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陈风 下————雪色樱绯
雪色樱绯  发于:2009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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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身体使得喘息更为紊乱,体内的热流也放肆的翻搅着,他的手指,他的唇,以及他温柔的耳语,不断挑起我的欲望。我只觉得喉咙干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断断续续唤着他的名字,"思,思堂......"
"熙,你还是带上我去好不好?"思堂的话语带着浓重的鼻音与喘息传到我的耳朵里,恍惚中,我还是不停得摇头,"不好,你去太危险了。"
"你,真是......!"思堂的声音听起来已是气急败坏,可我真没想到他会那么报复我,这个人一口咬上了我的肩胛,疼得我叫出声来。
他把头枕在我的颈窝里,"抱歉,我太激动没控制住。可是我真的不想......"
"没关系,我知道你生气。"我叹口气并没有打算去责怪他,这本是我错在先。
于是唇舌再次亲昵的接触,我也不拒绝而开始迎合思堂的动作。
思堂略停了一下,看看我,"有一点点疼,你忍一下吧。"
然后他抬起我的身子慢慢地进入,最后低吟了声,直达身体的最深处。
前所未有的痛楚伴着另一种别样的感觉令我不禁再次全身发起抖来,随之视线模糊而呼吸更加变快,真是令人难忘与迷恋。
来不及有任何思考的空间,在他进入我体内的剎那,我不禁呻吟出声。在气息紊乱下,又觉似有一波波的热浪自身体的另一端肆卷而来,一时间神魂飘荡,就顺其自然地放任了自己的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思堂一声低叹,情欲终于得以完全解放。
我长舒了口气,身心简直疲惫至极,只想翻一个身睡过去。可似乎他的热情还并未燃烧殆烬,我恐怕再这样绸缪下去明天就真的走不了了,只有推了推他,"我明天还得赶路,你想折腾死我?"
思堂看看我退了出来,伸手拉过被子为我盖上,"那就睡觉吧。"
我笑了笑,穿上件衣服下了床去,"我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你去哪里?"思堂扯住我的手臂,我回过身去看他,"我出去洗一下,回房间睡。"
思堂这才松开手,"那你好好休息,别着凉了。"
我点点头打开门出了去,刚走下台阶就忍不住苦笑并开始腹诽,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有一点点疼"啊,有空真可以让你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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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个亭子的时候龙吟还在里面坐着,手里还拿着他的扇子,简直和我离开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不同的是他看我的目光有一点诡异,笑得更别有意味。
"没想到这么晚了,剑门首还这么好的兴致观月啊。"我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
龙吟听到我说的话后,露出些许意外的表情,"你的声音现在真是好听得很。"
"好听......?"我瞪大了眼,你没听出来我的嗓子哑了吗?这就叫好听吗,不知是你的脑子有问题,还是我的审美标准有问题。
龙吟笑了笑,"看来你今夜是享受到了啊。"
我惊愕,"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大家都是熟人,也就明人不说暗话。"龙吟的右手在空中划了个圆,一个镜子状透明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里面所呈现的影象竟就是剑门一角,"镜象术可以看见我能力所达的范围内的任何事,就连蜀山脚下我都是能看见的。"
蜀山下......那么说我是在你眼皮子底下上演了场活春宫了,你还真是能做出任何事啊,尽管十分不合你这样的身份。
看到我鄙夷的目光,龙吟继续道,"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想我都要笑到脸抽筋了,"那真是对不起啊,没有让你看尽兴,我天生冷感。"
龙吟笑了笑,"你冷不冷感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人和人不一样嘛,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我终于开门见山,"你今天到底和思堂说了些什么?"
"他之前找过你,可是并不知道我这里是设下了结界的,他看不到你也听不到这里的任何声音。其实若没有我的授意,你也应是进不来的。"龙吟答非所问。
我重复,"我是问,你今天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龙吟一挥扇,掩住自己的表情,"我告诉他,我夜观星象,掐指一算,近期你命犯七杀,荧惑守心,有血光杀劫,所以要他小心,你可能哪天只离开他一会儿都有可能再也回不来。"
我无奈地笑了笑,"那还真是多谢你了,告辞。"说完转身离开。
"我说的不是戏言,希望你记住。"龙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他的人已站在我的面前,他又一挥手,这次又是把我送回了房间。
我推开窗看了看天色,晨星已升,是该走的时候了。于是我收拾了一下要带的东西,准备离开剑门。
我快走到剑门山门前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大老远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岔道口等我,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走上去,"想走就一起走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听我的话。"
他看着我,笑得万分得意。

注:龙吟所念的"恨君不似江楼月......"句,选自一篇《采桑子》,全文是这样的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章二十七 煊

章二十七 煊
"什么!"我睁大眼瞪着颜尉,仿佛他刚才告诉我的只是个笑话。
颜尉一咧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怎么还没有听明白?!我当时绝对已经把‘翡翠'放到了藏剑阁里面,但是很不幸地丢了。"
我翻了个白眼,"颜尉,你怎么没把‘炎玉'给弄丢了?"
