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另一个空间。他可以通过那个空间，在短时间内去很远的地方。（当然是以本来的面目：一团黑雾。）那么说来，这两天也可能真在他身上发生很多事情……
……刚才说到最后，他明明是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真的自己能想通么？
说走就走了，到时候回来，可别认不出我找不到人……啊，也许不会回来也不一定。
啊，为什么我的心情也跟着失落起来？不是说好要坚强的么！
少了一个大麻烦，因该心情轻松才对！
洛洛拍拍衣服，故意一蹦一跳走出巷子，往热闹的集市方向晃去……
第十七章 狂喜
“算工钱了，算工钱了，都过去排队~！”队里的工长朝人们吆喝起来，搬运的工人们闻言纷纷放下手上活计，吵吵嚷嚷一哄而上。
“呼——”洛挣脱背上沉重的砂石包，朝金霞落日的方向长出一口气，汗水在透过飞尘的霞光照耀下闪烁隐亮：这一天又过去了。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肚子很配合地在松懈下来的时候提醒主人它的饥迫，洛洛揉揉胃部向人堆移去，边走边尽量拍开身上的脏灰。事实上他矮小的个头和完全污黑的衣服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
“张三，十个。”
“周五，七个。”
“朱四，十二个。”
……
叫号的账房眉高眼低地划记账目，他面前的队伍缓缓前行。领到工钱的工人慢慢散开回家，年轻些的几个围在账房周围好奇地伸头看那本上记录的条条画画。
“灿九，两个。”洛洛上前伸手接过两个货币，转身就要走开。
“等等！不是说不能招幼童做工么！朱长！这孩子怎么混进来的？”账房有大老爷的授命，对工地上的事情项项过问。
这会工夫，灿九的去路已经被堵死，工人们半是好奇，半是逢迎，把小孩团团围住不让其逃脱。
洛洛收起手上的两枚钱币，仔细掖进怀里暗袋，抱起双手站住，也不着急解释，只冷冷看周围这群刚才还一同挥汗如雨的工友们。
“先生，这孩子不小了，只是个头矮些不打眼。灿九！过来！”朱队招呼洛洛过去回话。
洛洛转身，沿着众人让出来的路，一步一步，四平八稳地走到账房面前，仍旧抱起手平静看人，不言语。
“我看他也就十一二岁！”账房先生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对方半天，越看越觉得古怪。这人脏兮兮的手脸看不出皮子嫩糙，只见一双眼睛半隐在鸡窝头发里透出阵阵凉意和不善，其间的冷然和淡漠根本不会是一个十岁出头的青涩孩子该有的。
“我十五，到龄了。先生若不信，明天我不来就是，大家莫伤和气。”平平淡淡的声音里找不到一丝慌乱。
账房迟疑了片刻，挥手赶人：“算了算了，下一个过来！叫什么名字？司四！十五个。”工人们见无事，慢慢解除了紧张气氛，各自鸟兽散。
洛洛朝朱队礼貌地点点头，也随人流散进了街道。他一边搜寻街边的小吃摊，一边小心捂着怀里的两个钱币，尽量避开迎面的人群，深怕被挤偷了去。
在市场里逛了一圈，最终洛洛叹口气，在一户人家门口坐下，天人交战。
晚上到底吃什么好呢？
面、饼、糕、包子……都吃腻了额。
若真要算来，最最想吃的，是米饭和菜。
他仰头把目光投向不远处阵阵飘香的饭馆，无奈地抿起嘴巴：钱不够啊……
可恶！不管了。吃一顿再说！
洛洛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对面饭馆的迎客伙计，三秒钟后，颓下。
啊……还是算了。钱都用掉明天会饿一天，更加难受……想办法，赶紧想办法~~！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敲开身后人家的门。
正儿八经立正站好，一脸诚恳状，洛洛对开门的妇人递上一个货币：“姐姐，我能用这个钱向您换两碗米饭一点配菜么？”
妇人看着可怜兮兮的孩子，一时有些犹豫。最后打量了洛洛片刻，收了钱掩门进去：“在这里等着。”
见对方应承，洛洛不由咧嘴甜笑，刚才紧张得犹如第一次接受面试，恨不得眼神都幻化为诚恳坚贞的电花……
~谢天谢地，总算有顿好饭！
洛洛蹲在这家人门口，把这几个月没见的白米饭绿蔬菜吃得啧啧有声，眉眼弯弯无时不刻透出喜气：这个办法好~明天继续~明天继续
天渐渐暗下来，这个蹲在街角的小黑影子，没有引起任何行人的注目。在焰国由于战争失去父母流落街头的可怜孩子比比皆是，这个有饭吃眉眼带笑的孩子在其间只不过是随水浮萍渺小微薄。
饭饱之后，思其他。
洛洛往临时歇脚的住处摇摇摆摆前行过程中，不幸在一家浴堂门口迈不动脚步。这个国家偏旱，湖泊池塘很少，他已经憋了太久没有见水了！身上……洛洛拉开领口低头闻闻……馊啦！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冲进澡堂洗泡搓揉，泥面面下来好几斤，头发圪塔也化解开来，他对着大镜子瞅自己的样儿，头发及肩碎碎落落，小身板没了一年前的婴儿肥，瘦瘦柴柴隐约还有些肌肉。这混血的身子皮肤褪成麦色，脸上的五官越发突出，眼睛又大又深邃。洛洛自己颇感意外，哦，看起来还可以么，原来以前是包子脸没长开，现在是越来越男人啦！很好，很强大。
