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长东by逐柳天司 CP
逐柳天司  发于:2025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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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师父显然不信。
“还说请我们吃饭了,我没答应。”张流玉面不红心不跳的。
师父点点头,姑且相信了,两人又心不在焉的看起比赛来,过了两分钟,张流玉突然主动提出今天下午要去同学家一趟,今晚可能回来晚一点,师父问他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张流玉说男的,因为已经辍学了明天要结婚,他想去吃酒席,就在区里,师父保持着犹豫和怀疑,不是因为他不同意,而是觉得古怪,因为张流玉也不小了吧,平时上哪都很少有报备的,其他人也一样,除非出去两三天才会说一声。
就在师父感觉困惑时,张流玉又忸怩补充说自己忘记带钱了,师父明白以后从口袋里找了一张一百和一张五十和几张散的十块给他,又嘱咐他早点回来。
上午的赛事结果在午饭前就出来了,何家班顺利进入了明天的二轮晋级环节,他们名次还算靠前,拿个一千块不成问题,明天的比赛的话,只用梁晖和二哥上场就够了,据透露明天的比赛形式大概率是斗狮,这个比较考验平时的基本功和对花样动作的积累,老大老二入行最久,也应当是他们上。
中午他们去饭店庆祝了一番,下午就回酒店休息了,林长东没回去,说是他家里接他回去吃饭,明天下午出比赛结果了再回来。
张流玉跟着他们回酒店换了身衣服后,只跟二哥交代一声就说去同学家吃酒席了,二哥没说什么,也是叮嘱他早点回来。
从酒店出来后,张流玉往左拐右拐的走了近三百米,最后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
约莫一分钟这样,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轿车就掉头驶了过来,张流玉再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果断上了车。
“少爷,现在出发吗?”驾驶座上一位年轻司机问说。
“马上,下午三点之前要到。”林长东说。
司机想说有点难,就算走高速差不多也得三点半,他怕说了自家少爷发火,又怕不说到时候耽误事了更麻烦,于是还是说了实情。
但谁想,他们家太子却难得宽容说:“三点半也行,安全第一,赶紧出发吧。”
司机诧异往后一看,林长东正在忙着开什么坚果,开好一颗就马上给旁边的......女孩?是女孩吧……他不敢多问,也不多想,马上按吩咐开他的车去了。
张流玉不知道林长东为什么要突然带他去省会,他问,对方就说到了再告诉他。
从区里去省会走高速也就两个小时,其实没一会也就到了,平时从镇上去县里也是两个小时,但是因为路太难走所以觉得很煎熬。
在车上,张流玉想跟林长东说他姐姐那件事,但是有第三个人在,他就忍住了,准备等到没人了再说。
进到省会地界,视野里的山川就消失了,张流玉还没来过省会,一眼过去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下了车后,那个司机就不跟他们一块了,林长东就大胆牵住了他,张流玉也紧紧挨着他,不安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
这里的人太多了,好像根本不会有人注意他们的动作,不过从以往的经历来看,张流玉觉得路人就算注意他们,也只会把他当女孩,一男一女再路上牵手没什么奇怪的。
他们大概走了一百多米这样吧,林长东就领着他到了一栋名为某某第一医院的大楼下,张流玉不禁担心:“长东,你不舒服吗?”
林长东摇头,这才说了此行目的:“我带你去做个全身体检,这个医院好一点,看看能不能检查出什么。”
张流玉愕然,他想说自己没什么问题,但自己前天的状态肯定吓到林长东了,他便没有拒绝,欣然说好。
张流玉要检查的项目很多,但每一项都给他开了特殊通道,所以十多个项目做下来还是很快的,但是因为有部分项目需要空腹做,医生就叫他们明早再来,张流玉心想那是要过夜一晚的意思了吗,不过林长东没拒绝医生的建议,他就默认是了。
在等检查报告时,林长东又带着他去了一个皮肤科,他问来这个科室干什么,林长东说:“看看能不能给你的手做祛疤手术。”
张流玉立马停住脚步,抬头问说,“你是……觉得很难看吗?”