"你要明白,如果有人动到我的本体,我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我既然有感觉又怎么可能把它弄丢?"颜尉甩了一下手,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他看了看思堂,"你也好歹替我说几句话吧。"
思堂冲他笑了一下,"这里好像没有我说话的立场吧,是你们家的事。"
我们家?我挑了眉看向颜尉,颜尉则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思堂,"思堂,什么叫‘你们家'?"
"这也是你们家的事,我没有插话的立场。"思堂看向别处,袖手旁观。
我皱了眉低头去考虑这个问题,说实话,以拥剑山庄的能力是不可能让任何人在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翡翠'会丢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可是,毫无头绪。我只有再问点其他的事情,"那个人呢,你不会也看丢了吧。"
颜尉靠在椅子里,"那个人啊,他好着呢,全身上下都是完整的。"
"陈璟也应该把人带走吧,他难道打算把陈玫放在这里一辈子?"我站了起来,在正厅里走来走去,"陈国现在内乱未平,陈璟身边还是缺自己的人吧,把他弟弟带回去有什么不好的,就算是要死也可以一起死,非要放在我这儿。"
颜尉笑了一下,"你那么心急火燎地回来,现在倒还能静得下去,为什么不马上去陈王宫呢?你晚去一会儿可能就会出很多变化哦。"
"又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事,有什么内情我就一个人送上门去,那多欠思考,还是让陈璟想想局势,找个合适的时候来请我比较好。"
可是话虽这么说,这却已经是我回来的第三天了,陈璟的眼线早应该已经告诉他我回来了吧。越是不在第一时间叫我,就越让我感觉陈康城内情况越复杂。
"庄主,"一个下人进了来,"门口燕轻侯求见庄主。"
是欧阳煦......?我疑惑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把人带进来,回头看了看颜尉,"这几日有人来看望过陈玫吗?"
颜尉摇头,"没有,你还希望谁来看他?"
我没有回答,我只是想那个人本应该来的,为什么没有来呢?
欧阳煦走进来的时候是低着头的,我不记得有什么时候他会这样出现在大庭广众。我迎上去,"陈璟叫你来的,是接陈玫还是叫我去陈王宫?"
欧阳煦似乎是很意外地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从来陈璟托我办什么事我都是找尽借口不想去办,可今天却是突然要去主动帮他。
原因真是简单,因为这是陈国的内乱,我倒是没有为了与陈璟怄气而视若无睹,更何况,这是牵扯到很多与武林有直接关系的世家的存亡问题。光是"莲花"的"九歌 "内部,将国籍忽略去,三个剑首不是世家子弟就是幕僚,在陈国的众多世家中拥有其他身份的人更不知道有多少,我不能放任不管。
"我这次是奉陈王的命令,带三王子回王宫,并邀请庄主来商议事情。"他终于抬起头看我,"庄主,这次的军事行动虽然成功,但未竟全功,我们的损失也是不少的。"
"原因呢?"
