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by蓉阿
蓉阿  发于:2025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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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清不?喝,依旧直直望着窗外。
季言生顺着他的眼望去,再次舀起一勺道:“今天没有星星,但是嘉清,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嘉清,你想要什么愿望。”
许嘉清终于移开眸,黑沉沉的眼,望着季言生:“我想要没有你们的生活。”
好似凝固片刻,季言生道:“也包括我吗?”
许嘉清扭头不?语,季言生将碗放在茶几上?,低头去吻。
深山老林,仿佛整个天地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季言生说:“嘉清,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如果你讨厌我,为什么不?拒绝我。”
肌肤莹白似雪,季言生往上?印下吻。
狭小的沙发,挤不?下两个成年男人。
脑袋软烂似浆糊,季言生拉起许嘉清的手,去抚自己的脸。
轻轻去舔他下巴,颤抖的身躯,洁净的灵魂。
你是天地生的,美的不?像人。
交缠在一起,许嘉清小声?啜泣。
“嘉清,你知道我有病。我用尽办法离开医院,只是想来见见你,我爱你。”
“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陆宴景能比我先得到你。”
“第二个我叫嚣着让我打断你的腿,弄坏你的脑子,说这样你才会记得我,属于我。”
“可我不?想这样,嘉清。”
“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快要不?认识我自己了,你可怜可怜我。”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许嘉清将季言生抱进怀里?。
声?音很轻,许嘉清小声?的说:“可是季言生,我可怜了你,谁来可怜我呢?”
“我又做错了什么?”
纠缠不?清的线,努力理了半天,却是死?结。
两人的泪融为一体,许嘉清仰着头。细密的汗顺着脊背往下滑,落在沙发上?。
指甲在季言生的后背划出红痕,手上?的戒指,早在上?山时就被丢掉。
季言生去吻他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咬出齿印,细细研磨。
仿佛这样,他们就能真的在一起。
许嘉清低头去看不?甘心的季言生,握住他的手,脑子里?全是他们年少时的样子。
他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心,声?音很轻,吐出了那句,陆宴景可望不?可求的句子:“季言生,你想不?想和我,从头来过。”

季言生死死抱住许嘉清, 夜晚不敢开灯,月光照在他们身上。
十指交扣,许嘉清跪在季言生膝上, 用?另一只手去捧他的脸,企图看清他的眼。
凑的太近,仿佛连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许嘉清说:“言生,你长变了。你好憔悴, 你老了。”
季言生确实老了, 他被病蹉跎得不轻。
年纪轻轻,白?发就往上冒。
可他眼里的许嘉清,还是?年少时?的样子。
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一点都不像经历过风刀霜剑的样子。
流下泪水, 滴在许嘉清指间。
长长的发散得到处都是?, 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许嘉清叹了口气,替他将泪水抹去。
小声?道:“开个玩笑而已?,你哭什么。”
垂下头,将自己的额与季言生的贴在一起。
拉过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心。
“季言生, 我把我交给你, 我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你。”
