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男人不要捡by策马听风
策马听风  发于:2025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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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看似疑问,实则暗含夸赞与仰慕的话,让施闻钦十分受用,忍不住多跟江羽秋说了一些。
施遇一边跟秘书聊天,一边观察办公室内的施闻钦。
由于施闻钦的行为太异常,施遇心里产生一丝怀疑,拿出手机给沈锦然打了一通电话。
果不其然,那边正在占线。
施遇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又朝办公室看了一眼。里面的施闻钦也跟电话那边的人聊完了,将手机放到了办公桌上。
很巧,沈锦然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一通电话。
施遇的神经突突跳了两下,然后接通了,声音如常:“抱歉啊然哥,我刚才不小心拨错号了。”
跟沈锦然打了几声哈哈,施遇神色复杂地挂掉了电话。
中午与施闻钦一块吃饭时,施遇无数次想开口问他跟沈锦然的关系。
施遇始终不愿意相信施闻钦会和沈锦然联手给施宸戴帽子,毕竟施闻钦从小就是一个道德标兵。
小时候他往垃圾桶扔香蕉皮,施闻钦都会盯着他做好垃圾分类的道德标兵。
跟一个有夫之夫搞婚外情,这种事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施闻钦能做出来的。
但爱情使人盲目,尤其是施闻这种长年单身,且禁欲的人,一旦尝到爱情的滋味,很难把持得住。
吃过饭,施遇随施闻钦坐车外出办事。
刚坐进车里没多久,施闻钦就拿出手机要施遇给他拍两张照片。
施遇接过手机,不动声色地问:“拍照干什么,哥,你要发给别人吗?”
施闻钦不悦地看了一眼施遇,觉得他过于关注江羽秋,之前还主动殷勤地送江羽秋回家,并且说了自己的坏话。
施闻钦严厉道:“让你拍就拍,话那么多。”
施遇莫名闻到一股醋味,眼皮抽搐了两下,然后……给施闻钦拍了两张难看的照片。
“好看的。”施遇微笑着说,“人长的帅,怎么拍都好看,这要是发给对象,不得把他迷死?”
施闻钦觉得施遇说得很有道理,虽然他不是靠脸吃饭的,可自出生以来,就没有人说他长得丑。
在外人眼里他都属于一表人才,江羽秋看他应该更是完美的无懈可击,不然江羽秋也不会在短时间内爱上他。
施闻钦没有认真看那两照片,自信地发给了江羽秋。
于是,江羽秋收到两张角度奇怪的图片。
一张仰拍,把施闻钦抬着下巴看人的鼻孔拍出来了。
另一张是俯拍,车灯阴影落在施闻钦眉眼,被拍照者很好地抓拍进去,乍一看施闻钦的眉毛好像很粗,鼻子也被着重放大。
这想象力丰富的角度、天马行空的构图,以及放飞自我的光影……
江羽秋忍不住问:【谁给你拍的?】
施闻钦不想跟江羽秋提施遇,回了一句:【别人。】
回复完,施闻钦静静等待着江羽秋的称赞,然而江羽秋发过来一句:【让他离你,以及你的手机远一点。】
施闻钦看了两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羽秋吃醋了,这才告诉江羽秋是施遇拍的,用真相去安抚江羽秋的情绪。
江羽秋:【那让施遇离你,以及你的手机远一点。】
施闻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施闻钦看了一眼施遇,然后朝车窗挪了挪身体,拉开他俩的距离。
看到施闻钦投来的嫌弃目光,施遇内心诡异地升起满足感。
沈锦然被照片丑到了吧?
丑到就对了!
施遇嘴角扬起人机的微笑弧度,明知故问:“怎么了,我的哥?”
