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个亲亲怪by六个达不刘
六个达不刘  发于:2024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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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对面的人信了大半,但季封却一眼听出漏洞:“为何要分开行路?”
莫不是后援军跟在后头?
游青心想此人真是难缠,眼都不眨:“我身子不好,受不住夫君的疾行。加上身边有少不了大夫的照顾,便分开行路了。”
季封眼神一亮,语气急切:“你们一行人里有大夫?”
游青不知对方为何那么激动,只是还是把鹿悠悠放了出来:“有的,鹿神医。”
他转过头去点头示意,鹿悠悠扬起下巴:“怎么?有人喊我?”
她打量一番季封,开口问道:“你看着没病啊?”
季封翻身下马,抱拳道:“我家娘子身怀有孕,但是情况有些特殊,佃州城内找不到大夫,还请姑娘能随我去看看我家娘子。”
鹿悠悠斩钉截铁:“可以,但是你得让我们走。”
同当地匪徒起争执动作太大,且对方人数太多,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只怕人还没来得及出佃州,傅砚辞等人的行踪就暴露了。届时长公主的计划又得做出改变,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实在没必要。
这一点倒是同游青想的不谋而合,他站在身后开口道:“鹿姑娘声明在外,是千人难求一见的神农谷弟子,若是有她诊治,想必阁下的夫人定无大碍。”
季封后槽牙绷紧,他不敢拿寨子里那么多乡亲们的性命开玩笑。
于是决定各退一步:“可以,但你得跟着一起来。”
他指着游青,这个是对方的头头,把游青压在手上,想必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话一处,拂袖立即开口拒绝:“不行!”
夫人还怀着孩子,怎么能进土匪窝里面,这太危险了。
季封看向他,眼中毫无波澜,语气平静:“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是被朝廷派来援助那狗官的,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游青若有所思,想来这佃州的异像就是同此人有关了。
他又打量了一番季封等人,片刻后,他应道:“好,我同鹿姑娘一起去。”
拂袖皱起眉头,语气焦急:“夫人,您怎么能……”
游青缓缓摇头,低声安慰:“不必太过担心,对面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你看他们的模样,很明显曾经是农人,许是生活所迫,被这世道逼着去做了匪贼。”
“让小四小五他们暗中藏着,你留在原地等傅砚辞他们回来告知一声。”
拂剑这才点头,往后退去。
傅砚辞见游青呆愣着,没忍住上手掐了掐他的脸,问道:“卿卿想什么呢?怎得呆了?”
游青躲开他的动作,想着此处人多眼杂,不好同他商议佃州之事,只好转开话题:“我们应该得在这里多住几日,黎黎情况特殊,鹿姑娘还需斟酌一番药量。”
“只是……”游青神色纠结,他担心会误了去边疆的路程。
傅砚辞毫不在意:“让鹿悠悠呆这里不就好了。”
刚好他也看鹿悠悠不顺眼。
二人交谈着,很快走到茶桌边,默契的停了谈话,一行人就这么齐刷刷的围成一圈。
鹿悠悠抿了口茶,拿起身前的药方,端详片刻,摇头道:“黎公子的情况其实还好,他的身子目前为止还能承受的住胎儿的成长。”
季封松了口气,他身边的黎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说没事,我们那边人都这样,像我这样能生养的哥儿多了去了,没几个因为怀孕出意外的。”
鹿悠悠脸色严肃起来:“也许出意外了你都不知道。”
她手摸上他的腹部:“你这胎像看起来是六月的样子,但孩子生的大,你孕囊和小道又小,生孩子只怕会大出血。”
季封在一旁听的脸都白了,就连一边的游青都害怕的捂着小腹。一桌四人不约而同的开口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四人齐刷刷移开视线,还是黎黎有些后怕的开口:“可是都六个月了,打掉也不行了吧?”
呜呜,为什么阿爸阿妈不跟他说生孩子会死哥儿,早知道就不怀了。
鹿悠悠斟酌了许久,问道:“我有一位师兄,医术远在我之上,他如今正在西域查探男子孕子的案例。不过我们都未曾真的接受过月份大的孕夫,若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试试。”
季封开口问道:“这么巧?你师兄刚好就在着手男子孕子的病例吗?”
