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by蓉阿
蓉阿  发于:2025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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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你吻一吻老公,吻一吻,就不痛了。”
不说还好,一说,许嘉清就想起来昨夜陆宴景拿刀吓他。
纤细的手给了陆宴景一巴掌,裹着香风。
陆宴景侧着脸,回味无穷。
许嘉清只当陆宴景挨了巴掌在发懵,语气充满质问:“陆宴景,你怎么敢这样吓唬我?”
陆宴景不后悔,也不介意当狗。
垂着头,去吻许嘉清雪白的足。
画卷染了色,浑身斑驳。
温存一上午,陆宴景要走。
将爱人裹进被子,小声的说:“清清,你好好在家等我。”
“好。”
听到关门声,许嘉清站起身。
他知道陆宴景把药藏在哪里,拉开柜子。
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药瓶,有的用袋子装,有的用纸包。
带着吻痕的手在里面翻找,一行小字一行小字的去看。
终于在里面找到了自己要的药,换好衣服,藏进口袋里。
沈不言说,他今天会来带自己走。
蹲坐在门口,门被反锁。
陆宴景连手机都没给他留,许嘉清打开电视,里面放着恶俗喜剧。
他掏出药,倒了出来,一片一片的数。
在他数的第三十七遍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许嘉清赶紧把药倒进瓶子,装进口袋里。
握着门把手,一边拍门一边喊:“沈不言,我在这里。”
可外面的人没有回应,许嘉清以为他没听清:“沈不言,沈不言!”
传来一阵布料摩擦声,可说话的是另一个人:“嘉清,是我。我来找你了。”
“我来带你走。”
许嘉清瞪大双眼,急切后退,触不及防撞到白墙。
季言生还在叩门,他好像听到许嘉清被吓到,换了个表达方法。
“清清,我是舅舅。快给我开门,我们一起走。”
见许嘉清没有理会,从敲变拍,从拍变成踹。
大门震动,这时的季言生比陆宴景更加可怕。
“许嘉清,你凭什么不见我?”
“我说了,我是舅舅啊,我是陆宴景!”
见踹不开,季言生团团转。
“你在等沈不言?”
“难道你又和他在一起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见质问没有用,季言生变成了熟悉的样子,委屈似的说:“嘉清,我妈要送我去精神病院。她说我和舅舅,舅奶奶一样,病得严重。”
“可我知道我没有病,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见你。”
“我要呆在你身边,只要见到你,我的病就好了。”
许嘉清想起来季言生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疤,他说是爬树时掉下来,被玻璃划伤。
他想起来毕业离开时,他和季言生告别。季言生那双毫无情绪的眼,手腕缠着绷带。
他的抽屉有手铐,麻袋,酒精和药。
季言生说,毕业了。他要和爱人,一夜春宵。
不知为何,季言生突然没了声音。
门上传来了刷卡声,沈不言打开大门,张开双臂。
季言生倒在他脚下,脑袋氤氲鲜血。
金丝眼镜,脸上带着笑意:“许嘉清,我来了。”
怕得不行,脑袋没了反应。
沈不言将他拥在怀里,亲吻墨发。
然后拉起他的手,快步带他走。
黑色商务车往远方行驶,许嘉清抓着裤子:“我们要怎么走?”
精英做事都带着计划,沈不言说:“我们开车离开深港,在广源坐飞机,直飞另一个国度。
开车来到城中村,沈不言在这里租了另一辆车。
许嘉清低着头,靠在商务车上。
双手插兜,风卷起衣摆。有人朝他吹口哨。
沈不言走了过去,示威似的将许嘉清拉进怀里。
租车老板看着他们,笑意不明。
最后还是租了辆破烂车,一路往广源去。
到达时已经是傍晚,沈不言在广源有房子,许嘉清靠窗睡着了。
感觉到车停,睁开眸子。
沈不言替他拉开车门,走进小院子。
可以看出这里已经许久无人打理,到处都是荒草。
开了门,揭开家具上的塑料布。
许嘉清一路走,一路环顾四周。
沈不言进了卧室,收拾床榻。
“家里有些简陋,暂时将就一下。等离开这里,一切就好了。”
好不容易收拾出来一块可以睡觉的地方,沈不言准备叫许嘉清进来。
结果刚出门,就见他往杯子里倒热水,正在泡茶。
雾气氤氲,像房中仙。
见到沈不言,推了一杯出去:“我在柜子里翻到的,要喝吗?”
