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 第三卷——w
w  发于:2010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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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坏人!我警告你不准接近他,不准和他说话!”
“哦!”洛洛远远看着石定发憷。
石定在后面一路跟一路泪呈井喷状。
洛洛又困顿了会,才真醒来。四周乐舞喧嚣,难道身在宴会中?洛洛抬起头来,看远远躲着自己的石定,身上满是果渍。
怎么了这是?
洛洛抬手发现自己手上竟然牢牢捏着个桔子,石定远远看见他抬手,立刻抱头向立柱后面一缩。
洛洛放下桔子,无言怅然。
像他这样自制的人,失控,该是多么讽刺。
不一会,石定就发现他的异样,扫开周身那堆砸烂的果子,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身边。在他头顶啄了下当招呼,然后牵起他的手,拉他去桌上吃席。洛洛没说话,任他牵着走。
一阵夜风在他两周身旋了个圈,掠起衣袂翻飞。
觥筹交错,礼乐歌舞。
都督府里的偏厅弄得拥挤热闹。就为周侍郎帖上一句,私自拜访,不宜惊动邻里。都督连自家府门都不敢开,正堂更是肃静清正。
可一晚下来,周侍郎该定下的事情,一无所获。
正副官一唱一和,完美地像穿一条裤子娶一个老婆的亲亲亲兄弟。默契无间。滴水不漏。
于是周州和石定在席间眉眼商量。
两个都一起……?石定眼睛左右转转,使劲一闭。
不行不行,波及太大……周州皱下眉头否决。
一边安静看舞的洛洛忽然指着副官大喊:“我认识他!我知道他是谁!在梦里他做过我小跟班!”
看着副官脸色唰得变白,周州扶了下额赶紧赔笑:“痴呆小儿胡言乱语,大人莫要见怪。”
“哈哈,哪里哪里~周大人严重了。”副官笑应,脸色仍旧不好。
石定趁机敲了下洛洛脑壳,洛洛立马眼泪在框里打转。“坏人,你为什么老欺负我啊!”
出了提督府,外面更鼓声声,疏星朗布。石定仰头看广袤夜空,久久低下头来,掩去眼里寞落。洛洛在一边看呆了去,这个坏人,怎么突然变帅了?
“坏人,你怎么了……?”洛洛伸手捏住石定的手,弱弱问。
“周大人!请留步!”副官捧着个盒子追上来,到眼前又仔细看了眼洛洛,不会不会,不是他。奉上盒子道:“周大人,这是我家乡特有的珍惜药材配置的药丸,专治痴傻脑病。我么女一直靠这方子医治,效果不差。今日见到这位公子……也许帮得上忙。”副官说罢把盒子放到石定手上,告辞走人。
石定托着,只觉重逾千斤。
洛洛在一旁咋呼:“给我的?!是什么?是什么!”
周州打开盒盖,见着满眼金叶,闪闪发光。
金碧辉煌,叶落无踪。
这副官原来是自己人,真是有心了。
周州收下了厚礼,买个人头。
“咦?这是什么?石定你看看!”洛洛在盒子里扒扒扒,竟然又找出个小瓶子,往周州眼前凑。
“还能是什么,药贝!”周州接过瓶子打开,凑鼻下闻。忽然莫名其妙!直挺挺倒下!晕了!
“……坏人,他怎么说睡就睡着啦?”洛洛脱了外杉,蹲地给周州盖上。
“糟糕!”石定慢了一步,大事不妙!
