再多想,拉着杜林坐了下来。

杜林方才听纪恒道景送魂的药一顿也不能缺,也想起了景送魂曾经落水的事,便拉着景送魂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见景送魂总算是留下来了,纪恒便唤人进来,交代了几句话。景送魂和杜林以为肯定是交代宵夜的事,也没有怎么在意。

不多时,有宫女将饭食端了上来,因照顾着景送魂的身体,饭菜都是些精巧清淡的。

杜林因赶了几日的路,一回来便进宫见景送魂,连夕食都未吃,见了这些精致的菜肴,不觉食指大动,也顾不得天子就在一旁坐着了,便径自吃了起来。

景送魂因方才睡了许久,不怎么想吃,但见杜林吃得那么高兴,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杜林吃,一边自己也盛了一碗碧粳粥,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吃。

忽然纪恒“咳咳”了两声,杜林原本埋着头,听见这声音,忙抬头看。注意到纪恒并不是看着自己,而是盯着吃粥的小送,便放心的继续埋头继续吃。

景送魂则奇怪的看着纪恒:“陛下,您怎么了?”

纪恒也不说话,只是瞥了一眼景送魂放下的碗。景送魂这才明白过来,一边笑着摇头一边另外拿了一只碗,亦盛了一碗碧粳粥递给纪恒。

纪恒却不接,而是探手将景送魂刚刚放下的那只碗拿过来。

景送魂想要夺回来,却被纪恒避了过去,只好眼睁睁看着纪恒直接就着自己方才用的勺子吃了起来。

景送魂心知必定是夺不回来了,无奈的坐下:“那是我吃剩下的。”

纪恒慢条斯理的又吃了一口,轻笑道:“你的口水我又不是没吃过。”景送魂本来拿着新盛的那碗粥在吃,听了这话,一口粥还没吞下去,忽然就被呛住了。脸腾地通红了起来,不知是被呛得还是被窘得。

忙瞥了一眼杜林,见杜林没有抬头,才松了口气。一边顺着气,忿忿地瞪了纪恒一眼:“这些话你也好意思说?”

纪恒不以为意:“做都做得,又有什么不能说的。”说罢就朝景送魂凑了过去,景送魂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纪恒用舌头扫过嘴角,原本就红透的脸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

“你干嘛呢?”景送魂一边擦去嘴角的口水一边生气地道。

纪恒拿起勺子继续喝粥:“方才你嘴角有米粒,我就帮你擦了一下。”景送魂正要回嘴,却见旁边杜林直愣愣坐着,眼珠子来回打量着自己和纪恒。

景送魂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纪恒却一记眼刀朝杜林扫过去,杜林这才回过神来,脸一下红了起来,忙又埋下头吃饭。

景送魂看着杜林毛茸茸的后脑勺,恨不得将旁边那个含笑看着自己的人扔到护城河里。被自己的好友看到自己与一个男子打情骂俏,这还叫自己怎么做人。

不觉一个头两个大起来。

饭桌上至此便沉默下来,杜林自然是不敢抬头,倒不是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而是怕被纪恒用眼神凌迟。

而景送魂则是,无论纪恒怎么逗弄,都采取不理会的政策,纪恒逗了半天,也没意思起来,只好默默的吃粥。

最后这沉默终因一个人的觐见而被打破。

那人进来时,杜林还在埋头吃着饭。

故而,他并未看到来人眸子里的惊喜。景送魂想要开口叫,却被纪恒制止。

时间就这样静静流逝,而景送魂也慢慢由疑惑变得了然。

直到杜林终于吃饱了,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茶,又听着没有什么奇怪的声响,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却不料,被面前站着的人吓了一大跳。

韩柏青面上挂着无害的笑,静静看着杜林,眼神温柔而宠溺,但杜林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噌”得从凳子上弹起来,躲到景送魂身后。

韩柏青叹了口气,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把杜林从景送魂身后拉出来,杜林却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道:“你离我远一点。”

韩柏青看着杜林眼里含着泪,眼圈红红的,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只好止住了脚步,温言道:“你怎么总是不信我说的,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杜林却不说话,只是紧紧拽着景送魂的衣服,景送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向纪恒,纪恒只是回了意味深长的一笑,继而一记手刀下去,杜林就无声无息地瘫倒在景送魂身上,景送魂一边扶住杜林,一边呵斥纪恒:“你做什么?”