游青垂下眸子,有些愧疚。忽的察觉到手心被傅砚辞的大手握住,他抬头看去,只见傅砚辞嘴角挂着一抹讥笑:“我家大夫会给你治就不错了,还在这里疑心这个疑心那个。”
季封显然被这话堵了片刻,但他到底只是一介草民,根本没有能力能够请神农谷的弟子来帮黎黎看病。
如此一番下来,他忽的感到很是挫败。
黎黎担心的握上他的手臂,朝着他宽慰一笑:“季哥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难过。”
游青越想越不是滋味,他鼓起勇气开口:“黎黎……”
却被傅砚辞抢了话题:“鹿悠悠她们接触孕夫,确实是为了更好的诊治我们。但并未有过想拿你试药的想法,我寻上他们时,确实未曾接手过这种情况。”
黎黎摇头:“是我们多想了。”
季封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请神医出手,需要什么报酬,我一定能取到。”
鹿悠悠刚想说不必,却被傅砚辞抢了先。
傅砚辞抬起下巴:“你们跟着我去边疆,让季封来我手底下做兵。”
他早就看上季封那一手箭术和耳力了,能把他拉来麾下,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很不错助力。
怕他们起疑,傅砚辞率先曝出身份,他把匕首往桌上一扔,开口介绍自己:“对了,我叫傅砚辞。”
傅砚辞三个字在大梁可谓无人不知,早在几年前某场大战中就已经名动四野。
黎黎结巴开口:“你……你就是茶楼里头说的那个,强取豪夺傅砚辞?”
傅砚辞:“……”
“不是,什么强取豪夺,我和卿卿是彼此爱慕的!”
黎黎指向游青:“你是那个坏丞相的儿子,游青?”
天煞的,他还以为是重名呢!
季封捂住他这张没把门的嘴,对着游青抱歉一笑:“抱歉,黎黎他心眼大,说话没个脑子,别见怪。”
游青摇头:“没事。”
“只是父亲并非传言所说,贪污军械者另有其人。”游青心下酸涩,但还是撑着腰杆同他们二人解释。
“对不起,青青……”黎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傅砚辞不耐烦的敲着桌子,看向季封:“所以你肯不肯跟着我干。”
季封问道:“干什么?”
傅砚辞嘴角上扬,指着京城的方向,意有所指:“干票大的。”
季封沉下眸子:“我要想想。”
若是只有他和黎黎,现在早就想都不想就应允了他。但如今他手底下还有清风寨,许多父老乡亲都跟在他手下办事,佃州又不知何时会来援军。
他担心,若他一走,余下的乡亲们会出事。

傅砚辞沉声开口:“我们赶着赴任, 最多明日,给你最后下决定的时间。”
“还有其他选择吗?季哥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放下这寨子里的的乡亲不管。”
季封皱眉,低声制止:“黎黎。”
傅砚辞挑眉:“放心, 现在朝廷自己都乱成一锅粥,各地民怨通天,想必没人有心思来管你这一个小小的清风寨。”
“更何况……”傅砚辞漫不经心的说道:“朝廷真派兵来了,靠你手底下这群人,你以为能撑住几日?”
季封无言以对, 毕竟傅砚辞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但他在能不能护住,和他不在没有护是两码事。
“是我把乡亲们聚集起来的,自然该对他们负责到底。若御敌时我这个领头人不在, 如何对的起他们对我的信任?届时到了地府相遇, 只怕祖宗的老脸都会被我丢光。”
鹿悠悠嗤笑一声, 不留情面:“为了没意义的道德浪费时间, 难怪你空有一身箭术,却只能留在此地当马贼。”
“你!”黎黎最是听不得他家季哥受辱, 当下就气愤的撑起桌子, 刚欲发作,指尖却被季封捏住。
季封缓缓摇头,示意黎黎不可无礼,轻声道:“草民知晓了,明日前定当给世子答复。”
傅砚辞颔首, 转头搂着游青的腰把他放在椅子上:“看日头也到点了,你们这厨房在哪, 我去做饭。”
季封倒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看来传言当真不可信, 都说游丞相是造成老国公之死的背后黑手,这对新人之间本该互相看不对眼,但此番一看,向来这丞相确实存在隐情。
他止住想法,这种事不是他这等人能够去想的,如今能够给黎黎找到神医才是他该干的。
季封站起身来,朝着一旁的傅砚辞示意道:“世子跟我来吧,若不嫌弃,我可以同世子一同做菜。”
傅砚辞有了个帮手自然乐意,临走前给游青倒了杯温茶,把人放在这里,嘱咐道:“卿卿在这里等为夫一会,同他们聊聊天。”
游青无奈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水渍粘在唇瓣上,在那抹粉红上增添了一抹亮色。
“知道了,我不是小孩,教别人看笑话。”
傅砚辞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移开视线:“咳咳,那卿卿可有什么想吃的菜?”
