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呵呵的笑了一声,手却离开了祁瑜的胸口,继而探向小腹,抓住祁瑜已硬起来的部位。祁瑜猛然颤抖了下,幸而没有射出来,却没有再和祁陌多说废话,而是直接将书桌上的文书扫开,将已经接近赤 裸的祁陌放在了上面。
祁陌轻笑着勾住祁瑜的脖子:“三哥你快些进来吧,陌儿受不住了。”
祁瑜无奈的看着身下的人,真不知道平日里的那个年轻帝王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男性的本能已容不得祁瑜多思考,只是做了简单的扩张之后,抬起祁陌的一条腿架在肩上,便闯了进去。
祁陌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吃痛了,祁瑜一边忍耐着下身不动,一边吻去祁陌额头的细汗,道:“看你还招我。”祁陌却拿舌头舔祁瑜的下巴:“三哥……”
三哥……这两个字仿佛有催情的作用般,让祁瑜仅存的理智都快消失殆尽了,但依旧硬撑着道:“陌儿你真是……”话还未完,便被祁陌咬住了嘴唇,而包含着自己的后 穴也微微收缩了一下,祁瑜便不由自主的埋在祁陌脖颈间抽插起来。
“三哥……快些,再快些,……陌儿还要……”祁陌含着眼泪呻吟。
祁瑜已经快控制不了自己了,伴着祁陌已接近哽咽的呻吟,抽插的越来越快,最后在迷离的前一刻射进了祁陌的身体,而祁陌也紧紧抠着着祁瑜的后背,闷哼一声,也射在了祁瑜的小腹上。
“三哥……”因刚刚射过一次,祁陌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你知道的,我很爱你。”
祁瑜趴在祁陌身上,咬着祁陌的脖子:“我知道,三哥也很爱你。”
听了这话,祁陌恨恨的道:“所以说,三哥你要爱我一生一世,只许爱我一个人,不准再有别人,知道么?也不准离开我……我可不像那人,会纵容自己爱的人离开自己。”
祁瑜抬头,看了看身下人不知是因为方才的情事,还是因为太过激动而微红起来的脸蛋,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祁陌,你也不准离开我,不准再有别人,如果让我知道你动了皇后一个手指头,我肯定……”
祁陌听不到下文,问道:“你肯定会怎样?杀了我再自杀么?”
祁瑜拦着祁陌的身体:“不,我会跑得远远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祁陌听了这话,想要坐起来,却触动了还和祁瑜连接着的部位,抑制不住的呻吟了声,然后才道:“不准!”却已经没有什么底气了:“而且我绝对不会碰三哥以外的任何人。”
祁瑜却闷闷的笑了出来:“开玩笑的。”又抚着祁陌的腰,道:“……你还能行么?”
祁陌因被耍了,不给祁瑜好脸色:“怎么不行,等三哥不行了我肯定还能行!”
祁瑜也不反驳。
方才两人脱下的衣裳还在地上缠作一团,祁瑜便将祁陌抱着趴放在上面,祁陌挣扎:“我不要趴着。”祁瑜吻了吻祁陌的耳朵:“乖,这样你能舒服些。”祁陌仍旧挣扎,祁瑜却已不理会了,舌头舔上了祁陌的背,顺着脊柱一路往下,而双手也绕到了前面抚弄祁陌的胸口小腹。祁陌被前后夹攻,自己又动弹不得,只得愤懑的咬着衣角不出声。
觉察身下的家伙的别扭,祁瑜坏笑着用舌头也一路舔吻到了尾骨,眼看着就要舔到后 穴,祁陌这时才松了口:“三哥,不要……”
祁瑜用舌尖在后穴入口扫了一圈,笑道:“我就要。”于是变本加厉的将柔软的舌尖顶入了祁陌的后穴,祁陌被这样挑逗着,浑身仿佛都在跟着祁瑜一举一动而颤抖:“三哥,我不行了,快进来吧!”
祁瑜既然逼他出声了,便也不再继续,撑起身子扶着祁陌的腰便要进入,祁陌却忽然道:“三哥等等。”
然后背过手递来一瓶药,祁瑜接过,一边拿手指挖了药涂在祁陌的后 穴里,一边道:“你方才怎么不拿出来?”
祁陌无辜:“这药被我藏在笔筒里,笔筒都被三哥你扫在地上了,方才又怎么会有?”
祁瑜刚想要教训,祁陌却仿佛脑后都长了眼睛似地,故意媚着嗓子道:“三哥……陌儿不行了……你快进来吧,陌儿想要你……”
第三卷第八章
何禹弗自然是不愿把景送魂的事放到台面上来说的,故而他可以做的只是忿忿的退下,但朝中的大臣们,哪个不是心知肚明呢?