施闻钦说:“今天离我远一点。”
施遇:“……好的。”
说完,施闻钦低头继续给江羽秋发消息,向江羽秋实时汇报他的行程。
知道施闻钦现在在车上,江羽秋发出灵魂询问:【你不是说,在车上玩手机对身体不好?】
施闻钦顿了几秒,这话确实是他说的,他无法反驳。
但江羽秋一个人待在家里,脚还受着伤,如果自己不多关心他,他一定会感到难过伤心。
有着充分理由的施闻钦回复道:【我身体好。】
江羽秋:【是啊,好到都流鼻血了。】
施闻钦立刻把手机收了起来,假装没看见这一条,不再回复江羽秋。
看着施闻钦嘴唇抿成一线,聊天很不顺利的样子,施遇的心情倒是很舒爽。
难怪现在流行打男小三,打起来是爽。
结束了工作,施闻钦打电话问江羽秋想吃什么,他让厨师带食材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吧,我吃什么都可以。”江羽秋想了一下,“想吃烤红薯了,你回来的时候买一块。”
施闻钦怕外面的红薯不够甜,让家里的厨师选了最好的红薯品种,烤了两块送来。
知道施闻钦不爱吃,江羽秋没有问他,直接拿了一块自己吃。
刚把施闻钦捡回来的时候,他非常犟种,要不是为了续命,外面的食物恨不能一口不沾。
知道他不爱外卖,江羽秋就经常给他买红薯,黏玉米,这些不用加工,烤一烤煮一煮就能吃的纯天然食物。
施闻钦连着吃了好几天,到最后看见红薯玉米就烦。
他现在没有那段记忆,只是本能觉得自己不喜欢,但看江羽秋咬着红瓤的烤红薯,怕烫似的不停哈气,唇肉鲜红,吃得很香的样子,施闻钦不由自主地掰了半块。
他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那种抵触的情绪瞬间涌来,施闻钦紧皱眉头。
“这多甜啊。”江羽秋觉得施闻钦很没品味地摇了摇头,然后自然地拿过他手里的红薯咬了起来。
施闻钦心口没由来突了一下。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之前江羽秋也帮他解决过难吃的食物,包容他,重视他,但施闻钦却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那一个月发生的任何事,想不起与江羽秋相处的点点滴滴,更想不起来江羽秋抓着他的手,向他表白说的话。
记忆缺失的感觉并不好受,施闻钦深深凝视着江羽秋,心脏被这种空白感拉扯得不舒服。
像是察觉到施闻钦的视线,江羽秋停下进食,咽掉嘴里的食物,问他:“怎么了?”
施闻钦什么也没有说,宽大的手掌扣住江羽秋后脑,填补空白似的,他急急地吻上了江羽秋红润的唇。
江羽秋眼睛瞪大了一点,手里还拿着半个烤红薯。
施闻钦吻得很急躁,尝到江羽秋嘴里那点甜,他的情绪慢慢回归平静。现在施闻钦终于可以确定,这个红薯的品种是真的很甜。
江羽秋被施闻钦亲了好一会儿,感觉舌头都要麻了,对方才气息微喘地松开他。
看着施闻钦不自然的面色,江羽秋清楚感受到那个物件的形状。
施闻钦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怕被江羽秋揶揄是不正经的色情狂,他拽了一下衣摆,起身要走时,被江羽秋摁住了。
施闻钦原本就紧绷的身体更是硬邦邦挺着,下意识将手放在江羽秋手背上想推开,但感情又阻碍他做这个动作。
江羽秋在这个时候开口,“坐好。”
施闻钦脸上的挣扎很明显,但犹豫几秒,还是坐到了沙发上,只是没有去看江羽秋。
江羽秋就像检查大型家禽的牙口,捏住施闻钦的下巴抬高,然后拉近自己,开始检查他的鼻子。
见他果然真不像前天那样流鼻血,江羽秋的手覆在施闻钦的大腿上。
江羽秋手心很热,贴在施闻钦大腿内侧,腿筋都跳了跳,呼吸一下子就急了。
看着施闻钦不停滚动的喉结,江羽秋问他:“今天工作不顺利?”