纪恒赶忙道:“小送莫生气,我是在帮他呢。”说罢,又对韩柏青道:“现在咱们扯平了。……你带快些他回去吧。”

韩柏青感激的看了一眼纪恒,走过去接了杜林在怀里,便告辞去了。

景送魂目送着韩柏青离去后,才问纪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恒总算是送走杜林,心里正高兴着,景送魂既问了,便对景送魂讲了一下这四年间发生的一些事,景送魂听罢,唏嘘不已。

便觉得,虽说把杜林交给小青是有些不够朋友了,但若是他们可以和好,也算是好事一件了。便瞥了纪恒一眼:“你是故意派人去叫的小青吧?”

纪恒勾起嘴角一笑:“自然。”又故意斜起眼睛看景送魂:“小送你莫忘了白天答应我什么了。”

景送魂一时哭笑不得,忽然又想起那句“现在咱们扯平了”,便对纪恒道:“那日你能去牢里截住我,是小青通风报信的吧?”

纪恒知道瞒不住他,便老老实实道:“对。”说罢,又道:“不过即使小青不来报信,我也能截住你。”

第三卷第四章

纪恒见景送魂疑惑,就摇头道:“果然你还是不懂。”走上前去抱住景送魂,把景送魂的头埋在自己怀里:“你以为我白白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么,别说戴个斗笠斗笠,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能一点一点的从天地之间把你找回来。”景送魂正听得感动,纪恒的话头却是一转:“不过你也真是笨,你道我怎会随随便便去抱一个异邦男子……那自然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你在那个马车里了。”

景送魂早就有疑惑,听到这里,便抬头问:“我原本就是这样猜的。……到底你给了祁陌什么好处,叫他这样帮你。”

纪恒笑,将下巴抵在景送魂肩上,在景送魂耳边吹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处,只不过是他要攻打月氏,叫我不要插手罢了。”说罢,又轻笑:“他何尝不知,我本就没有插手的意愿,帮月氏于大周并无半分的好处。只不过他那个人,做什么事都要万无一失,此番把你送回来我身边,我便是受了他的人情,决计是不可能去帮月氏了。”

景送魂此时却有些担忧:“祁陌此举,显然是对大周的动向了如指掌的,不知这宫里有多少羌国的探子……”

纪恒轻笑:“他们有探子,难道我便没有么,祁陌想要赢我并没有那么容易。”虽还是笑,但那笑容里自有一股睥睨天下之气。

景送魂忽然觉得刚刚认识面前的那人,那种缓缓透出的气度让人移不开视线。纪恒却忽然看向景送魂:“咱们不要说这些了吧,白日里你答应过我的……”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

景送魂看着与前一刻截然不同的纪恒,颇有些无奈——虽然心里还是欢喜的,毕竟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表现出这么纯粹的一面,眼里湿湿的,心里热热的,盯着纪恒的脸。

在纪恒眼里看来,这不仅仅是默许,甚至算是诱惑了,便一把将面前那人揽过来,吻上了他那带着微微湿意的眼角,原本是打算回寝宫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纪恒一边吻着景送魂,一边半抱着他向软榻的方向移动。

景送魂被纪恒吻得目眩神迷,一吻终了,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倒在了软榻之上,而纪恒正撑起一边身子,俯下身继续吻自己,那吻仍旧是落在唇畔的,然后慢慢由唇畔转移到脸颊,景送魂只觉得整个人像是烧起来一样,不由自主的用手勾过纪恒的脖子,吻着纪恒的下巴。

虽只是细碎而简单的吻,却让纪恒险些忍不住想要马上把身下的人与自己合二为一。果然,面对小送,自己还是没什么自制力啊,不过这样的小送也很少见啊。

纪恒轻笑,开始舔噬景送魂的耳垂,用舌尖在耳郭上描画,景送魂果然忍不住发出了难受的闷哼,继而又咬牙忍住。纪恒低笑一声,想要再逗逗景送魂,便压住自己的冲动,又继续顺着景送魂的脖子一路往下吻下去,不时的轻咬,景送魂却好似打定了主意,除了喘息,再也不发出别的声音。