“我累了, 我想好好的睡一觉。等我醒来,我想看见从前的你,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你看我的眼神,好像随时?都要哭泣,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许嘉清就倒在了季言生身上。唇擦着他的脸颊,让他想起了初遇。
山间鸟啼, 季言生抱起许嘉清,放到了床上去。
床像棺木,被子是?土。
好似他们埋在了一起,是?彼此的唯一。海枯石烂,没有别离。
季言生也想过和许嘉清一起去死,反正是?在山里,挖个土坑的事?情。
可他舍不得,他从来都不是?陆宴景,永远对?许嘉清狠不下心。
疯也只敢对?自己发,明明醋得要死,却还要强撑着不在意。
许嘉清买东西他刷卡,许嘉清和他妈妈视频时?,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凑上去,也去唤一声?母亲。
季言生将他抱进怀里,天?明时?许嘉清依旧未醒。
小心翼翼下床去,用?昨天?剩下的汤煮面条吃。
乘好一碗,过来唤嘉清。
长长的绸缎袍子,只用?一根带子束起。汤往上氤氲着香气,可明月还未清醒。
“嘉清,清清。你垫一口,吃完再睡。”
极不情愿的半睁开眼,季言生挑起面条,就要喂到他嘴里。
猫儿?似的,吃了两口就摇头表示不愿意。
揽着腰将他抱到洗漱台前,看他闭眼刷牙。
浓密的睫毛,白?色泡沫和猫胡子似的,接了一捧水冲干净。
透明珠子顺着脖颈流进衣服深处,晕开一片痕迹。
季言生捏着下巴,观察有没有刷干净,将手探进嘴里。
搅动着舌头,许嘉清捏着他的手,呜呜咽咽叫个不停。
眼见他委屈的红了眼睛,季言生这?才把手拿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原因,今天?的清清有着葡萄柚的香气。
季言生将头埋进他脖颈,贪婪的呼吸。去闻这?只汁水充足,招蜂引蝶的柚子。
长发散落,季宴生将他抱起,放进浴缸里。
里面没有水,他在吻他的腿。
肤如凝脂,豆腐似的,一碰就是?一道印。
一顺吻去,将腿架在肩上。
白?绸袍子已?经散开,依稀可见雪中红梅。
季言生被惑了心神,张嘴咬去,唇齿生香。
修长的手抓住他的头,没有力。许嘉清仰着头,剧烈喘息。
花枝似的,颤个不停。
季言生小声?的问,轻轻的吻。
他说:“嘉清,清清,我是?谁?”
脚趾如花蕾,透着粉。
季言生罪恶的手,到处乱摸。袍子被揉成一团,变皱,挂在腰间。
酥麻的感觉从脊椎直攀大脑,咬着唇,难以忍受。
他的声?音是?钩子,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
“老公,你是?老公。”
胸口起伏,冰冷的身躯变热了,人也融化了。
许嘉清艰难的抬起头,抱着季言生,吻个不停。
“老公,你不要再作弄我了,我好难受。”
许嘉清如他所?言变成了傻子,可季言生却不高兴。
他拉着许嘉清的手去摸自己的脸,自己的手则是?往里探进,到深处去。
季言生说:“许嘉清,我不是?你老公,我不是?陆宴景。”
身子软的不行,滩倒在浴缸里。
浴缸没有水,他就是?水。
发出泣音,想去打拉着自己的季言生。
可手却又被捉住,被他含进嘴里。
许嘉清觉得自己会被吃掉,会被他吃进肚子里。
早晨的天?气依旧有些冷,许嘉清没穿多少衣。季言生怕他冷,往浴缸里放水,雾气氤氲。
头发贴着脸,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动人的痕迹。
像刚有了腿的美人鱼,而他就是禁锢鱼的王子。
“嘉清,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季言生啊。”
“我是?陆宴景的外甥,您是?我小舅妈。”
许嘉清莫名有些羞耻,眼含春水,双颊酡红。
“你不要胡说,老公,你不要欺负我是?瞎子。”
将小我埋进温柔乡里,季言生发出叹息。
“小舅妈,您怎么连自己老公都不认识,我的声?音应该不像舅舅吧。”
“还是?小舅妈在故意勾引我,舅舅年纪大了,您应该很寂寞吧。”
“舅舅有我厉害吗,他能这?样对?你吗,他可以吗?”
许嘉清想捂住季言生的唇,求他不要再说。
可他的话语依旧不停:“小舅妈,舅舅老了,您应该和我在一起。”
“您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守活寡呢。”
这?话说的,仿佛真的是?在和外甥偷情。
不对?,他们本?来就是?在偷情。
许嘉清想捂季言生的唇,可季言生的动作比他更快。
捏起衣服,塞进许嘉清嘴里。
堵住声?音,却堵不住口申/口今。
伸出手指头,放在许嘉清唇前:“小舅妈,小点声?,别把舅舅招来了。”
“把舅舅招来了,我不打紧。但小舅妈会不会被舅舅赶出门去?”
“到时?候衣不蔽体,外面又这?么冷,好可怜啊。”
“小舅妈会不会被人拖走,卖到红灯区?”
