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by蓉阿
蓉阿  发于:2025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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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清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毕业旅行选择了达那。遇见了那个神官,断了手脚,还被迫生了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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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港连空气都带着纸醉金迷的味道,许嘉清坐在公园长椅上,盘算还要攒多久的钱才能买房,他想有个家。
被人介绍去给有钱大少当保姆,陆宴景很难伺候,但好在他能吃苦。
看着越来越多的余额,许嘉清以为日子越过越好,却不知夜晚到来时陆宴景会悄悄潜入他的房间。
在漆黑中与他接吻,将手探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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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林听淮是在凤凰树下,风吹树梢,他美得让人心悸。
许嘉清以为他是女人,谁叫他长得这么漂亮。
从陆宴景家中逃出后,林听淮收留了他。他们如同恩爱眷侣,一起逛街看电影。
许嘉清想,或许自己也可以试着接受男人。
直到那日他提着购物袋回家,听见了林听淮和朋友说话。
“我就是看他长得合我胃口玩玩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在一起。”
“你别说,他泪眼朦胧的样子真挺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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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清想走,可林听淮不让。
于是他趁林听淮睡觉时砸晕他逃走了,许嘉清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那个神官来了,江曲带着娃娃来找他。
深港精神院来了位新患者,他长得比明星还漂亮。只是一直在哭在发狂,一路砸着医院设施。
他的丈夫抱着他不停道歉,把他送进了最贵的病房。
以为是对苦命鸳鸯,可谁知第二日来了位高挑女人,自称是他妻子。
第三日有人带着孩子来找他。
夜晚的病房传来哭喊,许嘉清缩在床底流泪颤抖。
他想跑,可他跑不掉。
明明最应该被关进来的是那群疯子,可为什么变成了他?
*雄竞修罗场,疯狗打架。
攻洁洁洁,比洁厕灵还洁。
内容标签: 都市 情有独钟 轻松 万人迷 救赎
主角视角许嘉清互动江曲,陆宴景,林听淮
一句话简介:直男就该被狠狠疼爱!
立意:我不信神佛天地,我只信自己。

许嘉清用力往前跑,被石头绊倒,在路上摔了一跤。
划破膝盖却不觉得疼,爬起身来继续往前奔。
鲜血流了满腿,腿上一片青紫,就像绽放的花蕾。
裹着袍子,好不容易在远方看到一辆车。
许嘉清毫不犹豫拉门坐了上去,拍打驾驶位靠背:“你好,您好。请送我去最近的车站。”
“汽车站,公交站,火车站,高铁站,无论是哪个车站都行。”
“只要可以离开这里,离开达那自治地!”
许嘉清的话说的又快又急,浑身颤抖,几乎要落下泪来。
可司机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不是傻子,察觉到了气氛不对,马上就要下车。
但车门锁了,他拉不动。
许嘉清想到出逃的后果,想到那人曾经说过的话。
几乎癫狂,扑上前去就要抢司机方向盘。
争执中,外面传来脚步哒哒声。
雪白衣裳的神官敲了敲车窗,许嘉清见到他,浑身就像被定住似的。
瞪大双眼,开始往后退,蜷缩在后排座位,抱住自己双腿。
车门可以打开了。
江曲好脾气的摸摸他的脸,带着悲悯众生的笑。
“清清,我们回家。”说着就要去拉他的手。
许嘉清怕得不行,不知从哪来的力气。
猛的一推江曲,就要继续往远处跑。
可这里已经被包围,他跑不掉,跑不掉。
跪坐在地上,发出绝望的笑。
江曲与他十指交扣,拉他坐上了回神宫的车。
腿上血迹已经风干凝固,变成硬壳。
江曲看着伤痕,伸出手去剥。
很痛,却只能咬牙忍受。
许嘉清知道,回去以后,还有惩罚等着他。
央金站在神宫门口,见到回来的他们,像只欢快的鸟。
而许嘉清见她,却如见恶鬼。
江曲把他带回房间,温柔的笑顿时不见。
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床上拖去。
拼命扭动挣扎,最后重重摔倒在地毯上。
许嘉清毫不犹豫,就要往床底爬。
但江曲拉住他的脚踝,把他拖了回来。
撕开偷来的袍子,露出满是吻痕的躯体。
“你跑,你有什么资格跑?”
