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如星君如月+番外——子不我思
子不我思  发于:2010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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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送魂笑而不答,郑晟虽觉得好奇,但也不再问什么,而是偷偷的打量着面前年轻的尚书大人。

景大人还是如四年前那般的温润如玉,虽然身体更瘦削了些,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一般,而眉眼看上去是没什么改变的。但郑晟总觉得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原本的景大人虽也是一派谦和,但总是带着一股萧疏之气的,而如今的景大人给人的感觉却大为不同,仿佛那份温润自内向外的透出来,即便是不笑,也叫人如沐春风。

郑晟正自想着,却见一队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因隔着雨幕,只看得出着的是宫中侍卫的服色,待走得近了,才看清当先的是李彦辰。便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景大人。

原以为景送魂会想四年前那般直接冷下脸来,却没想到这一回头竟看到景大人欣喜的笑颜。还没回过神便听到景大人道:“郑侍郎,本官先行告辞了。”

郑晟还没来得及回答,便看到景送魂穿过了回廊,正要步入雨中,而旁边早有侍卫为他撑起了伞。

这个侍卫的身形还真是眼熟啊,郑晟心道,不多时,便看到那一行人的身影隐没在雨中。

一阵风过,吹得树木呼啦啦作响的,郑晟看着叶子掉的差不多的树,微微笑了起来:“树啊树,你说奇不奇怪,还真有人等到铁树开花了。”树自然是回答不了别的,故而郑晟听到的,还是一阵阵的呼啦啦。

雨依旧在下着。

景送魂方步上马车,还未坐稳呢,旁边便有人递上来一碗汤药,黑乎乎的冒着热气。

景送魂看着那碗,颇有些苦恼,但看着那碗那人的脸色,还是不情不愿的接过碗来,将既苦且混着辛辣的汤药一饮而尽。

“怎么今天这么老实了?”纪恒一边将景送魂冰冷的身子护在怀里,一边道。

景送魂拿着蜜饯碟子拣蜜饯吃,并不理会纪恒,过了好半晌,估计是嘴里终于不怎么苦了,才道:“难为陛下穿着侍卫的衣服逗微尘开心,微臣怎么好再叫陛下费心哄微臣吃药?”

纪恒听了这话,便有些委屈,便干脆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景送魂半天听不到回话,转过头来看的纪恒神色,亦有些后悔,自己何尝不知他的用心良苦,因为下雨了,怕自己受凉了加重病情,便巴巴的跑来接自己,监督自己喝药,知道自己怕旁人说三道四,还专门换了一身侍卫服色,却被自己当做了取笑的由头,……他自然是要生气的。

于是便拉着纪恒的手,回头看着纪恒道:“微臣是开玩笑的,陛下就不要生气,况且陛下无论穿什么都是那么好看。”的确,纪恒即便是身着侍卫服,自己也一眼就从那么许多人中认出了他,——原本便知道他肯定是要来的,所以自己也就早早的在门口等着,看着他撑着伞,在雨里对着自己笑,便忍不住的想要热泪盈眶了。

这样幸福的感觉在过去的一年里完全没有感受过,其实也不是没有吧,只不过纪恒给的关心,同旁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于是心里暖和和的,便不由自主的说了些话来哄他开心。

纪恒原本也不是真的生气,景送魂既然来哄了,他也就不再冷着一张脸了,只不过还是不说话。

景送魂看着他生闷气的样子,忽然觉得煞是可爱,但也不敢笑出来,只好憋着,这样憋了几口气,忽然就咳嗽起来。

纪恒本来还想要再逗逗景送魂,见他忽然咳嗽起来,哪里还有玩笑的心思。赶忙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枚药,用水活好喂给了景送魂,景送魂这才慢慢的止住了咳,但脸已被憋得通红。

纪恒一边细细的擦去景送魂额头上的细汗,一边叹道:“相里太医的药还是有些用的,但不知能不能把这个病根去了?”景送魂身体本来就不好,原先他去交州,纪恒还专门让宫里配了药,再叫李彦辰送去交州。

