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放松。”啪!啪!啪!身后人用手掌开始拍打洛洛的屁股。
不算厚实沉重的拍打落在稚嫩从未经受过击打的皮肤上,立即产生短暂的麻痛,皮肤随之开始发热。巴掌越拍越响亮,啪——!重重一击,洛洛的身体弹了一下,挨打的地方火辣辣痛起来像是要燃烧。他开始难耐地微微扭动屁股,本能躲避。可巴掌仍旧执着地落在屁股上同一个受创部位,不停累加的疼痛刺麻和火辣到疯狂燃烧的感觉让洛洛忽略了每次随着击打在体内微微润动的热棒。
腰开始警告般发沉发酸,后庭已经和屁股一样麻痹到只有模糊深入地钝痛感,胸前的两只受伤乳头在不时随着身体晃动的金环的关照下,哀叫连连。洛洛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这时,脸颊被一个灼热的东西拍击,洛洛费力地集中意识,才发现石定已经掏出勃起的性器凑在他嘴边,一脸欲念地看着他。鼻子闻到了性器特有的腥膻浑浊气味。
……要我把它含进嘴里舔舐吮吸——?要让它把精液喷射到喉咙深处或者满脸满身——?
……
贱人。
你真是个贱人。
骚货。
骨子里都淌着骚货的血。
模糊地感到脑子里那个遥远的声音。又再一次谴责他的放荡。
洛洛觉得自己的眼眶灼热,莫名地湿润。
喜欢。
我喜欢你。
请你和我交往。
请你和我做爱。
我爱你。
请不要离开我。
……我很寂寞。
停止。
停止。
停止。
什么都不要想。
没有反抗。不准反抗。
接受,顺从。
听话,要乖。
“……洛?”石定焦躁地提醒声打断了他濒临混乱的迟钝思维。
“快点!”身后人烦躁地催促,似乎忍耐也已经到达底线,又一略微的抽动,引来他无意识地膝盖颤抖。
……
洛洛迷茫地看着眼前那根勃起饥渴的性器,张开嘴,微微探出舌头,含了进去。莫名地思绪随着一滴更加莫名的眼泪,滴落,消散。
身体在这一瞬间,接受了两个男人前后的赐予。完全没入。他听到两声舒服地叹息。
什么都不要想。
没有反抗。不准反抗。
接受,顺从。
听话,要乖……
“嗯……真乖。”
“洛……好热。”
看。这样。
不就能得到奖赏么。
不就能满足他们么。
不就很快乐么……
疼痛是惩罚,是该背负的救赎……
能够付出,就不是一无所有……
还活着,不是么?
还能这样活着……不是么……
本能地律动,缓慢而细致,身后的男人在进攻他的兴奋点,致命地快感迅速积聚,身体似不能承受似地抖动,腰部以下已经完全钝感酸涩。口中的东西忘情地进出着,努力想要进入到他紧小的喉口,洛洛调整角度,让它尽情挤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洛洛回想,大概是那时,他高潮了。
果然,身体的快乐,是真实的。
其他,都是过眼云烟。落下,便会消散……
石定哪,无所谓的,喜欢,就多玩一点。
第十九章 拍砖吧~各位
日头高照,一架马车在官道上疾驰,乌木宽檐,低调气派。车内窗帘低垂,幽暗恬静,微透进的光线朦胧出一个风流的影子。周州斜靠在软坐上只在身后随意披了件外杉,此时浅醊着一盏香茶,雪白细嫩的躯体在大敞的外杉下一览无余,整个人散发着满足过后的慵懒妖艳。
“行了,你没听过物极必反的道理么?药擦太多了没好处。再说他根本就没有事,后面明天就能再用。”
石定仍旧目不斜视地为怀里洛洛红肿的乳头上药,俯下身给它们吹吹。完全忽略周州的声音,好似在生气。
“我的技巧加尺寸,怎么至于伤到他。再说,他也熟知自护技巧。”周州毫不忌讳地弯起一条腿展露性器。正如他所说,那里的尺寸相对纤巧。(和石定比起来。)“你也真是奇怪,怎么现在后悔?当初不是你把他调教成这样的么?一点反抗都没有就随便让陌生人上……”
“不是我!”石定很没有风度地吼得周州一愣,而后自觉会惊扰沉睡的洛洛,又放缓声音叙述。“不是我。”
那年洛洛被一个s当成了猎物。
那个s有惊人的直觉,很快抓住了洛洛的需要:年长男性的责罚和双方不可动摇的联系。
他成功地捕获了那是还十分纯真的洛洛,慢慢灌输她错误的思想,教她淫乱,魅惑,放荡,纵欲……教她认清自己的污秽,舍弃这样的自我,完全放弃思考,让混乱的心灵得到解脱……服从主人一切的命令,就能得到想要的责罚、高潮和最终的解脱……而这之后,她更能得到主人精心地调教喂养,得到关怀爱护,得到一切她想要的温情和坚不可摧的主奴关系,那种能全心依赖的完美关系……
洛洛十分依赖s。她最终放弃了自我。逃避到一个很深很黑暗的地方休憩。
如果她和s最终没有分开,也许以后的事情就不会发展成那样……
那个s爱上了她,最终命令她,回到父亲身边,面对一切现实。
她做得很好,完全是个好女儿。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了父亲对自己的回避……