“许嘉清,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双腿被压在地上,许嘉清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扇得神官偏过头去,嘴唇破裂流出血迹。
“江曲,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老子要回家,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过家家!”
江曲也不生气,反笑道:“回什么家,许嘉清,这里就是你的家。”
毫无准备,猛的下压。
许嘉清疼得弓起身子,却又被迫打开。
跪在地上,膝盖的伤在地毯上氤氲出艳丽的花。
用力喘息想要逃离,却怎么也跑不掉。
泪水流得满脸都是,江曲卡着下巴,与他唇舌交缠。
露出恶趣味的笑来:“清清,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嫩。”
许嘉清支撑不住就要倒在地上,却又被江曲拉起,靠在墙边。
纤细的手支在墙上,就像半开的玉兰花。
许嘉清低着脑袋,看见肚子上的凸起,几乎想呕。
长发贴在身上,一缕一缕。
江曲说:“清清,你是我的罪孽,我的爱欲之火。”
“你喝过未名神赐下的水,如今你属于神明亦属于我。”
“你永远也逃不掉了,无论万水千山相隔多远,未名神都会把你再次带回我身边。”
“我们永不分离。”
许嘉清听到这话,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他是唯物主义者,他不信神。
但江曲笃定的话,让他不得不开始动摇心中想法。
许嘉清突然明白,就算没有未名神,江曲也有无数方法找到他。神只是一个幌子,世界上没有神,他们都知道。
努力挣扎着往外爬,拽着门把手大喊:“央金,央金。你救救我,救救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救救我!”
外面传来裙子拖地声,央金果然没有睡。
但江曲的表情却阴瘆瘆的。
他走过去,抓住许嘉清的长发往回拖,语气透着风雨欲来:“你以为她能救你吗?许嘉清,没有人能救你。”
引喻山河,指诚日月;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膝盖的伤血肉模糊,江曲拉着他的腿,拿起一旁的椅子就要往上面砸。
“叮叮叮。”
“叮叮叮!”
比疼痛更先来的是电话铃声。
许嘉清满身汗水,从梦中惊醒。
不远处有个骑自行车的少年正悄悄打量他的脸。
见他醒来,也被吓了一跳,歪歪扭扭摔在地上。
许嘉清坐在凤凰木下,顶上的花,枝枝桠桠红成一片。
旁边的三角梅垂着枝,去抚他的面。
少年想,他太美了。
冷白的脸上依稀有些汗水,五官却是极浓稠。墨眉,丹凤眼。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媚。
面部线条极为凌厉,嘴唇殷红,透着些许疲惫。
夏日炎热,鲜少有人这时出门。乍眼看去,就如白日见鬼。
但许嘉清却没注意这个狼狈少年,他被另一人吸引。
每到这时,她总会出现。许嘉清想,他们好有缘分。
挂了骚扰电话,开始查看有没有工作可以面试。
意料中的全是拒绝,站起身来开始往家走。
这里离家很远,他打不起车,也没有公交。
深港繁华,但这里的繁华与他无关。
走了许久才走到筒子楼下,地上全是污水与蟑螂,散发着垃圾发酵后的酸臭味。
抬起腿,往上爬。
扶手满是蜘蛛网与灰尘,路过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默默擦肩。
拧开门锁,家里进不来光,要日夜开灯。
橘黄一片,依旧昏暗。
许嘉清开始盘算,明天得去五金店买个灯泡回来,这样可以亮一些。
连汗都来不及擦,就去厨房忙碌择菜。
刚洗好西红柿,周春明就回来了。
许嘉清探出脑袋:“先休息一下吧,我们马上吃饭。”
风扇呜呜的转,厨房闷。
周春明拖着电扇来到厨房门前,这样可以一次吹两个人。
利落切好菜,却发现家里没有鸡蛋。
周春明马上说他去买,便又往楼下奔。
许嘉清捏着刀,捂住眼。
他是周春明从外边捡来的,初来深港,什么都没带。
倒在路上,是周春明带他回了家,然后一直养着他。
本以为他是坏人,结果这人却傻得可怜。许嘉清不止一次去想,这么单纯的人,到底是怎么在大城市中生存下来的?