“我没觉得!”林长东立马否认,他揉揉对方的手掌,“真的。”
“你不觉得那就不碍事,可以不用管的。”
“你心里碍事那就是大事。”林长东松开对方的手,手法已经相当成熟的替对方把头发系成一束放至胸前,他拍拍对方的背,“以后长个了伤疤还会长的,早点切了就好起来了,好吗。”
张流玉没去想这么远,林长东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点点头:“好。”
专家看过张流玉的手臂后,给出的结果是可以做修复手术,他这个属于增生性疤痕,做切除、植皮都可以修复的,但比较建议做切除,只不过要做术前准备,从准备到动刀前后少说要三天,二人这就有点犯难了,他们贸然不敢在外面待三天的,张流玉又说不做了,林长东不同意,就说后面会再来做的,可能国庆就来了,医生觉得行得通。
张流玉没意见了,他都听林长东的,这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傍晚时大部分检测报告都出来了,整体来说张流玉没什么大毛病,说来说去还是气血不足最严重,脾胃也不怎么好,都是只能养不能疗的生活病,而且医院没药要开,林长东为难得很。
晚饭后二人又在周边走了走,张流玉觉得这里真好,都没有认识他们,他们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可以一直挨着走,要想人生日日如此,似乎不是靠长大就能实现的。
借此机会,张流玉就把林湘竹找过他的事给说了,这跟林长东预想的一样,不过他没想到他三姐能这么精准定位到张流玉身上,张流玉为此看起来很是糟心,林长东安慰他:“我三姐就那样,她就是闲的,就算我真有女朋友,她也不能怎么样,她就是想在我爸妈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而已。”
张流玉理解,可他又想问如果是男朋友呢,可他打住了,这个问题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无解,再问出来,也只会让林长东困扰,这么煞风景的话他说不出口。
人在刚刚摸到幸福的时候最容易满足。
他把脸贴到林长东背上,把心放回肚子里,林长东背着他慢悠悠的绕着一个人造湖景走了起来,怕张流玉被自己三姐吓到,林长东又说了些旧事解释尽可能她没那么可怕,他还说起自己的四个姐姐分别叫梅兰竹菊(赋梅、官兰、湘竹、拂菊),他只是看起来会怕她们,其实他的一切还是自己说了算。
差不多九点半,两人才去的酒店,第一次出来过夜,要讲究的事肯定不少,但张流玉始终没有发表自己的心声和态度,林长东就默认最大尺度开了双人房。
平时两人就没见外过,进了这房间反而生分起来,话也没说几句的,林长东就催促张流玉赶紧洗澡躺下休息了,免得明早体检起不来。
张流玉洗了挺久,两截胳膊都给热水敷红了,他一出来就钻进了被子,林长东没等到他催促就自觉进了浴室。
林长东也洗了挺久,张流玉看着似乎已经睡着,他绕了个远路来到两张床中间的过道,一个开关一个开关的陆续按下,屋子一点点被昏暗吞并,张流玉感觉到自己的床沿陷了一块下去。
两人已经足足一周没有亲近过了,又是做了足足两分钟的酝酿,林长东望着一屋子的昏黑,才哑声问出一句:“流玉,我们还亲吗。”
张流玉给的回答当然是毫无悬念的: “亲。”
林长东立马转身挪过去,他刚刚撇开被子一角,两只胳膊立马就套上来搂住他脖子,果断将他卷进了床心里。
【??作者有话说】
扣1得惊喜,扣2得涩涩?.???