欧阳煦一欠身,"原因自有陈王能向庄主说明,欧阳煦就不在这里饶舌了。"
不能说,或是不好说......?我笑了一下不再追问下去,"请燕轻侯稍等。"
陈玫听到他的大哥派人来接他时,似乎有一种终于脱离地狱的感觉,飞似的就冲出去了,来到欧阳煦的面前,"欧阳将军,快带我走吧。"
欧阳煦对他行了一礼,"三王子请稍等,我们还得等庄主。"
陈玫回头很恶毒地看向我,我笑了笑看看思堂,"走吧,你肯定是想跟我一起去的。"
思堂站起来,"你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我,我还真是感激。"
我讪讪地笑笑,我当时不就是打算不辞而别嘛,都多少天的事了,你还记仇。

    * 再见到陈璟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回身看向欧阳煦,"你打算让他告诉我什么,他这个样子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欧阳煦只是一低头,"关于这件事的始末,我不知道该告诉你多少,我也并不知道多少,所以还是得带你回来找另一个人告诉你。"
      "他都成这样了,哪里能下得命令,难道是你假传王命?"我走上前去,床上的陈璟闭着眼,微微皱着眉似乎在忍耐伤痛,脸色白得和我此时身上穿的白衣差不多。
      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烫的,都多少天了他还在发热,我简直是要怀疑欧阳煦从我那里把陈玫带回宫是不是打算为陈璟办理后事。
      " 其实是陈王在事先就交代好的,不论他最后怎样,都要在事件缓和一点后将三王子接回来,以防......出什么事。还交代我在他不能处理事务的时候把事情交给庄主,陈王说他相信庄主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无论是之前与庄主的约定和情份也好,还是出于庄主自身的利益和责任也好。"欧阳煦行了一礼打算退下,"我这就叫曲琏来向庄主说明具体情况。"
      之前的约定和情份......陈璟,原来你还记得我与你之前的约定和情份,那么你在丹华殿与肖乐言合作对我不利的时候,是不是有想过我与你之前的约定,你是不是想过你我曾经的情份。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陈璟,现在事隔五年,当时很多激烈的情感都已经消散,真是想恨都恨不起来了。
      "陈王应该是不会受伤的吧,为什么应该在后军的陈王能受这么重的伤呢?"思堂提出了他的怀疑,我一摊手,"所以我也觉得奇怪啊,为什么呢?"
      "想必现场的人一定很清楚,只是如果连陈王都成这样了,那还能有多少人活着呢?"
      我低眉,"你说的是很对,但是我想曲琏肯定会活着的,倒不是听欧阳煦刚刚说过,而是我早就交代过曲琏,陈璟固然重要却非最重要,国还在,所以王可以再立。可如果是他死的话,那么‘流歌'就要从他的师门离开了,只因为后继无人,所以曲琏肯定会千方百计的保护好自己的。"
      我走到了一旁的书桌前坐下,看到了墙上挂的剑"赤游龙",他的话,应该也在现场吧。
      "曲琏见过主上。"曲琏来到我面前跪下,我扬了一下颔示意他站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都弄成这样,这不过是一场很简单的军事行动而已吧。"
      曲琏低下了头,他的伤势看起来也不轻,左臂骨折,额头也被裹住,不知道是不是以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怪不得他一直没去看看陈玫的情况,我就说就算是陈璟出了事也不该没人去看他啊,原来是去不了。
      曲琏道,"所有的行动都是在同一时间进行的,当时其他的几部分的情况都还很好,惟独是在齐州城出了事。"
      齐州......那似乎是陈国的国境附近了吧。
      " 当时陈王以出兵唐国为借口调动五万兵马,他亲自带一部分去齐州城,用以剿灭与鄘国勾结意图颠覆陈国边境统治的东方家的,但是似乎是走漏了风声,王师刚到齐州城就遭遇到鄘国军队与齐州城内军队的联合反抗,成四面合围之势,我们虽然突出了重围却是损失巨大。更有甚者,东方氏竟联系众多武林中人,偷袭后军意图刺杀陈王,致使陈王受伤,我们只得说陈王巡视齐州时遇刺受伤。"
      曲琏走上前来,从书桌上取出一份奏章递给我,"具体的情况就写在这上面,前军、中军与朝内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可是属下还有一件事不知是不是该说。"
      我看着手中的奏章皱了眉,"你说吧,再困难还难过现在的局势吗?"
      曲琏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了看我身边的思堂,"主上,兰陵思氏也参与了这次东方氏的联盟,还有一些比较有势力家族的加入者中也有‘莲花'的成员。"
      真是个令人讶意的消息......我深吸了口气问,"那么现在那些家主们都齐聚齐州城了?"
      曲琏回答,"那倒不是,他们大多都还在自己的地方。主上你也知道齐州城所在的位置与兰陵城相当近,我看东方氏的目的怕是九州中的整个兖州,他们都已经停不下来了,除非其盟友一一离开,东方氏独木难支,与鄘国合作只怕最后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我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好好养伤。"
      "是。"曲琏抬起头来,"主上还要和欧阳将军说什么吗?"
      我冲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不知道我和他还有什么话好说。"曲琏行了一礼离开。
      我转身看向思堂笑道,"怎么办呢,要我以权谋私吗?你父亲怎么就和东方家关系这么好?"
      思堂略思虑了一下,"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爹有这方面的意向,我想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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