“没有关系,到时?候我来赎你,但小舅妈得为我守身如玉。”
“我把你带回家里,让你给我生孩子。”
听到生孩子,许嘉清猛的一抖。
季言生将许嘉清苍白?的小脸,从墨发里理出来,低声?去问:“小舅妈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我无所?谓,只要长得像你,那就都行。”
许嘉清像个娃娃一样,被摆弄来,摆弄去。
季言生让他跪在浴缸里,身体发软没有力气,倒在水里,呛了好几混着液体的水。
将他捞进怀里,季言生笑着说:“您怎么这?么娇气,舅舅到底是?怎么养您的,嗯?”
微微张嘴,水已?经有些变冷。
害怕着凉,季言生将他捞起,用?浴巾擦干身体。
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季言生将他放到床上,水滴湿了被子。
又拿起枕头放在地上,用?被子将许嘉清裹紧,让他可以伏在自己膝上。
将他的头按了下去:“清清,你亲亲我。”
挣扎着摇头表示不愿意,可头发被季言生抓在手里。
捏着下巴,被迫张开嘴。
修长的脖颈,睫毛上下翻飞,抖个不停。
“清清宝贝,你在怕什么?”
“老公这?么爱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许嘉清觉得这?个人矛盾得不行,一会说是?外甥,一会又承认自己是?老公。
却不知道季言生从始至终想要的,不过就是?老公这?个身份。至于是?从谁手里抢的,根本?无人在意。
“清清,清清,亲亲。”
许嘉清想呕,卡到喉喽里。
依靠自己根本?支撑不住身躯,双手撑着季言生的膝。
生理性的泪在眼里氤氲,从上往下看,许嘉清整个人都乖顺得不行。
掌上明珠似的娇妻,永远被人抱在怀里。
连床榻都不必下,只用?永远躺在上面,承担汹涌的欲。
努力去舔,想要解脱。
雪白?的腿,身上全?是?自己的痕迹。
许嘉清被呛到,顺着唇角往下流去。
季言生捂住了他的嘴,用?甜言蜜语哄他咽下去。
好乖啊,好乖的清清。
空气里满是?石楠花的香气,他的清清虽然不理解,却依旧依偎在他怀里。忍着恶心,小口小口的往下吞咽。
全?部咽完,季言生又哄他张开唇,看他有没有欺骗自己。
哪怕垫了枕头,膝盖依旧发青。
他们拥抱在一起,好一对?恩爱眷侣。
深山树木葱郁,没人能找到这?里。请来山神证婚,他们会是?永世的夫妻,白?首不离。
而陆宴景独自一人呆在家里,已?经许久没有消息。
找到了出租,司机把故事?重?复给他听。
陆宴景气得不行,差点昏倒在地,在医院打吊水躺到天?明。
司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好似消失在了天?地。
陆宴景是?失去妻子的鳏夫,整个人憔悴得不行。衣裳如咸菜,抱着手机,去看视频里的嘉清。
眼底满是?血丝,试图隔着屏幕抚妻,可他摸不到妻子温暖柔软的肌。
“清清,清清,我的清清。”
“老公好想你,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回家去?”
“我离不开你,等我找到你,我要把你锁在床上一辈子。”
“我要折断你的腿,由?我来照顾你。”
泪水往下滴,手机里的视频不知何时?停了,变成了照片。
画面定格时?,是?在地下室。
他含着泪,嘴里是?自己。
污秽往下流,满地都是?。他傻了似的张着嘴,像神仙,又像女表/子。
清清,你是?我的,你要和我一辈子。
这?件事?谁都不能阻止,就算是?你也不行。

那?枚戒指被陆宴景捏在掌心, 上面仿佛还有许嘉清的香气。
银环内侧刻着名字,却?不能将他们的生?命连在一起。
药片洒了满地,血流个不停。
偏远山林, 树影婆娑。
季言生?的母亲,热爱收集古董衣。
家里的柜子塞不下,于是将更多的衣服丢到了深山的宅子里。
季言生?扶着许嘉清,正哄他穿衣。
雪白的长裙, 淡蓝碎花, 有着荷叶边的袖子。
修长的脖颈露在外边,吻痕斑驳。
许嘉清看不清,却?依旧能分辨这是女人的衣。
缩在被子里, 晃着脑袋, 长发?散落满地。
季言生?还在哄:“清清, 家里除了这,没有别的衣服了。”
许嘉清只是脑袋不好使,没有变成真的傻子。
裹着被子躲在角落,皱着眉:“你可以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
“可是清清,这样老公就没有衣服了。老公穿不下裙子。”
脑子不好的许嘉清, 是个心疼老公的妻。
往前走两步, 环住季言生?脖颈。
被子掉落在地, 漏出莹白的身躯。
下巴磕在季言生?肩上,委屈的说:“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去?”
