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个亲亲怪by六个达不刘
六个达不刘  发于:2024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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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青缓过那阵劲后,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想来以后得少来钓鱼了,次次这般,实在受不住。
晃神间,傅砚辞就走到他身边了,见游青不在反胃,傅砚辞才松了口气:“卿卿往后还是少来钓鱼,次次来都弄的自己难受。”
见游青认同点头,就又想像平日一般凑上去蹭蹭。
游青毫无防备,被他抱在怀里,脸刚凑到他衣襟上,就嗅到了股熟悉的腥味。
傅砚辞此时嘴巴都开始撅起来了,下一瞬游青就推开他,退到了三米开外。
游青因着反胃,脸色有些发白,一脸警惕的伸出支手立在身前:“别挨着我。”
傅砚辞大为受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卿卿嫌弃我?”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死心的想靠近游青。
游青没忍住干呕了一声,捂着头制止:“你是不是抱鱼了,怎得身上这么腥。”
话未说完,看见傅砚辞那张满脸黑气的脸,大脑自动模拟出鱼腥味,于是又是一道撕心裂肺的干呕。
傅砚辞这才认清现实,他见游青这要把肺都吐出来的模样,连忙开口:“卿卿快走远些,为夫去寻个地方洗好澡再来见你。”
游青跑的飞快,把身后的傅砚辞视做洪水猛兽,生怕继续经历方才那阵干呕。因着走的太快,还不小心被地上的鹅卵石绊的踉跄了几步,看的傅砚辞直直想冲上前去亲自把人抱回房里。
好在下一瞬游青脚步顺了回来,傅砚辞这才收回蠢蠢欲动的手,抿起薄唇就寻了他处梳洗换衣。
连带着皂角都抹了三遍,才堪堪住手。确定好身上没有鱼腥味后,才敢迈步走去寻游青。
后面游青还捏着鼻子确定了好几遍,才敢让傅砚辞碰他。甚至到了晚上睡前,游青在傅砚辞熄烛上塌时还谨慎的嗅了会:“嗯,你现在可以抱着我睡觉了。”、
傅砚辞直接把鞋袜一踢,飞身而上,在游青怀里寻了个位置,抱着游青的腰,满意的蜷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几日后,长公主递了入宫的帖子面圣,不知她同幼帝说了些什么,一个时辰后,付行凯被赐腰斩和傅砚辞摆手成功继爵的消息同时传遍京城。各路人马有喜有悲,有惊有叹,傅砚辞这个被刺杀的主也被抬上了风口浪尖。
而天牢内却迎来了一位极其尊贵的贵人。
守门的侍卫接过牌子确认身份,看着面前兜着帷帽披风盖住大半张脸的女人,语气尊敬:“贵人,还请摘下帷帽,让小的查明一下身份。”
女人掀开帷帽,一张明艳的脸庞瞬间让昏暗的牢房透亮起来,上官瑾面无表情的瞥这眼前这名看呆了的侍卫,冷冷开口:“看够了吗?”
侍卫连忙回神:“看够……小的该死,贵人还请进。”
说完把腰牌递给她,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她曼妙的身姿。
上官瑾察觉到这道下流的视线,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缓缓说道:“杀了吧。”
头顶处的横梁上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下一瞬,天牢门口传来物体倒地的声响。
黑衣人赶回上官瑾旁边,禀告:“处理好了。”
上官瑾脚步未停,一间一间牢房寻着,待看到那具肥胖的身影时停下了脚步:“付行凯。”
付行凯蓬头垢面,脸上被傅砚辞手下揍出来的青紫还未消散,一听声音便滚到大门上哭喊:“公主,您可要救我啊啊公主!”
上官瑾睥睨着这具跪地求饶,不见当初荣光的身影,语气毫无波澜:“你得罪了傅砚辞,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救你呢?”
付行凯扒拉开眼前的头发,状若癫狂:“还不是你让我去劫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他抓住!”