感觉今天施闻钦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施闻钦没有说话,江羽秋凑过去亲了亲,那快凸出来的软肉又夸张地抖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衣摆被江羽秋卷起来,露出沟壑清晰的腹肌。
江羽秋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以前都是施闻钦抓着他的手,看施闻钦情绪不高,他好心帮一帮他。
在梦里,施闻钦还很正人君子地推拒江羽秋,虽然力度不大,但至少有这个动作。
现实中真正发生这种事,施闻钦只会咬着江羽秋的耳垂,很难受很难受地让江羽秋快一点。
最后像是受不了,施闻钦揽着江羽秋,一把将他抱到自己腿上。他一边焦急地胡乱亲吻着江羽秋,一边往江羽秋手心撞。
施闻钦用黏黏糊糊的声音叫江羽秋的名字,问他以前他们这样过吗。
江羽秋不愿意回答,施闻钦就一直问。他的手臂缠在江羽秋腰上,脸埋进江羽秋的脖颈,嗅着江羽秋的味道。
江羽秋是那样喜欢他,作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施闻钦觉得自己应该更喜欢江羽秋。
他咬着江羽秋的唇,解开江羽秋的衣扣,一路吻了下去。
江羽秋打着哈欠,歪在枕头上半睡半醒间,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江羽秋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是施遇发过来的消息。
施遇:【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件事,我觉得有一定的可信度。】
江羽秋犯困的大脑一时没转过来:【什么事?】
施遇实在不知道该跟谁说,想来想去只有江羽秋这个“知情人”最适合。
施遇:【就是我哥跟沈锦然的事。】
江羽秋:?

江羽秋:【你发现了什么?】
施遇直到现在都抱着一丝幻想,他哥跟沈锦然不是那种关系的幻想,因此反问江羽秋:【你当初那么肯定说我哥暗恋沈锦然,是有什么依据吗】
江羽秋:【你先说。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开始有这种猜测】
施遇不会莫名其妙泼施闻钦脏水,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
江羽秋静静等待着施遇的答复,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格外难以忍耐。
一分钟后,施遇回过来一条:【其实也没什么,主要就是想跟你聊一聊。】
江羽秋跟施遇好像是病情交流会认识的病患,两人谁都不肯先说自己的情况。要等确定对方的病情比自己严重,才愿意吐露心声。
极限拉扯了一番,最终江羽秋说:【这样吧,明天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到时候再说。】
施遇想了想,好像除了江羽秋外,这件事他没办法跟其他人交流。
施遇:【好。】
约好见面时间后,两个各怀鬼胎的人默契地没有再聊下去。
施闻钦擦干头发走进卧室,江羽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闻钦知道男人在那个之后,会进入到贤者时间,大脑会有一种强烈的空洞感。
贤者时间的长短跟年龄有关系,以江羽秋现在的岁数来说,贤者时间不会太长,一般会在十分钟左右。
江羽秋现在呈现的状态,好像还没从不应期缓过来。
施闻钦很确定江羽秋的身体是没问题的。造成他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太喜欢自己,身体与心理双重不应期,导致他的贤者时间加倍。
施闻钦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恋爱的步骤。
一般是暗恋者对被暗恋者进行一段时间的追求,被恋爱者在不排斥的情况下,接受暗恋者约会的邀请。
比如看电影,吃饭,散步等等。
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两个人就可以牵手,再之后是拥抱、亲吻,最后是更亲密地接触。
施闻钦跟江羽秋跳过太多恋爱步骤,在江羽秋痴心不改地追求他一定的日子后,施闻钦被江羽秋的诚意打动,坦荡大方地接受他。
再之后他俩迅速建立亲密的关系,以及……亲密的肢体接触。
施闻钦的亲近让江羽秋脑神经过分亢奋,从而延长不应期,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施闻钦走过去,低头去吻江羽秋,用实际行动安抚江羽秋的兴趣。
江羽秋心烦意乱,扭头避开了。
看着江羽秋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害羞了,施闻钦对他说:“没关系的,我都理解。”
什么没关系?
你又理解什么?
江羽秋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但在施闻钦眼里,江羽秋是为自己的话而感动。
心里痒痒的,施闻钦低头又想亲江羽秋。
江羽秋很不耐烦,推了一下施闻钦,“关灯睡觉!”
施闻钦略显遗憾地抿了抿嘴,但他还是包容了不好意思的江羽秋,将房间的灯摁灭,然后躺到了床上。
根据他昨晚的观察,江羽秋在他身边很容易入睡,而且睡得还会很香。
躺了几分钟,施闻钦预感江羽秋睡着了,于是凑了过去。
江羽秋并没有睡,脑子都是施遇发来的短信,难得失去了睡眠。
一具火热的胸膛靠过来,江羽秋忍耐地闭了闭眼,没有理施闻钦。
但施闻钦很不安分,抱住他后,在他头顶蹭了蹭,又咬了咬他的耳垂,最后还掐他的后颈。
江羽秋心头起火:“你什么毛病!”
