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个亲亲怪by六个达不刘
六个达不刘  发于:2024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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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那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和丞相府的病秧子结亲了,京城上下都在猜这对新人什么时候和离。
直到有一天,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官之子在大街上公然冲着游青的马车大放厥词。
车帘掀开,一脸欲求不满的傅砚辞牵着人走了出来,众人的目光都锁在他身后的被亲的小嘴红肿的游青身上。
视线一转,看见被傅砚辞打成一坨烂肉的男人蜷缩在地,不知死活。
众人恍然,离什么离啊,人家恩爱着呢!
攻视角:
先帝驾崩前逼着傅砚辞娶了丞相独子游青。
他本以为自己定会对这名男妻厌恶至极,谁曾想第一眼就被游青泛红的眼尾勾走了神。
傅砚辞悄摸摸的看着游青那张绝美的脸,很不要脸的想:那就处着呗,还能离咋滴。
受视角:
游青自幼体弱,一旨圣旨,他被赐给了国公世子傅砚辞。
新婚之夜,他浑身无力得躺在床上,被傅砚辞没轻没重的动作弄的苦不堪言。
他含泪怒视着身上的男人,将傅砚辞痛骂无数遍。
混蛋,迟早要离!
对内沙雕大狗对外狠戾狼王妻管严攻vs病弱但才智绝顶美人受(排雷:受生子)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成长
搜索关键词:主角:傅砚辞,游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嘴都被亲肿了!
立意:本文体现了主角在乱世中成长,面对艰险诡计毫不退缩,自强不息、坚持不懈,利用自己的优点排除艰难,一步一步走出一道属于自己、万民、国家的生路!

尤其是掀开盖头后看到游青那张美人含羞,眸中夹怒的脸。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老皇帝在自己要驾崩之前还恶心了他一把,说把他的战功换成赐婚。
赐婚的对象就是眼前这名被下了软骨散的大美人——当今文臣之首,国公府死对头丞相的独子,游青。
傅砚辞顶着美人充满怨气的眼神缓缓坐到他身边,感受到旁边人惊恐的瑟缩了一下,更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了。
天煞的,他更兴奋了。
傅砚辞虽然名字取得文绉绉的,却是个实打实的军痞子。在军营里听多了强取豪夺的故事,这陡然换到自己身上,还真是有些害羞。
他心虚的摸摸鼻尖,很是君子的取下了堵的新婚妻子唇瓣发白的布料。
展开这张被唾液浸的潮湿的布料,傅砚辞发出了今晚第三次自粹,真是个混蛋啊!
许是红娘怕游青开口辱骂国公府世子祸殃池鱼,居然寻了他的贴身侍女,拿他的……他的亵裤堵人的嘴。
看着潮湿的部分,傅砚辞脸上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游青嘴被塞的久了,陡然被释放,下巴酸软的不像话,但手脚还被捆着,只得生生挨着这阵酸软。
待他缓过来后,就看到傅砚辞手上捧着被他口水浸湿的布料发呆,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布料竟是一条亵裤。
他气的嘴唇都在发抖,气息不稳的骂道:“……混蛋!”
傅砚辞闻言,很是认同的点点头,但随即又不赞同道:“我也觉得我是个混蛋。不过,把它塞你嘴里这事,当真同我没关系啊……”
见人的气的都要撅过去了,他赶忙解释:“没事没事,这条亵裤不是我常穿的,而且是清洗过的,不脏……”
“你们国公府简直……欺人太甚!”游青听到这条塞自己口舌间的布料居然还被他穿过,羞愧难当的同时,仿佛真的感受到唇齿间留着股其他男人的味道。
傅砚辞见他被自己气的不轻,连忙安慰:“无妨,我们军营里掏箭头的时候,嘴巴里没什么咬着,连袜子都上嘴呢,哈哈哈。”
游青听到这些话,喉间的反胃感更是忍不住,加上他方才喝了合卺酒,本就有些不胜酒力,“哇”的一声就无力的倒在傅砚辞臂膀上开始呕吐。
但今日未曾进食,吐了会也只能干吐些唾沫出来。
傅砚辞感受着臂膀上贴上来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轻拍着人的后背,帮人顺气。
见人暂时缓过来一些,也没嫌弃自己身上被弄到了污秽,很是自觉的递过桌上剩下的合卺酒。
游青吐的浑身发软,试了几次都没能撑起来,急的眼角都红了。
“啊!”
