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手册(快穿)by余芽呀
余芽呀  发于:2025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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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他望向傅呈安问:“所以你最近在做的项目,是何老爷子帮忙牵的线?”
傅呈安“嗯”了一声,“何老爷子认识的人多,为人也很豪爽,前段时间帮忙介绍了不少能用得上的资源。”
想起亲眼看见傅呈安面不改色仰头喝下的那一壶壶白酒喻辞心里仍然有些不是滋味,他索性坐直了望向傅呈安道:“何老爷子人脉是广,但后续的门路还要你自己去走,这里头的事没那么简单,如果你需要,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傅呈安打断:“……喻辞。”
傅呈安打了转向灯拐进导航提示的路口,他没有直接拒绝喻辞的帮助,看了他一眼后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只说你给我留点面子吧。
之前也就算了,但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喻辞有点没懂:“可我就坐在你面前,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何世毅呢。”
要论财力论人脉,整个淮江没有谁敢说自己能比得过喻家。
“你要是介意这些,我们可以按合作流程走。”喻辞说:“你出项目计划书,我去找投资风险控制部门评估,确认无误后再拟合作协议,约定分成计划。”
傅呈安无奈。
出了收费站口,他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座椅往后调整,车子熄火。
很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望向喻辞道:“过来。”
喻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皱着眉头跨过中控台,坐在傅呈安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傅呈安大手箍在喻辞腰间,很轻地摩挲了一下,眸子黑黑沉沉的,似乎在想什么表达才更合适,最后他望着喻辞说:“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喻辞仍然有些不满:“何世毅认识的那些人我都认识,而且我比他更有钱。”
不说别的,就算喻晟还没放权给喻辞,但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大家都清楚未来喻辞接班是板上定钉,没人会不给他面子。
傅呈安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跟喻辞想的不太一样。
他抬手摸了摸喻辞的嘴唇,有点想像昨天晚上那样把手伸进去拨弄他的唇舌,让喻辞露出那种不太习惯又很难耐的表情。
但他还是忍住了。
傅呈安笑了笑:“那我要是不认识你呢?”
他捏了捏喻辞的耳垂:“如果我不认识你,我们没有这层关系,那么现在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喝酒也好,应酬也罢,还有更多辛苦和可能遭遇的挫折、失败,都是创业过程中当中会经历的,再正常不过。”
“而且之前我就说过,我们之间的差距很大,不论你你怎么刻意忽视,它都客观存在。”傅呈安淡声说:“本来我就配不上你,如果再依靠你的帮助,接受你给的钱,那我成什么人了?”
傅呈安笑了一下,看着喻辞的眼睛问:“你是准备包养我吗?”
喻辞拧眉:“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呈安轻抚他的腰侧,感受到喻辞肌肉瞬间紧绷以后故意逗他:“当然也不是不行,我很便宜的,喻少爷如果想的话可以跟我签个包养协议,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怎么样?”
明知道傅呈安是在开玩笑,但喻辞顺着他的话联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有点心动。
神色稍微缓和了点,他撇了撇嘴道:“等你追求失败了我考虑一下。”
“喻辞,”傅呈安轻声叫他,望着他的眼眸藏着极深的情绪,但很平静,很温柔。
他捏了捏喻辞手腕上戴着的手链,“这话我不是第一次说了,我知道你不介意我有没有钱,也不介意我是不是有自己的事业,就当是我这个人自尊心比较强吧,但我不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我希望你想要什么我都能买给你,希望看到任何好的东西都能立刻拿到你面前送给你。”
喻辞嘴唇动了动。
傅呈安说:“更何况娶个老婆都还要付彩礼呢。”
他摩挲着喻辞的颈侧:“总不能连彩礼都让老婆出吧。”
“老婆”这个词实在有点超过。
喻辞被呛了一下,他不喜欢这种暗示意味极其明显的称呼,但从傅呈安嘴里说出来又莫名让他觉得有点羞耻的甜蜜。
于是他强作镇定提醒傅呈安:“你现在还只有十分。”
傅呈安笑了起来,他身体往后靠了靠:“嗯,我会继续努力的。”
“……”
喻辞明白傅呈安的意思,也明白他的坚持,所以没再继续纠结,不要他帮忙可以,但他要求傅呈安后面遇到什么麻烦必须要跟他沟通,最起码可以帮着一起解决。
傅呈安答应了。
于是他们在车里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喻辞勾着傅呈安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傅呈安便箍着他的腰吻他,并不激烈,但很缠绵。
直到一吻终了,傅呈安用拇指擦去他唇边的水渍:“下次要在车里试试吗?”