第35章 不经逗
林长东刚砸在张流玉身上,两人火急火燎的就绞到了一起,粗乱猛喘的呼吸里二人迫不及待肆情搅拌着彼此的舌根。
林长东卷着身下人的两瓣嘴唇如同吞咽一样紧缠不放,他抓着张流玉的胳膊,一寸一寸往下挪,撇开衣服下摆,手扣着月要肢,蹂,捏,拖着人,卡入自己身ll下。
上方人反手脱了上衣,张流玉的抓着对方赤裸的背,五掌竭力的抓着林长东结实的背肌,对方粗蛮痴狂的吃吻让他犹如被拖入漩涡,既无力招架就越陷越深。
林长东亲咬人没轻没重的,张流玉嘴里呜呜喊痛,他一手握着对方颈侧,半张脸都埋入颈间,用脸丈量张流玉的凌厉颈线,他狎昵的在对方耳鬓上深嗅狂吻,细细舌忝l舌氏l耳朵上的软骨线条。
张流玉一会儿发抖,一会儿缩,但林长东只是稍稍起一下身,他立马缠上去,用身体四肢,用不高兴的情绪,用无声的哀怨把人重新拽回来。
“啊——”林长东没忍住发出一声重而低沉的干口耑。
他精血灌脑了有些糊涂,难受又失控的在张流玉的*间胡乱丁页lI了两下。
这一动作结束,两人陷入片刻的宕机,张流玉世界观重塑了似的,恍然才在这一刻重新建立起对性的认识。
林长东咽咽口水,面僵呆滞,他也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刚刚怎么就那么干了。
“你去哪里……”张流玉打破沉默问。
“我去…开个灯而已。”林长东懵着解释说,“不回去……”
张流玉这才松开了箍紧对方腰肢的胳膊,“哦。”
林长东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下,开了盏床头灯,此时此刻被褥里已经是一片凌乱,张流玉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如同藻网一样散在洁白的枕头上。
“流玉……”林长东跪在对方腿间,他相当羞耻又无助:“你别生我气……我就是……没忍住。”
张流玉坐起身,他抓住林长东的两只手腕,无言在对方脸上落下信任和安抚的一吻,又忸怩低声道:“没关系……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长东霎那间僵住,他纹丝不动,只有目光在流转,他试图在张流玉那燥热的脸上找到一点对他的不满,然而没有找到,他看到的只有这个人对自己的百般眷恋和痴迷。
他立马回给对方一个强有力的拥抱,又给人顺直头发,张流玉坐在他腿上,两人无言相拥,只用体温和呼吸去感受彼此。
度过了将近三分钟的冷静期后,二人再度不出意料的——再度难耐的亲了起来。
林长东将人欺1l压ll在.下,张流玉头耷拉在床沿上,有一半的长发悬挂至床外。
(此处抱着翻滚好几圈,发不出来)
青涩的年纪和年轻的身体不经逗,林长东脸埋在对方颈窝里,极力克制着自己,他努力说服自己这不该,也不能。
张流玉被裹挟在他臂弯里,越是被抱得紧,扌莫得凶,亲得不分天南地北的就越是觉得身心空荡。
林长东叼着那枚长命锁,像是把张流玉的命轻松捏在了自己手里一样,张流玉去摸摸他的嘴,林长东又像放下嘴里的食物一样将锁放回了对方心间。
他微张着唇,呼着热气亲张流玉的指腹,掌心,腕心,在小臂内侧贪婪的口允一口,再转至膛前。
四条腿叠在一块,赤条条的,粗鄙下流的相互蹭磨着,两人失态乃至狼狈的想把自己交付给彼此,难捱的凶吻里已然只剩理智和情yu的较劲。
张流玉已经从一开始的激动和难耐变得哀怨难掩,他沮丧的看着林长东,两瓣被爱泡肿的唇里露出一小片白,那是在竭力隐忍的牙关,他忍着,忍着不让自己说出渴望被填补被更粗1.暴.爱.1抚的霪铯话。
“流玉。”林长东于心不忍的抹了抹对方额角的薄汗,“你别动,我帮你,你就不难受了。”
林长东舌头酸得说话都打抖,他抹了抹脸上的热液,快速去洗了个脸回来。
张流玉仍在瘫软中,许多细碎的头发粘在他额头上脸上,贴在他光露的薄背上,挡在他印记分明的膛上。
他紧抓着枕头的两只手已经无力松开,覆着一层雾汗的两条月退荚l着被子,轻轻打开的牙关里还一长一短哼着怜人而又l糜ll情的口耑l息。
(此处是4帮3穿小裤,3软绵绵配llll合。)
林长东一躺下来,张流玉马上就挨过去,钻进他的怀里,让他亲一亲,巨大的满足后竟然还是止不住的失落,张流玉无端委屈起来,脸深埋对方胸间不肯给人看一眼。
林长东反复追问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生他的气了,他哪里做得不好了,张流玉都摇头说不是。
“你不想我帮你吗。”张流玉甚至是有点生气的说出这句话。
林长东回答不上来,他不想说谎话,也不好意思说实话,直至张流玉抓住他,他才无比无措的憋出一个“想”。
过了一会,张流玉真是自己体力不支了,前面那次过激抚弄让他早就有点力虚身疲,可林长东完全没有疲怠的可能。
两人额心相抵,林长东一边在心里咒骂自己粗俗,又一边忍不住在脑海里去把张流玉的手在脑海里替换成……明明是张流玉在帮他,渐渐的就变成了他在主导对方的掌心。
“长东。”
林长东咽咽口水,在急促呼吸里用喉管闷出厚重的一声:“嗯?”