似乎没预料江羽秋醒着,施闻钦身体僵了一下,迅速抽回手。
江羽秋转过头,瞪着满脸心虚的施闻钦:“你掐我干什么?”
施闻钦抬了抬下巴,虚张声势:“你这里有蚊子包。”
江羽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光滑一片,心里的火气更大了:“这个天气蚊子腿都没有,哪里来的蚊子包?”
就是有。
施闻钦在心里反驳江羽秋,那个包一直在他在脑子晃,其中还有一个声音让他掐一掐。施闻钦很明确,那个声音就是江羽秋的。
江羽秋心烦意乱,不愿意让施闻钦挨着自己:“你离我远一点,回你的位置。”
施闻钦想说“我不”,但说出口的却是:“为什么?”
江羽秋没好气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施闻钦小声说:“那我不。”
江羽秋翻过身,施闻钦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立刻抱住了江羽秋。
江羽秋是不想仅仅通过施遇一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认定施闻钦跟沈锦然之间有暧昧的关系,毕竟施遇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想当初,施遇都到他们小区门口了,甚至见到了施闻钦,他都觉得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这种缺心眼子哥,他说出口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但江羽秋到底是有几分心烦的,施闻钦还在这个时候黏糊,江羽秋连踢带打,结果倒是把施小钦整兴奋了。
江羽秋:……
施闻钦:……
江羽秋停下动作,在黑暗中与施闻钦对视。
施闻钦先是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又觉得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因此随心而动,捧住江羽秋的脸,想去亲他,然后……
施闻钦被江羽秋用抱枕打到床侧。
他高大的身躯只占了一小块地方,惊魂未定地看着一脸怒容躺回去的江羽秋。
几秒钟后,施闻钦想明白了一切。江羽秋还在不应期,因此没有他这样健康向上的生理反应。
他应该包容理解江羽秋,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他这样健康强壮的身体。
施闻钦很大度地原谅了江羽秋,并且确定他真的睡着后,施闻钦又挪到江羽秋身旁。
虽然江羽秋把他打到床边,但施闻钦还是能感受到江羽秋希望他抱着他睡的心愿。
江羽秋与施遇约在隔天下午两点见面。
施遇开车来到江羽秋住的小区,十分钟后,江羽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看着身残志坚的江羽秋,施遇惊讶:“你的脚怎么了?”
江羽秋不欲跟他闲谈,直奔主题:“你说你哥跟沈先生怎么了?依据是什么?”
依据……
施遇莫名有一种被法官审问的即视感,反问道:“你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哥跟然哥有关系,依据是什么?”
江羽秋面无表情:“我没有依据,我瞎说的。”
施遇:“……”
这种事也能瞎说嘛!
江羽秋直白道:“你不用试探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倒是你,你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了?亲吻?拥抱?还是其他亲密的举动?”
施遇长叹一声,语气饱含阅尽沧桑的疲惫:“很复杂。”
江羽秋:“那就简化说。”
“……”施遇:“其实我也没有看见他们在一起,就是宸哥,他说……”
施遇难以启齿似的,停顿良久还是把地下停车库施宸说的话,告诉给了江羽秋。
说出来后,施遇有一种诡异的通畅感,就像便秘许久的人,终于迎来一场酣畅淋漓地宣泄。
施遇把压在心头多日的重大秘密说出来,江羽秋反应很平淡:“就这?”
“?”施遇一脸复杂:“你的生活圈是很抓马吗?”
江羽秋没理施遇调侃,有理有据地分析。
“施宸跟沈锦然走的是虐恋情深路线,误会套着误会,有了矛盾从来不解决,反而会恶言相向。”
“施宸情绪上头的时候,说难听的,戳沈锦然心窝的话还少吗?怎么能凭这句话,就认定施闻钦跟沈锦然真的有瓜葛!”
施遇当然不是通过这一件事,还有办公室那通电话,车上施闻钦让他拍照片,发给沈锦然的种种事情。
但看着江羽秋不同寻常的态度,施遇把话全部咽了回去。
江羽秋这番强势的输出,乍一听好像是骂施宸,为沈锦然鸣不平,可是仔细想一想,他这是不相信施闻钦跟沈锦然在一起了。
为什么?