一年多前景送魂落水,本就受了寒气,又没有好好调养,身体便愈发坏了,故而景送魂一回来,纪恒就命宫里资质最老的相里太医来给他诊了脉。

景送魂听纪恒的声音里满是怜惜,便伸手握住他的手道:“即便去不了根也没关系,只要好好调养终究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确实,相里太医曾道,景送魂的寒症虽重,但幸而寒气未伤及五脏六腑,若是仔细调养,虽不至于一定可以根治,但总会好转许多。

纪恒听了这话,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可我不忍心看你那般难受。”

景送魂笑:“这有什么,我的命都是捡回来的,这些也只是小灾小病罢了。”又回过头拍了拍纪恒的肩膀:“你也放宽心吧,我没事的。”

说罢,见纪恒还想要开口,一时间头昏脑胀的,糊里糊涂的就吻了上去,用唇止住了纪恒的话。

但直到两人的牙齿猛地撞在一起时,景送魂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是景送魂第一次主动吻纪恒,纪恒心里自然是异常高兴的,看着景送魂脸红的不像话,便故意维持着单纯两唇相贴的动作,想看看景送魂要怎么做。

景送魂心里后悔的要命,自己刚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吻上去了,现在嘴唇贴纪恒的,纪恒的气息从唇缝间透过来,景送魂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纪恒的眼睛亮亮的,带着笑意看着自己,景送魂就愈发的不好意思,嘴唇便干脆离开了纪恒的,但也只是离开了一瞬而已,下一刻纪恒就又贴了上来,咬住了景送魂的下嘴唇。

景送魂无奈的看着面前放大的笑脸,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始试着吻纪恒,——试图回忆起纪恒从前是如何吻自己的,却是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好像舌头是要伸进去的吧。

想到这里,景送魂便探出了舌头,生涩的开始舔舐,一寸一寸仔仔细细的舔舐着纪恒的嘴唇,牙齿,还有口腔的更深处。

纪恒原本是抱着看笑话的想法的,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明明景送魂吻得并没有什么技巧,却简简单单的就勾起了某人的欲火。

第三卷第二章

纪恒原本是抱着看笑话的想法的,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明明景送魂吻得没有什么技巧,却简简单单的就勾起了某人的欲火。

而显然当事人还不知道这一点——于是景送魂还在不情不愿地吻着。吻着吻着,忽然发现纪恒开始反吻自己。景送魂被这个吻吻得险些透不过气来,待到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了……

然而,现在没有天时、地利、人和,所以纪恒除了忍着别无他法,便轻轻拥住了怀中人。

而景送魂却有些不情愿的挣开,坐到了纪恒对面。

纪恒不知道他此举为何,一边将帕子递过去,一边佯装不高兴道:“小送,你不是说永远都不离开我的么?”

此时景送魂的脸色还有些微微泛红,额上又是一层细汗,有几缕发丝也被汗浸湿了,贴在额上。

景送魂接过帕子擦着汗,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就这么半步路的距离,也称得上是离开么。况且……”景送魂的脸色更红:“你好歹也收敛点,现在是白天。”

同样身为男人,景送魂何尝不知道方才抵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也知道欲望有时候是很难控制住的,但,现在是白天啊,还在马车上。

纪恒看景送魂的神色,试探的问:“那晚上就可以了么?”

景送魂不说话,纪恒的心里有些打鼓,就在以为肯定会得到否定答案的时候,却见景送魂盯着自己,问道:“你还在顾虑什么呢?”