第二十七章 人生如枷
个子问题
w:大家知道他们的个子都多高么?我解释下。
周州:165。哼。
洛:155。长高好多
石定:180。哈哈哈
“周州他没事么?”洛洛难得不迷糊,正捏着块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巴掌大木牌,用小刀在上面刻刻划划玩。眼神专注得很,一笔一划煞有介事。
“……没事。”石定变扭地挠挠头,显然对周州的病情有所回避。在洛面前撒谎很难受,但是洛洛是不会很在意周州的事情的,这个石定早就知道。真实的洛洛,对除了认定的“自己人”以外的任何人的伤害或者生死,都会置若罔闻。可能算算自己有幸是这极少数的几个人之一。这种排外的本能,才使得他虽然曾经有很多人围绕,内心却一直寂寞。除了他,任何人对我都没有意义。洛洛的这种感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么?石定甜蜜地抱有期待。
“嗯。那就好。”果然洛洛没有发现这明显的犹疑,仍旧认真刻着那木牌牌。一旁周州挺尸在那已经两天两夜。其间就给他喂了三碗黑沉沉的汤药,滴米未进。原本瓷白好看的皮肤变成酱紫,毒素郁结不见缓解。
“你在刻什么?”石定故意转移话题,凑过头去看。
“还没到时候。”洛洛快速收了木牌子,不给看。又把话题转回来。“你不带他去医馆真的没有问题么?”
“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旷世奇医在此怎会有问题~!”石定说着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洛洛看了眼,转过头去,竟然嘴角带了微笑,大概是觉得石定这样子很可爱。“到处咬医生,小心得艾滋。”
洛洛坐着想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件自觉很重要的事情,出而提声问石定:“周州知道多少我的事?”
“基本上都知道吧~”石定抓头,想起从皇宫回程找洛洛的路上,两人的讨价还价解释说明冷嘲热讽语言攻击……“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心机深沉,手段毒辣,你确定完全清楚他的底细?想起石定的品血读心能力,洛洛把本想说出口的话又压回肚里。只是自己不知道情况而已。石定不想让他知道还是没有什么好讲?只是皇帝身边的亲宠被他挖过来办事的么?“……凡事小心为好。”
“放心!普天之下没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周州很笃定地保证。乐颠颠收下洛洛难得表露的关心。
洛洛听得这句话,不自知皱了下眉头,只觉刺耳。(w:呵呵~)
在给洛洛的饮食里加了点料,让他熟睡后,石定终于叹口气,开始准备工具。小刀,木盆,清水,纱布……
石定摸索找出周州系在腰间的烟壶,打开,果然是半瓶极小粒的药丸。小心倒出一粒给他放在舌下,石定拿出小刀,执起他纤细柔软的手腕,切下去。
哗!酱紫的血液好似终于找到出口,急急喷涌出来,冲到木盆里到处溅开。过了一会,血势才渐渐收小,直至止住。
石定又拿刀在凝血的伤处割下。等血流竭。
一次一次反复中,小木盆里储了半盆乌黑黏稠的血浆,周州浑身的酱紫褪去,转成过度失血的苍白惨淡。
石定心中的愤怒也随着重复的动作渐渐堆积。
如果不是这次误闻龙草意外触发竭血毒,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周州中毒已深。
在异界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周州明明除了血盟加身以外,没有别的情况!
竭血毒,要解,只能竭尽全身每一滴血。或是服用皇室的天心丹满两年。
竭血毒,皇家让亲信赴远办事,都喜爱下的忠君毒。意为除非流尽身上每一滴血,否则就该终君之事,以报皇恩。
“那个狗屁皇帝又犯贱病!”石定忍不住暗自咒骂。周州身体已经苍白得发青,生命正从血液中快速流走。石定拿刀又划过他惨不忍睹的手腕。
“……”周州动了一下,终于在死亡临近时惊醒。恍惚着被石定扶起灌下几碗药汁,才稍恢复一点喘息的力气,又在苍白的脸上挂上了笑。那种此时看着十分悲凉的讽笑。
石定压制住全身的火气,看着他那副样子,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明白地感受到周州的心声:这样的人生真是可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定还是放低了声音。
“没什么啊,君臣之间,很正常的礼数呢。”周州还有力气挖苦,整个人仰躺在地上,明明连移动的能力都没有。就那样空看着车顶,发笑。
临别一杯亲手赐下的熟酒,烧灼喉管。
临别一枚不可自拔的热吻,烧灼心胸。
爱似,恨似,都强烈如昔。
周州听见自己十分淡定的语气在空间内静静回响。
“石定你别傻了。自西向东,由北及南,这一路我们杀人无数,只为帝王的一个安稳美梦。为了这天大的秘密,他怎还会留我活口?这竭血毒,只不过是障眼法。”
皇宫里那压留的最后几粒解药,怎会给我?