喻辞嘴唇被亲的很红,意味不明道:“你那辆二手大众的空间太小了。”
“知道了,”傅呈安失笑,看着喻辞跨过中控台坐回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他重新点火然后踩下油门,单手扶着方向盘说:“我争取在达到一百分以前换辆内部空间大的。”
喻辞闻言一只手搭在车门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时候陶也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喻辞按下接听键。陶也应该已经在酒吧了,电话那头音乐声混杂着人声,稍微有点嘈杂:“大股东准备什么时候到啊,我这儿还些细节想跟你确认呢。”
喻辞懒得管这些闲事,伸手把车里的音乐打开:“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给你投资,你给我分成,我只验收结果,不参与实际管理。”
“好好好,”陶也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又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喻辞的性格,打这个电话纯属是没话找话,只不过亲眼看到傅呈安跟罗浩见面的事始终压在心里,难免引起他诸多猜测,然而派去查傅呈安的人又没那么快给到结果,导致他心里总是不上不下的。
但毕竟没有确凿证据,万一都是误会……陶也觉得自己简直为朋友操碎了心:“分成我要多拿五个点。”
喻辞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陶也打这个电话究竟是为了什么,脑子进水了?
但他不在意这点利润,把车窗降下来吹风,随口就应了。
陶也这家酒吧选在江边,规模不小,足足占了一整栋楼。
新中式装修,暗黑色调,巨大的龙凤图腾浮雕圆柱从一楼中庭腾空而起,酷炫吸睛,还有将三个楼层一体式打通的超大酒墙,不同品牌洋酒搭配质感灯光,视觉效果惊人,整体看上去大气神秘又奢华,一看就是下了血本的。
过来玩的客人可以选择在吧台或者散座喝酒,也有专门的卡座,以及给最高级别客户安排的VIP包厢,里面各种服务都有,保障隐私的同时可以确保客人玩得尽兴。
而且为了能一炮打响,陶也把开业酒会的派头搞得很足。
费大功夫邀请过来赴宴的几乎全是淮江顶层圈子里的二代,还有不少眼熟的明星。本来以陶也的面子是请不来这么多人的,但这家店有喻辞的股份,究竟有不少人是冲着喻家这块金字招牌想找喻辞攀交情就不言而喻了。
喻辞跟傅呈安在路上吃了点东西,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地下车库跟门口都停满了车,喻辞给陶也打了个电话没有接通,猜到他估计在忙。
本来准备直接把车开到门口让服务员去停,傅呈安拦了一下:“我去找个位置,你先进去。”
喻辞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但犹豫了下倒也没坚持。
下车以后陶也才看到电话,这会儿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见喻辞进来,从旁边的服务生手上拿过来一杯洋酒递给他,聊了两句注意到他的衣服,纳闷道:“外套脱了吧,不热吗?”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
喻辞喝了口酒,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你管我呢。”
因为准备等傅呈安过来,他没有立刻进去,端着酒往里面环视了一圈,随口说:“来的人不少啊。”
“绝大多数都是冲你来的,”陶也比了个大拇指,“排面儿。”
“对了,一会儿给你看看咱们这儿的调酒师,都是我精挑细选花了大价钱招进来的,”陶也说:“而且其中有一个特别帅,那长相,那身段,我看着绝对不比傅学长差。”
喻辞嗤笑一声。
陶也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虽然还没查到什么切实的证据,但他作为喻辞的朋友,自然担心傅呈安万一动机不纯,喻辞又过度投入的话可能会被伤害,忍不住想分散下他的注意力。
这么想着,他揽着喻辞的肩膀说:“去看看呗,又不做什么,再说了,你跟傅学长不是还没在一起吗?”
