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定拉开他扣在颈镣上的手,一个个手指包扎。洛洛一动不动,另一只手还死死扣着周州腕口,周州嫩皮青紫一片,也是不挣不扎。
石定上手解他颈圈,洛洛莫名松开抓着周州的手回护。
“松了,再不回来。”洛洛的嘴张张合合,没有一丝声音。石定毫不犹豫上手松锁。锁扣解开的下一刻,周州就手直接扣回洛洛大腿膝盖上部,大小刚好合适。
离开?谁允许了?
第二十一章 伤
马车一直在急赶,鲜少停顿。亦或是洛洛没有注意到。
自从周州那日带回了纳兰鸿飞的一截手臂,又被石定如丢垃圾般踢开,洛洛便异常沉默。除了吃饭睡觉和周州调教的时间,他基本上都在盯着虚空发呆。石定一直在他身边陪他,明白他在思考。可用一个正在缓慢衰弱的大脑能思考出什么,他完全没底,只能尽量打断他,与他互动:说话,喂食什么的。有时只是让洛洛简单地换个姿势。这些似乎都没甚效果,洛洛持续着大段时间的沉默。
“洛。”石定凑过去,吻他。洛洛自然地用口舌回应他的热情。“于其一起发呆,不如干点事情……”石定绕到洛洛身后,啃咬他的后颈,这里是洛洛的敏感点。果然洛洛移动躲避,触响腿上镣铐,他这才记起自己锁链加身的奴隶地位,忍耐拒绝的冲动仰头承受。
“……周,州是商国人?”精神越是压抑禁锢,身体越是回应激烈。洛洛觉得自己那两个挂着金环的乳头涨痒难受,身体如今敏感得一点即着。手指被早前离开的周州反绑在身后,两个大拇指用软绳系紧动弹不得,这样的捆绑更是火上浇油。石定仍旧执着地用舌头在洛洛耳后颈项处流连往返。炽热潮湿的鼻息喷吐到耳里,扰乱洛洛原本就混乱的思维。洛洛侧头躲开,石定不让,轻托起他的下颚,继续细致的挑逗。
身体很快就发软,呼吸变得压抑沉重。
洛洛干脆放开了享受起兴奋来。
眼前因快感幻化出缤纷的景致:透过苍翠森林密密叠叠的叶影,森黑的天空竟然有一弯皎洁的新月,月色迷人……黑底上的白弯,莫名抽象成暗紫发乌颜色上的一排浅白齿痕……两三秒的错视随即又破碎成黑夜里从虚空不断纷飞的大雪,密密匝匝,直落到心尖发麻……
额头慢慢渗出细汗,他咬下嘴唇,抑住不知是哽咽还是惊叫。只留淡淡一点鼻音,软糯细碎:“呜、呜、呜、”像小猫的叫声挠得石定心痒难耐。
石定触摸他的身体,确是滚烫着等待男人的赐予。
“周、州……唔,是商国官、官吏?”他随石定扣在金环上的手指移动身体,背绷得很直,胸口一直往前送到石定手指弯上。乳头被拖拽拉扯变形,柔嫩脆弱,不堪一击。稍有不慎跟错了引导的方向,便会袭来足以引发惨叫的痛苦。手被反绑在身后,紧张得捏成拳头。他想注意问话时石定的表情,可眼光不敢移开胸前的引导分毫。
最后,石定迫他趴下,脸贴车板,屁股高高翘起:一个极羞耻的准备动作。洛洛闭上眼睛,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果然石定拿出一根玉势,充分润滑,一点点小心地来回推进他的体内。内壁被完全撑涨到极限,身体内部沉重发酸,洛洛短促的呼吸声渐渐失去规律……
“周州、是、玄昌、身、边的,人。”洛洛闭着眼睛,保持还算正常的音调费力说话。
石定仍旧没有应声,只是开始慢慢旋转着洛洛体内的玉势,让精细雕琢的上翘凸头和周身点缀的圆润突刺充分刺激他稚嫩敏感的内壁,听肠道内体液挤弄产生的淫 靡声响。
洛洛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前额的碎发,性器也早就提枪带炮准备战斗。他微微咬着牙,抑制细软的呻吟。“啊!”