小超市就在旁边,没一会就回来了。
周春明看着他做饭,托着下巴道:“你应该多吃点,瘦得都不像人了。”
抽油烟机嗡嗡乱叫,许嘉清听不清他说话,脑子里传来一阵尖锐鸣笛声。
当年在达那,他坏了一只耳。
那时江曲正逼他服软,许嘉清疼得在地上打滚,江曲却以为他是装的。
等到发现不对劲时,早已为时已晚。
周春明见他皱眉,知道是又反复了。接过锅铲继续翻炒,许嘉清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
把菜装进盘子,许嘉清又去舀饭。
坐在小桌上,周春明惊喜似的拿出冻啤酒。
见许嘉清面无表情,又拿酒水去冰他的脸:“你开心一点嘛,别老是皱着眉。”
勉强笑了笑,接过酒来,酒又摔在地上。
气氛有些安静,这是他找不到工作的原因。
聋了一只耳,当年断过手脚。就算接上,如今也是时灵时不灵。
许嘉清捡起易拉罐,努力忽略手腕上的疼。
周春明难得不笑,严肃着脸:“嘉清,我觉得你的旧伤越来越严重了。等我发工资,去医院看看吧。”
许嘉清没有说话,低头默默夹菜。
周春明有些急了,去抓他的肩。
过了好一会许嘉清才道:“你的钱不够,加上工资和存款也不够。好赖不会有事,我不想因为这点病掏空家里所有的钱。”
语罢夹起一筷子鸡蛋放进周春明碗里,露出几分笑来:“吃饭吧,你的工作今天怎么样?”
讲起工作,周春明就一肚子怨。
大骂起傻逼有钱人,闲得没事折腾他玩。
周春明讲,许嘉清听。
戳着饭,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周春明顿了顿,小心道:“嘉清,我这里倒是有份工作,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听到有工作,许嘉清猛的抬眼。
相处这么久,周春明还是会被这张脸惊艳。
“是什么工作?”
周春明显然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有个有钱人最近在招助理,我和他手下的人比较熟,所以来问我有没有人推荐。”
见许嘉清明显不再压抑,变得欢欣。周春明连忙打补丁:“这种有钱人嘴上说着是招助理,其实和招保姆没什么区别,就是活比保姆轻松些。”
“没关系,我可以去。”
终于不用在家吃闲饭,许嘉清兴奋的一夜没睡。
想在床上翻滚,却又顾忌周春明在旁边安睡。
狭小的出租屋只能放下一张床,许嘉清看着脱落的墙皮,眼里充满对未来的期望。
厨房有耗子在爬,吱吱作响。窗台上的黑裤子洗得发灰,衣服领口松垮。
为了省钱,周春明中午只吃老干妈拌挂面,连青菜都舍不得买。
他要赚钱,赚好多好多钱。把这个房子换了,去租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段。
然后劝周春明换一份工作,再也不要被钱困扰。
第二日,他特意换了件比较新的白色衬衫。对着镜子,又练习了好几遍笑脸。
周春明要上班,把他交给了那人,却依旧放心不下。
掏出社交用的好烟递过去,微微低着脑袋:“李哥,我们嘉清没吃过什么苦。不管这事成不成,都麻烦您多照顾些。”
“好说,好说。”
李哥是好人,招呼许嘉清上了车。又教他叫人:“到时候过去,你就喊陆总好。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陆总说什么,你就答什么。”
许嘉清连忙点头。
他以为面试的地点会是公司,结果七拐八拐,拐到了市中心高级住宅。
不由有些不安。
李哥安慰他:“陆总是因为生病才需要招助理,最近都在家休养。千万别多想,不会有那些事情的。”
许嘉清捏了捏裤腿,犹豫许久还是决定上去看看情况,大不了就走。
刷卡来到门前,来开门的不是阿姨,而是一张熟悉的脸。
李哥扬起笑来:“季少,又来找陆总玩啊。”
“舅舅这总有好东西,”季言生努力往后打量:“那个生活助理呢,让我看看。”
李哥让出路来,季言生看到许嘉清,当场一愣。
不过脑的开口道:“嘉清,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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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请允许我推推预收[让我康康][垂耳兔头]。
《我的记忆好像不对劲》
沈时幼的腹部隆起,住在疗养院里。他的腿在逃跑时被折断,只能坐轮椅。
那个疯子要和他纠缠一辈子,然后带他去死。
这一本是全员恶人墙纸爱:我知道你虚荣,自私,脑袋空空又拜金。