忽然整个人被傅砚辞拦着腰报到了腿上,身体在空中直接转了一圈,那双掐在自己腰间的手跟铁钳一样,搁的他生疼。
“嘶……你做什么抱我,放我下去……唔!”
傅砚辞不想听他嘀嘀咕咕的,直接灌了杯酒给游青漱口。
他忍的够久了,看到那张一开一合的唇瓣,早就想亲下去了。
“咳咳,你……唔!”游青还没开口,唇瓣上就贴上了一道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傅砚辞英俊野性的脸庞在他眼前直直的放大。
傅砚辞居然直直的咬上来了!
“疼!”游青吃痛,刚往后躲去又被腰见那双大手拉了回来,撞在男人硬挺的肌肉上,震的他浑身发麻。
傅砚辞在战场上就被敌军誉为草原上的狼王,在新婚妻子面前也改不了野兽的臭毛病。
比如说现在,傅砚辞嫌亲的不够尽性,把人抱起来跪坐在自己的两腿间,一只手紧紧的把游青的手反箍在身后,另一只手怕人跑了死死的掐着他大半个腰。
傅砚辞见人不肯张嘴,眸子里涨起一份血意,张嘴叼住游青脖颈间的软肉,拿牙齿轻轻夹住厮磨着:“卿卿,怎么不张嘴?嗯?”
游青被咬住脆弱部位,手腕和腰也被他紧紧桎梏住,疼的微微颤抖,他喘着不匀的气息:“别……别叫我卿卿……啊!”
(纯亲亲,无他意,审核放过)
傅砚辞嘴又贴了上来,但这次他运气不好,嘴巴还没合上就被男人侵略,这下子连唇齿里都浸满了那股气息。
涎水顺着下巴流下——他下巴麻的已经包不住这么多的涎水。
傅砚辞从来都不会去压抑自己,新婚之夜仿佛真的化身成了草原上的狼王,大刀阔斧的四处征战打下自己的领土。
次日,傅砚辞酒足饭饱,满面春风得意,一身清爽的从房中出来,昨夜被他弄的死去活来的游青还在熟睡着。
拂剑站在门口等他,见傅砚辞终于舍得踏出这座新婚院子,连忙走过去。
他弯腰递过傅砚辞的贴身兵刃,恭敬的问道:“世子,今日还要上朝吗?”
傅砚辞圈起手指弹了弹手上薄如蝉翼的弯刀,侧耳听着刀刃的轰鸣声,享受的闭上眼。
他慢慢的睁开眼,狼眸中满是嘲弄,看着刀尖泛起的寒光,猩红的舌头轻舔过唇瓣:“去,为何不去?本世子大婚,该让那群老不死的膈应膈应。”
拂剑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感慨。
果然姻缘不能强求,看给主子气的。
傅砚辞好笑的看着这人的动作,甩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刀尖瞬间朝下,他用刀尖慢慢的把人扶起来,看着下属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杀人。”
说完拿刀柄拍了拍拂剑的脸:“还不快给爷备马?”
拂剑不敢耽误,连忙下去提马。
傅砚辞走前还很是愉快的朝着紧闭的房门挥手告别:“夫人,待为夫上朝回来陪你吃茶。”
手上牵过拂剑递来的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修长有力的大腿夹在这匹宝马的腹部:“为夫走了!架!”