石定一个失速的挺进,打破了洛洛的坚持,一声饱含颤抖地惊叫自心口跳出。……火热的身体好似岩浆滚融沸腾,随着玉势越来越快的速度,洛洛最后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自己断续的吟叫都听不真切。头脑空白只剩波波快感,意识漂浮在极高的空中,身体上每个毛孔都打开着……喉间有股肆意的冲击迫切而出!
“石定!告诉我!玄昌他、想干什么!啊——救!”高潮在疯狂呐喊的时刻到来,一切都完全静止,意识从极高的楼上坠下,只有身体在地上痛苦的扭曲……心灵上无言的搏斗撕扯,在这一刻淋漓体现。
卑微高尚,极端美丽。
石定看着,体认一切。
“你欠我一条手臂。”周州抡刀锋,甩一串血珠。这只臂有什么特别的,真是。还要特地带回去……很烦啊。
脚下的男人只用剩下的一只手抱着身子,喷涌的鲜血透湿半面衣服。男人咬着牙,呼吸狂乱。
“你男人要死了,准备后事。”周州一瞥身侧脸孔苍白的女人,貌似高傲地发言,十分不削地忽视女人颤抖手中雪亮的刀光。
女人,愚蠢的东西。
自己的丈夫快死了,还傻站在这里护住身后失襟的孩子。
周州用眼角余光瞥住那满眼惊恐完全吓傻的孩子,继续说:“告诉你们的王,日头是从东方升起的,东方的帝国拥有阳光般遍布的军队,要及西来收割所有倔强的头颅。”
孩子站在大人的身后,看月光下诉说耀日的杀手,发如黑稠眼若冰霜,盛气,凌人。
“吾王、是人民的王。吾国、是人民的国。所有的头颅都耿直昂扬。我们,即使残疾,即使只有一口气,也不容他国,来欺!”一声来自地狱般沉痛的声音从蹲着的断臂男人口中咬牙吼出。他抬起头来,嘴角挂一弧鲜血,眼神闪着幽冥的光。
周州看了一眼,嘴角不由挂上嘲讽的笑。好一个忠君之臣。好一个……
周州在男人眼下,微转刀锋轻轻指向妇孺。
“纳兰夫人,这……是一位故人的问候。”他鬼魅突行,吹发即断的刀锋划过女人精致苍白的脸。
“住手!要杀要刮冲我来!”
周州顿下跃开,回望跪在地上挣扎起身的男人,鲜血涂抹开来,凌乱一片。
呵,好一个……大丈夫。
周州灿然一笑,切下,这下刀尖没有丝毫停顿。
“纳兰兄,后会无期……”
惨淡的月下,只有孩子直愣愣站着。
月光到处地面幽暗腥膻磷光闪闪。男人躺在女人怀里,似一具僵硬沉重的尸体。女人尖利的癫哭声在寂静中如怨鬼泣诉,渗入骨髓。
可是男人还没死,仔细看去,他那唯一完好的手紧拽着女人浸透在地上肮脏的裙摆,眼神涣散,话语凌乱:“守住,一定要守住、这、”这那男人创造的国家……
女人仍在嚎叫,男人已经昏迷,孩子看着。这未完已断的话,此时也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马匹上背着木箱急行的鬼魅错乱地遮住了眼睛,任识图的老马在月色里穿越厚重的夜。
血泊中英勇死去的男女,弱肉强食的宣言,大义不屈的灵魂,惊恐失禁的孩子……
黑暗斑驳的记忆里,是谁在无声哭泣?
那永远上扬的唇角,是对谁无言的讽意?
男人?女人?还是世界?