“你可以……”张流玉突然松开手,他背过身去,小声道:“用……我的腿。”
【??作者有话说】
改了6次,我对审核无话可说了。
下一章才是惊喜?.???
通知:调休!周三不休,明天正常更新,周四休!

第36章 你抱我
张流玉人是瘦了点的,但小臂和大腿总归还是有肉的,人侧躺着,两条腿叠在一起,也不至于有缝隙。
林长东诧异于对方会提出这种建议,因为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听懂,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其实也已经抱上去了。
二人肩宽有差,林长东将身前人拢起来毫不费力,他手穿过张流玉腋下捉住那把锁轻轻摩挲,下巴垫在肩上,气息灌进对方耳朵里,他闭着眼磨蹭了一下,不得不羞耻求助:“流玉……你,开一下……腿。”
张流玉微微抬起膝盖,随即就感觉到身后人稍稍动了一下腰。
他听到林长东粗耑了一口气,接着又就着他的耳廓颤栗低语:“流玉,夹……”
“嗯……”张流玉也无端跟着发抖了一会儿,他拢ll紧l自己,“长东,你抱我……”
林长东用双臂将人套紧,一边在怀中人发间里慢慢的亲,一边忙着平衡**的活动。
时轻时重的绵密筷...感剧烈如钻骨灌血而来,林长东塽得肺里都无法张弛,冲脑的高度愉悦带来短暂的窒息,逼得他喉管都在发抖……
林长东给张流玉洗干净小裤挂到窗台上晾晒好后,张流玉已经沉沉睡去。
他轻手轻脚钻进床里,小心将人搬到了自己怀里,时间不早了,张流玉身上的痕迹已经开始晕色发紫。
林长东用干涩的唇瓣亲亲对方的眼皮,他留了一盏小灯,最后也在与那颗小痣的长久对望中渐渐睡去。
次日张流玉醒来时身边人还睡着,他趴在林长东身上,看对方睡觉的脸,拿手戳戳下巴点点喉结,他想起床的,但是他没穿东西,屁股还光溜着,他不好意思就这么下床,尽管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长东醒来后才去给他拿回的小裤,还好这边夜里风大,衣裤都已经干了,他们昨天来得及,什么也换洗衣服也没带,洗澡了才想起来。
张流玉抓着被子一角遮住自己的隐私,林长东提溜着小裤蹲在床边上,他将两只有点酸困的腿一一伸进裤头里,又由对方给他套上,林长东使坏,还拍了他的屁股蛋子一下。
二人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就赶忙退房离开了,因为他们还得去医院做检查然后抓紧时间回去。
今早做的尿检血检以及肝肾功能,但是他们等不了出结果了,林长东安排了人等,他就先带着张流玉回去了。
他们回到区里时已过中午,比赛也已经结束了,他们到酒店问了以后才知道而其他人也已经退房回去了,不过二人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何家班拿了有一万元奖金的铜奖。
二人喜滋滋的也打道回府了,回镇上的路不好走,时不时的颠簸让张流玉的胃难受不已,林长东这会儿也不顾前面开车的司机了,他就往张流玉躺在车座上,枕着他的腿。
原本常速走国道回镇上需要三个小时,这会儿车子开慢了,硬是开了四个小时,林长东没让司机送到他们到水街,直接在桥头下的车。
张流玉走到班子门口时,人已经恢复了精神,这会儿天还没黑,他还有精气神做晚饭。
二人约定错开进门,张流玉进去大概三分钟这样后,林长东才进去。
“怎么了,拿了奖怎么还这个表情?”林长东一进来,就看到几个各自错落在院子里的师兄弟们阴着个脸,“一万块还不够买车?”
“别嚷嚷了。”梁晖叼着烟正在削土豆,看着是要做晚饭,“师父在堂屋等你。”
“哦……”林长东心里预感不妙,难道师父发现他让人篡改奖金的事了?