“我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好辛苦,还没有暖气。”
彼此的心贴在一起,跳个不停。
季言生?有些愧疚,却?无能为力。
将许嘉清抱进怀里, 小声的说:“老公得罪了人,不能待在家里。以后只能天涯亡命,只是苦了我的清清。”
许嘉清向来明事理,听了这话,安慰似的垫着脚。小心去吻季言生?的下巴,喉结。
“不能回家也没关系,我会永远陪着你。”
厚厚的羊毛地毯,有些粗粝。
季言生?让许嘉清站在自己脚上,给他换衣。
从柜子里翻出了手?套小皮鞋和帽子,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小心去系。
已经快到中?午,却?还没开始做饭。
季言生?去找袋鼠送来的物资,别墅有发?电机,冰箱日夜工作不停。
从里面翻出蛋糕,乘在碟子里,拿去给清清。
客厅有巨大落地窗,许嘉清靠在沙发?上,小口的吃。
深山寂静,窗子上有些水汽。吃着吃着,就移到窗边地上。
将脸靠了上去,开始哈气。
碟子被丢在一旁,蛋糕从里面滚了出来,奶油沾地。
许嘉清的字,师从大家,潇洒俊逸
他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乐团小提琴首席。
虽然敲不懂代码,但?也称得上是书香门?第。
季言生?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学计算机。
却?又感恩他选了这个专业,不然自己怎么能与明月相遇。
修长的手?一笔一划的写,脸与玻璃贴得极近。
写了一个“爱”字,眯着眼想要看得更清晰。
好不容易在厨房做好了饭,季言生?端着盘子过来。
做饭是需要天赋的,季言生?显然没有。
牛排煎得又老又奇怪,把黑糊糊的边角切去,努力挑了能吃的地。
洒上盐和胡椒,看到了跪在窗前的清清。
身体折成了一个极美的弧度,修长的腿,及膝盖的蕾丝白袜。
头发?披散,遮住大半个身躯。
许嘉清听到脚步声,用手?捂住字迹,笑着回头。
外面一派萧瑟,这里久未打理。
他就像在古老房子里住了千年的魂灵,带来春季。
含笑招手?示意季言生?过去,惊喜似的打开手?,给他看心意。
潮湿的天气,水珠往下滴。
字迹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可季言生?依旧被感动得不行。
许嘉清向来不吝啬甜言蜜语,伏在季言生?身上,说话带着雾气。
“老公,我爱你。”
“不管怎么样,都有我陪着你。”
被切成小块的牛排,在裙子上晕开油渍。
许嘉清坐在季言生?身上,小口的吞。
季言生?摸着许嘉清的肚子,问?他撑不撑。
阳光照在二人身上,鸟雀站在树枝上,与他们相望。
许嘉清倒在地上,季言生?用叉子叉起牛排,小声哄他再吃一口。
几乎撑到嗓子眼,侧过头去。
季言生?将他的裙子卷起,蕾丝袜子沾了污秽点?点?。
本想下午带他出去玩,结果将时光荒废。
瓷砖冰冷,这里没有地毯。
哪怕再小心,却?依旧着了凉。
将许嘉清抱到床上,连盖好几床被子。
不幸中?的万幸,许嘉清来时也生着病。
药都是现成的,这次轮到季言生去哄许嘉清喝药。
摇晃着脑袋不愿意,温度把脸都烧红了。
小心翼翼端了药过去,还没开始喂,就被许嘉清掀翻。
发?苦的药汁洒在被子上,季言生?又得任劳任怨的换。
可换好了被子,许嘉清依旧不愿喝药。
季言生?只得把他揽进怀里,一边吻着他的鼻子,一边小声道:“清清,清清。你喝一口,就一口。你把药喝完了,老公带你去游乐园怎么样?”