纪恒不语。

景送魂握住纪恒的手,道:“我既回来了,原本就是想要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你也不必去顾虑什么啊!”说完这话,景送魂的脸整个的红透了,自己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邀请纪恒似的。

纪恒却笑起来,伸手将对面的人一把揽过来,抱到怀里。

“那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拒绝啊。”声音极是兴奋,但亦有些不可觉察的担忧——小送先前总是一次次的怯懦,一次次的逃跑,但这一次,恐怕再也不能给他离开的机会了,纪恒心道,而自己的心,恐怕再也承受不住一次的分离了吧。

马车一路疾驰,回到宫里时,雨已下得有些小了。

纪恒甫一回宫,便派人去召相里太医,趁着相里太医给景送魂诊脉的那当儿,自己径自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此时人已不多,只有几个年轻的官员在那里围着炉子煮茶,对着门口的那个看到纪恒从外间进来,赶忙起身行礼,纪恒示意其他人不必多礼。

其中一个俊秀的年轻人问道:“陛下是来看景公子么?”

纪恒点头,那个年轻人便将纪恒引到内室,景玉箫早已喝了药睡下了,纪恒站在门边看了看,问:“他恢复的如何了?”

那年轻人摇摇头:“景公子身体恢复的倒还好好,但恐怕心智再难复原了。”

纪恒看着原本不可一世的景玉箫跟个孩子似的睡相,心道:“就是不要恢复才好。”

景送魂一直记挂着哥哥,纪恒虽讨厌景玉箫,但思及他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同小孩子并无二致,也就不再追究什么,若是他恢复了,恐怕更是麻烦了。

但看景玉箫并非是纪恒来太医院的目的。

纪恒回头,对着面前的那人道:“何太医,朕前日里问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何灵枢轻笑道:“微臣早就备好了,这就去给陛下拿。”

说罢转身出去,不多时就已带着一个小箱子过来。纪恒见那箱子居然有一尺见方,心里颇有些奇怪。

何灵枢见了纪恒疑惑的神色,赶忙解释道:“好多东西都是必备的。做这些事就是要麻烦一点,而况还是第一次,准备仔细了,不要叫景大人受伤才好。……其实这种事情,总归是会痛的。”

此时外间天色已暗了下来,纪恒寻思着景送魂应已诊完脉了,便把箱子拿了,径自去了。

何灵枢看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回廊里,不觉又轻笑起来,这样的陛下还真是有意思。

陛下与景大人之间的事,原本也猜到了一些,四年前景大人落水,便是自己为他看诊的,陛下当时的模样现在还能想起来,那种神情,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对待一个臣子会有的。

但当时也只是猜测而已,直到后来,三年前的上元节,自己忽然被陛下召去诊脉,原本自己是没有这资格的,本来还觉得挺高兴,以为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肯定。却不料陛下只是让自己帮忙,去哄骗太医院众位大人。

所以自己就帮他守了十几日的寝宫,兵来何灵枢挡,水来何灵枢掩。自然是可以猜到了陛下去了哪里的,但那时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罢了。现今这事却是实实在在的了。

何灵枢将目光投向空空的回廊,忽然觉得有几分感动,心里也潮潮的,这样的感情也确实是值得人羡慕,只要两个人都真心喜欢着对方,即使不为世人所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又站了一阵,才叹了口气,然后微笑着回去继续与众人煮茶。

外面月亮已升了起来,淡淡的清冷的月光洒在路上,仿佛是铺了一层霜在上面,很是有诗意,但是走在那路上的人却没有空闲去讲什么诗意不诗意,只是急匆匆的踏过一路银霜,向御书房走去。

景送魂在御书房里等了半天也不见纪恒回来,便干脆拿了本书看起来。

杜林来时,景送魂已靠在案旁睡着了,书也已落在了脚边上。

杜林叫了两声“小送”也没把景送魂唤醒,便跑过去将冰冷的手伸进他的脖子里。秋天的夜里本就凉,杜林又刚从南方回来,穿得甚是单薄,整个人被风吹得冰冷——那手自然是没有例外的。

景送魂原本在做着梦,忽然间觉得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一下子就被惊得跳了起来。因为刚睡醒,眼前朦胧一片,过了一小会才适应了,就见橘黄的烛光底下,站着一个人,对着自己笑得灿烂。