她再也不加以掩饰平日里的不屑和嫌恶,冷笑一声:“谁让你蠢,连这种话都信。”

第49章 主动献吻
此话一出, 付行凯还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喉咙间发出一道尖锐的叫声:“贱人,你敢算计我。”
上官瑾不慌不乱, 捂嘴惊讶的喊了声:“大统领别生气啊……本殿可是特地求了情,让你的能走的快活一点呢。”
付行凯讥笑一声:“你敢杀我就不怕下一刻长公主弑帝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吗?”
“谁给你传消息?”上官瑾看着他,玩味的笑着:“统领可能不知道,付家卖卖官职、草芥人命的帖子已经被人告到了圣驾面前,你父亲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呢。”
她似是想起了那群人摆手涕零的可怜样, 旁若无人的娇笑起来。
“贱人!上官瑾你不得好死!”付行凯拼命晃动着眼前的牢门, 手上的镣铐砸的“砰砰”响:“来人!我要面圣!来人啊!”
他话语忽的止住,心脏上被人拿剑尖贴着,带来阵阵的刺痛感。付行凯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剑身往下滴的血迹, 心中绝望, 想必门口的护卫已经被这个疯女人给解决了。
付行凯缓缓跪在地上, 视线未敢离开剑尖一步,生怕来人一个不注意便刺了上来, 开始抖着求饶:“殿下饶命, 是小的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一命吧。”
上官瑾低着头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的链子,好似深感认同一般:“唔,本殿没了大统领确实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见在她心里自己还有所用处, 付行凯心下一喜,往地上磕了两个响头:“殿下英明啊, 若小的有幸出去,定会对殿下忠心耿耿, 毫无二意!”
“既然你的这么想证明自己的忠心,那本殿问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上官瑾指尖轻轻搭在剑身上,侧过头看着付行凯的眼睛:“若是被本殿发现你在撒谎……”
“不敢!”付行凯冷汗遍布了全身,连忙表示诚意:“殿下问什么小的都如实禀告,绝不欺瞒。”
上官瑾直起身来,问道:“十年前,你刚当上统领那段时间,可是去过冷宫啊?”
付行凯心下有惑,但剑尖往前动了动,他不敢再想:“是!去过,去过。”
“你做了什么事?”上官瑾一手藏在袖间,握紧成拳。
付行凯努力回想着:“对,小的记起来了,那天小的和几个兄弟凑着喝酒,路过冷宫的时候有个疯了的妃子,非要脱了衣服勾引小的!”
上官瑾冷笑一声:“看来大统领魅力挺大啊,连个疯子都拜倒在你裤下。”
付行凯身下升起一道冷风,地面上发出一道物体落地的声响,片刻后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他睚眦目裂,一边惨叫一边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东西:“啊!上官瑾,你敢!啊!”