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爱你。

步履匆匆,虽说是走,实际和落荒而逃没什么分别。
大学毕业前,他也是被娇生惯养到大的少爷。
可毕业旅行后,什么都变了。
季言生是他同学,曾经住一个寝室,吃一锅饭的同学。
后背传来冷冷的人声,在问怎么回事。
李哥不停道歉,说他还是小孩,不懂规矩。
季言生被堵在门口,看着许嘉清离去的背影,不由有些急了。
一推李哥,就跟上了他的步伐。
狂按电梯门,终于赶在他过来前关上了。
许嘉清捂着脸,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巧呢?
下楼后,不知为何季言生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了。
许嘉清一路往外走,季言生一路在后面跟。
“嘉清,你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自从你去达那以后就没了声音,我给你发了好多讯息。”
“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讲,我们是朋友对吗。”
许嘉清没有说话,他可以被人瞧不起,但这人不应该是同学。
想都不用想,以后朋友圈里会有多少人悄悄看笑话,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
不由有些难堪,脚步更快了,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闯。
季言生还在不停说话,想去拉他胳膊,却被眼神吓退,只敢默默跟随。
烈日炎炎,两人都有些喘。
不远处就是一家高级酒店,许嘉清看到了周春明。
他是门童小哥,额头满是汗水,还要不停微笑。
有人随意丢了串钥匙,他就要马上一路小跑去帮忙停车。
那人满脸不耐烦,表情厌恶,不知在说些什么。
周春明一边陪笑,一边跑的更快了。
不知为何心下一酸,许嘉清扭过脸,又往回走。
没人喜欢亲近之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季言生本来想,他先死皮赖脸跟着许嘉清,等到他走累坐下,再好好讲讲。
大学四年情谊,总不能真的报警抓他骚扰吧。
结果没想到许嘉清又回到了舅舅家楼下,不由一愣。
小心翼翼道:“嘉清?”
许嘉清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他刷卡,再次回到门前。
按响铃声,这次来的是李哥。
许嘉清鞠躬:“对不起,我还是想再试一下。”
李哥有些犹豫,季言生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雪白的后颈。
以及被汗水沁湿,变得有些透明贴在身上的衬衫。
室内穿来声音:“让他进来。”
这时季言生才如梦初醒般移开眼。
许嘉清往里走,这个住宅很大。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览所有高楼大厦。
遥遥望去,深港巨大地标建筑,就在眼底下。
但这间房子没有活人的气息,就像是巨大样板间。
季言生连忙往前走两步,笑道:“嘉清,这是我小舅。”
“当年你们见过的。”
陆宴景正往酒杯倒酒,毫无波澜的眼,看都不看他。
他们确实见过,当年他去京大演讲,季言生拉着许嘉清来打招呼。
那时的他像个花蝴蝶,酒红色的头发,衣服全是各种涂鸦。
手上带着戒指,耳朵打着耳钉。
笑得肆意张扬,也不认生,跟着季言生叫小舅。
路过的人都在看他,向他释放善意与好感。
阳光斜斜照在脸上,锁骨连肩。
连老天都格外爱他。
陆宴景端起酒杯,虽是坐着,却充满了上位者的压迫感。
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
可惜,是个对感情不忠的骗子。
花心,还爱招惹人。
把别人的真心,踩在脚底下践踏。
许嘉清看着他,这一次没有跟着季言生叫小舅。而是鞠躬唤道:“陆总。”
季言生又要拉他:“嘉清,你怎么回事,跟着我叫小舅就好。不要这么见外,就当是在自己家。”
语罢,又要拉他坐到对面沙发上。
但许嘉清没动,季言生也不敢像大学时一样,勾着脖子,就把人直接拖到沙发上。
只得又把话题移到陆宴景身上,开玩笑道:“小舅,这么多年过去了,嘉清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不像你,眼尾都长皱纹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小舅妈?”