喻辞看了陶也一眼,原本想说傅呈安也来了的话咽了下去。
行,浪吧,一会儿爸爸未来男朋友进来了看你准备怎么收场。
他对那所谓的调酒师没任何兴趣,喻辞心里这么想着,还是跟陶也一起往里面走了,视线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
喻辞啧了一声。
有点坏心眼的想:他还没看过傅呈安吃醋呢。

往里面走的时候陶也没忍住还是问了下喻辞跟傅呈安的进度。
还没听到回答,已经有好几个眼尖的人注意到喻辞来了,大家都端着酒杯迎上来客套。
都是圈子里眼熟的面孔,喻辞心情不错,连着喝了四五杯酒。
还有之前就跟喻辞认识的人过来闲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我的天,最近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怎么感觉你整个人状态都不太一样了,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陶也心想可不是吗,还真他妈被你说中了,八字就差一撇,就是不知道这个恋爱对象到底什么情况。
他在旁边听着没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等人走了,喻辞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是有什么毛病吗?”
“……”我他妈还不是替你操心!
可这话暂时无从说起,陶也挤出一个微笑:“随便叹叹。”
喻辞懒得理他,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
仰头瞬间露出脖颈处没遮严实的暧昧痕迹,陶也目光无意中扫到愣了一下,连声音都被吓没了,“艹”了一声,拉着喻辞压低声音道:“你们俩睡了?”
喻辞啧了一下,春风得意。
“……”陶也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是说傅学长还在追你吗,你们这个进度条拉得也太快了吧?”
喻辞:“?”
喻辞看着他问:“你是在说我?”
陶也向来流连花丛,床伴众多,经常在酒吧里碰上看对眼的当天晚上把人拉去开房都实属正常,这种上床跟吃快餐一样荤素不忌的人居然觉得他跟傅呈安进度条太快,简直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但既然话都聊到这儿了,喻辞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喝了口酒直接点头承认:“是睡了,但他还在追我。”
“……”陶也忍不住问:“睡了但还没在一起,我请问你们俩是在玩什么特殊的情趣吗?”
喻辞嗤笑:“少管。”
“那什么,你也别怪我多余啊,我就问问,”陶也忍了又忍,还是压低了声音问:“你俩谁是上面的?”
其实这话问出来陶也就有点后悔,纯纯多余。
果不其然,喻辞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觉得呢?”
陶也又想骂脏话了。
他当然知道傅呈安那个样子肯定不是被动承受的那一方,但能让喻辞这种性格主动奉献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也足够陶也心情复杂了。
“就这么喜欢?”他斟酌着自己应该用什么语气提醒喻辞:“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你年纪小,以前也没喜欢过谁,突然遇见这么个合心意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但还是上次说过的,别太上头,免得让自己吃亏。”
“什么逻辑,”喻辞奇怪地看着陶也:“为什么我在下面就是吃亏?”
陶也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都是男人,干柴烈火无非就是那档子事儿,谁上谁下,谁左谁右,只要能爽,怎么都无所谓,陶也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诶——算了,当我没说。”
陶也叹了口气,伸手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决定在私家侦探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前不聊这些,毕竟磨磨唧唧他也嫌烦。
拉着喻辞往里面走,走到一楼最中间的调酒区域,他碰了碰喻辞的肩膀:“看看,我的眼光怎么样?”