房里的游青浑然不觉,只在睡梦中总听到有人叽叽哇哇的说话,吵的他直皱眉头。
他是丞相府自小就娇养出来的独子,因是丞相的原配夫人早产生的孩子,丞相极其宠爱。
从小受过的苦就是吃药和读书,哪里经的住昨天被狼王翻来覆去的折腾,一连睡到日上三竿才缓缓醒来。
彼时傅砚辞已经在朝堂上的人都训过一遍了,他骑着马慢悠悠的在街上逛着,路过的行人看到这头比人还高大俊秀的黑马被骇的躲得远远的。
傅砚辞停在一处首饰摊子上,择了一根雕着青竹的玉簪,觉得很是适合游青。
他带着笑意问摊主:“这簪子多少钱?”
摊主很少见到如此高大健壮、浑身匪气的客人,被吓得直抽抽:“十……十……”
“十两是吧?喏,拿去。”他放了十两白银在桌上,翻身上马。
摊主瘫在地上,手抖的要拿不住银子:“十……十贯钱啊……”
拂剑夹着马腹走在傅砚辞后头,突然听到傅砚辞开口:“拂剑,你说世子妃会喜欢这根簪子吗?”
拂剑看着被世子放在手间把玩的玉簪,成色普通,杂质颇多,他斟酌道:“世子买的,自然是世界上顶好的东西……”
傅砚辞瞥了他一眼:“不错,你这句话说到爷心坎上了,回去让管家给你拨写赏银。”
拂剑心下一喜:“谢主子!”
随后傅砚辞两腿用力一夹,骑着黑马加速回府。
傅砚辞发丝顺着风飘荡在空中,想到府中清冷倔强的世子妃,心中就开始泛着热意,流窜到全身。
“架!”
夫人,为夫回府了。
游青正艰难的坐在床边洗漱,昨日折腾的太过,他浑身酸软的根本下不了地。
丞相府带过来的小侍红袖红着眼睛看着公子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不满的说道:“这国公世子怎的如此粗暴,公子皮肉娇贵,被折腾成这样!”
游青听到这话脑子里不由得想起昨夜傅砚辞健壮的身体,冷白的脸上突然飘起一抹粉色,他不自在的打断红袖:“行了,这里不是丞相府,不能乱说话。”
红袖愤愤的闭上嘴,来了国公府真是哪哪都得忌惮着,好生不自在。
游青手肘架在靠枕上假寐,让红袖站在身后帮他打理妆发。
傅砚辞甫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梳妆图。
游青眉目冷峻,偏眼尾处长了一颗红痣,昨夜被傅砚辞吸的那一圈都泛着红。
偏游青肤色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上满满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印子,像是天生清冷的谪仙被他这头野狼硬生生拽了下来,跌入了红尘。
此时游青无力的侧躺在床边使唤着小侍梳头,这副任君采颉的模样简直是直接照着傅砚辞心上展示的。
傅砚辞站在门口深呼吸好一会才踏步进去,拿过小侍的梳子就给人梳发。
游青有些不自在,想撑起腰来躲开,却被一阵刺痛带回了踏上,皱着眉头按在腰腹。
傅砚辞是个实心眼的,没发现游青嫌弃他,提着他的腰往自己腿上一放,很是自觉的给他揉起了腰。
游青本来还因为昨晚的事情不自在,男人的手掌温热有力,很有技巧的按摩着自己酸痛的腰腹,象征性的挣扎一番便放弃了,直直的瘫在傅砚辞怀里细细的吸气。
傅砚辞美人在怀,把头塞在游青的脖颈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好奇的问他:“你在丞相府是住在竹林里吗?怎么身上有股竹子味儿?”
游青感觉自己被头狼崽子蹭着,脖颈是他的敏感处,此时正费力躲着那毛茸茸的脑袋,没心思回他。

第2章 红玉腰链
傅砚辞也没在意人不理他,他向来厚脸皮,又掐着游青的下巴转过他的头,一言不合的就对着那张红肿的唇瓣啃了一嘴。
见那张薄唇四周留下了自己的牙印,傅砚辞很是满意的欣赏了一番,评价到:“嗯,甚美!”