面对侄子,难得有几分好脾气,接话道:“那也得缘分到啊。”
许嘉清站在原地,季言生见气氛缓和,又笑道:“嘉清,你要是需要工作不如去我那。专业对口,还是老同学,我信任你。”
“工资按最高标准给,有我一口饭,就有你一碗粥。”
但气氛还是尴尬,许嘉清的嗓音有些沙哑:“对不起。”
季言生还要劝,陆宴景在他之前开口了:“言生,既然同学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人家。”
扫视许嘉清两眼道:“你知道我的助理需要干什么活吗?”
李哥马上就要来打圆场,陆宴景示意他不要说话:“不知道也没关系,有眼力见就行。虽然你是言生同学,但保密协议还是要签。”
“入职后要和我住在一起,提醒我吃药。薪水福利有什么异议吗?”
陆宴景的工资给的很高,但其他东西他也不需要,于是小声道:“福利啥的可以折成现金吗?”
李哥皱起眉来,明显想劝。
陆宴景却毫不在意,抿了一口酒道:“可以。”
李哥去找合同,许嘉清看了季言生一眼,毫不犹豫签下名字。
这事,就算彻底定下了。
季言生送他下楼,一路还在劝:“嘉清,你来我这里上班吧,我会对你好的。大学四年,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别看我小舅这样,其实他脾气很怪。你给他当助理,哪怕我去求他对你好,照样会被折腾。”
“你要钱和我说就好了,我的卡和支付密码还和以前一样。”
许嘉清突然抬眼,季言生被这张脸一恍,顿时忘了后面要说的话。
许嘉清看着他,开口道:“季言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曾经睡过一张床的好兄弟。
但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直到许嘉清走,季言生还愣在原地,默默看着他的背影。
回到家里,没想到今天周春明早早就下了班。
桌上摆满凉菜,他在炸花生米下酒。
许嘉清靠在厨房门口:“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周春明看都不看他:“李哥给我发消息,说你面试成功,就是以后得住雇主家。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许嘉清不由露出笑来:“你都说他们是有钱人了,难道还会克扣我伙食不成?”
“那可不一定,有钱人难伺候得很。”
周春明关了火,去看许嘉清的脸:“嘉清,你和他住一个屋檐下,一定要多留几分心眼。大不了回家,不就是多张嘴吃饭吗,我养得起。”
许嘉清垂了垂眸,招呼他赶紧出去。厨房挤,自己来舀饭。
傍晚,周春明找出了家里唯一一只行李箱。
老土的红色泡沫棉外壳,上面全是灰尘。
周春明拿着抹布使劲擦,把箱子擦得干干净净。
许嘉清收拾东西,结果连半个箱子都填不满。
周春明的表情有些难过,许嘉清去推他的肩:“我还要回来啊,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这里才是我家,我只是去上班。”
他就像送孩子去寄宿学校的家长,什么都想往里塞。
许嘉清死活不肯,周春明就差把房子打包塞进来了。
最后周春明拿着手机给他转了四千块钱,告诉他要什么就自己买,或者叫他送过来。
第二天,许嘉清就拖着上世纪产物般的红色行李箱,敲响了陆宴景家门。
他看样子才刚刚起床,随手指了个房间让许嘉清住下。
有独立卫浴和阳台,真不愧是有钱人。
许嘉清放下行李箱,就连忙跟在陆宴景身后。
他半垂着眼,隔着镜子去看许嘉清的脸。
密密麻麻的汗往下流,顺着脖颈,流进衣服。
嘴唇太红了,就像被亲过似的。
还有那双腿,修长笔直,简直就是在勾引人。
陆宴景压下眼底阴霾,扭开水龙头:“你随便熟悉下家里,然后自己呆着去。我不喜欢有人在眼前晃,有事会叫你。”
许嘉清没想到工作会这么轻松。看了陆宴景一眼,就默默溜走了。
随便在这大平层里逛了两圈,便回了陆宴景指给他的房间。
洗去一身臭汗,刚想往床上躺,就听见了叫人的铃声。
陆宴景翘着腿,叫他去买粥。
一定要是城南那家店,买不到就别回来。
那是家老字号,跨越了半个城。
许嘉清忍不住想:陆宴景是不是在故意折腾人。
他没钱,出租堵。只能公交地铁共享单车来回换。
等到了店,已经是中午了。
饿得饥肠辘辘,粥的香气直往脸上扑。
许嘉清点好粥,就跑到外边给自己找饭吃。
陆宴景坐在原位,空气里甚至还散发着属于许嘉清沐浴露的香味。
是在勾引他吗?