父亲似乎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真够恶心的。竟然勾引自己的爸爸。”她对自己说。
最终还是没法面对……
“哦,那你今天让我这样对他又是为什么?”周州托着茶盏仰头遮眉,肤如凝脂裸露。
“你不知道么?”石定看着膝头沉睡的洛洛,声音轻柔,目光眷恋。
“呃……大概知道。”即使这样,周州还是露出了匪夷所思地表情。“要真是像你说得那样……这家伙的个性可就不是一般的变扭了。”
石定苦笑,“他哪里会是一般。”早就扭曲得面目全非了。
“啊~~~我不和你瞎聊了,困。”周州撒性往后一倒,衣衫凌乱翻飞,语焉吴侬不详。“差不多时候叫我,还得赶回去办事呢……麻烦……”
石定只瞥了眼肆无忌惮地周州,又习惯性地挣开洛洛那只紧握拳头的手,让他握着自己的,安心入睡。这个小毛病,就算换了身体,也不会变哪……
洛洛是被阵阵馋人的香味勾醒的。张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在原先的马车上,裸身侧躺着,脖子上扣着一只宽厚沉重的镣铐,乌铁锁链的另一头被锁在车厢角落里……原来这个,不是自己的春梦?
“洛,醒了?”石定低头亲亲膝上洛洛的额头,端起热粥喂他,“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么?”
……洛洛沉默了很久,慢慢点了点头,抬眼看进石定眼里,平静地说:“这个身体长得很快,转身以后,我的记忆力和思维智力好像也慢慢变差了。简单说,我在变笨。是么?”
第一次洛洛向他坦陈自己的困扰……石定心里叹气苦笑,在他心里,这样肉体索求的关系要比对方无端地付出要来得安心么……什么都比感情可靠么……之前的自己,做人真失败。“恩,精神能量总是要有所损耗的,身体有得换就不错了,排斥反应多少会有点。”
洛洛一口口吃完石定喂来的粥,下结论:“看来我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哈哈,差不多。”石定给他擦擦嘴巴,慢慢扶他跪坐起来,自己转身活动僵坐一天的麻木腿脚。“你还好么?”
洛洛刚坐稳就又瘫下去斜靠在软枕上,他发现颈上镣铐的铁链很短,不能让他站立活动,“腰没力,坐不住。”
“呵呵。”石定傻笑,“周州说你自护得很好。没受伤。”
“那家伙,叫周州?”洛洛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俯趴下,尽量避开疼痛的乳头。“技术不错。”
“洛。”石定坐到洛洛身边,抚摸着他的鬓发轻唤。
“恩,你说。”
“周州是我请来的调教师,我想让他继续调教你。”石定温柔地诉说,好似在解释给孩子请家教的问题。
“为什么?”洛洛觉得奇怪,为什么要为他花费这么多心血?
“我还是没办法放弃,洛。既然正常的方式不可能拴住你,那就顺着你的喜好来。不谈感情,只是调教和喂养。如果你最终能承认我这个主人,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石定的语调没有过多的起伏。
洛洛看着他许久,挪挪身子,睡到他的膝盖上。“随便你。”做条傻狗当然比做个痴人幸福。无所谓。
“洛。”石定又唤他,“如果你这次没有放弃纳兰鸿飞,我真的不会回来。”
“……我和小孩抢东西,总是抢不过的。”洛洛的声音有些闷,石定却听得很开心。
“呵呵,看来你没有变笨哪。”
“滚。”
两人沉默一会,洛洛的声音又想起:“你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了”
“呵呵。不急。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唔。”洛洛背对着石定,没看见他笑得找不到眼睛的大脸。
“周州去哪了?”洛洛又问。
“办事。”石定声音依旧温柔。“明天就回来的。”
“哦。”
第二十章 说啥好呢
洛洛睡着的时候,皮肤接触微薄淡暖的阳光,伴着咯哒咯哒的木轮声,很祥和。石定一直在他身边,轻抚他的脊背。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驯化的野兽,暂且忘记求生的艰辛困苦,寻得片刻宁静。
如若人生总能如此平和,那为此放弃一些自由,又何妨。
车帘暮得撩开,夜间山路上的冷风直灌进来,灯光急抖。帘子很快又被捂严实了,车里多了一个人。
“……怎么这才回来?不顺利么?”
“还好,没想到他老婆冲上来挡,还有个孩子在一边一直哭,有家口的处理起来就是麻烦。”
“你也下得了手?”
“当然。你不看看我是谁。”
“哦。你是谁?”
“……”
“东西有取来?”