茶香袅绕,沈不言端起,却并不喝。
倒是许嘉清,一盏茶已经见底。
“许嘉清,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知道你藏了东西,这对我用,我不是傻子。”
许嘉清放下手中杯盏:“你喝不喝。”
见沈不言没有反应,许嘉清站起身子。
茶壶里已经没有热水,许嘉清将它抓起:“我确实藏了东西,但这药不是给你吃的,而是给我吃的。”
“我不会去赌你吃不吃,药有没有用,我更习惯依靠自己。”
语罢,水壶便直直朝着沈不言的脸飞来。
沈不言刚堪堪躲过,一脚便踹到他身上,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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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第一本文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特别是看到评论区有很多从上一本文来的宝,有一种受到认可的感觉。
肉麻的话不想多说,只是非常感恩我们的相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从下一章开始就要入v了,一如既往会先更三合一。真的很感谢宝子们,是你们给了我周末上夹的勇气。
关于文的安排:神官会仔细写,江曲对清清的影响很大,但神官会是最后一个地图。
虽然看不出来,但我真的有注意收敛。
我的写文习惯其实是越“刺激”的藏在越后面,因为我很怕玩脱了。
如果说陆是真疯子,那么林就是真的“鬼”。神官是清清拼了命也甩不掉的存在,轮回转世,亿万斯年,他都会再次找回来。
本文会在星期四,8.21入v。
这一本我会开防盗,但应该不会很多。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最后谢谢宝子们的陪伴,哪怕只有一程,我也依旧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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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请允许我推推预收[让我康康]。
《我的记忆好像不对劲》
沈时幼的腹部隆起,住在疗养院里。他的腿在逃跑时被折断,只能坐轮椅。
那个疯子要和他纠缠一辈子,然后带他去死。
这一本是全员恶人墙纸爱:我知道你虚荣,自私,脑袋空空又拜金。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爱你。

许嘉清的?脸足够唬人, 任谁见了,都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此时他面色苍白,目光锐利如刃。脚踩在?沈不言胸口, 喘息两口,就要把他拖去房间角落。
刚走没几步,沈不言就抓住了许嘉清的?手。如同巨钳,猛的?一扯, 马上就要把许嘉清拉到地上。
二人扭打在?一起, 沈不言学过拳击,许嘉清是野路子。
家具悉数摔在?地上,劈里啪啦。
最后许嘉清抓着?沈不言的?头发, 他的?眼镜掉落在?地上。
拖着?步子, 用领带将他绑在?床柱上。
哪怕吃了止痛药, 他的?体?力也?已经大不如以前。还好他足够灵活,巧劲足够大。
去厨房找了块抹布,沈不言看着?许嘉清的?脸,吐出两口带血的?唾沫。
咬牙道?:“许嘉清,你不和我走, 你以为你靠自己逃得出这里吗?”
暮色暗沉, 房里没有开灯。
许嘉清的?脸上充满疲惫, 骨瘦伶仃。唯独那?双眼,依旧瘆亮到让人心惊。
垂眸侧首,嘴角一弯,忽然笑了。用手背拍了拍沈不言的?脸,调戏人似的?。
“沈秘,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罢。”
衣服下藏着?樱花, 墨发轻飞,苍白倦颓。像极了日本的?物哀美学。
沈不言想将他变成一副画,永远挂在?墙上。
哪怕泛黄,变色,画纸破碎,至少?永远属于他。
用抹布堵住了沈不言的?嘴,许嘉清拉上窗帘,从衣柜找出另一套衣。
高度近视的?眼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具莹白的?身体?,丝毫不避讳的?换衣。
最后披上风衣,不顾手指刮肉流血,取下戒指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不言将脑袋靠在?床上,闭着?眼。他是为捞月溺死湖中的?傻瓜,输得彻彻底底。
刚打开门,秋风就卷着?落叶,吹到许嘉清身上。
连忙不再耍酷,乖乖将衣物穿好。
领子竖起,刚好可以挡住半张脸。
路灯一闪一闪,鬼火似的?。
许嘉清不会开车,将流血的?手插进兜,徒步走到人多的?地方。
找了一家小宾馆,虽是秋天?,房里依旧有些闷。
舍不得开空调,电扇嘎吱嘎吱的?转。
手机里放着?综艺笑声,老板娘一边嗑瓜子,一边翘腿去看。
刚好播到笑点密集的?地方,嘉宾在?讨论这个豆角到底老不老。
老板娘笑得不行?,瓜子壳落了一地。刚抬头准备去找扫帚,就见一人站在?台子前,耐心的?等。
昏黄的?光打在?他身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阴影。
风衣宽大不合身,老板娘忍不住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oversize?