“小林,你怎么来啦?”景送魂心里高兴,却也疑惑,杜林现在应当在扬州才对啊。

杜林却不回答,两眼红通通的朝景送魂扑过来,景送魂赶忙接住,杜林撞得狠,景送魂险些就站不住了。

杜林却伏在景送魂怀里哭:“你还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还想问你呢?扬州水患好不容易好了,我就赶忙回来见你了,到了你府里你又不在,我猜着你肯定是在宫里呢。”

哭了一阵,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看了景送魂半晌,又笑了起来:“真好,又见到你了,小送。”

景送魂看杜林的装束,就知他定然连自己家都没回就来找自己了,心里很是感动,得友如斯,何其幸也。

便用袖子将杜林脸上的泪水和脏污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是我害你们担心了。”

杜林拉着景送魂的手,还是笑:“但总算是回来了,这就是大好事了啊。”

说罢,又拉着景送魂去一旁的软榻上,躺在景送魂腿上:“可把我累死了,从扬州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原本京城里传来消息,道景送魂已经平安的回来时,杜林便想要回京的。但恰好那时因为连日的阴雨,扬州太湖涨水,将旁边几个县都淹了。水患之事,事关重大,杜林不好抽身,便只好安心呆在扬州。

前日终于把水患的事处理的七七八八,杜林便迫不及待的进京来见景送魂了。算起来,有四年没见了吧,可两人谁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两个人心里都感觉那离别还是昨日的事情一般,却又会有什么可说的呢?

就这么过了半晌,杜林忽然开口问:“陛下呢?”

景送魂还未回答,就听见门口传来冷冷的一声:“朕在这里,杜刺史找朕有事么?”杜林忙起身去行礼。

景送魂起抬头,见纪恒还是方才出去时那一身衣裳,不过手里多了一个小箱子,便问:“这箱子里是什么啊?”

纪恒冷着一张脸不回答,只是盯着地上的杜林。

杜林在那边跪着,心里直叫倒霉,怎么就叫陛下撞见了,这下又有好果子吃了。

小番外——什么叫

一日,风和日丽。

纪恒御花园赏花ing。景送魂忽然带着一个小布包走了过来。

纪恒:你干嘛去了啊,我一个人好无聊。(撒娇ing)

景送魂:去我思那里拿了点东西。(装神秘ing)

纪恒:什么东西啊?(兴趣缺缺)

景送魂:(顾左右而言他)什么叫S M啊?(好奇ing)

纪恒:谁告诉你这个的?(愤怒ing)

景送魂:我思……(害怕ing)

(于是某人再次到外太空旅行ing)

纪恒:没其实什么(邪魅一笑)不过很好玩啊。(恶魔ing)

景送魂:很好玩么(继续好奇ing)

纪恒:对啊对啊O(∩_∩)O~

景送魂:那好吧。

于是一阵飞沙走石之后,纪恒被剥光光外加五花大绑,旁边道具1、2、3……N,景送魂研究ing。

景送魂:这个是怎么用的啊(拿起鞭子好奇状)

纪恒:(无力)你包袱里就装了这些?

景送魂:(点头)对啊,我思说很好玩,我不信(为嘛为嘛不信人家嘛?……o(>_<)o ……)

纪恒:然后呢?(继续无力ing)

景送魂:然后我思告诉我,如果问你的话,你肯定也说好玩……

本人:╭(╯^╰)╮,谁让小纪你自己居心不良,这也不能怪我不是。

纪恒:(无力蹬腿,却木办法T飞本人,反而让某部位更加明显)

景送魂:(自言自语)原来菊花是长这个样子的(举起点燃的蜡烛),这个怎么用啊?

纪恒:(泪目+泪目+泪目+泪目+泪目+泪目+泪目+泪目+泪目+泪目+泪目+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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