果不其然他的预感是对的,他一进堂屋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张流玉。
和师父对上目光那一刹那,林长东浑身一冷,他停步在原地僵硬约莫三秒钟后,便很是自觉和心虚的也过去跪了下来。
“我让你跪了?”坐在堂前椅上的师父厉声厉色问。
林长东垂着头,他不敢看师父,也不敢看身边的张流玉,他缓缓摇头,毫无底气道:“我该跪。”
师父起身,漫步到二人身后,“什么叫该。”
“错了就该……”
“我有说你错了?”师父声音突然拔高。
就这么一句话差点就要把林长东的脊骨打断,他背上发汗,已经是找不到话来答了。
他再往张流玉那里偷偷瞄一眼,在对方苍白的脸色和几近流泪的眼睛里,林长东的心当即就砸了一地,他根本不敢去想接下来的对话会是什么……
“你说你错了。”师父又重复,“你说说,错在哪了。”
林长东牙关微抖,仍是不敢吱声。
“不说话那就是没错,没错就站起来!”
“……”
仿佛在唱独角戏的师父绕着两个徒弟走了一圈,最后在林长东身侧停下来,师父仰着头长吸了一口气,保持着最后的冷静说:“能跪在这里的都是我的门生,是何家班的一份子,你林长东的金贵我知道,我现在给你一个站起来自己走的机会,否则……”
“我不走!”林长东看着师父急吼道,“我是有错!师父您说是什么错就是什么错!我不走!我跪您跪班牌跪世祖就是班里的一份子!您要打要罚我都认!”
师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留空气沉默了差不多十秒钟,似乎是在给林长东一个收回话的缓冲机会,不过他没有等来林长东的反悔,且只看到了对方更加坚定的眼神。
“好……好。”师父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朝大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老七,“去拿鞭子来!”
何权青平时做事挺积极,这会儿拿根鞭子却拖沓得不行,师父拿到鞭子时还说他:“挨打少了找鞭子找迷路了?”
褐红色的长鞭约莫一米多长,师父手生的挥了一下,那抽带起来的力量好像能把空气劈成两半。
林长东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挨打时,师父又找起了张流玉的话,同样也问他为什么要跪,错在哪。
除了他们相恋这件事,他们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严重的事情,虽然他们也不清楚师父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但二人知道师父的心里绝对已经有答案了,可师父还是要两人亲口承认。
不过他们也知道师父的最终目的不是让他们承认,而是让他们反悔,让他们在一错再错之前回头、改口。
因为这件事本质上他就不是一件错事或是错误,而是一件根本不能、也不该发生的事。
林长东觉得喘不过气来,尽管他早就预见了这一天,但这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绞心割肺的难受和茫然。
他之前想得还是太简单了,直至事态发酵到这一刻,看到师父气不成语要赶他走、看到张流玉茫然无措不再敢看他,林长东才发现这件事的责任只会倾斜到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身上。
“哪里都错了。”张流玉小声含着哭腔说,尽管他和师父都没有说清楚到底是要认什么错。
师父点点头,接着开始数落两个徒弟的不是,但师父没有说得太明白,只提到了张流玉作为师兄没有做好标杆榜样,两人互相串通说谎不诚实,以及林长东私自带张流玉出远门没有报备,让他提心吊胆了一天一夜。
对于师父说的这些,两人都认了,可师父却还要问他们:“能改吗。”
“……”
“……”
师父看一起问没用,就问林长东:“你该不该改!”
“该不该我都不改!”林长东高声回答说,可他说完,又发现这个“该”字真是用意慎重。
“那你呢,你能不能改。”师父又问张流玉。
张流玉的眼泪不再艰涩打转的直接砸到了地上,他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快:“能改,但是……不改。”
林长东鼻腔一痛,如同感冒那样,鼻息短暂的堵塞了一下就逼得他涩泪盈眶。
师父挥起鞭子往地上抽了一下,地上二人还是默不作声,这副铁了心不肯回头的样子宛如一根尖刺一样扎得他心痛,“好……那我就打你们到想改为止!”