游青思索了番:“今天早上被这崽子折腾的没什么胃口,倒是没有什么想吃的。”
黎黎拍了拍肚子,甚是兴奋,拉着季封的手撒娇:“相公,我想吃酸辣鸡杂、爆椒鱼头、还有……”
小嘴一张一合,眨眼间就吧啦出十几道菜品。
看的另一边的游青和傅砚辞直喊羡慕。
游青没忍住开口询问:“黎黎怀孕了,胃口怎得这么好?”
“是有什么让胃口大开的秘方吗?”傅砚辞上前一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家卿卿孕子,次次吃饭都得追着喂,更是一吃就吐,瘦的下巴都尖成锥子了,看的人心疼。
黎黎思索一番,诚实回道:“没有哦,我怀孕以来胃口一直都很好,倒是没有什么秘方。”
此话一出,二人又是一阵羡慕,游青摸着小腹,心下暗骂:小崽子跟他大爹一样,就爱折腾自己。
鹿悠悠在一旁看不下去,饿的趴在桌子上哀嚎:“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再没相公的面前恩爱下去了,再这样我真的要饿死了。”
“或者你们聊着,我去做药膳给你们吃也行。”
“不必!”游青和黎黎二人异口同声的出言制止,他们喝药喝烦了,真的不想连吃饭都在吃着药味的东西。
游青转身,推着傅砚辞的小腹,催促道:“你快去做,等下鹿姑娘真的开始熬药膳了。”
傅砚辞在府里就跟着厨师学了两手,加上这次有季封在一旁帮忙,二人不消片刻便做了慢慢当当一桌子的饭菜。
黎黎在外头候着时,见鹿悠悠跑去旁边逗鸟了,他眼角余光瞥向游青,见他正在捧着一本书慢慢的看着,没忍住凑上去搭话。
“青青……”
这声音说是细如蚊呐也不为过,好在游青心思并不在这书上,抬头疑惑的看着黎黎:“嗯?”
黎黎指尖放在身前一下一下的戳着,是副很心虚的模样:“方才我不是故意要说你父亲的。只是大家都在传,我就以为……”
越想越惭愧,他拉起游青的手,闭起双眼:“青青若是觉得生气,可以打我出出气的!”
游青见他小脸皱成一团,有些好笑,温声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把黎黎拉回椅子上坐着:“我要找也是造成父亲名誉受辱的始作俑者,找你作甚。”
“总有一天,我会为父亲洗清冤屈,让他的大名能够在史书上堂堂正正的放着。”
说这话的时候,恰好有一束阳光透过绿叶洒在他眼眸上,显得那双眸子染上了一抹神圣的韵味。
又配上游青那张谪仙一般的脸,一身白衣在微风吹拂下缓缓摆动,让一旁的黎黎看的满脸通红。
许是母体心绪起伏,带的他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激动的翻了个滚。黎黎吃痛的低呼一声,捂住肚子不敢动弹。
游青垂眸,有些担忧:“黎黎怎么了?”
黎黎痛的脸色有些泛白,朝着游青羞涩一笑:“许是刚刚我为色所迷,让肚子里这小崽子看到了,也跟着激动的翻了个身,现在在肚子里动的厉害呢。”
游青有些无措,小心的问道:“动?”
黎黎习惯了这阵感觉,闻言大方的牵过他的手,平铺在小腹上:“看你月份还小,应该是还没经历胎动,可以摸摸我肚子感受一下。”
游青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尴尬的铺在他耸起来的肚子上,连气都不敢喘。
下一秒,他眼眶放大,一双长眸瞪得溜圆。
手下突然传来一阵一阵的踢动,力度不算小,而且毫无规律,就像是一尾鲤鱼在平静的湖中央晃动着尾巴,带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感慨道:“好奇怪的感觉。”
跟心跳一样,这动作带着人的思想都制住了,全身上下,连呼吸、思想、心跳都跟着这动作一颤一颤的。
游青见黎黎又开始吸气,连忙收回了手:“是不是我太用力,压着你了?”