好低劣的手段。
酒一杯接着一杯,但满脑子都是许嘉清的脸。
大学时花枝招展的模样,还有现在惑人的美。
陆宴景见过他不止一次,每次身边都有不同的人。
他与那些人勾肩搭背,然后那些人隔着衣服,摩挲他的肩。
甚至还会若有若无贴得更近,丢了魂般去嗅他肌肤芳香。
陆宴景坐在车里恶劣的想:他是不知道,还是享受这种感觉。如果真的这么愚蠢,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拖到巷子里强/女干。
说不定还会眼里含着泪,去求歹徒慢一点。
毕竟他是无可救药的蠢货,白瞎了这张脸。
酒里冰块化成水,陆宴景越喝越热。
空气里的香,快要散没了。
陆宴景就像瘾君子,血肉里埋着蚂蚁,叫嚣着要人。
杯子摔在地上,划破了他的腿。
脑海里有声音,不停重复:我要他,我要他,我要他。
要谁呢?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冲进房间从床头柜里倒出药来,看都不看一眼。
五颜六色落了一地,颤抖着手捡起,一把一把塞进嘴里。
灼烧感瞬间反了上来,天旋地转,幻觉出现。
陆宴景拨开鬼影,不去听她咆哮的话语。
一点一点爬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始呕吐,
好几天不吃东西只喝酒,吐也只能把药吐出来。
但药吐出来了,索命的鬼又会回来。
陆宴景又拖着身子爬回去,继续吃药。
跪在地上,房间黑压压一片。
脑海里只有一个人的背影,反复出现。
那时的京市白天燥热,夜晚下雨。
他被困路边,司机堵在三环外。
雨水溅起泥点,弄脏裤腿。
高级定制的皮鞋进了水,潮湿的天气,浑身粘腻。
表情难看得能吃人,风卷起沙砾乱吹。
那人抱着一大束杜鹃,冒雨跑来。
红色的发贴在脸上,衣服勾勒少年纤细身躯。
他笑着递来一把伞,什么都没说,然后又抱着杜鹃躲到同行人的伞下面。
眸子熠熠生光,城市灯海亮起,杜鹃花瓣簌簌乱飞。
那是陆宴景一生,见过最美的画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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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顺利成章漫步在京大校园内,紫藤花开了一堆,他比花还美。
然后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接吻,他去缠他的唇。
羞得不肯睁眼,去求他慢一点,再慢一点。
眸子水光洌滟,软软去靠他的肩。
陆宴景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肩膀仿佛有了脑袋实感。
低下头想去捧,想再看得仔细些。
那张魂牵梦萦,日夜思念的脸。
结果那颗头是纠缠他的鬼。
顿时身子绷紧,用手去捂鬼的口鼻,企图让她再死一遍。
不断重复:“你把他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
“你死了还要纠缠我吗?”
“我不是小孩了,我可以反抗,我甚至可以杀死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眼底猩红一片,情绪愈发不对。
床边有刀,他伸手就要够。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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