明天怎么办？
此时他躺在自己的狗窝住处，目光越过身边两面挡风的废墟土墙，看天上傻子般眨眼的星星们。月亮大饼在中间，能看不能吃。
刚才洗澡用掉了最后一颗钱粒，明天的早中饭……正想着，肚子配合地又咕咕叫起~天哪！
他识相地站起来，揉着肚子跨过短墙根，晃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随手捡起身边一片小石块，一手平切过头顶，一手捏石子转身在树身上标注自己新一周的身高。洛洛望着树身上密麻的间隔明显的标记，小口叹气：这身子，长得异常快。好处是，他距那日出得县衙纳兰府上才一年，已经可以撇开他们混进工地自给自足；坏处是，没有办法在同一个工圈里待太长时间，容易让人起疑。
也许是天意，这再次的人生缩短数倍，得偿众人。
哎呀石定哪~石定，你那一走，我长得更快了，天天闹肚饿！他低头擦干净落地上的树叶子，一片片放嘴里嚼嚼咽下去。那天饿昏了，竟然让他发现这种树叶子味道不错，于是便成每天宵夜……
他坐在大树下，叼着树叶看星星，天气又转暖了，这样坐在地上也不觉得冷啦，真好。冬天冻开的手脚都好起来，也许明天能够多干一点活。
身子再赶紧长长，等外貌到了年纪，他就可以去店铺里聘个正经工作，不用天天发愁……
想着想着，洛洛小鸡啄米，头点下来，疲惫睡去……
睡梦中他好像听到两个声音在耳边说话，有一个绝对是石定的！
“是他？”沙沙带一点柔的声音不认识，可是很好听。
“唔……不会错，我的孩子我认识。”石定肯定得很，你还能认出来？
“三岁出头？这大？？”这人声音略提了半个调。
“嗯。我儿子一向长得快。”原来你知道啊，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快。呵呵。”洛洛能想象到此时石定困惑挠头的样子。
“……”对方一时无言。大概全当疯子瞎话。
……后面两人的对话洛洛无心再听，沉睡到汹涌的思念之中……
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想他。
这次又梦见他，傻子一般的样子。
啊啊，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他在村子里赤脚捉泥鳅的样子？他晚上噘嘴噘屁股睡觉的样子？他抱着大黄狗上下握手的样子？他给他擦手擦脸，亲亲香吻的样子？他背对着他借灯绣老虎枕头的样子？他抱着他轻声安慰不怕的样子？他说什么？他说，洛，我爱你。
洛洛揪着心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热汗从他额上划下，他张眼坐着，一时无言。
刚才好像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忘了。
身上异常燥热，呼吸不是平时的节奏。洛洛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啊！这个三岁的身体竟然勃起了？！
天嘞！天雷劈中洛洛，瞬间僵化。
这……是怎么回事……？
谁来……把他从恶梦中摇醒？
眼前晃过一个黑影，洛洛抬头，却见石定坐在身前，对他微笑。他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直觉想伸手掩饰下面。手却迅速被身后一人禁锢，一时无法动弹……
洛洛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辆颠簸急行的马车中，车厢里被褥铺就，角落有一只可疑的大木箱。而自己正维持着惊醒时的坐姿，浑身赤裸地被身后人禁锢在怀里，身前石定坐在不远处，一副看好戏的有趣神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淫梦？？！？
“看这里。”身后的人吐气如兰，凑在洛洛耳根诱惑着说话。洛洛感到自己的乳头被几只修长的手指抚弄，早已是充血挺立。手指每一下不怀好意的揉捏骚弄都传来阵阵明朗的快感酥麻。乳头很热，涨得微微发痛。洛洛有些难耐，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这样敏感。他不安地抬头看石定，用眼光询问这家伙，什么意思。就在这一走神的时间，左边乳头传来尖锐的剧痛，他全身后知后觉地大大弹跳一下，而后本能地蜷起胸肩挣扎躲避。可是那种痛楚越来越剧烈，化为一片针扎突刺感随着那里血脉的鼓动渐传渐深……
“啊——啊——！” 洛洛听见了自己的惨叫。口腔里的稀薄唾液因为剧痛迅速分泌，洛洛咬牙张眼看自己受罪的乳头：左乳头上坠着一只细小的金环。