他的命根子!这个女表子、贱人。
“上官瑾,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上官瑾蹲下,隔着手帕掐住他的脖子:“你放心,我好死不好死也轮不到你这种货色来解决。倒是你啊付大人,留着到下面和我母妃请罪吧。”
付行凯痛的冷汗直流,,身下全是那处流出的血液,闻言才终于找回一口气,满嘴污言秽语:“原来那个疯女人是这个你母妃啊,那天跑出来的小女孩是你吧?哈哈哈哈……”
他几近疯魔:“胆小鬼!被我扇了一巴掌就逃了,你有没有什么躲起来看啊?看你母妃被我们几个压在身下,那眼睛可美的很,含着泪看着我们。哈哈哈哈哈”
上官瑾面色不变,但一双眼睛被这话激成了赤红色,手拿过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眼都不眨对着他的右手砍了下去。
下一秒,付行凯发出一道惨叫过后,晕了过去。
地上全是他身上流出来的血,因为氧化缓缓发黑,往外散着一股腥臭的味道。顺着上官瑾的衣袖往上爬着,一路到她被喷洒到血液的半张脸颊,妖艳危险,仿佛一朵漂亮的食人花,下一刻就会把人吞噬殆尽。
上官瑾还欲再砍,却被身后的黑衣人止住了动作:“公主,不能继续下去了。”
至少不是现在。付行凯死讯一出,只怕他手底下的那些喽啰会捅出些什么来,待解决了他们,再杀他不急。
上官瑾缓缓回神,嗤笑一声:“算他命贱,没资格死在本殿剑下。”
她忽的冷静下来,把剑抛回给黑衣人,戴好帷帽往外走去:“处理干净。”
黑衣人手中剑光一闪,生生砍下了付行凯的舌头和手足。看着剑上沾着的血,嫌恶的往付行凯身上抹干,手肘一动,使了个漂亮的剑花带回腰间,紧跟回上官瑾身后。
身后的一切血色被黑夜拢盖,京城的天空开始缓缓落下流星。斗转星移,半月后,傅砚辞领旨承爵,着不日赶往边疆镇守。
朝廷被这道旨意惊的搅起了很大的水花,无论是哪一党的人都上谏制止,却被傅砚辞轻飘飘一句话挡回。
“可以啊,那你们谁跟我换换,来个其他人替我去边疆守着。”
令人讥笑的是,这些嚷嚷着放虎归山的人皆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在京城养出的锦绣腰又怎么愿意去边疆那种苦寒之地,物资匮乏不说,还天天提心吊胆的注意着敌军来犯。
于是某日在数间府邸均发出同一道密令--截杀傅砚辞。
与此同时,傅砚辞正撑着腰往马车上放最后一床鸳鸯喜被,美名其曰送给他在边疆某个新婚的兄弟。
拂剑拂袖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上一个在军营里头结亲的还是三年前了,孩子都会喊娘亲了。
游青坐在一旁询问:“我们几人同护卫走开当真无事发生吗?”
傅砚辞揽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我都同上官瑾商量好了,她派人在主队吸引视线,我们则在后头等她处理完绊脚石再走就行。”
“可是……”游青神色又开始纠结:“这样会拖慢你的军务吗?”
傅砚辞摆摆手:“现在周边国都在修生养息,哪里有什么军务给我干。连上官瑾那里都同为夫说暂且不需我行动。”
大梁在这之前打了将近十五年的仗,导致自己同四周的邻国都打的国库空虚,乱象频生。相比之下,大梁先来了一个老国公,后生了个傅砚辞,两尊战神护着大梁,样况倒是比他国好上不少。
本该修生养息暂囤国本,奈何一连两任君王都不合格,导致现在内里漏洞百出、摇摇欲坠。
游青点头:“此去边疆得走多久?”
傅砚辞琢磨了一下日子,带上游青慢些也就大半个月,于是说道:“快的话一个月。”
游青狐疑道:“要这么久?”
但他到底没出过远门,对这些涉略也不深,见傅砚辞满脸自信的模样就放下心来,软声道:“那便加快些路程,争取二十天左右赶到吧。”
傅砚辞:“卿卿不必担心你拖慢了路程。哝,圣旨上写的就是限一月内赶至边疆种田入职。”
“更何况咱们的速度可是上官瑾掐好的,也由不得为夫做主啊。”
游青叹气,害,谁让他们有求与人。
二人聊着话,突然马车内就下来一名极为活泼的女子,爽朗的笑声透过马车直直传进在场人耳中。
傅砚辞同游青大眼瞪大眼默声片刻,还是游青艰难开口:“你又差人给她买了话本?”