游青吃痛:“嘶……你怎么总喜欢咬人?”
傅砚辞有点委屈,回他:“我哪里咬人了?”
游青指着自己唇瓣上的牙印。
傅砚辞理直气壮的回他:“这哪里是咬啊?不过亲的用力些了。大家都这样亲嘴的。”
游青:“我也是男子,我怎不知亲……亲密之事像你一般如此粗鲁?”
傅砚辞:“你没经验,和我多亲亲就知道了。”说完又猴急的凑下头去想在亲一口,被游青眼疾手快的拿手堵住了。
傅砚辞没放眼里,先是轻飘飘的碰了碰游青的手背,随即毫不费力的拨开,上嘴啃了啃他的唇瓣。
气的游青直指着他的鼻子登徒子,混账翻来覆去的挑着这两句骂。
傅砚辞看着游青惨不忍睹的唇瓣也有点心虚,没办法,游青长的好看,唇瓣红红的点缀在冷艳的脸上,格外引人注目。
加上他的嘴唇线条流畅,唇瓣薄薄的,显得中央的唇珠格外丰满,红艳艳的像颗浆果,傅砚辞一咬就能尝到里面甜滋滋的果肉。
“对了,夫人,我回来时还给你买了个玉簪,给你戴上试试。”
游青不堪其扰:“你……别喊我夫人。”
傅砚辞思索两番,端详了会怀里的人:“唔,也是,你是男子,喊你夫人可能不适应。不若就喊你卿卿吧,刚好我也喜欢这个名字!”
游青听着这人夫人卿卿的喊来喊去,冷白的脸上倒是看不出神情,只是一双小巧的耳朵红成了对玛瑙:“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喊法?”
“军营啊,我的副将聊天时我都在旁边听着呢。”
傅砚辞边说着,一只手就开始拿那根玉簪给游青束发,但他手脚重,总是会扯到游青的发丝。
游青忍受着头皮上的刺痛,时不时低泄出两声轻哼,浑身都不爽快,硬是忍得眼角发红。
“好了!”
“来来来,让我看看这簪子怎么样。”傅砚辞没注意到自己动作弄疼了人,正满脸期待的打量着。
玉簪通体雪白,簪在游青乌黑亮丽的发丝上,配上游青那张谪仙般的脸,却显得格外廉价。
“怎么会这样?”傅砚辞挠头想不通,这簪子自己看着还不错啊。
他举起腰上挂着的龙纹玉佩,比对着两块玉的不同。结实有力的手臂蹭着游青的脸,那股热气仿佛透过傅砚辞的衣服直直的扑向游青。
游青不自在的想把头歪向旁边,又想到男人正在端详头上的玉簪,歪了一半硬生生的停在原处,耳朵愈发的红了。
傅砚辞“啧”了一声:“果然是凡品,白玉该有的色泽通润这簪子一点不沾,就像普通的白石一样,死气沉沉的。”
傅砚辞厌烦的把簪子拔下仍在一旁,乌发散了游青满肩。
乌发的衬托显得游青脸愈发小,五官在黑白碰撞之下格外明显,激的傅砚辞又低头想亲他。
游青忍无可忍,手直接捂住傅砚辞的嘴:“你为何总是亲我?”
傅砚辞一听,也乐了:“对哦,我干嘛总是亲你?”