喻辞抬眼望去。
酒吧围着巨大的龙凤图腾浮雕圆柱做了一圈圆形吧台,站着好几个身穿新中式黑色暗纹制服的调酒师,确实男俊女靓,其中最亮眼的大概就是陶也让他看的那个。
那人眉骨突出,鼻梁高挺,在或明或暗的光影中显得格外英俊,即便是以喻辞的眼光,也不得不说一句不错。
“是不是,长得很帅吧,”陶也直接坐到吧台上,正对着那个调酒师,招手让他倒了两杯麦卡伦,其中一杯推到喻辞面前:“而且仔细看五官跟傅学长也有点像。”
喻辞接过酒杯随意打量了一下这人的五官。
乍一看是有点像,但气质截然不同。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傅呈安。
调酒师明显是听到了陶也的话,而且就算不知道喻辞的身份,也能看得出他从头到脚一身奢侈品牌,举手投足间自带矜贵气质,明显是需要自己讨好的人物,于是忍不住跟喻辞介绍道:“这瓶麦卡伦30口感比较丰富,尤其是后调,混合了生姜、肉桂和橙柚的味道,尾韵悠长,您尝尝看喜不喜欢。”
喻辞没接他的话,也没喝那杯酒。
他随意扫了一眼调酒师身后的酒柜:“帮我倒两杯山崎25。”
陶也有些奇怪,纳闷道:“你不是不喜欢喝山崎吗,上次还说喝不惯。”
“我又没说是点给我喝的。”
这款酒口感醇厚但偏苦,喻辞的确一直不太喜欢,但对比麦卡伦的甜香,他觉得山崎那种复杂成熟的醇厚口感应该更适合傅呈安。
“我靠,”陶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下意识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傅学长也来了?”
喻辞眉梢微抬。
“那你他妈不早说,”
陶也火急火燎站起来,立马让这个调酒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早知道傅呈安也来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给喻辞拉皮条,万一到时候证明傅呈安跟罗浩没有任何关系,那岂不是他里外不是人。
果然就不能掺和别人的事。
陶也骂了句脏话,默默在心里谴责派出去的私家侦探干活效率太低。
喻辞没忍住笑了一声,直到调酒师离开,他才慢悠悠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刚才想故意让傅呈安吃醋的心思这会儿已经歇了。
他看了眼时间,见傅呈安还没过来,拿出手机来给他打了个电话,然而连打两个电话都正在占线,喻辞有些奇怪,站起身来准备出去看看。
“诶诶诶,我跟你一起,”陶也连忙跟上。
然而当他们一路穿过应酬交谈的人群和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却在经过藏酒柜时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
酒吧开业活动的邀请函是定向发放的。
谁也不知道罗浩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几天时间,罗浩脸上多了肉眼可见的狼狈和仓皇,整个人显得愤恨又不甘。
喻辞一时间没认出他是谁,偏过头用眼神询问陶也这是哪位,陶也有些无语,但视线转移到罗浩身上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罗浩,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没有邀请你,是谁让你进来的?”
“喻辞……不,喻少。”罗浩深吸了一口气,看都不看陶也。
他咬着牙,声音粗哑,眼神愤恨:“之前论坛的事我已经知道错了,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知道了这人是谁,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喻辞笑了一下,看着罗浩的眼睛道:“什么叫高抬贵手?你是得罪过我啊,还是做了什么值得我出手对付你的事情?噢——你说论坛的事,原来是你干的。”
喻辞随口敷衍:“但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罗浩胸口起伏,巨大的屈辱感跟愤怒感烧得他眼睛发红:“……我收到消息,之前我强迫的一个女孩要站出来举报我,她手里有证据,一旦交给警察,我一定会进去。”
“还有我爸。他说他对我很失望,还要为了那个私生子修改遗嘱。”
后面那件事是喻辞一手促成的没错,但前面那件事他确实没做过。
心里有一瞬间的疑惑,面上却没表现出分毫,喻辞冷笑一声,事不关己:“这些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我最近只得罪过你!”