黎黎的手轻轻摁着孩子踢的那块,闻言回他:“不是不是,只是这孩子踢的我肚皮疼。”
黎黎低声吐槽:“这崽子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游青闻言笑了笑:“想必跟季公子一样,是个强壮的男孩子。”
黎黎摆了摆手,面露嫌弃:“我才不要男孩呢,生的时候那么大一块,我可生不下。”
游青被这话梗的沉默,须臾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是个女孩也挺好的,你生的可爱,出生后定然同你一般。”
黎黎神色纠结:“可是我家乡有句话,叫女肖父,万一随了季哥怎么办?”
游青想了想一名女子顶着季封那张脸的模样,连忙甩头:“那……那……”
坏了,他家孩子万一生出来是女孩,随了傅砚辞那张脸可怎么办。
一想到未来自家女儿顶着张野性难驯的脸跑来跟自己撒娇……
游青的手有些颤抖,缓缓摸上小腹,默默的安慰自己。
黎黎又凑了上来,同他低声嘀咕:“你别看我和季哥长的都还行,但是听说父母如果都俊,生出来的孩子只有两种可能。”
游青也跟着凑过去,好奇问道:“什么?”
黎黎神神秘秘的,把手挡在两个人耳边:“听说要么生出来的很俊,要么生出来的很丑!”
游青摸着小腹的手又开始颤抖,小心问道:“怎么个丑法?”
黎黎回想了一番,觉得描述出来会吓到游青,于是便道:“就跟村头季大伯家新生的小狗崽那么丑。等会我带你去瞧瞧。”
“你们聊什么呢?”
傅砚辞手上稳当当的端着两盆菜,站在他两身后好奇的问道。
吓得游青直直的做起身来,不自在的回他:“没……没说什么。”
黎黎如实说道:“我在和青青说村口季大伯家的狗崽子呢。”
傅砚辞把菜放到桌上,随口问道:“什么狗崽子?卿卿想养狗?”
“不是!”游青脸上有些热,也不知为什么感觉有点心虚:“就是听说那只狗崽子很丑,好奇能有多丑呢……”
傅砚辞进寨子的时候倒是注意到了有条母狗躺在地上喂狗崽子,他回想了一下那几只皮肉都皱在脸上,浑身无毛,跟老鼠一样的狗崽,认同点头:“我进来的时候倒是注意到了,那母狗是不是黑色的,脚上生了圈棕毛?”
黎黎点头:“对对对,就是那家的狗崽。”
傅砚辞嫌弃道:“那确实挺丑的。”
游青默默把小腹捂紧了些。
傅砚辞又忍不住开口:“那母狗看着皮毛乌黑光滑,生的也凶,在狗里面也算俊的了,也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的狗崽那么丑。”
游青捂的更紧了,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傅砚辞毫无所觉,摸了摸游青的脑袋:“好了,再炒几个菜就开饭了。”
游青思想还放着空呢,呆滞的点点头。

这思想一直放空到晚上。
彼时季封给他们安排了个单独的院子住着, 身下的被铺是傅砚辞差拂剑从马车上抱来的,丝滑柔软。
游青指尖一下有一下捏揉着被褥,感受着傅砚辞的大手在热水里给他洗着脚, 没忍住开口问道:“傅砚辞,万一我们生下来的孩子很丑怎么办啊?”
傅砚辞不急不忙的按捏着他脚下的穴位,闻言微微抬头,一双狼眸就这样微微上撇,露出一小片眼白, 不在意的开口:“养着呗, 不过我们的孩子,能丑到哪里去?”
游青躲了躲脚,又被男人掐着脚掌按了回去, 他忍受着脚底的酸痛, 悠悠道:“就……就万一跟那头小狗崽那样丑怎么办?”
傅砚辞按揉完了穴位, 把指尖插进游青脚趾间缓缓擦着, 瞧着那白玉一般圆滚滚的脚趾被他粗大的手掌挤的四下倒去,倒是怪可怜的。
见男人玩他的脚玩上瘾了, 游青把脚挪开, 踩了踩水面,溅起来的水有些喷洒到傅砚辞胸前,他毫无所觉,催促道:“你快说啊!和那小狗崽一样怎么办?”
傅砚辞忍无可忍,把身上被溅湿的上衣随手一扯, 按着游青的脚就往他压去,声音嘶哑:“什么狗崽不狗崽, 卿卿不是怀着吗?”