“谁让卿卿这么诱人,看到你我就走不动道了……”
傅砚辞凑过去,把游青往下压。游青捂着他嘴巴的手被傅砚辞拉进怀里,此时正无力的撑着他的胸口。
傅砚辞喘着粗气,黏黏糊糊的似亲吻似摩挲:“卿卿,卿卿……”一次一次的喊着他。
游青整个人都被傅砚辞压在身下,从后面看,只能看到傅砚辞熊阔的肩脊,全然遮盖住了怀里的游青,只能看到傅砚辞纯黑的朝服之间漏出几片雪白的布料,黑白交缠着,格外刺眼。
等傅砚辞缠着游青胡作非为完,已经接近傍晚了。傅砚辞不舍的搬开压在自己胸口处沉睡的游青,把人平放在被子里,轻手轻脚的收拾出门。
傅砚辞唤来拂剑,吩咐他:“等下我要出门一趟,待世子妃醒后告知他一声,吩咐下人仔细伺候着,他最近比较劳累,做些清淡的粥水给他。”
拂剑低头应是,问到:“世子,是否要安排侍卫同行?”
傅砚辞想了想:“把拂袖喊过来,现在备马,我去浮云楼等他。”
“是。”
傅砚辞停在浮云楼前,看着面前红墙绿瓦,气势不凡的建筑,站在这门口看了会,拂袖就赶来同他会和了。
二人并未走正门,而是绕了偏门进,一路直接上了浮云楼的顶层。
傅砚辞走向窗边,很是自然的坐下沏茶,等了会,门口传来一声女人娇俏的嗓音。
“世子爷来啦?稀客啊~”
“嗯。”
傅砚辞低头牛嚼牡丹般的喝着杯中的茶水,实在不明白为何京城里的人爱喝这种东西,还没白水好喝。
感慨了会,他才好似突然记起来,开口:“浮姬,挑些品质上乘的玉饰过来。”
浮姬站在一旁,谄媚的笑道:“是送您新娶的那位世子妃吗?”
傅砚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气莫测:“看来浮姬对爷的世子妃很是好奇啊。”
浮姬对上那双眼睛,心头胆颤:“妾身多嘴,主子别放心上。”
傅砚辞撑着头,睫毛垂着,在眼下打下一片蝶翼般的阴影:“还不快去?”
“是,妾身这就下去。”浮姬甫一出门便摸着胸口吐气,没想到傅砚辞守关三年,回来气势愈发骇人。
浮姬不敢耽误,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挑选好了玉饰,一箱一箱的摆在傅砚辞跟前。
傅砚辞抬眼扫去,被一片红玉吸引了眼光,他指向那片红玉,开口:“那片玉拿来给我瞧瞧。”
拂袖凑上去隔着手帕捡起红玉递向傅砚辞:“主子。”
“嗯。”傅砚辞随口应着,他手指摩挲着这块红玉,入手顺滑,外表光滑,顶着光转动着它时,其内似乎有液体在流动着。
“玉上为何要雕观音?外朝之物吗?”傅砚辞问道。
大梁的玉饰通常是以佛像为主,而观音像倒是少见。
浮姬:“世子,这红玉倒是我朝之物,听说是慈安寺主持亲自抛磨的玉,还亲手雕刻的佛经。”
“不过后来被先帝的宠妃求去了,听闻宠妃久临君泽,却不见有孕,便潜人打了送子观音在这红玉上。不过还未等这玉配上,先帝就崩了,这名妃子也跟着去了,后来就辗转到了浮云楼……”
“这么好的一块玉,居然是保多子多福。难怪雕在红玉上。”
不过,想着游青那细瘦伶仃的脚腕,他突然觉得这血红的玉倒是和那脚腕很配。圈在自己腰间时白色和血色相融。
嗯……光是想想傅砚辞就有点兴奋了。
“刚好有人总咒爷断子绝孙,那就试试这块玉能不能真的让世子妃多怀上几个小世子,破了这黑心肝的咒话。”
浮姬摸不透这位爷的心思,抹了抹额间的冷汗,低头应是。
她倒是有幸见过世子妃一回,那身段跟柳枝一样,坚韧易断,给这位爷怀几个小世子,也不知道那位能不能吃的消。
毕竟傅砚辞从小就被老国公养在军队里,养出了一身军匪气不说,身高八尺,虎背狼腰,手臂上的肌肉能捶死两个世子妃。
罢了……这些也不是她这种小人物该担心的事情。
她开口道:“世子,这红玉要做成什么饰品好?”