穿刺。
“你的这个身体是我的。洛。”石定的声音似乎从遥远处传来，听不真切。
身后人的手似应话，轻轻用软丝绸在受伤的乳头四周沾去流出的几滴血液。洛洛全身随着那轻柔的动作微颤。为了减少刺激，他尽量放松身体调整呼吸，去适应渐渐变钝的剧痛。他听见身后人铃般的清笑。
犯贱。
他似乎听见这样的声音。从遥远的彼端传来。
啊……他的身体仍旧火热，那枚受伤的乳头怒涨艳红，金色的环穿过它闪着诱人的光。
“你的这个身体，是我的。”石定沉静地坐在面前宣布。
标记。回应般地在闪耀光泽。
此时脑中浮现的是什么感情？洛洛头点在地上，整个人想趴下，却又被身后的人一把拉起锁在怀里，皮肤接触，身后人和自己一样炽热。洛洛闻到空气中浓烈的欲望味道。他的，还是我的？他用后背缓缓蹭身后人的胸膛，干燥的肌肤相触，泛起犹如微电流过的粘吸感觉。
呼……洛洛听见身后人变沉的叹息。手从身后穿过来，捏住他右边的乳头，揉捏。涨热感很快遍布心口。
“……够了。”洛洛只觉得血液要破皮而出，一波波冲击着乳头那一点。同样的金环在视线中迅速穿肉而过，身体仍旧随后剧烈一弹。洛洛勾起身子，任由热汗从背上滑落，咬牙吞下喉口的呻吟，只留虚软地呼吸凝噎。身后的人探头过来添掉他嘴角流出的津液，他目光带泪无力看清对方的长相。
沉睡的欲望由心底复苏，那随之而来的感情是什么？
洛洛仰头仍旧把目光投向身前的石定，咫尺距离，却那么遥远。石定白衣玉面，微笑着与他对视。熟悉的颜貌在心里思磨万遍，如今一见，鲜活地不带一丝暧昧遐想……他就在眼前，对着你微笑，此时自己胸腔中一跳一跳奔涌热涨的感情是什么？
是狂喜。
是激荡全身至兴奋颤抖的喜悦！
洛洛向石定伸出双手，一寸寸划过脸首，最终缓缓拥他入怀。
真的是你。回来了。
石定一瞬间表情惊愕，转而露出愉又悦不怀好意地笑，手扣住洛洛上半身，对他身后人打了个继续的手势……
第十八章
“唔！……嗯……”身后的人湿热的舌头添上脊背，洛洛忍受体内窜流的麻痹感，把环抱石定的手臂箍得更紧。他把头埋在石定温暖的胸口，用牙一颗颗咬开衣扣，在白色的棉布衣服上留下浅浅水印，脸色是异常的潮红……石定忍不住抚摸上他此时被欲望熏染的脸颊，皮肤的温度是灼热的，好似要燃烧四周所有的空气……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石定……”洛洛稚嫩的声音里有软绵绵的诱惑，叫着他的名字。
“嘘——安静点。”身后的人在洛洛耳边要求，手指更是不停地在敏感的部位游移……最后滑到了大腿内侧。“乖，把腿打开。”
声音不大，其中的命令意味却让洛洛的身体下意识配合。直到后庭的入口感受到粘冷润滑剂，他才体味到此时自己的状态：正要被一个陌生男人上。这个身体的第一次。在石定面前。
“——……”他张嘴想说话，却一时找不到说辞。
不要？可身体明明很饥渴……
淫乱？……可，在他身下这样反应剧烈的自己有什么立场控诉……
贞洁……？那种东西，有什么用……？
为谁……守……
看着眼前目光迷恋地看着自己的石定，洛洛竟绽出了迷离的笑容。
随便……怎样……舒服，就好。
为什么石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心痛和恼怒？
“你又在想谁！”
啊，这个表情，两年前，自己经常做是吧？让你记起不好的事情了？
洛洛尽量支起上身，凑过去想吻石定的唇，却被他侧头避开，面上仍旧是那种不快的表情。
“嗯！——唔！——慢……点。”身后人的手指在狭窄的甬道里突刺，洛洛受不了那种身体陌生的饱涨感和指节摩擦的异样，出声想要缓和。可回应他的是更加肆无忌惮地屈刮动作。
“啊……”洛洛的声音已经走样，体内开始积聚麻痹快感。他抓住石定的衣袖，把酥软下来的身体靠过去，鼻息落在石定优美的脖颈耳垂附近……果然石定不再忍耐，有些粗暴的抓住他的头发，抬起他的头，开始唇舌激烈的纠缠，把洛洛失控的声音全数吞进胸膛。
洛洛感受身后人的手指有经验地快速找到了他体内的兴奋点，再三确认，引得他无助颤抖，身前的男根也老实重新抬头，发表身体的感受。他又听见了身后那人那种习惯性略带嘲讽的轻笑。
可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石定蛮横咬住他舌尖的刺痛夺去。他明显感受到石定牙齿略微开始加力，被咬住的舌尖立即传来直接刺激唾液分泌的激痛感。舌头开始本能收缩，拉扯间更加疼痛，唾液大量分泌出来，张开的嘴却没办法闭拢……他感到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滴淌到下颚。
“呜，啊，”
身后的男人的枪已经抵在入口，原本热情的身体产生惧怕的颤抖……
头一点点往里推进……
洛洛抓紧了石定的衣袖，一时无法顺畅呼吸。
“太紧了。小孩子的身体，第一次果然不行。”身后人用充满欲望的声音在抱怨，可嘴上这么说，动作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