朕等你回来。
呵,回来?恐怕回去便是死祭。
不管有没有魔使天神,命运依然毫不动摇,屹立在不远处,让他总能看真切。
无法改变,纠缠在最初的那一夜……刀光下倒下的男女,还有一旁尖利嚎叫的孩子。
人生如枷,牢牢锁住生命。
枷解那刻,也该是命散之时吧?
“快到了吧?紫廖。”周州把眼光投到远处,车窗外朦胧的景色,绿意盎然。“该杀的,都杀得差不多了吧?”
“鸽子,帮我放出去吧。”
周州在安静的车厢里,慢慢露出苍白虚弱,却又固执残酷的冷笑。
石定看着这凡尘中挣扎的灵魂。既觉悲哀,又觉愚蠢。
如果自己做不到淡然物外,那也希望一直陪伴着的这个人,能觉得幸福静好。
石定掖掖洛洛的被角,沉默地看着他纠结的睡脸,轻抚他眉心。
第二十八章 夜晚
每天晚上,我都在做梦。有点神经衰弱。
奇怪以前自己根本不是这样脆弱的人啊。明明可以吃好睡好的。
这两天总是会半夜惊醒,梦里反反复复都是别离和生死。
心里的恐慌像野草疯长,我不知道我还能佯装轻快多久。
半夜醒着了,就挨住石定,覆住他的手,定定看他很孩子气的睡脸,慢慢安心下来。我比他年长很多,不能给他再多添麻烦。
于是我一遍遍考虑着以后可能发生的情况,直至再次入睡。
越往南行气温越高,到了涿郡的时候,单褂子都有些穿不住了。
清清早晨,马车在河边停驻,马儿闲散吃草,人都出来洗涑。
算算日子才过十多天,周州仍然裹着个被子坐在河边酌酒取暖装异类。
相反洛洛看见河也不管温度,直接扒光衣裳噗通跳下去。一潜出去很远,才上水面大口喘气。
洛洛泅游许久,才从清晨的噩梦中恢复。在水中睁眼看一片清澈河水,耳听世界都是隆隆声音,竟觉得世界纯粹安然,想永远沉溺其间。他闭上眼睛放松全身,任水流带他远行。
忽然很期待水中出现锋利的乱石,把他划得支离破碎,或者前面有断流瀑布,等他从高空急速坠落……心里悸动着的全是暴虐自残的影子。
他放松自己,安然等待上天惩罚的到来。
喀拉!嗑啦!
脚上传来极大的拉力,洛洛的身势一顿,被迫在水中停住。原来他脚踝上扣着长长一串指头粗细的铁链,另一端握在岸上石定手里。
洛洛感到脚上向后的拉力,迟疑很久才不挣扎浮出水面。只见远远岸边的石定十分不悦地收线。
“洛!回来!”
洛洛在水面上露出眼睛,看远处的石定慢慢拉他。一把一把,从水中拉到岸上,再拉到怀里。心情随着与石定的接近,竟一寸寸化为委屈不甘。
洛洛借着浑身的冷颤,抱住石定的腰,紧紧,不放。
石定拿大衣服裹住他,给他擦湿头发。顺手捎了周州手里的酒盅,仰头灌满口,掰了洛洛脑袋对嘴喥过去。洛洛被他呛得直咳嗽,脸上泛起嫣红,眼神湿漉漉的很像小鹿。
“啊,你是第一次喝酒~”石定还意犹未尽地伸舌头舔他唇瓣,洛洛被酒气熏得晕唬,任他戏弄。“……周州,我们先回去了。”石定一把抱起洛洛,头也不回往车上去。
洛洛唰地从铺上弹起,满身冷汗。
恍惚中眼前仍是那张带血的怨怒的脸。他惊惧地挥手,才看清一室黑暗,愣愣。
噩梦,又是噩梦。
夜风中,怨鬼在哭泣。
无法描述的绝望浸透五脏六腑,皮肤溢满冰寒。他无声地把脸深埋在双膝中,颤抖的手指扭结在手臂上,化解不开。
为什么他还能活着,心安理得地活着?