这种哄孩子的手?段,怎么会在他身上起效。
依旧不愿意,倔强的闭着嘴。
季言生?只得自己一杯饮尽,以口哺喂。
有些咽不下的药汁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划过下巴,流在枕头上,晕开一片。
苦得皱起眉头,嘴里全是怪味。
许嘉清捏着季言生?的衣领,伸手?就要去打。
泪水往下直流,呜咽着嗓子:“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你好坏,我要和你离婚。”
要打任他打,季言生?听到离婚,不由觉得有些有趣。
露出笑,捏着许嘉清的手?,带他找到自己的脸。
俯下身子问?:“清清要怎么和老公离婚?”
许嘉清连怎么结的婚都不知道,谈何离婚。
突然梗住了,睫毛翻飞。
“清清和老公离婚以后,该怎么办呢?”
许嘉清从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季言生?拉着他的胳膊也倒在床上,拉他入怀。
“清清是个小瞎子,看不清,耳朵也不好。”
“没了老公,会很?可怜吧。”
“又这么娇气,受不得苦和累。没有老公,清清该怎么办呢?”
这话说的,好像没有他不行。
嘴里泛苦,许嘉清还记得季言生?早上对?他说的那?些话。
故意似的道:“我要和你离婚,我找你外甥去。”
“我要和他结婚,生?一个足球队的孩子。”
“陆宴景,你对?我不好,我不要你了。”
以为自己在扎人心,却?不知这话说得极合季言生?的心。
摸上许嘉清的脸,爱怜的吻了又吻。
掏出床头的手?机,打开录音:“清清,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许嘉清以为说完这句话,老公会痛哭流涕的祈求原谅,可这个反应和他的想象实在相差甚远。
如今又要自己再说一遍,似要当真。
许嘉清更气了,掀开被子就要跑出去。
“我不要你了,我要去找别人,我要回家去。”
季言生?拉住许嘉清的手?,手?机在录音。
“清清要和谁结婚呢?”
脑子里只记得一个名字,今天早上刚刚提过的人。
“季言生?,我要去找季言生?,和他结婚。”
“陆宴景,我不要你了。”
许嘉清说话极清晰,一字一句都分辨的清。
季言生?将这两句话录了下来,心满意足的按灭手?机。
吻着许嘉清的眼睛,小声的说对?不起。
拉起他的手?贴在胸口:“清清不高兴,来打老公就可以,清清不要生?闷气。”
脑袋眩晕,许嘉清蹙眉倒回季言生?话里。
抓着他的手?指头,委屈的说:“你不能欺负我。”
“我因为你连家都回不了,和你躲在山里。你不能欺负我,你要讲良心。”
男人哪来的良心,只有利益熏心。
季言生?没有说,附和道:“好。”
将许嘉清重?新拉回被子里,裹进怀里。
发?烧的清清,浑身和火炉似的,像个不用电的小太阳。
季言生?体温低,许嘉清贴着他舒服极了。
眯着眼,将头埋进胸口,不规矩的去摸他腹肌。
却?被季言生?捉住手?:“清清,快睡觉。”
“你再摸下去,老公就要着火。”
“是清清不累,还是觉得老公没有好体力?”
此话一出,许嘉清果然规矩不少。
季言生?用手?捂住他的眼,长长的睫毛刮蹭着他的手?心。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许嘉清睡去。
小心的捞出手?机,将音量调到最?低。
听了好几遍,确保了每个字都能听清。
季言生?编辑了邮件,准备把这份音频给陆宴景发?去。
他是计算机高材生?,不怕被顺着网线查ip。
传了音频,却?觉得仍不满意。
又编辑了一段话语,拍了一张他们十指交扣的景,一顺发?去。
陆宴景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动用了一切资源,依旧找不到人影。
季家虽然也在找人,但?明显不急。
里面藏着秘密,陆宴景恨不得把季家人抓来,去问?季言生?和他的妻在哪里。
家里一片漆黑,手?机响个不停。
摸索着打开,屏幕刺眼,一时有些恍惚。
点?进邮箱,是季言生?发?来的消息。
脑子瞬间清醒,解压音频。
里面是他魂牵梦萦的声音,是他的清清。
可清清说的话,却?在刺他的心。
“清清要和谁结婚呢?”