“那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不够准确。”陶也没忍住冷嘲热讽了一句:“门在那边,得罪了谁自己去查呗。”
“难道不是你们在背后整得我吗?”罗浩紧咬牙关盯着喻辞道:“我家、我爸、还有我……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手段。”
要不是罗浩的舅舅有关系提前听到点风声,说不定再过几天他就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被突然带走。也是罗浩舅舅在分析过目前局面以后,逼着罗浩过来跟喻辞低头认错,毕竟他跟喻辞之前的过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说不定喻辞心情好了高抬贵手就能放他一马。
罗浩自己是绝对不情愿向喻辞低头的。
可喻辞手段实在太狠,睚眦必报的程度更是让人心惊,他再怎么不甘也不想最后落得进局子的下场,眼中血丝明显,最终还是挣扎道:“……喻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行不行?”
“我不该鬼迷心窍跟你作对,上次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打成那样,我只是一时气不过……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是校友的面上放我一马?那个女孩想要多少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她说个数,我绝对没有二价!”
喻辞摇了摇头,态度冷淡:“我说了跟我没有关系。”
“更何况,”喻辞眼中流露出极其明显的鄙夷和不屑:“做错了事情的人本来就应该受到法律惩罚,谁也救不了你。”
罗浩咬了咬牙。
他根本就不相信喻辞说的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喻辞看了眼手表,没兴趣跟罗浩再废话,跟着陶也一起离开。
罗浩站在后面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跟喻辞说不通了,他就是要把自己整死这个事实以后,眼中流露出剧烈的恨意,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左右看了一眼,随手抓起藏酒柜上放着的酒瓶,大步追着喻辞的方向恶狠狠地抬起手来。
下一秒,就在酒瓶“砰”地一声即将砸到喻辞头上的那一瞬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傅呈安一脚将罗浩踹倒在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啪”地一声,价值过万的威士忌酒瓶碎在地上。
听到声响,熙熙攘攘的大厅里,瞬间周围人都把目光投向这里。
喻辞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手腕,下意识望向来人。
他根本没把罗浩放在心上,刚才差点被偷袭的时候也仅仅只是被吓了一跳,这会儿反应过来是傅呈安突然出现拉了自己一把,嘴角一点点弯起来,正准备说话,却注意到傅呈安的侧脸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凝神色,严肃冰冷中甚至好像还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后怕。
喻辞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过是罗浩这样一个废物的反扑,这有什么好后怕的呢。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被踹倒在地的罗浩清醒过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冲动的时候无所畏惧,这会儿看到傅呈安出现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是真把喻辞得罪死了,他就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抑制不住内心的惶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说:“喻……喻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一时冲动。”
他望向傅呈安道:“傅呈安,傅学长,我知道你跟喻少关系好……你帮我说句话,帮我求求情——”
陶也看到眼前这架势忍不住想骂脏话,这两人果然是认识的!
但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他不想给罗浩跟傅呈安任何在喻辞面前接触的机会,更何况现场还这么多人!
伸手招来距离最近的一个服务员,陶也语速极快低声交代了几句,让他把过来参加开业典礼的宾客都领到另外一个区域看表演,不要凑在这里看热闹。
看着服务员离开,陶也又是心头一阵火起,毫不留情又踹了罗浩一脚,“你他妈还有脸找人替你求情!要是刚才那一瓶子砸下去现在喻辞脑袋已经开花了,你赔得起吗?求情,你敢在老子开业的时候跑来闹事还好意思求情!”
傅呈安深吸了一口气。
他刚才在外面接了个工作电话稍微耽误了一会儿,进来还没来得及给喻辞发消息就看到罗浩抄着酒瓶子眼睛通红朝着喻辞快步走去的身影。
那一瞬间傅呈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跳了一瞬。
前世喻辞车祸身亡报道的画面瞬间涌上脑海,不可遏制的联想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瞬间冲上去将喻辞扯到自己身后,然而即使已经确认罗浩不可能对喻辞产生任何伤害,他依然没有获得片刻放松。
他甚至没意识到他将喻辞的手臂箍得有多紧。
紧到仿佛要把人深深按进自己的血肉里。
喻辞自然也察觉到了傅呈安的紧张。
但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因为傅呈安甚至紧张到了有点异常的地步。
喻辞没有多想,只当傅呈安是担心自己,于是伸手戳了戳傅呈安的胳膊,又晃了晃,语气中带着笑:“哎——你再捏紧点儿我手要断了。”
傅呈安后知后觉松了手,他胸口起伏了一瞬,望向喻辞问:“……还要进去喝酒吗?”