傅砚辞思索了番,想着脚腕的话他倒是也看不见,毕竟游青的腿总是盘在他腰上,白白浪费了这红玉。倒不若系在腰间,坠在肚脐眼下,顺着那细窄流畅的腰线,肯定动人。
“腰饰吧。”他做下决断。
“是。”浮姬问道:“世子,可有佩戴之人的尺寸?”
傅砚辞用手比划了个尺寸给浮姬看,补充到:“稍微松一点,用金子连起来,上个小锁,不能轻易摘下的那种。”
浮姬垂头应是,吩咐旁边的侍女带着这块红玉下去锻造,她则是待在原地候着傅砚辞。
傅砚辞忙完了正事,问起浮姬浮云楼是否有异常。
浮姬思索道:“这几日倒还真有几个怪人,嗓音奸细,身材瘦弱,腰部佝偻。”
“而且还经常往浮云楼典当宫里头的用品,妾身猜测……可能是宦官。”
傅砚辞慢条斯理的转着手中的杯子,开口:“老皇帝才死几天,这些宦官就敢变卖御用之物,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拂袖抱拳,也向傅砚辞回禀这几日调查的情况:“主子,这几日属下观察着官员的府邸,果然不出主子所料,除了几家一品大臣,其他官员或多或少的都开始裁减奴仆。”
“更低一点的官员甚至开始变卖自己的家具去典当。”
傅砚辞轻笑两声,猜不透其中意味:“那可当真是有趣起来了啊。”
“好了,腰链做好后拿檀木盒子装好,直接送到世子妃院子里。爷这几日估计是有的忙咯。”
话音刚落,就领着拂袖离开了此处。
傅砚辞走在街上,停在湖边,突然开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国公府麾下的吗?”
拂袖跟在他身后,闻言想起往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记得。奴才和拂剑八岁便被父母送去参军,幸得老国公照料,收进麾下,这才能活到现在。”
“国公府的恩情,奴才和拂剑此生都不敢忘却。”
傅砚辞又问:“那你可还记得当初来到父亲麾下时,父亲同你说的话吗?”
拂袖神色肃穆,沉声道:“老国公当初把剑递给我的时候,只说了八个字:忠于国君,护佑天下。”
“年少时听着倒是热血沸腾的。”傅砚辞嗤笑两声:“如今见得多了,我才明白父亲这话有多愚蠢。”
傅砚辞阐述着事实:“回京路上,处处都有百姓易子而食,唯独京城尚且还保留着往日的奢靡。原来早就从芯子里就烂了。”
拂袖心中大骇,提醒道:“世子,甚言。”
傅砚辞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透过映射再湖面的灯影,直直的望向水底的深渊。
他仿佛被绚烂的灯彩晃了眼,伸手向湖面虚抓一把,低喃道:“岁大饥,人相食。父亲,这就是您死也要护住的天下吗?”
二人的身影倒映在湖面上,探头吐泡的鱼儿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傅砚辞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游青的院子。
时间还早,游青睡了一天,此时正侧躺在床边看书,昏黄的烛光照在游青的脸上。
傅砚辞打开房门就是这副景象,自父母走后,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家的意味。
傅砚辞屏退了下人,带着满身尘气朝游青扑了过去。
“唔……”游青还在沉迷于书中,陡然被大山一样的傅砚辞一压,接近告罄的腰此时根本直不住,软软的塌在被褥上。
“卿卿~为夫好累啊……”傅砚辞挨在游青胸前,汲取着他身上清甜的竹香,整张脸几乎都要埋进去了。
游青被傅砚辞这没轻没重的动作激的打了个颤:“你快起来!”