“季言生?,我要去找季言生?,和他结婚。”
“陆宴景,我不要你了。”
捏紧拳头,手?上全是伤痕。
随着音频一起发?来的,还有一张照片。
他们躺在床上,十指交口。
可以看见许嘉清的下巴,他乖顺的躺在季言生?怀里。
这封邮件名叫请帖。
格式乱七八糟,陆宴景颤抖着手?,努力看清每一个字。
“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小舅舅,你什么时候可以和嘉清离婚?”
“强扭的瓜不甜,到时候我来请你喝我与嘉清的喜酒。”
“您是长辈,请一定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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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自百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谁写的[爆哭]。

许嘉清趴在季言生胸口,躲进他怀里。
陆宴景接到了消息,说看到有人抱着?他的?妻, 住在山里。宁可错杀不愿放过,陆宴景带人过去。
黑车驰骋,景物变换。
上次出去时,许嘉清还在他身?旁, 扒着?玻璃, 留下?背影。
从这里到沧山要开三小时,你被带走时生着?病。这么远的?路,你会不会头晕?
陆宴景靠着?窗户, 就像贴着?清清。
季家早早传来了消息, 把季言生惊醒。
季夫人为了儿子, 什么都愿意做。隔着?血缘的?弟弟,没有从肚子里出来的?儿子亲。
季言生匆忙站起身?子,从柜子里掏衣服。
给清清穿上母亲的?裙,裹上外衣。
没有行囊,他们要再?次离去。
许嘉清拉着?季言生的?手, 一路跟随。看他匆匆, 不由有些急。
“老?公?, 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言生不能说,打包好食物,背起清清下?山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身?上全是灰尘,手被荆棘刺出血迹。
许嘉清揪着?季言生的?衣,似要哭泣:“老?公?,要不你先走吧。”
“我没事的?, 大?不了你再?找机会回来找我。”
季言生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巧克力堵住许嘉清。
黑色的?车将?山围住,有人快步进到山里。
他们价格很贵,办事也很专业。
不过几十分钟,就找到了山里别墅,给陆宴景带来了许嘉清离去时穿着?的?衣。
上面?仿佛还有他的?体温与香气,陆宴景抱着?衣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季言生没有从山里出去,陆宴景来的?比他想的?更快。
躲在山坡,思索怎么走。
带着?巧克力香味的?吻,落在他脖颈。
陆宴景把衣服放在车里,拿着?匕首下?去。
这把匕首是家里那?把,他解决不了问题,决定解决创造问题的?季言生。
皮鞋沾了泥,搜山去寻他的?妻。
他的?清清那?么傻,一切都怪季言生。
怪他撬墙角,怪他觊觎他的?妻,怪他是自己外甥,两家走得太近。
走得太急,摔了一跤。
保镖连忙扶住陆宴景,可依旧避免不了沾上枯叶和泥。
人太多了,黑压压一片,还拉了警戒线。
许嘉清小声的?问:“老?公?,我们还能走吗?”
能走,当然?能走。
如今许嘉清在他怀里,如果还要他拱手让给陆宴景,季言生宁可挖坑两人一起死去。
活埋进土里,求一个化蝶的?机遇。
季言生护住许嘉清,往山下?滑去。
又开始落雨,淅淅沥沥。
打湿了两人的?衣,季言生脱下?外套罩在许嘉清头上,他大?病还未愈。
耳边只有打叶声,许嘉清乖乖站在原地,小声去问季言生:“老?公?,我是不是你的?累赘。”
“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早就可以离去?”
乌鸦站在枯枝上看着?他俩,张着?大?嘴,发出嘶哑的?声音。
再?次拉起手,示意许嘉清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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