傅砚辞双手抬起做投降状:“我可没有,鹿悠悠那厮昨日差管家要了五十两银子,想必是自己寻了买的。”
“罢了。”游青扶额:“年轻姑娘都爱看话本,开心一点挺好的。”
下一瞬,鹿悠悠笑的几近窒息,连忙捶着身下的车塌转移去,二人缓缓看着被她捶的上下摇摆的车身,又齐齐陷入了沉默。
但一行人终于还是上路了。由长公主手低下的死士伪装的队伍率先出城,半日后,傅砚辞等人伪装成商队,一路浩浩荡荡、大大放放的踏出了城门。
鹿悠悠掀起帘子看向车后的城门,看到站立在上方穿着一身红衣的上官瑾,上半身探出窗外,举着一抹红色的小手帕在空中挥舞着。
上官瑾眼底神色软了下来,无声的说了句话--一路顺风。
傅砚辞脸上做着伪装,眼角余光看到鹿悠悠跟个傻子一样在那里手舞足蹈,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凑到游青车驾旁,抬手敲了敲车身。
游青缓缓掀开车帘,露出一半弯着眼勾的脸:“做甚?”
傅砚辞张开笑颜,嘴上的胡子滑稽的挡住了他的上嘴唇:“卿卿可想骑马?”
游青有些意动,手上的书放到嘴边,抿嘴道:“可是我还怀着孩子……”
“相信为夫的技术,带你骑一刻钟就放你回马车。”傅砚辞拍着胸脯同游青打着包票。
游青拉上车帘,从一旁拿起帷帽戴在头上,脸颊身段都被垂下来的白纱掩住,走到车门处被傅砚辞单手揽上马鞍。
他侧身坐在傅砚辞身前,被迎面的微风一吹,只觉心神舒畅,恰好回头见白纱被风撩开,傅砚辞硬挺的脸部轮廓就直直的映入他眼中,心下一动,他凑上去落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吻。

第50章 甜度超标
傅砚辞单手骑着马, 一手牢牢的锁在游青身上,怕他身形不稳往下坠去。他坦然接受美人主动献吻,眼神直视着前路, 揶揄道:“卿卿,为夫骑马的话模样俊不俊?”
游青把自己往他怀里塞了塞:“俊死了。”
国公世子英勇不凡、俊美无双,若除去他那浑身的匪气,想必也能排进京城名流贵子前三之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俊。
傅砚辞微微低下头, 见游青在马上还是有些不适应, 心下一转,提着游青的腰给他换了个方位。
下一瞬,游青只觉腰间铁腕肌肉一紧, 眼前的景色忽的开阔起来, 自己的姿势被傅砚辞手动的从侧坐变成了双腿大开, 直接跨在马背之上。
更让他心颤的是, 傅砚辞这厮双手都扶在了他身上,仅一双长腿夹着马腹控制着速度。
游青不甚熟练的学着他人牵起缰绳, 音线带着颤意:“傅砚辞, 你做什么!我不会骑马啊。”
就在此时,马儿忽的往左侧移了移头,吓得游青憋足了劲拉回正中,自己身形却被这阵动作带的往右侧下滑,好在被傅砚辞捞了回来。
他平复了一番心绪, 没忍住瞪了一眼头顶的人:“你就是不怕我掉下去了吗!?”