傅砚辞听着这声骄横直骂混蛋,夫人身上连块好肉都找不出来了,自己居然闻个味就又兴奋了!
这么个大美人浑身无力的穿着亵衣躺在床上,傅砚辞要是不兴奋就不算个正常人了。
傅砚辞软着骨头,尽量挪开下身,压在游青背后,百般聊赖的拿起游青方才看的书:“唔,让为夫看看你在读些什么书。”
“别,还给我!”游青神色有些羞恼,想把人掀开抢回书来。
“嗯……卿卿莫不是一个人偷偷的在房里看不正经的东西吧~”傅砚辞安慰他道:“无妨,卿卿如今已经是我夫人了,识些房中术不必害羞。”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书!”游青本身是冷清的性子,可自从碰上傅砚辞之后,便日日炸毛。
傅砚辞单手掣肘住游青,把书中内容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明朝明朝待明朝,只愿卿卿意逍遥……”
游青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念出这段诗词,脸颊已经红的仿佛要滴血了,心脏也跳动的飞快。
“你别念了……”
“唔!”游青瞪大眼,愤愤的看着又吻自己的男人,怎么又乱亲人!
傅砚辞浅尝即止:“卿卿……我的卿卿,怎么这惹我喜欢?你是不是就是按着我的心口长大的?嗯?。”
“我不过是随手翻到的,你别太在意。”游青把傅砚辞的脸推向一侧,看着他那张脸只顾着脸红,根本说不出来其他话。
傅砚辞顺势舔了舔游青的手心,含糊道:“嗯,为夫知道。”
游青瞥见他的反应,直觉大事不妙,抬脚踹了过去:“傅砚辞,你莫非日日都没事干吗?为何总是想着那码子事。”
脚在半空便已经被傅砚辞抓着腕子捏在手上,傅砚辞只觉得这人连脚都生的完美,闻言笑了声:“方才为夫才解决完事情,卿卿难道都不心疼为夫的吗?”
游青拒绝道:“可我现在不想做那档子事!”
傅砚辞见着游青脸上的烦闷,停住了动作,眼球上浮现出一根血丝:“不想做?还是不想跟我做?”
他掐住游青的下巴:“卿卿,若非是因为娶了你,我的战功足够让我继承国公府的爵位了……”
“所以呢?你是想让我感激你吗?”游青含着泪对上他布着血丝的眼睛:“可你是被迫的,我又何尝不是。”
傅砚辞没回话,眼神淡漠的看着自己哭泣落泪的妻子,他伸手捻去游青眼角挂着的泪珠,低声道:“卿卿,你是后悔嫁给我了吗?”
游青狠狠拍下脸上的大手,侧着头回他:“我说后悔又能如何,你便会放过我吗?”
“嘁!”傅砚辞心底忽然就腾起一阵厌烦,不想再在此处待下去,转头大步的离开。
游青看着男人的背影,脱力般将自己狠狠的砸在床铺上,泪水撒湿了枕垫,缓缓睡去。
次日,傅砚辞从书房醒来时,火气还寄绕在心间,拂剑替他整理着装时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傅砚辞浑身往外散发着黑气,直到上朝也没散去。
而朝堂之上,年仅八岁的幼帝坐在龙椅上自顾自的玩着金丝笼里的鹦鹉,丞相游沛公正上着些不痛不痒的折子,听的傅砚辞太阳穴直直的跳着。
游沛公:“皇上,如今战事初歇,臣等提议让战士们解甲归田,一来节省国本,二来战士们出战十余年,也该和亲人团聚了。”
幼帝没放心里去,还被鹦鹉勾着兴趣。一旁站着伺候他的贴身太监谨言公公弯腰提醒道:“陛下,丞相等着您给个答复呢。”
幼帝没记住方才丞相说了何事,但躲问这种事情他在学堂干的轻车熟路:“谨言公公,你觉得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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