施遇一番大脑运动,从江羽秋身上品出一丝微妙。
先前,江羽秋一口咬定施闻钦跟沈锦然是一对,现在突然变了口风。造成他态度改变的因素,施遇只想到一个:
江羽秋知道施闻钦是施闻钦了!
之前江羽秋没见过施闻钦,不知道自己捡回来的男人是施闻钦,知道后他的口风就变了。
所以,江羽秋喜欢他哥!
这个猜测让施遇对江羽秋肃然起敬。
虽然他哥从来不缺乏追求者,但这些追求者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哥,只是看中他哥的皮囊、财富,以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行事作风。
真正的施闻钦,龟毛、洁癖、挑剔、犟种,以及一流的气人本事。
江羽秋捡到他哥时,还不知道他哥的身份,自然没有环宇生物制药继承人的滤镜,但江羽秋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哥!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在施遇看来,这是一种舍己为人、大爱无疆。为民除害……不是,总之是一种勇士的行为与精神。
江羽秋有这样的包容之心,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这一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施遇脑海孕育而生。
既然江羽秋这么痴心迷恋他哥,他又怎么忍心不成全?
如果施闻钦跟江羽秋在一起了,那就没沈锦然什么事了。
想通一切后,施遇果断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想了想,你说的对!我哥是不可能跟沈锦然在一起!沈锦然就算出轨,也绝对不会选择我哥,都是宸哥恼羞成怒之下的臆想。”
施遇说完,就看见江羽秋的嘴角被自己这番话翘成鱼钩。
施遇微笑,他真是一眼看穿人性本质,以及计划通。
江羽秋矜持地挑了一下眉,问施遇:“你也觉得是施宸的臆想?”
施遇仿佛找到组织,情真意切,慷慨激昂:“我可太觉得了!”
江羽秋也不是要为施闻钦说话,主要是他看的小说套路太多了。像施宸这个人设,恼羞成怒之下是会臆测无辜路人与沈锦然有染,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最近施闻钦一直跟他在一起,哪有时间跟沈锦然有联系?
经过江羽秋理性、周密且严谨地判断,最终认定是施遇小题大做了。
好在施遇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认错态度良好,很懂得反思自己,思路勉强跟上了理智严谨的江羽秋。
江羽秋临走时,瞥了一眼施遇,眉梢微挑:“你上学的时候,阅读理解不太好吧?”
施遇:……
有那么一刻,施遇感觉站在眼前的人不是江羽秋,而是施闻钦。
那眼神,那语气,跟他蛋疼的二哥一模一样。
这俩人真是天选两口子,不在一起都没天理!
江羽秋留下一句“好好读读书吧”,然后昂然飘走。
施遇心梗地坐在车里,他从小就读国际学校,也是以不错的成绩去了一所不错的国外大学读书,好吗!
今天施遇本来不打算去公司,见过江羽秋后,他改变了主意。
开车到公司,施遇摁下直达施闻钦办公室的电梯,给他哥吹一吹“枕边风”。
敲开办公室的门,施遇先是提了一嘴自己上午回老宅子见了老爷子,对方问自己跟医保局商谈的进展。
聊了几句,施遇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说:“哦,对了,我今天碰到江羽秋。”
一听江羽秋,施闻钦立刻抬眼,向施遇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施遇随口瞎编:“在他们小区门口。”
施闻钦皱眉,江羽秋脚伤还没有好,医生叮嘱他好好休息,怎么跑到小区门口去了?
施遇编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巧遇理由:“我开车路过他们小区,江羽秋认出了我的车子,他叫住了我,我们俩随便聊了两句。”
施闻钦语气顿时沉下来:“你又开跑车了?”
“……”
施遇感觉他哥的关注点有点奇怪,他咳了一下,重新将话题拉回来:“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江羽秋的脚好像受伤。哥,你要不要把江羽秋带回家,照顾一段时间?”
把江羽秋带回家?