傅砚辞大拇指刚好摁在游青脚掌中心,其余四指完完全全的笼罩住游青的脚。
他的手又黑, 卿卿的脚掌白的像玉。一番对比之下,看的直教傅砚辞眼角发红。
游青还在嘀嘀咕咕的,一张红艳艳的小嘴上下张和,露出里面的贝齿被舌头一顶一顶的:“我说的是季大伯家的那几头小狗崽,你怎么总是乱说。孩子知道你骂他是狗崽子,该多难过。”
傅砚辞只听进去狗崽子三个字,见游青一直重复,敷衍的点头:“对对对,生生生。卿卿要几头狗崽子都行,为夫准你。”
说完就掐着游青的脚掌往下压,把游青折成直角一般的曲线,嘴唇猴急的贴了上去,语气含糊不清:“卿卿亲亲,亲亲。”
游青脸色红的厉害,这姿势让他门户大开,很没有安全感。
他艰难开口:“能不能把我脚先放下来……”
傅砚辞听不进去,牙齿咬着游青的唇瓣,糊了游青一嘴的口水,凑在游青的耳边喘气喘的厉害。
游青放弃抵抗:“亲亲亲,你别……唔……”
他一开口,某只大狗就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舔了进来,在他嘴里各个角落标记了一番气息,还觉不够。
一只大手把游青半抱起来,手掌缓缓捏着游青的脖子,摆成了一个最好供人亲吻的模样。
游青嘴巴被叼着喘不过气,刚找出空隙躲开又被男人拉着脖子咬了回来,这次连鼻尖都被蹭上了涎水,吐息之间都是傅砚辞的味道。
他受不了傅砚辞这种一塌糊涂的亲法,撑着傅砚辞的胸口往被子里退去:“傅砚辞,你能不能慢点亲!”
也不知是哪里惹到了傅砚辞,整的男人又往他锁骨处咬了一口。
游青吃痛的“嘶”了一声,拉着他的头发往外扯去,眼角泛红,带着丝怒气:“你做什么发疯咬我?”
傅砚辞被激的浑身发热,不顾头皮痛又想亲回去,不满说道:“卿卿做什么不喊我砚砚或者辞辞?明明……明明白日里说好的。”
听着他有些委屈的控诉,游青手上动作一滞,却没成想放虎归山,山间一束粉嫩的桃花被虎王叼住,在半空中颤着枝桠,抖的厉害。
游青觉的有些疼,想把人拉开好好谈话,却没承想这厮固执起来,死死不肯松嘴。
桃花被虎王从枝头取下,浸在湖水中,被往来的鱼儿衔在嘴里争抢,不由得沾染上了鱼鳞间滑溜的清液,随着鱼儿戏水,那花辫被流水一拍打,上面现出鲜红的折痕,显在一片粉红之中,可怜的紧。
游青瞪着身上人,语气幽怨:“你今天怎么回事,疯的这么厉害。”
傅砚辞喷出一口热气,倒打一耙:“明明是卿卿方才一直说要生狗崽子,怎的还污蔑起为夫来了?”
游青无语:“我那是问你……”
“算了。”游青讪讪挪开头:“真是怕了你了。”
傅砚辞微微抬起下巴,嘴唇红润,泛着水光,抬起眼睛委屈的看向游青:“卿卿怎么还不喊我?”
游青不厌其烦,自己现下被弄的不上不下,难捱的很。但男人期期艾艾的视线存在感实在太强,让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般,深深叹了口气,艰难开口:“砚……砚砚别咬。”
此话一出,他脸颊爆红,甚至向来不要脸皮的傅砚辞都罕见的沉默下来。
傅砚辞心想:莫非是因为卿卿怀孕了,明明这么亲密的话,被他一说出口,就跟哄孩子一般?
不过,说起孩子……
傅砚辞眸色一深,嗓音低哑:“卿卿以后这里会变得和寻常孕妇一般吗?”
虎王赶走四下玩弄的游鱼,叼起那枝桃花甩了甩,花朵不堪重负,两朵桃花被这动作挤弄在一处,下一刻又立马因为重力收合起来,成了一颗小小的花苞,虎头虎脑的,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傅砚辞叹息一声,人模狗样:“可怜见的,以后被孩子一咬,没轻没重的,怕是连衣服都穿不了。”
游青把身上压着的混蛋推开,捞起一旁的被子就欲往身上遮挡,全然忘了身前的伤口。
他皮肉又娇气,哪怕是被京城顶好的丝绸面料盖着,也被磨的直吸冷气,从眼角一路红到耳根,偏主人又不敢同罪魁祸首问罪,只好自己不知所措的捂着那里呆坐着。
傅砚辞看他这般,没忍住往前爬了爬,刚要挨着游青,却被一脚踹中心窝。他抬眸看去,因着游青里头未着一物,隐隐能够透过宽松的外衣瞥见其间的风景。
傅砚辞被迷了眼,只觉脑子里全被浆糊糊住了脑子,也没管游青那张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的嘴,上去一番动作,气息不稳:“卿卿疼疼我,我保证不……”
游青浑身也被带的热了起来,听到这句在榻上听了无数遍的话,直接拒绝:“不行!你每次都这样说!”