手机里的?声音依旧嘈杂,他和这块地方格格不入。
老板娘点了两下手机屏,倒扣在?桌子上,笑道?:“帅哥,问?路吗?”
帅哥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脸上荡出一个酒窝似的?弧度。
手搭在?柜台上:“不是,是住店。”
老板娘挑了挑眉,却?并没多问?。一边登记一边道?:“帅哥身份证出示一下。”
许嘉清掏出沾了血的?钞票,递给老板娘。小声道?:“出来得太?忙,忘记带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老板娘被帅哥的?脸俘获,一边递房卡一边想,都这么晚了,通融就通融一下吧。
许嘉清拿了房卡上楼,刚进门便直挺挺往床上倒去。
旅馆有些简陋,但胜在?干净。
许嘉清摸了摸小腹,他要在?这里解决掉这个孽种。
可他太?累了,头一侧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小孩,一直追着?他跑。
许嘉清怕急了,拼命要逃。奶团子似的?娃娃抱着?他的?腿,哭得稀里哗啦。
怎么抖也?抖不掉,奶团子说:“爸爸,爸爸,为什么你不要我呀。”
“我这么乖,这么听话。为什么你不要我呀。”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要讨厌我。”
许嘉清吓得浑身哆嗦,猛的?睁眼,此时已经天?光大亮。
将脑袋埋进床里,用手去摸肚子。
头发贴着?脸颊,这个娃娃确实很听话。都这样了,依旧顽强的?呆在?他的?肚子里。
除了有些恶心想吐,完全没有一丝难受。
不能再细想,许嘉清连忙爬起身来,顶着?薄雾去药店买了能流产的?药。
店员看他的目光并不友好,许嘉清戴着?口罩。
又去超市买了许多吃食与水,回到小宾馆里。
拉上窗帘,来到厕所。
最后摸了摸肚子,说了一句对不起,便绝然吞下药。
外面很热闹,小孩在?笑。
刚开始并没有感觉,可不一会就流了许多血。
痛,好痛。
许嘉清在?马桶上坐不住,血把裤子染红。
疼的?意?识不清,弓着?身子,倒在?厕所瓷砖上,冷汗直流。
许嘉清感觉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他疼得不行?。
还好带了水进来,许嘉清混着?水,把一瓶止痛药全部嚼碎咽下。
药物开始起作用,浑身无力。
他感觉灵魂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从身体?里出去了。
然后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世界离他远去,坠入黑暗里。
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宾馆房间的?时钟滴答滴答。
许嘉清脱下裤子,他看到了块状物体?。
连忙打开花洒,让水淋自己一身,把地板血迹冲洗干净。
头发贴着?脸,借着?水拍地的?声音,许嘉清抱着?自己哭出声音。
发泄完情绪,许嘉清裹着?浴巾出去。
脑袋依旧发晕,面色白得发青。
跪在?床头柜上,颤抖着?身子开始抄地藏菩萨本愿经。
一边抄,泪就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纸上,晕开一片墨渍。
手也?在?抖,几乎看不清字迹。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南无喝啰怛那?。多啰夜耶。佉啰佉啰。俱住俱住。摩啰摩啰。虎啰。吽。贺贺。苏怛拏。吽。泼抹拏。娑婆诃。
不知抄了多久,终于抄完。
许嘉清来到厕所,将地藏菩萨本愿经与血块包在?一起,装进袋子里。
提着?,强撑着?身子,一路走,一路寻。
终于找到一块落花可见海之地,许嘉清去店里买了把铲子,将包裹埋在?这里。
跪在?地上,泪水流了又流。一句一句不停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路过的?人当他是葬爱宠,只叹息两口。
许嘉清自己也?想睡进坑里,从此离去,一觉长眠。