傅砚辞嗤笑一声:“卿卿太小瞧为夫了。”
他的手圈着怀里人的一截细腰,下巴靠在游毛茸茸的头顶上, 连带着语气都懒洋洋的:“马背可是为夫第二个家,哪怕是闭着眼睛, 为夫都能骑着俊马杀死一头同你身形一般的野狼。”
“卿卿只管骑着,总让为夫带着骑,想必你也不甚痛快。”
听此一言,游青抿了抿嘴,视线不由得落到被傅砚辞宽大的手掌遮掩着的腹部。
傅砚辞像是明白他的顾虑,适时开口:“卿卿不必担心,为夫可是在马背上赢来的你,尽管放开动作骑,为夫看着呢。”
话以至此,游青便也放下了心中的顾虑,细声细气的喊了声“架”。
身下马匹却无甚反应,他皱了皱眉,这次声音大了些,但依旧毫无气势,身后的傅砚辞听他这语气,教他:“卿卿语气放凶一点,手上扯缰绳的力气也得了大些。”
游青敛起眉目,认真的紧,同傅砚辞所说,手上的力气重了些。
但身下的马匹只是往外喷出一口热气之后,便不在动作了。
连着三次失败,游青有些沮丧:“许是我没有骑马的天赋,它居然连点反应都没有。”
傅砚辞手掌牢牢遮盖住游青牵着缰绳的手,二人贴的紧,傅砚辞说话时胸腔的震动直接传到游青的后背,激的那一大片都发着麻:“卿卿只是没有掌握到技巧罢了,让为夫来给你演示一遍。”
话音未落,傅砚辞大喝一声,带着游青的手拽着缰绳,身下马儿吃痛,速度开始加快。
但此番只是为了演示,游青还未如何享受好风吹脸颊的感觉,便察觉到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他还欲开口催促,却见傅砚辞又回到了方才那副懒散的模样,头顶上的下巴一动一动的:“卿卿学着这样骑就好了。”
游青回想了番那阵力道,上手试了试,身下马儿这次倒是真的给了些反应,站在原地嘶嘶的叫喊着。
他转头询问傅砚辞:“为何马儿不动?”
傅砚辞手上捏着游青腰间的软肉,闻言解释道:“卿卿说话跟撒娇一般,这马怎么会服你?”
游青思索片刻,还是认输:“那我应该怎么下令?”
“嗯……”傅砚辞想了会,灵光一闪:“卿卿平日里头怎么训我的,如今就怎么训它就好了。”
游青被他这话梗了梗,半响后才缓缓开口:“看你这委屈的模样,莫非我平日当真总凶你?”
游青不自在的转开头,脸颊发着热,他孕期情绪敏感,半夜时常梦醒,一起来就是红着眼眶在那里哭。但凡傅砚辞搂着他未及时来哄,下一瞬他的手掌就落在他脸上。
这样一回想,游青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自己好像确实总是凶他。
傅砚辞往他额头上亲了亲,倒是乐在其中:“卿卿哪里是凶人,明明是在同为夫恩爱呢。被娘子训,才说明为夫存在感高。”
要知道,换了别人游青哪里会凶巴巴的,这不就刚好说明他是最特殊的那个吗?
再想到游青每次凶他时都忍不住了泛红的眼角,他心下起了危机感:“不成!”
游青见他突然大喊,懵了懵:“什么不成?”
傅砚辞语气夹酸带醋的:“卿卿不准在旁人面前凶人,不然被勾走了,为夫怎么办。”
“……傻子。”游青移开视线,盯着眼前的马鞍低声嘀咕:“才不会被别人勾去。”
见傅砚辞还在哼哼,他倒也没理男人,到底也对着马匹说不出训它的语气,只是放开了嗓子,在破音的边缘徘徊着:“架~!”
许是他声音开的太大,身下马儿被这响声一扰,还真就撒开了马腿往前走了起来。
但身后的傅砚辞却一直在笑着。
同游青成亲这么久,连平日里房事到了激烈之时都未曾见游青这般大声,没曾想学个骑马,倒是让他放开了嗓子。
傅砚辞摸了摸耳垂,但别说,难怪游青快破音,还真是挺响的。
游青脸颊通红,庆幸方才傅砚辞带着他往前骑了段路,不然让那么多人听见自己这一嗓子,怕是再无法挽回自己平日里温润内敛的形象。
傅砚辞手指发痒,捏了捏游青滚烫的颊肉:“卿卿害羞什么?哈哈,为夫定然会守口如瓶,今日全当没听见你破音。”
可怜游青还得全身心的持着缰绳,被迫让傅砚辞在他身后作威作福。见傅砚辞还在不停的低笑,他后槽牙咬的死紧,威胁道:“傅砚辞!你再叫今晚别爬我的马车,跟拂剑拂袖他们守夜去吧!”