景送魂的担忧的事,在这个普普通通的早晨成为了现实。
但奇怪的是,景送魂并没有觉得后悔,似乎一无所知的未来,远比明显看着坎坷的未来要叫人难以接受。说出来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下了朝,景送魂却不急着走,果然没过多久,便有内侍来找。
跟着内侍走在曾无数次走过的长廊,景送魂忽然就觉得,即使眼前的道路遍布着荆棘,自己也会甘之如饴。
只因,有一个人会在长廊那边等着自己,对着自己笑,浅浅的淡淡的笑,沾满了朝阳的光辉,让人充满了力量与勇气。
“纪恒。”景送魂无法控制的对着那人叫:“我不会离开你。”
“我……”景送魂跑过去抱住长廊尽头的人,在他耳边轻声道:“爱你。”
纪恒从未想过会从景送魂那里得到这句话,原本还是担忧的,怕自己在早朝上的话又会叫他误会,所以巴巴的将他找了来。
便有些疑惑,将怀中人拖出来:“小送,你是不是发烧了?”探手去摸景送魂的额头,却听到景送魂“呲”的抽了一口气。
“你才发烧了。”景送魂一边拍掉抚在自己额头的手一边道:“我只不过是忽然发现真的很喜欢你,真的不能和你分开罢了……就这么让我抱着吧。”
纪恒的担忧却更甚,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烫的吓人——果然是发烧了。便赶忙将景送魂从怀中出来,横抱着回了寝宫。
景送魂依旧是迷迷糊糊的,一直对着纪恒傻笑。
纪恒心里生气,小送明明保证过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却是这么个照顾法,怎么不叫人生气。
可即使再生气,也不好对着一个发着烧对自己傻笑的人发作,便只好恨恨的瞪着床上躺着的那人。
不料那人却忽然坐了起来,跟着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小送的,吻?纪恒不由瞪大了眼睛。
景送魂仿佛变了一个人,用灵活的舌头侵略着纪恒的口腔,就在纪恒愣怔的那一刹那,便将纪恒压在了身下,手不安分的钻进了纪恒的衣襟。
“小送,咳咳,你做什么?”纪恒力气自然比病中的景送魂要大上许多,轻而易举的便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
“你难道不想要么?”景送魂神色迷茫的看着纪恒,显然还是糊涂着的,却有一种无邪的神韵。
纪恒觉得自己心里的猛兽忽然咆哮起来,可小送还在发着烧啊,理智毕竟还是有的,纪恒便把景送魂重新塞回被子里,安抚道:“你先好好休息。”
说罢便起身,想要离景送魂远些,不然保不准自己会不会扑上去。不料方才起身,便被景送魂拉住了衣角:“可是我想要。”话音方落又欺身上来,直直将纪恒推到在地。
“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离开我。”景送魂抱着纪恒的脖子迷迷糊糊的道。
纪恒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着景送魂,过了好半晌,才发现,原来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经睡熟了。
这时却有人在外间道:“何太医到了。”
纪恒忽然觉得自己从梦里被唤醒了过来,忙起身将景送魂抱着放在床上,掖好被子,然后对外间道:“宣何太医。”
何灵枢原本便知是景大人又生了病,带的尽是景送魂平日里用的丹药,见纪恒神色有掩不住的慌张,何灵枢一边检查着景送魂的伤口,一边试图开解纪恒:“陛下莫要担心,景大人应该只是受凉了罢了。”
纪恒看着景送魂额角的伤口,愈发心疼,却只道:“朕没事。”看着何灵枢为景送魂的伤口换药。
原来方才便是这个让小送叫痛的便是这个,却不知是如何留下的,纪恒心里愈发不安,应该是那个何禹弗吧,昨日小送的去向,自己何尝不知,只是不想违背答应过小送的事,便只是派人在后面跟着……原来李彦辰吞吞吐吐便是为了这事。
纪恒不由愈发气闷起来。
就在这个当,何灵枢已开始为景送魂把脉。
原本以为景送魂不过是受了凉,才会发烧,不料这一把脉,却让何灵枢大惊失色,一时间心思千转,便隐隐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把脉的手也止不住颤抖起来。
纪恒看这情景,便知不好,急忙问道:“小送怎样?”
何灵枢转头看着面色苍白的纪恒,不忍心却依旧还是开了口:“陛下,景大人中了毒,毒已渗入五脏……”
“是否可解?”纪恒倏地掐住何灵枢的肩膀:“那群老匹夫,只会做这种下作事。”纪恒恨恨道。
何灵枢肩膀被纪恒掐的生痛,但还是忍着痛道:“可解,但却未必能救回景大人。”见纪恒痛苦迷茫的神色,解释道:“这个毒并不难解,但景大人的五脏六腑已被毒性侵蚀,这个怕是不好医治。”
纪恒脑力盘旋着“药石无灵”几个字,忽然有些眩晕:“那你有几成把握?”