直到纪恒含住了景送魂胸前的乳珠时,景送魂再也忍不住,一声呻吟从唇边溢出:“不……不要……”徒劳的想要推开纪恒。

纪恒呵呵轻笑,抬头在景送魂耳朵上轻轻啃噬:“现在才说不要恐怕有些晚了……”用一只手将景送魂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继续解着景送魂的衣服。

景送魂动弹不得,由气又急,道:“灯,至少把灯……”话未说完就被纪恒用吻堵了回去。

纪恒原本还以为,景送魂是怯场了,又要后悔了。却不曾想他只是想要灭了灯,心下好笑,做都做得,难道就看不得了。不顾景送魂的反对,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都褪下来。心道:“就是亮了才好,越是亮堂越好。”

景送魂被纪恒吻得喘不过气,挣扎也是徒劳,最后干脆就由着纪恒了,正在意乱情迷之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接着便有一股冷气从外间涌进来,景送魂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纪恒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兵刃交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景送魂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刺客”。就欲挣开棉被想要出手,却被纪恒硬生生按了回去,扫视着围成一圈的侍卫:“放心,他们拿得下的。”

刺客只有三人,一色的黑衣。想来是硬闯进来的,都受了些伤,那个为首的大腿已被刺穿,血流如注,却依旧拼了命的砍杀。

纪恒看了半晌混乱的场面,心内早已明了,嘴角凝起一丝轻蔑的笑,冷冷道:“统统杀无赦!”那声音平静的就像面前发生的,只是一场戏,而他只是个看戏的人。

侍卫们原本还打算抓活口,故而出招都有所保留。现今听到命令,便都使出了全力,招招都向刺客命门攻去,那几个刺客寡不敌众,不多久已呈现了败象。

李彦辰原本和为首的那个势均力敌,不过料准对方受了伤,必然是撑不了多久的。不料那为首的忽然发出一声长啸,向李彦辰扑了过去,竟是将自己送到剑尖上。便是趁着众人呆滞的这一瞬,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向纪恒的方向投过去。

刀剑划过皮肉的声音和纪恒的闷哼同时在景送魂耳边响起,景送魂反手接住还在飞旋的长剑,看也未看,长剑便直直向那为首的方向射去——正中咽喉。

李彦辰来不及感叹景大人的深藏不露,一边向缩在角落的太监宫女怒吼:“快去召太医。”一边更奋力的砍杀,那为首的咽喉被刺穿,登时就断了气,剩下的两个也没有撑多久。

纪恒尚清醒着,背后虽痛,却仍旧是笑:“小送你的风采,我真是许多年未见过了。”

景送魂一边斥道:“闭嘴。”一边扶着纪恒,叫他趴在软榻上,伤口有二寸余,并不算深,却不断地往出冒血,景送魂点了伤口周围的几处穴位,才略微止住了些:“谁叫你逞强的,小看我接不住那把剑么?”

话虽是这样说,景送魂眼里却是热热的,原本纪恒可以躲开的,但他却选择了回身护住自己。可还是有气闷的,难道他担心自己,自己便不担心他么。便冷下了脸。

纪恒听了景送魂的话,苦笑:“我哪敢小看小送你,只不过当时连思考都来不及罢了。”

景送魂却不理,只是闷声不吭的用宫女送来的清水布巾处理着伤口周围,纪恒找了许多话头,景送魂还是一言不发。

何灵枢来时,便见到了这样的情景,乱七八糟的御书房里,地上尽是血迹,宫女太监都瑟缩的站着。陛下趴在软榻上,身边是只着着里衣的景尚书大人,正拿着布巾擦拭着陛下背上的血迹。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颇有些沉重。

何灵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恭谨的道:“微臣太医院何灵枢来为陛下请脉。”景送魂回头,见是个年轻太医,颇有些奇怪,这样年轻的太医如何有资历来为纪恒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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