傅砚辞一时之间得寸进尺,不在意的说道:“也不知卿卿晚上没人抱着,能不能在这深山野岭睡着。”
“你!”游青瞪大眼眶,这厮怎得还转过头来威胁上自己了。
他赌气一般,嘴硬的厉害:“哼,谁要你抱着了。今晚我就一个人睡!”
傅砚辞摸清他的脾性,知晓自己得给他递梯子了,于是便伸手接过缰绳,往他嘴上咬了一口:“可怜为夫年轻气盛,今夜却要独守空房。卿卿心真狠。”
还好游青是个给了台阶就下的主,见他服软轻咳两声:“随便你。”
傅砚辞蹭了蹭游青毛茸茸的头顶,他家卿卿真是脸皮子薄的可爱,今晚又得偷摸爬塌了。
果不其然,到了深夜,游青的马车内还在发着声响。
里头的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
傅砚辞抬头看了眼夜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把手上搅弄火堆的木棍往拂袖手里一塞,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到:“今夜你加加油,夫人夜里一个人睡害怕的呢,需得我去陪陪。”
拂袖忍气吞声:“是!”
这夜黑风高的,他也怕不行吗?但眼瞧着傅砚辞上了马车,那车身晃动了片刻后便静了下来,拂袖越看越不是滋味,跑到拂剑的账前把人脱了出来。
拂剑遂忍气吞声:“你干嘛?”
他看话本看起劲呢!
拂袖:“哥,我一个人守夜怪无聊的,陪我聊聊你刚刚看的话本呗。”
拂剑拔身欲走,下一刻被拂袖拉了回来,他翻了个白眼,压着嗓子骂道:“你看我是你哥还是三营老吴?”
拂袖挠了挠头:“这跟老吴有什么关系?”
“媳妇出轨——冤种啊!”
拂袖死死扒着他的腿:“哥!我是真的害怕,你看这夜黑风高的,主子倒是在马车里抱着夫人快活了——哥!”
“行行行。”拂剑真是服了他了,但亲兄弟明算账,他比了个手势:“五十两。”
拂袖立马放下他:“哥,我长大了,不怕黑了,你去睡觉吧。”
拂剑翻了个白眼,但身子还是坐在拂袖旁边没动,二人肩靠着肩,在火堆的暖光前彼此逗闹着。
这边的声响隐隐穿进马车内,游青咬着下唇,低声骂道:“你别动手动脚!”
车内昏暗,傅砚辞迟迟摩挲不到游青的那截窄腰,被这一催,动作更急迫了,嘴里讨着饶:“冤枉啊,为夫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
游青忍无可忍,把胸前作乱的手摁到腰间,没好气的说道:“才不信你。”
谁找地方能摸进衣服里,混蛋!
傅砚辞很是惋惜:“卿卿思想真的非常歪,神医都说了,让你清心寡欲一点。”
游青懒得同他斗嘴,闭目假寐。
下一秒身子腾空而起,马车车身上下晃动了几息,随即游青低声惊呼:“你动作小一点!”
拂袖拂剑的闲聊声都能传进来,等下被误会了,他还要脸不要。
傅砚辞摆手不要脸,满意的把人放在怀里,整具身体都牢牢锁在游青周边的,安慰道:“卿卿羞什么,老夫老妻了,发生什么不是很正常。没发生什么才不对劲呢。”
游青不客气的往他锁骨上咬了一口,见人吃痛,恨恨说道:“不要脸!”
傅砚辞捏住他的尖牙:“卿卿还不说睡,等下就要被为夫咬牙齿了。”
“你才咬不到。”游青嘴是最硬气的,但身子是最诚实的。
老实的窝进他怀里,眼睛一闭,气息就平和下去。
等到傅砚辞过了片刻再喊他时,才发现人早早就熟睡过去。

第51章 鬼眼
次日一早, 傅砚辞摸着游青的背,见他从晨起孕吐中缓了过来,才开始吩咐车马启程。
一行人走了两三日, 终于见到了下一个地点。
拂剑骑着马在傅砚辞后头问道:“主子,佃州到了?”