傅砚辞又委屈了,以往游青惯的很,基本上傅砚辞有什么要求都顺着。近来他怀了孩子以后,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他越想越气:“卿卿还总说我只爱孩子不爱你,现在明明就是你,只要孩子不要我!”
游青皱眉,掐着傅砚辞的发丝问道:“我怎么就不要你了?”
傅砚辞扭开头,跟还未脱离口欲期的孩童一般,这里招惹一下,那里招惹一下。选的还都是些要命的地方。
最后一口实在是让游青招架不住,他抬手掐住男人下巴,瞧见傅砚辞被塞的鼓起的双颊,被这动作带的腰窝那一圈都是软的。
“别闹了!”游青缓了会,这几日确实因为孩子拒绝了傅砚辞好几次讨欢,他对着傅砚辞一贯大方,脸上闪过纠结的神色,但看着傅砚辞那张脸,又软了心思:“听鹿姑娘说,过了三个月便可……那什么,等孩子稳一些,你再放肆一点,好吗?”
傅砚辞脸颊蹭着他的小腹:“万一现下憋的久了,到时上头了怎么办?”
游青美目敛起,又开始纠结。
但视线一转到傅砚辞身上,男人便又是一副殷切的神色。
羔羊毫无所觉陷入狼口:“别怕,到时候拿绳子给你绑起来,一有坏心思把你扯回去就好。”
傅砚辞指尖在游青心口处转着圈圈,做足了弱者姿态,直教游青满心保护欲:“那卿卿得好好疼我。”
游青面无表情,浑身都泛着粉,心想:这厮怎么如此可人,真是个磨人小妖j!
强者游青下一瞬便抽身而走,掀开被子就欲闭眼睡觉,连句“你自己解决”都吝啬不说。
傅砚辞光着个膀子,呆愣在原地。晚风一吹,只觉心里头凉呼呼的。
连着到深夜,游青在睡梦中还是觉得腰间不舒服,梦里躺在树干上观景,总有课不老实的枝干戳着自己的腰,他不耐心去掰扯,谁知一碰上那枝干头头,便沾惹到了浑身树木汁液,黏腻腻的,梦中去了湖边洗澡都未曾洗干净。
当天夜里,值守的村民去季封家里禀告。
“那男的抱着一堆衣物就往湖边冲去,然后被夜里的湖水一泡,许是受凉了,洗完那些衣物后就红着张脸回了房里。”
季封满脸不可言说,世子玩挺花啊,这么晚还出门清理。
他吩咐来人不用监视了,自己也终于回了榻上,抱着香香软软的娘子一起入睡。
而被监视的傅砚辞偷摸的洗完衣物,把身上被湖水冲冷了的皮肉搓热乎才敢上床。看着窗外凄惨的月亮,不由得把游青又忘怀里抱了抱。
还有一个月才满三个月呢。
次日晨起,游青熟稔的把伸进他衣襟的手拿了出来,面不改色的瞥了眼自家夫君的美色,心满意足的翻身下榻。
有夫如此,此生也是圆满了。
傅砚辞也紧跟着睁开眼睛,察觉到游青方才一系列的小动作,此刻也颇为大方。
傅.妲己.砚辞状似无辜的把肩上松松垮垮的里衣往下扯了扯,一手撑着脑袋,狼眸欲睁不睁的,好似困倦的瞥向游青。
游青眼眶慢慢瞪大,耳朵有些泛红,又回了傅砚辞怀里躺着。

傅砚辞抱着人醒觉, 嗅着游青发丝间的清香,只觉书中写的温柔乡也不过如此。
但怀里的人不老实的动来动去,一会摸摸这里摸摸那里, 万事后还一脸无辜的抬抬头看着他,红艳艳的小嘴巴张张合合:“傅砚辞,你这身材怎么练出来的,摸着滑溜溜的。”
说完还不怕死的上手掐了掐。
傅砚辞缓缓睁开眸子,晨起的男人最是碰不得。他翻身而上, 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美人, 扯着人的手就往更下方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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