第二十二章 全了
周州回来的时,马车已经在镇外驿站停歇半天了。此时日暮掌灯时分,光霞打在他身上那席暗紫官服上,华丽颓废。
与之对比的静谧车厢角落,蜷缩一团的肉体,微微浮动着,散发温暖柔情。
周州不由移过去,翻开缩成一团的身体打量。
这个啡色皮肤的孩子有着柔韧淡薄肌肉包裹的青涩身体,稚嫩的脸颊有少许绯红,眼睛静阖,呼吸绵长,头微仰,下巴纤细。
周州手移下,探入孩子的体内。内壁灼热柔软如丝绸,顺滑体贴地包裹着侵入的手指。周州的手指继续推进去,触到深含在甬道内的一颗颗珍珠,用指甲轻轻叩击。
孩子在睡梦中被惊动,呼吸变得轻急,脸上的绯红刷得退去,似乎引发了噩梦。
体内的轻叩如原始节奏,在黑甜乡的混沌中旋起茫乱的风。右肩胛似被极寒的冰锥刺穿,瞬间的灼热痛楚沿着皮肤神经控制了心肺。洛洛感到自己不安地仰躺着,熟悉的房顶似乎在脑中横亘千百日夜,右肩胛的疼痛自后背传来,连同即将僵死的大脑一起抽痛,胸腹四肢以这样毫无抵抗地姿势袒露着,随着波动从里到外逐渐冰冷,却又只能静默地任予取予求。身上的男人熟悉而陌生,激情又无情,似乎在埋首操弄着一具无关紧要的肉身,又把滚烫的岩浆发泄到身体深处。
是那一年的无数个给鸿飞泄欲的夜晚的再现。洛洛告诉自己。这只是梦。
很累,所以才会做的梦。
可是,右肩为什么会这么痛?那枚烙印不是已经随溃败的身体腐烂了么?
这是在哪里?
为什么自己会毫无抵抗地脆弱仰躺着?
为什么身体会这样真实地逐渐僵冷?
难道自己又回到了那具死身上?
轮回重生,只为在床第间安静仰躺着,当那堆毫无挣扎的腐溃烂肉?
苟延残喘着等待面目全非的情人最亲密无情的刺伤?
醒来。
可沉重如身陷泥潭,虚软如病入膏肓,绝望如绵针穿心……
醒来啊……让我。
那平日催逼不出泪水的眼睛,慢慢睁开,空茫并未清醒,泪如泉涌。
唯一不可触动的仰躺体位,原来会引发痛苦闪回。
为什么上次试探只是让他惊醒?周州扫视一圈,发现异样。
孩子的右肩枕在冰冷的铁镣上,微微颤抖。下体有擦伤未愈,内壁此时红肿不堪分泌的黏液淡红血丝。
身体上病痛的巧合,无助的体位,还有……情人柔情地背弃。
周州抽身移开。孩子果然颤抖起来,呜咽出声。
别走!别走!
鸿飞你别走……听我说,
我快要死了……最后的几天……
我什么都愿意啊……为了你……
别走。
要我抱你,就自己主动上来。
情人的话语如天边梵音,模糊而不真切。
洛洛张着眼,却寐在梦中,泪流满面,绝望而无助。他慢慢起身,双膝跪地一点点挪到情人身前。
周州抡起一脚,把孩子踢翻。孩子伏在地上,仍旧维持着虚空的状态,没有清醒。
在那边。自己爬过去。
洛洛茫然张望,爬到在一边浅睡的石定身上。用脸蹭石定的脖颈胸膛,又熟练地用口舌挑逗,一路急切地向下,舔弄性器睾丸。石定被舒服地伺候催醒,一手抚摸洛洛头发鼓励继续,一手揉眼问周州:回来了?怎么回事?
今天你上了他。让他仰躺体位。
石定瞪大眼睛吃惊地看周州:我的太大,会弄伤他的!不是还没到时候么?
机会难得,他闪回了,你自己考虑。
石定仔细观察洛洛半天,托起他的头问:真的可以么?
洛洛感受着情人的抚摸,甘心地说:我什么都愿意的。请,别,别走。
正好咕嘟一声,洛洛体内的一颗硕大的黑珍珠被疼痛收缩的内壁挤出,他低头捡起来正要塞回去,半路停住,抬头又对眼前人说:脏了,主人,请责罚您的奴隶……
石定看着这样的洛洛,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鸿飞?你生气了么?别,别走。
石定的沉默激起洛洛的不安和警惕。
主,主人,奴隶请您宽恕,请您重重责罚……
给我仰躺准备好。石定还是做出了决定。
可是洛洛迟疑了。露出惊恐挣扎的表情。久久没法动作。
不……
石定没有等他解释,转而命令:那你主动上来。
洛洛明显安静下来,乖乖扶住石定勃起的男根,一点点坐下……
石定轻轻扶着他的腰,身上人后穴泣出鲜血沿着大腿蜿蜒下落,硕大的男根使窒小的甬道吞咽得十分痛苦,洛洛空茫的眼里,泪水更加汹涌。
慢……慢来。石定抑制冲动,控制洛洛拼命的行为。
没关系的……一点也不痛的……没关系的。洛洛无血色的唇喃喃。
算了。石定抽出分身想要离开。却引发了洛洛尖利的嚎叫。
别离开!别离开!!我、我、最后……
话锋一扼,破碎成惊恐!