但最后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去,咬着?牙,就像飘荡空中的?魂灵。
风哗啦啦的?吹,海浪拍打不停。
刚刷卡进了门,许嘉清就昏厥在?地上。
又热又冷,沉浮不清。
他感觉母亲将他护在?怀里,叫他嘉清。
许嘉清很想母亲,仍不住想要贴得更近。
母亲喂了药在?他嘴里,用手摸他的?额头,埋怨他怎么一点都不懂照顾自己。
“嘉清,你是从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要好好对自己,你要是出事?了,妈妈怎么办?”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眸子滚下泪水:“清清,爸爸妈妈此生就你一个孩子,你要好好的?。”
“你是坚强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爸爸妈妈会看着?你。”
喉喽发出呜咽悲鸣,泪流个不停。
外面大雨倾盆,似乎要将整座城都淹没。
房间漆黑一片,雷声夹杂着?闪电。
好不容易有了意?识,许嘉清想摸摸自己的?头,看看烧退了没有。
结果却?在?自己头上,摸到了另一只手。
这个房间,怎么会出现第三?只手!
瞪大双眼就要起身,结果却?被人捂住眼,强迫着?躺了回去。
心跳个不停,原来他一直伏在?一人膝上。
生理性的?反应,浑身战栗。
他以为抱着?的?是母亲,结果却?是拉他入地狱的?精神病。
牙齿打架,那?人将手塞进许嘉清口中,搅动不停,然后往喉喽深处去。
将涎水在?许嘉清脸上擦干净,卡着?脖颈。
他在?自己耳旁吹气,陆宴景说:“清清,我的?孩子哪去了。”
许嘉清尖叫一声,如同被追魂索命。
流着?眼泪,拼命要往外跑。
可身子发虚,方一站起,就又滚到床上去了。
陆宴景抓着?他的?头发,将他一寸,一寸往怀里拖去。
低语不停,魔咒似的?:“清清,我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哪里去了?”
许嘉清用胳膊捂住头,陆宴景压在?他身上,眼睛发红。
哑着?嗓子,控诉不停:“你杀了我们的?孩子,许嘉清,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陆宴景,许嘉好似意?识清醒,猛的?抬手给了陆宴景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全身的?力,许嘉清剧烈喘息:“陆宴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狠心?”
“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喘得狠了,如破风箱似的?。很快就变成了只出不进,用手撑着?身子。
许嘉清捂着?胸口,拼命想吸气,结果却?是从嗓子吐出一大口腥甜的?血。
陆宴景看着?他,阴瘆瘆的?。
血呕个不停,陆宴景替他擦去。
垂头亲吻许嘉清的?脸,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悸:“没有关系的?清清,不管怎么样,我都永远爱你。”
“孩子没了,还会再有。毕竟我的?清清这么年轻,这么聪明?。”
陆宴景抓着?许嘉清的?手,将那?枚丢掉的?戒指,再次戴了回去。
“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至死不渝。”
结痂的?伤口再次晕出鲜血,许嘉清衣服上的?血迹开始氧化发黑。
闪电划过,戒指火彩不熄。
许嘉清躺在?陆宴景怀里,身子僵硬。
陆宴景像正常人似的?,紧紧抱着?许嘉清。
风太?大了,卷起碎石,砸碎窗子。
窗帘扬起,兜头罩住许嘉清与陆宴景。
陆宴景全身都很冰,像要不久于人世。
再次昏睡过去,他不知道?陆宴景是怎么把他带回的?家里。
医生来给他打针,他听见陆宴景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第二个孩子?”