“你想喝就喝,”喻辞勾了下唇,压根没看罗浩,完全没被这件事影响心情:“我刚还让人倒了两杯川崎25,你喝喝看喜不喜欢,要喜欢的话走的时候让陶也打包两瓶带走。”
傅呈安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嗯”了一声,想说什么又没说,最终只是牵住了喻辞的手。
这会儿保安已经来了,死死将罗浩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想挣扎却无济于事,被这么多人围观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满脸涨得通红。
看到傅呈安跟喻辞握在一起的手,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睛当即一亮,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在一起了……你们在一起了?傅呈安,你快让他们把我松开……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陶也在旁边听到这话就暗骂了一声晦气,连忙给保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把人架走,连一秒钟都不要在这里耽误。
罗浩自以为终于找到了一个能拿捏喻辞的方法自然不肯就这么离开,于是他拼命想挣脱保安的钳制,在惊慌又得意的状态下,声音越发刺耳难听,“傅呈安,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必须得帮我!”
见傅呈安不回答,甚至根本连看都不看他,罗浩忍不住着急起来。
他原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在这一刻突然变得灵光许多,终于意识到傅呈安这是不准备承认他们之间的交易了,心下一沉,咬紧牙关大声威胁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了吗?你他妈是不是想耍我?”
听到他的话,喻辞脚步一顿。
他眉头微皱,有些不理解。
下意识望向傅呈安:“什么交易,你们之前认识?”
对上喻辞目光的这一刻,傅呈安只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揪紧了,自重生以后竭力想避免的一幕依然不受控制地再次发生,他感觉自己手心冰凉,甚至有些麻木。
他依旧没说话。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陶也见状觉得自己头皮都有些发麻,压低了声音怒斥保安:“还他妈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拖走叫警察啊!”
罗浩挣扎不得,依旧盯着傅呈安,胸口起伏,怒不可遏:“你敢不帮我!”
“你就不怕我把那些事——”
“不用你。”傅呈安终于开口打断罗浩的话:“我会自己亲口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罗浩的目光平静中带着一丝下定决心的味道,看得罗浩忍不住脊背发凉,他有些慌了:“……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敢?”
他没想到傅呈安真能把喻辞追到手,更不信傅呈安敢跟喻辞说出真相。
傅呈安不是跟喻辞有仇吗?
把话说穿了喻辞恨他都来不及,还怎么报仇?
更何况喻辞是什么性格。看他就知道了,整个淮江敢让喻辞不痛快的人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
就算傅呈安后悔了,觉得搭上喻辞获得的好处更大,他难道就不怕坦白以后鸡飞蛋打吗?!
罗浩根本不知道傅呈安在想什么,完全无法理解,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遏制的惊慌和怒意,“你敢耍我?你想骗我,故意看我倒霉是不是? ”
“好,你不帮我是吧?”此刻罗浩心中对傅呈安的恨意甚至超过了喻辞,熊熊怒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剧烈挣扎,不顾保安的钳制,转过头望向喻辞道:“你放我一马,你放我一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他妈给我闭嘴!知道是秘密就好好咽进肚子里!没人对它感兴趣知道吗?!”陶也用手指着罗浩,压低了声音警告道:“我告诉你啊,今天是我酒吧开业的好日子,你要敢给我搞砸了,不用喻辞,我第一个出手整死你!”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罗浩反而豁出去了。
他无视陶也的威胁,死死盯着喻辞跟傅呈安,阴森森开口道:“怎么样,我敢说,你们敢听吗?”
喻辞突然产生了些许不太好的预感。
他下意识看了傅呈安一眼,习惯性准备让罗浩直说,然而话到嘴边,傅呈安忽然握紧了喻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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