如果能把江羽秋带回来,那他脚伤好了之后,自己就不会被赶出去了。
当然,施闻钦坚信江羽秋是想跟自己一块生活的,只是他比较容易害羞。
这个想法在施闻钦脑子过了一遍又一遍。
施遇见他哥沉默着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知道施闻钦不喜欢陌生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领域,施遇进行道德施压。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这样放着不管不太好吧?”
施闻钦回过神,冷淡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施遇离开后,施闻钦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定制了一辆跑车。
虽然他不喜欢跑车,觉得除了车身设计的流畅漂亮以外,剩下的全都是缺点,但江羽秋喜欢。
施遇的跑车总是吸引江羽秋的注意力,这让施闻钦很不满意。
他又不是买不起,买一辆送给江羽秋天天看。
施闻钦从公司回来,江羽秋正在给方明琅她们辅导作业。
听见开门声,方明琅抬起头,眼睛骤然射出亮光:“酷子哥,你回来了”
施闻钦下意识去看江羽秋,谁是裤子哥?
江羽秋解释了一句:“她是楼上的方明琅,来找我补习数学的。”
方明琅惋惜道:“还没恢复记忆吗?”
江羽秋耸了一下肩,并没有过多谈论这件事,只是敲敲桌子让她俩安心做题。
方明琅跟女同学对视笑了一下,抓着笔继续做题。
施闻钦还以为“裤子”是江羽秋给自己起的名字,不高兴地发消息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江羽秋手机震了一下,看见是施闻钦发来的消息,他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把嘴抿得紧紧的施闻钦。
江羽秋想翻白眼,但在学生面前忍了下去,回他:【是酷子哥,她在说你很酷。】
施闻钦这才满意,之后又质问江羽秋:【今天为什么出去?】
江羽秋瞪了一眼施闻钦,低头打字:【你还监视我了?】
施闻钦立刻回复:【我没有,但我就是知道你出去了。医生要你好好卧床,你却出去看跑车。】
江羽秋皱眉,怀疑施闻钦知道他今天跟施遇见面,但施闻钦说的驴唇不对马嘴,估计只知道他俩见面了,却不知道他俩为什么见面。
方明琅在这个时候,鼹鼠探头:“背着我们谈恋爱呢?”
“……”
江羽秋把她的脑袋摁下去,“游回你知识的海洋。”
方明琅扑棱了两下胳膊:“在游了,在游了,求放过。”
一旁的女同学偷笑,江羽秋的视线扫过去,她立刻贤良淑德、温文尔雅地做题。
江羽秋敲敲方明琅的脑袋,“开点正经的窍吧你,这个劲头要是放在学习上,你干什么不成功?”
方明琅:哼!
一旁暗中观察的施闻钦,在厨房门口来回踱步。
见江羽秋没有看自己,发消息也不回,施闻钦瘫着脸进了卧室。
写完数学作业,方明琅跟女同学也没有多待,两个人拐着胳膊,嘿嘿笑着离开了。
方明琅朝江羽秋挥手:“你们俩好好谈情说爱吧,我们就不做电灯泡了。”
江羽秋指着电梯:“圆润地离开。”
方明琅扬声道:“好嘞。”
看她俩进了电梯,江羽秋才关上房门,一转身看见闪现在他面前的施闻钦,江羽秋吓一跳:“你杵这里干什么,晚饭呢?”
施闻钦说:“回我家吃。”
江羽秋抬了抬受伤那只脚:“我这个样子,吃个晚饭还要跑你家去?”
施闻钦停顿两秒,答非所问道:“我买了超跑。”
江羽秋以为施闻钦在向自己炫富,眉头高挑:“so?”
施闻钦补充完整刚才的话:“给你买的。”
这次换江羽秋安静了,几秒钟后他说:“那你还在等什么?去拿我的衣服,现在马上!”
依照江羽秋对施闻钦的了解,施闻钦买跑车是小概率事件,毕竟在他眼里跑车等于不安全,而他又是那么爱惜自己生命的一个人。
江羽秋坐着施闻钦那辆敦实的,安全性能无比之高的商务车,去了施闻钦的家。
车子直接开进了车库,江羽秋扶着车门走下去,找施闻钦说的那辆跑车。
没看见跑车的影子,江羽秋问:“车呢?”
施闻钦扶住江羽秋,低声说:“还没回来。”
江羽秋看向他:“没回来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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