原本躺在?床上的?许嘉清猛的?爬起,赤着?脚,就要往楼下跳去。
陆宴景抓着?他的?衣服后领,将他硬生生拖了回来。笑着?对医生说了句:“不好意?思。”
医生马上识趣的?退了出去。
针管在?手背留下青紫痕迹,他病得重,身体?未愈。
陆宴景抓起许嘉清的?头发,逼他去看自己。
“清清,你死了,周春明?可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便响起铃声。
陆宴景拿起手机,递给许嘉清。
颤抖着?手接了电话,周春明?那?里的?环境有些嘈杂不清。
周春明?说:“喂,嘉清。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眼泪无声往下滴,刚回应两声,周春明?就顺着?话往下接。
“嘉清,你最近怎么样呀。忙不忙,累不累?”
“你要好好照顾身体?,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我好想你。”
“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大老板应该会放假吧。到时候回来,我们包饺子吃。”
陆宴景与他面对面,看着?他苍白的?脸。
胡乱擦干眼泪,应了几声。
电话另一头的?周春明?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嘉清,你是不是过得不高兴?”
“过得不高兴,我们就不干了。我也?辞职,世界这么大,哪里不能养活自己?”
眼见话题要往另一个方向去,许嘉清赶紧道?:“春明?,我没事?。”
一时无言,沉默许久。
周春明?忽然道?:“可是嘉清,你的?嗓子哑了,声音好虚。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还未来得及回答,电话就自己挂了。
许嘉清看着?陆宴景,一字一字道?:“陆宴景,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宴景亲吻许嘉清的?脸:“我想要你当陆太?太?。”
可许嘉清只感觉脑袋发晕,揪着?陆宴景的?衣领,绝望至极:“陆宴景,你能不能把脑袋放清醒一点。我他妈是男的?,男的?!”
“你要陆太?太?,你要孩子,应该去找女人结婚去。然后对她负责一辈子,而不是来找我。”
他们就像两只纠缠不清的?鬼,陆宴景看着?许嘉清,兀自笑了:“你不愿意?当陆太?太??”
“没关系清清,你会愿意?的?。”
陆宴景没有解释这句话的?原因,只是把他锁在?家里。什么都没做,为他养身体?。
补品就和不要钱似的?往下灌,许嘉清觉得自己就像养肥待宰的?羔羊。看着?时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医生最后一次来为他检查身体?,陆宴景坐在?一旁,而许嘉清浑身战栗。
医生说:“病人的?身体?已经恢复许多了,只要不折腾得太?过分,就没关系。”
浑身血液几乎凉透,许嘉清不愿去想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当天?夜里,陆宴景就为许嘉清换了一身衣,带他出门去。
深秋已过,濒临冬季。
南方的?冬,树木依旧一片绿。
许久未出门,被风一吹骤然有些冷,许嘉清缩了缩脖子。
陆宴景把外套披在?许嘉清肩上,压他坐进车里。
看着?窗外景物变换,许嘉清不由有些焦虑。
手指修长,却?被他攥紧到骨节发白。陆宴景看着?许嘉清,轻笑两声。
从口袋掏出什么东西,戴到了他的?脖颈上。
黑与白的?强烈对比,许嘉清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要摘下,却?怎么也?摘不掉。
反而脖颈被磨红,青紫一片。
头发不知何时已经长到齐肩,陆宴景挑起一缕,轻轻摩挲。
笑道?:“清清这样好乖啊,像小狗。”
“像master的?小狗。”
许嘉清看向陆宴景,揪住他衣领。刚想说什么,就被捂住口。
陆宴景说:“清清,小狗是不能说话的?。”
语罢,便将什么东西压在?许嘉清舌根处。
拼了命的?想往外吐,可陆宴景捂住了他的?口。白色药片入口即化,身子瞬间发软无力。
许嘉清想问?陆宴景到底要干什么,可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半躺在?后座,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这个角度看不见陆宴景的?脸,只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陆宴景说:“清清,要是你可以一辈子这样,那?该多好啊。”
车不知何时停了,司机轻敲两下,弓着?身子为陆宴景拉开车门。
陆宴景像抱小孩似的?抱起许嘉清,将他护在?怀里。
风一吹,脖颈上的?银铃就叮当作响。
许嘉清不知道?陆宴景把他带去了哪里,可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就像地狱。
无数人牵着?“宠物”在?地上爬,有男有女。
他们身上的?衣物起不到任何遮掩作用,而是方便别人“欣赏”。
有人看见许嘉清脖颈上的?项圈,带着?爱宠上前,企图与陆宴景交换。
那?是个极美的?少?年,被……的?非常完美。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炫耀似的?道?:“您只要带回家,马上就可以伺候人,而且他还是个雏。”
陆宴景皱起眉,像躲垃圾似的?后退几步,厌恶道?:“滚。”
陆氏总裁的?脸,整个深港无人不识。
此话一出,啤酒肚男人连忙拉着?宠物滚,连带吓退了周围一圈蠢蠢欲动的?人。
服务生露出标准笑脸,将贵客引到视角最好的?地方坐下。
宠物不配座椅,只能跪在?主人脚下。
陆宴景的?座位旁,也?准备了软垫。
只见他吓唬似的?道?:“清清,你是不是也?该跪在?master的?脚下?”