主、主人!奴隶知道错了!别、别、……
洛洛攀住石定,一鼓作气压下身体,撕裂痛苦使之毫无生机,如破布挂在石定身上,徒留苍白喘息。
你!石定气急,抱着他哼哼。你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然后石定慢慢扑倒洛洛,让他仰躺在地。洛洛莫名手指紧扣右肩,颤抖。
很痛。很痛。很痛。很痛……
石定慢慢进出,额上汗水肆意。、
整个过程,洛洛茫然看着眼前人,似乎是一具掉了魂的傀儡。
洛。洛。洛。至始至终,石定持续温柔的轻唤。最后退出身体,低头一点点吻掉他满脸的泪痕。
石定。洛洛看着眼前人,模糊发声。石定,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
石定往后一退,洛洛立马惊悸地颤抖起来:别走!
宝贝,没事。石定说,我会陪着你。
洛洛下意识缩进石定怀里,感受身体渐渐回温。很冷。我在害怕什么?石定,我刚才睡觉做梦了么?石定,陪我说一会话。石定,石定,能抱下我么?紧点。恩。我为什么还在发抖……真冷啊。再紧点。
“你像个人。”
周州一揽凌乱的衣服,瞠大眼睛看眼前一团黑雾幻化出荧光七炫,缭绕四周淡出个粉雕玉琢的洋瓷娃娃,眨眨童真的眼睛,轻飘飘浮在空中与之对视。
“……玄昌,拜见魔使。”玄昌不着痕迹掩周州在身后,谨慎地盯着眼前不可捉摸的情景。
瓷娃娃摸摸下颚咪咪眼睛,头下脚上从玄昌头顶翻过,继续飘到周州面前:“你像个故人。”(w= =)
周州此时才反应过来,弯腰行礼,任衣衫从肩膀滑落,和另外两人一样,坦诚相见。“周州拜见魔使。”
瓷娃娃咯咯笑不停。一个翻身回来,冲玄昌撇撇嘴,奶声奶气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今天不爽。”
玄昌额角抽搐,抱拳弯腰,低头深深做了一摄:“玄昌代表商国,向魔使表尊崇之意。”
娃娃冷下脸来,从鼻孔重重哼了声:“小破皇帝。”
玄昌身后的周州见状嘴角一弯,不声响照样抱拳做摄。
瓷娃娃见状,又咯咯笑出声。
玄昌脸色甚是好看,红里透青,青里透紫。语调变得又硬又耿:“玄昌有个不情之请。”
“我只给一次机会,想清楚再说。”石定歪歪头懒得看玄昌。
玄昌合眼再睁开,换口气庄重说:“请示吾国国运。”
“不知道。”
玄昌愣半响,又提口气问:“请示吾国强敌。”
“这种事情你自己不清楚还要来问我??”石定的声音提了八度,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那干脆求我灭了他国让你称霸好啦!你是做皇帝呢,还是做春梦呢天天?”
石定忽闪到周州身后,低头一抓。锋利冰冷的气瞬间袭向周州。周州下意识间向右一躲,侧到玄昌身边,机警盯住诡异的魔使。
石定看着互相掩护的两个坦诚男人,不知怎么忽然恼了,拉下脸来,四周黑幕似心有感应,即刻阴风大作。
“我最讨厌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堵黑色幕墙瞬间呼啸而来,把玄昌周州两人生生分开。唯一的光源消失,两人失去了距离和存在感。
石定漂浮在高空中,自上往下看这两被困的囚徒。两人出乎意料地素质好,都不慌张席地坐了下来,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