这种无尽的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
不可遏止地想要解脱。
他无助地轻触身边男人的肩头。
“石定……起来。”
抬头却看见,男人早已醒来,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这么多天,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叫我。”石定托起洛洛愣怔的脸,看那一瞬间闪现的决堤悲伤。“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洛洛看着眼前坚定不变的男人,内心做着无谓地挣扎。不想自己这样软弱,不想再……可身体已经本能的贴上了男人伟岸的身躯,感受衣衫下强韧的博动与力量。暴虐自残的渴望无法抑制,强烈到希望对方把自己撕裂扼杀。洛洛战栗着张嘴,“……请……责罚。”
男人用有力的臂膀把他紧紧夹在身前,看他慌乱地挣扎犹豫。“你考虑好了?”
洛洛恍然一瞬,希望自己不要再说下去,却悲哀地发觉没有办法阻止。“求你,求你……”
啪一个巴掌火辣地打在他脸上,鼻子一酸,几乎立刻滚烫的血就一颗颗落下。麻木的痛袭击脸颊,大脑却清醒地认识到,挣扎无用。
洛洛毫不顾忌鼻血,执起石定打他的那只手捧到嘴边亲吻。
“主人,请用镣铐拘禁我,用长鞭狠狠抽打我,无论我怎么求饶挣扎都不要停止。奴隶,迫切地需要它。”
石定看着选择完全臣服下来的洛洛,不再说话,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拖出车厢。
静谧的夜,孩子本能的惊叫在一瞬后被扼抑,拖拽挣扎的席嗦声越来越远。
车厢里裹着厚厚被子的周州目送这对恋人远去,见怪不怪地翻了个身,闭眼继续睡。
对话篇:
周:做洛的恋人,你丫真辛苦!
石:呵呵,没有啊,只是要求比较全才而已~(被周州斜眼。)呵呵~对人施暴有种凌虐的快感,这是每个人生来就具备的本性,我当然也不例外了。所以说,看着洛(此时转头亲了下身边的洛。)在我手下徒劳挣扎哭喊求饶,我也很兴奋地说。我只是需要不断提醒自己,把挥鞭的力度角度,控制在正常范围内,不让他真正受伤就可以了。
洛(侧头碎碎念):我还以为他会用外星语表述成:只要让大脑OO区对XX神经的脉冲信号维持在XOXO的强度上,真正控制手臂OX肌肉群收缩的力度差在0.001~0.002之间……
石:呵呵呵,亲爱的,你真幽默。
周:寒……啊,对了,你们那天晚上怎么虐的?
石定笑眯眯不说话,说到这个,洛洛来劲了。
洛:先奸后鞭。第一次尝印象深刻。高潮过后皮肤太敏感了,鞭子打下来根本就无法承受。我一直不停哭叫求饶,把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身体受到极端的折磨,精神却极端的满足。
周:寒……
w:狂流口水,一脸向往状
那天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怎么睡着的。只记得最后我被解下,从束缚中跌落温暖熟悉的怀抱。当时我只感觉自己轻飘飘如穿行云间,所有的痛苦都随泪水和呼喊而去,犹如置身梦幻……那晚,我终于摆脱噩梦,睡了一个沉香的觉。
再次被唤醒的时候,石定兴高采烈地举着个荷叶包,“洛,快看!我竟然在这里找到了你上世爱吃的乌米饭!”
石定明亮的笑脸在刺眼的阳光中闪烁,没有一点污秽和厌恶。我眼眶发热,却绽了个无比柔软轻快的笑。
我想,这便是名为幸福的感觉。
第二十九章 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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