话音刚落,林长东跪着的膝盖又挪向师父说要打就打他一个人,师父不为所动:“不认罚那就是不认错,这么说……”
“我有错! 我认!我认罚!”张流玉终于仰起头看人,他蒙着泪光,坚定无比在笃定自己的心意:“我有错就该罚!”
林长东进退两难,已是不知如何是好,师父又在地上抽了一鞭,响亮的一声像是宣读信号,张流玉挺起腰板就要接受责罚。
师父牙关一紧,手中发软,鞭子差点就要脱手而去,他恨铁不成钢的扬起鞭子就要抽下时,门外的周通飞奔过来一个滑跪就抱住他的大腿慌哭求道:“师父流玉不能打!流玉受不了的!他不能打啊!”
【??作者有话说】
周四休? ? ? ?

第37章 巧合也是必然
“师父……流玉不能打啊……”周通再重复了一遍,“你要打就打我吧,你别打他……”
这话说得,诡异得堂内堂外的众人都不自觉皱紧了眉头,张流玉悲泣的脸上不由得也多了一点疑惑。
然而师父并没有把他这份恳请和真情放在眼里,他蹬蹬腿就要把周通甩开:“你以为你就不该打吗!”
林长东眼泪都要气干了:“轮得到你替你吗!上一边去!”
“你闭嘴!”师父瞪林长东说。
周通被蹬开,师父又要往张流玉往身上打去,躲在门外的其他几人立马蜂拥上来又将师父拦住。
“师父!不能打啊!会……出人命的!”梁晖作为这根鞭子的光顾常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鞭下去有多狠了。
“放开!”师父完全没有把这些劝阻当回事,“否则连你们一起打!”
几人跟师父僵持了一会儿,最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站到两边去。
师父不再多废话,扬起鞭子就要往张流玉身上抽去时,林长东及时扑过去护住了他。
然而林长东明明听见鞭子落下来的声音了,却又迟迟没有感觉到痛,他睁开眼,发现这一鞭是打在了地上。
他以为师父是打偏了,然而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都全部抽在了张流玉身侧的地板上,一鞭比一鞭重的,直至17鞭抽完为止。
师父年岁已过半百,可力气不输壮年后生,十几鞭下来不带累的一点,他过去喝了口茶,又对张流玉斥责道:“回屋反思去!什么时候想改了再出来!”
“……”张流玉一直在抽泣,他抹抹脸上的水痕,沉默起身上楼了。
师父放下茶杯后,也不再多费口舌,他过去毫不留情的就往林长东背上抽了一鞭。
霎那间林长东喉咙一紧,呼吸倏尔被截断,背上有瞬间的发痒,接着才是火辣辣的剧痛在全身炸开,他没做好准备,人差点就要倒下去。
师父甚至不给他反应和缓缓的空隙,第二鞭还要更重更狠,林长东膝盖一软,差点趴倒下去,他的五脏六腑都止不住的颤抖痉挛,就这么利落两鞭,林长东要不是强咬着舌头,怕是绝对会痛哭出来。
林长东在此之前也就挨过他爸收拾,现在跟师父相比,他爸让他跪香火抽手心简直就是挠痒痒,因为他爸老打自己,林长东还一度觉得他爸不爱他,现在想想,他爸真是冤枉的。
剧烈的痛感下,再倔强的意志都难免崩溃,林长东没觉得师父打得不对,可他痛到难以忍受时,心里是控制不住的委屈和无助。
打到第十鞭的时候,其他人看不下去又来劝师父,可师父就如同没有看到林长东就要快痛晕过去的样子,他举着鞭子反问其他几个徒弟:“等到人家家里来问人怎么给教坏了你们能担得起责任是吗!”
此话一出,几人瞬间就没声了。
“教坏也比打坏好吧……”祝骁又小声嘀咕。
师父又连抽了林长东八鞭,抽够了他的岁数,他才将鞭子往已经瘫趴在地上的林长东身上一扔,仍是不解气说:“明天就给我回你家去,什么时候改了再进我的门槛!”
林长东喉咙痛得收缩,“不改”二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他脸贴在眼泪淌开的湿地板上,背上的痛感仿佛一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几师兄弟看师父走了,连忙想办法把他抬回屋去。
他们给林长东叫了卫生院的大夫来,大夫看他背上的血肉都跟衣服粘在一起了,又让他们把人带回卫生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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