傅砚辞正皱眉看着手中的地图,闻言将它递了过去:“照地图来看该是到了的,只是怎么这佃州……”
“听闻佃州是我大梁最大的州县,每年都是大梁数一数二的供粮州县。”游青从马车上下来, 走到傅砚辞马边:“但一路走来荒草丛生, 连农人都未曾见到几个,莫非是我记错了?”
傅砚辞跨下马来,牵着游青的手:“并非你记错了, 几年前为夫也来过一次, 确实到处是农人作田。”
只是明明是产粮大州, 那些农人却个个饿的皮包骨, 还有些小童腹部诡异的肿胀起来,在肉贩摊上挂着卖钱。
他思索片刻, 开口:“卿卿在这里等会, 待为夫同拂剑去探一探究竟。”
游青:“也好,万但事小心,我总觉得此地不对劲。”
傅砚辞不置可否,当真是不对劲到了极致,那城门口连守城的官兵都未曾见到。
但一行人要到边疆, 得绕过那几个关卡要塞,便被只能选择走佃州。
以防人多引起怀疑, 傅砚辞此去只带了拂剑一同入城,剩余人都留在原地护着游青。
“主子, 这城门口都长草了,像是许久无人打理的样子。”拂剑蹲在地上说道。
傅砚辞站在城门边,试图透过这城门的缝隙往里窥探些场景,却直直撞上了一只昏暗的瞳孔。
他目光一凝,手中的匕首迅速往那只眼上刺去,下一瞬城门便迅速闭紧,刀尖刺在门上发出一道闷响。
傅砚辞顶了顶上颚,颇有意味:“爷还以为这是座死城呢,没想到还有活人啊。”
拂剑站在一旁不由得接口:“这破地方,谁知道是人是鬼。”
“管他是什么东西,有活的好好的就好。”傅砚辞毫不在意:“拂剑,起帖子。”
拂剑走上前来,握紧城门上的铁扣狠狠砸了两下,大喝道:“往来行商,还望里头的军爷行个好,开了城门给哥几个行行方便。”
门内寂静无声,拂剑止了三息,复喊三遍。见还无人应声,傅砚辞抬手制止拂剑:“行了,指不定方才那只眼睛当真是个鬼眼。”
拂剑问道:“主子,那我们回去吗?”
“都没进去回什么回。”傅砚辞打量了一番四周,端详了一番这高耸的城墙,下腹提气,在拂剑肩上借力一跳,便扑到城墙五米之地。
眼看着就要向下滑,傅砚辞手中匕首猛的刺进城墙砖瓦缝隙之间,整个人靠着一支匕首固定在空中。
“剑。”傅砚辞往下看去,吩咐着拂剑把他的剑抛上来。
拂剑应声,手臂提着剑猛的往上一扔,刚好被傅砚辞张在空中的手接住。
就这样一剑一提力,傅砚辞不消片刻便站到了城墙之上,他大致扫了眼这里头的情形,心下莫名发凉,赶到城门口给拂剑开了门。
“小心点,这里头不对劲。”傅砚辞低声嘱咐着。
偌大一个佃州城,主道大街之上居然见不到一名商贩,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活人气。
二人屏息走着,忽然听到有东西翻动的声音,拂剑回头看去,松了口气,解释道:“主子,是风吹翻了灯笼。”
傅砚辞眉目皱的更紧了,佃州不过几年光景,怎得如今荒凉的成这般。
拂剑不信邪,连着把路过的商铺门都敲了个遍,连个响都没听到。
忽然,傅砚辞耳朵轻微的动了两下,他一手示意拂剑屏息,忽的目光猛的一凝,低声道:“有人在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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