感觉怀中身子骤然绷紧,陆宴景轻笑两声,抱着?他去看台上表演。
这一切都太?恐怖了,主持人拿着?皮鞭,向客人推销手中东西。
指向戴着?猫耳的?少?年道?:“他刚来时,性格也?很烈,如今还不是好好待在?台上?”
口机,口铃,皮鞭,环。每一样都在?他身上表演了个遍,他不仅不反抗,反而柔着?嗓音极尽讨好。
陆宴景在?许嘉清耳旁道?:“看起来很有用呢,清清,我们要不要也?试一下?”
拼命想要摇头,可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看着?陆宴景举牌拍下。
服务生来到陆宴景身旁,不知附耳说了什么话。
陆宴景听后吻了吻许嘉清的?脸,温柔道?:“清清,你在?这里等我。”
“master很快就会回来。”
语罢,便用一块黑布捂住许嘉清的?眼,转身走了。
世界漆黑一片,台上不停发出奇怪的?声音。
许嘉清能感觉到,能感觉到有无数视线粘在?他身上,想将他拆食入腹。
水晶灯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服务生戴着?兔子尾巴。
林听淮靠在?柱子上,轻轻摇晃手中酒杯。
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感兴趣的?故人。
真是可怜啊,就像被主人丢弃的?猫儿?。蜷缩在?座位上,不停发抖。
黑布捂住了那?双惹人爱怜的?眼,脖颈带着?项圈,仿佛一碰就会碎。就像仙人堕入凡间,被染成漆黑。
他身上有陆宴景的?记号,众人只敢远观,不敢上前。
林听淮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来到许嘉清身前。
手刚贴上脸,许嘉清便讨好的?蹭了蹭。
泪水沁湿了黑布,手上肌肤光滑细腻。
林听淮忍不住顺着?脸,往下探去。
许嘉清开始喘息,光听声音,他就y得不行?。
真是个祸水,林听淮开始思考,把他从陆宴景手中抢走的?可能。
可还未来得及细想,就看到了陆宴景匆匆过来的?身影。
轻啧一声,在?心里埋怨陆宴景怎么把人看得这么紧。
依依不舍的?把手拿出来,替许嘉清理好衣服。压着?嗓子,在?他耳旁道?:“猫猫。”
这是不认识的?人,许嘉清瞬间愣住。想要挣扎,却?抬不起双臂。
嘈杂声音中,那?人轻声说:“你的?master快回来了,猫猫,你有没有考虑换个主人?”
喉喽发出呜咽泣音,林听淮在?他唇上留下最后一个吻,发出“啵”的?声音。
药效已经快要过去,陆宴景刚到,许嘉清便马上钻到了他的?怀里去。
像八爪鱼似的?死死缠在?陆宴景身上,拼命摇头。
泪水流了满脸,可怜至极。此时的?他,居然真的?有几分像找到主人的?猫咪。
夜色最不缺的?就是干净房间,许嘉清躺在?床上,不需要哄就抱住了陆宴景脖颈。
这一夜疯狂至极,许嘉清坐在?陆宴景身上。摇曳,颠簸不停。
脸庞被染上了红晕,不停说着?我愿意?,腰上全是陆宴景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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