何灵枢道:“若是解毒,臣有十成把握,若是救回景大人,臣却只有三成把握。”
“那先解毒罢。”纪恒松开握着何灵枢肩膀的手,冷声道,嘴唇却微微的颤抖着。
何灵枢对着纪恒拜了几拜,道:“那臣便去煎药,然后再为景大人施针。”纪恒点头,又道:“你是聪明人……”
何灵枢眼睛里忽然酸酸的,对着纪恒跪倒:“臣是忠于陛下的,所以臣希望陛下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希望陛下可以有景大人陪伴。……若可救回景大人,臣只望陛下可以对相里太医从轻发落,毕竟……”
“好了,这不是你可以过问的,先治好小送再议。”纪恒的脸色已经由苍白转为铁青。
何灵枢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退下了。
纪恒看着何灵枢的背影,心道:“从轻发落,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外间的风忽然从门见透了进来,摇曳了一室的烛影。
待到回身,纪恒却微微已勾起了嘴角,弯下身子,盯了床上的人半晌,才道:“小送……”话音里的意味,依旧是深情,却也多了几分绝望。
“宣李彦辰。”纪恒站起身对着外间道。
李彦辰来时,带来了夜晚的凉气与湿气,纪恒却只从里面闻出了不存在的血腥气。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明天之前办妥……不要忘了相里岫。”纪恒的声音里透露着肃杀的味道。
李彦辰有些疑惑,虽知道不该违背陛下的命令,却还是道:“陛下,三思。”
纪恒冷哼:“三思,朕就是三思才会让他们有的可乘之机。”
李彦辰听了纪恒的话,便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可即便是那事,又如何会扯上相里太医,但却不敢再问,领命便退了出去。
李彦辰出门不久,便看到一人迎面走过来。
这个人李彦辰自然是认得的,不就是太医院的何灵枢么,但因为任务在身,李彦辰也没有多话,何灵枢却在和李彦辰擦身而过的时候,像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最后却还是忍住了。
李彦辰虽不知道何灵枢想要说什么,但也隐隐约约猜到是与自己要办的这事有关的,却也不再多想。
夜里的风冷得紧,李彦辰忽然有些想念几年前的日子,虽也是秋天,却可以看外间飘落的黄叶,或是马后扬起的尘土,而不是向现在这般,兵不血刃,却依旧沾满一身的血腥。
何灵枢看着李彦辰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便也叹了口气,向寝宫的方向走去。
毒并不难拔除。
何灵枢将景送魂泡在药汤里后,便开始为景送魂施针。
景送魂此时已醒了过来,但因为还发着烧,人还有些糊涂:“纪恒,这是在做什么?”
纪恒轻笑,将景送魂额间汗湿的发拨弄到一边:“没什么,帮你去寒气,这样可以让你受寒之时好受些。”
景送魂便点点头,眼神却又有些涣散,对纪恒道:“纪恒,我还想睡一会。”
纪恒便对景送魂道:“等一会,等施完针便可以睡了。”
景送魂“嗯”了一声,又模模糊糊的道:“那你要抱着我睡,那样比较暖和。”
何灵枢虽全神贯注地施着针,却还是无法忽略景送魂说的一字一句——若是平时,景大人自然是说不出这样的话,若是平时,自己听了这样的话,一定会尴尬。
但在这样的情景下,听着平日里的景大人像稚童一般,直白的对着陛下说这些话,何灵枢心里却只有感动,以及抑制不住的悲伤。
那悲伤险些唤出了何灵枢的泪,却不敢流出,旁侧,便是陛下的脸,带着微笑的脸,在橙黄的灯光下,一如曾经,温暖而宠溺的笑。
却不知这笑,能维持到哪日。
何灵枢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含着泪笑道:“陛下,好了。”虽然因为某些事情的不可预知,让何灵枢忍不住害怕起来。
第三卷第九章
景送魂再次醒过来时天还未亮。
没有惊动纪恒,只是小心的起身披上衣衫,站在窗前。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在景送魂身上洒下微微的光亮,景送魂的脸却被隐在桂影之中,看不清神色,只能隐隐看到悠悠的水光。
寂静的夜里,连抽泣都被压抑的几不可闻。
当真以为我便不知道么?景送魂微微转过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那个深爱着自己,自己也深爱着的人。
虽是烧糊涂了,纪恒和何灵枢说了话,景送魂却没有漏听一字一句,中毒么,病入膏肓么,景送魂抬手将脸上的泪拭干,看来还是无法实现对他的承诺了。
走出寝殿,桂花的香味便扑面而来,因是十五满月,景送魂能看清楚面前的一排尽是摇曳着的桂树,地上亦铺满了细碎的桂花。
这样的美景,若放在平日里,景送魂自然是要驻步观赏的,可现在只是闻着桂花的香气,景送魂便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便在那里怔怔的站着。
“小送。”身后忽然传过来纪恒的声音。景送魂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便被拢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出来也不多披件衣裳。”纪恒一边给景送魂披上披风一边道,脸上是嗔怪的颜色。
景送魂轻笑:“你不是说那个药浴可以去寒气么,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纪恒脸上闪过了一丝异样的颜色,但也只是那么一瞬,又是宠溺的笑:“是么,这么有效,那我让何太医再给你做几次药浴罢。”
景送魂假装看不到纪恒眼里盛着的,掩饰不住的悲伤,也笑着回答:“好啊。”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笑,半晌无言。
“小送,快进去再歇一会吧,明早还要上朝。”纪恒打破沉默,忽然发现自己不敢直视景送魂的眼睛,便转过身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