“自己看。”
洛洛朦胧听见他们的对话,迷糊闻到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浅淡的怪味。他不适地张开眼睛观望。石定侧对着他,正与人说话,洛洛对周州的声音还有些印象,估摸这人便是周州。左看右看,甚是眼熟。洛洛目光下移,见着了怪味的来源。
石定正从周州手里接过一只檀木盒子,神情愉悦。正是这盒子散发着淡淡腥血气味。
洛洛喉头一紧,竟由心底蹿升上一股强烈不祥。
“他的?”石定从盒中轻便地拿出一段人类残臂,好奇翻看。臂上分明有一弯熟悉的旧齿印。那年初见,提刀相向,一口咬服了的那个负心大男人。
喀拉!颈上的铁链绷紧。洛洛震愣过后扑向盒子,最大限度地伸手够触盒沿。堪堪碰到,却又被无形的伤化去气力,久久挪不动它分毫。石定不愉地把那截断臂递到他面前问:“看仔细了,千万别认错。”另一边的周州不声响靠到车角拉住锁扣一把吊上车顶,转而看这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困兽,他淡笑的嘴角挂着嘲讽。
洛洛被悬着却不知挣扎,只上手迟钝拉松窒在颈上的铁环,极慢地把空气一丝丝深吸进胸腔。半响,他的手指才死死扣着盒沿,倾下……
石定在冷冷看他。周州在笑。
洛洛的手指和镣铐一样,冷僵。
他双眼巨张,却看不清眼前,只有黑糊糊郁结一片。
盒子被石定一把拉远,洛洛在铁铐下慌茫地徒劳挣动。嗑啦!嗑啦!
他的喉头被勒出血色,胸腔里的空气呲呲化为烨火,炙烤疼痛的灵魂。
“看完就快丢。很臭。”
周州嘴角的淡笑是在嘲讽眼前这荒谬的阴谋。
石定把手里的断肉丢回盒中,冷然扣上盖子,潇洒一脚踢出车厢。一气呵成的动作犹如与过往的断然告别。
洛洛维持着愚蠢的姿势被悬在半空:站不直,跪不下,只能半蹲。车厢一个颠簸,他失去平衡,双手抓着颈上铁铐全身坠下,手指挣落点点血花。
“停车!”石定很快速地吩咐车夫,随即双手紧紧互扣在一旁提声说话:“周!他腰腿还没力。”
周州不理会,只顾慢慢凑到洛洛眼前,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是他谁?你激动什么?”
洛洛摇摇欲坠地蹲站起来,拼命去解车顶上的链锁。
周州一巴掌打落他的双手,看他再次失却平衡坠下虚弱如幼子,执着追问:“他杀我兄长,害我母亲。我找他报仇雪恨,哪里不对?”
周州无情地把手按在洛洛的肩膀上,加力。锁链吃力,咯咯细响。
他再说:“你不是日日觉得他亏欠你么,这次两相抵兑,可不了无牵挂?还是,你怕这因你而起?你怕他一家人因你家破人亡?好一个自私的圣人啊。”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铁链咯啦咯啦的闷响声。洛洛双手徒劳地拉扯着遏制呼吸的铁镣,忽然转而去抓周州的手腕,指甲深陷,骨节发白,直视他的灼灼目光不知何时已蒙上淡淡水气。
“你想与他同生共死?我成全你可好?”
周州手上仍旧施力,眼神透的是冷然鄙视。只看得是个软弱无能的懦夫傻人。这么许多人为了这么个货色舍生忘死怨恨丛生,值也不值?
洛洛噎咽闷咳,全身抽动,卡伤的喉口带出满嘴腥味。他皱眉摇头,仍旧挣扎。
周州笑容渐渐扩大:“你做不到。你在求生。你别忘了当初那同生共死白头偕老的誓言。”
洛洛双眼紧闭了两下,再度加力扣他手腕,要他放手。
“你不忠贞与他?你不护守与他?你可知道,他那女人可是不顾一切挡护在他面前,让人动容啊。”
周州的话里莫名带上怨毒。一句句逼透人心。
“你今日为求生便给仇人下跪?为享受便给仇人舔弄?贱人如你,还有什么资格谈爱?骚淫如你,便是和枭人伙夫也是搭配,你那屁股,便是陌路人也能轮插。是也不是?”
胸腔里如炼狱火烧,眼前一阵晕眩一阵,洛洛嘴角静落一弧血红,他牵强扯笑:整个人晃荡在车厢中间,被个男生女相的陌路人辱骂,形象无比滑稽,滑稽无比。
“够了,周!”石定一把揽上洛洛腰腹,托将起来,指肚划过他的嘴角,明显颤抖。“周,他,他身体,不好。”石定声音干哑得很,绵绵无力。三年。两年。怎会忘记这人嘴角滴落的红,染湿衣袂,染透霜白。“……周,算了。算了……你别再吓他。”
若要做恶,那就自己吧,一次也是,两次也是……没差。
“是我让人去跺他手臂的。是我想要出气。是我想他生不如死。你,要怒就怒我。……周州只是听命行事。”石定放下洛洛,想去解他颈上暗锁。
洛洛终于坐到地上却不稳,慢慢向后仰倒,最终被石定一把拽进怀里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